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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女配不当回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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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他他他——他不是她那失踪了一天都不见人影的爹么?!
☆、北凉赵煜
□□的马儿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只能做做代步工具的牲口——黑牙铁蹄如雷; 每一步疾驰在龙首原长街上的脚印似是都蹋在了姜陵的心上。
她环腰将身前的人抱得死紧; 马儿速度太快,以至于她一时间不得不将头埋进那人后背。
“坐稳了!”
男人突然爆喝出声,一支带火而来的长箭咣的一声便被银枪击落在地; 姜陵呆呆的看着那人手上娴熟稳健的枪法; 一时间惊愕远远大于了此时的惊恐。
长街此时并无四散而逃的百姓,除却城门口驻守与外间敌人交战的战士,整座城似乎都安静的有些诡异。
投石机的声音在城头上发出剧烈的声响,马儿募的停下铁蹄; 便听有人在耳边高声道:“少主,来的是西洋大散士,领头的之前潜伏在城内七个月; 开战之前被我们人抓了之后,跑了……”
姜陵觉得那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抬眼一看,竟是前些日子才死了奶奶的陵官儿。
火把之下; 赵美男一张脸冷峻异常。
“宁州城呢?”
陵官儿道:“贾方提前两个时辰已将所有百姓疏散完毕。”
赵美男说道:“接着守; 两个时辰后若对方还继续进攻,就开城门!”
“少主; 还有一事。”
赵美男嗯了一声,陵官儿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才悻悻开口:“贾方特意让属下来问问您,此战之后; 您嫁往贾府这事,还作不作数……”
“……做他娘的数,以后他要是再敢在老子面前提这事,老子让十三骑踏平他宁州城!”
没等赵美男说完,陵官儿一溜烟就不见人影,赵美男一只脚才提起准备踹人,此时对面一团空气,这人尴尬的呆了呆,才对姜陵道:“爹帅不?”
姜陵:“……”
姜陵才知道,原来,她辛辛苦苦找了两年的北凉王后人赵煜,就在她身边,而那匹她一向都嗤之以鼻的黑牙,居然是世间难求的狼姆马,姓黑名雅。
外面的火机和投石机的动静震的房顶木屑不住的往下落着,赵煜一贯表情丰富的脸上嫌弃的拍了拍肩上的灰尘,总觉着这周围气氛有些诡异,好半晌,才发现是自己这便宜闺女正死乞白赖的看着自己不松神。
在姜陵眼前晃了一下,赵煜问道:“是不是被爹刚才英武不凡的身姿给帅到了?”
姜陵道:“好好一介名流之后,装什么大尾巴狼。”
赵煜往椅子上一靠,“还用得着装么?是你自己眼拙罢了!”
姜陵一下子来气了:“那你还让我辛辛苦苦伺候了你两年!”
赵煜心虚道:“消气消气,这不也是权宜之计么?我好不容易才蒙混到这龙首原来,这几年没日没夜的搜摸着西洋人和十二州通敌的证据,若是不能将此一网打尽,京都那位睡不安稳,没几年又得翘辫子去了,若是运气好赶上下一代皇帝开恩庇佑我北凉万千将士,给我赵家军一席之地,安享余生,运气不好遇着个跟上一代一样的暴君,我北凉军最后怎么死还不知道!”
他此时虽说的云淡风轻,可这几年在龙首原经历过的困难,怕是谁都无法懂得。
皇帝最怕内忧外患,十二州起义,西洋蠢蠢欲动,无论哪一个先动,对皇帝来说都是莫大的隐患,朝廷这些年为了十二州的事,愣是把国库打成了负债,国难之下不得不提高全国各地的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的同时,朝廷更是焦头烂额。
赵煜自五年前顶替了这赵家书生的身份隐匿在龙首原,实为先父遗嘱——西洋王室以阿黎王子为首对大周垂涎的野心,让他这些年不得不重新集齐当年各路被先皇逼迫的四散而离的北凉铁骑,尤以十三骑为最,当年跟随老王爷叱咤北凉三州,征战六国,所向披靡,当世无人敢惹,如今再重聚,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只是雄兵百万尚可俯首,倒还不如做一个畏国贼,让那位失了防备,可偏偏这个畏国贼,旁人非觉得他可谓!
赵煜低低一叹,“饶是替皇室撒了热血抛了头颅,也照样是不会领我北凉赵家的情。”
姜陵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西洋人联合反军攻打大周,为完成先父遗愿,赵煜才肯出兵相救,若非如此,即便是国破了民亡了,他赵煜也不会动任何拯救国难于水火的心思。
毕竟吃力不讨好的事,也不是任何人都愿意做的。
他赵煜不是岳飞,更不是杨业,饶是再无奈于权势的压迫,也会为了万万计生灵拼杀到最后一刻,可他不同,万万计生灵的死活与他何干?若不是老王爷遗言在先,谁管你国破百姓亡?
到头来皇帝再动了杀北凉军的念头,有几个他救过的百姓能为他们上前请一道不死的皇令?——没有!
姜陵看他,一向娘了吧唧的脸上此刻多了一份凝重与悲凉,外面震天的响声还未停下,倒显得房里越发的安静了起来。
“嗨,我跟你个小丫头片子说这些做什么!”他伸手挽了挽袖口,手臂上新鲜的伤痕露了出来,姜陵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赵煜戏谑道:“怎么,还知道心疼爹了?”
姜陵拿出怀里的帕子给他轻轻扎着,最起码伤口不会来回蹭的感染了去,“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凉拌?”
姜陵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赵煜闲闲道:“小丫头片子管那么多做什么?你放心,有爹在一日,定能护你周全,若是爹哪天不在了,嗨,再说吧!”
投石机和火机的声音停了下来,有士兵前来禀报:“回少帅,西洋人退兵了。”
赵煜什么也没说,大步朝外面走去。
龙首原易守难攻,与他当年筑城之时的构造有十分大的关系——整座城池有四处高台分别可放火机,端对城楼下仅能驻兵的场地,城楼高达四十余尺,照目前的铁器构造,不管是□□还是烟弹,根本别想进来,除非是箭法极好的人站在驻海楼上,才能一箭射入城内,否则,想要轻易攻破,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这世上能有几个箭术超群之人?即便是有,仅凭一人之力,能杀周军一人,还有十人百人千人万万人呢?
城门缓缓大开,夜色正是撩人的时候,寂静的长地上,一道百人轻裘朝着不远处驻扎的西洋军队疾驰而去。
姜陵等啊等,等到天即将蒙蒙亮的时候,才看到满身是血的赵煜迎着彩霞破门而入。
“别说话,我去睡会儿。”
姜陵还没从那满是血腥味的片刻回过神来,就见那人连这血衣战甲一同倒在了床上,嘴里呢喃了一句“小月,给我熬碗鱼汤”之后,便呼呼大睡了过去。
西洋王子阿黎左右在军帐内被北凉铁军斩杀的事情瞬间传遍大周边陲,姑娘们个个争相着准备朝那大功臣扔手帕之余,更想瞧瞧那大英雄的尊容。
姜陵将浓白的鱼汤往赵煜鼻尖处才一放,原本睡的死沉的人忽然一个猛子就跳了起来,差点撞的那鱼汤撒出去半碗。
“果然是闺女跟爹亲,不像那帮子只知道睡姑娘的老东西,也不怕累死他娘的腰!”
姜陵不得不感叹一声北凉铁军一张好腰,昨晚的一夜激战过后,那帮子老爷们儿还有心情去花楼玩姑娘。
“你怎么不去?”
姜陵难得问他这话,毕竟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舒缓一下压力嘛……
“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赵煜说着便一股脑将那鱼汤喝了个干净,姜陵还没来得及嘱咐他小心鱼刺,便见男人瞬间涨红了脸,喉咙处一阵响动,艰难的开始咳嗽了起来。
“你急啥,又没人跟你抢。”
还好厨房里那大婶闷了些米饭,姜陵赶紧让赵煜吞下,可一大碗都快见底了,那鱼刺照样没被带走。
“别是卡的太深了。”姜陵又拿了好些醋过来,直灌的赵美男眼睛流出酸水儿。
“这可怎么办?”姜陵急了,赶忙去掰他的嘴:“你嘴巴张大些我看看。”
赵煜似是难受极了,口水眼泪止不住的流,简直不能自控,姜陵这会儿也没嫌他脏,硬是挑了灯压了舌头去给他查看,好半晌,才糟心道:“让你别那么急,每次喝个鱼汤就跟投胎似的,现下卡的那么深,出不来可怎么办。”
赵煜用手咿咿呀呀的比划着,姜陵看不懂他的意思,干脆不去猜了,“我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你先忍着。”
等那老头眯着一双半瞎的眼睛用长镊子捣鼓了半个多时辰以后……
“要,要了命了……”
看着那根足有大半寸长的白刺之时,赵煜一身湿汗的靠在床头喘气,没等姜陵送完大夫回来,忽然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尖声道:“小月,爹要沐浴更衣!”
夏日的天异常炎热,北凉王儿子在一身血腥臭汗之后,终于忍不住嫌弃了自己一番——一会儿若是这个挫样下楼迎接朝贺,哪个姑娘还敢对他扔手帕?
☆、走马观花
熏香沐浴过后; 赵煜专门趁着姜陵不在房中潜进去偷偷抹了点她的茉莉花头油。
对着镜中颇为神朗气清的男人看了半晌; 赵煜心中忍不住道:果然养眼。
一路从城楼上走下去,消失了一夜的百姓已将长街围的水泄不通,一看到那青衫银面手持长…枪的男人过来; 一帮姑娘大娘们瞬间蜂拥而上; 差点把两侧维持秩序的士兵踩在脚下。
姜陵站在楼上看着,心里嗤之以鼻,爱显摆就显摆,脸上还带着个面具是装什么花样。
沾着香粉的手帕一路跟着青衫男人从正街扔到县老爷府衙门口才被百十来号的衙役挡了回去。
冲一帮姑娘大婶挥了挥手; 隐在那面具下面的那张俊脸一时间笑得嘴巴都快歪了。
龙首原的县老爷当年是个兵痞子,因为早年跟着北凉王一同斥退十二州的时候立了些不大不小的功劳,便被老王爷提拔成丰州知县; 后来靠着自己的本事一路爬到龙首原这膏腴之地当了县太爷,也算是有两下子手段了。
原本端坐在大厅正首位置的县老爷冯不匀一看到那道青色身影大步走来,立马腾了屁股带着一帮师爷员外喽啰们上前谄媚道:“少将军昨夜一战辛苦了,小的一宿没睡就等着少将军莅临寒衙; 刚才已吩咐家眷备了一桌好酒菜; 不如少将军先用着?”
往刚才冯不匀坐着的位置落臀,刚才还一副嬉皮笑脸的嘴角募的冷下了神色; 一帮县官们颤颤巍巍的立的两旁,谁也没敢说话。
等了好半晌,那银面青衫男人忽然用手一拨桌上的黑木匣子,沉声道:“冯不匀,你就这么不待见西洋那狗崽子?脑袋都快臭了你还敢把他放在我鼻子下面杵着!”
冯不匀被点名; 当下一个激灵上前,昨晚西洋的阿黎王子被赵煜一枪割了脑袋,这头颅被下面的士兵装进匣子送到他府上,天气炎热,他给忘了用冰镇住,原本一帮人围着这脑袋一宿也没觉得有啥味儿,听赵煜这么一说,当下确实觉得一股淡淡的腐烂之气扑鼻而来。
“下官惶恐,下官惶恐。”冯不匀赶紧将黑匣子递给一旁的员外,厉声吩咐道:“还不赶紧拿去处理一下,等回头送到京都烂成一摊泥,看圣上不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转头看向赵煜,冯不匀点头哈腰道:“那少将军这会儿可能用膳了?”
赵煜眼睛一扫冯不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德行,瞬间将后者吓得心头一颤,忙收了谄媚色相,便听赵煜开口说道:“老规矩,昨晚一战的名头算在你头上,拿些钱给我就成,给京都那位上奏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说。”
冯不匀大喜之下忙道:“下官省得,下官省得。”
赵煜伸手拍了拍袍子,动作间一股胭脂味儿淡淡缭绕,“宁州城那边呢?”
冯不匀正了神色,“贾方已经把乱民的名单报给少将军下面的铁骑,回头怎么处置,还要看少将军的意思。”
赵煜大手一挥:“你看着办,别老拿这种小事来烦我下面的人。”
冯不匀连连称是,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空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冯不匀正想着要怎么跟那宁州城贾师爷分功劳,就听赵煜忽然干咳了两声。
“没什么其他事我就撤了,这后面的,你看着处理。”
冯不匀明白赵煜话里的意思,皇上这些年一直在查北凉铁骑和赵煜的踪迹,奈何一直都找不着头绪,好容易八年前在南方苏州暴_乱之时寻得到一丝蛛丝马迹之后,这北凉后人,又好似失踪了一般,如今龙首原这方镇压宁州手刃西洋阿黎,若是被皇上再察觉到是北凉军所为,恐怕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皇帝也会让赵煜入朝定国。
赵煜不傻,皇上用他的时候自是当做心肝宝贝,可一旦替大周安定四方,怕当今这位又会走先帝的老路,依附他的同时又忌惮他,没来由又是一道抄家的旨意,得不偿失。
看着上方那人说着要走却没动静,冯不匀抬头看去,才发现那人正十分不满的盯着自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招了旁边的下人过来,将满满当当一盘子银票亲手递了上去:“少将军,这四万两您先带着,若是不够,回头……”
“行,就先这么着,不够我再让人来找你取。”
眼前身影一闪,等冯不匀在回过头来的时候,赵煜的身影已消失在县衙的大门口,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旁边师爷终于敢开口问道:“大人,这位到底是什么来路?”
冯不匀往椅子上一摊,正肉疼他那四万两雪花银,当下一脚踹向师爷,“什么来路也是你该问的吗!去去去,赶紧把那西洋狗贼的脑袋装好了,本大人一会儿就派人送到京都去。”
就跟他从不曾来过龙首原这片土地一样,姜陵坐在马上一路随赵煜往南方走去。
西洋阿黎王子一死,剩余的残兵已不足为据,几个相邻的县官凑足兵力直接就将一帮贼子一网打尽,只是赵煜不知道的是,后来他前脚才一走,后脚那冯不匀就跟贾师爷因为分功的事闹得差点出了内乱,虽然贾师爷背后靠山大,可冯不匀因为斩杀阿黎王子一事十分得皇帝赞赏,也不怕他,俩人斗的不分上下,最后以冯六贾四的结局结束了这一场争夺。
贾师爷赢了四分功劳的同时也不敢忘了他闺女的亲事,可再当他遣人去那赵家宅院的时候,赵美男和他那便宜女儿早就人去楼空了,为此,邻里八乡的都觉得赵美男是被贾翠花吓跑的……
原先跟随赵煜擒获西洋王子的北凉十三骑,在赵煜离开的时候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未曾出现过,此刻往江南一路而去的官道上,姜陵跟赵煜打马在前,陵官儿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黑雅恢恢的打了两声响鼻,赵煜伸手往它头上拍了拍,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迷恋我的满城姑娘得知我走了,会不会都想抹脖子上吊。”
姜陵:“……”
黑雅是当年老王爷一位江湖好友曾与赵煜的,如今也五六年了。
十岁的时候,赵煜就跟随老王爷上战场杀敌,这些年大风大浪可谓都见过,北凉王活着的时候,哪里有大动乱,哪里就有他们父子俩的身影,只可惜后来大周才刚刚安稳没几年,先帝就给北凉王摆了这么一道,直逼得全家老小和三十万北凉铁骑自此消失了踪迹。
三十万,一听就是个很大的数目,就如当年有人说的,三十万北凉军,放个屁都能震的大周山河抖三颤,老王爷是仁义忠厚之人,从未生过什么策反之心,若真是想反,恐怕这会儿坐在那王座上的都是赵煜了。
饶是被逼的销声匿迹,五年前老王爷临终前也不忘嘱咐自己儿子替皇帝注意西洋和十二州的动向,果然,经过五年秘密潜伏和摸索,终于能一举断了西洋的焰头,最起码,十年之内,西洋不敢再骚扰大周边境。
可如今十二州的问题依旧存在……
“你真的不打算回京吗?”姜陵打着马跟赵煜并肩而行,不上战场的赵美男依旧如平日一般吊儿郎当,十分不羁。
将马鞭在食指转出一个弧度,赵煜挑眉道:“回去?回去等着被他抄家灭族吗?”
姜陵:“那都是先帝的事了,如今的陛下一心想要倚仗你,巴结你都来不及,我听说他也背地里找了你许多年了,你就不考虑一下?”
赵煜眼睛斜斜瞥向她,阳光投过树叶将他脸上的皮肤照的透白,吹弹可破,简直比女人的脸还要滑嫩:“你也说了他如今需要倚仗我,若是哪一日用不着我了,又随便一道旨把我杀了,你如今是我的闺女,若我被处置,你一样落不着好下场。”
姜陵:“……”
“行了,前面有个茶肆,进去喝茶去。”
招呼身后的陵官儿一声,三人下马进去歇脚,这茶肆看着不大,却里里外外坐满了人,三人只能跟其他客商拼桌而坐,陵官儿想吃点牛肉,说是最近长个子补身体,可赵美男硬说不行,太贵了,没钱,省着点花!
“您不是才从那冯不匀处骗了四万两银子吗!”
姜陵偷摸着扯了扯陵官儿的袖子,示意他小点声,这周围人都看过来了,万一因为钱惹出啥事,就得不偿失了。
陵官儿撅着嘴心下不满,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他本就是个不大的孩子,父亲是北凉王身边的副将,十年前就战死沙场了,后来一直被老王爷带在身边当亲儿子养着,直到老王爷也去了,赵煜才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这几年龙首原,表面上看俩人是邻居,其实背地里一直暗通曲款,就连姜陵也都不知道。
三人一时都不说话,一口一口的喝完一壶茶,赵煜扔了几个铜板给陵官儿,懒懒道:“饿了,去端一碟肉来。”
姜陵朝他清嗤一声:嘴硬心软!
等陵官儿喜滋滋的捧着牛肉过来,突然进来几个彪形大汉往门口一站,瞬间就将原本热闹的气氛压的冷却下来。
☆、入了翰阳
那几个大汉瞟了一圈内堂; 随即眼神在赵美男脸上定住; 跑堂的小伙计正好上前来问候,便被为首那膀大腰圆的推去一旁,几人往姜陵他们桌旁站定; 愣是惹得同桌几个抬屁股就走。
“咱们也走吧。”
赵煜淡淡开口; 还没等起身,那为首的忽然长刀一押他肩膀,笑意猥琐道:“好俊的小白脸,外乡来的?”
陵官儿最先按捺不住; 气鼓鼓的准备起来呵斥,姜陵赶紧一扯他手指,暗暗摇了摇头。
“喲; 还挺腼腆的,不如跟爷们儿出去耍耍。”那人说着,引来几人一片大笑。
赵煜不动声色任由那人单手撑在自己肩膀上,垂着眼睑; 面色闲闲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
领头的看他那样子云淡风轻; 一时间更来了兴趣,当下伸手就往赵美男脸上捏去; 然而才一抬手,便见那人端茶的手微微一动,下一秒,那大汉被突如其来的茶水泼到脸上,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大哥!”跟随的几个赶紧将他扶住; 领头的一把抹去脸上的水渍,沉声道:“你奶奶的!也不打听打听你大爷是谁就敢动手,不要命了!”
赵煜连看他一眼都觉着辣眼睛,朝姜陵和陵官儿示意往出走,却听大汉喝到:“站住!”
三人头也不回,那帮大汉立刻蜂拥而上伸手抓来,然而下一秒,却见眼前青色人影忽然一闪,领头的手上忽然一空,那禀和赖皮刀柄的大刀瞬间脱手而出,落在那青衫男人的手里。
碰的一声大响,赵煜将大刀堪堪转了个弧度,刀背猛拍向手领肩颈,这一拍看似力气不大,却瞬间让那领头的吐一口血出来。
“真是个脏东西。”赵美男嫌弃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将大刀一把仍到那汉子面前,后面几人见领头的吃了亏,瞬间拔出手中长刀就朝赵煜三人杀来。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茶肆瞬间被吓得作鸟兽散一泄而空,几乎都不用他亲自出马,身后的陵官儿手上马鞭斜斜一甩,几声轻响,冲过来的几人瞬间被打得七零八落歪坐在地上,人人脸上都挂着一道深深的鞭痕。
“走!”
眼看着不是三人的对手,一帮人赶忙提了刀往出扯,赵煜也没有要去追的闲情雅致,带着姜陵和陵官儿牵了马继续赶路。
此一路前往翰阳,听说那边是夏日避暑最好的地方,赵煜小时候跟着父亲安平王平定苏州霍乱的时候在那边待过几年,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晚上三人找了间客栈住下,姜陵早早便睡了过去,打更的梆子才响了一声,便见一道黑影自客栈的屋顶一跃而下,随即很快朝赵煜房中跑去。
“回少将,已探到狂风寨的位置,前去围剿的人手已布置妥当。”
屋内一身黑衣蒙面的北凉军冷声说着。
窗外的蝉叫的聒噪,满月如银盘一样将整片房间照的透亮。
“杀!”
黑影再次一闪,却已是没了踪影。
浓郁的血腥味自祥林山深处涌出,熏的枝上的夜莺都扑闪着翅膀飞速离去,黑夜下的小城一派安详,盘踞在城外山头七年的狂风寨因为当日下午调_戏了安平王之子而被北凉军倾数剿灭。
消息第二次才瞬间炸开锅一般的在城内轰动了起来,直气的县衙老爷差点背过气一命呜呼了去。
那狂风寨表面上看着是土匪窝子,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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