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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闲散日子(清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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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丽嫔做邻居
       
       云兰想了想,方笑道,“主子现在有皇上撑腰,何必再委屈自己?就算是给她个下马威,她又敢怎样?”

      灵歌笑笑,“你这话是挺解气,不过反差太大,会让人生疑,要知道以前的我,可是个文静内向的人呢!记得当初进宫时,就听教引嬷嬷说过,当官的一味立威,只会官逼民反,于己不利,而一味的妥协,又会失去官威,令人轻视,所以,懂得如何恩威并施才是王道,现下情形虽不同,但道理该是一样的,我们不妨也试试?”

      云兰眼睛一亮,“主子想怎么做?”

      灵歌低眉一笑,“还能怎么做?下楼迎驾呗!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咱们不早都已经驾轻就熟了么?”说着话,已满面哂笑地迈步下楼。

      楼下侍从正里里外外的忙碌,屋子里稍显纷乱,灵歌轻扫了众人一圈,低声对云兰道,“你想个好说法,将这些新人皆安排在一楼当值,除了你、巧兰与小顺子之外,其余人未经允许,一概不得踏上二楼一步,凡擅自上楼者,二话不说,全都给我撵出去!”

      云兰忙颔首称是,灵歌这才垂下眸,重又扬起微笑,转身走出轩阁。轩外阳光和煦,暖风微醺,呼吸间尽是令人陶醉的幽淡花香,灵歌瞥了一眼已及近院外的皇帝,轻轻闭上眼,微扬起脸尽情享受阳光的轻抚,心情愉悦,浅笑莹然。

      皇帝走进院中,瞧见的正是这如诗如画般的美景。

      百花丛中,佳人如玉,婷婷而立,阳光淡淡的洒在她脸上、衣裳上,更显肤光如雪,眉目如画,那种柔和了清新雅致与空灵轻逸的自然之态,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宫中那些脂粉美人比了下去,蝶舞翩然间,如梦似幻,不免让人怔然惊叹。

      下意识地,皇帝转过头,瞧了一眼身侧妆容精致的丽嫔,若论美貌,自然还是丽嫔更胜一筹,但不知为何,这往日里甚为赏心悦目的容颜,如今看在眼中,竟也失了滋味。

      察觉皇帝看向自己,丽嫔立即敛了不悦之态,微笑着转头迎视,没想笑容刚起,皇帝已移开目光,径直走向了灵歌。

      丽嫔脸色又是一沉,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沉静下来,勉强扬起笑脸追了上去。

      云兰自是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心下暗爽之余,不由也暗道了一声佩服,知己知彼不说,更懂得发挥自己肤色上的优势,扭转容貌上劣势,主子属实聪明。

      “主子,皇上来了。”跟了一个聪明的主子,云兰自然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笨,该起辅助作用的时候,就一定要锦上添花一把。

      灵歌故作一愣,睁开眼,给了云兰一个赞赏的眼神,方才急急向皇帝走去,福身拜倒,“臣妾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快起来,快起来!”一瞅见佳人手上的伤,皇帝便满是心疼,竟亲自上前搀扶,“不知者不怪罪,更何况,爱妃还让朕欣赏了一副美景,朕该赏你才是!”

      “美景?”灵歌满面诧异,“什么美景?”

      丽嫔上前两步,似笑非笑,“自然是妹妹亲手绘出来的美景了。别说皇上看了喜欢,连我看了都惊为天人,没想到妹妹妆前妆后,竟然差别这么大!”

      灵歌这才故作刚瞧见丽嫔一般,惊讶之余,赶忙福身,“原来丽嫔姐姐也来了,瞧我这眼神儿,妹妹给您请安了!”

      果然,丽嫔脸色一僵,但碍于皇帝在场,又只能佯装贤良淑德,忙上前扶起灵歌,“妹妹这可使不得,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这么见外拘礼呢?”

      皇帝扬声一乐,“爱妃这一句自家姐妹,倒是让朕感觉极欣慰,若是这后宫的女子都如爱妃一般大度,那朕真是烦恼尽消了。”

      丽嫔垂眸,娇柔一笑,“皇上过奖了,臣妾只是做自己而已,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已经知足了。”

      “当然不嫌弃!朕怎么会嫌弃?”皇帝一手揽过丽嫔,一手拉过灵歌,笑得很是畅快,“朕今日真是从心底里高兴,有你二人相伴左右,朕突然间都觉得年轻了!”

      灵歌极力忍下抽回手的冲动,柔柔一笑,“皇上本来就年轻,再年轻恐怕就要将臣妾们比下去了。”

      皇帝一听,登时仰天大笑。二人陪笑着,即使目光相对,仍笑意不减,但谁心里都清楚,那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

      入了逸和轩,侍从们已眼明手快地将一楼收拾妥当。

      皇帝走到正位坐了,由于阁内没有外人,二人亦分属左右陪了坐,灵歌识相地选择了右边,这令丽嫔面色稍缓,丽嫔打量了一番轩内的摆设,方才笑道,“臣妾还是第一次踏进逸和轩,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华贵雅致,皇上可是偏心了呢!”

      云兰及时上了茶,皇帝端起茶碗,挑了眉,“怎么说?”

      丽嫔扫了一眼身侧的茶碗,却没动,笑容不变,“臣妾那里所有的摆设加在一起,恐怕都没有妹妹这里的一件精致,皇上把好物件都搜罗到这里藏着了,臣妾能不眼红么?”一番话,明似撒娇,暗则嫉妒,半真半假,反倒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皇帝朗声笑了,放下茶碗,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这里的东西,早在轩阁落成那一日,朕就搁在里头了,你现在才眼红,可是太晚喽!”

      丽嫔颦眉娇笑,满脸不依地挽住皇帝的胳膊轻偎了上去,灵歌见状,禁不住打了个激灵,眼见着丽嫔飘过来得意含笑的一眼,心下又忍不住乐了,敢情她以为自己看着她得宠,所以才会不舒服?

      “皇上。”丽嫔垂下眸,掩住心思,又撒娇道,“臣妾也搬来与妹妹同住可好?臣妾看旁边的飞燕也没人住,放着可惜,正巧臣妾也与妹妹对脾气,做个邻,闲时串串门,这样皇上不在的时候,我们姐妹也好打发时间呀!”

      “你想住飞燕?”皇帝显然很惊讶,“四年前,那里可是烧死过一个宫娥,从那时起,就再没人敢进去住了,你难道就不怕那些闹鬼的传言?”

      丽嫔笑了,直起身子,“臣妾都在鬼门关走过一回了,还会怕那些个有的没的?再说,皇上不是已经将飞燕修葺一新了吗?有皇上的天子之威庇佑,哪个鬼神敢来?”

      皇上又是一乐,伸手揽过丽嫔,“自从你醒来,让朕不要再追查下毒一事,以免后宫大乱,朕就觉得你是特殊的,与一般人不一样,所以朕也特别宠爱你,不过朕心里对你一直有愧,既然你想住,那朕就把飞燕赐给你,从今天起,那就是你的宅子,供你支配了!”

      “真的?”丽嫔惊讶,见皇帝点头,又赶忙谢恩,脸上的喜悦就是想忍也忍不住。

      灵歌在一旁瞧着,根本笑不出来,却又不能不笑。行宫之中,除了太后与皇后之外,再无人拥有自己的宅子,丽嫔能有此殊荣,是她幸运的开始也好,是她不幸的开始也好,都与自己无关。可是,为何非要在她旁边?她到底在盘算什么?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烦吗?

      皇帝当然想不到这一点,他倒是巴不得大家在一起相亲相爱,遂又转头拉起灵歌的左手,笑道,“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朕原就不放心,让丽嫔过来陪陪你也好,你与她的宅子只隔了一个院子,来往方便,你也不必怕闷了!”

      灵歌垂首一笑,“谢皇上惦记。其实此处离皇上的寝宫也近,若是皇上想丽嫔姐姐了,转个弯儿就能见到,这不是更好吗?”

      “哦?”皇帝挑了眉,笑意微浮,声音有些轻佻,“爱妃可是吃味了?”

      灵歌抬眸看了丽嫔一眼,又故作娇羞地垂下头,“皇上别胡说,该让丽嫔姐姐误会了!”软哝带点撒娇的语气,惹得人心一阵酥麻。

      皇帝立即放开丽嫔,整个人靠过来拥住灵歌,半是叹息半是开怀,“朕为何早未发现你呢?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好时光!不过好在,上天还是怜悯朕的……”

      鼻端充斥着脂粉与檀香混合的味道,有些腻人,灵歌屏息忍了,安静地靠在皇帝怀里,抬眸看向丽嫔时,不出意外地看见了一副火冒三丈的容颜,心下一乐,不由又故意偎了偎。

      此时,刘丛匆匆跑了进来,面色有些紧绷,似乎确有急事,“皇上……”见皇帝转头不悦地瞪着自己,又忙垂首呈上一份奏折,“启禀皇上,元昌三百里加急,南陵一带连日暴雨,导致河水暴涨,淹没了许多村庄,今早西口决堤,大水已经控制不住了!”

      “什么?!”

      皇帝猛地一震,还未待放开灵歌,岳沨竟已大步走了进来,一见这情形,脚步猛地顿住,身子晃了晃,满目不敢置信。

      灵歌也蒙了,乍见岳沨的一瞬间,甚至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又平静了下来,既然逃不掉,也避不开,那就早晚要面对的,纵使心里再不是滋味。

      见灵歌垂下眸,岳沨似乎也猛然惊醒,忙垂首抱拳,对皇帝道,“臣弟听闻西口决堤,死伤无数百姓,心急擅闯逸和轩,请皇兄恕罪!”

      皇帝放开灵歌,摆了摆手,“算了,朕知道南陵是你的封地,你心急也是应该的,如今大事当前,规矩就顾不得了!”话落,又转头看向灵歌,“你与丽嫔聊聊天吧,朕去议政殿,改日再来看你。”

      灵歌忙颔首,“国事要紧,皇上不必惦记臣妾。”

      皇帝点头,这才站起身,匆匆离去。岳沨随之走到轩阁门口,仍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没想却扫到了丽嫔疑惑的目光,心下一凛,当即对她邪魅一笑,方才扬长而去。

      丽嫔霎时愣住了,心惊之余,却仍止不住满面飞红。灵歌瞧在眼里,暗道岳沨机敏之外,又忍不住轻浅一笑,这一笑,顿时让丽嫔的脸更僵了。

      “心慧!”丽嫔扬声唤来贴身侍婢,方又看向灵歌,“我想去看一看飞燕,妹妹可有兴趣同去?”

      灵歌知她只是套,遂摇头笑道,“姐姐去吧,我这儿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毕竟早上才搬进来,待姐姐的飞燕拾掇妥当了,妹妹再去讨茶喝!”

      丽嫔一笑,“那我恭候妹妹大驾了。”话落,也一扭身便走了。

      灵歌目送她的身影离开逸和轩,脑中那个憋了许久的疑问终于又浮了上来——她为何要阻止皇帝彻查下毒一事?难道……她知道凶手是谁?!

      云兰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惊慌未定,“主子,方才奴婢看见王爷……”话出口,又觉不妥,遂又道,“王爷不是与落月郡主在围场狩猎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灵歌笑了笑,垂下头,“南陵那边儿大雨遭灾,早上河坝又决堤了,那是他的封地,他能不赶回来吗?”

      云兰这才恍然,顿了顿,又忙道,“对了,主子,小顺子方才从御膳房回来,看见皇后娘娘已在路上了,看样子是往咱们这边儿来的!”

      “又来一个?”

      灵歌蹙了眉,不免有些头疼。怎么不待让人喘息的?

      云兰一笑,忙上前安慰,“您这可不仅是迁新,简直就是换了一个新地位,宫里的主子们都不是好相与的人物,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再加上皇上经常来这儿,奴婢估摸着,您这日子只怕消停不了了!”

      灵歌瞅了她一眼,挠挠脸,回身坐下,“这一点,我也能想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频!”顿了一下,方又道,“去跟巧兰说一声,以后多做点大鱼大肉,这一场硬仗,若没有个好身板,估计是打不下来的……”

      云兰抿唇一乐,“主子放心,奴婢让巧兰天天给您炖大肘子吃,听说那东西补气,越吃越壮实!”

      灵歌睨之,禁不住也乐了,“是,估计这样吃到过年,也该被拉去宰了!”

      二人笑作一团,不知是不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缘故,二人笑得格外夸张,似乎现在不笑,以后就再没机会笑了一样。

      皇后老远就听见了笑声,原就深沉的脸色不由又沉了几分。

      秀姑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念了起来,“没想到一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小丫头,竟也有走这狗屎运的一天,听听这笑声多猖狂,简直都快飞上天了!”

      皇后垂下眸,忽然又笑了,“笑得好!”见秀姑不解地看向自己,方又道,“她若是一直矜持含蓄,不动声色,本宫还难猜透她的心思,这样的人就必须加以提防。如今看来,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得了一点点恩惠就把持不住了,这样的人,反倒易受本宫控制!”

      秀姑这才恍然笑了,赞了一句皇后圣明,心情一松,连脚步也轻快了起来,只是走着走着,忽然又道,“娘娘,您就不怕她是故意让您放松警惕吗?”

      皇后一顿,若有所思地看向秀姑,半晌才道,“你说得对,本宫不该这么早下结论,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本宫就不信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能唬得了本宫?”

      秀姑颔首轻笑,“娘娘英明。”

      皇后缓下面色,却又想了起来,“对了,咱们的人,可安插进去了?”

      秀姑一笑,“娘娘放心,已经安排妥了。”

      皇后这才点了点头,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逸和轩,轻轻溢出了一声冷哼。

      灵歌正坐着饮茶,冷不丁就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向院门处,却是一个人也没有,然而待心下那一抹没有来由的隐忧消失,皇后的身影却又突然映入了眼帘。

      这般莫名其妙的巧合,让灵歌暗觉不对劲,只是想法有些迷信,终究站不住脚,也只得将心中忧虑搁在一旁,匆忙起身上前迎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周全的礼数,只怕是她唯一不会让人挑错的地方了。

      皇后笑笑,亲自上前扶起了灵歌,“你昨儿个的举动,让本宫十分满意,看得出来你是聪明人,而本宫就喜欢聪明人。本宫拿你当自己人,你以后见了本宫,就甭这么多礼了,自家姐妹,太见外就不好了。”

      灵歌微笑颔首,乖巧道,“一切都听皇后娘娘的。”

      皇后一笑,这才举步往轩内走,“方才皇上来过了?”

      灵歌点头,“与丽嫔一起来的,刚走。”

      “丽嫔?”皇后挑了眉,后又嗤笑了一声,“真是到哪儿也少不了她!她可不是什么善茬,你以后少与她来往为妙!”

      灵歌闻言,只看了皇后一眼,却垂下眸没言语。

      “怎么不说话?”

      若论察言观色,皇后久深宫,早已是高手。

      灵歌抿了抿唇,有些为难,“臣妾只怕难从皇后娘娘之命了。”

      “为何?”皇后站下了脚,面色冷凝。

      “皇上刚刚已将飞燕赐给了丽嫔,只怕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搬来住了。”



      31 聪明的落月       
       
      “什么?飞燕?!”皇后甚是惊讶,甚至连脸色也有些变了,然而只不过一瞬,又沉稳了下来,“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将飞燕赐给她?皇上应该比谁都清楚,那是个不祥之处!”

      灵歌垂下头,轻道,“回皇后娘娘,是丽嫔自己要求的,皇上因下毒之事,心中对她有愧,所以才答应了她,而且她说有天子之威坐镇,任何妖魔鬼怪都奈何不了她,她不怕。说实话,丽嫔这份胆略,连臣妾都有些佩服了呢!”

      “佩服?”皇后睨着她,哼出一声冷笑,“你懂什么叫佩服?依本宫看,她是吃一百个豆也不知道豆腥味儿,刚从鬼门关里转出来,这回又自己往里跳,真是死不足惜!”

      灵歌抬眸看了皇后一眼,又垂下头,乖巧地没言语。皇后瞅了她一眼,又冷冷地笑了,“看来这丽嫔是将你看在眼里了,你如今的地位,可真是今非昔比了啊!”

      灵歌一听,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满面惶恐,“皇后娘娘明鉴,臣妾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说实话,臣妾现在脑子极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只能仰仗皇后娘娘了,若是连皇后娘娘也不帮臣妾,臣妾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说着话,眼泪就落了下来。

      其实,猛然跪下的那一刻,膝盖传来的疼痛就差点让眼泪飙了出来,她一直极力忍着,忍得实在好辛苦。

      似乎这“辛苦”的眼泪起了作用,皇后的脸色明显缓了下来,转眸瞟了一眼秀姑,方才笑了笑,上前扶起灵歌,“你瞅瞅你这副软弱的小媳妇样儿,人家还没下战帖呢,你这边儿就自己先哭上了,这哪里是打胜仗的样子?”

      灵歌闻言,赶忙吸了吸鼻子,极力忍泪的模样,瞧着倒是可怜巴巴的。皇后眼中浮起一抹笑意,面上却仍如常深沉,“这就对了!本宫手下,可以有庸才,也可以有蠢材,但绝不允许有懦夫出现!既然你与丽嫔做了邻,那就更要谨慎言行,万不可让她抓了把柄,但是在皇上那里,你就不能让她分毫,该给本宫争回来的,一样都不能少!听清楚了吗?”

      灵歌忙颔首,却仍垂着头,畏畏缩缩的不敢大声言语。

      皇后终于笑了,上前温和地拉起她的手,“你放心,你身后有本宫给你撑腰,宣妃与贤嫔也不会袖手旁观,你只管拿出精神头儿来,把皇上拴住了,只要皇上心里头有你,她丽嫔就是再能歌善舞,再能说会道,也没用!你懂吗?”

      灵歌忙受教地点了点头,破涕为笑,“臣妾懂了。”

      皇后这才满意一笑,转头又瞅了秀姑一眼,秀姑回了浅浅一笑,又静默垂眸。灵歌扫了二人一眼,缓缓掩下眸,藏住了百转千回的心思。

      大约逗留了小半个时辰,皇后终于乏了,在众人的恭送下,施施然离去。

      灵歌默然伫立在门边,直到再也看不见皇后的身影,方才吩咐云兰将整个轩阁的窗子全部打开,屋子里残存的脂粉味,闻着实在让人头疼。

      转身走回三楼,四周风景秀丽依旧,只是如今已失了赏景的心情,再美亦是枉然。灵歌叹了口气,半趴在窗边遥望远处的一座佛塔,心下突然觉得那些看破红尘的出家人其实才是大智慧之人,心无杂念,简单度日,死后还可登西方极乐,真可谓是一条通往永恒的坦途。

      可既然这样,为何还会有那么多人留恋红尘呢?是因为这坦途太清净,人们耐不住寂寞?还是这坦途太远,人们禁不住诱惑,选择了近便的岔路,却不知自己走错了路?

      她呢?她选择在这后宫沉浮,是前者?还是后者?亦或者……两者都不是?

      “主子,想什么呢?”云兰轻轻走到身边,将手上的托盘搁了下来,“皇上昨儿吩咐御膳房送来的补品都送来了,不过奴婢知道您不会吃,就全都搁到厨房了,这是巧兰给您炖的人参鸡汤,已经不烫了,您多少喝点?”

      灵歌抬头看了看云兰手中的那一小碗清汤,心知这是众人心意,遂也没拒绝,拿过来两三口喝掉了,复又趴回窗边,默然不言语。

      看着主子郁郁寡欢的样子,云兰抿了抿唇,正待开口,眼角的余光却又瞥见一个人影进了逸和轩,定睛一瞧,却是落月。“主子,落月郡主来了。”

      灵歌一愣,这才收回目光,向楼下看去。落月已进了院子,一身飘逸的水蓝色纱裙,外罩着白色纱衣,看上去甚是清爽怡人,乌发轻挽,粉脂薄施,清丽雅致不说,更有一股超凡脱俗的灵动之态,让人见了简直有些挪不开眼睛。

      似乎察觉到有人注视,落月抬起头,正对上灵歌的眼睛,不由站下脚,笑了,“原来是你在楼上!我本还想着悄悄来吓你一跳,结果非但没吓着你,竟还被你给吓着了!”

      灵歌忍不住也笑了,回头让云兰去迎她,又起身招呼她,“你怎么来了?快自己上来吧!我可是病人,跑上跑下又累又不方便,就不下去迎你了!”

      落月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脚下走着,嘴上却不饶人,声音一路就传到了楼上,“我只是听说你手受伤了,可没听说你把腿脚也弄坏了,这怎么连楼都下不了了?”

      听出她的揶揄之意,灵歌笑了笑,走到楼梯口迎她,“别人来探病,都是好言好语的安慰,你可倒好,一来就挖苦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寻仇的呢!”

      落月哈哈一笑,快步走上三楼,还未开口,已小心地拉过灵歌的右手,“快给我瞧瞧,伤成什么样了?”说着话,眉头就蹙了起来,“看你被包扎的这架势,伤势可不轻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灵歌笑笑,抽回右手,“只是心不在焉,跌了一跤,又死不了,怕什么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落月一脸不赞同,“人之发肤受之父母,你受了伤,疼在你身上,也疼在爹娘心里,虽然现在他们看不见,但你毕竟损毁了他们给你的东西,严格来说,这也是一种不孝,你懂吗?”

      灵歌一怔,若有所思地看着落月,半晌才垂下眸,了然道,“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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