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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富妻盈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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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想。
老祖宗缓缓折起信纸,低头看向谢向晚,“妙善怎么想的?”
谢向晚嘟着小嘴儿,一脸的不情愿,低声咕哝道:“我自是舍不得两位嬷嬷。然这三年来。夫人对我多有照拂,如今好容易请托我一回。我、我实不好推辞。”
这话是实话,洪氏过世后,陈夫人不止送来了两位嬷嬷,还三不五时的写信给谢向晚,询问她可有什么为难之处,慈爱的就像一个与洪氏相交多年的长辈。
不管当初洪氏是怎么与陈夫人搭上关系的。但两人相识后,在洪氏的努力下,彼此间的感情迅速升温,很快便发展成了生意伙伴。
那时洪氏手里有钱,身后又有水运四通八达、帮内数百上千兄弟的漕帮做靠山,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极方便。
而陈夫人所在的国公府呢,经过五六十年的繁衍,子孙繁茂,偏家中子弟多有不肖,只知吃喝玩乐,个个趴在祖宗的基业上吃老本,不事生产,真正上进的不过寥寥。
眼瞅着国公府渐渐入不敷出,作为一家主母的陈夫人很是忧心。
对于洪氏‘合作’的建议,陈夫人几乎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了——不必自己出钱,只需将国公府的名号借洪氏一用,每年却能得到几万两的分红,傻子才不答应呢。
再说了,陈夫人也不是瞎子,很会看人,她跟洪氏相处了几日,发现这人虽出身江湖,看似卑贱,然则行事颇有章法,且为人光明磊落,出手大方,颇有几分江湖女侠的豪爽之气。
对于这样的人,陈夫人也乐意结交、乃至合作,因为她知道,与洪氏而言,她要的是身份和儿女的前程,对金钱什么的并不在意。
至于什么违法乱纪、接着国公府狐假虎威之类的事儿,洪氏更是想都不会想。
陈夫人看得分明,洪氏这般规矩,倒不是怕连累旁人,而是怕耽搁了自家儿子的前程。
一个不会惹是生非、却能带来大把银钱的合伙人,陈夫人当然不会拒绝。
是以,陈夫人返京后的第二个月,便命心腹管事在京中最繁华的两条街上各置办了一个店铺,分别是一家绸缎庄、一家银楼。
年底盘点的时候,陈夫人惊喜的发现,两家店铺虽只开业四五十天,却已经将本钱挣了回来。
次年春天,已经病弱不堪的洪氏又写信和陈夫人商量,没过多久,便又在京城增开了两家店铺。
再后来,洪氏难产而死,临终前早就写信给陈夫人,言明那四家店铺全都送给了陈夫人,她只求一件事,那就是在自己亡故后,陈夫人看在她们相识、相交一场的面子上,帮忙照看她的三个儿女,重点提了提女儿,说她是‘丧妇长女’,希望陈夫人能推荐一二稳妥的教养嬷嬷,好好教导女儿一番。
陈夫人平白得了四间日入斗金的金铺,心情大好,又想起当日洪氏的救命之恩,便将洪氏请托之事记在了心上。
两个嬷嬷也好,还有过去三年的关照也罢,都是在实现当日对洪氏的承诺。
当日,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说道的秘密。
比如洪氏过世后,原本合伙的生意变成了陈夫人一人所有的私产,陈夫人以为她与谢家的关系也就变成简单的‘报恩’了。
哪成想洪氏去了,谢向晚又靠了上来。积极的与陈夫人继续‘合作’。
当时陈夫人只觉得匪夷所思,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儿要跟她做生意?这、这也太逆天了吧?
陈夫人实在不能接受,于是便婉拒了谢向晚。
谢向晚并不气馁,将自己手中能动用的所有银钱都拿出来,还从谢嘉树那儿‘借’了几万两银子,以兄长的名义招募了一个商队,又从外租家‘借’了三十多个水性极好的漕勇,购置了一艘宝船。踏上了最新开辟的海上丝绸之路,跟着朝廷的使团一起下了西洋。
去年春天,谢向晚的船队满载而归,带回大批珍贵的象牙、犀角、宝石和香料。
见到那么多好东西,陈夫人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错过了良机。
不想。谢向晚却很大方,说这笔生意原就是与国公府合作的,国公府虽没有出钱。但谢家的船队能跟着使团一起出发,途中又多有朝廷的庇护,却是国公府上下打点的结果。
单凭这一点,陈夫人就有资格参与分成。
谢向晚很大方的给了国公府四成的分红,陈夫人开始还觉得受之有愧,但当一船的货物全都高价售出,国公府平白收入十几万两白银的时候,陈夫人心中的愧疚被白花花的银子全都晃没了。
谢向晚又适时的写信给陈夫人,多谢她这两年来的照拂。
还表示,这次出海只是小试牛刀。明年她还想继续组织船队下西洋,届时还需要国公府帮忙打点。还请陈夫人千万不要拒绝。
看到谢向晚的信,陈夫人终于确定了:谢家这个小丫头年纪虽小,却继承了其母精明干练的性子,且看她最近一年的行事也颇有章法,不像个不知天高地厚、只知挟恩以报的小人,也就暂时忘了谢向晚的年纪(那时她才五岁呀五岁)。继续跟谢向晚‘合作’。
除了出海,谢向晚还组织人手去关外贩卖皮货、马匹和人参等物品,所有货物全都运到京城陈夫人的铺子销售,所的银钱自是六四分成(谢六陈四)。
有了切实的利益,谢向晚与陈夫人的交往也愈发频繁起来。
所以,陈夫人才会如此帮忙,接到谢向晚的信后,便立刻按照谢向晚的要求,将两位嬷嬷‘借’回国公府。
当时陈夫人身边的婆子还有些不解,觉得陈夫人也太好说话了,谢向晚再能干,也是个盐商家的女儿,如今却仗着帮夫人挣了些银钱,便对夫人提要求,未免有些不知轻重。
年逾五十的陈夫人却笑得一脸温和,轻声道:“这有什么,不过是顺手的事儿,就算是结个善缘了。”心里却暗暗得意,你个老货懂什么,谢向晚恩怨分明,今日帮了她这个小忙,明日便会有十倍、百倍的回报呢。
陈夫人所料不差,谢向晚的回礼很快就到了,还是一份极大的回礼,让整个国公府躲过了一场大风波。
另一厢,老祖宗最终还是同意让两位嬷嬷回京,临行前为了表示谢意,还送了她们些上好的衣料、圈套的金银头面以及银钱若干。
再加上谢向荣、谢向晚送的东西,两位嬷嬷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望着一车又一车的货物,宫嬷嬷心里很是感慨,暗道谢家虽是粗鄙商户,却极会做事,唉,只希望大小姐快些料理完谢家的事务,她们也好尽快回来。
谢向荣和谢向晚亲自将两位嬷嬷送出谢宅,宫嬷嬷临上马车前,谢向晚想了又想,还是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宫嬷嬷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谢向晚。
谢向晚却浅笑着点点头,“嬷嬷只管把这句话告诉陈夫人。”
宫嬷嬷艰难的点了点头,而后进了车厢,车夫用力一甩鞭子,五六辆马车缓缓启程。
望着车队的背影,谢向荣好奇的问道:“妙善,你跟她说了什么?”
谢向晚笑得很甜,拉着哥哥的手,一起往院内走去,边走边道:“没什么,就是让她帮我跟陈夫人传句话。”
一句点破时局的话语,希望能帮上国公府的忙,让他们顺利度过这场即将到来的政治风暴……
第060章 爹的手段
“娘,妙善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宫、林两位嬷嬷回京的消息后,万华年顿时变了脸色,跑到谢贞娘跟前,噙着两包泪,哽咽道:“不就是两个嬷嬷嘛,她若是不愿意让我去天香院学习,大可明说,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愈说愈气,万华年拿帕子擤了擤鼻涕,呜咽道:“还把人家国公夫人也牵扯进来,若是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我这表姑姑是怎样的霸道呢,竟逼得一个六岁的孩子这般算计。”
万华年一边哭一边跺脚,嘴里说着自己‘霸道’,但话里话外却在指责谢向晚‘奸诈’,一个六岁的孩子就敢算计长辈,实在可恶。
谢贞娘看到女儿哭得如此伤心,下意识的将她揽入怀中,抽出自己的帕子,细细的为万华年擦拭眼泪、鼻涕。
但随后,听万华年越说越不像个样子,忙解释道:“年儿,快别胡思乱想了,这事儿与妙善无关。”
母亲私下里跟她说过了,母亲还没有提出让万华年跟着嬷嬷学习呢,人家京城的陈夫人就来了信。
单看时间就可以断定,此事绝不是谢向晚所为。
“怎么与她无关?”
万华年从谢贞娘的话里抬起头来,满是泪水的小脸上写着愤怒与屈辱,恨声道:“我知道娘的意思,娘定是说老祖宗尚未提出要求,妙善一个不知情的孩子如何能提前筹谋。可是娘亲,您别忘了。咱们离京前,您与外祖母写信的时候就提到了此事,若是那时开始准备的话,到现在时间刚刚好啊!”
不得不说,万华年的直觉还是很靠谱的,几乎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
但谢贞娘却不这么想,或者说她不愿意这么想。
因为若是认同了女儿的猜测,那就是在质疑母亲的管家能力。
然而在谢贞娘的心目中。她的母亲是最厉害的存在,他们兄妹能活下来、兄长能顺顺利利接管家业,全都是母亲的功劳。
如今女儿却话里话外指摘母亲管家不严,致使外人轻轻松松的便探听到延寿堂的隐私,这是对母亲能力的否定,谢贞娘绝对不能容许。
“年儿,不许胡闹!”
头一次,谢贞娘在女儿面前冷下了脸,略带暴怒的说道:“妙善才几岁。哪有这般深沉的心机?还有,你当你外祖母身边的人是死人呀,连一封信都看不住?我告诉你。你外祖母虽上了年纪。可人并不糊涂,延寿堂也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万华年被吓到了,嘴巴张得老大,都忘了闭上,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母亲。
谢贞娘见了女儿的呆样,心下不忍。忙又缓和了语气,柔声道:“年儿,我知道你很想跟着两位嬷嬷学习,但事有凑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你外祖母不答应。也不是妙善不同意,实在是两下里赶巧了呀。”
顿了顿。谢贞娘轻抚着万华年的脸颊,继续哄着:“好了,年儿放心,陈夫人也说了,宫、林两位嬷嬷只是暂借,待过几个月,她们还要回来的。到那时,你再跟着学习也不迟呀。”
万华年终于回过神儿来,眨巴眨巴眼睛,似是在思忖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娘,对不起,女儿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你说的对,或许女儿太像变强了,所以才——”
说着说着,万华年的情绪上来了,眼泪再次翻滚而下,嘴里虽说着抱歉的话,但语气和脸上的神情依然带着委屈与不甘。
谢贞娘心里愈发不好受,忍着眼底的酸意,将女儿搂紧怀里,哽咽道:“年儿放心,娘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两位嬷嬷回京了,不管是几个月也好,一年也罢,终归没有确切的归期。可你的功课不能耽误,这样吧,我这就去跟你外祖母说,让她再去请教养嬷嬷或是女先生来。”
听了这话,万华年的心情总算好了些,她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这可以吗?我、我毕竟——”是个外姓人,借住外家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哪里还好提要求呀。
谢贞娘却一脸自信,“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是我的女儿,老祖宗是你的外祖母,她不疼你还会疼哪个?”
“外祖母对我的好,我自是明白。”万华年用力点点头,话锋一转,有些不安的问:“只是这教养嬷嬷不是寻常仆妇,我怕给外祖母添麻烦!”经过宋家一事,万华年深刻体会到了社会阶级的明显差异,也终于明白了谢家并不如娘亲所说的那般荣耀、受人尊崇。
谢家有钱,花钱买上百八十个的婆子都没问题,可但凡能做教养嬷嬷的大多都是有些来历的人,这样的贵人,岂是一个盐商能轻易请得动的?
就是宫、林两位嬷嬷,也几乎是去世的表嫂拿命换来的呀。
万华年可不信老祖宗能再请来宫中退役的女官,女官又不是大白菜,就算当今为了给太子祈福提前放归了不少宫女,可也轮不到盐商谢家呀。
谢贞娘哪里看不出女儿眼中的担心,她自得的一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咱们谢家可不是普通盐商。”
这种自信已经渗入到了谢氏一门每个人的骨血中,不止谢贞娘这个外嫁女如此,就是不几日归家的谢嘉树也是如此。
风尘仆仆的从京城赶回扬州,谢嘉树顾不得洗去满身的灰尘和疲惫,到家后第一时间便赶到延寿堂给老祖宗请安。
望着明显黑瘦了几分的孙儿,老祖宗又是心疼又是骄傲,拉着谢嘉树的手,连声追问其外出的情况:燕州的庄子可还好?盐场的交易可还顺利?京里有什么情况?谢家的诸多生意都还平稳?
其实这些问题,谢嘉树早就写信一一汇报给了老祖宗。但老人就是这样,信中知道的远不如听当事人亲口讲述更可信。
这也是老人关心孙儿的一种表现。
谢嘉树也明白,同样的问题被再三追问也没有觉得不耐烦,而是笑眯眯的详细回禀着。
老祖宗絮叨了好久,才发现谢嘉树极力掩藏的疲惫,忙道:“哎呀,祖母真是老糊涂了,明知你刚回来。定是又累又乏,偏还捉着你说这些闲话。我的乖孙,这趟出去累坏了吧。”
一边说着,老祖宗一边疼惜的摩挲着谢嘉树的脸庞。
已经三十岁的大男人了,却还被人唤作‘乖孙’,谢嘉树却没有半分尴尬,反而一脸孺慕的望着老祖宗,摇摇头:“不累,孙儿好着呢。祖母还不知道我呀。最是个爱享受的人,哪会委屈了自己?”
这是实话,谢嘉树穷得只剩下钱了。吃穿用度绝对讲究。哪怕是出门做生意。一路上也没受什么磋磨,家里该怎么享受,出去还是照旧。
反正大爷有钱,想吃什么时令蔬菜或是水果,直接丢出一袋子银子,八百里快马将吃食的从产地运到他暂住的地方。
所以。说他‘出去受苦’了,那绝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之所以清减了些,主要是要办的事儿太劳神,京中气氛不太对,谢嘉树这个内务府挂名的皇商。自是要多方打听,另外谢家的‘生意伙伴’们也需要他逐一拜访。
心神耗费太多。所以才显得疲乏了些。
不过,谢嘉树并没有告诉老祖宗实话,谢家的某些事,只有家主才知道,就算老祖宗是这个家族最有话语权的长辈,谢嘉树也不能说实话。
就让老人家以为他在外面吃了些苦头吧,反正出去这一年多,他过得也确实不如在家舒坦。
老祖宗听了谢嘉树的解释,根本就不信,抿着嘴道:“老话说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外头再好,哪有家里舒适?”
谢嘉树忙点头表示‘还是老祖宗知道得多’,继而又不顾年龄的撒娇卖萌了一会儿,只把老祖宗逗得哈哈直笑。
最后揉着眼角的泪花儿,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净说些好听的来糊弄你老祖母了,还是早些回去洗漱一番,剩下的话,咱们用了晚饭再细说。”
谢嘉树又玩笑了几句,才点头称是。
见孙儿这般孝顺的模样,老祖宗的心里愈发熨帖,忽想起一事,提醒道:“对了,我已经让小洪氏给你准备了热水和衣物,你、你这个月就在东苑吧。”
谢嘉树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兴趣缺缺的说道:“祖母,这事儿不急!”
老祖宗却丢给他一个白眼,轻声训道:“怎么不急?你出去一年多,不知道家里的事儿……哼,西边那个,若是再没人压制,都要闹上天去了。再说了,你虽娶了两房妻室,膝下却只有两子,还是单薄了些呀。”
谢家豪富,却三代子孙不丰,老人家还是喜欢子孙繁茂啊。
谢嘉树表情有些松动。
老祖宗见状,又添了一句:“至于那小洪氏,我冷眼瞧了这些日子,发现她已经改了许多,虽还有些小心思,但规矩什么的却是不差的,如今她是东苑的当家主母,是你的妻子,该有的体面你还是要给的。”
谢嘉树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
老祖宗笑了,临别前,忽又想起一事,欲言又止:“还有,几日前在宋家——”
谢嘉树一摆手,“祖母,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您放心,我定会好好处理。哼,这几年为着洪氏之事,对外我有些懈怠,竟惯得那起子刁吏忘了尊卑……”
李家、方家还有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吏们,真当他们谢家是软柿子呀,这次且看他的手段吧,他定会让扬州的这些‘官老爷们’知道他谢嘉树的厉害!
第061章 向安出事
“老爷回来啦?”
袁氏听到下人的回禀,很是开心,慌忙来到妆台前,对着镜子理了理鬓发,而后通过镜子对身后的丫鬟道:“看看我这妆容可还好?要不要再换身衣服?”
她一边说着,一边卸下鬓边的一只赤金嵌红宝石的花头簪,又从妆台上的首饰匣子里掏出一支赤金点翠如意步摇在头上比划着。
丫鬟闻言,迟疑了片刻,欲言又止:“太太,您天生丽质,做什么样的妆容都是极好的。只老爷、老爷去了东苑!”
啪~那金步摇跌落在妆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崭新的水银镜面上,清晰的映照着袁氏因嫉妒而有些扭曲的面庞。
“什么?去、去东苑了?”
袁氏猛地转过头,死死的盯着那小丫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小丫鬟被吓得心里直哆嗦,小脸惨白,结结巴巴的说:“是、是的,婢子亲眼看到老爷去了西苑。而、而且——”
小丫鬟顿了顿,不知接下来的话该不该告诉太太。
她这犹豫的模样,落在袁氏眼中便成了奴婢想在主人面前讨好故意拿捏。
袁氏原就没有什么耐心,这会儿满心怒气,更不会容忍一个小丫鬟,几乎是喊着问道:“而且什么?你个贱蹄子,主人面前也敢卖弄?”
小丫鬟只觉得冤枉:太太明鉴,婢子是被您吓得呀,唯恐接下来的话会让你更生气。所以才不敢说,并不是您以为的想要表现啊。
不过为了不让袁氏有理由惩罚自己,小丫鬟强压下心底的恐惧,一口气把话说完:“婢子听延寿堂的柴妈妈说,老祖宗让老爷与东边太太圆房,这个月就让老爷住在东苑。而且,老祖宗还说谢家子嗣单薄,想让东边那位早些、早些——”
“够了。住口!”
这话似是戳到了袁氏心底最深的痛处,她紧紧咬着后槽牙,恨声道:“又是这个多事的老货。真真是祸害活千年,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不死?”
小洪氏没有儿子,难道她袁氏就有吗?
之前她生女儿的时候伤了身子,那位老太医说要好好将养。
将养就将养,这边她刚把身体养得差不多了,老爷又要出门做生意。一去就是十几个月。
如今回来了,按照规矩,这半个月该留在西苑的。结果却因为那老不死的一句话。生生把老爷送到了东边那个贱人身边!
袁氏越想越气,一挥手,将妆台上的大小匣子、瓶瓶罐罐全都扫到了地上。
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妆台四周狼藉一片,袁氏伏在台面上呜呜痛哭起来。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人欢喜有人愁’,就在袁氏望着空落落的卧房。心碎欲死的垂泪哀伤时,东苑正房却一派喜气洋洋。
小洪氏羞红着一张脸,笑语盈盈却又不显过分热切的指挥奴婢给谢嘉树梳洗、更衣。
谢嘉树一头湿漉的从净房出来的时候,小洪氏亲自拿着一方棉布帕子给他擦拭头发,一边擦。她还一边温柔的询问谢嘉树一路可还顺利。
小洪氏的分寸拿捏的相当好,一番话说下来。既表现了自己对丈夫的关心,又没有问及丈夫的隐私。
这种态度让谢嘉树很满意——他喜欢聪明的女人,更喜欢本分、守规矩的女人。
而小洪氏这几年的表现,谢嘉树虽没有时刻关注,却也有人跟他详细汇报过,大体上,他对小洪氏还是比较满意的。
虽然不及洪氏那般与他心意相通,但单从‘妻子’这个身份来说,小洪氏比袁氏更合格。
微微闭上眼睛,在小洪氏的按摩揉捏下,谢嘉树紧绷许久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也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他即将进入黑甜乡的前一刻,小洪氏忽然话题一转,略带迟疑的说道:“还有一事,妾身不知该不该跟老爷说!”
该不该?
又来这一套!
接下来是不是要告状了?
原以为小洪氏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又是一个袁氏!
谢嘉树心里闪过一抹不耐,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他虽没有亲眼见过祖父时谢家内宅的数次大战,但从小祖母和父亲就在耳边对他说起种种内宅隐私。
那些看似柔弱的妇人,一旦争斗起来,竟是比堂堂男儿还要狠毒,且花样百出。
有两位长辈在耳边的时时教导,别看他是个男子,对内宅妇人的诸多手段很是了解。
所以,洪氏和袁氏先后过门后,他才会一眼看出哪个才是更适合做当家主母的女子,而哪个则是需要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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