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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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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在他肩头拍了拍:“不急,日后娘送你去书院,这些都可以慢慢学。”
于有才还是很紧张,紧张得口干舌燥:“我,我……”
“儿啊,你有一副善良仁厚的心肠,这比什么都珍贵。其他的,不过是装点你这份珍贵的外物。”罗衣轻声道。
于有才心中一震,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他抿紧了唇,低下头去:“嗯。”
罗衣带着孩子们在客栈安顿下来。
然后去找中人,打算租一间小院子,或者看着合适,直接买下来。
花了三日时间,在一处清净别致,邻里和睦的住宅区买了一座小院子,花了罗衣一百三十两。
院子不大,但很平整,栽种着一棵桂花树,悠悠飘着香气,很是喜人。
屋里的家具虽然简陋,却也齐全,不必多添置什么,只买些被褥什么的就能住。
从来到延州,到住进新家,前前后后也只花了五六日的工夫,很是顺利。
这一日,罗衣从院子里摘了些桂花,蒸了一锅桂花糕。
“好香。”小婉馋得直流口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罗衣往外取桂花糕,迫不及待地想吃。
罗衣拿了一块,吹凉了给她,然后叫于有才:“咱们去拜访下邻居。”
于有才点点头,一手牵了小婉,一边催她:“快吃,要出门了。”
小婉哼了一声,不理他。
她现在不喜欢于有才了,因为他老管她。不许她黏着娘,不许她跑来跑去,不许她这个,不许她那个。
于有才也知道自己遭讨厌了。可是他没办法,娘太宠她了,家里总有人要唱黑脸,只好由他来了。
“快吃!”他凶道。
小婉撇嘴,看向罗衣,可怜巴巴地道:“娘,哥哥凶我。”
罗衣对她摊了摊手:“娘也没办法啊。你哥哥是一家之主,连娘也要听他的。”
听到“一家之主”四个字,于有才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神态更为严肃:“还不快吃?再不吃完,我和娘去,不带你去。”
小婉很生气,也气罗衣不哄她了,赌气地挣开于有才的手,扭头跑走了。
于有才觉得她太不懂事了,就喊道:“你不去了是不是?你不去,我和娘去了?”
小婉一头扎进屋里,不出来,也不吭声。
于有才又生气,又无奈。既气她不懂事,又狠不下心来不管她。
罗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屋里道:“小乖,你快出来,我们一起去玩。”
屋里头,没有声音传出来。
“你再不出来,我和哥哥不等你了。”罗衣又道。
屋里还是没声音。
罗衣便对于有才道:“她不去,咱们去。我听说隔壁王家有个小孙女,长得漂亮可爱,今年才五岁,就是没有玩伴。本来想把小乖介绍给她的,小乖不去就没办法了。”
两人才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身后噔噔噔的传来脚步声,小婉跑出来了,她眼眶红红的,瞪了于有才一眼,又委屈巴巴地看着罗衣。
罗衣好笑,弯腰把她抱起来:“你生得什么气?和娘说说?”
小婉把头一扭,不看于有才。
摆明了生于有才的气。
于有才又冤枉,又委屈,也红了眼眶。偏他是男孩子,又不好哭,一脸强忍的模样。
他觉得娘太偏心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娘就特别疼爱小婉,对她是各种疼,各种哄。对他呢?话很少,也不怎么关心他。
虽然,待他也不错,可是跟小婉一比,就差了很多。
他心想娘这么偏疼小婉,等下一定要他给小婉赔不是了。这么一想,更是委屈了,眼前飞快腾起雾气,看什么都一片模糊。他又不肯哭,努力吸气强忍着,把头偏过去。
第197章 养娃日常
罗衣看着两个孩子; 一个眼眶红红的,含着一泡泪。另一个就更明显了; 眼见着泪珠子要掉下来; 却碍于男孩子的面子,怎么也不肯哭。
她有点出乎意料。
在她看来,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没想到对两个孩子来说,完全不是这样。
她不由得反思起来; 到底是哪里没做好,以至于伤了两个孩子的心?
看看小的,又看看大的,最终她走到门口,把院子门关上了。一手抱着小婉; 一手牵起有才; 转身往屋里走去。
于有才被她一牵,身子一晃; 泪珠子差点就甩出来; 他连忙眨了眨; 把湿意憋回去。
“不去了吗?”小婉率先开口了; 她看着越来越远的院门,委委屈屈地道:“想找姐姐玩。”
她想去找隔壁的小姐姐玩。
“今天不去了。”罗衣说道; 进了屋,把桂花糕的篮子放在桌上。
坐下后,把小婉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 又对于有才示意,让于有才也坐下。
小婉想往她怀里钻,被她按住了。
“娘。”小婉的眼泪迅速堆积,眼看要哭出来。
罗衣道:“娘有话要跟你们两个说。”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扫过,“都坐好。”
小婉噘着嘴,委委屈屈地坐好。
于有才绷着唇,僵着身子地坐好。
两人都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小婉的年纪还小,不会想太多,甚至注意力很快被篮子里的桂花糕吸引了,不停往桂花糕看去。
于有才想得多一些,他心思细腻,又有些敏感,只觉得罗衣必然要教训他,怪他惹哭妹妹,要叫他向妹妹道歉了。他又没做错什么,娘怎么这么偏疼小婉?
他越想越难受,心里委屈得不行,眼泪怎么也忍不住,直往外涌。
看着低着头,眼泪直往下落的于有才,罗衣心中叹了一口气。
她斟酌着措词。
她仔细想过了,这件事的起因,是有才让小婉快点吃桂花糕,吃完好出门。小婉娇气,觉得哥哥凶她了,就找她告状,想让她哄她,或者凶于有才。
她没有凶于有才,因为她觉得,这实在是一件小到不能更小的事了。为着这个,就去训斥一个已经长大了,有自尊心,而且心思敏感的孩子,很不妥当。而且,孩子们间的争端,他们自己解决就好了,她作为一个大人,不应当插手。
除此之外,她也想树立于有才在家里的地位,让他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培养他的权威性、责任感。
然后小婉就觉得委屈,跑进屋里,问也不说话。
表面上看起来,是小婉太娇气,不懂事,任性。
但其实,这件事从头到尾,于有才有错,罗衣有错,唯独小婉是没有错的。
她一点儿错处也没有。
娇气,是罗衣宠出来的。任性,是她的本性使然。
她有那样一个爹,浑身被人砍了不知道多少个口子,都成了血人,还嚣张又狂妄地挑衅敌人,口称阎王爷都不敢收他。小婉的身上流着他的血,任性一些,不足为奇。
这是她的性情使然,不是她的错处。
于有才错在哪里呢?他表面上是想要管教小婉,可实际上呢?小婉才拿到桂花糕,刚吃了一口,自然剩下许多。就算快点吃,也要吃一会儿。何况她年纪小,让她快点吃,不怕噎到她?晚出门片刻也没关系的,他为什么催她,还凶她?
其实是嫉妒心作祟。自从罗衣成为了秀娘,就对小婉格外宠爱,于有才看在眼里,多多少少是嫉妒的。因此,表面上是管教小婉,实际上是嫉妒心的表现,他嫉妒小婉得宠,才会不自觉的带了恶气。
归根到底,是罗衣没有一碗水端平。她自觉是为了小婉而来,对小婉是能宠就宠,能哄就哄,对于有才就差了几分。于有才又不傻,岂会感觉不出来?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公平的待遇,自然容易滋生嫉妒心。
罗衣沉默得有些久,久到小婉坐不住,跳下凳子,去抓桂花糕。
久到于有才委屈落泪,忿忿握拳,甚至决绝孤傲,激烈的情绪如惊涛一般,涌过一浪又一浪,渐渐归于了平静。
眼泪渐渐干掉,于有才有些不安地抬起头,朝罗衣看过去。
娘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他把她气太狠了吗?想到这里,一时揪心起来,竟然开始觉得自己不好。
多大点事?他道歉也就是了,反正是自己妹妹,道个歉又能怎样?总不能把娘气到?
“有才,娘要向你道歉。”罗衣开口说道。
于有才刚抬起头,跟她的目光碰上,就听到这一句,惊得他差点跳起来,一时手足无措地道:“娘,怎么了?”
“娘没有做到一碗水端平,这阵子委屈你了。”罗衣说道。
于有才下意识地摆手:“没有,没有……”但看着她温和的目光,含着歉疚的眼神,让他不禁眼眶发热,还想说“没有委屈”,却说不出口了。
他真的觉得委屈。
“娘也喜欢你。”罗衣看着他,诚恳地说道,“这阵子偏疼小婉,是想着她从前太可怜了,热饭都没吃过一口,瘦得那样子。好容易你爹远游了,家里就咱们仨,娘就想补偿她几分,这才不知不觉偏疼她了。对不起,冷落你了。”
于有才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心里又酸,又涨。
他垂着头,用手背抹着眼睛。想说什么,又什么也不想说。
娘知道他受委屈了,让他的不忿如潮水般退去。他其实也不想要什么,就想她知道,她委屈他了。
现在她承认了,还对他道歉了,让他心里好过很多。
但又忍不住直落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罗衣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又把小婉叫过来。
“娘,哥哥哭了!”小婉走到她身边,咬着桂花糕,指着于有才说道。
她的眼眶已经不红了,脸上也没有几分委屈了,看起来就像是忘了刚才的不快。
罗衣一肚子的话,看着她懵懂的神情,居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刚才不该凶你。”这时,于有才抹掉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看向小婉说道。
小婉被他一提,又想起来了,她冲他哼了一声,扭头扑进罗衣怀里。
罗衣摸了摸她的头,听着她气呼呼地道:“哥哥坏!哥哥凶我!”
“哥哥凶你,你就对哥哥说,‘哥哥,你再凶我,我就生气了’。哥哥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这么说了,他就不好凶你了。”罗衣柔声哄道,“知道了吗?要讲道理,有话就讲话,生气也说出来,不要赌气。”
小婉哪里听得懂,倒是听她柔和的口吻,渐渐被勾起了委屈,声音带了哭腔:“娘刚才不哄我。”
“那你知道娘为什么不哄你吗?”罗衣问道。
小婉哭着道:“娘不疼我了,像以前一样,不疼小婉。”
这话就像一把刀,扎进了于有才的心里。他当然知道小婉以前过得什么日子,他后悔极了,也顾不得哭了,走过去道:“对不起,哥哥向你道歉。”
小婉不理他,扭头趴在罗衣怀里哭,桂花糕被她捏烂了,她也没注意,哇哇大哭:“娘不疼我了!”
“没有不疼你。娘疼你的。”罗衣抚着她的后背说道,试着跟她讲道理。
虽然她不一定听得懂,但小孩子没有什么是一开始就懂的。如果不讲,她永远不懂。现在她讲了,她懂一点是一点。
“你和哥哥闹了矛盾,娘哄你,就委屈了你哥哥。娘谁也不想委屈,以后你们俩吵架,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娘再插手。”
小婉果然不懂,她哭得哇哇的,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中,根本没听进去。
一旁的于有才听懂了,更觉得自己辜负了罗衣的一片苦心。娘没有不疼他,里里外外都说他是一家之主,有事会跟他商量,明明很看重他,他却吃妹妹的醋,还把妹妹惹哭了。
他很后悔刚刚摆架子凶小婉,本来说好的去拜访邻居,现在也去不成了。
“我保证,以后都不凶你了。”他扯着小婉的手臂,对她说道。
小婉抬起头,一脸的泪,噘着嘴看他。
“桂花糕都被你捏碎了。”于有才说着,去剥她手里的碎屑,填进自己口中,然后拿了一块完好的,放在她手里,“呶,吃这个。”
小婉仍是哼他。
于有才便道:“一会儿我让你骑大马,怎么样?”
“我这就要骑!”小婉说道。
于有才立刻蹲下去,让罗衣扶着小婉,骑在他脖子上。
小婉一手握着桂花糕,一手抱着于有才的头,这才破涕为笑。
于有才见她笑了,也松了口气。他不好意思看罗衣,就这么架着小婉,走到院子里。一会儿跑,一会儿跳,逗得小婉咯咯直笑。
过了一会儿,小婉玩累了,要下来。
又跑进屋,扑进罗衣怀里,央她:“娘,想找姐姐玩。”
罗衣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好笑道:“不行,人家看你眼睛红红的,以为你是吃人的妖怪。”
于有才在外面听见了,吭哧吭哧地笑。小婉却不懂得,她急道:“不是!我不吃人!我不是妖怪!”
最终,罗衣等两个孩子哭过的痕迹消失了,才叫他们重新洗了脸,提着桂花糕出了门。
最先拜访的是隔壁的王家。
第198章 养娃日常
隔壁王家住着一家三代; 共五口人。王老丈; 王老太; 大儿子; 大儿媳; 小孙女。
搬家之时,罗衣与王家人打过几次照面; 也说过几句话。正式拜访,这是头一回。
她带着儿子女儿敲开王家的门; 进去拜见。
王老太和大儿媳周氏招待了她。
“我名秀娘; 这是我儿子于有才,女儿于小婉。”罗衣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说道,“唤婆婆; 婶婶。”
于有才和小婉乖巧地唤道:“婆婆,婶婶。”
王老太和周氏都打量着两个孩子。
只见大的那个; 穿着整洁; 眼神清明; 只是稍显局促; 显得腼腆了。
小的那个; 生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脸蛋长得极好; 是个标致的美人胚子。她年纪小些,倒似不知道局促,叫了人之后; 眼睛就乱转,好像在找什么。
王老太和周氏都笑着点头:“两个孩子生得真好。”
罗衣便笑道:“小的这个生得更好些,大的这个只能算周正。”
王老太和周氏只是客套一句,没想到她当真了,还正儿八经地点评起来。
王老太年纪大,撑得住。周氏却是个年轻妇人,比秀娘还小几岁,当下就没撑住,“扑哧”笑出来。
被王老太瞪了一眼,忙止了笑,说道:“要我说,两个孩子都生得很好。”
于有才被罗衣当着外人的面说“只能算周正”,很有些羞愧,当时就低下头去。周氏弥补,他也没好意思抬起头。
只听罗衣又道:“我是个实诚人,素来是实话实说。我大儿子就是模样不出挑,有什么说不得的?但我儿子有一样出挑,他心思细,又体贴,但凡我想做点什么,不待动手呢,他就抢先把活揽了过去。”
其实罗衣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是来到新地方,要融入到新的环境中,和邻居们打好关系,便滔滔不绝地夸起自己的孩子来。
她也不狠夸,只捡出几样于有才做过的事,比如总是不等她动手,自己就把衣服洗了,把家务做了,极为体贴母亲。妹妹活泼好动得过头了,他便管教她,很有做兄长的担当。
她每件事都说到实处,叫人听了便不觉信了。再看于有才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王老太和周氏都夸赞起来:“有才是个好孩子。”
小婉听得大人们说话,很是没趣,她是冲着漂亮的姐姐来的,等得急了,便直摇罗衣的手。
王老太和周氏也早都注意到她的神情,便笑着问道:“小婉这是怎么了?着急什么呢?”
小婉不好意思说,缩在罗衣的身后,只探出半张脸,瞧着王老太和周氏。
王老太和周氏都觉得有趣,也不见怪,就对罗衣道:“你问问你小女儿,这是怎么了?看着很着急的样子。”
“说来惭愧。”罗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来之前,我对她说,隔壁王家有个漂亮的姐姐,她心慕得不行,催着我要来找姐姐。”
王老太听她夸自己小孙女,很高兴。周氏也很高兴,说道:“原来是为着这个?我叫小卉出来。”
起身往里间去了。
王老太便解释:“小卉最近学着描花样,上午描坏了一个,她又是个倔脾气,自己跟自己赌气,连午饭也不肯吃,非要描好了才出来。”
“这么小,就开始描花样子了?”罗衣惊讶地问道。
王老太扬起下巴,口里埋怨道:“还不是她爹娘?膝下就她一个,宝贝得什么似的,非要教出个才女来,好日后嫁个好夫家,我劝也不听。”
她口里埋怨着,但脸上却是满满的骄傲。
罗衣便佩服地道:“也是孩子争气,五岁就静得下心来。像我家这个,眼看着一天比一天皮,猴儿一样。”
王老太便朝小婉看过去,就见小婉仰头看着她,极认真地听她说话,眼睛亮晶晶的,好似很仰慕的样子,顿时失笑,看向罗衣道:“哪里皮了?我看乖巧得很。”
正说着话,小卉出来了。
她是个瓜子脸的小美人儿,双眸盈盈,虽然小小年纪,已经看得出几分娴静温婉的模样。
只是眼里有些燥气,大约是花样没描好就被叫出来的缘故。
她被周氏牵着,走到罗衣的跟前,很有礼貌地唤道:“大娘。”又看向于有才,“于家哥哥。”然后看向小婉,“于家妹妹。”
小婉有些着急,等她话一落,就立刻叫道:“姐姐。”
顿了顿,“姐姐,你真好看。”
小卉一呆。
就听小婉紧接着又道:“姐姐聪明伶俐。”
“姐姐机智勇敢。”
“姐姐漂亮可爱。”
“姐姐真好。”
她一连串的夸奖话说出来,直是听得小卉目瞪口呆。
王老太和周氏也呆住了,随即“扑哧”笑出来。周氏年轻,性子活泼,笑得前仰后合。
于有才黑了脸,直瞪小婉,嫌她傻气。
罗衣也好笑,解释道:“她之前不爱说话,我逗她说话,就教了她几个词。”说到这里,她一脸的后怕和庆幸,“亏得我教得都是夸人的,要不然今天可就得罪人了。”
周氏笑得更厉害了,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她一边笑着,一边推了推小卉:“妹妹喜欢你,你带妹妹去玩。”
小卉五岁多了,很明白这几个词的意思。她见小婉长得漂亮可爱,又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瞧,眼看着是很喜欢自己,就也高兴起来。走过来牵了她的手,道:“我给你看我的花样子。”
小婉立刻跟她去了,头也没回,显然把娘和哥哥都忘在脑后。
王老太和周氏笑得更厉害了,道:“哪天我们小卉一招手,你家小婉就改姓王了。”
罗衣只好苦笑。
大人们说着话,于有才站在旁边就有些尴尬了,周氏直接对他一挥手:“你进去看着妹妹们。”
于有才连忙点头,跟进了里间。
大人们才又说起话来。
周氏就问罗衣:“你们从哪里来?”
“从江城来的。”罗衣答道。
周氏便又问:“怎么不见大哥?”
她说的大哥,是指秀娘的男人,两个孩子的父亲。
罗衣微微垂眼,口吻淡淡:“他走了。”
“这……”周氏顿时有些尴尬,“你,你节哀。”
她以为于大年死了。
罗衣转瞬间抬起头,笑着道:“他走了也好。在家的时候,每天对我们娘仨非打即骂,我之前给儿子准备的拜师礼都被他拿去卖了换酒钱。后来得罪了人,就跑了,把我们娘仨丢下来。”
原来没死,周氏顿时明白过来,随即气得骂道:“什么混账男人!”
“我们娘仨等了他许久,他连封信也不知道写回来,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样。”罗衣又淡淡地道。
一个年轻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背井离乡来到延州,还有余钱买座院子……这其中必然有些古怪,王老太和周氏都没有全信,但毕竟交情浅,不好多问,便揭过了去,捡着一些闲话说起来。
不管怎么样,日久见人心。
直到里间传来一点动静,像是什么摔了。
三人忙站起来,往里间走去。
就见凳子歪倒在地上,小婉也摔在地上,旁边是散落的纸和泼洒的墨。
再旁边,是一脸伤心难过的小卉。
于有才一边扶妹妹,一边对小卉道歉:“对不住,我没扶好妹妹,弄坏了你的花样子。”
小卉的个头矮,她平时描花样子的时候,脚下都踩着一个绣墩,才够得着桌子。小婉更矮,她要看,就得踩着凳子才行。
但她年纪小,踩也踩不稳,尤其伸手去碰什么的时候,一下子就歪倒了。恰时于有才分神看别的地方,就没注意,导致小婉摔倒的时候没扶住,而小婉双手乱抓一气,把砚台抓翻了,墨汁洒得到处都是。
小婉被于有才扶起来后,哭也不敢哭,眼里含着一泡泪,害怕地看着小卉。
小卉心疼自己的花样子,又碍于主人家的面子,不好训斥她,又心疼又生气,憋着一泡泪,看也不看她。
大人们进来时,就看到这幅情景。
“小婉摔坏没?”周氏率先走到小婉跟前,拍了拍她身上,关切地问道。
小婉摇头。
她急急扭头,去找罗衣。待看到罗衣,她眼里的泪一下子涌出来,又不敢哭,只低低叫了一声:“娘。”
罗衣牵着她,走到小卉的跟前,蹲下去,说道:“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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