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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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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冤枉人。”周自荣微微撅起嘴,眼神异常明亮,“他自己不洁身自好,走到哪里都找女人,关我什么事?娘子你不能因为不喜欢我,就把别人的过错推到我头上。”
  “真的不是你?”罗衣又问一遍。
  周自荣没回答,而是低头凑上她的唇,想一亲芳泽。
  他只亲到一根手指。
  抬起眼睛,就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一片平波无澜,与往常没有丝毫不同。他顿了顿,脸上的热度微微消去。
  “我竟不知道,王大林居然有这种癖好,找来擅长口技的人,给他表演活春宫。”罗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周自荣浑身一僵,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猜到?!
  罗衣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掀开,半坐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做夫妻,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自荣没想到还有这种转折,眼睛一亮,忙道:“娘子你说!”
  “等到你金榜题名,满京城的千金闺秀都想嫁你,而你丝毫不为所动,只想跟我做夫妻,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罗衣伸出指尖,在他漂亮的脸上轻轻描绘。



第39章 你休妻啊
  王大林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只觉得昨晚睡得太沉了;而且很不舒服。
  没睡好的他,在罗衣面前表现出了烦躁、没耐心、易怒、不肯吃饭等坏脾气。
  周自荣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想讨娘子喜欢?没那么容易。
  他昨晚听到罗衣松了口,肯给他一个机会,心里舒服多了。从前那些被他压下去的恶劣和骄纵;慢慢又冒出了头。
  但叫他失望的是;罗衣待他如常,待王大林却多了几分耐心。他心里不高兴;一路上跟王大林明争暗斗,几乎没有消停的时候。
  终于到了大马庄,周自荣扶着罗衣下了车,然后扬着下巴;倨傲地道:“到城里还有一段,你把马车驾走吧。”
  “我去舅舅家。”王大林也在大马庄下了车。
  两人又斗成了乌眼鸡;罗衣很无语;扭头进了院子。
  “回来啦?荣哥儿考得怎么样?”李氏急急迎上来;抓着罗衣问道。
  她声音很小;仿佛怕别人听见似的;余光不停往外瞄,倒像是怕周自荣听见。
  她待周自荣当真是体贴入微,唯恐周自荣没有考好,直接问他会伤了他的颜面。
  “考得很好。”罗衣没叫她失望,“头名解元。”
  “啊!”李氏顿时瞪直了眼睛,她尖叫一声;随即往外跑去,“荣哥儿,你中了解元!”
  她跑过去,一把抓住周自荣,又是哭,又是笑:“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也会为荣哥儿感到骄傲!”
  这才是得知他中了解元的反应,周自荣心想,而不是罗衣那样,稍稍惊讶过后就是平静。也不像王大林,拍了几下巴掌,就当做道贺了。
  他心里浮起满足的喜悦,但很快又被李氏的眼泪弄得不耐烦起来:“好了,大喜的事,不要哭了!”
  李氏连忙收了眼泪。
  她抓着周自荣,又道:“荣哥儿,你中了解元,眼看要出息了,那胡氏……”她的余光往罗衣瞟去。
  “你别管。”周自荣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李氏还想问什么,都被他岔开了。
  李氏并不死心,她眼神沉沉地往罗衣看去。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这种时候居然还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荣哥儿合该休了她才是!
  她已经想到周自荣金榜题名,被众多官宦人家榜下捉婿,娶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平步青云的一幕了。再看罗衣,自然是哪哪都不顺眼。
  但她知道周自荣不喜欢她插手罗衣的事,趁着周自荣进城去看望先生的时候,走到罗衣的面前说道:“胡氏,那封和离书呢?”
  她语气尖锐,态度傲慢,罗衣并不感到奇怪,如果李氏看得起她,那才奇怪呢。
  “做什么?”罗衣反问道。
  李氏横眉竖目,拔高声音道:“你就是这个态度吗?你是我周家的媳妇,荣哥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敢这样对我,不怕荣哥儿休了你?”
  罗衣笑了:“他还没娶我呢,何谈休了我?”
  “呵,你少装模作样了!”李氏鄙夷地道,“你是荣哥儿从胡家带回来的,谁不知道你就是荣哥儿的媳妇?胡氏,今时已非往日,你再用这种态度对我、对荣哥儿,就别怪荣哥儿休了你!”
  罗衣很久没听她这样说话,一时竟觉得新奇,抱着手臂,仔细听她说起来。
  “胡氏,你已是嫁过人的女人,不好好跟着荣哥儿,还想嫁给什么好人家不成?我跟你说,你已是嫁过人的,哪怕没有圆房,也没有好人家会要你的!我劝你识相点,好好做周家的媳妇,这样往后还有你的好日子过……”
  “姨娘是想说我是破鞋吧?”罗衣笑着打断她,“如果我是破鞋,那周自荣就是烂黄瓜!”
  呸!
  真给她脸了!
  口口声声嫌弃,什么德性!
  罗衣一脸的轻蔑不屑,看得李氏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气得眼前都发黑起来,声音都变了腔:“胡氏!你!你竟敢——”
  “竟敢”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花儿来。
  她实在被气狠了,直到罗衣无趣走开,也没想出如何教训她。
  但这个哑巴亏,李氏是不肯吃的。她等到周自荣回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荣哥儿,不是姨娘多事,而是这个胡氏实在是个养不熟的,你对她的好,全都白瞎了!”
  “她不过一个乡下粗鄙妇人,你带着她有什么好的?等你进了京师,考出官身,大把好人家的闺女给你挑,还有靠得住的岳家,不比胡氏好百倍?”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不知道周自荣根本没听进去。
  他满脑子只有三个字:烂黄瓜。
  他是读书人,是文雅人,从没接触过这等粗鄙俗语。但即便没接触过,乍一听,他也明白了这三个字的意思。
  他黑着脸,起身就走了,没理会身后的李氏叫他。
  罗衣正在屋里打着算盘。
  这两年间,她攒下了三千多两银子,足够她在城里买一个小院子,再买下一间铺子,请个好点儿的掌柜了。
  她是个懒人,做饭、洗衣这些杂事,她并不想做,所以还要买几个下人在身边。
  这一笔一笔的都要花钱。
  明年周自荣就要赴京师参加会试,以他现在的状态,只怕名次不会差了。而不像胡二妞那一世,他落榜了一回,才又考上探花。
  如果他考中了,她再留在他身边,就没有任何意义。胡二妞只叫她冷眼看着他如何过活,如何读书,能不能金榜题名?并没有叫她做别的。因而,只要周自荣考上了,她就不必再留在他身边,可以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了。
  想到此处,罗衣倒是很希望他能考上。
  正打着算盘,就觉眼前一暗,抬头一看,周自荣站在桌前。
  “让一让,你挡着光了。”罗衣垂下头,对他挥了挥手。
  周自荣没动。
  罗衣才又抬起头,正视起他来:“什么事?”
  “烂黄瓜?”他低低地吐出这几个字,猛地伸出手,擒住她的手腕,“我还真想当一根烂黄瓜!”
  他猛地用力,扯她起身,往床边走去。
  他周自荣今年十九岁,尚未及冠,一力撑起家中开销,一手包揽家中杂务,这样还能读出一个解元,她却说他是烂黄瓜?
  她究竟有多瞧不起他?!
  既然她说他是烂黄瓜,那他就做一根烂黄瓜给她看!
  他带着汹涌的怒气,强行抓着罗衣的手腕往床边走去,打定主意今天要跟她成事。
  罗衣挣了两下,竟然没挣出来,不免惊讶。
  “从前都是我让着你。”他把她甩到床上,手脚并用地压住了她,露出峥嵘神色,“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他褪去了两年来无时无刻不贴在脸上的温柔模样,露出了真实面目。
  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骄傲的、轻狂的、目中无人的幼稚少年。
  他胸有丘壑,城府深沉,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做自己最厌恶的事,并且一做就是两年。这两年中,没有一个人看出他的伪装,就连李氏后来都信了,为此常常以泪洗面。
  罗衣为他的城府所震惊,然而震惊过后,又觉得这样才对。他就该是这般模样,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心肠又冷又硬的男人。
  “谁让谁,试试才知道。”
  回过神来,罗衣开始反攻。
  周自荣看起来瘦削,但其实肌理匀称,结实有力。他跟罗衣过招起来,砸得床上砰砰直响。
  隔壁的李氏很难不听到这种动静,她满脸抱怨地道:“老爷,夫人,你们看看荣哥儿,被一个女人迷了心,那女人这样说他,他居然还肯碰她。”
  周自荣并不知道李氏的哀怨,他绷着一张俊脸,使足了力气,想要压制住罗衣。
  他始终记得当年被她吓得几乎是滚下床,仓皇而逃,却因为李氏锁了门,后背抵着冰冷坚硬的门板,满心惊恐的一幕。
  他以此为耻。
  他要一雪前耻。
  但很遗憾的是,这一次他仍然没拗过罗衣。
  “你现在有力气了。”罗衣微微喘着气,笑着拿绳子把他绑了,“为免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还是这样比较好。”
  周自荣沉着一张浸满汗水的俊脸,抿着唇,深不见底的瞳仁如覆了一层寒冰,直直朝她看过去。
  “嘘。”罗衣笑着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太晚了,不要闹,睡吧。”
  说完,就吹灭了灯,爬上了床。
  运动过后,睡眠更安稳,她很快就睡着了。
  周自荣却坐在又冷又硬的椅子上,又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儿,心中气恨,难以平静。
  这个女人,她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但她就是有这么大的力气,周自荣不得不承认,为此感到十分挫败。
  随着夜深了,屋里更显得寂静,浅浅的呼吸声从床上传来,绵长而轻浅,在静谧的室内,透着一股香甜和安逸的气息。
  周自荣不知不觉屏住了气,听着那规律的呼吸声。渐渐的,他心头涌上酸水,越来越多,直到整颗心都浸进去,酸得他几乎要落泪。
  不该是这样。他只是想叫她动心,然后再毫不留情地休了她。
  他没想自己动心的。
  黑暗中,响起一声短促的哭泣声,稍纵即逝,短暂得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


第40章 你休妻啊
  罗衣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后;看到坐在椅子上被绑成粽子的周自荣,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不好意思,起晚了。”罗衣披衣下床,给他松绑。
  周自荣始终垂着眼睛;不曾抬头看她。等到绳子被解开;他站起来,掸了掸身上被勒出来的印痕。
  发现怎么也掸不掉;紧紧皱起眉头。
  片刻后,他用力扯了扯,试图把褶皱扯平。然而未能如愿,褶皱依旧深深;昭示着他昨晚受到了怎样的屈辱。他紧紧抿起唇,放弃了;抬脚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他没有看罗衣一眼。
  “等一等!”罗衣在他身后叫道。
  周自荣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僵硬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今早你还做饭吗?”罗衣冲着他的背影问道。
  周自荣的身形顿了顿,猛地迈起大步,快速走了出去。
  罗衣在后面坏笑。
  逗一逗他还是很有趣的。
  周自荣生气了,既没有做早饭,也没有吃早饭,穿着一身带着深深勒痕的衣裳;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这么大的人,也不会有什么事,罗衣没有放在心上,吃过饭就打算进城去。
  去了省城一趟,一来一回用了两个多月,这两个月胭脂记都没有开门,少赚了不少银子。罗衣打算进城购买一些原料,再做一批胭脂来卖。
  才准备出门,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近了。
  说是意想不到,却也不贴切,来人是罗衣认识的人,而且是熟识的人。偏偏他的样貌,让罗衣惊愕不已。
  “咳。”来人走到罗衣跟前站定,眨着一双温柔含情的桃花眼,挠着后脑勺,声音颇是不好意思,“妹子,你还认得我不?”
  罗衣没吭声。
  她直直盯着他的脸瞧。
  那一脸的络腮胡子,被他刮去了,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
  从一个虎背熊腰,胡子拉碴,人见人怕的凶悍男人,变成一个长着桃花眼,白皙俊秀,羞涩腼腆的男人。罗衣扶了扶额头,觉得自己可能没睡好,居然有了幻觉。
  “咳。我本来就长这样。”王大林放下挠头的左手,换右手去摸鼻尖,他一脸的局促,“小时候我祖母、姨祖母、姑姑们老逗我,见了我不是捏脸就是抱着我一阵搓,我烦透了,长大后就留起胡子。”
  长得太好看也很苦恼,说的就是王大林。他因为自小生得俊秀,导致见到他的女性亲人全都控制不住跟他亲近的冲动,生生把他惹烦了,长大后就留了胡子,盖住那张异常俊秀的脸。
  罗衣一时无言。
  如果忽略掉他异常高大健壮的体格,单单看他这张脸,俊美程度居然跟周自荣不相上下。
  “你怎么忽然把胡子剃了?”她问道。
  王大林的眼神闪了闪,有些飘忽起来:“就是忽然想剃了。再不剃,我自己都忘了自己长什么样了。”
  罗衣抿了抿唇,没说话。
  “妹子觉得我这样不好看?”王大林见她的反应跟预料中的不大一样,心里有些没底,试探着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再留回去?”
  罗衣叹了口气。她看着王大林,委婉地道:“我喜欢不喜欢,不要紧。你妻子喜欢不喜欢,才要紧。”
  “我没有妻子!”王大林立刻道,“我最亲近的除了祖母,就是妹子你了!”
  罗衣心里一涩,说不出的后悔。
  她早先就不该抱有侥幸,以为他跟她只是朋友之谊。从赵仁的身上,她就应该明白,当一个男人主动跟一个女人走得近,如果不是心怀叵测,便是抱有好感。
  她深深吸了口气,对他道:“大林,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王大林一愣,不解地道:“怎么了?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妹子你指出来,我改。我性子粗,说话过嘴不过脑,你别恼我。”
  “不是这个意思。”罗衣抿了抿唇,尽量跟他说得明白,又不叫他难堪,“我在说什么,我想,你心里应该明白的。我当你是朋友,你也当我是朋友,好吗?”
  许多话其实不必点得特别透,当事人心中早有感觉。
  王大林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嘴唇微张,几次想说什么,又颓然闭上。
  何必装傻呢?她不傻,他也不傻。
  “妹子,我……”王大林此时脸上露出十分的后悔来,他就不该一时好胜,想跟周自荣那个小白脸比容貌,否则也不会被妹子点破,从此都不肯见他。
  他后悔得简直想回到过去,把那个愚蠢的自己掐死。但他回不到过去,世上更没有后悔药吃。
  “妹子,你误会了,没有,其实我……”他明知道狡辩没有用,可他还是想尝试一下,“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别……”
  他语无伦次地辩解,想说他对她没那个意思,他们以后还是好朋友,他还是可以见她,哪怕一年只见几回也没关系。可是他看着她乌黑的瞳仁,里面盛着淡淡的怜悯,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脸上一下子露出难过来。他不太控制自己的表情,想要强笑,最后挤出来的却比哭还难看:“妹子,你真狠心。”
  他不再掩饰,任由难过爬上脸庞。
  明媚的桃花眼泛着水光,眼眶红红的。有不舍,有怨怪,有痛楚。
  看着他这般模样,罗衣心里也不好受。
  她其实也有点喜欢他。他是个有趣的人,跟他在一起,再普通的事物也变得生动有趣起来。
  可她不能跟他在一起。她想起赵仁,当时也是跟她说:“我不怕,就算你走了,我带着回忆,也能好好地过。”可是当她真的走了,他连笑容都勉强,眼底满是悲伤。也不知多久才能走出来?
  她不希望历史重演。现在王大林虽然难过,却不到悲伤的程度。
  “你走吧。”罗衣对他说道,转身回了院子。
  她最近都不打算进城了。
  王大林在院子外面站了很久,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远了。
  这一幕也没有逃过周自荣的眼睛。
  他本是外出散心,没想到回来就看到一个长得不比他逊色的男人站在院子门口,跟罗衣说话。
  他虽然不认得这张脸,但是他认得那个高大健壮的身形,也认得他每次跟罗衣说话时,那种不自觉流露出的小心翼翼和呵护。
  虽然最后王大林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好似受到重大的打击一般,但周自荣并没有掉以轻心。
  “我们进京吧。”回到家,周自荣叫了罗衣和李氏,说出自己的决定,“明年我就要赴京师参加会试,不如提前去,早些安置下来。”
  李氏自然没有意见。从来都是周自荣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周自荣这番话主要是对罗衣说的。他说完后,便紧紧盯着罗衣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罗衣平静得一如往常:“好。”
  周自荣一下子笑了。
  家里没有太多重要的东西,周自荣雇了一辆马车,带上细软,三人便离开了大马庄。
  离开之前,自然要向村人辞行,尤其是帮助过周自荣许多的村长。
  其他人也因为出了周自荣这样一个解元而感到骄傲,虽然周自荣并不是他们大马庄的人,可到底也在他们这里读过书,因此分外热情地相送。
  至于胡父和钱氏,他们每次出现在周自荣面前,想要索要好处时,都被周自荣用“嫁妆”两个字打了回来。女儿跟他们不亲,女婿又是这般精明的样子,他们就算出了嫁妆,往后两家人能亲密起来吗?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也不敢跟周自荣闹,以周自荣如今的地位,他们敢闹一声,不等周自荣说什么,村长都能摁死他们。
  三人顺顺利利地离开了大马庄。
  只见罗衣没有跟王大林辞行,周自荣很是高兴。虽然罗衣不喜欢他,但她也不喜欢王大林啊!
  这样一想,他高兴极了。
  “娘子,你该跟大林兄辞行的。”等到离开安定城很远,再也没法掉头后,周自荣有些责备地看着罗衣说道。
  罗衣忍不住笑了,侧脸朝他看过去,慢悠悠地拽了句文:“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不辞行?没有关系,他们哪怕隔得再远,互相也会惦记对方。
  周自荣的脸顿时绿了。他看着罗衣好整以暇的模样,深吸一口气,用力磨了磨牙,才维持住温柔体贴的模样。
  然而罗衣看着他故作的温柔,神色渐渐淡了。
  有一个人,容貌俊秀,丝毫不逊于他。那个人也很温柔,也会害羞,也曾经红着眼眶,目带怨怪地看着她。但那个人的每一丝情绪,全都是真实流露。
  周自荣,全是装的。
  他们就好像镜子的两面。一个真,一个假。一个剖开胸膛,是红艳艳的心。一个剖开胸膛,是乌黑无光的心。
  罗衣本来就不曾被他迷惑,有了王大林的对比,更是永远也不会被这个人的故作温柔所打动。
  一个月后,三人在京中安顿下来。
  周自荣早出晚归,联络从前的旧识,以及拜访名师,为明年的会试做准备。
  他虽然十分忙碌,却也没有忽视了罗衣,仍如往常一般温柔体贴。
  出门之前会跟她说话,回来后也会到她跟前说一会儿话。哪怕没有什么可说的,他也会打了洗脚水,端到她面前,一边洗脚,一边说:“走了一天路,脚都痛了。”
  他皱着眉头,用撒娇的口吻,跟罗衣说着生活中琐碎的事,就好似两人已是老夫老妻一般。
  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弄了钱,租下一间地段不错的铺面,叫罗衣再把胭脂记开起来。
  京中的物价和安定城那种小地方可不一样,寸土寸金的地方,租一间铺子,一年的租金都要六百多两。在安定城,都可以直接买一间小铺子了。
  “娘子,我知道你不信我。可你放心,我自己能赚钱。你赚的钱,我一文钱也不要。”他抽了一天时间,陪着罗衣把做胭脂的原料买齐了,又跟她打了一天的下手,“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我可以被你信任的。”
  他用行动向罗衣证明,他对她是真心的。
  而他的这种种种细腻,处处体贴,很快被他的朋友们知道了。
  “我说周兄怎么不肯刻印章,还当他是开玩笑,原来果然是为了嫂子。”一人笑道。
  其他人不明,便问他:“怎么回事?怎么还扯上了嫂子?”
  那人便笑道:“他怕嫂子写一封休书,盖上他的印章,把他给休了。”
  他原是玩笑话,其他人也没有当真,只以为周自荣和罗衣的感情分外深厚,才害怕这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并且这样郑重其事地防备着。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罗衣,却是挑了挑眉,想起被她存起来的和离书。
  李氏不知道多少回偷偷翻她的东西,想找到这封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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