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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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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怀有身孕,很可能诞下天子的第一个皇子,还是嫡出的皇子。
  在皇后有孕消息传出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查看自己家族过往的行为,有无跟皇后作对的地方。
  如果皇后生的是嫡子,作为陛下唯一的皇子,再凭借皇后如今的宠爱,皇后现下的实力,被封为太子是毋庸置疑的事。
  所以即便是御史大夫,京兆府尹广平侯薛泽,都态度暧昧地替张次公说话,就是为了向张次公身后的皇后示好。
  事实上,只要是明白人,此时都在向着皇后示好了。
  刘彻如今已经登基十二年,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一个皇子也没有。以皇后自己手上的实力,整个汉室天下,能够跟她抗衡的,莫过于刘氏宗室跟刘彻本人。
  一旦皇后有了嫡子,并且天子真得对皇后独宠,从此不再纳妃,这也就代表着,以后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将是皇后的孩子。
  天子已经要满三十岁圣寿,而皇子才刚刚出生。皇子的外家是商贾,不足为虑,那天子为了扶持嫡皇子,势必要扶持皇后的势力。
  要知道,刘彻的父亲刘启就是孝文帝的嫡长子身份继位。
  更让人担忧的是,刘彻的祖父孝文帝活了四十六岁,父亲孝景帝活了四十七岁,刘彻究竟能够有多少寿数,实在让人忧虑。
  子肖父,如果刘彻的寿数跟他的祖父跟父亲一般,这就代表着,刘彻剩下的日子,已经不足二十年了。
  二十年,堪堪足够刘彻培养自己的皇太子。
  哪怕是十六岁御宇的刘彻,也不敢说自己登基的前几年,自己做的事是成熟稳重,符合一个帝王应有的行事。
  那等到刘彻不在了,他能够对自己年未及冠的儿子放心吗?
  做父亲的,哪怕是儿子七老八十了,都未必能对儿子放心,何况儿子只是一个少年,一个没有外家的皇太子?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在天子的位子上,提前打算到自己的身后事,不仅不是未雨绸缪,而是应有之义。
  他们做臣子的,若是不能看透天子的这些心思,为天子的谋划铺路,不仅自己无法保存,家族的繁荣昌盛是痴心妄想,连全身而退都是为未可知。
  因为如果天子要给未来的皇太子铺路,那么违抗皇后殿下的人,就不能有好下场,也不可以有好下场。
  若是跟皇后作对的人活到了天子死后,哪怕是他们的家族繁盛到了天子死后,皇后跟皇太子孤儿寡母,岂不是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
  刘氏皇族现下的皇子皇孙不知道有多少,还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汉室的皇位了。
  要知道,任何一个刘氏皇族都有继承皇位的权利,端看谁是正统而已。
  天子竟然放弃了自己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单单只是察觉到儒家的不妥当,还是认为百家齐放更合情理?
  恐怕还有因为这是皇后一力扶持,而泾渭学宫又跟皇后隐隐为一体的缘故。
  现下皇后的翁主府侍卫统领首次在迎击匈奴的大战中获胜,卫青可以因战功封侯,张次公带回了近万匹战马,斩杀匈奴人不少于卫青,何以不能也封侯呢?
  这可是皇后在军方唯一的心腹,你如何知道天子会不扶持他?
  连天子的绝对心腹,执金吾周建德都出来说过话了,这还不能表示天子的态度吗?
  汲黯把话头的矛头挑向了陛下,就是把众人没有说尽的话直接点了出来,认为这是陛下在纵容张次公,纵容周建德,李息一帮人,赞同他们斩杀匈奴平民的做法。
  汲黯此举,实在不愧为他直言敢谏的为人,可是夹杂在此事之中的,远不是杀了几千个匈奴平民这么小的事情。
  薛泽见刘彻脸色讳莫如深,眼下的局面就要因为汲黯的不识时务而变得糟糕,当下便斟酌着开口,“都尉大人如此说,那卫氏朝鲜如今不服我汉室,屡屡挑衅,还跟匈奴勾结,莫非我汉室就要因为惧怕伤害朝鲜平民,而对此听之任之?”
  “汲黯,朕知道你在讥讽朕,不行仁义之道,根本无法追赶尧舜禹之功业。”
  刘彻倏地扬声开口,拂袖站起,诸人只觉得承明殿内一下子冷了许多,只听刘彻冷声道,“汉室立朝至今已有七十三载,朕践祚十二年。这七十三载,朕登基的这十二年,汉室从未赢过匈奴。如今不过小小六路,仅仅六万人出击,就有了微不足道的胜利,杀了不过几千匈奴人,你们就有了一副胜者的姿态,说起对匈奴人仁义来了。汉室现在不是想着怎么对匈奴仁义,不是如何打匈奴,而是想着如何不挨打。”
  他视线平淡地看着承明殿里面的诸人,“匈奴人今年吃了败仗,随时会有卷土重来的一日。指望跟一群虎狼说仁义之道,朕瞧着,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诸人皆叩首而拜,“陛下息怒。”
  “得了,你们几个人,朕还不知道你们什么德行,息怒什么?”他指着丞相韩安国,“丞相,张次公这次杀了多少匈奴平民?”
  “回陛下,据报,张次公此次斩杀匈奴人约一千七百有余。”韩安国拱手回道。
  刘彻再问,“那卫青呢?”
  “回陛下,卫青将军斩杀匈奴人一千余人,不超过一百之数。”韩安国欠身答道。
  这些是作为汉室丞相应该一清二楚的事情,他早就料到刘彻会询问,早早就查证好了。
  只是斩杀匈奴人,并未统计到个数,也很难精确到那个份上。
  “既然如此,那卫青跟张次公,都封关内侯”刘彻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程不识嘉奖便够了。你们方才议的,公孙贺跟公孙敖,就按照你们说的,该赎罪赎罪。”
  汉承秦制,关内侯是二十等爵位里面第十九等,仅次于列侯,用于封赏有军功之人。虽然没有封国,但是却有食邑数户,这是实实在在的厚赏了。
  刘彻已经发了明确无疑的话,没有人会再来踩刘彻的颜面,违背刘彻的旨意。
  薛泽暗暗撇了一眼汲黯,心里默默摇了摇头。陛下果然要扶持皇后的心腹,大肆封赏了张次公。
  汲黯这么耿直的脾气,早晚是要吃大亏的。
  只是没想到,左内史公孙弘乃是皇后一力举荐,与皇后一道治理黄河决口,还支持皇后的主张,去治理过百越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看上去十分支持儒家的人?
  皇后可不是一个崇尚儒家的人啊,人家泾渭学宫当天的大辩,可是清清楚楚地把儒家的面子放在了地上踩,董仲舒被气得现在还称病在家,闭门不出了。
  皇后扶持公孙弘,可不是给自己找了麻烦吗?
  诸人皆有了处置,韩安国便问说:“陛下,那李广呢?”
  他们对于李广的处置都有了主张,眼下也就是陛下能够裁决了。
  刘彻并未回答韩安国的问题,反倒是瞧了汲黯一眼,“都尉看呢?”
  韩安国闻言,心中就有些惊讶,又觉得颇在情理之中。
  汲黯为何能够有直谏廷诤的直臣之名,屡屡顶撞天子仍然能够做到九卿这个位子,跟刘彻的包容是分不开的。
  刘彻看上去并不十分喜欢汲黯,事实上却十分器重汲黯。
  “回陛下,李广将军此行确有过,论罪当斩。只是李广将军有功于社稷,又是用人之际,臣以为,可废李广将军为庶人,并且罚金赎罪。”汲黯虽然脸色难看,却仍然拱手回道。
  这是在当庭奏对,即便他对于天子的处置不满,也不敢真得不回答天子的问话。
  刘彻看似漫不经心地点头,“就按照都尉说的办,将李广召回长安。至于卫氏朝鲜,疥癣之疾,现下却猖狂成这样。让张次公赶紧回来,去把朝鲜给收拾了。告诉他,我汉室疆域,当涵盖朝鲜。”
  若非这些年劝课农桑,商贸广为发展,他还没有这样的实力刚打了匈奴,又打朝鲜。
  卫氏朝鲜不过一群不成气候的汉人流窜过去,就夺了箕子朝鲜的位子。
  君儿说得好,朝鲜既然不服,直接踏平了那弹丸之地,将不服之人尽数杀了。这种事情,让张次公去办,辛元为辅,最为妥当。
  张次公收拾妥当回来,怎么也是春夏之后的事了。那个时候,从辽东出兵,真是好时候。
  那些朝鲜的王公,只需要去辛元手上待上几天,便会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第298章 
  元朔元年,汉室天子刘彻下令改定历法,将原来以十月为岁首改为以孟春正月为岁首。
  这一年的正月初一,刘彻除了颁布旨意,改订历法,宣布新的年号以外,还按照祖宗规矩,于这一日祭祖。
  苏碧曦身为汉室皇后,自然要参加这些典礼。
  只不过因为她月份小,只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并未多操心此事,多是由黄明奇跟黄门令齐观在操办。
  正月之朔是为正月,躬率妻孥,洁祀祖祢。
  待祭祖之后,天子皇后,连同进京朝贺的诸侯王来到长乐宫,拜谒皇太后,上椒酒于家长,称觞举寿。
  苏碧曦素来身体强健,又习武,月份又小,并不觉得劳累,可她身边的刘彻显然不这么想。
  整一天,刘彻的手就没有多少时候离开过苏碧曦的腰,眼睛更是时刻注意着,不仅前后跟着的都是心腹宫人,这会儿刚到长乐宫给太后行过礼,便吩咐人,“给皇后的位子加两个软垫,将杏仁露端上来。”
  这杏仁露是从宣室殿直接做好送过来的,他才放心君儿入口。
  一旁的常山王刘舜见了心里泛酸,“十兄,如今皇后有了身孕,弟弟的侄子还没出来了,你就见不到弟弟了。要是侄子生出来了,你岂不是不要弟弟呢?”
  刘舜离开长安不过两个月就回转,就是因为皇后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心里早就有怨气。此时见刘彻对皇后小心翼翼,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姿态,心中的不满简直要溢出来了。
  刘舜素来就是这样的脾性,刘彻早就见怪不怪了,“阿寄,你瞧瞧,阿舜多大的人了,跟自己还没出世的侄子争宠来了哈哈哈……”
  刘彻不仅没有责怪刘舜,反倒是默认了刘舜的话,说皇后腹中的孩子是一个皇子。
  在座的刘氏皇族哪个都不是傻子,自是听出了刘彻的话外之音,也明白刘彻对于皇后这个孩子的看重。
  毕竟刘彻登基十二载,可是半个皇子都没有。
  “阿舜都是几个孩子的阿翁了,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刘寄对于自己这个亲弟弟是真心疼爱的,闻言就摇了摇头,“陛下莫要怪罪他的好。”
  刘寄刘舜的母亲是王太后的亲妹妹王皃姁(mào xǔ),王皃姁作为妹妹,还没有王太后王娡的命长,在王太后当上皇后之前就去世了。
  王皃姁一共为孝景帝刘启生育了四个儿子,其中的两个儿子广川王刘越,清河王刘乘在建元六年都已经去世,剩下的两个儿子刘寄刘舜是在孝景帝跟王太后的宠爱中长大的,连刘彻都多加包容宠幸。
  王太后看着这一双嫡亲的外甥,也是自己的庶子,笑得真心实意地慈爱,“阿舜秉性如此,先帝都说他惫懒,可是天性不坏。如今皇后有孕,阿舜这是为了陛下高兴了。你说是,皇后?”
  她说着话,末了看了一眼被刘彻安置妥当,还塞了手炉在怀里的苏碧曦。
  有宗室诸侯在场的大宴,皇后就惹得天子如此关怀,真是商户人家出身的人,不知天高地厚,尽是丢人现眼。
  当初陈阿娇在时,在这般场合,都能做出一个汉室皇后的样子来。
  王太后对着刘舜的大儿子刘勃招手,“勃儿,到大母这里来。”
  她又像是想起什么,瞧了一眼正月大宴方能出来的卫子夫,笑道,“让绎儿也过来。哀家现下没有孙子,孙女总还是有的。”
  这话就不仅仅是给皇后没脸,而且是给了已经有两个女儿的卫子夫脸面了。
  “太后福气大,已经有了孙女,眼见着亲孙子就要出生了”馆陶大长公主是皇后的义母,在这样的场合,自然不会任由太后作妖,“如今汉室连匈奴都收拾了,都是陛下的仁德。汉室祖宗跟上天垂幸,皇后定是能早日诞下嫡子。就算这一胎是一个女儿,先开花后结果,姐姐看顾弟弟,也没有什么不好。太后当年,可是给陛下生了三个姐姐了。”
  “母亲这是消遣我了,孩子还未降生,万一是一个女儿,我岂不是要找母亲哭去了?”馆陶大长公主的好意,苏碧曦自是知道,便接了这个话头。她抿了一口手上的杏仁露,撇了旁边的刘彻一眼。
  有一堆妾室跟庶女的男人才是祸乱之源,而王太后却总是看她不顺眼,拐弯抹角地说她这个皇后不宽宏大度,嫌弃刘彻子嗣少,不给刘彻广纳后宫了。
  刘彻被苏碧曦这一眼看得后背发寒,笑着朝王太后道,“即便是女儿也是好的。阿母这是今日太高兴了,嫌弃我们不多陪着阿母说话了。阿舜,你难得进长安,还不快些陪阿母多说说话。”
  刘舜在王太后面前一向得宠,闻言便舔着脸跟王太后笑道,“阿母,阿母桌上的那道金玉满堂,做的可是满殿里头一份的,可见陛下跟嫂子偏心。阿母疼疼儿子,就赏给儿子。”
  “都是个王爷了,还想着吃阿母的好东西”王太后笑骂刘舜,只是当下便把案几上的菜让王信端了过去,“这几日勃儿都在长乐宫里陪着哀家。哀家一年就这几日能见着他,得好好跟他亲近亲近。”
  汉室法度,诸侯王到了一定年岁都要就藩,非诏命不得入长安。即便王太后疼爱这两个既是她外甥又是庶子,生母又早亡的孩子,也没法违抗祖宗规矩。
  “只要阿母高兴,儿子便舍了勃儿了。勃儿孝顺阿母,那是应该的。”刘舜一摆手,说得浑不在意。
  王太后搂着坐在她旁边的刘勃笑,一手又搂了一旁的刘绎,“绎儿这几日也在长乐宫里陪着大母,好不好?”
  刘绎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生得又乖巧可爱,乖顺得点头,“喏。”
  王太后见刘彻对此一句话也没有,还摸了摸苏碧曦的手,好似在确认苏碧曦是不是冷着了,心中的气就不顺,“陛下,今日是正日子,难得欢聚一堂,不如就进一番后宫嫔妃的位份,大家一并高兴高兴。再者,这么多年,汉室难得得了胜仗,也该喜庆喜庆,赏赐一番才是。”
  卫青被封为关内侯,卫子夫可是卫青的亲姐姐,不封赏一番,还让她在美人的位份上,又是唯一给刘彻生了两个女儿的后妃,可不好看啊。
  王太后认为,自己的这个举动,定是十分体谅刘彻的。
  “后宫并无多少嫔妃,也无诞下皇子,进位之事,之后再说”刘彻举起酒杯的动作顿了顿,而后从容地起身,“今日是团聚的大日子,儿子在这里恭祝阿母寿比松龄,海屋添福。”
  苏碧曦也道,“儿媳敬祝阿母福海寿山,北堂萱茂。”
  ………
  待宫宴散后,刘彻跟苏碧曦,刘寄刘舜一道送王太后回长乐宫,众人刚坐下喝茶,王太后吩咐王信带了一个女子进来,一脸关切地对刘彻道,“彘儿,如今皇后有孕,不能服侍你。后宫的妃嫔们,你又无甚宠爱。阿母寻了这些时候,给你找了一个可心人,今日你便带回去。”
  在元月的第一日,王太后亲自荐了一个美人给刘彻,这不仅仅是在打皇后的脸,俨然是在皇后的头上踩了。
  刘寄跟刘舜此刻安静地喝茶,仿佛手中的杯子上长出了一朵花来。
  苏碧曦垂眸,这时候不适合她开口说话。
  王太后这是意识到刘彻跟她离心了,方出了这个主意,想把刘彻的心从苏碧曦这里拉回去。
  这个天子,到底还是刘彻的,而刘彻并不是那个事事都听王太后话的小儿了。
  现下刘寄跟刘舜在这里,她也在这里,王太后提起这件事,这件事本也是一件小事,刘彻怎么好拂了王太后的脸面。
  王太后说话的时候,王信已经将那名女子带了进来。
  这名身段婀娜,气质婉约的女子伏地跪拜,王太后吩咐她,“抬起头来。”
  女子抬头,怯生生地低着头,端的是一个眉眼如画,气质风流而娇弱的可人儿,刘舜的眼睛都亮了亮。
  他一向喜欢美人,这样柔弱的美人,他正正是怜惜的。
  刘寄隐晦地剜了他一眼,刘舜才稍稍有些收敛,嘴角却撇着,颇是不以为然。
  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他也就是瞧几眼。
  王太后显然很满意刘寄跟刘舜的反应,语声柔和地对刘彻道,“彘儿,既然你也觉得好,便带了回去椒房殿,往后服侍你。皇后是个贤惠的,定然高兴不能伺候你时,你有个知心人。”
  苏碧曦只微微扯了扯嘴角,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看不懂她的情绪。
  “阿母为儿子操心,儿子感激,记在心头”刘彻开口,眸色幽暗,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却无端让王太后有些生畏,“只是皇后有孕,朕每日照料皇后,已是无暇。阿舜素来喜欢美人,便赐给阿舜。”
  王太后豁然大怒,“彘儿,你定要违背阿母的意思吗?”
  刘舜荒淫惯了,一个美人送给他,又有什么用。她跟田汀傲苏饷淳玫娜耍俏硕崃嘶屎蟮某璋羰潜涣醭挂痪浠熬退透肆跛矗堑墓Ψ蚱癫皇前追蚜耍
  刘舜本来欣喜若狂地要起来谢恩,却被刘寄一把拉住袍子,只听刘寄道,“这是阿母为陛下准备的美人,阿舜的脾气……陛下还是不要把人让阿舜糟蹋了。”
  “阿舜是阿翁封的常山王,是汉室的王爵,难道还配不上一个身份低贱的女郎?”刘彻显然不打算自己收下这个女郎,甚至已经断定这个女郎定然出身卑贱,“阿舜,十兄把这个女郎赐给你,带她回你的常山王府。”
  话罢,刘彻不顾王太后铁青的脸色,便牵着苏碧曦的手,“阿母,夜已深,我这便带着皇后回宣室殿了。”


第299章 
  近几日是大日子,因为都要在承明殿举行朝会大宴,刘彻带着苏碧曦就近住在宣室殿。
  晚上天寒路滑,温室殿到底有些远,怕路上出了岔子。
  待刘彻搀着苏碧曦下了銮驾,一进了内室,苏碧曦还温和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甩脱刘彻的手就进了满绣腊梅屏风后面换衣裳。
  刘彻早知道她会生气,被她挣脱后继续跟了过去,帮着苏碧曦脱了大礼服,“都是我的错,切莫生气伤了身子。”
  君儿自有孕以后,脾气大了很多,刘彻早已经认错认习惯了。
  这个时候,但凡他认错慢了一步,下场还要更惨。
  他听太医令说,有了身孕的妇人,脾气总是会大一些,情绪不稳也是有的。君儿有孕已经够辛苦了,待在汉宫也让她诸多不如意,他体谅照顾自己的妻儿,也是应当的。
  就算是刘彻这么识时务,苏碧曦还是觉得心头火起,“我这么难伺候,脾气又大,还有了身子,又丑又胖了,你怎么不去找别的女郎服侍你啊?太后方才可是送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郎来,你怎么就送了常山王?是不是后悔呢?”
  刘彻哪里有后悔,哪里敢后悔,被苏碧曦这么一通发泄,他竟然奇异地心里一点不满都没有,替苏碧曦系上寝衣的衣带,将人抱了个满怀,“我日日都在你身边,哪里来的功夫去瞧别的女郎?阿母再如何谋算,都无用的。”
  他的心他的人都在君儿这里,他才是汉室的天子,王太后再如何,也拗不过他的心思。
  刘彻将苏碧曦放在宽敞温暖的塌上,直接亲上苏碧曦还欲说什么的嘴,衔住她的舌尖便咬了一口,苏碧曦低低地呼了一声,“你做什么?”
  “已经晚了,该沐浴睡了。你要相信你的郎君,我可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刘彻抱着她哄。
  苏碧曦被他整个圈在怀里,刘彻呼出的气息都在自己脖子里,脸都红了,“寻常大户人家女君有了身子,还都会给郎主纳妾,谁知道你会不会动歪心思!”
  “我们家乖乖儿给郎君怀着孩子,我心疼照顾还来不及了,哪里会动这些心思。”
  刘彻再无奈,也只得再三保证,醇厚的声音低低地倾诉,“再者,我也不敢啊。若是文锦居士一生气,就直接掳走了我,把我关在山上做了压寨夫人,我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噗嗤!”苏碧曦笑得都捂住了肚子,“哪里是压寨夫人,那是压寨郎君。”
  刘彻宠溺地给苏碧曦揉肚子,“所以啊,我可不敢让我们家女君不高兴。万一日后我们的孩子知道,自己阿翁是阿母的压寨郎君,我的脸面往哪里摆?”
  他说着,还摆出了一副极其无奈的模样,摊了摊手。
  苏碧曦想象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女儿生出来后,听闻刘彻身为汉室天子,最后竟然落得做压寨郎君的下场,就笑不可抑,“哈哈哈……”
  “好了,好了,别笑岔了气”刘彻见苏碧曦笑得这么欢喜,不由得也跟着笑了,“浴池已经备好了水,我扶着你去洗浴。不沐浴你睡着又不舒服,晚上又要闹我。”
  苏碧曦嗔他一眼,“闹你怎么呢?”
  “好好好,我的乖乖儿闹我,我甘之如饴。”刘彻好脾气地道。
  苏碧曦:“那还差不多。”
  刘彻拿她没有丝毫办法,“那我服侍女君洗浴可好?浴池路滑,你切不可自己去。”
  ……
  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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