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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崩坏剧情拯救计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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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越是经历过尔虞我诈生活的人,越是能看破虚假,看来这次攻略任务,要更加用心了才是。
顾央微微勾了勾唇,对候在一边静待她思考的采苓轻声道,“苏家那边都如何了?”
采苓微微俯身,也勾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来,“一切如娘娘所料,秦家也加入了,大抵明日。。。。。。”
“很好,”顾央垂眸,抬袖掩唇,“给哀家取纸笔来,有些额外的事情要吩咐他们几个,告诉他们,事情要给哀家办妥了。”
采苓扶身应是,待顾央写好了信,便折好放入袖中,低声询问,“娘娘,陛下和东厂那边。。。。。。。”
“无妨,”顾央捏了捏琥珀的耳朵,声音也变得慵懒起来,“哀家自有安排。”
第三十九章 太后&九千岁(六)
祭祀大典在翌日如期举行,所有参加祭典的皇族及大臣由御林军护卫; 身着祭服; 徒步往天坛行进,以示心诚。为首的司马沂身着浅黄帝王祭服; 头戴明玉冕旒; 稚嫩的小脸紧紧绷着,已初具帝王威仪。
随后半步的便是身为太后的顾央; 同样是司马皇族百年来定下的祭典服制,内里是绣有银色凤纹的雪白深衣,外罩黑色纱?b; 其上翟鸟纹彩栩栩如生,云鬓高簪; 如此装扮,倒给她多添了几分肃穆清贵之气。
修筑天坛的山峰位于龙脉的龙眼所在,在其最高处的环形天坛以汉白玉砌成,雕琢着四大神兽及掌管社稷的天神图纹,具有上达天听; 下镇龙脉之意。
山路难行; 更别说还是一众养尊处优的达官贵人甚至皇族; 因此一路上还有两处可供休憩的地方; 待小皇帝司马沂已经脚步微微凌乱,不少人已经面露隐忍之色,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第一处暂栖之地龙云寺。
龙云寺是由太宗皇帝亲自赐名题字建成,年年香火鼎盛; 近日来因为皇家祭祀已拒接待其他香客,见皇帝一行人到来,白眉白须的寺庙主持携一众僧人上前迎接。
“阿弥陀佛,”主持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随即缓声道,“老衲已恭候诸位多时,请诸位随老衲入寺内稍作休整。”
“多谢大师。”即使额上淌汗,已经累极,司马沂依旧努力维持帝王之姿,跟着主持一行人走入寺内。
顾央在厢房内的桌前坐下,房内燃着檀香,沁人的气味使人精神一震,连疲惫也驱散几分,檀木桌上摆着僧人送来的糕点茶水,采薇已经一一用银针试过,采苓则上前为顾央按揉肩颈。
采薇收起银针,轻声道,“离天坛还有一多半的路程,娘娘不如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顾央闭目假寐片刻,开口道,“确是要吃些东西垫好肚子,毕竟,还有一出好戏在后头,等着咱们唱开场呢。”涂有深红丹蔻的两只细长手指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唇上染了胭脂的口中,柔软的小舌一勾,妖艳异常。
几块糕点下肚,顾央又不慌不忙地小憩了一会儿,才听得外面传来了刀剑相击之声和群人奔逃惊叫的声音。
采薇神色波澜不惊,见顾央醒来,走近床边低声道,“娘娘,开始了。”
“真是心急。”顾央轻笑一声,不紧不慢起身让两个婢女更衣,喧闹声越发近了,她仍旧从容不迫在桌前端坐下来,仿佛所处的并不是发生叛乱的龙华寺简朴厢房,而是京城里华美的琉璃宫阙。
。。。。。。
苏长宏是苏家长子,苏家虽不是随着□□皇帝打下江山的功臣,却也在随后多年里逐渐成为名门望族,苏家子弟多数在朝任职,或在军中担任要职,苏长宏时至中年,已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兄弟及膝下儿子个个身居要职,父亲更是两朝元老,苏家的形势看着蒸蒸日上,也让苏长宏心中滋生了其他念头。
如今皇帝式微,朝中大权由太后和九千岁把手,强权之下,无人敢对此多言,苏长宏却觉得这是个使苏家再次发展壮大的好机会,于是联系苏家上下,以及苏家附属,联合另一大世家秦家,决意在祭典之时以清君侧之名除去太后和东厂督主,拥护小皇帝掌权,到时候,苏家就是小皇帝的恩人,之后的地位定会无人可及。
而小皇帝仍旧年幼,朝堂上没了太后和东厂督主,定会需要苏家支持,此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好不逍遥。
想到此处,又见护卫的御林军节节败退,苏长宏不禁抚了抚胡须,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色来。
“大人,”一名下属躬身上前道,“已经都处理干净了,您看?”
“做得好,”苏长宏微微颔首,语气却有难掩激动,他一手背在身后,道,“来让我会会这个祸乱朝纲的妖后。”
太后的厢房是龙华寺最幽静处,相邻的则是朝堂命妇女眷,此时发觉外面混乱一片,女眷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躲在厢房内不敢出来,苏长宏的主要目的是顾央,也没有过多为难,而是径直走向太后的厢房。
“给本官把门打开!”他在门前站定,喝道。
苏长宏如此作为,自然有人为他鞍前马后,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雕花木门应声而破,显露出房内的情形来。
顾央眉头未动,姿态优雅地垂眸饮茶,待苏长宏带着人鱼贯而入,才不紧不慢地挑起眉,“苏大人,这么兴师动众地来见哀家,在这龙华寺中见了血,就不怕遭了报应?”
苏长宏冷哼一声,“妖后,你好大的口气。”他横眉怒目,长年浸淫官场,倒很有几分威严,“你身为太后,却违背先帝嘱托,对陛下不闻不问,是为不慈;插手朝政,揽权自重,是为不忠;掌理凤印,却篆养男宠,是为不贞。我身为朝廷忠臣,今日,就是来清君之侧!”
“啪”、“啪”、“啪”。
“好一番慷慨陈词,连哀家,都忍不住抚掌了,”顾央收回手,轻笑一声,“苏尚书这一顶顶不慈不忠不贞的帽子给哀家扣上来,哀家若是应了,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呵,”苏长宏冷笑,“事到如今,你这妖后还要诡辩一番么?”
“诡辩?”顾央似笑非笑地重复道,“诡辩?!”
霎时间,桌上放置的碗碟茶壶乒乓作响,她拍案而起,表面温和的假象褪去,只余下凌然怒容,原本悦耳的嗓音也威仪迫人,“苏长宏,是什么让你这个小小的兵部尚书以为,你有这个资格来质问哀家,甚至,”她缓慢道,“带着你这群虾兵蟹将到哀家面前来造反?!”
“你……”苏长宏迟疑了一瞬,但想到此事开弓没有回头箭,复又开口。
“苏长宏你好大的胆子!”身后传来略显稚嫩的一声怒喝,“是谁准许你来冒犯太后,谁准许你私自调动兵力!”
屋内人齐齐望向门前,由人护卫而入的,正是此刻本应被苏长宏遣人名为保护,实为软禁的小皇帝司马沂,而苏长宏带来的人则被跟随而来的人制住。
苏长宏转头见到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此刻什么都通透明白了,他面色惨白道,“陛、陛下……”
顾央见到司马沂,眼中有却几分兴味。按说,虽然有她的人帮司马沂解决了试图软禁他的人,但司马沂也没有必要亲自到此处,甚至可以期待她马前失蹄,真的死在这里,即使她没有死,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可他现在却来了这里,看来她这段时日以来的慈母作态,还真起了几分作用。
苏长宏见到这般的事态发展,只能咬牙再做一回挣扎,他跪地向司马沂行了大礼,沉声道,“陛下明鉴啊,太后与东厂奸人联合把持朝政,霍乱朝纲,微臣此为,全是为了我大锦朝的江山社稷啊!”
司马沂到底年幼,闻言也有几分犹疑,他悄悄看了一眼已然重新坐下全然一副看戏姿态的顾央,才又开口道,“一派胡言!母后待朕情义深重,朕年纪尚轻,朝堂之事有母后鼎力相助也轻松几分,你如此作为,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苏长宏见皇帝油盐不进,只得改口,想要为苏家留一条生路,“是微臣未查清真相便与秦大人贸然行动,微臣罪该万死,但微臣一颗诚挚之心,天地可鉴,那东厂奸人,确是以下犯上之辈,请陛下和娘娘明鉴啊!”只望秦家那边能够得手,让苏家不至于株连九族,如若不能,也要拖秦家下水当个陪葬。
傅听雪就不像顾央能在司马沂这里能博得好感了,听了苏长宏一席话,司马沂有几分意动,但他并非鲁莽之辈,知道自己如今只有几斤几两,便看向顾央,“母后以为如何?”
“苏尚书的赤诚之心,教哀家很是感动,”她垂眸淡淡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苏长宏,“不过,这就是你私自调兵养兵,以下犯上,藐视皇族的理由?哀家再给你几分脸面,你苏家,岂不是要骑到陛下和哀家身上来了?”
“微臣不敢”
“哀家却觉得你敢得很,”顾央冷冷道,“陛下,苏家包藏祸心,该如何处置?”
司马沂见此,也不会对苏家有什么宽容,他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苏长宏真是全心全意为他着想,苏家有私心是真,还不如给顾央一个面子,全了这一份单薄的母子情谊,“苏家所有人革去官职,参与此事的人全部问斩,余下的人流放边疆。”
苏长宏知道此刻已无力回天,只能道,“罪臣……谢陛下隆恩。”
苏长宏等人被压出去了,顾央抚平了些微凌乱的袖袍,漫声道,“皇儿处置了苏家,剩下的秦家和傅督主,又预备如何处置呢?”
“傅督主?”司马沂对顾央的问话显得十分惊异,显然在他想来,傅听雪是不可能成为等待他“处置”的一员的。
“你没有听错,就是傅督主,”顾央觉得他的神色有趣,抬手拍了拍他头上的冕旒,“秦家的那群乌合之众自然成不了什么大器,不过如果哀家稍稍帮了他们一把,结果就不太一样了。”
司马沂忍不住问道,“母后此前便已经料到这一切了?”
“这就是哀家教给你的另外一课,” 顾央站起身来,“身为一个帝王,这京城甚至这天下,你都要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任何人,都可以是你的耳,你的眼不过现下,皇儿要和哀家去瞧瞧咱们的九千岁。”
第四十章 太后&九千岁(七)
傅听雪此刻正处于一种艰难的境地。
东厂作为最擅长刺探的机构,朝廷上下; 京城内外苏秦两家的密谋自然被上报给了他; 原本只是他并未过多放在心上的事情,却阴差阳错真正中了招; 被多年来的心腹阴了一把; 在茶水之中下毒,傅听雪咽下涌到喉间的一口血; 觉得仅仅扭断了他的脖子还真是便宜了他。
“傅听雪,你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还不快束手就擒?”秦家对付傅听雪还是花了一番心思; 秦正轩带来的人都是精心培养的好手,秦家的精锐力量。
原本这些人自然是无法奈何傅听雪的; 先不说傅听雪本人便武功极高,招数奇诡莫测,就是他身边一直跟随的太监、侍卫,哪一个拿出来都够他们喝一壶了。不过好在有个多年跟在他身边的心腹与他们里应外合,不仅轻松解决了傅听雪带来祭祀的人; 还让傅听雪也受了重伤。
事情进展之顺遂; 连秦正轩也不得不叹一句天助我也。
傅听雪任由一人的剑刺入他的肩膀; 以此为代价; 折断了他的脖子,他嫌恶地推开那人软倒的身体,顺便挡住了另一人刺来的一剑,对秦正轩的话恍若未闻。
他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秦正轩; 秦正轩冷哼一声,沉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你的命我就留在这了,给我将他就地斩杀!”
“秦大人倒是好大的口气。”幽幽一声响起,秦正轩心下蓦然一沉,这声音,不正是那隐在珠帘之后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么。
太后能出现在此处,也说明苏家的谋划已然失败了,秦正轩在原地停顿了片刻,才回转身来,见小皇帝和太后都出现了,便俯身拜道,“微臣见过陛下,太后娘娘。”他带来的人也纷纷停下动作,静观其变。
“秦大人这礼哀家可受不起,”顾央温温笑道,口中吐出的却是诛心之言,“秦大人手中有这么一支厉害的私卫,哀家却是怕有一日被冠上祸世的罪名,被秦大人的私卫就地□□啊。”
“微臣不敢,”秦正轩被她这一句话说得冷汗霎时落下,“傅听雪确是欺下瞒上,揽权自重之辈,他藐视皇权,视陛下和娘娘为无物,微臣是为了我大锦朝廷能不被奸人所操控,才出此下策。”
傅听雪嗤笑,他体内的毒发作地越发厉害,暗红的血自他嘴角淌下,被他漫不经心地拭去。顾央抬眸与他深黑的眼眸对视,即使到了这种狼狈的地步,他依旧有种?i丽的风华,鲜血为他披上坚甲,此处尸横遍野,他却仿佛腐烂泥沼中开出的血色之花,引人堕落,却艳丽无比。
要说作为制衡者顾央本人,她最喜欢两种类型的男人,一种是体贴温柔,能让她全心放松,另一种,就是傅听雪这样危险莫测的人,她享受这种交锋的过程。当然,第二种类型的人并不是全都能引起她的兴趣,但这次作为她任务目标的傅听雪,恰恰对了她的胃口。
司马沂见顾央只看着傅听雪不语,便开口了,“秦正轩,纵使你有再多理由,篡养私兵,杀我御林军,扰乱祭天大典,这几项罪名就足够朕诛你九族,不过念在你祖上三代有功于大锦,便与苏家一道处置。”
“陛下!”秦正轩抬首大呼,虽然不知道苏家下场如何,但绝不会太好,如果不能让傅听雪摔下来,即使秦家侥幸存留了血脉,也与九族被诛没有分别,“陛下,傅听雪之流是如何视朝纲于无物臣不必多言,微臣死不足惜,但要为我大锦除去这毒瘤啊陛下!”
秦正轩边叫唤边被御林军押走,而他所倚仗的私卫则直接被顾央的亲卫凤羽卫就地处决,地上又添了十几具尸首。
顾央注意到司马沂的面色有些发白,但他仍稳稳地立在原地。
傅听雪轻笑,这牵动了他的伤势,又咳出了几口暗色的血来,但他依旧是不痛不痒的模样,“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臣这个以下犯上之辈?”许是中毒的缘故,他的嗓音有几分低哑,如同耳语。
无论是司礼监掌印还是东厂督主,最终倚仗的还是皇权,虽说京城内外他的人遍布,但如果皇帝和太后下定决心以一定代价除去他,尤其是在他如今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已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九千岁九千岁,也不过靠先帝的宠幸所得来的名号。
傅听雪眸中闪过一丝讽刺,东厂的人还在赶来,在这之前,他与待宰的羊羔没有半分分别。
要说对除去傅听雪没有半分心动是不可能的,但司马沂也明白,他能够站在这里,都是因为背后有太后撑腰,顾央虽然说过让他来处置,可最终还是需要顾央来点头,倒不如顺水推舟让顾央来做这个决断,“母后觉得该如何处置?”
顾央微一挑眉,“傅督主是得先帝看重的臣子,多年来为我大锦鞍前马后,民间四处,可都是建着他的生祠呢,”她看着傅听雪微笑道,“哀家倒是觉着,他虽有小过却有大功,不如就革去司礼监掌印之位,以儆效尤。”
司礼监掌印掌批红之权,傅听雪又有先帝特命,小皇帝登基以来,朝中的所有折子都是过了他的手的,顾央虽能知道奏折的内容,碍于大锦千百年的规矩,也是较难直接插手。如今撤去傅听雪掌印之位,就是给了小皇帝亲自批阅奏折的机会,而傅听雪仍是东厂督主,只损失了无伤大雅的小部分。
司马沂不明白顾央为何不趁此机会除去傅听雪,但清楚顾央为他谋来了什么,便道,“那便按母后说的做吧,”他顿了顿,勉力用一种温和的口气说道,“傅卿,你身上有伤就快去休息,让随行的太医给你瞧瞧。”
傅听雪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顾央,抱拳缓缓道,“臣,多谢陛下娘娘圣恩。”
“陛下,”顾央温温开口道,“我们在此处耽搁许久,要快些前往天坛了。”
“母后说的有理,”司马沂点点头,吩咐身边的近侍道,“去传朕旨意,受伤的留在寺中休息,无碍的都即刻随朕出发。”
近侍领命而去,司马沂也先行一步去稍做修整,他离开的脚步有些急促,显然还是受不住这血腥杀戮之地。
待小皇帝走远了,顾央才不紧不慢地回转身来,对着已有些站立不稳的傅听雪嫣嫣一笑。
“太后娘娘还有何指教?”傅听雪虽对顾央没有赶尽杀绝感到些许讶异,但他笃定她另有谋划,只要他能留得一命,就不惧她有何阴谋。
“傅督主这般说话,倒教哀家有些伤心了,”嘴上说着伤心,她面上却仍含着笑意,一步一步踏过血迹尸骸,稳稳当当立在傅听雪面前,“哀家,可是费尽心思保住了你的性命和东厂督主之位啊。”
他们靠得极近,傅听雪是无力退后,顾央则是有意拉近,这样近的距离,让她更清楚地看见了他那张妖艳靡丽的脸,中毒与失血之下他的面色越发苍白透明,仿佛看得清脖颈处青色的血管,让人产生一种凌虐欲望,不过他自然不是任人宰割之辈,顾央明白这一点,眸中的兴味更加浓重。
傅听雪鸦青睫羽下漆黑的眸子低垂看来,讽笑道,“微臣不是已经谢过娘娘的大恩大德了么?”
顾央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她用宽大的袖摆拭去他唇边溢出的血,抬手落在他颊侧,微凉的玉质护甲在他肌肤上轻轻划动,她低笑,“仅仅凭一句虚言就想谢过我,这可不够。”
这动作过于暧昧,但在场的都是顾央的人,都识趣地垂头不语,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傅听雪侧过头,像是贴近迎合她的动作,眼稍晕染了胭脂与金粉的眸子斜睨过来,诡艳无比,“娘娘想要什么?”说着,又咳出几口血来。
“哀家自然不会刻意为难傅督主,”顾央再次替他拭血,颇为体贴的模样,她放下手来,食指微屈抵住他胸前光滑的衣料,“待督主休养好了身子,哀家,自会亲自向督主讨回报酬的。”
她收回手,自然地后退一步。
东厂的人到了。
打头的人见此处流血一片,又见傅听雪面如金纸,即刻跪下请罪道,“属下来迟,请督主责罚。”
“再光顾着请罪,你们督主可就真要好好责罚你们了,”顾央似笑非笑道,便见那人上前扶住傅听雪,对她面含防备,“领你们督主好好去歇着罢。”她话音落了,也不站在这里碍眼,领着自己的人走了。
之后的祭天大典进行的十分顺利,司马沂烧香祭拜司马皇族的列祖列宗,宰杀白羊以祭天地,随后率领皇族及重臣跪拜,口念祭词,这祭天就算是完成了。
一行人原路返回到龙华寺,众大臣都忙着安抚受惊受伤的家眷,所幸反叛发生时,大多数人并未轻举妄动,苏秦二家也拿捏着分寸,除了御林军及家仆有伤亡之外无人殒命,避免了祭天回京后大办白事的风潮。小皇帝体恤下臣,便传命在龙华寺修整一日,隔日再返回京城。
顾央回到被重新整理洁净的厢房,沐浴更换常服之后,湿着头发坐在美人塌上。
采薇上前一边用丝帕为她擦发,一边轻声道,“娘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这世上,还有你不敢问的?”顾央摩挲着莹白圆润的指尖,轻笑道。
采薇心知这是让她继续问的意思,便道,“奴婢原以为,娘娘废掉一颗藏了这么多年的钉子是要借机除去傅督主,可为何,娘娘只是革去他司礼监掌印之位?”
埋在傅听雪身边的那颗钉子,也就是傅听雪曾信任的心腹,是顾央进宫一年后便拉拢到身边的,原主确是个擅于谋划的女人,最初便预见了傅听雪的上位,这颗钉子被顾央大材小用,即使下属们心存疑惑,也不敢多问。
“啊,”她漫不经心地回道,“这深宫太过无趣了,若是除去傅听雪,岂不是更加无趣,哀家总要寻些有趣的东西,否则,如何在这漫漫岁月中活下去呢?”
第四十一章 太后&九千岁(八)
傅听雪醒来时,已是深夜了。
厢房内的檀香依旧燃着; 静气凝神的气味稍稍舒缓了他仍旧隐隐作痛的神经。他之前带来的那些属下; 除了被斩断一臂的小达子已悉数折损在此,赶来的下属头领此刻战战兢兢地守在床边; 等待他最后的判决。
小达子身为傅听雪最贴心的侍从; 也候在一旁,他的左臂在混乱之中被斩断; 但也因此捡回来了一条命,由医官包扎好了伤口,喝了止血的汤药; 便白着脸坚持等他的主子转危为安。
要坑到东厂头子自然不能用一般的毒,见血封喉的毒又会让一切谋划失败; 顾央特意为傅听雪挑了一种毒,不会立即致命,解开后只要细心调养,对身体无任何损伤,当然; 发作的时候也极为霸道。
傅听雪麾下多的是能人异士; 解毒自然不是问题; 待他醒来时; 被毒性滞塞的内力已经顺畅,只是到底是中过毒的,身体依旧虚弱。
小达子见他睁了眼,立即上前道; “主子,身子可还有不适?”说着便要用仅剩的那只手扶他起来。
傅听雪顺着他的力道坐起来,将要开口,出口的却是一阵咳嗽,一边的统领即刻倒了茶递上去。
用茶润过了嗓子,傅听雪轻咳几声,才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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