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勇猛:调教战神冷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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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九儿笑了：“东方珏，三年不见，你真的变了不少。若是从前，你肯定不会想那么多，一拍胸脯就是一个好字。”
　　东方珏叹口气：“没办法，我现在也不年轻了啊。总不能做什么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秦九儿低头看着杯子中茶汤上，飘着一片新茶的叶子，无根，就好像以后的碧霄。眸中有一些痛色。她正是看着东方珏成熟了，稳重了，不会做什么都由着性子来了，才想把碧霄托付给他。
　　“东方珏，我和北冥爵之间有永远不可能化解的矛盾，所以他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也不认碧霄是他的儿子。而我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恐怕不能陪碧霄到很久的以后。所以……”
　　“什么！”东方珏一惊，没等秦九儿说完，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捏碎成渣：“九儿，你的身体怎么了？”
　　“我……”
　　然而秦九儿还没回答，东方珏已经一把拿起她的手，手指按在那跳动的脉搏上。但是东方珏狐疑了眸色，他居然查不出秦九儿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九儿，你的身体……很正常啊。”东方珏有些踌躇的说道。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的医术虽然三年来提升很多，但也不可能知道世上所有的疑难杂症。另一方面，就是九儿可能在说谎。
　　但是，九儿的态度又根本就不像说谎的意思。
　　“这儿，被北冥爵的冥王剑刺了一剑。”秦九儿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
　　“冥王剑？千年寒冰之下玄铁打造的冥王剑？”东方珏惊恐一声。
　　秦九儿点点头：“不错。世人皆知冥王剑是千年寒冰之下的玄铁打造，却不知道那被冥王剑刺中的人，就会中一种剑身自带的寒毒。无药可解，如跗骨之蛆。每到寒冬，大风，大雪之际，中剑的人就会痛不欲生，浑身如同冰雕。从前，没有人知道这种寒毒，是因为中了冥王剑的人都死了。而我，有幸不死，便体会了寒毒的威力。”
　　东方珏双手攥的紧紧的，眸中两簇火苗忽的升腾起：“北冥爵这个混蛋，居然用冥王剑伤你！三年前，他对你的霸道，占有，难道都只是一时兴起么！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秦九儿按住东方珏坐下，轻轻摇摇头：“东方珏，你不要怪北冥爵，是我对他做错了事。这个错事的代价我死不足惜。所以，这一剑，我不怪他。我死或是我伤，或是我最终死在寒毒下，我都不怨。唯有碧霄放不下，所以想托付给你。”
　　东方珏伸手抓住秦九儿的手，看着昔日那个嚣张的，明亮的，笑起来潋滟着眉眼的女人，重重点头：“九儿，你放心，碧霄从今以后就是我东方珏的儿子。只要有我东方珏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碧霄受了委屈。”
　　秦九儿努力扯起唇角笑着：“谢谢你，东方珏。”
　　东方珏心疼的摸摸秦九儿头顶，暗哑着一句：“傻瓜，我们之间，还用说谢谢么？”
　　“其实，你今天不来，我已经在收拾东西，要去东陵投奔你了。然后，你就来了。”秦九儿忽的顽皮一笑。
　　东方珏笑的温柔：“好吧，是我冥冥之中感受到九儿需要我，然后就披风冒雪，马不停蹄的赶来，接你和碧霄离开这鬼地方。”
　　“稳重是有了，但是贫嘴的毛病还是没改。”秦九儿勾起唇角，笑的如花盛开。
　　东方珏耸一下肩膀：“不知道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
　　是啊，还有一句话，江山易改，朋友情长。一生能有这样一个朋友，总是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在身边，不管风里来还是雨里去，多好。
　　上帝为自己关上了爱情的门，友情的窗却一直开的好大。想想，这一辈子也是值了。
　　东方珏风尘仆仆而来，秦九儿让他休息一天，第二天，他们再启程走。还因为，走之前，秦九儿想去和雅兰告个别。
　　这一次，秦九儿没有带着碧霄，让碧霄和东方珏先加深一下感情。
　　亲王府，北园。
　　秦九儿裹着大氅来的时候，雅兰正在抱着个罐子吐得厉害。
　　秦九儿忙倒上水给雅兰漱口，“七姐，你的反应好厉害。”
　　雅兰面色苍白，嗓子都吐得哑了。问秦九儿：“九儿，你怀着碧霄的时候难道不吐么？”
　　秦九儿摇摇头：“不知道。我那时候昏迷不醒，就是个植物人。”
　　雅兰抱歉的很：“九儿，我忘了你说过，不好意思。”
　　“七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对了，七姐跟瑞亲王坦白你就是黑牡丹了么？你跟他说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了么？”秦九儿关心的是这个事。
　　雅兰黯然的摇摇头：“九儿，我已经决定离开了，所以，我不会跟瑞亲王再说什么。”
　　秦九儿大惊：“什么？七姐你要离开？”
　　雅兰点点头，眼睛看着某一处发呆。秦九儿顺着那目光看去，却是一个青布包裹。连包裹都打好了，可见是真的已经决定要走了。
　　“为什么？七姐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走？”
　　“不是突然决定的，是前几日九儿跟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我深思熟虑，觉得唯有我离开才是最好的。”
　　雅兰说着话，低头摸摸还是平坦的小腹，苦笑一声：“九儿，你我是怎样的存在，只有你我知道。如果老头子不在这个世界，我还敢有一些想法，想要一些奢侈的幸福尚可。可是如今老头子来了，你觉得我的世界还会安静么？这几天，我反反复复在想，老头子万一有一天来找我，我该怎么办？如果恨屋及乌，对付瑞亲王我又该怎么办？九儿，瑞亲王是无辜的，我不想他因为可能有一点点危险。他若是有危险，我百死不能赎罪。其实，能和瑞亲王一起，八年了，我满足了。而今，有这个孩子，我更满足。我想躲起来，偷偷生下孩子，然后请人将孩子送给瑞亲王收养。然后，我就可以了无牵挂的了。即使那老头子立刻就要了我的命，我也是愿意的。”
　　雅兰这么说后，秦九儿发现自己无法再说出什么。深知雅兰对北冥瑞的爱，因为深爱，所以不愿意看到北冥瑞可能的有哪怕一点点可能的危险。
　　她不敢说，老头子会不会来找雅兰。因为老头子在她们眼中就是恐惧的，是不所不能的存在。
　　所以，雅兰不愿意连累瑞亲王府，选择离开。
　　好久，秦九儿叹口气：“七姐，本来我今天其实是来跟你道别的，我想带着碧霄要去东陵。那既然七姐要走，那不如和我们一起上路吧。不管怎么说，我们路上做个伴，我能照顾你。你这样虚弱，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躲。”
　　雅兰抬眼：“东陵？”
　　“是，我认识东陵东方山庄的庄主。庄主已经来接我，明天就走。你这样的身体，他还能帮你调理一下，减轻一下你的痛苦。”秦九儿劝着雅兰：“反正，七姐只是想离开北冥瑞，且离开的远远的，那去哪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雅兰皱眉思索一下，然后点头：“好，那我明天就跟你们去东陵。”
　　“好，今天七姐安排一下，毕竟你要走的合情合理，不然北冥瑞也不会放人的吧。”秦九儿嘱咐一句。
　　雅兰点头，她的确是和北冥瑞还有话说。离别，就是永远不见，自然有很多话很多话说吧。
　　香榧馆。
　　是京都最有名的一家妓馆。
　　而三年前，这里突然就来了一个头牌黑牡丹，让香榧馆更加名声大噪。
　　黑牡丹是雅妓，卖艺不卖身。而黑牡丹的歌技，琴技，诗词，书画，均擅长，且无人能及，后人即使模仿，也不过是东施效颦。
　　牡丹阁，黑牡丹一身绯色迤地裙袍，好像新娘子的嫁衣。头上的发式是妇人鬓，插着两只环佩作响的簪子。簪子的式样，是一对并蒂莲花。妆容，也是无比精致，将一张巴掌大清丽淡雅的五官，勾描的精致如画，楚楚动人。
　　

　　☆、第364章　不一样的黑牡丹

　　北冥瑞已经时隔三天没有来牡丹阁。
　　那一天他走的时候跟黑牡丹掷地有声的说，你等着，等我给你一个你想要的安全感。
　　可是三天过去了，他请皇上的赐婚一无头绪不说，还因为秦九儿的回来，这事直接就耽搁了。昨天朝堂上想再提出来，可是又出来方生贪污**的事，这事又没说成。
　　而三天不见黑牡丹，北冥瑞十分想念，故此忍不住来到牡丹阁。只是一来，就觉得今天的黑牡丹和往日不同。
　　曾经，她总是一身素衣，穿着素雅，不画妆容，就是干净面容世人。北冥瑞还曾打趣她：“你喜欢素衣素颜，为何却叫黑牡丹？我瞧着啊，你应该叫白茉莉。”
　　那时候黑牡丹的回话是：“因为我的心是黑的。”
　　北冥瑞以为黑牡丹就是说笑，从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北冥瑞认识的黑牡丹，是高雅的，聪明的，才情过人，蕙质兰心。精通五史，知晓天文地理。没有一点风尘味道，容貌更是清新脱俗。所以，他喜欢闲来无事和黑牡丹说话，聊天。有时候也觉得，其实黑牡丹和他的军师雅兰气质有几分相似。
　　但是雅兰是北冥瑞的救命恩人，这些年又一直给他出谋划策。所以，北冥瑞对雅兰更多的是敬仰和尊重。即使欣赏，也从不会是在男女之情的角度。因为，他觉得那是对雅兰的亵渎。觉得那样的女子，并不该是属于世上哪一个男人所有。
　　或许，是这些年，北冥瑞一边欣赏雅兰，一边敬畏军师，所以，和军师同在一府门，却是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
　　后来，有黑牡丹的出现，恰是他喜欢的秉性和才华，又少了高高在上的清雅，多了几许凡尘味道。便从一朋友开始，慢慢到相爱，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你今天……真美。”北冥瑞来到黑牡丹跟前，忍不住伸出手摩挲着她的脸。下巴愈发的尖尖，似乎有些瘦了。
　　黑牡丹勾起红唇笑了：“瑞王，你觉得我化了妆很美？”
　　北冥瑞点点头：“曾经以为你清雅如茉莉，现在才知道你真的也可以美艳如牡丹。”
　　“那瑞王是喜欢茉莉，还是喜欢牡丹呢？”黑牡丹又轻笑问一句。
　　北冥瑞伸手将黑牡丹揽到怀里，声音清润温柔：“不管是茉莉还是牡丹，只要是你，本王都爱。”
　　黑牡丹靠着北冥瑞的胸口，声音幽幽：“听说瑞亲王府有一军师，名唤雅兰。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蕙质兰心聪明睿智。不知道你们一起八年，瑞王对那军师雅兰是什么感情。”
　　北冥瑞误解了雅兰的意思，轻叹口气，怀抱变得更加温柔：“牡丹，你是在介意我的府上一直有军师雅兰的一席之地么？本王知道你没有安全感，本王许一生一人，与子偕老你也总是在怀疑。但是军师雅兰她和你想的女人不一样。军师雅兰是闹市中的隐居者。虽然身在王府，却是偏居一隅，与世无争，所以，你不要对她介怀好么？”
　　黑牡丹唇角的笑愈发的苦涩了。她什么时候介怀雅兰了？她又怎么会介怀自己在他的身边。只是想知道雅兰在北冥瑞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罢了。
　　“瑞王，你我三年，难道我黑牡丹在你的心中就是吃醋的小心眼女人么？如果我真的是那样的女人，你现在还会在我身边？”
　　北冥瑞听着黑牡丹轻飘飘的话，有些无地自容。
　　的确，黑牡丹不是一般的女人。但也正因为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才深深吸引了自己。
　　黑牡丹见北冥瑞不说话，从他怀里坐起身，看着他雯月般的眼眸，问道：“瑞亲王，你觉得我今天好看么？”
　　北冥瑞点头，眸中闪出赞许的光亮：“自然是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黑牡丹难得娇憨的又问。
　　北冥瑞被黑牡丹眼中的莞尔逗得弯了一下唇角，上下好好看看面前的女子，“牡丹今天穿的很喜庆，又妆容艳丽，美的好像新娘子。”
　　黑牡丹心头温暖一片，的确，她今天就是新娘子，用自己的方式嫁给面前的这个男人。尽管他不知道。
　　“油嘴滑舌，罚你与我喝个交杯酒。”黑牡丹将早就倒好的两杯酒端起，递给北冥瑞一杯。
　　北冥瑞接过琉璃盏，笑的满面春风：“牡丹，你今天真是顽皮。虽然本王不是油嘴滑舌，但是这交杯酒还是要喝的。”
　　北冥瑞说着话将手臂圈进黑牡丹的手臂。
　　黑牡丹唇边带着，凑过身去，眼底却是水汽一片。
　　北冥瑞，喝了交杯酒，我雅兰就是你的妻了。这一生能嫁给你，是我雅兰最幸福的事。而见证我幸福的就是我们的孩子。
　　北冥瑞今天心情大好。前不久，他跟黑牡丹求婚，被拒，然后大醉，轻薄了她。因为这事，北冥瑞一直耿耿于怀，心生愧疚。也很担心黑牡丹从此会不理自己。但是，现在，瞧着黑牡丹这样快乐，他提着好久的心也终于是放下来了。
　　只是明明很兴奋的，却为何如此嗜困，渐渐的，眼前的女子都有些双影，好似看不清了。
　　北冥瑞摇摇头，难道是那杯交杯酒？
　　“瑞王，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黑牡丹主动给北冥瑞宽了外袍，将他扶着上床躺下。北冥瑞手里紧紧攥着黑牡丹的手，总觉得哪里不对。
　　

　　☆、第365章　送别军师雅兰

　　“九儿，你说你小小年纪，哪儿来的这么多感悟？”东方珏斜睨秦九儿一眼。
　　秦九儿还没回话，碧霄在那边来一句：“舅舅，人有感悟是不分年龄大小的。有的人，生来就会思考，而有的人，可能到死想的也就是吃饱不饿。这是人与人的差距，强求不得。舅舅怎么能老是用你那点智商去想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呢？”
　　东方珏眼角巨抽：“你这熊孩子，那嘴不饶人简直和你娘一模一样！”
　　碧霄斜睨东方珏一眼：“这话新鲜，我不像我娘，难不成像你？”
　　东方珏：“……”
　　秦九儿见东方珏在儿子嘴下吃瘪，忍不住抿嘴笑：“碧霄你说得对，这点的确是有娘的风范。但是你也不能仗着你那天资聪明，就连愚钝的长辈也随意调侃吧。”
　　东方珏：“……”
　　碧霄虚心点头：“娘亲教训的是，碧霄以后会照顾舅舅的智商的。”
　　东方珏：“……”
　　秦九儿见东方珏已经在跳脚的边缘，忙换了口风：“再说，昨晚娘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要把你过继给你舅舅。那从现在起，他就是你爹地了。以后和爹地说话不能没大没小，知道么？”
　　碧霄斜斜的挑起眼角看东方珏一眼，东方珏立刻坐直身体，轻咳一声，显得很持稳的模样，在等着当这个现成的爹。
　　碧霄看了一眼，两眼，三眼，看的东方珏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才转头跟他娘说道：“娘，你说一套做一套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秦九儿额头两根黑线起：“什么意思？妈咪什么时候说一套做一套了？”
　　碧霄状耸耸小肩膀：“娘前几天跟我说，以后我的事要我自己做主，不会再擅自做主替我决定什么事。可是转眼就把这话忘到了后脑勺，还不经过我允许就给我找了这个一个便宜爹，这不是拉低我的智商么。”
　　东方珏老脸本来就有些挂不住，现在一听碧霄这么损自己，顿时是火了眼眸紧锁，牙齿暗错，呼吸不定。从不知道，一个土豆子大的小娃娃居然如此出口不饶人，真真是得了他娘的真传了。
　　碧霄一见东方珏生气了，忙收起顽劣，龇牙萌萌一笑：“爹爹生气了？爹爹是大人，男子汉，才不会和碧霄这小毛孩一般见识的对不对？爹爹……”
　　碧霄一发不要脸的卖萌大招，东方珏顿时完全无招架之力。一声‘爹爹’直接把他的心尖尖都叫软了。
　　“碧霄乖，爹爹自然不会和碧霄一般见识。来来来，给个大礼，这爹爹可不是白叫的。”东方珏说着就浑身上下的翻东西，将身上的东西都摊到车厢的一个小桌子上。
　　东西很多，种类还挺齐全，当然最多的就是小药瓶，小药包，弄得跟江湖郎中似的。
　　东方珏摸摸那些药瓶，自然是拿不出手。摸摸银票，又觉得太俗。摸到玉佩，似乎有些拿不出手。
　　“爹爹，别摸了，我瞧着这个小牌牌不错。当改口钱我不介意的。”碧霄说着从小桌上的一堆东西中，挑出一个紫金色的金属牌牌。上面几个字特别晃眼：东方号令。
　　秦九儿一见碧霄要那小牌牌，就伸手拿过看了看，看完又放回桌上：“碧霄，这是你爹爹的令牌，东方山庄庄主的身份象征，怎么能当礼物随便送人？”
　　碧霄小嘴一撅：“可是碧霄就是喜欢这个牛掰掰的东西。”
　　秦九儿眼睛一瞪：“不准蹬鼻子上脸，强人所难！”
　　“碧霄哪儿有强人所难？爹爹都还没有拒绝，娘亲你干什么就先横三阻四的。还说要民主，其实事事都还是法西斯……”
　　“秦碧霄！”秦九儿从牙缝里挤出儿子的名字。
　　碧霄一见风头不对，忽的眨巴几下眼睛，接着小嘴一下子笑弯弯：“娘，你招呼儿子做什么啊？”
　　秦九儿：“……”
　　“好了好了，九儿你别吓唬小孩子。不就是一个庄主令牌么，碧霄喜欢，给他拿去就是。”
　　东方珏一见秦九儿要用武力解决，直接出手阻拦做了和事老：“再说，如今碧霄已经是你过继给我的儿子，那如今我这个做爹的可不准别人再欺负了他。而且，过继的儿子就是自己的亲儿子，将来定然是要接受我衣钵的。所以，这个令牌迟早都是他的。那就不如现在给了算了。”
　　“东方，山庄有规矩，这庄主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秦九儿急了，这东方看着稳重了，怎么做事还是这么不靠谱呢。
　　“九儿，我也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做随便的事？碧霄又聪明又奸诈，又嘴甜又会讨喜。将来若是用心，这庄主位置还能是别人的？行了，你就别瞪着眼睛了，你若是再瞪眼睛，就显得比三岁的孩子还不懂事了。”
　　秦九儿：“……”
　　这东方珏是怎么说话呢，自己明明是在帮他，怎么现在反而成了自己不懂事了。
　　东方珏见秦九儿不说话了，就将象征庄主身份的令牌双手递给碧霄，并严肃的叮嘱：“碧霄，这个令牌既然你喜欢，那爹爹今日就送给你。但是你要记住，令牌是东方山庄的脸，你作为东方山庄的小少爷，以后不管做任何事都不能给山庄丢脸知道不？”
　　

　　☆、第366章　北冥爵拦车

　　北冥瑞还是不放心：“可那毕竟是皇上亲自刺的一剑，不会偏颇不说，还是冥王剑。据说，冥王剑会自带一种寒毒。”
　　“寒毒又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我的身体有异于常人。”秦九儿努力扯起唇角笑笑：“瑞亲王，多谢你的关心。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北冥瑞在秦九儿转身的时候，又一步横过来，忍不住问：“九儿，你走，没有和皇叔打过招呼么？”
　　秦九儿抬头看看北冥瑞，好奇的问：“我走，为何要和北冥爵打招呼？那一晚，你亲眼看见他怎么对我。所以，我如今是走，是死，还会和他有一点点的关系么？”
　　北冥瑞紧绷着唇角，说不出话了。
　　的确，那一天的皇叔实在太无情。那一天的秦九儿也真的太决绝。
　　两个人就好像一个千年寒冰，一个万年玄铁。你冷，我比你更冷。
　　北冥瑞想不到，这曾经是两个烈火一样的人啊，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他们即使再冷冽决绝，恨着彼此，却能忽视共同的孩子么？
　　或许，现在，他们分开一段时间静一静也好。只是……东方珏对秦九儿的心意，三年前，北冥瑞就知道。现在，北冥瑞看那东方珏变得愈发的成熟，稳重，有男人味，他就愈发的担心。就怕东方珏在这时候钻了皇叔的空子。
　　“九儿，既然你去意已决，我当真是不能说什么的。只是北圣到东陵路途漫漫，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
　　秦九儿微笑点头：“我会的，再见。”
　　秦九儿和雅兰一起上了车之后，东方珏和北冥瑞互看了一眼，并没有寒暄。两人超过三年的这一眼，一如三年前，是不友好的。
　　一辆不算豪华，却很宽敞的马车，承载着几人慢慢离开瑞亲王府的门口。中间，雅兰紧紧攥着拳头，几次想开后门去看看瑞亲王，但终究是没有看。虽然这一别就是永别，但是多看一眼也只会更多添一份不舍。她和九儿都是天生没有资格婆婆妈妈的人。决定的事，就是跪着都要走下去。
　　碧霄特别殷勤的给雅兰递上一个手炉：“雅兰阿姨，你的手好冷，快给你个手炉暖暖。”
　　雅兰的离别愁被乖巧的碧霄给打破，笑着摸摸碧霄的小脑袋：“真懂事，谢谢碧霄。”
　　碧霄龇着小牙：“不用谢，雅兰阿姨，你的面具好好看，给我也带一下好吧。”
　　秦九儿斜睨儿子一眼，感情这臭小子的乖巧从来都是有代价的。
　　“碧霄，你是不是找揍！”秦九儿说着话，还亮了亮拳头。
　　碧霄脖子一缩，立刻当什么都没说，转身去和美猴王玩儿去了。
　　这么顽皮的孩子，秦九儿是又爱又恨，雅兰更是喜欢的很，不由的就将手覆盖在肚子上，希望自己也生了如此活泼可爱的小人儿。
　　东方珏打量对面的雅兰一眼，说道：“军师雅兰能去我东方山庄做客，真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