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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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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地将妻子的腿脚都擦拭了一遍,换上了新的裤袜后,捉着妻子的脚,按照记忆里的穴位,或轻或重地给妻子按压,“其实我也曾想过,你是文锦居士,能知过去未来,武学修为高深,又计谋无双,何以会沦落到被卓王孙嫁到董家受尽磋磨,会跟着司马相如中夜相从。文锦居士,根本不可能受这么多苦楚。”
  以文锦居士的能耐,区区一个董家,一个司马相如,两个加起来都不配给她提鞋。
  她要捏死这两家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毫无二致。
  那她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受了这么多的苦,真得就像君儿自己说的,是后来有仙人入梦,教导了她这些东西?
  这样的话,君儿摆明了就是当成笑话来跟他说的。既然君儿这么说,也就是代表,她有不能告诉他的事。
  至亲至疏夫妻。
  刘彻自己有许多事并没有告诉苏碧曦,同样的,若是苏碧曦也有事瞒着他,就必然有瞒着他的理由。
  君儿自见到他之后,无论是翁主府的账务,能够拿出来的棉花,土豆,玉米,红薯等等,还是翁主府布下的情报网,都丝毫不避讳他。君儿甚至替他管着汉室的散布在匈奴,朝鲜,百越,羌族外族的密探,许多密探都是由君儿一手培养起来的。
  朝鲜此次能够兵不血刃,没有妄动干戈就解决了,君儿才是居于首功。
  在翁主府开府时,君儿就提议让从他还是太子时的心腹桑弘羊来做翁主府长史,一应财货账目都倚重桑弘羊。
  她收下辛元辛齐两兄弟,固然是因为两人的确武艺非凡,品性端正,辛元是长于刑名。更大的理由是,她想替自己弥补对于郅都一族的亏欠。
  阿母跟舅父再三算计君儿,君儿并非没有能力一举除去他们,却从未这么做。
  君儿从未替自己的父母亲族求取什么官位爵位,连赐给她的封地都辞了回来。
  卫子夫跟卫氏女的种种手段,君儿也并没有对她们赶尽杀绝,并且因为他对卫青的看重,再三提携卫青,教导霍去病。
  刘彻扪心自问,直至今日,他仍然是相信天意鬼神,相信天道有常。当日他一意孤行,不肯派人去黄河救灾,至今仍不后悔。
  天地才是世间的主宰,人焉能斗得过天?
  可是他的乖乖儿,偏偏敢与天斗,自己淌入黄河水,扛着装满了石头的竹筐子,去堵口修堤,去治河抢险。
  内室里摆着好几盆碧玉银丝,花瓣像丝线一般下垂,中间绽放,包住花蕊予以合抱。
  仆婢应当是早上才给花浇过水,花瓣上还有几滴盈盈的水珠。
  菊花在秋日盛开,却很快就要在秋末凋谢。
  “我其实一直觉得,你真是傻透了”刘彻垂着头,视线看向无知无觉躺在那里的苏碧曦,俯下身子在她唇瓣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缠绵不去,“你为了夯实汉室的基业,才一再地拿出高产易栽种的作物;为了让国家更富强,才提高商户的地位名声,鼓励行商;你希望汉室能够更加融合,才极力赞成取消路引宵禁……
  “你希望开启明智,不束缚民众所思所想,才反对董仲舒的罢黜百家,才费尽心思开办泾渭学宫,兴办女学,鼓励寡妇再嫁……
  “真是再蠢也没有了。”
  苏碧曦听到这里,透明的魂魄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刘彻,在刘彻眼里看到了真切的凉薄跟淡漠。
  “嬴政乃是千古一帝,灭六国,统一天下,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对外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开凿灵渠,德超三皇,功盖五帝。到了如今,世人只记得他苛政虐民,扼杀民智,暴虐天下,致使秦二世而亡,是一个遗臭万年的暴君。”
  刘彻的语声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阴戾,“我费尽心思废除百家,独尊儒术,为的是宣扬天下一统;我造桥铺路,厉兵秣马,大肆征兵,举国养马,为的是不再被匈奴骑在头上,不再挨打,不再时刻担忧长安会被匈奴的铁骑踏破;我颁行推恩令,南抚百越,西平羌族,挑起朝鲜内斗,为的是国泰民安,社稷昌和,海清河晏,为的是汉室的千秋大业!
  “可是后世不会记得高祖皇帝的白马之恨,不会记得汉室的百年羞辱,不会记得匈奴时刻能够灭亡汉室,让我一日都不能安枕的夙兴夜寐,不会记得汉室被群狼环伺,边疆一日不得安宁,不会记得诸侯王尾大不掉,国将不国,不会记得外戚林立,君王茕茕孑立!
  “他们会说我挥霍祖父跟阿翁的文景之治,两世积累,他们会说我穷兵黩武,他们会说我是一个好大喜功,好诛夷好财色好土木好征伐的败家子,只因为有先辈的积累,才没有亡了汉室!”
  天下人,最擅长的便是忘恩负义。
  他们唯一从历史里面学到的就是,永远都不会吸取历史的教训。
  他们能够看见的,就是自己眼前的利益。
  为了这些利益,种稻谷的人曾经半夜去把邻居栽种下去红薯种子尽数拔出,因为他们害怕自己的稻谷无人来买。
  第一个得了瘟疫的人,家人绝不肯告知给四邻里正,任由其蔓延到了整个村子,最后整个村子鸡犬不留。
  山里的村落拐来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一家三个儿子共有一个媳妇,整个村子帮着看管这个媳妇子。媳妇子逃跑,便打断她的双腿,只要能够生育便尽够了。
  极穷的人家,家里有一个女儿能够上女学,会阖家跪在翁主府门口,求文锦翁主让他们家的几个儿子去泾渭学宫,几个女儿都去女学。
  既然文锦翁主能够收一个女儿,凭什么其他的孩子不能收呢?
  文锦翁主可是汉室的皇后,汉室的皇后体恤百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他牢牢抓着苏碧曦的手,看向内室里挂着的千秋山河图,嘴角扯出一个讽笑,“墨子出身宋国,先祖更是宋国王室。公输班为楚国建造云梯器械,意欲攻打宋国。墨子疾行十日十夜,赶到郢都,竭力劝说楚王跟公输班放弃攻打宋国。
  “公输班所有的器械都败于墨子之手,意欲杀了墨子,却见墨子笑道,自己弟子三百早已守候在宋国,以逸待劳,等着楚国前去送死。
  “可是被救下的宋国人,一没有感谢墨子,赠予高官厚禄,二没有感恩戴德,结草衔环而报。反倒是认为墨子弟子众多,有聚众谋逆之嫌疑,将墨子赶出了宋国。又因为宋公好渔猎,将墨子先祖坟茔之地铲平。”
  “我一直觉得你天真到近乎愚蠢,竟然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根本不会有人感恩之事。
  “你看看你,如今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要你用你跟孩子的命,去换成百上千人的命,你帮扶过的人,让你为了他们去死,你就撑不下去了”刘彻坐上塌,将苏碧曦揽入怀里,把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口。
  “可你是我的乖乖儿啊。他们崇敬你的才思敏捷,博古通今,羡慕你的富可敌国,嫉妒你汉室皇后之尊,畏惧你能知过去未来,害怕你修为高深莫测,憎恨你不为他们去死……我却是因为知晓我的乖乖儿就是如此一个人,即便你天真到愚蠢,傻乎乎地想做那么多事,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我又怎么能不纵着你呢?”


第368章 
  苏碧曦听到刘彻这番话,一时心里五味杂陈,就像一齐打翻了油盐酱醋,什么滋味都有。
  当年嬴政在位时,独断专行地废除了谥号,坚决不肯让后人给他加谥号,反而彪炳自己“德超三皇,功盖五帝”,号称始皇帝,其中一个理由,未尝不是知晓后世的的忘恩负义。
  当年孔子周游列国,屡屡劝谏诸侯恢复周礼,实行周制,以仁义礼智信治国安民,难道仅仅是希望自己能够高官厚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自孔子之后,儒家学说分裂成多少门派,又被后世篡改,早已是面目全非。可是到了最后,提及儒家,被批评谩骂乃至于摧毁污蔑的,仍然是孔子。
  如果孔子在天有灵,能够亲眼看见自己修缮的四书五经被贬斥为腐朽糟粕,亲眼看见被聚集成山一样高的论语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能够亲眼看见孔庙之前那一幕幕用脏水屎尿泼在自己雕像上,乃至于砸碎,火烧,凡是没有逃出去的孔家子孙几乎被惨无人道地迫害,不知会是何等地悲愤绝望。
  他还能坦荡荡地笑道,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以孔子的见识,肯定早已经猜到后世定然会有对他的诋毁批判;以墨子的智计,早就知晓宋国会对他跟门下弟子恩将仇报。
  但是他们仍然去做了。
  为何孔子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虽千万人,吾往矣?
  为何墨子花了十日十夜疾行,甚至明知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仍然去为了跟自己毫不相干的路人,甚至于会恩将仇报的无耻之徒疲于奔命?
  他们何其愚蠢。
  难道以刘彻的雄才大略,做不到祖父跟父亲的休养生息,以黄老之学治国,继续与民休息吗?
  为何苏碧曦在明明可以且放白鹿,游荡青崖间,遍访名山大泽,纵游四海五户时,仍然要淌这一淌肮脏丑陋的浑水?
  为何似这样聪明绝顶,流传千古之圣人,却要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因为孔子欲要恢复周礼,希望天下不再兵戈四起,重现周之繁华,希望仁义之道能够伸张于天下。
  因为墨子推崇兼爱非攻,尚同尚贤,节用节葬,希冀“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
  因为刘彻不再甘于被匈奴日夜威胁,边疆朝不保夕,时时刻刻都有边疆子民将士死于匈奴人之手,长安城时刻都有被匈奴人铁骑踏破之危,连朝鲜这样的弹丸之地都敢在汉室头上撒野——他有定诸侯之制,永无逆争之心,百蛮百蛮服从,建造汉室万世之基业的雄心。
  因为苏碧曦不愿华夏民族千载都被束缚在面目全非的儒学之下,不愿民智凋敝,不愿百家学说埋没消逝,不愿刘彻担下穷兵黩武之骂名,不愿黄河两岸数十郡县被河水淹没,数十万人死于洪水,数百万人流离失所哀鸿遍野,不愿女子自此越来越地位低贱,乃至于被磋磨践踏到了猪狗不如的地步。
  “我还记得,我当时出宫去寻修成君之时,她因为生了女儿被君姑欺凌,寒冬时节穿着单衣,捧着两大桶脏衣,在结了冰的河面清洗,手指被冻得跟萝卜似的。”
  刘彻十指成梳,替怀里的妻子梳理发丝,间或在妻子脸上留下一个轻吻,“我当时就对她说,以后有弟弟护着她,她再也不会受苦。”
  金俗在来到汉室宫廷的这些年月,就如同平阳长公主,隆虑长公主一般,待刘彻极好,甚至更好,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刘彻。
  “淮南王叔好读书鼓琴,辩博善为文辞,所著《鸿烈》誉满天下,一日即成《离骚传》,谋略方术,莫不精通。我少时跟王叔写信,都要召郎官看过,才敢寄给王叔。”
  刘彻语声凝滞,倏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阿寄……阿寄是我第一个弟弟,又是姨母之子,自小跟我一块儿起居,衣裳都换着穿,后来也跟我一样,做了胶东王……若是我们没有皇子,我原想着,过继阿寄的孩子,定会跟自己的孩子无二,待我去后,好好照顾你……”
  他忽地冷笑了一声,“但是他们都想我死,想踩着我的尸骨,来坐上这个皇位,成为汉室的天子。现在他们死了,我不祝他们死后安宁,来生顺遂,我但愿上天让他们来世也成为我的敌人,来替我造就这一世的宏图伟业!”
  刘彻一直在替苏碧曦按压肩膀手臂,直到触碰到不停凸起的腹部,蓦地发出一声从肺腑里传出的哀鸣,久久压抑着的痛楚宣泄而出,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怀中妻子的发丝上,脸庞上。
  “履儿。”
  刘彻久久才将这一声藏在心底已久的名字唤出,声音嘶哑地不成样子,眼泪止不住地下落,“阿翁怕你阿母担忧,从来不敢说,早已替你取好的名字。阿翁盼着你,已经盼了整整十三年。”
  “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后,奄有九有。肇有彼四海,四海来假。遂其贤良,顺民所喜,远近归之,故王天下。”
  刘彻生怕自己伤到了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敢用一点力道,小心地亲吻那些小小的凸起,“古之贤王,何比商汤?阿翁从小就想着,假如自己有了儿子,一定要给他起名为履。他承载着阿翁的志向,有着汉室最尊贵的血统,有着天下人的希冀,定能造就比高祖,比你曾祖父,祖父,比阿翁更要荣耀光辉的盛世!”
  刘彻说着说着,就抽咽了起来,喉间根本不能说出一句话,捂住脸极其压抑地低声哭着。
  他从来不知道,他也有如同一个妇人一般,哭成这样狼狈的时候。
  但这是他盼了十三年的儿子,他身为一个男子,可能一生唯一的一个儿子,能够继承他理想跟志向,继承他血脉跟传承的儿子。
  这是他跟君儿,可能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
  他日思夜想,看着孩子一点一点在君儿腹中长大,感觉到孩子踢腿伸手,每日跟孩子说山海经,说论语,说老子。
  他曾经在心里描绘过孩子的样貌,应该是像君儿多一点。据说男子像母亲,会更加聪慧康健。
  他无数次在君儿睡着后,在她腹部旁边唤着“履儿”,感受到那份有了后嗣的喜悦。
  只有做过父亲的人,才能体会到儿子,第一个儿子,嫡长子对于一个父亲的重要。
  他宁可去死的是他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儿子。
  如果是他死了,君儿还能扶持他们的孩子,将他抚养长大。他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庇佑他们母子二人。
  “履儿,阿翁连你二十加冠的字都已想好,曰放勋。”
  刘彻忽地笑了笑,“阿翁是不是很贪心,给你起了商汤之名,又起了唐尧之名为字?可这是阿翁为人父的一点私心……因为唐尧活了一百二十岁,阿翁希望你,也能够康健长安,长寿安稳。”
  痛彻心扉的苦楚蔓延到了刘彻的四肢百骸,泪珠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妻子的腰腹上,“可是阿翁要舍弃你了,不要你了……阿翁如何舍得,如何舍得……”
  “是阿翁对不住你,是阿翁做主舍弃你,你若是要责怪,要怨怼,就来寻阿翁吧。阿翁愿意来世,愿意生生世世赎罪……你不要怪你阿母,她何曾愿意割舍下你……”
  苏碧曦的心头就像是笼罩着比这黑夜还要深沉昏暗的痛楚,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悲痛,看着刘彻替她做出了这个他们两个人余生一旦想起,就如同遭受凌迟之痛的决定。
  他们将沉入此般深渊,永远都得不到解脱。
  他们将亲手扼杀自己的骨肉,割舍下自己盼了这么多年的血脉。
  刘彻终于从妻子的腰腹上将头抬起,通红湿润的双眼,眸子里侵染着难以言喻的晦涩跟苦痛,看向自己沉睡的妻子。
  “君儿,我大致能知晓,窦成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刘彻将妻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君王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已然成了惯例,而汉室天子惧怕外戚为祸,忌惮后宫干政,是诸吕之乱,吕后乱政留下来的前车之鉴。
  “我在你心里,不仅是你的郎君,你孩子的父亲,你心悦之人,更是汉室天子,天下之主,需要永远提防,小心戒备的帝王。恐怕你也认为,在我心里,我对于你,也存着一份忌惮跟猜疑之心。”
  苏碧曦目光复杂至极地看着刘彻。即便她此时可以说话,都不知道该对刘彻说些什么。
  世上在你心中最重之人,往往能够触及到你心中最隐秘的角落,跟最不能为人道的担忧。
  “我临走之前,担心会有变故,提前写了三道遗诏,一道给了你,你定然从未看过。”
  刘彻当时把这道遗诏给苏碧曦之时,苏碧曦大发了一顿脾气,几乎用想生吃了刘彻的目光看着他,他唯有苦笑着把遗诏交给辛齐保管。
  “我在遗诏里写的,你恐怕是猜测,若有万一,让你扶持孩子登基”刘彻亲吻了一下妻子的手心,看着妻子的眼神中蕴含着不容错认的温柔跟眷恋,“其实我写的是,若我有不测,你便是汉室的天子。”
  苏碧曦震惊至极地睁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即便你安然诞下了我们的孩子,我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如同秦昭襄王一般,忌惮自己的生母宣太后。更何况,我一直知晓,你最为希冀的,不过是自由自在的日子。
  “春来酿酒莳花,青柳沐風;夏时赏红紫芳菲,子规夜啼,樱桃压枝;秋日尝柿子青澀,饮白酒釀,望缺月疏桐;冬寒,你一向畏冷,最喜围炉夜话,热一壶梅子酒,点一炉早梅香。此间闲客,做此间闲事。
  刘彻笑了一下,“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方是孔子一生所向往,他却从未这般做过。你向往的,徜徉名山大川,烟波缥缈,你也未曾真得去求过。
  “为何如此聪明绝顶之人,一定要行愚蠢至极之事呢?”
  刘彻双手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似是想把妻子系在自己身上,嘴上却说出了另一番话,“我还知晓,你一直担忧我会喜新厌旧,会贪恋其他鲜嫩美貌的女郎。所以,我在遗诏里,写了一封放妻书: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在我心里,你从不曾比我有一丝卑微之处。刘彻此生此世,能够娶卓文君为妻,乃是邀天之幸。”
  刘彻方才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嘴角却扯出一丝温柔至极的笑容,“若我真得变心了,我……愿放你离去。”
  好似长久以来困住自己的心魔刹那消亡,所有的禁锢瞬间消逝,失去的灵力一下从血脉深处涌向五脏六腑,四肢重新有了气力,苏碧曦感受到自己终于可以驱使自己的躯体,安抚不断攒动的胎儿。
  她缓缓睁开自己溢满泪水的双眸,眼眸完全睁开的同时,泪珠不停地落下,唇角却扯开了一抹笑,轻轻唤道,“阿彻……”
  ………
  元朔元年,汉室皇后卓文君安然诞下天子嫡长子刘履,天子喜极,立之为皇太子。
  漫长而严寒的暗夜终于过去了,冬至而一阳生,夜深至极则晨光将至。
  黎明的曙光从东海的尽头升起,行遍江南的流水廊桥,跨过沉厚的烟波,飞过广阔无垠的荒漠,渡过渔阳上谷辽西的长城,越过已是万里冰封雪色的塞外,照射在整片苍茫大地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这是我的第一篇文。
  写了一年半的时间,一百万字,六个故事,收藏积分什么的,成绩挺糟糕的。
  但是此时此刻,我竟然奇异地有些高兴。
  因为回头看去,看着自己写的这一百万字,很多时候都能触动自己。
  我觉得,我此时最高兴的事,就是为自己写的故事,感到自豪。
  一个作者,看着自己写的第一个章节,第一个故事,然后慢慢地进步成长,变得越来越让自己喜欢,就已经足够啦。
  感谢一年半以后,一直从未离开,坚持我的男神大迷妹,感谢一路走来的小天使们。
  感谢你们,让我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体会到了自己新的人生价值。
  因为有你们,我会继续在这条路上前行。
  虽筚路蓝缕,仍矢志不渝。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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