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碧曦[快穿]-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思及这些,刘嫖不由悲从中来,哭得越发难过起来。一向强硬的窦太主,苍白的脸上不住流着泪水,所见者,都不免有些心酸。
  案上莲花纹博山炉,烟雾袅袅。香炉似海中博山,下盘贮汤使润气蒸香,以像海之四环。
  如今太皇太后忽然晕厥,针灸推拿汤药俱都没有什么效用。
  一直守在长信殿的几位太医令丞,心中则是惶惶。太皇太后窦氏年迈,身体一直不太康健。这是人之常情,非人力所能及。前几年,太皇太后就因病而从此双目失明,太医院用尽法子,都无法使其复明。
  现今大汉最有权势的一些人都聚集在长信殿,等待的便是这位苍老妇人,究竟何时走上人生的尽头。
  偏殿之中,陈阿娇厉声斥责一众跪地请罪的太常及太医六令丞,侍医“尔等一群庸医,口口声声言道大母已然药石罔效,还敢号称是扁鹊再生!若是我大母有万一,我定要尔等统统前去陪葬!”
  大母虽然恩威甚重,但对于她却是真心疼爱的,处处为她着想。陈阿娇对于太皇太后的逝去,心中有如刀割。
  长信殿前忽然传出一阵喧哗之声,已是惊弓之鸟的陈阿娇心头火起,怒道:“太皇太后还在了,你们这群贱婢就如此不尊宫规,肆意喧闹,莫不是以为本宫奈何不了你们!来人啦……”
  却见着诸多侍从簇拥着一身袀玄绣金龙礼服,头戴長冠,绛缘领袖中衣,腰间佩戴玉佩璎珞的俊美青年疾步行来,脸上布满汗水,显是走得过于匆忙。
  正是今日前往长安近郊祓禊的当朝天子刘彻,陈阿娇的郎君。
  陈阿娇顿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飞快地迎了上来,抓住刘彻的手,眼角泛着泪光,“阿彻,阿彻,你回来了,大母她……”
  她此刻心慌意乱,竟是当着众人的面,不仅未曾行礼,还叫出了刘彻的名字来了。
  此刻,她只是一个担忧一向疼爱自己的长辈,即将失去亲人的妇人罢了。见到自己可以依赖的郎君,便什么都忘记了。
  跪地行礼的众人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从未听见过皇后的声音,从未见到过这一幕。
  刘彻并没有计较陈阿娇的失礼,不着痕迹地向前疾驱几步,避开了陈阿娇的手,把行礼的众人叫起,“先去看大母。”
  陈阿娇从他面上的急切,凝重的神色以及微微湿润的眼眶里寻到了安慰,跟在刘彻后面,从前殿来到了长信殿的寝殿。
  馆陶大长公主及服侍的宫人俱来行礼。
  刘彻来到窦氏面前,目光怔怔地看着眼前,满头白发的妇人几无声息地躺在塌上,布满皱纹和斑点的脸上血色全无,脸色难看得几乎让人觉得她已经离世。若非胸口那一丝的起伏,几不可闻的呼吸,只怕长乐宫中,早已经是哀乐阵阵,孝帏叠起。
  刘彻对于窦氏的感情,实不能用一个词可以形容。
  窦氏是他的嫡亲祖母,而刘彻是先帝十分宠爱的一个儿子,窦氏对他自然也是疼爱的。
  只是窦氏的孙子孙女太多了,人的心都是偏的,哪怕是身为太后的窦氏,对待先帝的孩子,宠爱也是平平。
  再者,孙子,比起自己十月怀胎,亲生的儿子来说,始终是隔了一辈。
  比起先帝来,窦氏更加宠爱幼子梁孝王,也就爱屋及乌,更加喜欢梁孝王的儿子们。
  当年先帝废黜刘彻的异母哥哥刘荣之时,窦氏曾经起过让梁孝王刘武承嗣,兄死弟及,继承大汉皇位的念头。若非当时朝廷重臣极力反对,恐怕刘彻这个储君之位,就不会这么稳当了。
  窦氏对于幼子的宠爱,可见一斑。
  没有一个帝王会对曾经觊觎,阻扰过他帝位之人,毫无芥蒂,即便那是他的嫡亲大母。
  何况窦氏在先帝一朝,到刘彻登位以来,权倾朝野,几成外戚之祸,早已经是刘彻眼中之钉,肉中之刺,不除之不能安枕。
  刘彻是窦氏的孙子,是馆陶大长公主的侄子,是陈阿娇的表弟。但是首先,他是大汉的帝王。
  凡是践踏他至高无上权威之人,必是他要铲除的绊脚石。
  如果他今日没有事先去见过君儿,只怕此刻,他心中是为以一个孝字压在他头上如此之久,如今终于要薨逝的大母,而感到放下了心头大石,恐怕是欣喜甚至愉悦的。
  仅有的那一点对于大母的孺慕之思,早已经尽数消磨在窦氏数十年对于幼子的偏爱,对馆陶大长公主一系的偏心,对于窦氏一门的偏信之中。
  刘彻在问询了太常及几位太医丞太皇太后的病情,再三嘱咐他们尽快商量个办法后,便坐在太皇太后塌边,握着那双衰老冰冷的手,亲自服侍窦氏进奉汤。刘彻眼眶通红,眼泪缓缓流下,流露出极为悲痛的神态。刘嫖,陈阿娇和众多宗室见了,也都纷纷以袖拭泪,低声哭泣。
  诸位宗室大臣见此,心中皆道皇帝至孝。
  和暖的春风拂动长信殿中的帐幔,吹来博山炉中未曾断过的沉香香气,令刘彻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苏碧曦临别时的话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陛下,太皇太后此次病重,乃是有惊无险。冬日里的那一场风寒,才会是太皇太后薨逝之时。陛下切不可因为新政废除,公卿被逼自尽,现下便跟窦氏一门图穷匕见。须知,成大事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陛下与太皇太后相比,有一个她无法企及的东西,便是时间。陛下尚是少年,而太皇太后垂垂老矣,行将就木。陛下须忍一时之恨,开始以商,兵,民屯田戍边,以消遣之茶,丝绸等来麻痹匈奴,广修直道,培育良马,操练兵士。如此种种,方是陛下当务之急。窦氏一门,已是陛下案首之鱼肉,只待太皇太后薨逝,便是陛下清算之日。若是现在便与窦氏争斗,将是徒增大汉之内耗。只需等待数月,陛下就可真正南面独坐,御宇登极。”


第120章 
  待看过太皇太后之后,刘彻从长乐宫中出来,先是亲自送了陈阿娇回到椒房殿,对六神无主的陈阿娇再三抚慰,还陪着她用了晚食,方才离开椒房殿。
  陈阿娇自卫子夫再次得宠以来,已经许久没有得到刘彻这样的宠爱,心中大喜,殷勤不已地服侍刘彻。
  一人有心,一人有意,倒也相处得融洽。
  只是各人心中作何感想,便只有各人心中知晓了。
  出了椒房殿,刘彻没有用步撵,缓步朝着未央宫行去,陷入沉思之中。
  嘉礼者,乡饮酒礼,冠笄之礼,宾射之礼,燕飨之礼,脤膰之礼,庆贺之礼也。
  冠礼便是自古以来,嘉礼之中,极其重要的一礼。
  男子,二十而行冠礼,寓意成人,被宗族所承认。
  成人之者,将责成人礼焉也。责成人礼焉者,将责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为人少者之礼行焉。
  自周以来,名义上来说,贵族男子只有举行了冠礼,方能拥有与之身份地位相符的权利和地位。
  刘彻十六岁便由先帝亲自主持,行了冠礼。
  那个时候,先帝已然是病体沉重,沉疴难返,乃是硬撑着给他亲自及冠的。待冠礼之后不久,先帝便山陵崩逝。
  那是先帝所能为他寄予厚望的继承人,汉室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正名。
  先帝继祖父以来,励精图治,开创了名垂青史的文景之治,如何能不知道窦氏一门已经权倾朝野,如何不知道诸侯王积弊已深,如何不知道自己的阿母窦太后乃是刘氏宗族之心腹大患。
  但是先帝长成的皇子中,几乎没有能够与窦氏相比的门阀,更何况他所相中的太子刘彻,母族王氏,几乎是庶民一般,在朝中毫无势力。
  而刘彻确实太小了。
  十六岁的少年,尽管天资聪颖,有圣贤之德行,但要担负起整个天下,对于尚且羸弱的刘彻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先帝唯有将刘嫖唯一的女儿,从小有金屋藏娇之事的陈阿娇,许给刘彻,让刘彻与窦氏的利益捆绑在一起,让窦氏辅助刘彻,在刘彻还弱小的时候,稳固局势。
  先帝作为窦太后的亲生儿子,了解自己的阿母至深,知晓她对于权势的执着,也庆幸她并没有吕氏的野望,妄图取刘氏而代之。
  尽管这最大的原因,恐怕是汉室已立朝日久,江山稳固,民心所向,窦太后根本无法彻底夺取刘氏的江山。
  所以在先帝最后的岁月里,他亲自为刘彻举行冠礼,给了他亲政之名义,给了他决断天下之底气,也是他作为父亲,作为儿子,缓和自己母亲和儿子关系,最后做出的一点努力。
  可惜在争夺权势的较量中,先帝最后的这些仁慈,注定不会有结果。
  刘氏掌握着天下间最大的权力,势必会引来其他所有人的觊觎。先是吕氏,后有窦氏,陈氏。
  帝王的道路上,从不会缺乏杀戮和血腥,也永远不会有宁静的一日。
  潜龙在渊,不过是一时之计。
  他身为当朝天子,忍得下窦氏专权,忍得下匈奴欺辱,忍得下诸侯各自为政。待明朝,一旦他拥有了平定天下的能力,这些欠他的,欺他的,瞒他的,全都要成倍地还回来。
  过往的种种纷至沓来,他站在汉宫小径旁,看着一簇簇盛开的桃花,被那灼灼的芳华引得失了神。
  君儿应该最喜欢牡丹。
  不知为何,刘彻心中忽然有了这种感觉。
  唯有牡丹之倾城国色,昳丽无双,艳绝凡尘,方称得上她。
  就像方才,她把绣有淡紫牡丹的绢帕递给他,让他擦拭被她泪水打湿的衣襟。
  绢帕乃是女郎闺阁之私物,她在绢帕上绣了那么一朵绚丽的牡丹花,想必是极其喜欢的。
  刘彻便如同一个毛头小郎君一般,拿着她的绢帕,根本舍不得用来擦外袍,便当着苏碧曦的面,藏进了衣襟里面,一边还用炙热的目光瞧着她,让苏碧曦的脸颊,红得便似那案几上的桃花。乌黑的眸子中,仿佛蕴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瞪了刘彻一眼。
  刘彻被她看得心中发痒,知道她恼了,忙做低服小,跟她不住道歉赔礼,半晌才哄得她过来。
  刘彻生而尊贵,自母亲王氏被立为皇后之后,便被封为太子。自小到大,在女色一事上,从未有过这般情态。
  可是奇怪的是,他心里十分愿意这么做,好像也是做过千百回一般,自动自发地说出了那些话,做出了那些事。
  好像他本就该这么宠着她,爱着她,疼着她。
  想到那时的情景,刘彻冷寂的脸色稍有柔缓,嘴角微微弯起了一个弧度。
  一直随侍在侧的中常侍黄明奇,见到刘彻终于有了好脸色,心下也松了一些。
  他们这些伺候宫中贵人的宫人侍从,身家性命俱是在贵人们的一念之间。贵人们心情好了,他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一旦贵人们动怒,打杀一两个奴婢,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想起太皇太后的病情,他心中更是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若是太皇太后薨逝,按照祖制,长信殿中侍奉的宫人,大半是要给太皇太后殉葬的。即便是总角之龄的小鬟,也无法逃脱得了这样的宿命。
  “阿翁,阿翁,你来看绎绎了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忽地从一处殿阁外传来,一个着碧色襦裙,扎了双丫的女童忽地从不远处奔来。
  原来刘彻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离卫子夫所居住的兰林殿不远的地方。来的正是刘彻的第一个孩子,卫子夫的第一个女儿,刘绎。
  因为是许久以来得来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帝姬,刘彻从来都是偏宠得多,对这个女儿也是百依百顺。刘绎年纪又小,又在最为稚嫩可爱的时候,刘彻每每看见她,心情都会好上一分。
  刘绎在刘彻的娇宠下,性子却极好,只是极为黏着刘彻。
  方才在长信殿中,刘绎跟着卫子夫侯在偏殿之中,并未见过刘彻。待回到兰林殿后,领着宫人出来玩耍,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刘彻,自然是极为欣喜的。


第121章 
  “绎绎怎么到这里来呢?可用过晚食呢?”刘彻牵起行礼后的刘绎,带着她朝着兰林殿的方向行去。
  既然他遇见了自己女儿,自是要送她回去的。
  “绎绎已经随诸母用过晚食,阿翁可用过呢?”刘绎正是三岁的年纪,肖似其母的五官,凭添一份白嫩精致,“阿翁要是还未用过,绎绎再陪阿翁用一些。”
  刘彻听见这话,不由失笑。
  刘绎体态稍有些白胖,再加上小孩子肠胃弱,不容易克化,卫子夫从小便不让刘绎用太多东西。但嘴馋的刘绎哪里忍得住,每次趁着刘彻来的时候,都打着陪刘彻的缘故,好多吃一些。
  现下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刘彻,刘彻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好笑道:“你诸母若是准了,阿翁便让你用一些。”
  那肯定是不行了。
  刘绎的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跟着刘彻走进了兰林殿。
  卫子夫早就得了刘彻遇见了刘绎的通报,带着宫人等候在前殿,“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这是卫子夫生产,出了月子后首次见到刘彻,神情上不免有些欣喜,一双柔情的眸子眼含春水,温顺地向刘彻行礼。
  她自是知晓,自己第二个孩子仍然是一位帝姬,让刘彻多么失望。卫子夫只能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无法给刘彻生下一位皇子。
  刘彻多日不来看她,她也丝毫不敢搅扰,只悉心调理自己产后虚弱的身子,让自己尽快恢复往日的体态。
  尽管卫青已经成为了天子近臣,但是卫氏一门根基单薄,几乎完全建立在天子对于她的宠幸上。卫子夫不可以,也不敢失去这份宠幸。
  刘彻随意挥了挥手,便坐到了上首,稍微跟卫子夫说了会儿话,便提起了刚生下的小女儿,卫子夫连忙让奶姆把孩子抱过来。
  小孩子一天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小帝姬也是在襁褓睡得香甜,完全不知晓这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父亲。
  刘彻看着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白嫩的小脸,不时还伸出细小的手放到嘴边,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自己心上的那个人。
  她恐怕,不会愿意入宫为妃。
  无端的,刘彻就是有这种揣测。
  蜀中卓氏,卓文君,在今日之前,并不具备刘彻了解他们的分量。但是今日之后,刘彻可以确定,卓文君即便已经是二嫁之身,即便司马相如已经另觅新欢,却绝不肯屈就于跟旁人共同服侍一个郎主。
  识人本就是帝王的必备品质,仅仅从今日一面,卓文君恳求跟司马相如和离一事,便可知晓她的烈性。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卓文君这首《白头吟》已经在长安的街头巷尾,孩童都在传唱,刘彻自然是知晓的。
  他既倾慕于她的才华,又感慨于她的志向。
  在这个对于女子多有苛责的天下,男子尽可三妻四妾,君王可以后宫无数的纲常,卓文君只愿求得一心人,既可以说是一个痴字,又可以说是一个傻字,还可以说是一个谬字。
  刘彻愿意成全卓文君,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要她,再者就是因为卓文君对于术数的神奇天赋,以及那份神鬼莫测的未卜先知之能。
  他看上的女郎,自然不能再是他人的妻子。
  刘氏一族,强抢他人之妻妾,实属平常。刘彻的母亲王太后,当初就嫁给了一个普通农家金王孙,生下一个女儿,后来被家里强行接回来,送到了太子宫殿,方有了三位长公主,方有了刘彻。
  算起来,先帝也是抢了别人的妻子。
  如今,既然卓文君有和离之意,刘彻自是要成全她。至于以后,肯定要慢慢筹谋。
  汉宫现有阿娇为皇后,卫子夫育有两女,窦氏仍然独大,并不是她入宫的好时机。
  思及此处,刘彻一哂。他竟然也是有英雄气短的时候,处处向一个女郎低头,面面为她设身处地地思量。
  怕是前世欠了她的。
  卫子夫小心地瞧着刘彻的神色,斟酌地开口,“陛下,公主出世已有一月多,妾斗胆,求陛下赐名。”
  刘绎出生便有了名字,但是这个小女儿现在才第一次见到刘彻,卫子夫心中早已是火烧一般的担忧。
  刘彻眼中的温度淡去,神色变得幽冷,“大母如今病重,二公主不宜此时赐名。朕方回宫,还有政务。”语罢,便挥袖离去。
  卫子夫看着那个自己日夜苦苦念着的身影,跪地相送的同时,一行清泪,终是从白皙的脸上落下。
  美人梨花带雨,若是往常,刘彻自然会怜惜一番。只是如今有了苏碧曦珠玉在前,以前看着颇为喜爱的卫子夫,竟是不再有那份怜惜之意。
  好像这么做,自己会有愧疚一般。
  此时乃是窦氏病重之时,给卫氏所出公主赐名,与他在这几个月要多加忍让窦氏的筹谋不符,更会让馆陶大长公主,陈阿娇以及陈氏多有不满。
  皇室帝姬,大多在周岁之后方才赐名。刘绎乃是皇长女,多有不同也就罢了。卫子夫所出的次女,在满月后不久便得赐名,岂不是在打陈阿娇作为皇后的脸面。
  再者,卓文君在最后离别时所说的话,令刘彻多有思量。
  “侍中卫青者,身上气运极盛,乃有天狼破军之威,才经文武,气荩华夷,逸翮将抟,巨鳞必纵。一旦匈奴战事起,卫青之成就,必不弱于燕之乐毅,秦之白起,齐之廉颇。如此旷世之将才,必成就不世之功勋。及至于彼时,后宫之中,卫青之姊卫氏不但有宠,膝下还有陛下之长女,次女,甚至皇长子,皇后之位,可有他人乎?还可恩重卫青,将虎符托付于卫青乎?诸吕之乱,窦氏之权,外戚之祸,陛下,岂敢不忧乎?”


第122章 
  苏碧曦之前并未经历过汉朝,更没有经历过在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中,堪称盛世的汉武帝一朝。既然她来到了这个时代,就必然会力所能及的,做出自己的一份努力,改变一些原本的悲剧。
  卫青何许人也?
  班固曾说,长平桓桓,上将之元,薄伐猃允,恢我朔边,戎车七征,冲輣闲闲,合围单于,北登阗颜。司马迁有言,直曲塞,广河南,破祁连,通西国,靡北胡。
  这样一个出身微贱,被亲生父亲当成畜生一样看待,公主府奴婢出身的卫青,七战七捷,收复河朔、河套地区,击破单于,乃是千古不世之名将,功垂竹帛之帅星,却在一位将军壮年,最是建功立业之时,再也未能驰骋沙场,金戈铁马,建功立业。
  而是在被封大将军之后,就拱手将建功的机会让给自己年幼的外甥霍去病,让他去迎击匈奴主力,自己率领少数骑兵,步兵以及补给殿后。
  此时的卫青,乃是而立之年而已。
  而是蜗居于长安,远离疆场千里之遥,日日遥望祁连山,看着光阴不再,日日郁结于胸,然后郁郁辞世。
  尽管卫青死后陪葬武帝茂陵,离茂陵之近,足可显示出来汉武帝对其看重。但是生前如此,死后哀荣,又有何用?
  在壮年辞世的卫青,能够听见汉武帝的哀泣和忏悔吗?
  卫青死后,汉武帝下发求贤令,却苦无良将,此时再想起卫青,是否为时已晚?
  霍去病卫青去后,汉室对外战争败绩颇多,再无早年之势,朝野上下皆思慕大将军之威,莫非不讽刺?
  已经到了阴间的卫青,会不会对汉武帝有怨怼之情,诚未可知。但是对于十四年间,从未获得领兵之权,心中定是有诸多遗憾的。
  卫青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十四年,几乎是必然的。
  自古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权高朝野者必忌。
  此三者,卫青占了全部。
  更何况,卫青还有一个当朝皇后的姐姐,当朝太子的外甥,跟他同为大将军的外甥霍去病,还尚了当朝天子的长姐平阳长公主。
  举凡帝王,对待卫青,绝不可能没有猜忌之心,哪怕卫青是一个忠心不二,绝无二心,一心效忠汉室的忠臣良将。
  任何一个普通人,假如手握权力,麾下竟然有这么一个不世之鬼才,如何能够不小心提防,夜夜不能安枕?
  何况以汉武帝刘彻晚年缔造了那么多冤假错案,一辈子从未缺过酷吏的行事,甚至以巫蛊之案,逼死了卫子夫和自己的嫡长子,血流千里,死伤无数,导致不得不托孤于霍光,后来几经周折,才确立了汉宣帝刘询的中兴。
  这样的汉武帝,恐怕每一次卫青建功之后,看待卫青的目光,就会更加让人触目心惊。
  若要避免卫青重蹈历史的覆辙,首先就是避免卫子夫的受宠,以及产下刘彻的长子刘据。
  没有皇子外戚这一重身份,卫青就可以免了刘彻的些许忌惮。
  再者,苏碧曦的爱人,这一世偏偏成了刘彻。
  卫子夫固然会连续帮刘彻生下三个女儿,然后才有皇长子刘据。但是作为一个女子,苏碧曦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长达几个轮回的爱人,跟其他的女人生儿育女,进而册封卫子夫为皇后,刘据为皇太子?
  哪怕是现代,有权有势的男人,身边都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蜂拥而上,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何况是汉朝权势最盛地位最为尊贵之天子刘彻?
  苏碧曦固然对爱人有着宿世的感情,不可分割的牵绊,但若是刘彻此世仍然享受着三宫六院,美人环绕的后宫,那她此世就绝不会再成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