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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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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你做,等你做完,我就带回城里去,免得你来回跑麻烦。”
  王大林虽然看起来粗犷,心思也不怎么细腻,但手脚是真的麻利。有他帮忙,罗衣很快做好了三十来盒胭脂。
  “大林啊,晚上在这吃吧?”李氏热情地对王大林说道。
  她打听出来,王大林是村长的外甥,家里更是城里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虽然这点富贵对从前的她来讲,简直不值一提,但对如今的她和周自荣来讲,还是很值得一交的。
  因此,她热情地挽留王大林留下吃晚饭:“中午你不是觉得二妞做的饭好吃?别客气,晚上叫二妞做几道好菜答谢你,毕竟你帮了她这么大的忙。”
  李氏热情起来,一点儿也看不出高傲的本来面目,王大林逃也似的往厨房里去了:“妹子一个人做菜太麻烦了,我给她帮忙。”
  来到厨房里,他蹲在地上剥葱,一边小声说道:“这女人太吓人了。”
  罗衣好笑:“我看她待你很好,怎么就吓人了?”
  王大林冲她露出一个自得的表情:“你当我傻?不会看眼色的?她待我如果有妹子你的半分真心,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血淋淋的,我可不要踢。”罗衣笑着回道。
  王大林说出那句话后,顿时就后悔起来。他因为说话粗鲁,不知道被祖母骂了多少次,之前说的亲事也因为这个吹了。
  本以为罗衣也要吓一跳,然后从此不敢再跟他说话,没想到她竟然不怕,还敢跟他说笑,一时心头火热:“妹子,我再也没见过比你更好的女人了。”
  这话稍微有一点敏感,罗衣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随即说道:“这话倘若被你祖母,被你娘听到,恐怕要打折你的腿。”
  “我祖母才不会打我,她巴不得我遇到这么一个好女人。”王大林不以为意地道,随即又有些惆怅起来,“倒是我娘,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了,我从没见过她。”
  罗衣动作一顿,垂下头看他。就见他蹲在一角,耷拉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剥着葱,垂头丧气的样子,好似在怀念他母亲。
  罗衣仔细看了看,发觉他对她没什么心思,刚才说出那样近乎于调笑的话,大概是因为他粗心大意,不免松了口气。
  她不想再跟人产生感情上的纠葛。
  上一回发生的意外,让她明白,感情总是在人不经意的时候就产生了,当事人甚至不知道。她不想王大林也是如此,因此早先并没有解释自己跟周自荣其实不是夫妻,就让他这么以为,免得对她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眼下见他不过是粗心大意,说话不过脑,并非对她有什么,罗衣就放心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便转移了话题:“晚上想吃饼还是面条?”
  “想吃妹子烙的饼!”王大林立刻抬起头来,刚才的垂头丧气一扫而空,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第29章 你休妻啊
  吃过饭后;王大林带着一兜子胭脂;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他很久没有跟人相处得这么愉快,就连跟两位哥哥都没有这么聊得来;他磨磨蹭蹭地往外走,抓着最后的机会跟罗衣说话:“妹子;你真不怕我坑了你的胭脂?”
  罗衣一共做了三十三盒;她自己留了一盒,其他全给王大林带上了。
  这些胭脂都是中档款,一盒要卖二两多银子;加在一起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王大林原本想把钱提前给她,却因为身上没带够,心下懊恼不已。
  “我不怕。”罗衣笑着说道。她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可以;并不担心王大林坑骗她。
  再说,王大林有名有姓;就算坑骗了她;难道她就没法讨回来了?
  王大林因为她一口咬定不怕他骗她,心里说不出的热涨;拍着胸脯道:“妹子你放心!我明日就把钱拿来给你!”
  他想好了,不管胭脂什么时候卖出去;他先自己掏腰包,把钱给她。
  “不着急。”罗衣连忙拦道,“我又不是信不过你。再说,你祖母的寿辰就要到了,少不得你忙的;且不要急。”
  又闲扯了几句,王大林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罗衣转身进了院子,目光往阴影处一扫,勾了勾唇,什么也没说,抬脚进了屋。
  等她进去后,李氏才从阴影里走出来,满眼的异色。
  一盒胭脂卖二两多,一共三十多盒,就算抽出去三成,到手还有四十多两银子呢!她也太能挣钱了!
  李氏的目光直直看向罗衣的屋里,这才是她一天做的份!
  又一个休沐日,周自荣拎着几样点心回到家。李氏知道他今天回来,早早就在院子外面等着了,见到他的身影,高兴地迎上去:“荣哥儿回来了?累不累?渴不渴?”
  周自荣将手里的点心递给她:“买给你的。”
  “哎呀,怎么还买了这些?你银子够不够用?别总给我乱买东西。”李氏嘴上抱怨着,脸上却笑得掩也掩不住,拉着周自荣就往院子里走,“快进来,走一路累着了吧?”
  周自荣上回问罗衣借了一两银子,本来想自己花用的,后来想到李氏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很快就不行了,便把银子攒了下来,挑了几样不错的点心,提回来孝敬她。
  没想到,她看起来还不错,比他想象得好多了。
  “姨娘这阵子身子还好?”周自荣问道,“胡氏待你可还恭敬?”
  他以为李氏的身体变好,是因为罗衣对她照顾有加,眉梢不自觉地飞扬起来。
  罗衣嘴上说得再硬气,还不是要悉心照料李氏,讨他的欢心?
  却听李氏叹气道:“别提了。这个胡氏太厉害,我不帮你看着她,我怕你对付不了她。”
  她每每想到自己咽气后,就留下周自荣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的没人帮衬,罗衣还要天天欺负他,她就吓得不敢死了。这么一日日的,精神居然好了起来。
  “怎么回事?”周自荣不知缘由,皱起眉头问道。
  李氏便把罗衣赚钱的种种手段告诉了他。
  又说罗衣待她如何不恭敬,钱不给她保管,买东西从来想不到她那一份,粗鄙傲慢目中无人等等。
  周自荣皱起了眉头。
  冲着罗衣上回借给他一两银子,还要打借条的事,他相信李氏说的是真的。
  李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又道:“荣哥儿,你万万莫要为了我,就跟胡氏闹起来。我跟你说,这个女人虽然品性不好,可她是个有能耐的。如果她心里向着你,你这一路会走得很舒坦。你好好待她,叫她心里向着你,听明白了吗?”
  周自荣抿着唇,没说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这没关系,只要她喜欢你就好了。你长得这样好,又会读书,脑袋聪明,哄她一个黄毛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李氏说道。
  说完,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道:“真后悔当初说话时不仔细,没瞧清楚周围有没有人,被她给听了去!”
  如果没有被她听去,如今娶了她,她一心向着周自荣,这日子该过得多么好?想到罗衣卖胭脂的四五十两银子,李氏越发眼热。
  “她人呢?”进了屋,不见罗衣的身影,周自荣便问道。
  “她又做了一批胭脂,送到城里去卖了。”李氏把罗衣认识了陶村长的外甥,又借着陶村长的外甥卖胭脂的事,对他说了。
  周自荣今年十七岁,算不得大人,但李氏却事事以他为主心骨,家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事无巨细,全都告诉他知道。
  “她果然这样厉害?”听罢,周自荣的眼中闪过思索。
  李氏点点头,严肃地道:“她实在很有些赚钱的法子,荣哥儿,你可不要放过她。我想着,便是你以后出人头地了,也不要放过这样的人才,把她留在你身边才是。”
  怎样把一个女人留在身边?有一个很简单方便的办法,那就是把那个女人收用了。
  李氏的眼前浮现出罗衣的样子,那是一日日看得见的改变。假以时日,给周自荣做个暖床丫头也是配的。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看周自荣。
  大爷还没经过事呢,早先在家里,长辈们管得严,不许爷们儿早早碰女人,免得移了心性。后来到了这里,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就耽搁到了现在。
  “她回来了。”忽然,周自荣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李氏急忙跟出去,果然见罗衣回来了,正往院子里走。
  “你回来了?”周自荣在门口站定,看向罗衣说道。
  罗衣见到周自荣出现在家里,并不奇怪。
  这两日李氏就念叨着周自荣要回来了,对他点点头:“嗯,你也回来了?”
  她怀里抱着一只包裹,就往屋里走,没有半点跟周自荣套近乎的表示。
  周自荣想起她刚才平平淡淡的一眼,抿了抿唇,再也不怀疑,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一点儿也不喜欢。
  “你又买什么了?”这时,李氏跟在罗衣身后,进了屋子,“我跟你说了多少回,虽然你现在赚了点银子,可家里花用的地方多着,你不能总想着你自己……”
  罗衣走到屋里,把包裹放在床上,然后打开来。里面是一件柔软光亮的青色长衫,还有她新买的一些针线。
  “哎哟!这是给荣哥儿买的?”李氏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男式的料子,她眼里一惊,随即喜笑颜开,“这料子不错,颜色也不错,很衬我们荣哥儿,你总算长了心……”
  罗衣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理也不理。
  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止一次对李氏声明,她不是周家的媳妇,只是周自荣的恩人,在此处暂住。但李氏每次都装糊涂,话里话外,把她看成周自荣的媳妇,要她好好待周自荣。
  这样精明的女人,会听不懂人话吗?不会的。罗衣便明白过来,李氏是想哄她对周自荣动心,然后拿捏她。
  明白了这个,罗衣就不跟她多说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叫她一个人说去。
  至于会不会烦?并不会。
  李氏看得着,却吃不着,天长日久,对她来说难道不是一种折磨?她当初对胡二妞生出那种狠心肠,正是她的报应,罗衣很高兴看到她如此。
  李氏又叨叨了很多,罗衣听听就算了,从来不过心。
  直到李氏退出去,把周自荣叫了进来。
  周自荣走到罗衣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给我做的?”
  “不是。”罗衣头也不抬地答。
  她小心地把丝线分开,一缕一缕分别放好。没办法,她的手虽然保养了半个月,但底子实在太差了,依然粗糙得很,稍加不注意,这些丝线就要被粗糙的皮肤刮蹭坏。
  她太认真了,或者说根本没把周自荣放在眼里,让站在她面前的周自荣分外不痛快。
  她做这件衣裳难道不是为了讨好他吗?他本人就在这里站着,她不想着怎么跟他说话,一味埋头做衣裳,是不是傻?
  算了,她一直这么傻,不然也不会总误导他,叫他以为她根本不喜欢她。
  “咳。”周自荣清了清嗓子,伸出一只手腕,“我不喜欢袖口太松,你比着我的手腕,量一量再做。”
  他不信罗衣说的,什么给别人做的。哪有别人?她爹?她兄弟?早就不跟她来往了。她还认得什么男人,配得上这种料子的衣裳?
  明明就是给他做的,她却还不承认,太矫情了!
  罗衣看着伸在面前的手腕,动作一顿。
  抬起头,就见周自荣一脸骄傲自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睫毛很长,一双眼睛更是生得好看,乌黑的瞳仁犹如浸在雾里的黑珍珠,纯真又懵懂,像是林间的小鹿。
  罗衣每次看到他,都要忍不住感叹,为什么坏心肠的人偏偏生了一副好样貌?许连山是如此,周自荣更是如此。单单看他们的样貌,谁也想不到,他们的心肠又冷又硬。
  “不是给你做的。”罗衣把放在一旁的青色布料抖开,这是一件做好的男式衣裳,只不过在下摆处破了一道大口子,“这是别人的衣裳,我补好之后,要还回去的。”
  周自荣顿觉尴尬。
  伸出去的手腕犹如被什么烫了,连忙缩回来。
  他薄薄的面皮涨得通红,瞪着她道:“你不早说?”
  “我早说过了。”罗衣淡淡道。
  周自荣一想,她的确早说过了。是李氏兴高采烈地对他讲,罗衣给他做了新衣裳。
  他本来不信,可李氏信誓旦旦地对他讲,那就是对他做的,他这才信以为真。
  都怪李氏!周自荣心中怨怪起来,害得他出这么大的丑!
  “谁的衣裳?”周自荣问道,他看着她粗糙的手,冷哼道:“也不知道谁这么没眼光。”
  他以为这是罗衣接的绣活,帮别人补衣裳,然后拿工钱。
  就她这么粗糙的手,能有什么好手艺?找她做活的人真是瞎了。
  罗衣皱了皱眉。她手上皮肤粗糙,碍着他了?命苦不是胡二妞的错,她勤勤恳恳,怎么就成了他眼里叫人瞧不起的特质?
  她站起来,直直迎上周自荣的眼睛,语气冰冷:“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过几遍了?我跟你没有关系,我也不喜欢你。我赚多少钱,做什么事,与你无关,你没资格管我,更没资格品评我做的事。如果你还听不懂,那我劝你也不要读书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何况圣贤书?”
  周自荣的脸上“腾”的红了,他伸手指着她:“你——”
  “我怎么了?”罗衣冷冷地看着他,“我再告诉你,这不是我接的绣活,是我朋友的衣服坏了,我帮他缝补的。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们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我不能在外人面前给你戴绿帽子?那好啊,你现在就把和离书的手印按了吧!”


第30章 你休妻啊
  胡二妞一生辛苦操劳;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她心里不甘,又觉得愤恨;对罗衣说:“你不要供养他,不要为他做任何事;我倒要看看;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书生,倘若没了我帮衬,他如何一路顺利的考取功名?”
  周自荣是大家公子出身;来到大马庄后,因着李氏的照料,以及村长的帮衬;他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后来胡二妞嫁给他,更是一力担起各种琐事;叫他全心全意读书。
  饶是如此;他也落榜了一回,三年后又考;才考上了探花。
  罗衣答应了胡二妞,什么也不做;只冷眼看着他,看着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公子哥儿,如何解决生计,凑够读书所花用的银两?他这一回要多久才能考取功名?
  她从来没有主动刁难过他。倒是他和李氏;屡次来她这里找存在感,试图拿捏她。
  这本来也没什么。罗衣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看他的热闹。他们屡次来找她的麻烦,也是因为看见她赚得了银子,心里不痛快了,才会如此。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想看到他们眼红,看到他们后悔,后悔当初生出那种恶毒心思,以至于如今错失了摇钱树。
  可罗衣不想听到这个人以如此轻松又鄙夷的口吻,去品评一位苦命的老实女子。
  “哎呀,怎么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院子就这么大,隔着一堵墙,什么动静也瞒不过李氏,她听到罗衣要走,连忙赶了过来,笑着说道:“小两口闹矛盾是常事,可不许说什么走啊走的。”
  一边说着,一边对周自荣使眼色。
  罗衣在赚钱上精明,可不能随意放走了。而且,她上回不是还给他银子用吗?虽然态度差了一点,但女人嘛,拿乔一点也无妨。
  她并不知道,上回周自荣得了她的银子,是打了借条的。
  “谁跟他是小两口?”罗衣冷冷地道,对周自荣伸出手,“借条呢?你上回答应我的,该不会耍赖不给了吧?把借条给我,我这就走。”
  她当初选择“嫁给他”,一来因为即将被胡家扫地出门,无处可去,便顺水推舟;二来想要他一封和离书,给他冠上一顶“曾被乡下妇人和离”的帽子,算作是对他心肠恶毒的教训。并不代表她是寄人篱下。
  而且她当初说得很明白,她救了他一命,他提供住处给她,这是他对她的报答。
  才过去多久,他们全然把这一条忘了?罗衣不介意叫他们想起来,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借条?什么借条?”李氏听得一愣,她转头去看周自荣,就见周自荣面皮涨红,薄唇抿得紧紧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二妞,你上回跟我说,你在路上遇到荣哥儿,还给了他银子,不会是借给他的吧?”
  “是啊!”罗衣点点头,“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不借给他,难道赠与他?”
  李氏登时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喘不上气,憋得她眼前都开始冒金星了。好半晌,她指着罗衣道:“你,你这个女子,你真是好啊!”
  她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荣哥儿有什么不好?他长得好,读书也好,日后不知道多有出息,多少千金小姐哭着抢着要嫁给他。她倒是好,竟然敢看不上他!
  李氏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一时冲动上来,不管不顾地就要扑上去打罗衣。
  她刚迈出一步,就被周自荣给拦住了。
  他早已经写好了借条。他乃是君子,言而有信,说是借钱,就不会赖。
  从袖口里掏出来,递给罗衣,冷冷地看着她道:“你不就是觉得自己有钱,怕我们沾上你吗?从今天开始,我不会用你一文钱!”
  说完,抓着李氏就走了。
  他的头抬得高高的,背影骄傲得不得了。
  李氏犹不甘心,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被周自荣喝住了:“姨娘瞧不起我吗?她一个女子都能赚钱养家,我是个男人,还有秀才功名,我比不上她么?”
  李氏怕伤了他的颜面,不敢再说,只低声道:“荣哥儿,你身份尊贵,读书才是你该做的事,岂能让你操心这等俗务?”
  周自荣呵了一声,不知是在嘲笑谁:“身份?我现在有什么身份?”
  连一个粗鄙的乡下女子都敢瞧不起他,防他跟防贼似的,一两银子还要打借条,他哪里还有什么身份?
  他连饭也没吃,提起李氏给他准备好的换洗衣裳就走了。
  走之前,他来到罗衣的门前,对她道:“你要走便走。”
  “倘若不走,不许再跟任何男子亲近。我不贪你钱,你也不要往我头上泼脏水。”
  不等罗衣回答,说完扭头就走了。
  罗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说她要走便走,倒是把和离书的手印按了啊?他明明一点儿也不想叫她走,还做出一副骄傲的样子,实在是赖皮。
  不过,罗衣本来也不想走。之前那样说,不过是摆摆姿态而已。
  只见周自荣被她气得连饭也没吃就走了,罗衣心情愉悦,就连看着李氏满是怨怪的脸,也觉得分外可爱起来。
  她开始补衣裳。
  拿回来的那件衣裳,是王大林的。他祖母已是六旬老人,却仍然偷偷给他做了件衣裳。他宝贝得不得了,穿在身上,摸都不许别人摸一下。别人多看两眼,他都怕给看坏了。
  然而不巧,他今日上街,为了从惊马之下救出一个孩童,把衣裳给挂破了。他心疼得不得了,拿去绣坊里,却都说没法补好,怎么都会有痕迹。他分外难过,眼圈都红了。
  罗衣见不得他这样,便对他说,可以在上面绣点花样,遮盖起来。王大林立刻把她当成救命的菩萨,央着她帮忙。罗衣从李曼娘那里继承的绣艺,倒也能弥补一二,便应了下来。
  这道口子在下摆处,好在不是正中,罗衣便在那里绣了一簇松枝,为了整体衣裳的和谐,又在胸襟处斜斜绣了几处。
  花了四五日的功夫,终于绣好了,罗衣正打算给王大林送去,不成想他等不及,居然自己来了。
  “正要给你送去。”罗衣笑着说道,把衣裳包好拿给他。
  王大林等不及回去再看,立刻就打开来,当他的目光落在一簇簇松枝上,目光噌的亮了。
  “妹子,你真好!”他睁着一双明媚的桃花眼,目光灼灼地看着罗衣。
  如果不是他眼眶泛红,极是感动的模样,罗衣几乎以为他对她有别的想法。
  非是她敏感,而是这种事发生过一次,她不想再发生同样的事。
  “你喜欢就好。”罗衣见他目光澄澈,并无他意,才松了一口气。
  王大林用力点头:“非常喜欢!妹子,你想要什么报酬?我给你钱好不好?”
  他上回想要提前付给罗衣胭脂的钱,却因为没带够银子,心生愧疚了很久,自此以后,再出门时身上总要带点银票。
  此时,他拽下荷包,看也不看,整个儿抛给罗衣。
  罗衣好笑摇头,抛了回去:“我帮你是朋友之义,不要你的钱。”见他坚持不收,就道:“难道我有了困难,想要你帮忙,也要给你银子吗?”
  “那自然不必!”王大林立刻摇头,“妹子有什么事,只管跟哥哥开口,一文钱也不要你的,保管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那不就得了?”罗衣笑道。
  王大林看着她明快的笑容,只觉得心口像有什么捶了一下,咚咚,咚咚,直直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罗衣这些日子以来,都很注意养护,从前一张干瘦枯黄的脸,在她的努力进补中丰润了许多,一头枯黄的头发也渐渐变得柔顺有光泽。
  比起城里娇养的姑娘们虽然仍然差得远,却比从前瘦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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