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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屌丝女王的觉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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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人。我昏死的这些年都是她在旁照顾着,醒后,她又时常过来陪我,给我唱歌,讲故事,总催我快点把眼睛治好,她要跳舞给我看。
她甜甜地声音近到身前:“夫人,师傅昨日走了好长一段路,我好开心!”
“那就好!”我浅笑着回道。渡灵三叔与黄妖老人一战,至今才能站起来走路。即便我用水经做药引让他服下也只解了毒,续上他的命,而他一生绝世武功都废了……
珠儿古灵精怪道:“夫人,今儿还有件开心的事,你猜猜,谁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姐姐。”
是羽飞回来了,洛洛羽飞,倾茗的弟弟,他被墨尘收入了夜郎组织,涟漪海大战后,墨尘让他回到我身边,跟着典溟打江山。如今他已是西北十八城的大将军,顶天立地的英雄郎。
珠儿嗔他:“可恶呢!一点也不配合,夫人还没猜,你就自个儿暴露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走到我面前:“姐姐的眼睛好些了吗?我带了些天山雪莲回来,请御医再给你配几副药。”
“好多了,难为你挂心。边疆捷报一到,想着你就快回来了,珠儿这些天都没睡好觉吧……”
“夫人!”珠儿忙来扯我袖袍,害羞得声音走调儿。
这时,宫女过来禀道:“夫人,乐师来了……洛将军和珠儿姑娘在,不如让他先回去。”
“不了,请他过来吧。”
“乐师?”珠儿好奇地问道:“是最近常来给夫人抚琴的辞镜乐师么?”
我点了点头,她立即凑到我耳边赞道:“夫人,他好美啊!”
能让珠儿称作美的东西只有长得如花似玉的男子,她的性子开朗洒脱,烂漫多情,不似一般的花魁或杀手,她喜欢美男,爱犯花痴。以前总爱跟着典溟,之后缠过1573和墨尘,待到羽飞弟弟出现,她又转移了祸害目标……这一点颇像年轻时候的我啊,可我只敢脑中想想,很少付诸实践。她却大为不同,不知怎么养成的女性“解放”思想,对待男人如翻书,上前扑倒,吃干抹净跟吃家常菜一般。可怜的1573被祸害后至今未愈……我逼着她看《女诫》、《列女传》等提倡妇德的书,以期改过自新,可她一拍桌子愤愤骂着要推翻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直接顿悟成为女权主义者……
“参见夫人,不知夫人有贵客到访,下官打搅了。”乐师爽朗的声音传到耳中。
“没什么,都是自己人。一位是我的弟弟飞武大将军洛大人、一位是蝶舞坊的珠儿姑娘。”
三人按位份互相问了好,珠儿忽然说道:“夫人,珠儿有个提议,不如乐师抚琴,珠儿为夫人舞上一曲。”
咦?小妮子说话的语调有些不对,为我舞上一曲,我瞎了,怎么看,你是想舞给乐师看吧……我扶了扶额头,这“移情别恋”的速度之快啊,羽飞弟弟还在呢。
不待我答允,乐师笑着问道:“珠儿姑娘想舞哪首曲子?”
“《花好月圆夜》。”她甜甜地回着,声音柔软似蜜。
随即,乐师拨动琴弦,熟悉的旋律流淌而来,悦耳空灵,若暖泉淌过心间,悠远而至,绵绵而去,珠儿随着音乐开始吟唱,她的声音似暖风,带着软绵清香,裙摆拂动的清风扫过我的脸庞,带着甜甜的花香,像花精灵飘过我身旁。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嘿,这小妮子是在□裸地调戏乐师么?我忍不住笑了,真是个野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100章了。。。最近收不涨反掉,,,小永子咬手绢哭泣。。。
1、《怨郎诗》:卓文君著:一别之后,二地相悬。只道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曲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君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倚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遭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99第5章 沧海桑田
一曲罢;珠儿意犹未尽,又舞了曲《落花时节又逢君》。
“落花时节又逢君;负琴匣仆仆行;江南风光柔客心,不见意情;
去年海棠玉殿听;弦绝拨动至如今;良宵引,良宵引;仙音……”
可以想象;天空湛蓝明澈,薰暖若金的日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跳跃着金色的光晕;桃树上缀满繁密的粉色花朵;片片花瓣轻薄如绡的飘散;与珠儿一起轻盈的飞舞;一琴、一人、一舞、一唱,幽婉美妙,暖人心脾。
我和风麟唯一的遗憾就是不曾像这样玩赏音乐。风麟不懂音律,他的黑笛是法器,不能当乐器。
我每每抱怨他:“还想和你附庸风雅,共谱恋曲,演绎笑傲江湖,可你连唱歌都走调儿。”
他总是凤眼含笑,缄默不语,柔情抱我入怀……
“皇帝哥哥!”珠儿一声惊唤,停了歌唱。
众人一阵惊慌:“参见皇上!”
典溟来了……
我悠悠站了起来,循着近前的脚步声福了福,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让我坐下,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
“众将士凯旋归来,不是有庆功宴吗?皇上怎么来这了?”
“听说你认识了一位乐师,过来看看。”他带着酒味的气息扑打在我脸上,有些滚烫,声音里带着些醉意,想是喝了不少酒,宴间离席过来的。
“微臣辞镜,叩见皇上。”乐师回话的语气优雅沉稳,不畏不惧。
典溟默了片刻,沉声嘱咐道:“乐坊那边你不用当班了,夫人难得对一件事上心,专心为夫人抚琴。”
“谢皇上恩典,微臣遵命。”他淡淡回着,不露半丝情绪。
珠儿嬉笑着凑了过来,吧嗒吧嗒地说道:“皇帝哥哥,珠儿每日也过来陪夫人吧,给夫人跳舞。”
额……这小妮子是打算每日过来纠缠乐师?
典溟顿了顿,笑道:“朕准备将你指给洛将军,他若准你来,你就可以来。”
指婚之事,典溟前几日跟我提过,我思量着这桩婚事很好,羽飞小小年纪惨遭灭族,又受黑花扇欺辱多年,心理创伤严重,如今对待事情过于理智、冷漠,从没动过成家的念想。我这做姐姐的看他如此生活,心中有愧,能做的就只有给他选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带他走出阴影,忘记过往伤痛,忘掉仇恨负担,好好生活,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幸福。
备选女子中,我最钟意的是珠儿,一来她武艺高强,不同于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做将军夫人最适合。二来她热情洒脱,心地纯真,与羽飞冷冰冰闷骚的性子正配。三是羽飞连立战功,西北一带威望极高,民间拥其为飞武王,朝中颇有微词,恐我姐弟二人会威胁到皇朝社稷,他若娶了名门望族的女儿,只怕气势更甚,树大招风,最后反倒害了他。珠儿表面上只是个舞师,门第不高,嫁给他倒能让一些言官放松警惕。此外,渡灵三叔创下的花君组织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归到洛洛世家手中,成为羽飞强大的后盾,洛洛世家复兴指日可待……
这些想法我并没跟典溟讲,只说珠儿和羽飞情投意合,此举定能锦上添花,成全一桩美事。典溟这会儿突然说出,倒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恐这二人不愿。
果然珠儿讶了一声,惊讶之中未见惊喜的意思。
我心中一沉,怕她说出拒绝的话来,幸而羽飞连忙接这口谕,朗声谢恩,又拉住想要说话的珠儿,请辞道:“天色不早了,末将带珠儿先行告退。”
典溟应了一声,珠儿扭捏哼唧了几下,最后还是没敢拒绝,悻悻然跟着羽飞走了,很快,乐师也作揖告辞。
人陆续离开,院里静了下来,黄莺和雀儿不知何时也飞走了,唯有远处的假山流着溪水的声音,风吹了下竹子索索作响。我轻轻吐了口气,羽飞的婚事算是定了,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无论我是不是倾茗,倾茗是不是苏晨公主,到底洛洛世家对我有养育之恩,世家唯一的血脉我当好生照顾,看着他幸福成长才好的。
“燕丞相仍在极力反对此事,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典溟淡淡说着,坐到了我身边。
燕琼资知道珠儿的身份特别,担心花君组织落入羽飞手中,威胁到他和蝶雪的权势。
“谢皇上恩典,臣妾感激不尽。”我想起身行礼,却被他按住了肩。
他遣走所有宫人,自己沏了杯茶,淡淡的茶香飘来,夹杂着他浓烈的酒香。
“庆功宴还没结束,皇上要不要……”
“不了,我已吩咐了小桂子,今晚在这陪你。”他打断了我的话。
“皇后娘娘那边……”
“你,如此不想我待在这儿?”他又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沉沉的,带着丝凉意,很久没听他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了。
“宁愿让素未蒙面的乐师陪着,宁愿对着他笑,与他谈心……”
乐师,我可能没有将他当作乐师,只是觉得他指尖的旋律很熟悉、很亲切,时光易逝,人心易变,看着沧海变桑田,我总想找些原初的东西,守着最真最纯的那份感觉,就算是麻痹自己,逃避现实吧。
我沉默了下来,抬头望天,透过黑纱能看到隐隐的亮光,说来也怪,这些天眼睛似乎有些起色了,夜晚的时候能够看清事物的轮廓。
典溟似乎叹了口气,极其轻微地一声叹,接着又是沏茶喝茶。
良久后,他语气变回帝王般的肃然:“造纸署用你的方法已经造出了色泽白亮的纸,我让他们改进一些再送过来让你看看。”
造纸,八年前我和风麟试着造过一些,数量不多,质地颇次,仅作内部使用。后来我将方法告诉了夏影,希望朝廷能够改良加工和推广。等我醒过来,纸已得到了广泛流传,造纸区域遍布水杳,造纸技术也进一步提高,原料多样化。因我瞎了,看不到纸的颜色,偶然珠儿说了下若是白纸画出的人会更美,我才知道还没能生产白纸。我说檀树被水浸蚀后会腐烂发白,用它的树皮能够造出白纸。过后珠儿告诉了典溟,典溟便立即吩咐造纸署赶制。
“皇上忘了,臣妾是看不到的……”别说白纸,就是夜明珠,在我眼里也就是一圈黑。
他自觉失言,略带歉意道:“等你眼睛好了就能看到了,那纸雪白得就像玉茗花,叫它玉茗纸吧。”
我默默地点了下头。
他停了片刻,又道:“刚才酒宴,南疆六山旧部提起要恢复世家分封制,你有何看法?”
每当我沉默的时候,他都跟我说些政事,只有这样,我才愿意说话,这倒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我说话,不是因为我懂政治,懂权术,只是因为这个皇朝是端木氏的,这个国家有风麟的一份子,风麟不在,我当尽力守护着,就如他当年默默地支援典溟复国那样。我虽不懂如何治国,可有些事我可以借鉴历史,偶尔说些典故出来供典溟参考。
珠儿说最近很多旧世家上折子请求废除慕容氏的城主制、恢复世家分封制,典溟因为这个烦得几夜都没睡好,他是不想再兴分封制了,毕竟那样会削弱他的皇权……
“皇上可记得,臣妾在雨林时讲过秦朝二世而亡的故事。”
他未回话,可能有些惊讶,当年在雨林闲得发慌我讲过很多故事,有历史、有童话、有武侠、有言情,我给克西里讲孟姜女哭长城时顺带讲了秦始皇如何统一六国,焚书坑儒,修兵马俑,建阿房宫……来了兴致,我问克西里秦朝为何灭亡。他回答:秦二世暴|政。
此时我再提起,不知典溟还记得不。
“暴|政只是加快了秦朝灭亡的速度,灭亡的真正原因在于他彻底施行郡县制。秦以前,周采用‘世卿世禄’的分封制度,皇帝只是个权力象征,国家主权并不在他一人手上,一旦有叛乱,各分封世家会帮他镇压。秦实行郡县制,权力收归中央,皇帝有了一手遮天的权力,哪个不趋之若鹜?失去权利的原世家贵族不但不会帮他御敌平乱,有的还会加入起义军叛乱,国家就此土崩瓦解……”
“皇上,此刻臣妾若问,慕容二世而亡的原因何在?”
他略略迟疑道:“……城主制?”
“城主制固然能加强中央集权,同时也会将中央孤立起来,开国之初百废待兴,各种敌对势力尚存,过早削权,只会让世家无意伐敌,贵族无心辅国。所以臣妾觉得,皇上可以分封与城主制并行,待时机成熟再慢慢将权力收回。切莫为一时专政,断国之千秋万代……”
作者有话要说:“暴|政”也能口口,晋江弱受了、、、、
100第6章 物是人非
又是一阵沉默;我缓缓站起,扶着亭子的阑干走了两步;突然他拉住了我,炙热的手让我陡然一惊;如同被火灼了一般。
“皇上,你这是!”我想挣开他的手;却被死死勒着。
“皇上喝多了;臣妾去取醒酒药。”可他仍不放手,勒得我有些发痛;那阵阵龙涎香吹在耳边。
“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当珍重自爱……”
“你是要一辈子都如此跟我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怨愤;带着丝丝颤抖。
我不知道;除了如此说话,还能怎么说,我们俩的身份异常尴尬,说什么都不合适。
彼年豆蔻,谁许谁地老天荒;今朝弱冠,叹只叹沧海桑田。
我只能恭喜他复国成功,成为帝王;祝福他喜得佳人,早生贵子;劝他不要兔死狗烹,过河拆桥。
我不再是倾茗或者雨晨,他也不再是夜暄或者典溟。
他血洗慕容全族,他统一南疆屠城三十余万,他赐死所有目睹过“木记”的士兵,他冤杀一个个悖逆他意愿的功臣名将。他变得越来越像我原初想的那样无情、可怕、冷血……
一帝功成万骨枯,我难以接受这些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还要筹划攻打北夏、统一水杳,看着他用政治联姻巩固江山,看着他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说不心痛那是骗自己,说心痛却有些多情了。
我没有心痛的资本,没有心痛的理由呢。
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在害怕……你害怕什么?”他咬着字句,吹得我耳根滚烫:“你不应该害怕的。”
有他在,还有什么该害怕的?他是天下帝皇,忤逆他的人都得死。
可我害怕的,恰恰是他,害怕他的改变,害怕时间流逝物是人非。
静默良久,他怅然若失地说道:“当我决定复国,就知一切都不可随心所欲,不能对你承诺什么,更给不了你什么。现在似乎给得起一切,换来的却是你的害怕,换不回你的笑容。”
这句话,如同一颗血淋淋的心摆在了我面前,很痛?多痛呢?痛得几乎遏制了呼吸,全身压着万斤鼎。
我忏悔过自己对感情太不用心,决定好好对每个人,每个我爱和爱我的人。可现在一切变成了这样,我那颗爱人之心就不知飞去了哪里,没法对他开怀地笑了。我是有些怨他吧,怨他拥有了天下,丢了原初的东西。我甚至很想离开他,待亲人安定,山河稳固,端木皇朝盛世再起,我就离开,找个僻静的地方隐居,或者远渡重洋去找凌空仙岛,习术修行,去找风麟。
“你曾说世间乱了太久,该有人平定四海,救万民于水火,你支持我复国,说要一起平天下,失败的话共赴黄泉,成功的话共治江山。你还说过,这条路上会有很多身不由己,那就牺牲小我;顾全大局,只要心如磐石,情比金坚……”
他松了下手,带着丝丝痛苦说道:“可你都忘了……”
我禁不住地全身一颤,竟不知要怎么回答他。原来倾茗说过这些话,她早已料到帝王业是条不归路,早已做好准备接受今天这种事实。她竟然还说,乱世太久,当有英杰平乱安邦!
记得风麟也这么说过,我那时玩笑他何时变得忧国忧民了?不如他去做这个英杰。
他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晨儿若想,那我试着去打天下。”
我咯咯笑弯了腰,靠在他肩上道:“天下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打下来,每一位开国皇帝都是身经百战拼杀多年才夺得江山。我才舍不得你去干那么风险的事情。”
他眼神熠熠,温热的手抚着我的脸颊:“晨儿不许,那就让给别人做吧。我有晨儿,天下不要也罢。”
我羞红了脸,埋进他胸膛:“讨厌啊,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他却并未和我玩笑,而是垂下凤眼,正经道:“既然不要天下,我们得做好离开的准备,战火很快会蔓延至沧溪……”
那个时候,风麟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世,他将复国大任全部推给了典溟,只是在金钱上予以帮助。
因为典溟扛上了所有的责任,他才能和我在沧溪城快乐无忧的度过那些日子。
我的心忽的往下沉,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被扇了一巴掌。
前日珠儿的话忽然闪过脑海:“夫人,皇帝哥哥不容易,从小背负着家族仇恨一路拼杀过来,他背上密布疤痕,都是这些年打仗留下的。夫人不是说,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吗?他现在其实比以前更苦,苦在心间,夫人是看不见,皇帝哥哥他……他都消愁成那样了,我都看得心痛……夫人明明在乎他的,为何要对他不理不睬,折磨他呢?是因为他娶了别的女子吗?虽然我也讨厌他三宫六院雨露均沾的行为,但想想他也是为了应付各大贵族、要臣,逢场作戏,他是在保护夫人呢……”
一阵阵热风吹得我头有些眩晕,眼前花白一片,耳边索索作响,风似乎要将满园的桃花吹落。
珠儿说得对,他一直很苦,很累,我不应该再这么折磨他了,已经够了。
要如何让他解脱?
“典溟,我再给你讲个故事。”讲完这个故事,你解脱了,我也解脱了。
他灼热的手明显颤抖了下,有些惊异。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着我的前生,我的转世,我来这个世界之后遇见的那位冷玉公子……
这个故事,我曾给三个人说过,风麟和龙哥相信了,夏影却不相信。
“晨儿,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倾茗。”这是风麟的回答。
“丫头,你别以为编个这样的故事,我就会放你走。”这是夏影说的,比起借尸还魂,他更愿意相信我失忆了。
这个故事,八年前就应该跟典溟说的,可那时他险些伤害我,我愤恨地死认自己就是倾茗,想让他痛苦。依稀记得他那暗如夜色的蓝瞳透出无边的绝望与痛心……此刻,他会是什么表情?面色苍白如纸?绝望的同时带着愤怒……
我镇定住自己的情绪,定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倾茗,我只是雨晨。”
他的手忽然离开了我,风停声息,一切似乎冻结了。
他是相信了吧,他该多么的愤怒呢?他会像上次那样割了我的脸面,骂我不配倾茗的容颜么?
我眼前的白光渡上了绯色,红得像是汩汩鲜血在眼眶打转,急促的脉搏抨击着心脏,像要冲出胸口。
“这个故事,说得太晚了。”这是典溟半天后的回答,他冰冷的语气让我全身发寒,如同坠入寒冬湖水。
太晚了?什么太晚了?我想问他,却提不上一丝勇气,彻骨寒冷激得手有些颤抖。
风又吹了来,吹乱了我的发,吹走所有的花香,吹冷温热的心房。竹子被风吹着索索的响,像是在哭泣。
忽然,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带了一道惊惶的消息传来,小桂子慌张禀道:“皇后娘娘怕是要早产了!”
***
阵阵浓郁的阴翳之气游走在殿宇楼阁之中,暴风骤雨开始肆掠侵蚀宫殿,翻叠起无数的暗涌激流。我靠在榻上,焦急地等待中宫传来消息,可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的却只是瓢泼大雨敲打窗棂,嗦啦啦像无数小猫挠着窗纸,挠得我的心越来越不安起来。听御医说,孤月南疆最后一战耗去了大量元气,这个孩子怀得不是时候,她的身子根本供养不起一个生命……
轰!焦雷在殿顶滚过,澎湃汹涌,震耳发聩。
“夫人,夫人!”传来的竟是后后带着哭腔的声音:“夫人救救皇后娘娘!”
我猛地一震,疑心是不是听错了。
她跪在我身前,边哭边说:“御医说只能保一个,娘娘说要保孩子……”她湿漉漉的手臂抱住我的腿,哀求道:“夫人是神医,一定有办法救娘娘,求求夫人救救娘娘吧……”
儿奔生,娘奔死,在古代,女人生孩子就像走一遭“鬼门关”。
空气中尽是浓烈汹涌的血腥气,埋葬了中宫尊贵的香气,吞噬了浓重的草药气。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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