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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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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衣没理他,重新铺了铺床,然后脱掉鞋子躺上去,盖好被子。
  “我睡了。”
  “我睡着的时候,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说完就没了动静。
  她背对着床外,侧身睡下的。盖着厚实的被子,裹成一团。
  周自荣喘着气,坐在又冷又硬的椅子上,看着自己小幅度颤抖的腿,还有指尖。
  恐惧未消。
  他又恨又气,只觉得屈辱不堪。
  罗衣美美地睡了一觉。
  她起来的时候,发现周自荣已经不在屋里了,便知道李氏放他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李氏说实话?罗衣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起身。
  “姨娘,昨晚给我吃的东西,还有吗?”罗衣走到在院子里溜圈的李氏身边,走过去问道。
  那种东西,叫人浑身发热,罗衣喜欢极了。
  这具身躯因为常年营养不良,以及过度劳累,底子虚得很,晚上躺进被窝里,好久也暖不热。
  倒是李氏给她吃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叫她浑身暖和,喜欢得不行。至于副作用,罗衣表示,小事一桩。
  李氏听她这么问,以为她在责怪自己昨天给她下药。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李氏一点儿也不怕她问,扬高了下巴,趾高气昂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做饭?要饿死这一家子吗?”
  罗衣顿时明白,周自荣并没有跟她说实话。要不然她才不是这种态度。
  她笑了笑,看着李氏说道:“我不太饿,不打算吃了。姨娘饿的话,还是快点去做饭吧。”
  李氏顿时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小贱蹄子,摆什么谱?以为爬上爷们的床,就金贵了吗?告诉你,你不过是给荣哥儿暖床的一个丫头,少在我面前摆谱!快去做饭!”
  “哦?”罗衣挑了挑眉,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高声叫道,“周自荣!你出来!”
  她倒要问问周自荣,是不是李氏说的这样?
  “叫什么叫!”李氏恨得用指甲去掐她的脸,“荣哥儿一早就出去读书了,你叫什么叫?”
  罗衣一把抓住她的手:“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
  “小贱蹄子,翻了天了!”李氏不敢相信,罗衣失了身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摆谱。
  她张牙舞爪地朝罗衣挠过去:“骄狂什么?不就是荣哥儿用过的一个丫头?你好好伺候着我,等荣哥儿日后出人头地了,说不定我给你说几句好话,给你留个姨娘的位置。再骄狂,叫荣哥儿休了你,一个被休的破鞋,看你还怎么骄狂!”
  罗衣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微微眯起眼睛:“破鞋?姨娘在说自己吗?”
  “你说什么?!”
  “被男人用过了,就是破鞋?姨娘难道不是在说自己吗?”
  “我说的是你!小贱蹄子——”
  “如果死了男人,就能够不以自己是破鞋为耻,还能够肆意辱骂别人……”罗衣说到这里,目光一抬,落在正要走近的一道身影上,抿了抿唇,“那我做破鞋也没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凉气,李氏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她背后蹭来蹭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来。
  她浑身打了个机灵,正要说什么,余光就看见周自荣握着一卷书,慢慢走近了。登时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荣哥儿快跑!”
  不好!她疯了,要杀了荣哥儿!


第33章 你休妻啊
  周自荣当然没有跑。
  他寒着一张脸;走进院子里,抓着李氏就走。
  “荣哥儿;你快跑;她要杀了你!”李氏惊叫道。
  “姨娘!”周自荣的声音带了气急败坏;“昨天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什么?”李氏惊呼一声;“怎么可能?我给她吃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罗衣吓得噎了回去:“你,你想干什么?”
  既然罗衣没有失身给周自荣;那就不是她能拿捏的了。
  “昨天给我吃的什么?姨娘还有没有?都给我吧。”罗衣笑眯眯地伸出手。
  她是真的想要一点,但李氏可不敢给她;猛摇头:“没了!都用完了!”
  “真可惜,我很喜欢呢。”罗衣叹了口气,然后看了周自荣一眼。
  周自荣不知想到什么,脸一黑;拉着李氏就进了屋。
  罗衣没跟进去;悠悠叹了口气:“好无聊。”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灰蒙蒙的,正是贫瘠乏味的冬天。
  罗衣惧冷;在这种冰冷的天气里;什么也不想做。每日缩在屋子里,除非是没有风又出了大太阳,不然她绝不出门,被周自荣暗暗称作“冬眠的蛇”。
  周自荣被她吓怕了;一直到过了年,他又回去书院读书,都没有来招惹她,也叫李氏对她避而远之,等闲不要触她眉头。
  罗衣既感清净,又觉无聊。
  好在王大林是个闲不住的,经常会来看望她,每回不是带来好吃的,就是带来好玩的,还把他身边的有趣的事讲给她听。
  “柴火烧完了?我带你去砍。”王大林揪着罗衣的后领,提着她就出了屋子,“别老是天天缩屋里,我祖母常说,人要多动动,才有精神。”
  他是个精力很旺盛的人,说话嗓门儿极高,偏偏性子爽朗,一点儿也不讨人厌,罗衣总拿他没办法,抱了抄袖,就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王大林虽然是城里长大的孩子,但是对打草砍柴这些粗活却做得很顺手。
  “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舅舅常带我去干活。”
  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砍刀,把枯死的树干砍下来,劈成一条一条。
  他长得人高马大,手臂结实有力,一把砍刀在他手里犹如孩童的玩具一般,没多会儿的工夫,就砍出一堆堆的柴火。
  他用绳子捆了,轻轻松松往树杈上一扔,就对罗衣伸出手:“走,带你转两圈。”
  过年这阵子,他到处访问亲戚,还跑了省城一趟,给远嫁的姐姐送年礼去了,好一阵子没见到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
  他带着罗衣在林间到处转悠,说说笑笑,偶尔逮到从冬眠中醒来的小动物,就追过去一阵吓唬,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罗衣被他的快活感染,也跟他到处跑着玩了起来。
  直到天色晚了,两人才回到一开始砍柴的地方,王大林毫不费力地把丢在树杈上的一大捆柴火拎下来,背在了背上。
  “看,出来动一动多好。”王大林指着她红通通的脸颊说道,“别学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傻子,脸比纸白,走两步就喘,简直毛病。”
  罗衣被他的形容逗得直笑,忍不住想,周自荣可不就是他形容的那样?脸比纸白,走两步就喘。她越想越乐,忍不住直笑起来。
  晚霞打在她的脸上,将她映得双颊明丽,她笑起来时双眼弯弯,眸子里闪动着莹莹水光,看得王大林胸中“咚咚”“咚咚”,跳个不停。
  经过了一个冬天的休养,罗衣已经摆脱了那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小可怜模样。她现在有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用一条白色绢帕扎起来,朴素又大方。枯瘦的身躯变得丰润起来,纤浓有度。原本粗糙的肌肤,也被一盒一盒的面脂滋润得光滑白皙。
  现在任谁看见她,也认不出她就是从前那个干巴巴的可怜姑娘。
  王大林看着她的侧脸,只觉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
  罗衣察觉到身侧的异样,狐疑地转头看他:“你怎么了?”
  “哦,刚才头发扎眼睛了,刺的很。”王大林不是头一回看她看呆了,也早就不会因为被她拆穿就慌忙无措了,他很自然地把头伸过去,“妹子,你给我拨一拨头发,总扎我眼睛。”
  罗衣见他神态自然,也就没有怀疑,伸手给他拨了拨碎发。
  王大林屏住了呼吸,眼睛也往下垂着,不敢看她的眼睛,免得被她察觉出异样。
  但她离得那样近,白皙光滑的肌肤就这样进入他的余光,他不想看也看见了。
  “脸怎么这么红?”罗衣给他拨了拨头发,就放下手,自然地跟他拉开距离,只见他脸上红的跟滴血似的,不觉皱了皱眉。
  王大林随口道:“热的。跑了一圈,热的很。你不热么?”
  说着,他光明正大地朝她看过来。
  罗衣讪讪一笑:“我不热。”
  她既不打柴,也不追小动物,就偶尔跑两步,哪会像他这样热的一头汗?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回走。走了不多远,就见迎面走来一道秀气的身影。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周自荣走到罗衣面前,沉着脸看她。
  罗衣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走了这么远,难道是来接我的?”
  这里离周家还有一段距离,周自荣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而且,自从那件事后,周自荣便一直对她避之不及,又怎么会主动来接她呢?
  面对罗衣打量的眼光,周自荣轻哼一声:“你这么晚不回去,我不接你,难道要任由你走夜路吗?”
  说着,他看向王大林,对他伸出手:“我来背吧。”
  话音落下,不止是罗衣,就连王大林的脸色都很古怪。
  “你?”王大林犹豫了下,他倒不是瞧不起人,而是周自荣这小身板,给他背这么大一捆柴,别把他压出什么毛病来。
  周自荣抬起下巴,倨傲地道:“给我!”
  “你发什么疯?”罗衣制止了他,“你背不动的,别多事。”
  听她说“你背不动的”,周自荣面上陡然现出怒气:“你怎么知道我背不动?”
  罗衣见他非要自讨苦吃,也就不再拦着了。
  王大林怕他背不起来,很好心的直接把柴火放在他的背上。
  周自荣满以为自己经过一段时间的打拳健身,身体已经强壮很多,背一捆柴火不算什么。
  谁知,那一大捆柴火放在他背上,周自荣只觉腿一软,差点被压趴下。
  “你松手!”他咬牙道,“不必你扶着。”
  他以为王大林故意为难他,不仅把柴火放在他背上,还故意施压。
  然而王大林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早就松开了啊!”
  周自荣简直不敢相信,他吃力地扭过头,果然见王大林和罗衣站在一块,此时冲着他很无辜地摊手,表示碰也没碰他。
  周自荣的脸顿时黑了。
  怎么可能?他看着王大林背着这捆柴火,那么轻而易举,为什么他觉得沉重不堪?
  明明他暗中打拳健身,努力了那么久!
  周自荣看着前方,这里离周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他要背着这捆柴火回去……想到这里,他只觉背上的柴火更沉重了些。
  但他不肯在罗衣面前示弱,更不肯当着王大林的面示弱,咬着牙,一声也不吭,迈着发抖的腿,一步步往家走。
  “我肩上有没有灰?”
  “有一些。”
  “妹子帮我掸一掸。”
  “好啊。”
  前面传来罗衣给王大林掸灰的动静,还有两人轻松的有说有笑声,周自荣更觉愤怒和难堪。
  她也太没心没肺了!
  她就不知道问他一声?他身子怎么样,她比谁都知道的!
  这个狠心的女人!
  周自荣背着沉甸甸的柴火,只觉得度日如年。前方有罗衣和王大林的说笑声,更叫他分外气怒。
  终于坚持着到了家,周自荣还没出声,就听得李氏尖叫道:“天啊!荣哥儿!你怎么背着这个!”
  她花容失色地冲了过来,把周自荣冲得身子晃了一晃,立时没有站稳,跟着柴火一起倒了下去。
  他维持了一路的体面,就这样被李氏给撞没了,气得眼前直发黑。
  好在他并没有如自己以为的倒下去,柴火被王大林一手提起来了,他则是被罗衣扶住肩膀,没有倒下去。
  “姨娘,你忽然冲过来干什么!”虽然颜面维持住了,但他仍是忍不住埋怨一句。
  李氏心疼地道:“荣哥儿,你从小没握过比笔杆子沉的东西,怎么忽然就背这么沉的一捆柴火?吓死姨娘了!”
  又怒气冲冲地看向罗衣:“你怎么回事?你出去砍柴,怎么叫荣哥儿背回来?”
  “我没叫他背,他非要背的。”罗衣摊了摊手。
  周自荣这会儿浑身都酸疼难忍,但他还是很骄傲的,因为他背了那么沉的一捆柴火走回来,而且没有在外人面前丢了颜面。
  他清了清嗓子,抬着下巴道:“姨娘,不怪她,是我自己要背的。”
  “你,你——”李氏傻眼了,她不解地看着周自荣,“咱们花钱给王大林,叫他给咱们砍柴,背回来也是他的活,你背回来算什么?”
  周自荣愣住了。
  仿若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他耳边。
  他愣了半晌,才问李氏:“你说什么?我们花了钱?”
  “是啊!”李氏恨恨地跺脚,恼怒地看着罗衣,“她知道的,王大林总到咱们家来,非亲非故的,说出去不好听,所以我花了银子,只对外人说他是我雇来砍柴、送菜的。”
  那次王大林帮罗衣修房顶,被周自荣看到后,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李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后来王大林再来家里,她就拿钱给他,只把他当做砍柴、送菜的短工。
  听了她的解释,周自荣的脸都绿了。


第34章 你休妻啊
  自家事;自家关起门来说。
  周自荣的脸色实在难看,罗衣便主张把王大林送走了。
  王大林被她送出院子时;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十分明显;罗衣便推了他一下:“好了;别笑了。”
  王大林“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跟妹子在一起;太快活了,我心里高兴;你怎么不许我笑?老天爷也管不得我笑!”
  他耍赖皮,罗衣能怎么办?只好推了推他:“你快走吧!”
  王大林哈哈大笑着走了。
  罗衣回到院子里,就见周自荣已经进屋去了,只有李氏还站在外面。
  见她回来;沉着一张脸道:“胡氏;你今日未免太过分了!”
  罗衣今天的确有点不厚道;她也是玩得太高兴了;见周自荣摆明了自讨苦吃,就没有拦着他。因而李氏训斥她;她也没反驳;只问道:“他还好吧?”
  “你说他好不好?”李氏骤然拔高了声音,眼神又利又锐,“荣哥儿好心去接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他?胡氏;你是不是还记恨着当初那件事?”
  她眼神锐利,明显不想听到敷衍话,罗衣便敛起脸上的温和,露出一张漠无表情的脸看着她。
  李氏对上她冰冷而没有感情的眼神,心里怵了一下。只怪罗衣平时太好脾气了,有说有笑的,便是惹着了她,她最多也就是摆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从来没有这样冷冰冰的,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心头涌上一口凉气,让李氏不禁打了个寒噤,她摇了摇头,甩开那股莫名的感觉,目光如针似的看向罗衣:“看来我没说错了,你的确还记恨着那晚的事。胡氏,人总会犯错,便是那晚我们说了些不好的话,可是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耿耿于怀?”
  “难道我不该耿耿于怀吗?有人曾经那样极尽狠毒地算计我,被我撞破后,还想要灭我的口,我若是睡一觉便忘了,我成什么了?姨娘这么说,是把我当傻子呢?”罗衣反问。
  李氏神情一凛:“不错,我承认,那晚是我们做的不对。可是过去这么久了,我们没有再害过你,那时的话,不过是一时的无心之言,你不该这样耿耿于怀。何况,从前你与荣哥儿不识得,他待你没有太多感情,才会那般。如今你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不说感情多么深厚,至少香火情总是有的,你怎么能欺瞒荣哥儿,叫他背着那样沉的柴火回来?你想要他的命吗?”
  这件事罗衣做得不妥当,她不否认,点点头道:“我以后不会了。”
  李氏哼了一声,又道:“胡氏,你这样眼光短浅,总记着过去的一点子龌龊,怎么是做大事的人?即便那时我们有不对,可如今你看荣哥儿,他哪里待你不好?他才从书院回来,便赶着去接你,明明气你跟王大林走得近,却没说你什么,反而自己背着柴火回来,他一片心意,你岂能辜负?”
  辜负?罗衣脸上浮起嘲讽:“姨娘该不会叫我好好待他吧?就因为今天的事?”
  “你觉得不应该吗?”李氏理直气壮地道。
  罗衣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她如今跟王大林厮混得久了,不知不觉便学了他的几分习性,笑起来时肆无忌惮。
  她笑得这样突然,又这样奇怪,李氏不禁又羞又恼:“你笑什么?”
  “我笑好笑的事。”罗衣又大笑了几声,才停下来。她满眼讥嘲地看着李氏,“他可真是金尊玉贵的人,不过是背了一回柴火,就叫我好好待他?怎么好好待他?就像你们曾经说的那样,叫我当牛做马,流血流汗,倾尽一切供他读书?”
  他是天王老子吗?背一回柴火,就叫她倾尽此生去回报?
  “你怎么说话的?”李氏被她戳破心思,当即脸上挂不住,恼道:“你总是计较这件事,到底要介意到什么时候?”
  “直到你们不再存着这个心思。”罗衣淡淡道。
  李氏道:“你若不想和解,直说就是!何必说这样的话,来消遣我?但凡做人家媳妇的,哪有不操持家务的?哪有不侍奉夫君的?”
  “可我从来没想过嫁给他。”罗衣直接道。
  一句话让李氏哑口无言。
  她脸上愤愤不休,埋怨地看着罗衣道:“我们荣哥儿哪里不好?他长得好,出身好,会读书……”
  “我实话与你说罢!”罗衣不耐烦再听她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车轱辘话,“他从前生出过那种心思,我是万万不会信赖他的,终此一生都不会,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李氏愕然。
  她只想到罗衣可能还介怀当初的事,却不知道她居然如此介怀。
  “你太苛刻了,人的一生这么长,难道你便不许人犯错吗?”李氏大声道,“荣哥儿即便犯了错,可他知错就改,你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对他不公平!”
  不公平?有什么不公平?她不想嫁给他,就对他不公平吗?难道他很想娶她吗?
  就罗衣所知,不管李氏还是周自荣,从来都看不上她这个乡下妇人。他们百般计策,旁敲侧击,不就是想哄得她给他们当牛做马?
  偏偏说得如此正义凛然,还把过错都推到她的头上!
  “一个人的人品,从来就不是从小事上看出来的。周自荣读过书,他更应该知道,只有当大事来临时,才能看得出一个人的品行究竟如何。”
  “当初,他差点掉入河里,被我救了性命,他所想的却不是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而竟然是借着这个机会,把我娶到家里,让我给他当牛做马。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他品行如何,还需我多说吗?”
  “好,你说他当时年少无知,犯下了糊涂过错。可我怎么知道,他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过错?你说他读书好,日后会出人头地,谁知那个时候,乡下妇人出身的我,会不会碍了他的眼,拦了他的路,被他视为眼中钉,不除不快?”
  “你别说他不会。”罗衣打断就要开口的李氏,目光冰冷地看着她道:“如果他金榜题名,风光无两,被千金小姐看上,愿意招他为婿,那千金小姐的家里颇有权势,能够在官场上提拔他,帮助他,他会怎么对我?”
  她目光犀利,直直射进李氏心底最不堪的地方。她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说不出话来。
  到那时候,周自荣会如何做?
  不必罗衣说,李氏自己就清楚,到那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休了她,改娶千金小姐。甚至,为了千金小姐和周自荣的颜面,最好叫她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人前。
  “不要再说那些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他。”说完,罗衣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到屋里。
  李氏站在原地,神情讷讷。
  她本来拍着胸脯跟周自荣保证,一定说服她,叫她软了身段,往后好好伺候他。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李氏在院子里站了很久,不知道进去后怎么跟周自荣说。
  直到周自荣走出来,在她面前低声道:“我都听到了。”
  “荣哥儿!”李氏惊得抬头,“她说的都是浑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你——”
  她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她只想叫周自荣不要难过,可怎么会不难过呢?看着周自荣从未有过的表情,忽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周家只有两间屋子,自从罗衣“嫁进来”后,周自荣便不在家里过夜,每次休沐回家,都是看过李氏就走。直到那一次,李氏教他跟罗衣圆房,他才头一回在家里过夜。
  那一晚,他在又冷又硬的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夜。事后,便在李氏的屋里铺了一个简易的木床,又扯了一道帘子,过年期间都在李氏屋里度过。
  这次他休沐回来,罗衣以为他还要在李氏屋里住,便关了门,准备歇息。
  谁知周自荣却敲门。
  “有什么事?”罗衣问道。
  周自荣不停敲门:“你开门,我告诉你。”
  罗衣挑了挑眉,上前给他开门。
  周自荣在她打开门后,便顺着那道缝隙钻了进来。他在屋里扫了一眼,便直直往床的位置走去:“我要在这里过夜。”
  他不掩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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