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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明朝当嫡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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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氏斜靠在榻上,嘴角含一丝冷笑道:“没经过我的允许,竟敢私下送走绣花?”
  苏三媛跪在地上,不吭声。
  苏允眼含泪花,低声哭泣,手绢擦拭泪水,让人辨不清真假。
  “抬起头。”杨氏坐起身,冷哼道。
  苏三媛抬起头,脸上没有神情。这几夜的失眠,让她显得面色憔悴,唇上没有血色,看着也比先前瘦弱了许多。跪在地上一阵风都能吹走似得。
  珠帘响动,婆子通报声音中,元姨娘走了进来。
  “还不跪下?”杨氏挑眉,目光冷冷看着元姨娘。见元姨娘跪到地上,杨氏冷嘲道:“不过是半个奴才。给我打几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边上候着的丫环上前。元姨娘闭目,心中清楚是三小姐到夫人这儿告状,那一巴掌,还连着猫被打死、昨日绣花被送走的事儿。感觉风在半空中,随后重重的落下,元姨娘的半边脸红起来,这儿的丫环仗着杨氏撑腰,手劲没留情面。
  巴掌声在屋内清脆的响,元姨娘半辈子的脸面,也逐渐的瓦解,化作一抹哀愁。
  “说,为什么要挑唆她们两姐妹不合?”杨氏端起茶盏,悠悠的说道。
  下手的丫环退到边上。元姨娘手撑着,跪坐在地上,满脸掩藏不住的悲伤,目光哀伤的看向三小姐方向。纱窗外的光影笼罩在三小姐身上,抽泣不止的模样,像极了当年伺候过的主子。
  时光重叠,看清那抹泪眼中抬起瞬间的冷漠,元姨娘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般,平平道:“夫人,何苦如此呢?”
  杨氏听出言外之音,想起当年跟那个贱人争宠的画面,手下放茶盏的劲重了几分。未喝完的茶水四溅,茶盅不稳,砸在地上碎裂了。
  四周围的丫环婆子惊得上前。
  “我进去换身衣裳,你们盯着。”杨氏说完起身往里间走去。
  四周围的视线冷漠,果真直勾勾的盯着。
  一边的苏允还在抽抽搭搭的哭着,一张新面孔的贴身丫环在一边,眼眸中尽是惊恐与不安。
  苏三媛站起身,边上监视的丫环婆子心头一紧。苏三媛神色自若,走到元姨娘边上,端着她的脸颊仔细的看,元姨娘只是默默地流泪,摇摇头,却没有吭声。
  打人的丫环下意识地退开一步。视线竟对上冷漠的目光注视,唬得她心头一紧。莫名其妙想起以前大小姐的嚣张霸道,下人们稍有不顺便要挨大小姐打骂,那时候连夫人都拿大小姐没办法。
  心脏突突的跳动,怔怔的听到耳边大小姐的声音,“你叫什么名?”
  空气凝固,丫环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刚刚倒没想到,打完元姨娘,将会惹到大小姐。此刻,丫环无比期待着夫人快些出来。
  边上几个向来与她不合的丫环婆子都道:“回大小姐的话,她叫壳儿。”
  “恩,挺好的。”苏三媛含笑,冷漠的看着壳儿。这会碰巧杨氏从里间换好衣裳走出来,一眼就撞见了苏三媛冷笑的目光。杨氏狐疑的看了眼四周下人,“刚刚发生什么了?”
  那名壳儿的丫环跪到地上,满脸惊慌。话还没有说,边上的苏允便代她说道:“刚刚姐姐为了元姨娘,恐吓这个叫壳儿的丫环。母亲可得为壳儿做主。”
  苏三媛回头,目光与苏允对视,一念成仇。
  “姐姐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什么了?”苏允含笑,静静地回视苏三媛。
  苏三媛摇摇头,笑道:“你以为这样子,你就能开心了?”话音落下,苏允沉默了片刻,脸上仍旧挂着笑容,“这不用姐姐管!”
  “母亲。”苏三媛出声。杨氏挑眉,静静等待着她未完的话。
  “老爷向来赏罚分明,若是我拿出证据,到老爷那儿告状是允儿打死猫,母亲想老爷会是什么态度?”苏三媛不称爹,而称作老爷。
  杨氏瞳孔微缩,转头看向苏允。这件事就是仗着苏三媛私下处置打猫者,才敢喊她过来责怪。如果这件事转变成苏允是行凶者,凭老爷对苏三媛的偏宠,情况又会转变了。
  苏允眼眸微沉,低喝道:“姐姐,你这话也太好笑了!”
  “昨夜我翻了猫的尸体。除了猫身上的伤,我还在它嘴里找到布条碎片,以及它爪尖划下的皮屑。”苏三媛定定看着苏允,“后来我让人秘密找了一番,确实找到了一件划破的衣服,而且还是你寻常穿得,老爷若看到,真假自然一眼就能辩出来。”
  苏允微眯眼眸,失声说道:“这不可能!”
  苏三媛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你手背上的伤,正好也说明了我的话。”
  杨氏猛地拍了桌面,怒视道:“媛姐儿,闹够了没有?”说话时,视线却连带着扫了眼苏允。
  苏允垂目,脸色阴沉难堪。
  苏三媛原就跪在地上,听到暴喝声,便抿唇不语。道理再多,也多不过正妻管教子女的理。
  杨氏深吸一口气,挥手道:“我乏了,你们都出去!”
  众人行过礼。苏三媛走过去,搀扶着元姨娘的胳膊,一道往外头走去。
  苏允欲走,听得杨氏对她说道:“允姐儿,站住。”
  “母亲。”苏允柔声颤抖道。
  “还打算学悦儿毛毛躁躁的脾气?以后再犯这种事,我决不轻饶!”杨氏眼眸中火星迸溅,沉声道。
  “是。”苏允应声,缓缓退出去。
  苏三媛搀扶着元姨娘,倒令元姨娘格外不习惯,笑容僵在脸上,有些敷衍的意味。
  元姨娘叹息道:“大小姐,我自己能走。”
  “恩。”苏三媛应着,手却没有松开,依旧搀扶着元姨娘,喃喃道:“看来姐妹间的怨气,再也化不了。”
  元姨娘不吭声,抬头看边上的松柏。
  苏禾匆匆赶来。视线落在元姨娘红肿的两边脸颊,那双慈祥温柔的眼眸还含着水雾,有一丝错愕与惆怅。见禾儿来了,元姨娘忙转开脸,用手绢擦拭眼角,慌忙扯出笑容,安抚道:“我没事,刚刚眼睛进了沙子。”
  苏三媛则不吭声。呆站了一会,才离开。
  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苏禾的声音,“娘,我扶你回去敷药。”
  午后的阳光,懒散散的。
  苏三媛微眯着眼,仰头看着远处的假山,看着一道院墙。
  这么小的地方,却束缚了一个人的一生!

  ☆、156 劲敌

  马车行驶在街巷。
  车厢内寂寥无声,苏三媛倚靠,恍恍惚惚的望着窗外的景象。
  车子停下好久。景花见小姐仍旧在晃神,只得出声唤了两声。黯淡的眸光清亮了几分,回过头,看着景花。
  “到了?”苏三媛唇角噙着笑,淡淡地说道。
  “恩。”景花点点头,掀开车帘先下了马车。随后伸出手来,等着搀扶。
  苏三媛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搀扶着景花的手,缓缓下了马车。这段时间,精神不佳,苏三媛总觉得恍恍惚惚的。抬头看周围景象,已是立秋时节,仍旧酷闷难耐。周围树叶也萧条。
  平顺镖局里头几个常见苏三媛的人,早已奔进去喊人。
  稍等了片刻,平雨慧欢快地奔跑了出来。惹得那些人在边上笑着打趣。何千祥兄弟也在那儿,只见何千祥勾唇浅笑,眼眸中尽是无奈的宠溺。
  苏三媛扯出一抹笑,还未说话,就听得平雨慧咦了一声,皱眉上下打量。
  “阿媛,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这才一段时间未见。脸上的稚气消散,没有往日那抹笑起来就觉得亲切的感觉,反倒多了几分纤柔。
  平雨慧眨巴眼,一边扯着苏三媛往那边山的方向走去,一边说道:“我们一会坐那儿,你跟我讲讲,要是谁欺负你,我能解决的,我第一个不饶她!”
  苏三媛看了,忍不住笑叹:“我养的一只猫死了,有些伤心。”
  拉着的劲松了几分,平雨慧顿住脚步,定定看着苏三媛,皱眉疑惑道:“真的?什么时候养的猫?我上回去你那儿的时候怎么没听说?”
  “大哥送的。”苏三媛低声说道。
  平雨慧想了想,半天没言语。
  苏三媛择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抱膝望着低洼那片栗子树。目光沉沉的,好久才说道:“猫还是被亲妹妹打死的。现在碰面都跟仇人似的,看着都觉得难受。”
  听了,景花深深瞅了眼小姐。想起往日小姐对三小姐的种种宠爱,心头突然觉得抽痛的疼了一回。
  平雨慧“嗯”了一声,有些同情的看着苏三媛,也抱膝喃喃道:“常听人说,深宅大院总是有人要明争暗斗的,也不知道每日争来争去,到底在争什么?一点意思也没有。”
  苏三媛看着平雨慧,勾唇浅浅的笑了笑。平雨慧是幸运的,身边有那么多的真心人!
  长叹一声,苏三媛懒懒的仰卧靠在石面上,侧头,眼角余光瞥见景花还拘束的站在那儿,笑道:“随意坐吧。外头不用跟苏府一般,总要那么多的规矩。”
  平雨慧在边上痴痴的笑着,伸手将景花拉了坐到身侧,“你要是拘束起来,反倒让我们不好意思了。”
  林子幽径处,隐约有脚步声传出来。
  似乎有五六个人。脚步声落地轻盈,更像是习过武功的。苏三媛心头一惊,侧头定定看着那边,想拉着平雨慧找个地方避开,偏那边的几个人已走了出来。
  平雨慧顺着苏三媛的视线瞧去,看清四男一女,穿着不俗。
  那几个人似乎不曾看见苏三媛几人坐在石上,又似乎无心理会,脚步匆匆,一行人逐渐远去。
  苏三媛怔了一下,静静地看着白城安一身青衣,渐行渐远。
  从始至终,目光不曾停落在她的身上。苏三媛惆怅的回头,看到平雨慧脸色煞白,心头一紧,茫然道:“怎么了?”
  平雨慧瑶瑶头。隔了好半天才说道:“我觉得他们不是寻常人。”
  苏三媛无话可回。
  突地,平雨慧猛地拍手,叫道:“刚刚那个女的,我曾经见过!”说着,脸色苍白又逐渐恢复血色,笑道:“唔,我们刚刚好幸运。”
  那三个男子身上的戾气,丝毫不弱于白城安。四人站在一块,宛如四匹饿狼,露出獠牙来。而丰韵女子,长发用金簪随意挽着,白皙的肤色,身前若隐若现的肌肤,她眼中含笑,唇角的笑意更有倾城倾国之姿色。
  可隐约间,能感觉到三人与那女子刻意拉开保持着距离,似乎很忌惮此女。
  见平雨慧说的惊险,苏三媛的好奇虫也被勾了出来。歪头静静等着平雨慧后半句,却半天也没有等到。苏三媛困惑道:“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吗?”
  平雨慧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道:“那个人是白衣教的鬼医媚三娘,最喜欢拿人试毒!恩——听说还是教主最心爱的人。”鬼医跟白衣教教主的爱恋,早成为江湖上的一段佳话。
  “喔。”
  听得苏三媛漫不经心,平雨慧一时也不想过多的聊江湖那些琐碎的事儿。所幸手一摊,也像是苏三媛一样躺在石面上。
  夕阳西下。
  马车行驶在街巷,掀开纱帘,看着外头的熙熙攘攘的人流,热闹喧哗的气息扑面而来。
  突地,马车猛地一停。景花探出头,询问车夫情况,却在未出声时发出一声惨叫。
  苏三媛愣了下,忙凑上前去看。
  前面有人倒在路上,面色发黑,七窍流血。周围过路的行人尖叫,只有左边接近一家酒肆的白衣女子,神态自若,徐徐前行。似乎感觉到异样,那女子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苏三媛。
  那女子,就是刚刚平雨慧惧怕的人,鬼医!
  她的额头上有描绘着梅花,肤色雪白,唇红微启,一袭白衣随风蹁跹,立在那儿仿若无骨,美的令人心神荡漾。
  阁楼上,白城安立在窗边,底下的情景一览无遗。静静地看着苏三媛脸上神情恍惚,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所幸那男子死去的地方离那辆马车还有一段距离。
  “又惹这些闲事。”
  坐在窗边饮茶的一名男子,眼神冷漠,轻哧一声,鄙夷的瞟了眼媚三娘身影消失的地方。
  屋内各人神情各异。有独坐下棋眉头紧蹙的儒雅公子,有拿布擦拭武器面容淡漠黑衣男子。而刚刚出声的男子冷哼一声,几步过去倒在榻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这回教主调遣我们来,是做什么?”拿布擦拭完利刃,黑衣男子说道,声音有些沙沙的。
  白城安倚靠着窗边,目送着马车远去。心绪随着黑衣男子的话,回到现实中。犹记得白衣教向来讲究心狠手辣,恐怕下一秒,屋内这些人都会成为他的劲敌。

  ☆、157 想活下去

  夜色中,有血液汩汩从尸身上流出。落叶下,一地的狼藉。
  幽深山洞的尽头,有一抹身影靠着墙,拼命喘息着每一口新鲜的空气。
  一口呼吸,都在黑暗之中,传播出回音,营造出惊悚的紧张气氛。
  脚步声徐徐靠近,有人紧握着刀,一步步向前逼近。生死悬殊之间,有人狠挨了一掌,飞到墙上,猛咳了好几口血,不甘的睁着眼,抬起的手坠落。
  刀刃在地上弹跳,发出狰狞绝望的呼唤。
  直至尽头处有一笼光亮照进来,才隐约看透这一场胜负的赢家。四位新晋升黑教主的人选,进行着最后一场争斗。在一炷香的时辰内,有人按耐不住先下手,有人静观其变却惨遭突袭,有人躲在暗处发出致命一击。
  刀剑无眼,有人倒下,至此与枯叶作伴。
  最终只剩下依靠在墙角拼命喘息着每一口呼吸的青衣身影,奄奄一息的容颜上透着绝望与无限悲凉;不知道过了多久,能感到灯光传达来,男子抬眸看去,任由着外来两名黑衣人将他搀扶起。
  “运气真好。”媚三娘唇角含笑。纤指一洒,一层药粉欲要洒落,被奄奄一息的白城安出声阻止,“……把他们埋了。”
  两名夹着白城安的黑衣人停下脚步。白城安再次出声,“义母,求你让他们入土为安。”
  媚三娘嗤笑,斜睨白城安一眼,冷笑道:“优柔寡断,能成什么大事?”
  话音落下,却给周围余下闲置的几位黑衣人道:“把他们埋了,就让给这里的树种些肥料。”
  那些手下手脚麻利,不消一会的功夫,三具尸首便被淹埋,变成了三处坟。
  媚三娘将一粒黑色药丸塞入白城安唇中,没有感情道:“吞了。一会还要泡药浴。”
  白城安垂目,视线涣散,喉结一动将药丸吞咽。旋即每一寸肌肤都传来刺骨的疼,那几处刚受过的伤痕裂开更深,血液汩汩流出,侵染青衣。白城安咬牙,额头上冒出冷汗,每一处青筋暴起。
  呼吸变得艰难。白城安闭目,“又是什么药?”
  “研制的新药,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药效。应该不会立马死人的。”媚三娘欣赏的看着白城安痛苦狰狞的模样,笑道:“撑过去,一会教主来了,看到你这样子,心情一定更愉悦。”
  说完,媚三娘先前走出山洞。
  两名白衣人夹着白城安跟着身后走出来。
  直到所谓的教主出现时,白城安已经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气息微弱,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天阴沉沉的,过不了多久,下起蒙蒙细雨。
  媚三娘被教主搂在怀中,双双看着躺在地上的白城安。
  卢展明瞟了眼地上的白城安,又看向媚三娘,闷声道:“听人讲,你正秘密的给白城安解毒?”
  “是。”媚三娘娇笑,迎上对方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我素来喜欢拿人做实验,偏这么多年,吃得消我那些毒的,也就白城安了。几次都毒不死,我怎么舍得让他一直受教主你那种毒的牵制呢?”
  教主卢展明笑了几声,阴沉道:“活下来就好好的待着,别把人弄死了。”
  媚三娘娇笑,却不答应。
  袅袅的热气,男子*在滚烫的热水中,各色药草混杂成的药汤,散发着刺鼻的呛味;古铜色的肌肤每一寸青筋暴起,愈合结痂的伤口裂开,血液与滚烫的药浴交融,水中男子咬着牙,从始至终不吭一声。
  唇角一丝血液溢出。
  媚三娘纤指沾染他唇角边的血液,吐着粉嫩小舌舔舐,笑道:“这味道不错!这么多年难为你了,不过若不是冲你忍受力惊人,惋惜失去一个试用品,今晚就该你埋在地底下了。”
  白城安闭目,四肢早已经发麻无力,可他仍旧不甘心,紧咬着牙撑着,意识却恍恍惚惚的飘荡着;时而看到童年时候的无忧无虑,时而看到黑洞中同伴互相残杀……时而看到一抹阿媛在黑暗的尽头,缓缓地前行。
  “将来陪我去漠北看大漠落日,去江南看烟雨蒙蒙……”
  隐约听到耳边阿媛的低语声,时远时近。没有亮光,黑夜之中白城安拼命追寻那抹远去的娇影,最终在一望无尽头的黑暗中迷失了方向,“阿媛,不要走!”
  竟又是一场噩梦。白城安醒来时,周围无人,他浑身的几处伤口被药膏涂抹早已止住血。随着意识逐渐清晰,满身针扎般的尖锐疼痛,一寸寸蔓延至心房,连带着噩梦中那种触不可及的巨大失落感,一口血猛地喷出。
  虚掩着的门被推开。袅娜的身姿,姣好面容没有笑意,琴音姑娘手中捧着小茶盘,上面一碗刚熬好的药汤,缓缓进屋。
  “喝药。”琴音姑娘淡淡道。
  白城安一怔,伸手接过药碗,温度适中,略一沉默,猛地一口喝完。
  “该给我个交代。”琴音姑娘选了一处坐下,定定的看着白城安,恨不能一口啃噬这个人。见白城安沉默,琴音姑娘冷声道:“为什么要把我送走?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你以为就没有白衣教找不到的地方吗?”
  白城安放下碗,靠着枕头闭目好一会,淡淡道:“难道你不想离开白衣教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么。”
  琴音姑娘沉默,眼神中盛满了哀伤,冷笑道:“只差一点点……”说到一半,琴音姑娘不再多言,只是挑眉望着壁上凹处摆放的几样铜器、花瓶、长剑。
  屋外头,云鹤双手抱胸,依靠着墙,眸中流溢着恨意与哀伤。
  静静地驻足一会,久到屋内再也没有交谈声,云鹤嗤笑一声,缓缓离开。
  那一夜,若错手杀了白城安,那么假琴音也会在这个世上消失的。早该知道白城安还欠着琴音,早该知道,那一刀应该狠些砍下去的!斩断琴音所有的情丝,而这世上也不会有人知道白城安究竟死在谁的手中。
  那样的好机会,竟错失了!

  ☆、158 门外跪一天一夜

  苏三媛紧张的缩在床榻一角,刚刚被一场噩梦惊醒,梦中是白城安跟人在黑洞之中生死搏斗,诡异的是,与白城安厮杀的人,竟是白日见到的那三个男子。
  烛光摇曳。苏三媛茫然的盯着床帐,陷入好长时间的沉思。
  幽幽叹息,苏三媛起身点了灯,打开后房门,缓缓走了出去。
  天将亮,空气中有沉闷压抑的气息。过不了多久,便下起了蒙蒙细雨。苏三媛站在廊檐下,懒懒的靠着柱子,想到今晨竟只有这一场雨陪伴着,难免有些孤单。耳边有雨水砸在瓦片上,淅淅沥沥的响声。
  午后,雨停了,树枝上有几滴圆润的雨水。池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苏三媛摆出一局围棋,自个儿对下,黑子将举在手中,听到身边传来笑声,苏三媛才放下棋,抬头看夜离,问道:“还没走?”
  夜离选了位置坐下,挑眉仔细看了眼棋盘。很明显,黑棋已无胜算。再仔细打量了一眼下的太一般的棋,夜离顿时打消了陪她下一局棋的冲动。
  “昨天白衣教,暂时确定白城安担任下一任黑教主。”
  苏三媛乍一听到,心里头悲喜难辨。随意搅浑了棋局,苏三媛将黑白棋子分开放起,“只有这个吗?”
  夜离笑叹道:“成日说我是无赖,但你一个姑娘家,光明正大的打听别人,也不觉得害臊吗?”
  苏三媛耸了耸肩,说道:“拿人东西替人办事。理所应当。”
  夜离嗤笑一声,“这事显然我是亏本的。”话说完,夜离斜倚廊柱,睨了眼苏三媛,“打听归打听,也别太把他当回事,否则耽误了自个儿的终身大事,不是可惜么?”
  苏三媛说道:“我看那个清香姑娘不错,你倒是多管管自个的事吧。”
  夜离脸色一黯,勾唇笑得一脸无谓,“人家姑娘不稀罕。”
  苏三媛说道:“那你打算在苏府待多长时间?成日里跟我大哥待在一起,到底叽叽呱呱什么东西?”
  苏禾的小厮跑过来,说道:“夜公子,大少爷喊你过去喝酒下棋。”
  夜离点点头,提步离开。临走前回头,停住脚步,“白城安现在半死不活,被媚三娘带走了,等有消息我再通知。”不等细问,夜离很快消失了。
  日升月落。从那日过后第三日,传来苏禾带着夜离出去办事,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没有苏允聒噪的声音,杨氏刻意的回避,日子倒过的平淡无奇。
  同前几日般,苏三媛搬了一张椅,懒洋洋的坐在槐树底下。
  门外绕进来一抹身影,看清元姨娘挂着一脸淡淡的笑容,说道:“媛姐儿,今日晒太阳呢?可真会享受。”苏三媛听了抿唇笑,起身拉着元姨娘走过来一起坐下。自从那次杨氏上房中受辱,元姨娘已经好长时间没来寻找她了。
  至于今日来,怕是有话要讲。苏三媛想到上回杨氏屋内壳儿挨了十棍子,心内觉得这连日来的烦躁感消散了许多。
  苏三媛静静等待着杨氏先开口。
  不多一会,杨氏说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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