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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富妻盈门-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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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小洪氏出手了,那么她的钓鱼计划也可以执行了。只是在执行的时候,她必须确保弟弟的安全,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阿安。
  “是!”
  青罗手脚麻利的端来文房四宝,并亲自挽起袖子研墨。
  谢向晚伏在案几上,唰唰几笔,很快写就一封短信。
  而后拿起纸张,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待墨干了,将纸张折成细长条状、卷成小纸卷儿,最后塞进小木圆筒里。
  写完信,正欲命人将信鸽雪球抱来,忽想起一事,又把小木圆筒放下,抽出一张崭新的白纸,又唰唰的写了几行字。
  “把雪球和闪电都抱来!”
  谢向晚将第二封信也放进个新的小木圆筒里,封好,两只圆筒整齐的放在书案上。
  “……是!”青罗愣了下,旋即答应一声,利索的走出去。
  半盏茶后,青罗提着两个鸟笼子回来。
  两只鸟笼子装着的都是白色的鸽子,只是一只体型正常,而另一只明显个头要稍大些。
  谢向晚先取出那只体型正常的信鸽,这是她从扬州带来的两只鸽子中的一只,因长了一身的白羽毛,被谢向安取名‘雪球儿’。
  将装有第一封信的圆筒系在雪球的爪子上,谢向晚又凑在它耳边嘀咕了几句,那鸽子也极有灵性,歪着小脑袋静静听着,最后咕咕叫了几声,似是在回应主人的吩咐。
  交代完毕,谢向晚命人推开窗子,亲自将信鸽放飞出去。
  不管是雪球还是雨点儿,都是经由专门的人饲养、训练的,这些信鸽有灵性、耐力好,且在夜间也能飞行,是送信的最佳选择。
  目送雪球腾空而去,谢向晚又将另一只稍大些的鸽子取出来,将第二封信系在了它的爪子上。
  这只信鸽名曰闪电,不是谢向晚豢养的,而是远在京城的陆离的爱宠之一。
  别看在谢家时陆离和谢向晚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模样,但待陆离回到京城,又投到名师门下,重新拿起了书本,闲暇之余,他反而对在扬州结识的几个人很是想念。
  最想念的人自是谢向安。其次便是谢向晚,时不时的分别给他们两个写信,说一说京城的风云变化,讲讲老师家中的趣事。而谢向安、谢向晚也都准时回信,告诉陆离扬州的一些新闻。
  你来我往的,双方隐隐有点儿笔友的意思。
  当然,相较于谢向晚,陆离和谢向安的通信更加频繁,信中涉及的内容也更随意、亲切些。
  而且最初发明用信鸽通信的便是陆离。
  当年他中二病发作的时候,曾经在京中纨绔圈子里混过一段时间,而那时,京中的贵公子们正热衷于赛鸽。陆离也紧跟时尚的豢养了一群上好的鸽子,整日里与一干小纨绔们赌斗。
  几个月前他回京后。中二病有所治愈,且有了名师的悉心指点,他收起了所有的玩乐,开始用心读书。
  恰巧那时他要与谢向安通信,又不想让谢家的人知道。所以他便想到了被丢到角落里的鸽子们。
  陆离很聪明,废物利用什么的,用起来不要太顺手哦。
  于是他便命小厮提着五对鸽子来到扬州,悄悄塞给谢向安,让他用这些鸽子跟他通信。
  这也是陆离和谢向安写了那么多的信,谢向晚却没有发觉的真正原因。只可惜在某次谈话中,谢向安无意间漏了一句。随后更是被狐狸姐姐三两句套出了真相。
  自此后,五对鸽子被谢向晚征用了两对半,她也开始用信鸽跟陆离以及分派到各地的商铺管事通信。
  这只闪电便是陆离专门用来和谢向晚通信的信鸽。所以,谢向晚这封信也是写给陆离的。
  “闪电,要把信交给你的陆二少爷哦,路上注意安全。切莫被人射杀了去,若是成了‘飞奴’(鸽子做成的菜),可就不好了!”
  谢向晚抚摸了下闪电的羽毛,笑眯眯的跟它闲扯了几句,最后在闪电愤怒的咕咕声中。将它送飞出去。
  “好了,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亲爱的姨母兼继母,接下来就看你如何表演了!”
  默默的站在窗下,谢向晚好看的桃花眼中闪烁着森寒的杀气。
  而原本紧张缩在一边的梳头小丫鬟,低垂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异彩。
  次日清晨,谢向晚在清脆的鸟语声中睁开了眼睛。
  起床、梳洗、换装、晨练,谢向晚并没有因为外出做客而改变她的日常习惯。
  在山间的空地上舞弄了一会儿鞭子,迎着清凉的山风,谢向晚抬步返回玄清观。
  青罗、暖罗等几个丫鬟紧跟其后。
  一行人刚刚走到玄清观的山门外,便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小跑着迎了上来。
  谢向晚看清那小丫鬟的面孔后,眉角动了动,顿住了脚步。
  那小丫鬟三两步跑到近前,草草行了一礼,低声回禀道:“大小姐,她动手了!”
  谢向晚挑了挑眉,脸上没有半分意外的神情,淡淡的问道:“在哪里下的手?吃食?茶水还是熏香?”
  小丫鬟低着头,略犹豫了下,才恭敬的回答:“是、是在您惯常吃用的蜂蜜水里。”
  谢向晚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小洪氏会对她下手,当然,小洪氏未必是想要她的命,但能让她病上一病,在外头多待一些日子,也能方便她在扬州行事,是也不是?!
  但令谢向晚感到吃惊的是,不止是她的吃食里被人下了毒,连谢嘉树和谢向荣的饭菜里也有人下毒……

  第051章 将计就计
  
  不过现在谢向晚并不知道,也就没有多想,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蜂蜜水?呵呵,她倒有几分聪明。”喝水不用银匙啊,一般毒物也验不出来。
  谢向晚冷冷一笑,问道:“是什么毒?放了多大的量?”
  小丫鬟躬身回禀着:“是牵机,量很小,只能让人有些不适——”不会致死,至少短期内不会要人命。
  “呵~我想这也是这样。”
  谢向晚毫不意外小洪氏会这么做,收买随行的粗婢、伺机下毒,下毒的时候剂量还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这绝不是小洪氏发了善心,不想要谢向晚的命,而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谢向晚再能干,她的这具躯壳也只有六岁半,万一毒药的剂量没有控制好,一下子就把谢向晚毒死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谢嘉树又不是死人,而小洪氏收买的那个粗婢也是什么钢筋铁骨、意志坚定的烈士,根本用不了上大刑,一通板子就能让她把所有的实话都说出来。
  到那时,小洪氏才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呢,她这么聪明的人,才不会做那等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蠢事。
  可她又不想谢向晚那么快回来,又想小小的教训谢向晚一下,所以,下毒是必须的。
  小洪氏想过了,反正就目前而言,她也不能把谢向晚怎样,但给她悄悄的吃些毒药,剂量不大,却能损害身体。日积月累,待谢向晚长大后,就算勉强活着,身子也垮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下毒,有利于她的计划啊。
  是以,这是一箭数雕的办法。小洪氏绝不会放过。
  不凑巧的是,小洪氏的对手是谢向晚,一个外表萝莉,芯子却是个历经宅斗多年的大唐贵女。所以她的计划注定要失败了。
  “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老爷?”
  青罗一听小洪氏下毒,顿时变了脸色,心说话,剂量再小,那也是剧毒啊,还是尽早告诉家里的大人为好。
  反正老爷那么疼小姐,知道这件事,定会好好惩戒太太的。
  谢向晚却摆摆手,“暂时不用。这件事我另有主张。”她等的就是小洪氏动手呢,如今小洪氏终于动了,她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而不是找大人告状。
  再说了,如今小洪氏在父亲心目中可不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谢向晚知道,父亲定然是疼爱自己的,知道有人对她下毒,也会追查到底。可他对小洪氏也有了几分感情,断不会只凭个小丫鬟的三两句话就定了小洪氏的罪名。
  最重要的是,谢向晚是要把小洪氏彻底打死,单单一个‘下毒未遂’还不足以让谢嘉树对她彻底失望、最终放弃。
  否则她也不会费尽心思的设计一个钓鱼计划。
  状肯定是要告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用这种直白的方式。
  “你做得很好,回去继续盯着那人,一有情况随时来报我!”
  谢向晚对那个前来报信的小丫鬟吩咐道。
  “是,奴婢明白!”
  小丫鬟低着头,恭敬的应声。见谢向晚没有其它的吩咐。转身就要回去。
  刚转过身,耳边又传来谢向晚的声音,“记住,这件事决不许透漏出去,日后任谁来问也不能说。知道吗?!”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威胁意味儿十足。
  小丫鬟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下,旋即回过身子答道:“小姐放心,奴婢都省得!”
  一个能把丫鬟放到瓮里去烤、把乳娘的儿子放到笼子里烧的人,绝逼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小丫鬟虽刚到天香院当差,可她早就听说了大小姐的‘凶名’,再加上自己一家子的性命却都捏在大小姐的手里,她就算不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也要考虑一家人的安危啊。
  所以,除了大小姐,就是老祖宗、老爷来问,她也不会乱说话。
  谢向晚满意的点点头,摆手让小丫鬟退下。
  待小丫鬟退下后,她又扭头对青罗和暖罗说:“你们也一样,这件事要保密。懂吗?”
  青罗和暖罗齐齐应声,“是!”她们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婢,家里的父母兄长都在大小姐的庄子或是商铺里做事,一家的生死荣辱皆系于大小姐一身,她们是最没有理由背叛的人。
  对于身边的几个大丫鬟,谢向晚还是信任的,她这么说,不过是再次提醒罢了。
  回到客舍,谢嘉树那边已经派人来唤她去用早饭。
  为了等待鉴定族谱的谢家族老,谢穆青留谢嘉树一家在玄清观暂住,食宿什么的自是全包的。
  不过,谢家人还是习惯用自家的厨娘,且随行还带了那么多的新鲜食材,谢嘉树便跟谢穆青提要求,表示自己一家只在观里借住,三餐什么的还是自己解决。
  谢穆青倒没有觉得谢家人摆谱或是瞧不起人,每个有底蕴的家族都有些或大或小的‘癖好’,人家谢家讲究吃喝,那也是一种风尚不是。就拿竹林那位,那般不受家族待见,不也是各种讲究嘛。
  有了王承做对比,谢穆青很爽快的答应了。
  谢嘉树见谢穆青这么好说话,壮着胆子下了邀请:“我家的厨娘手艺还看得过去,居士若是不弃,不妨也来尝一尝。”
  有免费的吃食,谢穆青更不会反对,观里的道姑说了,谢家带来了不少新鲜、珍贵的食材,她久居山林,又常年茹素,于吃食上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如今能尝个鲜儿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呢。
  见谢穆青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谢嘉树就当她默许了,便交代厨娘每天做饭的时候多做几个人的分量,除了谢穆青、以及她近身服侍的两个丫鬟,还有竹林里的王承主仆也不能忽略啊。
  “爹爹,我把先生的食盒送去吧!”
  站在客舍的小院里,望着热火朝天的临时厨房,谢向荣满眼期待的说道。
  谢嘉树想了想,道:“也好。昨日下棋的时候先生虽然没有同意指点你功课,但也没有拒绝,你既然想凭真本事投入齐光先生的门下,为父也不拦你。你想做什么,只要觉得做得对,就只管去做。我和你妹妹都会支持你的。”
  谢向荣用力点头,“多谢父亲成全。儿子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昨日您也亲眼瞧了,齐光先生是个有大才的人,难怪仇大学士会推荐儿子投入他的门下……只要能得到先生的指点,儿子的课业定会有所进益,所以,我、我一定要努力表现。力求能留在竹屋!”
  谢嘉树回想昨日在竹屋看到的那一柜子一柜子的书籍,以及齐光先生不俗的谈吐,也忍不住点头,“是呀,齐光先生学识渊博、言谈有方。举止虽看着不羁,却另有一番名士的洒脱风流,即使不能成为他的学生,哪怕在他身边待上些日子,也定能受益匪浅啊。”
  所谓世家,并不只是看家里有多少藏书,家中的族谱有多么牛逼。而是看族中子弟一言一行中表现出来的礼仪、风范以及接人待物的气度。
  而这种看似平常,实则却需要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历史沉淀才能形成的‘世家风范’,恰是谢家最欠缺的。
  谢嘉树希望儿子能完成秉德公的遗愿,将谢家打造成真正的名门望族。
  “儿子明白!”
  谢向荣俊秀的小脸上写满坚定,厨娘将饭菜分装到小食盒后,他便亲自拎着小食盒。带着小厮澄泥朝竹林赶去。
  目送儿子远去,谢嘉树唇角上扬,心情极好的模样。
  然而好心情就是用来被打破的,就在谢嘉树命令下人摆饭,等儿子回来后。与儿女一起用饭的时候,暗香却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
  “何事?”
  谢嘉树坐在院中的石墩上,见暗香眉宇间竟带着几分焦急与隐隐的厉色,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暗香看了看左右,这里是玄清观后殿一侧的一个偏院,专门隔出来待客使用,关上门就是个独立的院子。此刻院中只有谢家人,且伺候谢嘉树左右的也都是心腹之人。
  她放心的舒了口气,附到谢嘉树耳边,压低声音道:“好叫老爷知道,方才齐妈妈准备早饭的时候,在牛乳里发现了不干净的东西。”齐妈妈便是随行的厨娘,她亦是谢嘉树信得过的人,除了一手的好厨艺,还粗通药理。
  谢嘉树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不干净的东西?你是说有人下毒?”
  暗香点点头,“齐妈妈不敢确定,悄悄命人取了些牛乳送到大夫那儿去检查,大夫查过了,那牛乳里确实有问题。”
  谢嘉树的脸色更加难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谁下的毒?是什么毒?可把人给我拿住了?”
  在所有乳品中,谢嘉树最喜欢牛乳,不管是在家还是出行,每日清晨他都要喝一杯温热的牛乳。
  如今在牛乳里发现了不干净的东西,显是冲着他来的呀。
  谢嘉树恼恨不已,恨不得立时将那下毒之人和背后指使者找出来,逐一狠狠的报复回去。
  暗香咬了咬下唇,很是犹豫,“齐妈妈说除了她只有沉香碰过那牛乳,大夫说是相思子,齐妈妈觉得事关重大,所以就没有声张,更没有拿下沉香——”
  谢嘉树心里咯噔一下,沉香?他的贴身侍婢之一,谢家的家生婢,其母是老祖宗院里的管事婆子,而她的姐姐和妹妹却分别在东苑、西苑主院当差。
  如此一来,谢嘉树很难判断出沉香到底是被谁收买了,而且他更不能确定的是,自己的随行队伍中到底还有几个‘沉香’——别说什么心腹不心腹了,连信任有加的沉香都能背叛,更不用说其它人了。
  想了想,谢嘉树有了决断:“齐妈妈做得对,暂时不要动沉香……”
  那人不就是想要他的命嘛,他索性就来个将计就计!
    
  第052章 心生离意
  
  玄清观正殿后的一栋清幽小院里,谢穆青刚刚梳洗完毕,坐在南窗下捧着卷经书低声诵读着。
  “小姐,谢家的送早饭过来了!”
  一个身着道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手里领着个黑漆螺钿双层小食盒。
  谢穆青放下经书,瞥了眼丫鬟手里的小食盒,笑道:“果是盐商之家啊,呵呵,吃穿用度就是奢华,连个食盒都这般讲究。”
  那道袍女子也跟着笑了笑,道:“不过是有几个钱胡乱折腾罢了,哪里称得上讲究啊。”就是再讲究也比不上她们太康谢氏,否则,那盐商一家子也不会大老远的从扬州跑到益州寻根。
  她虽身着道袍,却并不是真正的出家人,而是谢穆青的贴身侍婢,因着谢穆青清修,整日以道姑的面目示人,为了看着像个样子,她们这些下人才跟着穿道袍。
  就是谢穆青她也不是真正的出家做女冠,只是寻个安静的地方躲开族里的那些纷纷扰扰而已。
  细算起来,整个玄清观只有四五个道姑是持有朝廷颁发的度牒‘专业人士’,是谢家请来给玄清观装点门面用的,其它的人基本上都是穿着道袍的尘世俗人。
  既不是真正的道姑,称呼什么的,还是按照旧时在家中的习惯,谈话的时候也多了几分随意。
  谢穆青却板下脸来,轻斥道:“绿玉,不得胡说,不管人家是何出身,如今在玄清观小住便是咱们的客人,哪有主人背地里编排客人的道理?还有,人家好心给咱们送吃食,你不说句感谢的话也就罢了,怎么还嘲笑人家?”
  更重要的是。谢嘉树手上的那卷族谱极有可能是真的,如此一来,她与谢嘉树便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族亲。绿玉在这里嘲讽谢嘉树,岂不是把自己一家也给骂进去了?!
  那道袍女子。也就是谢穆青口中的绿玉顿时变了脸色,有些讪讪的认错:“奴、奴婢失言了,还请小姐息怒。”
  谢穆青表情依然严肃,淡淡的说道:“咱们久居山林,平日里我也懒得约束,纵得你们愈发没了规矩……绿玉,记住,不管是在玄清观,还是在谢家,你和赵粉是我的贴身丫鬟。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我,倘或有个过错,旁人不会说你们没规矩,只会怪我这个做主人的教导不力——”
  她的话还没说完,绿玉已经噗通跪倒在地。迭声告罪:“小姐恕罪,都是婢子的错,婢子忘了规矩,险些连累了小姐,婢子该死!”
  是呀,这几年在玄清观过惯了闲散、舒适的生活,身边没有那些明争暗斗。来往的客人看在‘太康谢氏’的金字招牌上,对小姐很是尊崇,连带着对她们这些世家婢也高看几眼,得意之下她竟忘了规矩。
  今日也就罢了,只是在小姐面前说错了话。明日待六老太爷来了,自己再有个行差踏错。岂不是给小姐惹祸?
  消息传回族里,那起子黑心肝的多嘴妇人又该编排自家小姐的坏话了。
  唉唉唉,她真是该死!
  绿玉额头触地,无比懊恼,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做奴婢的不能给主人分忧。反而给主人添麻烦,绝对不是好奴婢呀。
  谢穆青不过是借机敲打两个丫鬟几句,正如绿玉猜测的那般,这两天六伯祖就要来玄清观了,那位老爷子是个老学究,对规矩什么的最是看重。绿玉和赵粉两个在山间自在、散漫惯了,万一不留神说了什么,自己这个做主人的还不得被六伯祖一通狠训呀。
  最重要的是,族里一直都不支持她一个未嫁女子在益州清修,倘或有人以此为理由,让她搬回去,那可怎么办?
  在无名山上虽然清苦了些,可好歹耳根清净,生活也舒心、自在,过惯了这样的生活,打死谢穆青都不想再回到老家那个虎狼窝里去。
  所以,见绿玉已经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谢穆青见好就收,毕竟是陪伴自己十几年的忠仆,她也没想真的惩罚绿玉。
  轻轻叹了口气,谢穆青道:“你既已经知道错了,改了便好。绿玉,你和赵粉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也从未把你们当奴婢看,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绿玉哽咽的点点头,“奴婢明白,小姐,奴婢以后一定会谨慎行事,绝不会给您添麻烦。”
  谢穆青摆摆手,“好了,起来吧,时辰不早了,咱们该用饭了。”
  说罢,又故作玩笑的说道:“呵呵,表哥昨儿还说谢家的吃食不错,今儿我也尝尝谢家厨娘的手艺,看看与王家的厨娘相比,到底谁更技高一筹!”
  绿玉闻言忙爬起来,亲手接过那小食盒,打开,然后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端出来。饭食很精致,分量也不是特别多,一小笼素馅儿蒸饺,一碟子野菜素三丝,一碗嫩嫩的豆腐羹,还有两碟子素油蒸制的面点,和一碗鲜香可口的三鲜蘑菇汤。
  谢家的厨娘,或者说是谢家的主人很细心,考虑到谢穆青是北方人,特意给弄了面食,而不是米饭。这让谢穆青心里暗暗的赞了一句。
  旁边的小丫鬟已经拿来温热的湿帕子给谢穆青净手。
  接过绿玉奉上的银箸,谢穆青先夹了个水晶剔透的素馅儿蒸饺,轻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着。待一个蒸饺吃完,她才满意的点点头:“手艺确实不错,用平常的食材做出了不一样的味道,难怪谢家老爷出门都要带着这个厨娘呢。”
  真正的美食,不是用什么珍稀食材做出来的,而是用日常最平凡的东西烹制出令人垂涎的美味。
  作为一个出身世家的小姐来说,谢穆青深谙此道,心中对谢嘉树一家人的好感度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增加。
  是以,当年近七旬的谢六老太爷被人抬着来到玄清观后,谢穆青与老太爷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帮着谢嘉树说了不少好话。
  比如,“六伯祖,孙女看他也不像是来攀附的,若他真是为了跟谢家攀上关系,大可直接去太康,或者去京城呀。”那两个地方才是太康谢氏的大本营呢。
  再比如,“六伯祖,这族谱孙女儿反复看了数遍,实在看不出任何问题,从纸张到字迹、再到族谱上的谱系传承,都似是宋时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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