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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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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环境。
  他是个精明的实干派,寨子里的兄弟们被他指挥着,各司其职;各自发挥长项;井然有序。
  他不想叫罗衣沾手太多事,事事亲力亲为;想要恢复自己独一无二的威望。以至于罗衣闲了下来;除了教教书,就是跟小夫郎甜甜蜜蜜。
  然而叫白意容无奈的是;虽然他的威望升上去了;可是罗衣的威望也没有掉下来。大家都觉得;她只出个主意;首领就里里外外的忙活;可见她比首领还厉害。
  白意容难受了一阵;就坦然接受了。有些地方,他的确不如她。想通之后,有时候碰到难题,还会去请教罗衣。
  罗衣也不吝啬;不管谁向她求助,她都尽己所能地提供帮助。
  没过多久,寨子里的人超过了三百人。
  收编的难民;并不只是男子,也有一部分女子,她们被安排了照顾大家起居、日常生活、缝缝补补等琐碎任务。重要的事情,白意容不许她们插手。他恨了女子多年,非常偏激,梦想就是颠覆这个世界的秩序,以男子为尊,女子被卑。
  但他手下的兄弟们,却并不认同他的理念。他们从小受到的教导,便是相妻教子,有个完整美满的家庭。因此,在收编的女子越来越多时,渐渐并不压迫她们,反而会时不时上前搭把手,比如帮忙挑水,帮忙切菜,甚至找空暇同她们说笑。
  白意容不想看到这一幕,但他又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如何管得了这么多?何况,他自己心里还住着一个人呢。
  这一日,白意容又来请教罗衣。
  他和罗衣坐在院子里说话,方尽则端了针线筐子,坐在门口纳鞋底。自从山上的人越来越多,家里就有点乱了。那些被抛弃的侍君们,总爱往罗衣的身边凑,白意容也经常来,这让方尽不免有些警惕。
  他一边纳着鞋底,一边抬眼瞧着院子里的两人。他们说话的声音不高,他还要纳着鞋底,不能总聚精会神地听,因此也就听个七七八八。
  他们在讨论劫一批马匹,这样去哪里都方便,也快捷。但是危险很大,而且马儿吃的又多,喂马还是个问题,所以劫不劫,劫多少,就是要讨论的。
  一时没讨论出结果,瞧着天色差不多了,白意容就道:“中午我在这边吃吧。吃饭的时候,还可以再讨论讨论。”说完,他抬头朝方尽看过来,“你去厨房说一声,中午把我的饭送这里来。”
  方尽纳鞋底的动作一顿。
  他不太高兴。白意容每次来家里找妻主说话,总爱使唤他。有时候叫他倒碗水,有时候叫他传个信儿,偏偏每次摆出的表情,都好似他只是无意为之,并不是故意难为他。
  又好似理所当然,他就该被使唤一样。方尽不太高兴,凭什么?白意容也是个男子啊!难道就因为他是首领,就能高高在上,就能瞧不起别的男子?
  他垂着眼睛,自顾纳着鞋底,就当听不见他说的话。
  “方尽!”白意容见他不应,就提高声音,“你替我跑一趟厨房,就说中午我在这边吃。”
  方尽仍是装作听不见。这么大脸呢?要在别人家吃饭,都不问问人家的当家夫郎!
  再说,当他傻子呢?这么明显的觊觎他的妻主,还做出一副“谈公事”的模样,以为他看不出来呢?
  白意容一连喊了两遍,不见方尽应答,愣了一下,他笑着对罗衣道:“你的夫郎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罗衣今日拿的是一把绸缎面的折扇,她悠哉悠哉的摇着扇子,好整以暇地道:“可能是吧?”
  白意容不由得噎了一下。什么叫可能是吧?她就不生气吗?她的夫郎在人前不给她面子,她就不恼的吗?
  这些日子以来,白意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总是在她眼前晃,他不想叫她瞧出他的心思,也不想叫任何人瞧出来。他估摸着自己并没有露出异样,想了想就道:“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你帮我问问,我向他道歉。”
  说完,他半真半假地玩笑道:“他是你的枕边人,一句枕头风,就能叫你对整个寨子里的兄弟们有意见,我可不敢得罪他。”
  罗衣听了,挑了挑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方尽已经停下纳鞋底,仍然垂着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显然在生气,她笑了笑道:“你自己问,你怎么得罪他了?”
  白意容见状,便起身走到方尽跟前,他一拱手,做出客气的姿态:“我是个粗心的人,常常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如果我哪里得罪了你,我向你道歉。”
  他哪里是说自己粗心?分明是说自己忙得很,偶尔会忽略细节,偏偏有些闲人不体谅,还小心眼地找茬。
  方尽抬起头,一双猫眼清澈明亮,精致的脸上难得冷冷的:“你是粗心的人?这世上便没有细心的人了!”
  刚才那一句句话里藏话的说辞,不动声色间就给他打上了小心眼、娇纵、任性、不识大体的印记。还说自己是粗心的人?呵!
  但是因为白意容只是嘴上说了说,并没有做过分的事,方尽若是认真跟他掰扯,倒真显得自己小心眼了。
  这才是让他最气的,掰扯吧,显得自己小心眼,不掰扯吧,又白白给人踩。
  他扭头看了眼罗衣,就见她摇着他给她做的扇子,笑吟吟地看过来,一副“你们随意,我就看看热闹”的表情,一时间好气又好笑。妻主总是这样,什么在她眼中都不是大不了的事。
  “你问哪里得罪了我?”方尽索性点破,“我是这个家的当家夫郎,你想要留下来吃饭,最少要得到我的应允。你呢?直接吩咐我去给厨房的人说,我是你的下人吗?”
  白意容瞳仁一缩,面色不变,客气地道:“是我的错,我太粗心了,没成想惹得你生此大气,那我不留下吃饭了,你消消气。”
  方尽只觉得他没劲透了,直接道:“你这不叫粗心,叫没教养!”
  白意容一下子不说话了。他背对着罗衣,脸上渐渐露出几分阴沉来,直直盯着方尽,眼里露出几分挑衅,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
  方尽心里微沉,他早就察觉到白意容对罗衣的觊觎,可是白意容一直伪装得很好,他只能暗中提防。如今,白意容明明白白地向他宣战,叫他不由得心里一紧。
  院子里陷入寂静。
  罗衣好似没察觉到两人间的异常,仍旧摇着折扇,脸上笑吟吟地看过来。
  方尽看着白意容,淡淡道:“不送。”反正妻主也没说要如何客气待他。
  白意容便直起腰,转过身。面对罗衣的时候,他脸上已经恢复了寻常的模样,有点淡淡的,又有点矜持,点点头道:“那我回去了,吃过饭再来向先生讨教。”
  罗衣笑着对他挥挥手:“今日不必过来了,我夫郎不高兴,我下午要哄他,你明日再来吧。”
  白意容险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要露出狰狞来!她这是什么话?一个只会待在家里,除了纳鞋底就是填锅底的夫郎,她居然这么宠他!他到底哪里好?!
  白意容花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回头用挑剔的目光打量方尽。他露出少许遗憾的表情,点点头:“好,那我明天再来打扰先生。”
  白意容一走,方尽就拉下脸。把针线筐子往地上一放,瞅了罗衣一眼,别过头不吭声了。
  罗衣笑了笑,把扇子一收,起身走过来,将他打横抱起来,往屋里走去:“哄我的心肝儿小夫郎喽!”
  方尽被她抱起来,吓了一跳,看看四周没有人,才放下心,刚要气恼地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心肝儿小夫郎”,顿时什么气也生不起来了。
  被她放到床上,只剩下撒娇的心了:“妻主,白意容欺负我!”
  他抱着她的腰,将她抱在自己身上,因为心里有气,就把她搂得格外紧。两个人紧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
  罗衣便捏了捏他的耳朵:“再用点力气,你妻主的腰就要被掐断了。”
  方尽这才松了松手,却没叫她起来,而是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脑袋埋在她肩窝里,在她耳边吹气:“妻主,这样是吹枕边风吗?”他轻轻地吹,一边吹一边说:“白意容太坏了,妻主不要和他说话!”
  罗衣还是很怕痒的,这会儿僵着身子不敢动,声音都颤了几分:“小乖乖,吹一遍就行,你是我的心肝儿,不用吹那么多遍。”
  方尽很聪明,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僵硬,眼睛微微发亮:“妻主是怕痒吗?”
  “没有。”罗衣否认。
  方尽却眯起了眼睛:“这样啊,那我再吹吹,免得一遍不够,多吹几遍我安心。”他抱着她的肩膀,不许她动弹,在她耳边吹啊吹……
  然后两人就错过了午饭。
  方尽一边穿衣裳,一边看着床上的人说话,他的气息还有些零乱:“我还没被哄好呢。我现在去拿午饭,吃过了饭,妻主还要哄我。”
  罗衣枕着双手,躺在被窝里,笑吟吟地看着他:“好,我好好想想招,一定哄得你开怀。”
  方尽脸上一红。
  他总觉得自己恃宠生娇得有些过了,偏偏妻主总是纵容他,他一次次试探,有时自己都觉得得寸进尺了,偏偏妻主没有半点不喜。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男子接近妻主,就连白意容也未能例外,他却不生气的原因。
  因为妻主喜欢他,纵容他啊。
  他忍不住绕到她床前,蹲下去看她:“妻主,我这样贪心,你不讨厌我吗?”


第259章 女尊世界
  贪心?什么叫贪心呢?已经拥有了很多;却还不知足;想要得到更多,这叫贪心。
  在罗衣的认知中;这个词汇与有追求、有抱负、有梦想没什么不同;都是可爱的品质。
  她看着小夫郎充满依恋的脸庞;伸出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你怎么贪心啦?”
  方尽有些不好意思;他往前倾了倾,下巴搁在她胸口;离得她更近了些;低低地道:“我讨厌那些人靠近妻主,想叫妻主搭理都不要搭理他们;想叫妻主只喜欢我一个,这辈子只有我一个。”
  他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坦露自己的心迹;他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个;这样显得他善妒;不是一个好夫郎应该有的。
  说完后,他有些后悔;垂下眼睑,遮住那双开始黯淡的眼睛。
  罗衣瞧着他握紧的手,又瞧了瞧他绷紧的下颌线;便松开他的耳朵,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记;笑着道:“这才哪跟哪?离贪心远着呢。”
  方尽愕然地抬起眼睛:“妻主?”
  罗衣拿起他一缕长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笑吟吟地道:“等你什么时候看到白意容靠近我,拎起棍子就抽他,或者他再言语间欺负你,你就提着棍子冲进他家,把他家砸个稀巴烂,然后坐在他家门口大哭大骂,这才叫贪心。”
  方尽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颈间,青枣一样圆润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艰难地道:“妻主,这不是泼夫了吗?”
  这哪里叫贪心?这分明是泼夫啊!
  “妻主又逗我,这分明不讲理!”方尽只以为她又逗他玩,蓦地有些气了,拨开她的手,抢回自己的头发,别过脸去生气。
  “白意容也没跟你讲理啊!”罗衣伸出手指,戳他的脸颊,“他跟你抢妻主,跟你讲道理了吗?”
  不是罗衣自作多情,这些日子以来,白意容对着方尽时不时就流露出恶意,那些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酸味儿,连方尽都察觉到了,何况是她?
  一个口口声声恨天下女子,收编了女子却只压迫她们,并不打算和解的人,居然对她动了心,还玩撬墙角那一套,就很不招人喜欢了。
  方尽听了,便垂下眼睛:“他虽然不讲理,可是他也道歉了。”就说今日,他一摆脸色,对方就客客气气地赔罪了,纵然不是真心的,但面上过得去。
  罗衣哈哈一笑,说道:“那你打了他之后,也向他道歉不就行了?”
  方尽呆住。脑子犹如被重重击中,一时都停转了。他呆呆地看着罗衣,只见她面上仍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好似什么在她眼里都没什么了不得的。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儿,竟有些无力。
  “妻主尽是逗我。”他垂下眼睛,慢慢站起来,准备出去取午饭。
  才刚站起身,就被攥住了手腕,低头看去,就见她很认真地道:“我没有逗你。我说真的。我不讨厌你贪心。正相反,我非常喜欢你贪心。保护好自己,不要受委屈,每天高高兴兴的,然后陪着我,好吗?”
  方尽心中剧震!妻主在祈求他!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满是惊愕,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妻主竟也会——脆弱!
  他一直以为,妻主是强大的,坚韧的,厉害到不得了的,寻常人难以企及的,令人敬仰崇拜的。可是她方才的话,流露出了脆弱,她竟然也有脆弱的一面!
  他呆呆的,不知自己怎么走出门,又是怎么端着饭回来的。站在屋门口,头顶是灼灼的烈日,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热意。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似的,好似被一根绳牵着走。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渐渐接受了那个事实——妻主也有脆弱的一面,而且还将这一面暴露给他。
  她喜欢他,她依恋他。
  脑中陡然一清,走失的知觉顷刻间归位,他感觉到头顶灼灼的烈日,感觉到发酸的手腕,连忙推门进屋。
  罗衣已经起来了,坐在桌边,两手托着腮,歪着头看他,好似在等投喂。他心里软乎乎的,一时间竟有种“我养了只妻主”的感觉,而不是“我靠着妻主养活”。
  他很高兴,虽然妻主的外表很强大,可是她的内心也依赖他。
  “吃饭啦。”他笑着将托盘放在桌上,拿筷子递给她。
  “我取饭的时候,又碰到白意容了。”饭间,方尽跟罗衣闲聊,“他又拿话刺我,还当着许多人,我没理他。”
  罗衣就问他:“怎么没理他?讲不过他?”
  方尽的脸上有些不以为意,还有些骄傲:“有什么好讲的?那些都是他的下属,我却是你的夫郎,我讲赢讲输都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有妻主喜欢他就够了,别人的那些假情假意,谁稀罕么?所以他没跟那些人多说,就说了一句:“我妻主还饿着,我先把饭端走啦。”就告辞了。
  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他们的脸色肯定不好看。
  一顿饭,方尽吃得高高兴兴。罗衣就逗他:“你高兴啦?那下午还要我哄你吗?”
  方尽一听,顿时拉下脸:“谁说我高兴了?还远着呢!”他将碗筷一收,双手搭在膝上,别过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精致的侧脸。
  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生气的样子,可是唇角却是向上弯的。
  罗衣也不拆穿他,搓了搓手,走过去将他打横抱起来:“哎哟!那可不行!我的小心肝儿怎么能不高兴呢?来,让妻主好好哄哄你!”
  两个人在床上度过了一下午。
  年纪轻轻的男孩子,正是最好用的时候,罗衣才不会错过大好时机。
  两个人颠来倒去,试了也不知道多少个花样,有的是罗衣提出来的,有的是方尽要求的,总之是胡天海地。这一番折腾,两个人都觉得畅快淋漓。
  “我的小乖乖,你现在高兴了没有?”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头发都是潮湿而凌乱的,罗衣扭过头,笑着看向小夫郎问道。
  小夫郎笑得毫不掩饰:“高兴!”他现在脸皮厚了,不必被子盖着,也说得出羞人的话了:“妻主每天都这样哄我,我更高兴呢!”
  罗衣竟被噎了一下。
  她心说,孩子,我每天这样哄你,不出三天,你就要废了。
  但是又不能直说,他这样年轻,骄傲着呢,一定不肯服气,非要试试的。
  两个人手拉着手,去取了晚饭。
  吃过饭后,便乘着凉爽的夜风,往安静的山顶去了。
  两个人这样甜甜蜜蜜,每天都不例外,看得许多人眼热。很快,那些想要给罗衣做侍君却求而不得的男子,便换了目标。而那些原本寨子里的男子,也加了把劲,向收编来的女子示好,想要结为连理。
  因着男子多,女子少,大部分人都被剩下了,只好加大收编力度。白意容一开始不想要太多女子收编进来,但是随着人数的增多,他渐渐控制不住了。而且,不是每个人都听他的,何况还有当面听从,背后依然故我的。他认清事实后,就接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粮食,马匹,人数逐渐增多。等到山上的人数有五百人时,罗衣便将他们分编整队,开始训练。等到人数突破两千时,她道:“我带你们杀回去!”
  她将目标定到了彭城。
  这是最先被梁军攻破的城市,说明它易攻难守。而梁军攻破之后,并没有屠城,只是留下部分士兵监守。她要做的,就是率领这两千人,攻破彭城,然后守住它。
  因着人多,她便吩咐大家分散开来,分批上路,到彭城城外再汇合。
  众人都很听她的,一来是她训练他们,十分严格,大家都怕她,二来原有的山匪们很崇拜她,每收编进来人,都会向新人科普。
  身为女子,总是要占些便宜的,收编的人越多,罗衣的威望就越高,牢牢压制住了白意容。他几次想翻身,都失败了,后来就不做挣扎了。很安心地辅佐她,听她差遣。
  随之而来的,是他越来越不加掩饰的爱慕之情。他表现得很明显,别人打趣,他也从来不反驳。
  原有的一百来个兄弟很支持他,也因为是老人,在军中有比较高的地位,时常能出入罗衣的院子,经常会为白意容说话。
  “先生,我们首领长得好看,又有才华,对先生还一心一意,先生就收了他吧!”
  “先生的夫郎是不错,但他只会纳鞋底、填锅底,与先生没什么共同话题,不像我们首领,琴棋书画都会,先生纳了他,既能红袖添香,又能讨论大事,岂不是一举两得?”
  有时候方尽会撞见,一开始很生气,后来特别生气,再后来会跟罗衣闹气。
  “他怎么那么烦?”
  “乖宝贝儿,去打他!”
  “他是你的左膀右臂,我可不敢打他!”
  “我浑身上下都能给你打,何况是左膀右臂?不要客气,打吧!”
  因为罗衣不花心,白意容只是一头热,所以方尽虽然经常生气,却也很容易消气。
  一转眼,就到了攻城时。
  梁国留在彭城的士兵并不多,这一仗打得并不难。
  进城后,罗衣吩咐下去一系列指令,如何守城,如何安置受伤的士兵,如何安抚百姓,等等。
  白意容也受了伤,并且伤在胸口,是很严重的箭伤。军中有人会医术,借了一家百姓的院子,当即为白意容拔箭。
  “别走!”白意容强撑着没有昏过去,他抓住罗衣的手腕,用力死死的,“我想看着你。如果我没撑下去,我希望最后一眼看到的人是你。”
  周围几个跟他最久的兄弟都哭了,说道:“首领,你别说这样的话,你会没事的。”
  也有人说道:“你为先生挡了一箭,先生一定会娶你的,你这么爱慕先生,你舍得死去吗?”
  白意容定定地看着罗衣,目光充满眷恋,他轻轻摇头:“做先生的夫郎?我不敢妄想。”


第260章 女尊世界
  周围的劝说;以及白意容痴痴的目光,让罗衣心头浮现淡淡的不悦。
  那支箭射来的时候;她已经看见了,并且侧身躲了一下;根本射不中她。白意容忽然抢到她身后;还推了她一把;使得那支箭射在他胸口……
  如果白意容的心地如同方尽一般单纯赤诚;她绝不会生出这样的不悦。
  她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别人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她,这是极大的恩情;她只有感激的。偏偏是白意容,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人,而且周围这么多人感慨他用情至深;让她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她神情严肃,去掰他的手:“咱们刚攻进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处理,你在这里安心治伤,外面的事你不必担心。”
  并不回应与私情有关的话。
  白意容怔了一下,未及反应过来,就被掰开了手指,他情急之下想要坐起来,却牵扯到了伤处,顿时痛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就被关切的众人按回床上。
  身影重重;挡住了他的视线,一叠声的慰问更是压下了他的声音。强撑的力气顿时被打散,白意容闭上眼睛,心中暗叹一声。
  整顿城中事务,花费了不少时间。
  等到罗衣再次探望白意容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既不显得敷衍,也不显得过度关切。
  她身后跟着一群功臣,多是山寨里最初的那批人,一进屋门,就大声道:“首领,先生来看望你啦!”
  破城之后,罗衣并没有给自己封官,而是将之前的官员恢复原职。原城守已经被杀掉,朝廷还没有任命新的城守,虽然有人举荐罗衣暂时担任,但被罗衣拒绝了,她表示自己只是普通百姓,并不敢担任要职。
  免得日后仗打完了,她被当做逆贼。
  手下的兄弟们不太理解她为何拒绝,初时还很失望,觉得拼了这一场命不值得。后来被罗衣私下里教育了一番,才慢慢接受了。他们拼了命,朝廷会看在眼里的,等战事平定了,不会亏待他们的。到时候,他们就不是自封的官,是朝廷任命的官了。
  他们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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