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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崩坏剧情拯救计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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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再不会出什么纰漏了,”容粟低头看了眼因为疼痛哭得睡过去的方雅,也忍不住叹气,“我先带方雅回房间休息,时间也不早了,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下山。”
吴一方点头,“好。”
容宴看着容粟在李廷济的帮助下将方雅带回房间,摸了摸脖颈的皮肤,才感到一丝刺痛。
“你的脖子怎么了?”张子庚察觉他的动作,凑近一看,问道,“挺长一道红印子啊。”
“有点疼,”容宴不动声色地用手盖住破皮的伤口,“可能是刚刚出去被树枝划的,明天应该就好了。”
“确实,我手上脚上也被划了几道。”张子庚附和道。
【你会需要我的。】
那个奇怪的女人这么说。
容宴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可能远没有这么简单。
第七十五章 女鬼&少年(五)
因为有了方雅受伤这件事; 所有人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毕竟没有人知道那头咬伤她的老虎会不会又去而复返,以至于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 除了精神不济的方雅; 其他人都起床收拾了东西,打算尽早下山。
方雅依旧是由张子庚背着,所有人拿好行李; 等吴一方锁好别墅的门; 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顺着来时的山路原路返回了。
来的时候氛围轻松; 怀着郊游的心情谈笑风生,回去的时候却气氛沉重,心中也是提心吊胆; 怕真的遇到那头老虎,连命都可能丢掉。
一行人匆匆赶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领路的吴一方忽然停下脚步; 喃喃道; “不对劲。。。。。。”
周明戊体格高大; 拿着的东西也最多,这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闻言皱着眉问; “什么不对劲; 这山上不是总共就这么一条大路吗?”
吴一方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人,咽了口口水,“。。。。。。我总觉得; 这不是之前走的那条路,我们好像迷路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张子庚也顾不上背上还背着方雅,上前几步,“这鬼地方难道不是你顶的吗?你之前不是说过自己已经弄清楚路怎么走了吗?!”
吴一方本来就因为找不到路心生烦躁,听到他已经算是指责的话,顿时也觉得心头一阵怒气上涌,“你问我,我就不想赶快离开这里吗?!谁特么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张子庚冷笑,“对啊,这个破地方还是我们吴导特意选的拍摄地点呢,结果呢?一天都还没有待到,就出各种状况,我看就是你这个剧本带晦气,害了我们大家!”
“你们两个别吵了!”容粟提高了音量,声音里也带着点火气,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道,“现在吵架解决不了问题,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下山,把方雅送到医院去。”
她走上前扯住张子庚的胳膊,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体恤一下伤者吗?背着方雅还这么不管不顾的,她的伤要是加重了怎么办?”
张子庚一愣,下意识就回头看了一眼,方雅苍白的脸正枕在他的肩上,她被刚才的动静吵醒过来,对着他勉强笑了笑,用气声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太着急了。”
“。。。。。。对不起。”张子庚偏过头,有点不敢对上她的视线,他看向此刻也冷静下来的吴一方,嗫喏片刻,道,“对不起芳芳,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了,突然就有点。。。。。。”
“没事,”吴一方苦笑道,“你说得没错,其实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想要拍什么电影,你们也不会到这里来,方雅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与其在这里自我检讨,还不如想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容宴双手抓着他的宝贝相机,打断了他这一番自怨自艾的陈述,他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吴一方,“你这些话让我以为我们已经进了枪毙的刑场,而不是在一个可能有老虎袭击的山上迷路。”
他故意在“可能”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吴一方,“。。。。。。。”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所以我刚刚为什么说那些话?
“所以你记得路?”
“我们上山的路只有那一条,原路返回就一定能走下山。”容宴指了指路旁的一丛花,“我记得昨天拍过那丛花,到现在为止,应该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愿如此。”吴一方看向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路,依旧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事实上,容宴也并非如他所表现的那样镇定。
他确实认得那丛花,路过的第一次是没有注意,但经过几次,他在心中基本已经确定,他们其实早已路过这同一个地方不止三次了,这本身就不是一件符合常理的事情。
如果说着是一块开阔地带,没有什么可供参考的标志性物体,绕回原地或许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这里明明就只有一条路,而他们一点也没有偏离过路的方向,却还是在同一个地方路过了这么多次,这只能有一个解释
除非有人在一夜之间修改了路的走向。
而这个解释本身就站不住脚,谁能在一夜之间改变路的方向?谁又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只是为了让他们这些毫无价值的人迷路?
太荒谬了。
“宴宴你在想什么?快跟上来。”
容宴回过神,对上容粟催促的眼神,无奈道,“姐,能不能别叫我宴宴?”
“哟,小伙挺硬气啊,”容粟轻哼一声,“姐姐我这样叫了你十几年,想让我改,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你听了十几年,难道还不习惯?”
“因为我们宴宴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嘛。”吴一方转过头来调侃,这样轻松的对话让其他人的神色都放松了些,氛围从表面上看已经没有那么僵持了。
。。。。。。。
“看来我们的客人还是很喜欢留在这里。”顾央漂浮在树荫底下,黑沉的瞳仁看着逐渐走远的众人,话语里不含丝毫情绪,她身上是随心幻化的纯白长裙,最外层是一层镂空薄纱,露出惨白而圆润的肩头。
十分娴静优雅的打扮,穿在她身上只让人觉得冰冷苍白,她身边一个细长的身影已经颤抖起来,像是忍不住要发出哀号。
那是个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影子,隐约可见消瘦发青的面容,额角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皮肉外翻,淌下粘稠的血液,脸上恐惧的神情令他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这么害怕,我吓到你了么?”顾央略带困惑地看了眼自己的全身上下,弯着嘴角拍了拍那鬼的头顶,感受到僵直的触感,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还是你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威压之下鬼魂恨不得立刻就消失,却只敢哆哆嗦嗦地拼命摇头,结果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头给摇了下来。
顾央又笑起来,她颇为体贴地将他的头用双手捧起,轻柔道,“你做得很好,继续做你该做的,毕竟我还没有好好招待过客人,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但如果你办砸了。。。。。。”
她微笑着看了眼手中还滴着血的头颅,五指微微收紧,“我可就不能保证些什么了。”
拦路鬼哭号着应答,生怕晚了一步,就要随着自己的头一起魂飞魄散。
“这就对啦,”顾央轻快道,脸颊上爬满血色的纹路,她再次看了眼容宴等人离开的方向,动作轻柔地将拦路鬼的头颅按回原处,“在这里守着,我要回去等待我的客人登门了。”
拦路鬼千恩万谢地看着顾央化作黑雾消散,自己也紧随着掩去了身形。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按理说都应该快要下到山脚了,为什么这条路还是这样?!”吴一方咬着牙道。
李廷济低声道,“这根本不科学,是有人故意耍我们玩,还是我们真的遇到……”
“廷济!”容粟拉住他的胳膊,说,“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我们明明都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谁知道呢?”李廷济苦笑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了,这种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的情况,已经属于这一类范畴了吧?”
“……我们必须走出去,方雅的伤还等着去医院,刚刚可能只是方向感的……”
“你们明明就知道这件事已经诡异到不符常理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自欺欺人?在这时候还骗自己坚持科学有意思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周明戊忽然爆发,神情里都带了讽刺,他吼道,“我们特么就是见了鬼了,这就是你剧本里面写的鬼打墙,满意了吗?!”
“谁满意?!谁能满……”
“冷静!”眼见他们又有要吵起来的趋势,容宴收回看向路旁的视线,扬声道。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从今天早上我们出门开始,情绪很容易就会受到影响,而且影响偏向恶劣?”
“你想到了什么?”容粟抓紧了握在李廷济小臂上的手,问道。
“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而且这鬼还偏巧就被我们遇到了,”容宴调出相机里的照片仔细对比,“可以确定的是,我们确实一直在路过同一个地方,这很可能是有人用了某种障眼法或者迷惑人的方法。至于情绪的变化,也是很明显的一点,或许是有人在我们睡觉的时候给了我们某种暗示,让我们今天的情绪都容易被激怒。”
“宴宴,你的说法站不住脚,”容粟尽量冷静下来理清心绪,一针见血道,“没道理有人要特意布置这些来对付我们,我们都只是学生,和别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说的这些像是在拍电影。”
容宴沉默,他当然知道这种推测荒谬,只是再怎么荒谬,也没有比认为这里有鬼更荒谬的了。
“糟了,过会就要下雨了。”吴一方抬头看了看天色,焦虑道,“这是暴雨,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外面,方雅身上有伤也淋不了雨。”
天气预报是他提前查过的,知道有一天暴雨,正好适合拍摄淋雨的那几场戏,结果现在暴雨却成了阻碍。
天空阴云密布,不时就能听见云层间雷声阵阵,甚至有的就像是炸响在耳边。
“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张子庚将方雅背得更稳一些,“这里树太多了,我怕等会会被雷劈到。”
“……我们回别墅去吧?”容宴声音冷静,“这是现在唯一比较安全的办法了。”
所有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原路返回,顺着之前的路再走一遍,这次总算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一行人重新站在别墅的铁门前。
容宴抬眼望去,山间别墅在风雨雷电的飘摇中亮着温暖的灯光,像是等待着归来的客人。
他的一颗心渐渐下沉。
第七十六章 女鬼&少年(六)
吴一方抬头看了眼别墅里的灯光; 奇怪地嘀咕了一句; “我们之前出来没有关灯?到时候人家咬我赔电费怎么办?”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钥匙打开了铁门。
“。。。。。。灯是关过的; 是临走之前我亲手关掉的。”容宴停顿了一下; 以一种十分笃定的语气说; “这栋别墅里有其他人,很可能从昨天开始就有了。”
“不。。。。。。”周明戊摇头道; “你说得太不切实际了,谁会无聊到给我们设这么大一个局; 别墅里就那么大的位置; 我们昨天住了一天,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藏在里面?”
容粟微蹙着秀眉,看了眼今天以来一直就不太在状态的弟弟,“宴宴,无论别墅里有没有人,我们都没有别的办法了,这山里有老虎; 我们下不了山,等会还会下雨,方雅的伤拖不得,我们也不可能就站在外边淋雨。”
“我知道,”容宴微微低头; 鸦黑的睫羽轻颤,“我只是。。。。。。”
“别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张子庚空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 笑道,“反正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要死大家就死在一起。”
李廷济握紧容粟的手,道,“别说的那么夸张,我们可不想死。”
“嗯,”容宴拍下他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力道一点儿也没有留情,“你死之后我会给你烧纸的,不用担心。”
“哼,”张子庚回头去看趴在自己身上的方雅,作可怜状,“雅雅,看来只有我们两个一起殉情了,他们一点都不讲同伴义气。”
“想都别想,”方雅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扯了下张子庚的耳垂,疼得他“嘶”出了声,“我还要好好活,你还是一个人去死吧。”
天色越发阴沉,乌云中酝酿着雷鸣电闪,仿佛随时都能倾下瓢泼大雨。
一行人走进别墅,发现屋内真正算得上灯火通明,几乎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中央空调不急不慢地运作,令人一进门就感到一阵暖意。
他们都做好了进门后就会遇到人的准备,然而别墅内一切井井有条,却偏偏没有任何人,桌台上一架造型优美的复古留声机缓缓转动,发出女子哀婉的清唱低吟,厨房里甚至飘来了食物的香气,只稍稍一闻就勾起了人肚子里的馋虫。
吴一方站在客厅入口,迟疑问道,“有人在这里吗?有没有人?”
毫无应答。
除了留声机里的歌声与窗外的风雨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几近死寂。
他咽了咽口水,“我们。。。。。。过去吧。”
张子庚小心翼翼地将方雅放在沙发上,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厨房里不会已经烧上菜了吧?好像有一股黑椒酱的味道。”
高进无奈道,“这种时候,你还关心用的什么酱料吗?我们离开的这两个多小时,有人来到这里,打开了灯、中央空调和留声机,还做了一顿饭,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张子庚摊了摊手,“如果是鬼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友好吧?”
一道极亮的闪电自天边划过,随之而来的就是炸响得耳膜生疼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密密麻麻地打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吴一方看了眼天色,转头去问周明戊,“我们的食材节省一点,可以吃多少天?”
周明戊将拿着的东西放在客厅角落里,堆成一个小圈,他道,“我们有八个人,之前带上来的食材也不多,节省着吃最多也只能吃个两三天。”
他们原本是打算带一部分食材上山,中途再让人下山采购,这样带着的东西不会太多,也能保持食材的新鲜,却没想到造成了现在食材紧张的问题。
“我去厨房看看,”张子庚犹豫了片刻,还是迈步走向厨房,“我们总不能不吃饭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山。”
所有人沉默下来。
张子庚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们刻意忽略了的问题他们都不知道怎样才能下山离开这里,更不知道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下山离开。
是要等一天、两天,还是一周,或者更长时间?
没有人愿意去想那个永远都无法离开的可能性,那么现在起码不能被饿死再这里。
布菜台上已经摆好了冒着热气的晚餐,十分正宗的西式餐点,黑椒牛排配着意大利面,边沿点缀了两片黄瓜和一颗圣女果,冰鲜玉米培根浓汤装在白色的汤碗里,陈列整齐,烤箱里切片面包已经烤好,散发出浓郁的面包香气,一旁的小碟子里颜色亮丽通透的草莓果酱带着草莓的酸甜气味。
张子庚又咽了口口腔中迅速分泌的唾液,转身拉开冰箱,就发现冰箱里保鲜层整整齐齐放着小份的蛋糕,蛋糕奶油上陷着光亮水润的红樱桃,不多不少,正好八份。
“这也。。。。。。太贴心了吧?”张子庚有点不可思议地看向跟着走进来的容宴,“难道是我们想错了?这家主人其实是想要好好招待一下我们?”
容宴的目光在厨房里的食物上扫了一圈,最后才落在张子庚脸上,“来路不明的食物,你确定要吃么?”
“也。。。。。。不一定有问题嘛,”张子庚用下巴示意外面等着的同伴,“总不能一直不吃东西,不然别人还没怎么样,我们就先饿死了。”
“不一定?”容宴反问道,“你都不能确定有没有问题,就敢吃?如果这食物就是有毒,那确实不用别人怎么样,毒都毒死了。”
容粟听见他们两人的交谈,走过来道,“我们确实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比较好,这些东西,都倒了吧,我们自己来做饭。”
张子庚依依不舍地看了眼仍旧冒着热气的食物,咬着牙点了点头,“好,我去把这些东西都倒掉,”他顿了顿,愤愤道,“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真是浪费食材,这么好的东西都糟蹋了!”
说着就和容粟一起端起布菜台上的牛排铁盘,“厨房里的垃圾桶太小了,倒在屋里味道也大,我们把它扔到门口那个大垃圾桶里去。”
容粟赞同道,“好。”
他们两个收拾厨房里的食物,客厅里的高进看到也过去帮忙,周明戊作为整个剧组的专属厨师就拿出食材打算开始做饭,将砧板、菜刀和锅子仔细清洗一遍。
容宴将冰箱里的小蛋糕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洗过手后就去给方雅的伤口换药。
方雅腿上的伤已经在表皮上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容宴又用酒精给她消了一遍毒,涂上碘伏,再次包扎起来。
“谢谢,”方雅小小地微笑了一下,“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昨天可能都失血过多挂掉了。”
容宴将纱布打好结,站起身,“不用谢我,我也不是专业的医生,那只是紧急的处理方式,”他微微偏过头,声音依旧平静,“你的伤需要尽早去医院处理。”
而他们现在连山都不能下。
方雅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显得不在意地笑道,“作为一个准医务工作者,你这个时候不应该鼓励我,说下山去医院绝对没什么问题吗?”
容宴抿了抿唇,“。。。。。。对不起。”
方雅有些讶异地看他,“你说对不。。。。。。”
“啊咳咳。。。。。。”
他们的对话被一声尖叫打断,熟悉的女声让容宴脸色一变,他猛然抬头,人也往门口的方向跑去,“姐,你。。。。。。”
容宴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否则这完全不符合科学的场景怎么会活生生展现在自己眼前。
下一秒他就要冲上前去,却被一股阴冷刺骨的震得倒飞出去,直到接触到地面才恍然找回手脚的温度,他听到其他人的惊叫声,眼睛却只紧紧盯着虚虚浮在半空、奋力挣扎的容粟。
她的表情极为痛苦,像是被什么人掐住了脖子,硬生生提到空中的,只能发出几声零星的呼救声,面色逐渐发白,脖颈上五个指印越来越深。
容宴用力掐了掐手心,用虚软的手臂拿过花架上放置的花盆,用尽全力冲着那个看不见的“人”扔过去,花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大理石地面上摔成了碎片,容粟也在一瞬间从空中跌落了下来,她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一只手撑起身子,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处不断咳嗽,李廷济奔上前揽住她的肩,做出保护的姿态。
张子庚坐在地上,抖着声音问,“那、那是什么东西?”
又是一声巨响的惊雷。
那个看不见的“人影”在闪电划过后渐渐显出模样。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那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只隐约看得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的男子,五官血肉模糊,似乎还瞧得见皮肉之下森森的白骨,他的手脚都诡异地扭曲着,像是被折断了,一点一点地往下滴着血,血珠落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竟比暴雨之声还要清晰。
高进惨白着脸,嘴唇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牵着嘴唇,露出一个类似冷笑的神情,这表情几乎让他脸上的碎肉就此落下,容粟已忍不住干呕起来,眼眶也红了。
容宴也被恶心得不轻,他盯着那个几步之外的东西,问道,“你是谁?”
“你们。。。。。。毁了我的食物。。。。。。你们。。。。。。该死。。。。。。”
沙哑阴森的声音飘入所有人的耳朵,激起浑身的战栗。
“他”快要脱落的眼球盯紧了软倒在一边的张子庚,桀桀厉笑一声,挥出了血迹斑斑的手臂。
第七十七章 女鬼&少年(七)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子庚将命丧这怪物之手的时候; 后方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
“住手; 痴食; 你不能这么不礼貌地对待我的客人们。”
容宴神色一震; 撑起身子就回头去看那说话的人; 不出意外地在回旋楼梯上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他只见过她一面; 却无法不记得那威胁性命的冷意和那张阴郁的脸。
【你会需要我的。】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她宛如魔咒的声音,含着恶意与笃定; 语气像是在逗弄一只随时都能掐死的老鼠; 玩弄于鼓掌,等到终于厌倦,就能轻而易举地一指按死。
容宴厌恶这种态度。
他刻在骨子里的自尊和傲气让他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他凭什么会需要一个疑似杀人潜逃的罪犯?然而此后发生的一切,都让他脑中想起她的话,想起她那时候的神态。
而现在发生的事情,都在告诉他,信什么鬼的科学;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鬼,而且还让他们倒霉遇到了。
容宴扶着花架伸直发软的腿脚,看着楼梯上方的女人,面无表情地想
这世界真他妈的操蛋。
顾央立在台阶上,垂着眼兴味地打量底下八个人难看、后怕的脸色; 她穿着长至脚踝的素白长裙,脖子上围着一圈同色的蕾丝choker,长裙腰腹以下点缀着大朵的鲜红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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