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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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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过就是比我多使了一招!”
  被淘汰的公子们悻悻离去,出得宫门后,又都叹气:“谁叫他是齐子文呢?”
  齐子文的名声显于十二年前。那时的他刚满十岁,已经饱读诗书,言辞机变,叫众多学士都汗颜。而且,他容貌生得极好,品性又端庄,堪称绝世良配。他爷爷又是首辅大臣,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品貌,这样的才学,谁不想要这样的女婿?
  然而天妒英才,一场大火烧毁了他的容貌,烧毁了他的嗓子,他从人人追捧的天才少年变成人见人惧的丑陋怪物。
  他喜欢的红衣不再穿了,他喜欢在清晨大声读书也不再读了,他变得沉默又乖僻。
  齐老大人致仕,带他离开京城。年复一年,他渐渐被人遗忘了。
  “难怪你会腹语,还懂医术。”洞房花烛夜,罗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剖心扉的貌美驸马,终于明白了他的种种异常。
  走后门获得入选资格,一举夺魁的驸马爷,此时将他的公主殿下按在身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我不再对你隐瞒,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嗯。”罗衣点点头,“我相信你了。”
  然后她看到齐子文的眼睛闪了闪,脸上浮现出一丝赧然:“那你能告诉我,你赈灾的银子从哪儿来的吗?”
  他自始至终没有想通,罗衣到底怎么变出银子来的?
  罗衣愕然看着他:“我的驸马大人,你非要在今天,在这种时候,问我这个问题吗?”
  齐子文抿了抿唇,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我想不出来,我难受。”
  他从小就有这种坏习惯。一旦想什么问题想不明白,就始终是个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头,总也过不去,非得想明白不可。
  罗衣的这个问题,已经折磨他很久了,只是因为各种事情接踵而来,总是打断他,让他经常忘了去想,才勉强度日。但是一旦闲下来,他就忍不住去想。
  “真的很难受?比这个还难受吗?”罗衣不怀好意地笑着,手向下伸去。
  齐子文身子一颤,喉咙里发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声音:“你、使、诈!”
  一室香暖。


第四卷 :你尚主啊 


第55章 你尚主啊
  红烛燃烧;红帐轻摇。
  这是一间喜房,并且看着室内的华丽程度;仅仅稍逊色于她的长公主府。一应用度,一应摆设,皆是精贵细致之极。
  和齐子文大婚的场景依稀在眼前;然而此时此刻;她已经和别的人拜了堂、成了亲。接下来,还要洞房。
  罗衣转动着视线;将周遭的事物收入眼中;慢慢接受新的身份、新的任务。
  这具身体叫窦盈盈,是霄国的公主,皇后的亲女。因为容貌可爱,性情天真,很受皇上、皇后乃至太后的喜爱。她无忧无虑地长大,终于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一回,她私自上街游玩;碰到了一个叫沈云毅的男人。
  窦盈盈因为玩得开心,没有仔细看路,不小心崴了脚。就在她又痛又无助时;沈云毅出现了。他好心地扶起她;送她到路边;一路体贴关切,照顾有加。
  他非常有君子风度,言语之间;举止之间,没有半丝叫人不快的轻薄之处。窦盈盈见他年轻俊美,每每看过来时温柔关切的目光,忍不住怦然心动。她羞涩地问了他的名字,说过后登门致谢。
  沈云毅一开始是拒绝的,在她的再三要求下,才无奈地说出自己的姓名和住址。窦盈盈回宫后,便羞涩地向皇上提出,她想招驸马。
  皇上依着她给的名字和住址查过去,赫然发现那人是他不久前钦点的探花郎。探花郎年轻俊美有学问,本是一桩美事。唯一不足的是,探花郎早已成亲,并且他的妻子陪伴他度过了很多艰苦岁月,不能轻易休弃。
  窦盈盈听到这些,说不出的失望和难过,很快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皇上看不过去,便狠了狠心,强行拆散了沈云毅和他的妻子林氏。为了堵住他们的嘴,他给林氏赐下了许多的财物,还有一间很大的宅院。
  皇上告诉窦盈盈,沈云毅和他的妻子早已感情淡薄,听说公主喜欢他,他很高兴,跟妻子和离了,她可以招他做驸马。
  窦盈盈高兴极了。
  然而成亲后的生活,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在她印象中温柔体贴的沈云毅,在床上却是非常粗鲁,不仅弄得她很痛,而且言语低俗不堪,常常弄得她面红耳赤,羞愤不已。他却对她说,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的,要她不要害羞。
  好在沈云毅晚上虽然粗鲁,白天在人前仍然是温柔体贴的,她喜欢的便是温柔体贴的他,便常常在白日里缠着他,一起说话,一起看书,一起玩闹。然而不知怎的,外面竟然传起了风言风语,说端荣公主原来是个离不得男人的好淫之妇。
  窦盈盈无意中听到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又羞又愧,问沈云毅,自己真的是这种人吗?沈云毅安抚她不是那样的,夫妻之间就该如此,是那些人说浑话,叫她不要往心里去,如果她真的太难过,就不要出门,也不要听就好了。
  于是,窦盈盈很久都没有出门。
  但皇上皇后召她进宫,还是要去的。当皇上皇后问起她的情况,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听到的那些难听话,只说自己过得很好,驸马对她也好。
  私下里跟皇后说话时,她忍不住抱怨起驸马晚上太粗鲁,但是皇后看了看她颈间半掩的吻痕,却笑着告诉她,夫妻就是这样的,叫她不要害羞。
  窦盈盈不是害羞,她是真的很痛苦,可是皇后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压下心中的疑惑,开始认为这是正常的。
  她每次进宫,皇上和皇后都要问她婚后的生活,她如数说出,皇上和皇后却一致认为沈云毅待她很好。白天陪她说话、玩耍,晚上也不让她守空房,这正是小儿女亲密有加的表现,说明沈云毅有意和她好好过日子。
  皇上本来还担心沈云毅不识相,委屈他的女儿,一次次的明里暗里试探后,发现沈云毅待女儿很好,就放了心,还升了沈云毅的职。
  就在沈云毅白天温柔体贴,晚上粗鲁低俗中,日子一天天过去,窦盈盈渐渐接受了这种一半甜蜜一半痛苦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的侍女向她告密,说沈云毅常常去他前妻的家中,窦盈盈惊愕。她虽然不信,但还是悄悄去看了。
  然后她看见沈云毅和他的前妻林氏正在做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事。他待林氏完全没有待她的那种粗鲁,他一边跟林氏亲密,一边说道:“你不知道,那小贱货有多骚,我那样待她,她居然还能……”
  那种淫词浪语,粗俗得叫人恨不得耳朵都掉下来。窦盈盈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衣裳也不脱,就在桌上做那种事,一室的不堪。
  林氏叫得很大声,听着声音就知道很快活,她抱着沈云毅的头,说道:“你没进她后门吧?你从来有这个癖好,我一直不肯给你进,你是不是进她的了?”
  “那当然!你不知道,那小贱货细皮嫩肉,啧啧,滋味儿好极了!”
  他们说的许多话,窦盈盈其实根本没听懂,但是不影响她听出其中的不屑、轻蔑和深深的恶意。她站在门口,难受得眼泪都掉下来。
  她抽泣的声音惊动了沈云毅和林氏,两人立刻分开,然后相视了一眼。
  紧接着,两人“扑通”“扑通”跪下来,在地上磕头起来:“公主殿下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若是不喜欢我,你早些说就是了,我又没有逼你一定要娶我。”
  “你们夫妻情深,何必和离,做我的驸马?”
  “你们……”
  窦盈盈没有说下去,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脸就跑了。
  沈云毅急忙爬起来,在她跑出门之前,追上了她:“好盈盈,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账,一时鬼迷心窍,你打我吧,骂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你又不喜欢我!”窦盈盈哭着捶他。
  “我怎么不喜欢你?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沈云毅指天发誓。
  “可是你待她那么好,你待我那么粗鲁!”窦盈盈指责道。
  林氏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愉悦。可是她跟他亲密,从来都是痛苦不堪,一点也没有快乐的感受。
  沈云毅便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盈盈,你这么好,这么漂亮,我看见你就忍不住……你相信我,你太漂亮了,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不过,我以后会改的,你不要哭了,我们回家慢慢说,好不好?”
  窦盈盈被他连哄带劝,终于点了头,擦干眼泪,回了公主府。
  一连几日,沈云毅晚上没有碰她,从早到晚都极尽体贴地奉承她。窦盈盈虽然还介意他和前妻的事,以及他们说的那些话,但还是决定原谅他一次。
  直到她的侍女告诉她,外面传出了不好的流言。
  公主仗势欺人,强抢人家男人,人家都怀孕了,还逼着人家和离。探花郎不过是偶然路过,发现前妻过得不好,便站在门外问候一句。被公主知道后,大闹一场,硬逼得探花郎的前妻自缢,好在发现得早,人救了回来。
  “外面是这么说的?说我是这么狠毒的人?”窦盈盈不能相信,她去问沈云毅,外面的那些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天的事会传出去,而且传成那样?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
  沈云毅又哄她,说:“都是几个不长眼的地痞流氓,我早就教训过了,他们不敢再乱说。”
  窦盈盈虽然单纯,但也没傻到什么都被他哄,她坚持要追究此事,没想到这时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并且胎相不大稳。
  她忙于安胎,不得不把这件事交给沈云毅去处理。但她也不傻,没有像以前那样信他,要求他以后都不许再见林氏。
  沈云毅答应得很好,也做得很好,除了去衙门点个卯,就是回来陪她。他的表现渐渐打消了窦盈盈的疑虑,慢慢把那些介意都压在心底,不再翻出来。直到又发生一件事,她的侍女爬上了沈云毅的床。
  “盈盈,不是我,我没有……”沈云毅白着脸,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气愤又委屈的样子,“我不知道她怎么爬上我的床,我怎么会碰你身边的侍女?”
  那个侍女,正是几次提醒窦盈盈的那位。
  “盈盈,就是她,不知抱的什么心思,非要挑拨我们!”沈云毅愤怒地指着侍女道,“那些可恶的流言,就是她传出去的!现在又爬上我的床,伤盈盈的心,实在可恨!”
  窦盈盈不敢置信,她问侍女:“真的是这样?”
  侍女只是哭,不回答。
  窦盈盈很失望,也很难过,任由沈云毅把她带出去了。
  那个侍女再也没回来。
  而窦盈盈的肚子也一日日大了起来,很快就到了生产的那天。
  她生得很困难,而且产后血崩,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这时,她温柔体贴的驸马对她露出一个冷漠又狠毒的笑,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下一刻,他就走到她床边,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去死吧。”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地看着他。
  却听他又道:“林氏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她顿觉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来,一直凉到脚心,她瞪大眼睛,张口想要叫,却被他捂住了嘴。他用力压着她,不让她发出半点声音,直到她再也不动。
  窦盈盈死的时候,两眼大睁,死不瞑目。
  她死了,却留下了血脉,公主府就会留下来。沈云毅会生活在公主府里,用公主府去养育林氏,养育林氏给他生的儿子。她的女儿怎么办?她的女儿……


第56章 你尚主啊
  窦盈盈的心愿是;干干净净地跟沈云毅和离。身子干干净净,名声也干干净净。
  “我不好淫;我不狠毒,是他们算计我,我没有拆散他们。”
  “我有;是我拆散了他们;是我自作自受。我错了,我不要跟他在一起;我要和离。”
  以窦盈盈的受宠程度;她想要跟沈云毅和离,是再简单也不过的事。
  但是想要名声干干净净地和离,却要花一点工夫。
  如果明天就和离,能找到的理由,只能是成全沈云毅和他的前妻。这样一来,就会被人说端荣公主任性妄为,喜欢的时候就逼人和离;不喜欢了就放人离去,还要披着好名声,虚伪至极。
  而且;皇上不见得同意。他宠爱女儿不假;但也不会任由她这样说一出是一出。好容易他做了坏人;逼沈云毅和林氏和离,转眼女儿就这么打他的脸,他不会愿意的。
  最好的时候;就是林氏诊出身孕的时候。这样想着,罗衣心中有了主意。
  “公主这样直直看着我,可是迫不及待了?”一个低沉的,阴柔的声音响起,像蛇吐着信子,让罗衣的脖子后面爬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定了定神,朝沈云毅看过去。这个男人看起来二十四五的模样,容貌生得只是中上,但是身上有一种矛盾的气质,明明看上去是一个翩翩有礼的斯文君子,但是眉眼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坏。仔细去捉,又捉不到。
  便是这种特别的气质,让他多了几分魅力,不懂事的女孩子只要看他一眼,就收不回目光,被他的气质迷惑,忍不住去探究。
  窦盈盈便是这样被他迷惑住的。
  如果他当真是洁身自好的君子,当初窦盈盈崴脚,他何必那样温柔体贴,照顾有加?他的所作所为,毫不避嫌,全然没把自己当成已有妻室的男子。
  看着他宽衣解带,走上床来。罗衣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怎么?公主害羞了?”沈云毅微微挑眉,俯身压下来,丝毫不在意她的拒绝。
  然而罗衣的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胸口,抵得稳稳的,令他丝毫也前进不得。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沈云毅停下动作,拧了拧眉。
  罗衣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在他的眼底找到了他没有用心去掩饰的轻蔑和淫邪。
  “你瞧不起我?”她问他。
  沈云毅一愣,随即笑着掩饰过去:“公主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瞧不起你?你是天潢贵胄,是金枝玉叶,哪有我瞧不起你的份?”
  他很快把那丝轻蔑压下去,再也看不见了。
  罗衣当下明白,他果然瞧不起窦盈盈。
  在窦盈盈的记忆中,沈云毅每次和她行房,都要说很多粗鄙不堪的话。那不是情趣,那是羞辱。可惜窦盈盈不懂,她只觉得难过、羞愤,却分辨不出那些话究竟是恶意,还是夫妻之间都会有的?被沈云毅一哄,她更加分不清了,也不再追究。
  一个探花郎,居然瞧不起公主?这是什么道理?
  窦盈盈不是不受宠的公主,正相反,她非常受宠,皇上、皇后只差把她捧手心儿里了。而且窦盈盈不丑,她眉眼精致,骨架小巧,带点小肉,盈盈动人,最是叫人喜欢不过。至于性格?虽然有些傻气,却是因为太过单纯所致,怎么也不到叫人瞧不起的地步吧?
  “我也觉得,哪有你瞧不起我的份?”罗衣对着他轻轻点头,“今晚你就睡在榻上吧。”
  沈云毅一怔,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他本能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了。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难道是他露出了端倪?不应该啊?他这样想着,笑着又凑了上去:“盈盈怎么这样狠心?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哪有叫新郎官睡榻上的道理?”
  “我是公主。”罗衣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我的话,就是道理。”
  沈云毅的表情一下子不大好看。
  罗衣没有放过他脸上的变化,他的一些情绪虽然细微,但因为他没有刻意去掩饰,还是被她察觉到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感谢齐子文。他是控制面部表情的高手,后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她常常以抓住他表情变化为乐,每当发现他控制表情失败,或者说情绪失控的时候,她就特别高兴。
  以至于她现在对别人的表情非常敏感。一丝一毫的变化,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盈盈今天有些任性。”沈云毅并没有放弃,他似乎是被激起了傲气,居然扯开中衣,直接朝她压了过来,他的脸上挂着邪气的笑,“任性的盈盈更加动人。”
  他打算霸王硬上弓。
  他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一位公主。
  罗衣在他压过来时,便往旁边一闪。心念一动,手中出现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华丽匕首。她熟练地拨掉刀鞘,一手抓过沈云毅的手,将匕首在他手心划过。
  “啊——”沈云毅又惊又痛,立刻放开了她,抱着自己的手下了床。
  他的脸上满是惊疑和戒备,还有浓浓的恼怒:“公主这是干什么?!”
  她怎么会有匕首?为什么在新房里放这种凶物?她防着他?为什么?她不是很喜欢他吗?一瞬间,他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
  罗衣好整以暇地收起染了血的元帕,放到一旁。重新铺了铺床,便把帐幔放下来:“我要睡了。驸马也早些休息吧。”
  沈云毅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割他的手了,一时又惊又怒,又气又恼。
  他刚才还想着,如果她一定不愿意,就告诉她新婚之夜必须圆房,不然明日没法交代。谁知,她竟准备了这个!
  为什么?她不是很喜欢他吗?
  罗衣取出匕首时,他的注意力都在待会儿如何凌虐她上面,没注意她如何取出来的,只以为她早就备好了,一时疑惑不解。
  他又想,她怎么懂得这些?谁教给她的?一时间,目光闪烁起来。
  他看着帐幔上透出来的模糊身影,虽然影影绰绰,却更显得窈窕动人。他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唾沫,却没有再冒然上前,而是谨慎地道:“既然公主今日不想圆房,那我们便改日再说,我去榻上了。”
  他说完之后,没有立刻就走。他还想着,她也许会叫他?毕竟,她之前那么喜欢他,不惜强逼他跟林氏和离。
  然而他停了停,却不见帐幔里头有丝毫动静。他只好转身,却又不死心地回头,然而帐幔里头安静非常,没有丝毫叫他回去的打算。
  沈云毅低头看了看血糊糊的手掌,眼中涌现阴沉。
  罗衣等到脚步声远去,才慢慢翻过身,平躺在床上。
  她看着帐顶的百子图,慢慢把匕首拿出来,放在眼前打量。
  这是她做傅罗衣的任务时,从报复对象那里得来的匕首,因为很喜欢它的华丽和锋利,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居然带过来了。
  她又去看自己的账户,第一栏,仍然是不多不少的一百两银子。第二栏,是已经变灰的一张和离书。她试着取出来,却发现取不出来,只能看,不能动。而第三栏,就是这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所处的地方。
  原来,她每做一个任务,就会获得一样东西?罗衣若有所思,拿着匕首把玩一会儿,就心念一动,收了回去。
  她要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罗衣和沈云毅进宫。
  “给父皇、母后请安。”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帝后二人看着相携而来的小两口,面露微笑:“快起身吧。”
  皇上叫了沈云毅说话,皇后则拉了罗衣说悄悄话。
  “盈盈啊,昨天晚上,驸马待你体贴吗?”皇后问道。
  罗衣微微垂眼,露出一点羞涩来:“还好。虽然流了很多血,也有点痛,但驸马说没关系。”
  她跟着齐子文研究微表情,虽然达不到他那样出神入化的程度,但是扮演个小羞涩,还是轻而易举。
  然而她满脸的幸福和羞涩,却让皇后心下一沉:“流了很多血?有多少?”
  罗衣微微偏头,做出思考的模样,然后对皇后比划了一下:“染红了三张手帕。不过,只有一张给嬷嬷了,其他的手帕,驸马说不必给。”
  皇后此时脸色都变了,握着罗衣的手不自觉变紧了,声音也微微拔高:“什么?!”
  “也没有很多啦,驸马说不要紧的。”罗衣连忙安抚她,“而且驸马很温柔的,我很开心。”
  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怎么回事?流了那么多血,女儿为什么会开心?
  难道她的女儿有着异于常人的癖好?想到这里,她的神情有些古怪。
  “现在还痛不痛?”皇后忍不住低声问道。
  罗衣点点头:“痛。母后,你把我的手握痛了。”
  皇后连忙松开她,又问道:“你这傻孩子,母亲是问你……身上痛不痛?”
  “不痛。”罗衣摇了摇头,又露出一点欢喜来,“驸马很好,我很喜欢他。”
  她想起他的手掌被她划破一条大口子,流了很多血,就很高兴。
  她的高兴是那么坦然、直白、毫不掩饰,皇后一眼就看到了,她自是知道女儿是个不会掩饰的,既然表现出来这么高兴,那就是真的高兴。
  但她还是有些担忧,悄悄叫了御医给她诊脉。
  “公主的身体很好。”御医下了诊断,“非常健康。”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她看着流了很多血,染红了三张手帕,居然不觉得痛,而且还喜气洋洋的女儿,忍不住想,难道昨日她来了葵水?女儿总不至于连葵水都分不清吧?她三年前就来葵水了的。
  可能……女儿真的有些异于常人的癖好?不论如何,御医的诊断让皇后放下了担心。


第57章 你尚主啊
  另一边;皇上笑吟吟地问沈云毅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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