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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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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说京城里过年到处都是红彤彤的装饰品,有时候是发祖母给她缝制的新衣服,有时候是发她跟一帮弟弟妹妹一起包的饺子,或者是春节当天放的烟花,或者是她跟弟弟妹妹的合照。
她好像发生点什么事,都希望能够让祥玮知道。
也不知道,祥玮会不会觉得厌烦了。
祥玮几乎每条信息都会回复。有时候虽然因为排练回复得并没有那么及时,事后也会解释。
他好像很喜欢回复语音信息给她,总是用他低沉醇厚的迷人嗓音来叫她的名字。
他也会发一些今天做过的事,以及乐团哪个人又犯了无与伦比愚蠢的错误,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餐厅之类的小事,告诉苏碧曦。
苏碧曦暗暗地想,赫克托尔,应该是不讨厌她的吧。
除夕夜当晚,一大家子人吃完了晚饭以后,苏碧曦祖父母那一辈的大多坐在客厅里看今年的春晚,她父母叔伯一辈的大多聚在一起打麻将喝茶,小孩子们都跑出去玩闹,苏碧曦同龄的一辈则是在一起玩游戏打牌。
苏碧曦刚刚给一群年幼的弟弟妹妹发了一堆的红包,就看见祥玮发信息过来,问她晚上年夜饭都吃了什么。
她说笑一般说自己刚被哄抢了好多红包,玩牌还输了好多,要没有钱回柏林了。
远在柏林的祥玮也是跟父母在一起吃完饭后,就一起在看春节,喝茶聊天。
他看见苏碧曦的信息后,不由失笑,当即发了一个大红包过去,上面还写着:机票。
苏碧曦看见祥玮发的红包,双手捂着脸,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她明明就是在开玩笑啊!
这个红包究竟要不要领呢?
可是这是赫克托尔发给自己的第一个红包了,她又舍不得不领。
她坐在沙发上纠结了半天,脸色不停变换,旁边的一个堂姐见她这么纠结,笑着问道:“晚晚,你在干什么呢?大哥发了口令红包,大家都在拼命抢,你都没看见啊?”
对啊!
她可以先领了这个红包,然后再发个红包回去啊!
她先跟堂姐说了几句话,就立时领了祥玮的红包,马上又发了稍微大一些金额的红包回去,还小心机地加了一句口令:祝程落晚春节愉快。
祥玮竟然真得回复了这几个字,领了这个红包。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给自己拜年了!
她不由又绞尽脑汁找了一堆的祝福语,发回去给祥玮拜年。
谁知祥玮马上又发了一个口令红包过来,上面就写着他的名字:祥玮。
然后又有一条文字:老板给你的压岁钱。你老板年纪大了,就不用你再给回压岁钱了。
已经24岁的苏碧曦:……
她也早过了领压岁钱的年纪了啊。
但是她心里就是像吃了蜜一般,甜得不可思议。
祥玮跟父母坐在一起,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时不时跟父母聊几句,视线却一直看着手机,一晚上脸上都带着笑意。
坐在他旁边的懋珏和安妮对视一眼,安妮一脸好奇地开口问道:“祥玮,发生什么好事了,一晚上这么开心?”
“没什么,看朋友发的搞笑段子了”祥玮放下手机,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过年的时候,段子手都不甘寂寞,天天攒段子了。”
安妮才不信他的鬼话,祥玮刚刚脸上的表情,可不像只是看见搞笑段子。她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她儿子满脸春风得意,整天盯着手机,脸色变幻不定的,分明就是恋爱了的表现。
祥玮到了这个年纪,从未有过合适的对象,一直是他们的一块心病。
祥玮的祖父母,华国的皇帝和皇后孙子一辈里,大多都已经结婚,连孩子都好几个了,单单只有祥玮连个女朋友也没有带回来过。
再思及音乐界很多同性相恋的恋人,皇帝和皇后陛下虽然并不是那么保守的老古板,也还是希望祥玮能够找一个女孩子做孙媳妇,而不是一个男性孙媳妇的。
安妮作为德国人,思想不同于华国,对孩子的婚姻持尊重态度,倒是觉得还好。但是她思想开放,把祥玮当成是自己的朋友看待,与自己儿子向来感情极好,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八卦味道,朝着祥玮挤眉弄眼,调笑道:“儿子,你告诉妈妈,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她是哪国人?做什么的?你提前告诉妈妈,妈妈保证,可以把你小时候穿女孩子裙子的照片,少给几张让你媳妇看。”
祥玮:“……”
以后一定要把落晚和安妮隔得远远的!
安妮见祥玮黑了脸,更确定自己的猜测:“你要是不告诉妈妈,别忘了你小时候,妈妈还拍了一堆光溜溜的照片哦~~~”
祥玮:“!!!”
……
德国现任皇帝约阿希姆二世赫克托尔的妻子,也就是祥玮的外祖母汉娜。阿伦特皇后出身奥地利皇室。如同欧洲大部分皇室都对古典音乐情有独钟一样,她也对古典音乐具有浓厚的兴趣,本人也会好几种乐器。
比较特别的是,汉娜。阿伦特皇后是苏碧曦的老师,著名小提琴大师弗里茨克莱斯勒的忠实乐迷,钟爱弗里茨克莱斯勒的音乐已经好几十年。
因此,每年她的生日音乐会,德国皇室都会邀请世界各大乐团来柏林表演,其中弗里茨克莱斯勒的曲目,都是必不可少的。
今年作为汉娜。阿伦特皇后殿下的80岁生辰,皇后殿下特意亲自跟祥玮了解过柏爱的演出行程后,指定了柏爱作为今年的表演乐团。也因为这个特殊的意义,柏爱才特意准备了整场的克莱斯勒的曲子。
在现代交响乐团里,除非是小提琴家个人的华彩,独奏部分,其他的成员大多并不显眼。苏碧曦即使是第二小提琴组首席,也只是负责第二小提琴组的日常练习,在演奏中带领整个小提琴组的节奏。相对于柏爱首席尼科拉斯的位置与责任,苏碧曦则明显担子要小得多。
她虽然仍然每天持续六小时以上的练习,但是在乐团里排练的时候,都小心谨慎,有所保留地展露出自己的实力。
尽管如此,她的春节假期过后,等她回到乐团进行排练时,祥玮那能够哪怕是某一个成员小提琴某一根弦调音不对的耳朵,仍然能够在这么多成员的声音里面,听出苏碧曦明显更为精湛的水准。
一个人真实的音乐水准,总是会在一些不经意的地方展现,对于拥有绝对乐感的祥玮来说,苏碧曦的遮掩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克莱斯勒并不像帕格尼尼,追求炫技一般华丽到极致的小提琴技巧,在精准度上是无法与帕格尼尼相提并论的。克莱斯勒曾经说过,他是以温水洗手来保持手指灵活。这句话从一个侧面就可以看出,克莱斯勒并不是一个特别注重技巧的小提琴大师。在某种意义上,克莱斯勒是他那个年代里,诠释乐曲的造诣,所散发出来的博大而宏远的人性光辉,所自然流露的温暖及深刻,是之后小提琴家终生难以企及的高度。
而苏碧曦已经达到了这个高度,甚至已经有了超越的趋势。
一个小提琴家可以日以继夜地磨炼自己的技艺,在技巧上登峰造极,却绝对不可能在诠释乐曲上,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达到如同克莱斯勒这样的世界级大师的水准。
即便苏碧曦是克莱斯勒的学生,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短几个月里面,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但是他实在不觉得苏碧曦隐藏实力,来到柏爱当任仅仅一个第二小提琴组首席,于她有什么益处。而且他们相处的日子越久,祥玮就越发觉得,苏碧曦是一个极为单纯,容易羞涩,但是内心正直而又执着的姑娘。再加上出身不俗,眼界开阔,不仅没有当下小提琴家的世俗和急功近利,反倒更像是近代诸如贝多芬这样的世界级大师一样,有着极为单纯的,对于音乐的热爱,对于生命的热爱。
这样一个不缺财富,不缺名利,又心思单纯的姑娘,祥玮不相信,她会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可惜费力克斯并没有弄到苏碧曦近年来的独奏CD,他也没有其他的信息来判断。如果刻意去问苏碧曦的老师或者维爱的索尔蒂,就显得过于刻意了。
而且,以他对这两个老家伙的了解,他们对苏碧曦的评价如此之高,克莱斯勒更是做了苏碧曦这么多年的老师。再加上克莱斯勒这个老头看似温和,实则固执的脾气。克莱斯勒不想说的事,他休想从他口中多听到一个字。
柏爱为德国汉娜。阿伦特皇后殿下表演的日子终于来了,然而当祥玮正坐在休息室里,跟几位乐器首席做最后的确认时候,柏爱的经纪人费力克斯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祥玮一看见费力克斯的脸色,心中就不由有了不好的猜测。
费力克斯是因为乐团首席尼科拉斯迟迟未到,才出去联系他。
莫非尼科拉斯,真得出了什么事?
果然,费力克斯语气沉重,向指挥休息室里乐团最核心的成员们开口道:“各位,尼科拉斯在来乐团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虽然没有大碍,但是他身上多处急性软组织挫伤,手臂受伤。尼科拉斯,今天无法上台演奏了。”
第51章
此时已经是九点一刻,离演出正式开始的十点,已经不到一个小时。
正常安排里,这段时间是给各位乐团成员进行最后调音校准,做演出最后的准备的。
柏爱作为一个世界顶尖的交响乐团,自然是不会没有演出的备用预案,以应对临时突发情况。
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柏爱目前的副首席尤利安尼达鲁莫林崇尚的是帕格尼尼一样的,在精准度和技巧方面登峰造极的道路,在演奏克莱斯勒作品上虽然没有问题,但是比较首席尼科拉斯,就差了不少。
尤利安尼达鲁莫林虽然能够代理尼科拉斯的位子,演奏由乐团整体演出的曲目。可麻烦的是,鉴于为汉娜。阿伦特皇后殿下庆祝生辰的原因,也是祥玮极为了解自己的外祖母,特意准备了一首克莱斯勒的由钢琴和小提琴合奏的经典曲目。
在音乐会上单独只有钢琴和小提琴合奏,与整个乐团一起合奏大不相同,无论是技巧还是情感诠释上,都会展露出演奏者每一个细微的环节。而克莱斯勒这首曲子虽然只有三分钟,却是技巧复杂多变,内容详实多情,在极短的时间里表达了极深刻的情感,至今仍然被广为传颂的曲目。
有人曾经评价过,这首曲子在情感上的付出,相当于经历了一场完整的世界战争。
众所周知,对于听众来说,越是短小的曲目,他们就会越会集中注意力去聆听其中的每一个音节。而对于这种在世界范围都家喻户晓的曲目,几乎所有人都对其十分熟悉。要把这种曲目重新演绎,无论对于任何一个演奏家来说,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更何况,今天的听众大多是皇室与权贵政要,名流富商。
这个世界的文化中心并不是电影和娱乐,仍然保持着几个世纪以来以音乐,话剧,歌剧等为中心的文化取向。这就造成了如今的听众大多具有普遍较高的音乐鉴赏能力。
而作为世界顶尖的交响乐团的柏爱,在这样一场汇集欧洲名流的重要音乐会上,早早就在节目单上打出的钢琴小提琴合奏节目,自然会引起极大的关注。
柏爱是不能把这个合奏搞砸的。
所以当众人听闻尼科拉斯无法上台演奏时,休息室内的气氛一下就沉默压抑了起来。
副首席尤利安尼达鲁莫林见其他人的眼光不停向自己看来,心中暗自苦笑。他对于自己的水准十分有自知之明,带领乐团演奏克莱斯勒其他的曲子还好,但是那首关键的合奏,不说他从未跟赫克托尔排练过。以他目前对小提琴的理解,根本无法达到克莱斯勒创作这支曲子的情感高度。
几位助理指挥和助理总监都不停地提出可能的解决方案,却被大家一一否决。
节目单早就发出去了,现在无故取消合奏,置柏爱的信誉于何地?
祥玮自从听到尼科拉斯不能上台演奏的消息后,就一直坐在会议桌上首一言不发,神色紧绷地不停转着手中的钢笔。
他在乐团里威信极高,旁人都不敢去打扰他。
可是马上就要到演出时间了,合奏就放在第一个节目,根本容不得耽搁。费力克斯硬着头皮,出声询问:“克里斯……”
祥玮的眼眸幽深,目光冷凝,削薄的嘴唇紧抿:“费力克斯,第一个合奏,是不是没有标注演出者姓名?”
费力克斯一想,还真没有。
因为这种重大的音乐会,一般都是由乐团首席来演奏的惯例,节目单上就没有明确注明演出者。
但是祥玮这个时候问这个,是打算改为跟尤利安一起合奏了吗?
还没等费力克斯问出来,就听见祥玮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落晚,第一个合奏,你跟我一起去。”
此言一出,休息室里的众人皆大惊。
尽管尤利安可能无法跟指挥配合恰当,但是程落晚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真得能在从未跟指挥有过排练的情况下,演绎出克莱斯勒的这首曲子吗?
可从另一个方面一想,程落晚作为克莱斯勒一生唯一的一个弟子,的确是除了克莱斯勒本人以外,最可能理解作曲家本意的人。程落晚自加入柏爱以来所展现出来的才华,也是极为出众。在这个根本没有更好选择的当下,的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既然合奏的人选已经定下,众人便告辞离开,只留下程落晚跟祥玮单独在休息室。
苏碧曦看着祥玮的神色有些惊慌,略带不安地强笑道:“赫克托尔先生,您为何,要选择我呢?”
祥玮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苏碧曦面前。近20公分的身高差,近在咫尺的纯男性气息,给苏碧曦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她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双手抓住衣角。
祥玮一贯冷峻的面容上带了些柔色,望着苏碧曦的双眼里,有不容错认的信心和期待:“落晚,我相信你,正如同我相信我自己。”
他的语气慎重,就好像宣誓一般斩钉截铁。
好像是把他自己交托到自己手上一样。
这个世界上,唯有他,才会信任她,用自己的一切。
尽管他已经忘记了他们以前的轮回,他仍然会潜意识地追逐她,相信她,爱她。
就仿佛自己已经是他血脉里的一部分,无论如何也不能割舍。
……
柏林爱乐音乐厅是由德国本土建筑师汉斯*雪龙设计的,从外面看来,整个音乐厅成为一个金黄色中心对称的八角形布局。而在音乐厅内部,前厅设置在观众厅的正下方。观众厅则是一个空间高矮不一,设置了诸多柱子,楼梯和出入口。整个观众厅结构非常复杂,初次进入的人往往会产生进入迷宫一般的印象。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设计,整个听众席位被巧妙地分割开来,化整为零,呈现出亲切,随和,温柔的气氛。
汉娜。阿伦特皇后正是因为柏爱音乐厅如此巧妙的设计,亲切的氛围,才把自己的生日音乐会定在此处,而不是皇宫里的音乐厅。
德国皇帝约阿希姆二世赫克托尔陛下跟阿伦特皇后坐在贵宾席上,祥玮的母亲安妮公主和父亲懋珏,及皇室的一些其他成员则陪坐在一旁。
上午十点,演出正式开始。
音乐会的第一个曲目是奥地利小提琴大师弗里茨*克莱斯勒的代表作品Liebesfreud,即爱之喜悦。
这是曲子是克莱斯勒的巅峰作品,表达了他对于祖国奥地利的深刻热爱。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这首曲子还被填上歌词,名为《战士之妻的摇篮歌》,在整个世界都广为流传。
柏爱既然把这首曲子改编成了钢琴和小提琴合奏曲目,众人都以为将在台上看见柏爱的钢琴首席克里斯蒂安*赫克托尔勋爵以及小提琴首席尼科拉斯时,却看见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赫克托尔勋爵,携着一位着大红色满绣牡丹花晚礼服,气质优雅的东方女士,缓缓走到台上。
柏爱甚少会出现东方人的面孔,观众席上的众人都不由地低声议论起来,询问旁边的人是否认识这位陌生的小提琴手。
台上的祥玮和苏碧曦并没有受到台下的干扰,在主持人介绍了两人的演出曲目后,台下恢复安静,两人对视一眼,苏碧曦沉着地将为了今天演出特意带来的斯式琴尤金妮架在肩膀上,拉起了第一个音符。
《爱之喜悦》虽然名为喜悦,却是一首内容伤感的曲子。
乐曲的开始是一段维也纳古都风采的序奏旋律,接下来的中段旋律为缓慢的行板,B大调,3/4拍,徐缓的圆舞曲。复杂而多变的技巧,能够充分展现小提琴双音及波音的魅力,具有民谣和咏叹调的曲风风格。
斯式琴那独特的温柔,细腻,如同山间泉水般轻盈的声音轻轻传来。
一幅美丽壮阔的画卷仿佛在眼前展现。
雄伟的城堡,高耸的山脉,静谧碧绿的湖水,终年不化的阿尔卑斯雪山,宁静的乡村小镇,一望无际的青翠森林,带着头巾的奥地利姑娘正驱赶着成群的牛羊。
小提琴与钢琴之间有一种极致的默契。
每当小提琴气势高昂时,钢琴则也洋溢着雄壮的回应。
每当小提琴低声倾诉时,钢琴也好似春风般轻盈婉转。
每当小提琴哀婉缠绵时,钢琴也随之沉入深渊。
苏碧曦如白玉一般的手在小提琴上不停跳跃,人们几乎无法看清她的动作,只能听见斯式琴那独特的琴声,伴随着赫克托尔的钢琴声,交相辉映地在台上一起吟唱。
这是一首钢琴与小提琴的爱之喜悦。
人们仿佛能感受到这种发自内心的,对于自己祖国每一寸土地的热爱和眷恋。
那是他们梦魂萦绕之地啊。
台下许多观众都曾经听过克莱斯勒演绎过这首曲子,而那位面容温婉的东方小提琴家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竟是丝毫不亚于小提琴大师克莱斯勒。今天的这场合奏,这首曲子被祥玮和苏碧曦演绎出了一个新的境界。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两人之间仿佛存在一种无形的张力,使得这首曲子被赋予了一种独特的,打动人心的魅力。
三分钟的曲目结束后,一些女士的脸上已经有了泪水,阿伦特皇后殿下也是眼角泛红。
全场掌声雷动。
一声又一声的“Br□□o”此起彼伏地在音乐厅里响起。
众人纷纷感叹这首曲目的震撼人心,完全没有想过这首曲目竟然是在完全没有事先排练过的基础上,进行了如此完美的演绎。
台上的苏碧曦完成了整首曲子,放下小提琴跟观众鞠躬致意后,看向站立一旁的祥玮,却发现祥玮看过来的视线里,清晰地蕴满了浓烈而又深邃不见底的情绪。
仿佛在看着自己挚爱的爱人。
第52章
祥玮的父亲懋珏在陪伴妻子和孩子渡过春节,并参加了皇后殿下的生日宴会后,就要先行回到华国,安妮则会再留在德国几天。
懋珏回国的前一晚,特意把祥玮叫到自己书房,泡上了一壶祁门红,打算跟祥玮好好聊一聊。
懋珏跟安妮一样,从小就把自己儿子放在平等的位子上,尊重儿子的个人意愿,又是关心爱护孩子的父亲,与祥玮与其说是父子,很多时候都更像是朋友。尤其是祥玮遗传了懋珏文雅出尘的气质,与保养得宜的懋珏站在一起,经常会被人错认为兄弟。
父子两个先聊了聊一些当今的局势以及公事,分享了一些信息后,懋珏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揶揄地看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那天跟你合奏的那位小提琴家,你喜欢她是不是?”
祥玮和苏碧曦两人的气氛,在音乐这种表达人内心情感的方面,实在是显露无疑。
懋珏作为祥玮的父亲,最是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情,亲耳听见儿子的琴声,便能察觉到他对苏碧曦的心思。自己这个儿子眼高于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心仪的人,忽然看上了一个姑娘,做父亲的,肯定是关心的。
祥玮知道自己父亲一向了解自己,又体察入微,并不奇怪他会察觉自己对苏碧曦的心意,直接便点了头:“是的。”
懋珏清隽的脸上露出些笑意,道:“你还未跟那位小姐走到一起?”
祥玮心里叹了一口气,再点头:“真是什么都瞒不了爸。”
懋珏看了祥玮一眼,笑道:“我是看你最近情绪上有些不对,才有些猜测。怎么样,跟爸爸说说?或许爸爸这个过来人,能给你一些建议也说不定。”
祥玮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件事,沉默了下来。懋珏对自己的儿子一直极有耐心,便也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等他开口。
“落晚,是我的乐迷,一直很尊敬我,也很喜欢我”祥玮斟酌了一下用词,迟疑地说道,“她在很多方面都非常尊敬我,处处以我为先。我喜欢她,但是,怎么说了,我觉得她对我,可能只是乐迷对于崇敬音乐家的那种喜欢。”
祥玮年少成名,这么多年以来,向他疯狂表示过爱意的乐迷不计其数,表达方式更是千奇百怪。
作为世界顶尖的指挥家,又拥有出色的外表和出身,疯狂迷恋他的乐迷每天都在他的个人推特上表达爱意,要给他生孩子,叫他老公之类。程落晚从一开始就说过是他的乐迷,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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