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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女配不当回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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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陵冷笑道:“这巴掌是替我这丫头还给你的,你记着,我的丫头,只能我教训,若是再敢在我这撒野,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四夫人一向嚣张跋扈惯了,虽是王后远房表亲的侄女,却惯会来事,与金陵不少贵妇交情都好,而且据说在被陛下赐给李世成之前,还得王后亲自出面照拂,所以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院子里其他女人都不敢将她轻易得罪,此刻被姜陵扇了巴掌,还被这样的话威胁,若是传了出去,那她这脸还要不要了!
“你,你好!你好的很!以下犯上,不知廉耻,逾越规矩,冲撞本夫人!你们几个,把她给我绑了!”
饶是刚才还有些怕姜陵的下人,此刻见着这番清醒,当下都咬着牙大了胆子,毕竟这会儿子是姜陵出手打了四夫人,到底都是她的不对,下人们又不敢太违逆四夫人的意思,四五个上前来便准备开始动手,就在这时,忽然听女子高喊了一声:“本夫人房里的奴才是都死绝了么!”
她眉心一片盛怒,声音冰冷的仿佛将在场之人都生生冻住,下一秒,但见七八个手持木棍的下人蜂拥了过来,将姜陵和珠儿隔了开来,对上那几个准备上前要对女子动手的奴才。
“你想做什么!”
四夫人眉色一顿,厉声说着。
姜陵笑道:“做什么?你无缘无故跑来我门口撒野,如今还问我做什么?行,那我便告诉你!”
说罢,他朝前面一众奴才高声吩咐道:“我给打,打死了本夫人负责,打残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谁敢手软,本夫人定不会放过!”
“你敢!我是三爷的四夫人,你竟敢让你的奴才对我滥用私行,你就不怕三爷怪罪你!”
四夫人心中一片恐惧,面上却强硬撑着,她没想到对面这个刺头儿竟这般心狠手辣,连李世成都不放在眼里。
却听姜陵面色淡淡道:“怪罪?你来我这里耀武扬威的都不怕怪罪?我有什么可怕的!给我打!”
七八个手持木棍的奴才一下子全都扑了过去,瞬间乱成一团。
尖叫声和拍打声此起彼伏,姜陵站在门口好以整暇的望着那个被丫鬟拽着往里跑的女人,珠儿十分害怕的拉扯着姜陵的袖子,哭道:“夫人,还是算了吧,她到底是三爷的人,若是真有个好歹,回头三爷怪罪,倒是让夫人吃了亏去。”
姜陵才不管她,说道:“这种人欺负人欺负的惯了,总想着要骑在人家头上,我今日就让她瞧瞧,得罪了我是个什么下场。你且放心,他们心里有数,不会闹出大事来。”
此时其他屋子的夫人均出了来看,就见这一院子鸡飞狗跳的,七八个手持木棍的奴才追着四夫人一众人跑着,奈何那四夫人脚力倒是极快,以至于后面的奴才半天追不上去。
“夫人,这,这成何体统。”
阿庑朝三夫人说着,却见她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这满院子杂乱,讽刺道:“什么体统不体统的,她往日里惯会欺负别人,如今正好来了个敢对付她的,咱们留着看好戏便成。”
这边姜陵看追的差不多了,便让另外守在门口的奴才跑过去知会一声,这才领了珠儿进屋去,就见武媚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窝在床头睡着了。
☆、黑暗之前
四夫人被打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世成这边,此刻,女人正一头珠翠凌乱衣衫不整的跪在屋子里,一张面上满是泪水,凄声道:“三爷一定要替柳絮儿做主,刚才若不是阿越拉着我跑得快,恐怕要被她那几个奴才乱棍打死,如今她才来这院子没多久,便是这般的不将人放在眼里,日后若是没人管教,岂不要上了天去。”
她一边说着,忽而朝着李世成深深一拜,道:“求三爷为柳絮儿做主。”
四夫人披着一件暗红色的山羊绒大氅,此刻领口处的结带被拉扯的有些微微凌乱,她脸上的胭脂因泪水划过有些淡淡的晕开,糊的一张脸怎么看怎么奇怪,原本她是最在意外貌的人,此刻却已然顾不上这么许多,可见刚才姜陵那一下,着实给她吓到了。
李世成将手中的茶盖微微一扣,一张脸平静无波几乎看不出喜怒,只是眸底处偶划过一丝厌烦,手指在桌上弹了两下,看向地上那梨花带雨的女人,沉声道:“她因何缘由让人打你?”
四夫人吸了吸鼻子,在丫鬟的帮助下将身上的大氅整理好,便说道:“妾身听说她最近身子一直不好,原想着拿些礼物去看看她,没想到她竟是不问缘由,冲上来便对妾身动手,这还不算,还指使那么多人在这院子里追着打妾身,三爷,妾身虽说只是您的侧室,与她同位,可哪有这般欺负人的,求三爷替妾身做主。”
李世成垂下眼睫细细听着,忽而嘴角牵起一丝笑意,说道:“你说她没得理由上来便对你动手?”
四夫人有些怕他这样的笑容,当下心头一惊,有些心虚的颤声道:“是,是妾身先动手打了她的下人,可那是因为她下人冲撞妾身在先,若非如此,妾身也是万万没有理由去随意打人的。”
李世成抬眼,看向四夫人,一时间并没有说话,倒是地上的女人忽而被他神色里的冷意吓到,当下低了头去,忍住了抽泣,好半晌,才听李世成开口道:“这事我省的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四夫人说道:“那,那三爷会替妾身做主吗?”
她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李世成真的就对她不管不顾,却不想男人轻轻笑开,当下说道:“你且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平白受了委屈。”
四夫人心下一喜,赶忙恭声道谢,这才起身从主屋走了出去,没多久,便见她原本温和的脸忽然冷了下来,随即一脚将地上掉落的枯枝踢开,恨声道:“湘儿,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阿越跟在一旁吓得不敢抬头。
姜陵闹出这么大动静,此刻却像没事人一般抱着武媚娘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窗外又飘起了大雪,落在阴湿寂静的长廊上,显得十分尖冷萧索。
此时王域的紫寰宫内,一道道从漠北传来的八百里加急一时间堆满了整个案头,皇帝焦头烂额之余紧急召了军机大臣前来商议,如今钦州由蒋承志镇守的两万中央军即将与漠北十万大军开战,战争一触即发,似乎像是没有任何征兆一般,便吹破了双方之间那根已经蹦的快要断掉的弦。
李清源近日原本因为身体不适告假在家,半个时辰前,被禁军首领急急召入王域,甚至连朝服都没来得急换,便匆匆打着战马快速赶了过去。
当年秦玉恒为了抵御漠北,倾注五万雄兵在钦州枕戈待旦,三十余年来,只有每年新年才回来一趟,其他时候,从未擅离过边城一次,只是当年被皇帝斩杀之后,一直由蒋承志手下的兵镇守着,可蒋承志到底是主要负责王域的安危,无法时刻坚守钦州,这便导致了漠北这些年的养精蓄锐。
其实不光是漠北,还有其他周边小国,这些年来都一直蠢蠢欲动。
皇帝当年为了巩固权利,杀了朝廷不少猛将,后来镇守四方的,都是些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人物,只因是受皇帝直系管辖,这些年来,完全是以人数上取了优势使得各国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漠北一动,恐怕接下来会牵连一大片的不安分因素。
天气越来越冷了,恐怕这个时候,处在极北的漠北,又冻死了大片的牧民。
姜陵站在窗边往外望着,便见一道鲜绿色的高大身影匆匆而过,七拐八拐的朝着李世成那边走了过去。
“刚进去的是什么人?”姜陵问道,这人面色匆匆,神色间一片惆怅,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
珠儿将重新讨来的羊乳放好,说道:“回夫人,那是铮四爷,想必是有事去找咱们三爷了。”
姜陵心下了然,来了这金陵一个多月了,才是头一次见着李世成的家人,说道:“怎么之前没见过他?”
珠儿说道:“铮四爷前些日子去了武殿,昨儿才刚回来,夫人没见过,也是理当的。”
姜陵并不知道此时钦州即将开展的战事,只问道:“让你吩咐厨房的事儿办了么?”
珠儿点头道:“奴婢跟那边打过招呼了。只是夫人,不知三爷今夜要不要留宿咱们屋子?奴婢想着四夫人那边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要去找三爷告状,保不准三爷晚上会去找四夫人。”
姜陵轻笑一声,却是毫不在意道:“他要去便去,与咱们何干?只要不在咱们这,去哪都成。”
此时李世铮已将漠北之事悉数告知了李世成,两人一时对坐无话,均是眉头紧蹙望着窗外飘忽的大雪,良久,就在风将窗扇吹得拍打在木沿上,发出一道大响,李世铮才回过神来,看向身边的人,沉声道:“漠北一旦动兵,西域和上唐定不会坐等看戏,到时候四面夹击,咱们这边有没有可用的将领,形势之险,但可估量。”
李世成闭了闭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表面上看皇帝将兵权收回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实际上不过是被各大门阀和宗室们两头要挟,皇帝懦弱无能,使得如今内部被外戚操控的一片腐败,从殇州自禹州一带的百姓早已在几年前都食不果腹了起来,朝廷一直都是闭着眼睛装瞎子,贪图享乐,且自三年前,由灵州开始的□□压根就没停过,光是李世成带领的武殿中央军,便平定过大小叛乱三十余次,若是要摊开来说的话,已经不知死了多少人了。
可这些消息这几年一直被朝廷压着,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夏真的内力一派稳固的时候,实则早已蛆虫腐驻,一派荒诞。
“如今我们手里有多少人?”
良久,李世成才缓缓睁开眸子,声音清冷的仿佛与这大雪镶嵌住。
李世铮凝了片刻,说道:“算上灵州之前收编的一帮流民,差不多有七万余人。”
李世成说道:“能打仗的有多少?”
李世铮道:“大概五万不到。”
一道沉重的叹息缓缓响起,李世成抬手按了按眉心,说道:“太少了,若是对抗起王域中央军,恐怕远远不够。”
李世铮蹙眉道:“三哥真准备按父亲的意思推翻赵氏?”
李世成点头道:“赵氏一派太过软弱无能,改朝换代是迟早的事,如今各国对大夏虎视眈眈,这时候若是能助父亲推翻赵氏,最为便捷,且,他赵氏霸占这天下的时日太久,也该换换姓氏了。”
李世铮沉思片刻,说道:“若如此,其他的门阀和宗亲,恐怕会闹开,三哥别忘了,林将军手里还握着三万兵,他可是对赵氏一派忠心耿耿,若真到了那一步,恐怕。。。。。。”
李世成冷笑道:“林家的兵远在殇州,从殇州赶回王域最少得两个月的路程,怕是等林家得到消息,赵氏都不知已经在哪了。”
说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即道:“你别忘了还有蒋承志手里的五万中央军。”
李世铮面上一惊,不可置信道:“蒋承志他。。。。。。”
说罢,一张脸色忽然大喜,当下一拍大掌道:“这几年我在灵州和潮州部署军队的时候还在想,若是能让蒋承志归属咱们,这胜算肯定加大不少,却没想到果真如此!”
李世成淡笑道:“赵氏的派头,看不惯的人太多了,只是咱们敢真正反他,父亲已派出他近百的门生去将赵氏这些年造的乱子一一扩散,等到时候战事一起,赵氏再失了民心,还不等着大限将至?”
李世铮喜道:“还是父亲跟三哥想的周到,如此一来,没有民心所向,饶是赵氏手上握着再多的兵权,也是无用的。不过到时候各路兵线都全部赶去对抗敌国,哪有还有心思顾得上王域。”
李世成没有再说话,淡淡的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傍晚的时候,李世成早早过来用晚膳,姜陵一直将武媚娘抱着,似是十分喜爱,不愿意撒手,却听那人坐在对面头也不抬的淡淡道:“听说你今日让人对她动了手?”
姜陵想到四夫人那狼狈的样子,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那倒没有,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罢了,谁让她没事找事。”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男人将手中的筷子停下,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悦,说道:“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也是你敢轻易打骂的人!”
姜陵不屑道:“我连你都打了,还不敢打她?管她是什么人,敢打了我的丫鬟,我自是不会让她好过。”
李世成听她说道那句连你都打了的时候,更是十分不爽,厉声道:“她王后的侄女,连我都不去轻易招惹,你如今这番举动,来日她若向王后告你一状,你可想到后果!”
姜陵将武媚娘放了下来,随即看向李世成,一脸严肃道:“告了王后又如何?你且告诉我,若王后有意要为她的人找我麻烦,你可会护我?”
“不会!”
姜陵冷笑道:“那不就行了,反正打也打了,你如今与我说这些,又有什么作用?”
李世成冷冷望着她,似是想从对面女子脸上看到一丝惊恐,可是好半晌,除了那副万年无所谓的态度,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缓了神色,将手边的筷子重新拿了起来,将青笋放入口中咽下,才淡淡道:“你在我面前放肆便罢,若是来日真的得罪了他人,我保不住你,你可休要后悔。”
姜陵笑道:“我没那么蠢,不敢得罪的人我也不会得罪,敢得罪的,都是你能替我摆平的。”
李世成抬头,正巧看到对面的女子冲他眨眼,一张脸上满是戏谑,他心里低叹一声,才说道:“罢,吃饭吧。”
姜陵将手边刚刚盛好的鹿茸山参汤给他递了过去,这才埋头细细吃了起来。
窗外的风雪越发的大了,暗潮随着冷气笼罩住大夏的上空,仿佛只要轻轻一压,便能将整个帝国全部倾覆于黑暗之下。
☆、惺惺作态
李世成派李勉拿了些绫罗绸缎送去四夫人房里,另外罚了姜陵这边半年的例银算是对柳絮儿的安抚,虽说有些敷衍,可到底是这两年来头一遭由三爷亲自赏东西给她,且还是由李勉出面送到眼前的,所以四夫人心下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终究是咽了下去,毕竟她心里明白,这是三爷给那六房和她这边各自一个台阶下,若她不肯接着,保不准三爷一气之下直接弃她不管了。
原本各房其他几个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这两人能闹到什么程度,可是除了那日鸡飞狗跳之后,便没有了其余的动静,这好不容易想逮着四房出丑的机会,看来是没戏了。
下了七日的雪在今日才渐渐停了下来,今日难得出了一丝太阳,姜陵抱着武媚娘便出了院子溜达。
这几日李世成一直都很忙,偶尔回来也只是来她房中小坐一下便再不见踪影,其实说来也怪,从前李世成可是极少呆在这长林院的,每日不是在大柳营,便是在王域的武殿,这帮姬妾们一年到头都没能见上他几次,可自打姜陵被带回来之后,李世成在长林院呆着的日子渐渐多了起来。
其他人都以为是这青楼回来的狐媚子手段高明,迷惑的李三爷神魂颠倒,实则不过是李世成为了他自己的行动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如今战事将起,各路兵马均蠢蠢欲动,李氏早在很久之前便开始密谋策反之事,李世成虽为武殿青缨将军,实则手上的兵马都是棣属王域直接管辖,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实权,而李清源官居大司马,门阀之首,看起来是直接操控紫寰宫那位的主手,实则也不过是被宗室一帮外戚牵引着鼻子罢了。
所以早在两年前,李氏便开始在全国各处秘密招兵买马,收拢人心,李清源表面上看去是风光无限,实则老狐狸派,装作懦弱无能被宗室打压,却没人知道,这背后的动作,竟是想将王朝翻个底朝天,自己坐上这王位去。
晨起的风将满院的梅花吹得洋洋洒洒,一片清甜之气,姜陵今日穿着鹅黄色夹撷长衫罩貂绒小坎肩,外面披一银狐大氅,她难得细心装扮了一番,此刻立于墙角白梅之下,眉眼间的一片淡然之色,竟有些惊为天人之味。
前几日吩咐珠儿给武媚娘做了件衣裳穿着,此刻它正眯着眼窝在姜陵怀里睡得香甜,那毛茸茸的一团,仿佛比之前又胖了好几圈的模样。
今日正值腊八之日,李世成昨儿吩咐了,要带她一同去京郊骑马,姜陵本来想问问他漠北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想想还是算了。
她大抵能猜出李世成最近频频回府的原因——每日李勉都会将不知从哪飞来的情报送往她的屋子,李世成正好借着探望姜陵的噱头在她这查看消息。
姜陵想着,若是李勉直接将东西送到李世成屋子,被其他各屋的知晓,那些可都是皇帝送来的女人,保不准会将这事秘密报给皇帝,毕竟李世成本就不经常在府上,如今这般,定会让紫寰宫那位生了疑惑,所以正好借着独宠姜陵这个名头常留在府上,毕竟,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至于为何李世成不怕姜陵知晓他有密谋的事,无非就是两个原因。
其一,姜陵本就是无依无靠且为罪臣之后之人,即便真的怀疑李世成的动机,也不会告诉旁人,其二,她如今和李世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还得靠李世成保着,所以她不会给自己的靠山打脸。
李世成虽然明着不防备姜陵知晓自己的动作,可终究不会让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然而姜陵是谁?她可是原本就带着任务前来的,所以即便李世成不说,她也才出了个大概。
如今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八个月的时间,李世成恐怕早已经开始秘密行动了吧。
武媚娘似是睡醒了,在姜陵怀里轻轻叫了一声,女子回过神来,便见那不远处两道人影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
“这么冷的天不在你屋子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李世成一身黑金绣蟒朝服刚从王域回来,他身上还带着些许宫内专用的上好龙涎香,此刻从姜陵鼻尖处淡淡飘过,竟有一丝清冷之味。
没等姜陵开口,他忽然伸手抚上她脸颊,皱眉道:“怎的这样凉,还不快进屋去。”
一旁的玉隐忽然低笑一声,说道:“上次我瞅见湘儿姑娘时,还以为你是一时兴起,如今看来,果然如传言一般,咱们李三公子,也有浪子回头的一颗。”
姜陵心中讪讪,想着这爱作戏的人就是这样,总要做个十足十,差点连自己都骗了过去。不过一想,如今她可是来帮着李世成的,这当下,当然得是一副男欢女爱的样子。
“你昨儿说带我今日去骑马,我便在这等着你下朝回来。”
李世成一笑,伸手将她身上的大氅紧了紧,说道:“你去屋里等不也一样,冻坏了可怎么好。”
说着,将她轻轻揽住,朝玉隐道:“我先送她回去,你去我房里等我,一会儿我约了赵珏他们去京郊打猎,你随我一同过去。”
玉隐同他一样是一身朝服,头束玉冠,越发显得成熟稳重起来,当下摆手道:“你临了了约我算是怎么回事?我向来不喜与那几位皇子一同玩耍,便不去了。”
李世成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便揽着姜陵一路回了屋子。
才一进门,原本收紧的臂膀忽然松开,姜陵没来由用手肘将他顶了过去,嘲讽道:“三爷还真是一副独宠妾身的好做派,妾身还差点信以为真了。”
李世成冷笑一声,说道:“算你聪明,待会儿赵珏面前,可别漏了马脚。”
姜陵讥笑道:“放心,我如今为三爷马首是瞻,只要你别做什么过分的事,其他都好说。”
李世成朝她淡淡一瞥,随即走了出去。
待姜陵喂好武媚娘,约摸一个时辰之后,才在珠儿的服侍下换了身骑马的装束,待李世成过来接她的时候,玉隐早已经从长林院离去。
☆、京郊围猎
等姜陵跟李世成来到京郊围猎场的时候,才发现在此等候的不止赵珏。
“不是说回去换身衣服就马上赶过来,怎的这么久?”赵澈一身玄黑色短打劲装,高坐大马之上朗声开口,忽而一瞥李世成身后的那个女子,不由微微蹙眉,神色一动,说道:“这不是上回醉花。。。。。。”
李世成将手里的马缰扯了扯,笑道:“你不是晌午约了镇国公府家的四小姐去阁子里听曲儿,怎的这会儿子又有闲工夫过来了?”
赵澈说道:“别提了,那四小姐昨儿晚上突然发寒,今儿一天都躺在家里养病,我看无事,便跟着七哥一同过来。”
他眼睛时不时朝姜陵那方向飘去,神色暧昧道:“倒没想到你居然还带了个人过来。”
李世成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外面同一色鲨鱼软甲,腰间那禀鲒骨短刀随着马儿踏步间在腰间发出微微的轻响,他忽然转身,将姜陵手中的马缰扯了过来,与他并排而立。
“几个月不见,湘儿姑娘可还能识得我们?”赵珏此刻靠了进来,他似是在此等了很久,将一身的寒气也带了过来。
姜陵一看这兄弟两人,没来由一股子想要靠远的感觉,她穿着一身藕荷色夹撷断卦,外面的火红色大氅将整个人照映的十分明媚,当下浅浅一笑,说道:“湘儿见过七殿下,十殿下,各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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