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勇猛:调教战神冷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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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房中，秦九儿问欢儿：“人呢？”
　　欢儿回道：“大司马相爷是贵客，欢儿自然是给请到前院大厅，让菊香好生伺候啊。”
　　秦九儿点头：“的确是贵客。我这秦府立了三年多，大厅好像还是第一次招待客人。”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来到前厅。门口，秦九儿整整衣服，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开门，满脸堆笑：“舅老爷好，好久不见，不知舅老爷来了，九儿怠慢了，还请见谅。”
　　大司马楚孝礼一见秦九儿进来，本是端着的茶杯要喝茶的，也急忙放下，走下座位上下看秦九儿几眼。然后很是激动，撩起袍子就要下跪。
　　这一下可给秦九儿吓坏了，一把就把楚孝礼给扶住了。
　　秦九儿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有功夫在身。所以文人大司马楚孝礼这一跪就愣是没有跪下。
　　“舅老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快快请上座。”秦九儿扶着楚孝礼就往座位走。
　　楚孝礼哪儿还敢坐上位？
　　双手紧紧拉着秦九儿的手，眼窝泛起泪花：“苍天有眼，皇后娘娘还安好健在。这是北圣幸事，是皇上幸事啊。”
　　秦九儿见楚孝礼激动成这样，苦笑一声：“舅老爷，三年前我就‘死’，坟墓都在。您这声皇后娘娘，九儿可是万万担不起的。我如今就是普通的百姓，就是当初认您做舅老爷的小骨。”
　　楚孝礼一愣，这才想起，眼前的皇后娘娘都已经‘死’了三年多了。
　　“皇后娘娘……”
　　“舅老爷，叫我九儿就行。”
　　“万万不可。娘娘就算如今不是娘娘，也是和皇上一辈份的，叫我一声舅舅就行。”楚孝礼可是严格守规矩的人。规矩不能破。
　　秦九儿笑了：“那可不成，九儿我一直管世子爷叫舅舅，要是再管您叫舅舅，那算怎么回事？舅老爷，我如今和皇上真的是没有关系，也再没有可能。所以，我们这边该怎么叫，还是怎么样叫，一个称呼而已，舅老爷也别拘泥了。来，舅老爷上座，舅老爷，来喝茶。”
　　秦九儿坚持的让楚孝礼坐上座，又乖巧的双手端着一杯茶恭敬的给楚孝礼递上来。
　　楚孝礼坐在位子上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见自己不接，秦九儿就大有端到地老天荒的倔强，无奈的治好起身双手接过茶。伴随着的还有一声长长的叹气。
　　“舅老爷，别唉声叹气了，难道九儿没有死，活着回来是让您叹气的事么？”秦九儿莞尔的劝慰着楚孝礼。她一直很喜欢这个舅老爷，觉得他是一位刚正不阿，又慈祥亲善的长辈。
　　楚孝礼将茶杯放在桌上：“舅老爷是高兴，九儿能回来，舅老爷真的很高兴。就是不知道为何你回来好几日了，皇上却是没有一点要接你回去的动静。难道皇上还没有接到消息？”
　　秦九儿努力扯了扯唇角：“舅老爷，你别猜了。皇上身边有那么多眼线，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回来？三年前，我做了一件错事，惹怒了皇上。所以皇上说我死了，还给我建造了衣冠冢。这就说明，皇上已经下定决心和我关系两清。所以，我现在是死是活，是回来还是没回来，和他都没有关系的。”
　　“啊……”秦九儿的话让楚孝礼很是震惊，竟想不到秦九儿和皇上之间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事。
　　“对了，那舅老爷是如何知道九儿回来的？舅舅告诉你的？”秦九儿好奇的问道。
　　如果是，就要恭喜楚凌风了。这丫的嘴简直太快了。
　　楚孝礼气的很：“别跟我提那个臭小子，我早已经将他逐出家门了。”
　　秦九儿：“……”
　　舅老爷脾气还挺大。
　　“我昨儿是在宫中看见一个小娃儿，长的极像皇上。觉得很好奇，就找人跟着一下下，居然跟着的结果是，那小娃儿是九儿的儿子。这给我高兴的，所以今天就找了时间，来看小娃儿了。”楚孝礼说着说着又激动的眼窝红了：“那小娃儿呢？快带出来给舅老爷看看。”
　　秦九儿：“……”
　　不对，现在不是无语的时候。
　　“舅老爷你说什么？你在宫中看见一小娃儿？那你一定是看错了，碧霄不可能出现在宫中的。”秦九儿纠正的说道。
　　楚孝礼皱眉：“额？怎么不可能啊。就昨天上午，在宫中，那小娃儿就跟我说自己叫秦碧霄啊。”
　　秦九儿：“……”
　　她刚才一听欢儿说大司马来了，就怀疑可能是因为碧霄。但就是怀疑，也万万想不到，大司马是在宫中看见的臭小子。
　　昨天，碧霄明明是偷跑出去看耍猴的。难道……
　　“舅老爷，你昨天真的是在宫中看见的碧霄？”秦九儿不相信的又问一遍。
　　楚孝礼点头：“是啊，昨天我下早朝去翰林院呆了一会儿，然后从宫中翰林院出来，就看见毕磊扯着一小娃儿往清宁殿走。我见那小娃儿长的粉雕玉琢，特别漂亮，和皇上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就好奇的问他的名字。他很聪明的，说碧海青天，神霄九重，他名叫秦碧霄。然后我又问她的娘亲是谁，他没说，就直接拉着毕磊去见皇上了。我越想越觉得奇怪，等孩子出来的时候就找人跟了一下。结果到耍猴的地方，就见九儿和我家那混小子正在找小娃儿呢。小娃儿还管你叫娘亲……”
　　楚孝礼一说起小娃儿就高兴的不行，一把年纪，说的下巴上的胡须都一翘一翘的。但是后面楚孝礼说的什么，秦九儿都没有听了，只因为心头的小宇宙已经在爆发了。
　　秦碧霄，小兔崽子！
　　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的敢偷偷的去找北冥爵，居然找完了回来还没事人一样的去看耍猴的！
　　“九儿，你别愣着了，快把碧霄小娃儿找来给我看看。舅老爷真是喜欢那小娃儿，喜欢的紧啊。”楚孝礼见秦九儿不动弹，又催促一句。
　　“欢儿，你把小公子叫来。”秦九儿对着门口，咬牙切齿的吩咐一句。
　　欢儿应声，转身去找人去了。
　　楚孝礼一见秦九儿吩咐喊人了，立刻高兴的坐都坐不住了，起身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恨不能马上就能看见碧霄，马上就能抱在怀里似的。
　　楚孝礼喜欢那小娃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皇上登基三年，后宫空虚，又无子嗣，这对北圣江山稳固是很不利的。眼下，秦九儿突然带着皇上的血脉回来了，还是一个龙子，这让为北圣操碎心的大司马怎么能不喜出望外？
　　相比较大司马的兴奋，秦九儿则端起一杯茶，一口喝了，降降火气。
　　时候不大，厅子外响起起一大一小两人的脚步声，然后欢儿在外面说一句：“小姐，小公子到了。”
　　话音落下，门就开了。碧霄一脸热情洋溢的跨进门槛，对着背对着他的一身朱红色的老头就喊了一句：“舅太爷……”
　　待老头回身，碧霄一下看见老头的相貌时，一个没出口的‘好’字顿时卡在了喉咙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就是做梦都想不到，昨天在皇宫中看见的那个对自己问东问西的老头，居然就是舅老爷的爹，是当朝的大司马。
　　我咧去……要死了。
　　接着，前面就传来秦九儿阴测测的声音：“碧霄，怎么不会问好呢？哑巴了？”
　　碧霄听着盘旋在头顶阴凉的声音，手下意识的摸着屁股。天啊，听妈咪的口气就一定是什么知道了。
　　呜呜，可恶的老头，你干什么要来我家！
　　“嘿嘿……嘿嘿……舅太爷好……舅太爷坐，碧霄还有事，那个就不陪……”碧霄打了一声招呼，脚却已经偷偷的转动位方向。
　　呜哇，妈咪的脸色太可怕了。所以还是趁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然等下落到妈咪的手里，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秦碧霄，你说你有事？你是想跑呢，还是想跑呢？”秦九儿凉凉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
　　碧霄小脸皱成苦瓜，他就是想跑啊。
　　“跑？往哪儿跑？碧霄又没有犯错，干什么要跑？”楚孝礼不知道着娘俩在打什么哑谜，反而上前一把就将碧霄抱起，高兴的不得了：“碧霄，我们又见面了。哈哈，没想到我今天回来看你吧。”
　　

　　☆、第351章　臭小子找到靠山

　　碧霄被楚孝礼紧紧的抱在怀里，都特么要哭了。
　　是啊，他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老头今天回来看他，要是知道，要是知道……
　　反正现在早知道晚知道都是晚了。
　　“舅太爷，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碧霄的舅太爷呢。碧霄简直太高兴了，舅太爷，要不你带碧霄出去玩啊。走吧走吧，外面可好玩了。”碧霄双手圈着楚孝礼的脖子，撒娇卖萌的就要舅老爷带他出去，躲过一劫。
　　反正现在是避开妈咪的魔爪才是第一首要任务。
　　“碧霄要出去玩儿？好啊，你要去哪儿玩，舅太爷都依你。”楚孝礼一把年纪，对儿子从来没有好脸色，但是现在对着这个小娃儿，那是前所未有的宠溺。简直是喜欢的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地步。不光是因为这是皇上的血脉，就是这小子又聪明又讨人喜欢也让自己爱不释手。自己都到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别说孙子了，就是儿子都被赶跑了。所以现在看见嘴巴甜的不行的碧霄，能不喜欢么。
　　“额……舅太爷家一定很大很好玩吧。碧霄想去舅太爷家玩几天。”碧霄眼珠一转，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狮子大开口，还要去住几天，不是单纯玩玩了。
　　这下给秦九儿气的，双手在袖子里捏的咯嘣咯嘣响。恨不能现在就将臭小子的裤子给扒下来，狠狠的揍上一顿。
　　“好啊！”楚孝礼爽快的就答应。
　　“不好。”秦九儿想当然的反对。
　　楚孝礼对秦九儿说道：“九儿，碧霄想去司马府住几日，你就放心吧。舅老爷一定不会亏待了碧霄的，一定会照顾的好好的，不会让他少一根头发。”
　　秦九儿起身走到楚孝礼身边，软了声音道：“舅老爷，我不是担心舅老爷会慢待了碧霄。实在是这臭小子太顽皮，去了司马府，一定会闹得司马府鸡犬不宁的。所以，舅老爷还是在这儿看看他就行，不用带走。”
　　“九儿还是舍不得碧霄去我那儿，才会这么说的吧。再说，小孩子，哪儿有不顽皮的。不顽皮的那是傻瓜，舅老爷还不稀罕呢。九儿，你就放心吧，碧霄就是将我的司马府给拆了，我都愿意。”楚孝礼态度很坚定的今天是就要把碧霄给带走了。
　　秦九儿心里压着火，不能和舅老爷说什么，就只能危险的瞪一眼儿子。意思是让儿子明白怎么回事，最好是识时务。
　　结果碧霄被这一眼吓的立刻就乖巧的好像小猫一样窝在楚孝礼的胸口，还不住的催促：“舅太爷……我们快走吧，快走吧。碧霄都迫不及待的要去你家玩了。”
　　秦九儿：“……”
　　楚孝礼哈哈大笑：“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走。九儿，你就放心将碧霄交给舅老爷，等碧霄玩够了，舅老爷就再给送回来。保证全须全尾的。”
　　来秦府一趟，还抱走个战利品，这给楚孝礼高兴的，过年都没这么笑过。
　　秦九儿气的瞪眼，也只能看着小兔崽子被抱走了。
　　“臭小子，躲得过初一出不过十五！有本事你丫的就在司马府躲一辈子，不然等回来，看我怎么让你屁股开花！”
　　秦九儿咬牙切齿，火气是直往脑门顶。但是顶也无济于事，臭小子也找到靠山跑了。
　　气哼哼的回到房间，秦九儿一口气喝了一大壶水，才算平静一点。
　　平静下来的秦九儿就开始想，臭小子昨儿为什么要去皇宫，还是和毕磊一起进去的，还是去找北冥爵。那北冥爵见到和他长的很相似的小娃娃会怎么想？是欣喜若狂，还是不屑一顾？
　　秦九儿的心忽的提上来，实在坐不住，就起身又出门了。这一次是去一个从前从没去过的地方。
　　毕将军府。
　　秦九儿打听了两个路人才找到。
　　来到门口刚要敲门，就听见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隔了几年，还是有些熟悉。
　　秦九儿回头去看，果然是毕真。三年不见，毕真还是从前那样，不说不笑，一笑，腮边就两个大大的酒窝，不知道有多可爱。而让她笑的那么可爱的是身边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长得身材修长，长相一般。是那种打眼一看不是很惹眼，但是看两眼，还挺耐看的那种。
　　方天赐。
　　秦九儿一瞬间就想到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金无燕同母异父的弟弟，方侍郎的独子。
　　秦九儿转头看着这两人的时候，这两人也看到了她。
　　毕真惊的瞪大眼睛，忽的上前几步，一把拉住秦九儿的手，上下看看，惊呼一声：“皇后娘娘？”
　　秦九儿笑笑：“我现在就是普通一百姓，姓秦名九儿。毕真，好久不见。”
　　“……嗯嗯，好久不见。”毕真楞了一下，压下所有的狐疑，只能点点头。“那个……九儿，你来这儿是找我的么？”
　　秦九儿笑笑：“是，这么久回来，很想当初的人，所以过来看看。”
　　本来，秦九儿贸然的来找毕磊还觉得唐突。现在看见毕真，便直接顺水推舟了。
　　“嗯嗯，那太好了。快进来，进来，这些年，我也时常就会想起你呢。”毕真说着就拉着秦九儿要进去门。
　　秦九儿走一步，转头看看方天赐，给毕真递上一个眼神。毕真这才想起被遗忘的同伴，直接说道：“方天赐，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第352章　对楚凌风大失所望

　　秦九儿见毕真刀剑都介绍完了，却唯独不介绍那强弩，便从墙上主动拿过强弩说道：“这强弩不错，骨是玄铁，弦是鹿筋，箭头精钢，能一次发射六枚袖箭，威力巨大，还能连发。瞧着这做工更是精致，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我想着北圣能做出这样强弩的也不外乎是喜欢机关簧术的世子爷了。”
　　秦九儿话一落，毕真的小脸顿时可疑的红起来。支吾一句：“那个……九儿猜得不错，这就是楚凌风做了给我的。”
　　秦九儿勾唇笑了：“原来真是出自世子爷的手啊。这强弩，是天下独一无二不说，若是有心之人想买，恐怕没有万金都难求。世子爷却是送给了你，可见出手阔绰。那毕真怎么还说世子爷是抠门小气的人呢？”
　　毕真撇一撇嘴，很是不以为然的道：“他本来就小气啊。我在司马府的时候，我生病了，他不给我请郎中，说他就能看。结果不舍得给我用名贵的好药，给我用最便宜的草药，一个伤风感冒就拖拖拉拉半月才好。还有官家太太聚会，邀请我去，我翻翻衣柜，没有得体的衣服，要做新衣服，楚凌风说家里没有闲钱做衣服，都赈济灾民了。行，若是真没钱也就算了。可是一转手，他就去妓院一掷千金，给一个清倌赎身。不仅如此，那清倌病了，就拿出家里珍藏的野人参和上好的阿胶去给清倌瞧病。九儿你说，就这样对自己老婆小气，却对一个妓女如此上心的人，我能容下？本来还想着公公带我不错，就跟楚凌风凑合着过下去的。结果他如此欺负我，我就只好设计让他休了我，眼不见为净。”
　　秦九儿听毕真这么说，且她的性格豪爽，又不会说假话，不仅对楚凌风大失所望。想不到他被休，被大司马断绝关系都是自作自受。有了毕真不知道珍惜，还胡作非为。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但是晚了。
　　“听毕真这么一说，楚凌风的确是混蛋。那你怎么还留着他给你的强弩，难道是还对他放不下？”
　　毕真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谁对他放不下了，我只是看到这强弩就想起他对我的羞辱，用这玩意儿提醒我自己罢了。”
　　真的是这么样的么？
　　秦九儿从毕真的眼神里可是看出，她说这些话的背后似乎还藏着对楚凌风的一丝丝眷念。
　　“九儿，别光说我，说说你。既然你好好的，为什么三年前皇上说你死了。这三年多你又是在哪儿？”毕真不想继续和楚凌风的话题，就将话题转移到秦九儿的身上。
　　秦九儿轻叹口气：“其实我和皇上……说来话长。但若是长话短说，就是我们分开了，但是皇上觉得面子过不去，就直接用我暴毙而亡掩饰一切。”
　　毕真唏嘘一句：“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从来就没死。害的我当初以为你真死了还哭了好几次呢。”
　　“小姐，将军说晚膳好了，问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用膳。”门口，婢女躬身的禀告。
　　秦九儿和毕真一起转头看着外面的天，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都落山了，外面昏黑一片。果然，女人聊起天来是最吓人的，时间忽的一下就过去了。
　　“你告诉我哥，我们这就去。通知他们，布置餐桌吧。”毕真吩咐完毕，回头拉着秦九儿起身：“九儿，走，我们去前厅吃晚饭去。那个，其实我哥哥现在还单着呢……”
　　毕真说着话，对秦九儿暧昧的眨一下眼睛。
　　秦九儿：“……”
　　已经没有什么言语能形容秦九儿听到毕真乱点鸳鸯谱的无语了。
　　两人在婢女提着灯笼的照明下，兜兜转转到了前厅。
　　毕磊作为一家之主已经坐在主位上等着这两人的姗姗来迟。而且，一张桌子上也陆陆续续的上了八碟八碗，这是典型的招待贵客的习俗。
　　大家本来都已经认识，这便简单寒暄两句就开始用餐。菜式很好，酒水是金秋的葡萄酒，酸甜可口。但是秦九儿心里藏着事，也不是来将军府吃饭的，所以，就吃得有些兴致阑珊。眼角睨了一下毕真，当着她的面似乎也不好问。眼眸一转，笑意盈盈：“毕真，这道红烧狮子头做的不错，我吃不少，你也尝尝。”
　　秦九儿说着话，就给毕真将狮子头夹过去。
　　毕真忙说道：“九儿你看看你，今儿你是客人，还给我……”
　　“啊呀……”
　　秦九儿被毕真这么一客气，手下就那么一个不小心，夹着一筷子的红烧狮子头偏巧就落到了毕真的酒杯里。酒杯倒了，狮子头和猩红的酒液一起到了毕真的衣裙上。
　　“啊呀！”毕真也大叫一声，躲也没躲开，衣服都脏了。
　　“毕真，不好意思啊，弄脏了你的衣服。”秦九儿抱歉的很。
　　“没事没事，脏了洗洗就好了。”毕真很大方的说道。
　　毕磊搁下筷子说道：“真儿，衣服脏了，还不回去换下。穿着脏衣服，成何体统。”
　　毕真横一眼哥哥：“就你事多，这也不和体统，那也不合体统。”
　　但是咕哝是咕哝，还是很听话的起身：“九儿，你先吃啊，我回去换了衣服再来。”
　　秦九儿点头：“好。”
　　毕真笑了笑，提着裙子就走了。
　　

　　☆、第353章　打北冥爵一个响亮的耳光

　　下午天还挺好的，但是到夜里起了大风。
　　秦九儿抬头看看天上，月亮就是一个牙儿，且月亮周围好大一个黄色的风圈。看来这几天大风要持续了。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带好披风上的帽子，独自走在漆黑大风的街上。周围风刮起的声音就好像鬼啸，时而也会风卷起残叶枯枝打在身上。但是，秦九儿对着糟糕的天气置若罔闻，因为她在想毕磊说的话。
　　碧霄为什么偷了自己的扳指去宫中见北冥爵，秦九儿突然在寒风中想开，也理解，更甚至是觉得非常抱歉。
　　孩子三岁多了，还没有见过爸比。从前的世界，看大街上别的小朋友能肆无忌惮的和爸比玩，甚至是骑在爸比的肩膀上，碧霄虽然表现的很不在乎，但是眼底也有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
　　如今，爸比就在咫尺，碧霄一定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渴望偷偷去看。
　　大人的恩怨，矛盾，孩子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是很单纯的很想爸比而已。
　　但是北冥爵是什么反应？是震怒。
　　秦九儿想到北冥爵看见碧霄的态度是震怒的时候，走着的脚步突然顿下，手捂着心口的位置，慢慢蹲下身子。
　　心窝里好疼。
　　原来那一剑，并不是外面好了，就好像一切都恢复如初。那是完好无缺的皮肤下，还藏着不能愈合的创面。
　　北冥爵，你对我恨，对我狠，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凭什么对你的亲生骨肉震怒？
　　那就是一个孩子，就是一个极度渴望看到爸比，得到父爱的孩子。你到底凭什么！
　　风，忽的卷起秦九儿白色的披风，更吹掉她头上的帽子，半绾起的青丝在大风中肆虐。
　　秦九儿忽的定睛，眸如火焰，瞪着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前不足五米站着的北冥爵。
　　他一身玄色，黑色缎带，黑色披风在大风里翻飞，猎猎作响。
　　他眼眸深凝，如无底的深井。他唇角紧抿，如无欲的石雕。他五官冷冽，全是绝情。
　　秦九儿银牙恨不能咬碎，拳头紧紧攥住，满眸寒气，比周围冷风都寒十倍。毫无预警的，秦九儿忽的对北冥爵发出攻击。突然的让北冥爵措手不及，甚至这一招躲开的都是仓促而狼狈。
　　冬夜的大街上，他看到秦九儿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突然捂着心口蹲下。他本可以视而不见，直接错过。但是却管不住自己的脚，来到她的面前。他甚至没有隐藏行踪和气息。也许是大风，也许是她的身体出现问题，她五玄的功力竟然没有察觉他已经站在她身前好一会儿。
　　北冥爵站在秦九儿的面前，看着她垂着头，手死死捂着心口，却不知道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