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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良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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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锦尧的事也并未在曌武宫中掀起怎样的波涛,这宫里每天都在死人,尚锦尧只是其中一颗冤魂罢了。

    林逐流与萧魅从鹤子台走下来,心里都压得沉甸甸的装了许多心事,不知说什么好。

    萧魅还略强些,林逐流的脸色简直难看至极。萧魅见了不忍,揽着她的肩膀柔声问她:“阿逐,怎么了?”

    “萧哥,我真想回戈锁城了……”林逐流觉得疲惫,这座城,这座城里的人,都让她觉得荒唐。

    她在这里呆上一天,都觉得压抑,想到萧魅曾在这座城中住了那么多年,又是那般毫无地位任人宰割的样子,她的心里便涌起一股极强烈的疼痛。

    “阿逐,怎么脸色这么差?难受?”

    林逐流紧紧捏住他的手,“萧哥,你从前……怎么吃过那么多苦……”

    萧魅轻轻在她额前一吻,回握着她的手道:“不难受了,好不好?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很好么?有了你,过去经历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开心点,否则人家还以为你不愿嫁给我。”

    林逐流勉强笑了笑,与他一同朝寝殿走,不多时,便见方才在鹤子台上的那个宫人站在他们面前。

    那宫人低头朝两人道了个万福,声音暗哑地道:“林将军,小的是锦尧郡主身边的竹莲,有些事想找您,请借一步说话。”

    林逐流看了她一眼,准备跟着她走,却被萧魅一把抓住了手腕。

    “竹宫人找阿逐有什么事?”

    竹莲猛地抬起头,神色凄然地看了萧魅一眼,然后别开头,两行泪珠顺着垂下去的眼帘掉了下来。

    林逐流看那宫人的神色,拍了拍萧魅的手,朝他道:“萧魅,你放心,没事的。”

    说完,便朝竹莲说道:“竹宫人,走吧。”

    竹莲带着林逐流兜兜转转,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林逐流朝四周看看,皱眉道:“竹宫人,你找我有事?”

    “林将军,这是锦尧郡主托我给你的信,你在这看了,便毁掉吧。” 竹莲自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递到林逐流面前。

    林逐流接过信封,打开后,便见一串精致的琥珀色项链掉了出来。

    她将项链捏在手中,便展开了锦尧郡主的那封信。

    林将军: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我想,竹莲在鹤子台上将我的死讯告诉众人时,你大概以为我要害你吧?

    放心,你是萧哥哥捧在心尖上的人,我纵使羡你妒你,却绝不会害你。我可不能伤了萧哥哥的心。

    杀我的不是宓遥女,是我自己。因为她想将萧魅是贺兰戎予的事情公之于众,现下正在找寻最佳的途径。

    平日我与她的关系极好,虽然知道她害过许多人,我也不怎么在乎。可是她这次要害的是萧哥哥,我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我爹位高权重,她杀了我这郡主,太后就算一手把控朝纲,也不能再偏袒她。

    林将军,南篱关一役你怀疑过萧哥哥,对么?

    往事已矣,多说无益,只是我想告诉你,从此以后你可不必疑他。

    萧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爱上了便是一辈子的事,就是让他为你立刻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我知道你被许多男人辜负过,可老天这次,真的待你不薄。

    随信的这串链子,是我一直贴身戴着的,你如果愿意,就替我送给他吧。

    林将军,我愿用我这条命,换萧哥哥一世的安平快乐,你答应么?

    如果答应,就帮我一次,替我看着宓遥女伏诛吧。她所犯下的罪行,足够她死百次有余。

    另,我没写信告诉萧魅自尽的事,你也别告诉他,我舍不得他为我内疚。

    林将军,我虽然不喜欢你这个人,但还是望你们平平安安的。

    虽然我知道只要你好,萧魅也就好了,可我还是希望你要对他更好些,他真的是一个值得任何女人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

    尚锦尧绝笔

    林逐流看完,便将那信还给竹莲。竹莲取出火折子立刻将之毁去。

    “林将军,郡主的话我已经带到,竹莲只是个奴才,不能要求您什么。只求您看在郡主一片深情,圆了她那几个心愿,郡主……真的是一个没什么奢求的人。”

    竹莲跪下来,给林逐流磕了三个头,便擦了擦泪转身离开了。

    林逐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她在原地呆了许久,终于将手中的项链收进怀中,朝寝殿走去。

    回到寝殿的时候,萧魅正盯着桌上那黄澄澄的东西发呆。见她进来,萧魅连忙迎了上去。

    “阿逐,竹宫人找你有什么事?”

    “不过是些解案的事情,她当我是武魁,就什么都能知晓么?絮絮叨叨问了我小半天,这回总算能放我回来。”林逐流朝萧魅一笑。

    “是么……”提到尚锦尧的死,萧魅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可他立刻感觉到林逐流情绪不好,以为是自己为锦尧的事情伤神,她看了心里不快,便柔声道:“阿逐,明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既是帝座赐婚,仪式便会在凤凰渊举行。”

    “看你高兴成这样子,在凤凰渊举行婚礼有什么特殊么?”

    萧魅不答,只低着头浅浅地笑。半晌,突地觉得脖颈一凉,原来是林逐流将一串别致的琥珀色项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逐,这是?”

    “很重要的东西。萧哥,答应我,你要时时将它常带在身上。”

    “你送我的?”

    “嗯,我送你的。”林逐流浅笑着点了点头。

    萧魅欢喜地看着那链子,分明一点也不适合,可他却高兴成那个样子……

    “萧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爱上了便是一辈子的事。”

    林逐流突然想到锦尧信里的话,能被萧魅一辈子爱着,自己何其有幸。

    她痴痴看着他,直到萧魅抬起眼帘,伸手在她面前轻轻挥了两下。

    “阿逐,你……怎么这样看我?”

    林逐流伸出双手将他的手捧起,看着他琉璃珠子般清透的双眼道:“萧哥,从今日起,我的什么都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

    “我也……唔……”萧魅的话被林逐流吞进口中,她含住他的唇,辗转厮磨了一会,然后来到他耳边,轻声道:“萧哥,你不需要对我承诺,怎样的承诺都不及你对我那样好。”

    作者有话要说:成亲这个问题啊,好像已经成为怨念了……

    私以为,酒,要一口一口喝;路,要一步一步走。

    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到蛋~

    明天武魁和萧咩咩大婚~~保证给他们一个美满的婚礼~~捂脸遁走~~

 56白首之盟

    酉时三刻;林逐流与萧魅沐浴完毕,两人站在床头默默无语。

    “睡得着么?”林逐流摸了摸鼻尖。

    萧魅一笑;摇了摇头。

    “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听说帝都的夜色不错。”

    萧魅正要答应;便听见外面有人叫门。

    “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在这种时候叫门!”林逐流长袖一挥;暴躁地朝外走去。

    “阿逐,明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别发脾气。”萧魅提醒她。

    “好,但如果是韩小四;我就揍他!”

    林逐流打开门;发觉来人不是韩小四,却是个没见过面的宫人。

    “林将军;我是宇文皇后宫里的筱月;皇后请您去肃宁宫。”

    林逐流愣了片刻,还是朝她点了点头,“好,我收拾收拾便去。”

    筱月站在门外等了一会,便见林逐流穿了常服从里间出来。

    “走吧。”林逐流朝她一笑,径自往肃宁宫走去。

    筱月跟在她后面,便觉着女人实在与自己之前见过的不同。她不但气势凌人,举手投足也极有派头,虽然是女子,可比平时曌武殿上的武将更加英武俊气。

    她正痴痴盯着林逐流的背影发呆,却见她突然回头朝她问道:“筱月,你知道帝后找我有什么事么?”

    筱月急忙收回目光,低声道:“将军不知道么?除皇室外被帝座赐婚的新人,女方都有在前一夜去肃宁宫过夜的规矩,名为‘沾凤姿’。”

    林逐流微愣片刻,便觉有些明白了。

    皇族之外能够被帝座赐婚的新人,男方必然是为江山社稷做出了许多贡献。这样的男人不是一般女人匹配得了的,所以才会有“沾凤姿”这一说,目的是为了让女方聆听帝后的教导,与男方更为匹配。

    筱月看了林逐流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道:林将军那气场,比帝后都要强,还沾什么沾……

    林逐流走路极快,筱月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到了肃宁宫后,守殿的宫人见她过来,连忙将她让进屋内。

    宇文皇后的寝宫并不华丽,摆设古朴大方,帘子也已经半旧了。

    林逐流往里走了片刻,到这才看到宽大的寝宫尽头放着火红火红的嫁衣,用一个紫檀木做的架子撑起来,非常有气势。凤冠霞帔摆在桌案上,还并上许多细细碎碎的饰品。想到要将这些东西全部安在身上,林逐流便觉一阵头痛。

    侧过头,便见一方大气的屏风后面坐着两个人:帝后宇文岚与嫇芳太后。

    “帝后,太后。”林逐流弯腰给两人作揖。

    嫇芳看着她,低低叹了口气。这媳妇儿见着婆婆,怎样也该是道声万福而不是作揖,看来林逐流是真在外野惯了,半点礼仪规矩也无。

    她点头让林逐流坐下,朝她道:“阿逐,明日是予儿与你大喜的日子,你今夜便住在这里罢。”

    “是。”林逐流应了一声。

    “明天开始你便是予儿的夫人,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有些话,哀家想对你说。”

    “太后请说。”

    嫇芳夫人看她一眼,道:“哀家一直觉得,锦尧应该是哀家最好的儿媳妇。”

    林逐流浑身一震,低着头低低应了一声:“是。”

    “锦尧这孩子从小就喜欢予儿,有谁欺负予儿她总是替他出头;予儿想要什么兵器书典她也拼命去弄到;就连她父亲给她个什么新鲜玩意儿,也是一定要留给予儿的。只是予儿那傻小子啊,呆得要命,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嫇芳夫人眯起眼睛,像是想到从前的事情一般,笑得很温暖。

    “哀家一直觉得,这孩子真不错啊,家世好,对予儿也好,若是以后能给予儿做媳妇,该有多好!可予儿去戈锁城之前,便告诉她他喜欢上了一个人,要去找她,要用一生对她好。”讲到这里,嫇芳夫人又看了林逐流一眼,继续道:“锦尧知道了并没有说什么,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孤僻了些,什么话都闷在心里。可这三年,锦尧确实日日来焦华殿陪哀家,一天也没有拉下,因为予儿只会给哀家来信,她想听哀家读一读。”

    林逐流低头听着嫇芳夫人的话,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痛。

    “哀家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觉得你有什么不好。予儿的来信哀家也看了,把你说得神仙似的,什么都是最好。”嫇芳夫人看了林逐流一眼,笑道:“可能你真的就有那么好,只是哀家不知道。不过哀家有些话,还是要提点你。”

    “太后请说,阿逐一定谨记教诲。”林逐流哑声应她。

    嫇芳夫人道:“凡事要和气,说话要客气些,不要太冲。”

    嫇芳夫人又道:“夫为妻纲,凡事要设身处地替人想想。”

    嫇芳夫人接着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过日子,最要紧的是一个信字。”

    嫇芳夫人最后说:“阿逐,你是个好孩子,脑筋聪明,行事妥帖,别的不用哀家多言了吧?”

    林逐流低着头,觉得嫇芳夫人的每一句话都想一个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她是知道在戈锁的时候,自己对萧魅做的混账事的吧?嫇芳夫人那样喜欢尚锦尧,却没有表现出对她的不满,可见萧魅平时在母亲面前,为她说了多少好话。

    林逐流心中酸楚难耐,低低应了一声,嫇芳夫人便起身出去了。

    待嫇芳夫人离开后,宇文岚立刻换下那端庄的身子,笑嘻嘻地看着林逐流道:“哎,是不是特别委屈?”

    林逐流摇了摇头,“她是萧魅的母亲,自然这么看我。在我娘眼里萧魅不也不怎么好,都是长辈疼晚辈的心。”

    “可母后这时候说这样多锦尧的好话,也着实有些过分了。

    “是我做得不好,被她比下去了。”

    宇文岚看了林逐流一眼,咧开嘴笑道:“比没比下去这也难说,你有什么委屈,就自己外面藏着的这位讲吧。”

    林逐流一惊,顺着宇文岚视线的方向看去,便见萧魅浅笑着半蹲在窗沿上,朝她伸出手。她垂眸一笑,顺手从宇文岚寝宫拿了件宽大的披风,便将手递给萧魅,两人一同上了肃宁宫的屋顶。

    今夜帝都起了些碎风,萧魅没有束发,柔软的发丝松松散散地搭在身后,被风吹得十分飘逸好看。

    “怎么过来了?”林逐流问。

    “你不在,我睡不着。”

    “那怎么办?总不能我们两人一同留宿在肃宁宫,帝座知道了会杀人。要不要回我们的寝殿?我陪你,明天一早我再到宇文岚那里去。”

    萧魅点了点头,两人便牵着手,在帝都皇城的屋顶上缓缓走着。

    “阿逐。”默默无声地走了片刻,萧魅突然道:“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翌日,萧魅与林逐流的大婚如期举行。

    林逐流这是初次步凤凰渊,原以为是一处峭壁,没料到竟是一方洞府。这洞也并不怎么大,墙壁上高烧着一双红烛,洞底端放着一张宫床。

    林逐流皱了皱眉,“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特殊?”

    “阿逐,你看头顶上。”宇文岚小声提点她。

    她抬头望去,只见那洞顶上有一眼小洞,外面的光线透过洞眼照进来,竟似一双凤凰凌空飞舞。

    宇文岚将林逐流送入洞中,拿挑子沾了朱砂,在林逐流眉心点了个花子,便转身离开了。

    宫人将她引至宫床边,隔着绛纱帷屏便可以看见萧魅端坐在帐中。烛光照不分明,只觉他一动不动的身影,映在帷屏上的宛若画中之人。

    林逐流在帷屏另一边坐下,便有有宫人先是奉了茶酒,而后又奉上一方乌木托盘。一名宫人撩开红绸,便见一把纹饰繁复的匕首与一束绾结用的大红丝线。

    这时有人上前将林逐流的衣袖拢起,将她的手放在两人相隔的桌案上。这时帷屏另一面便也微闻衣袍的轻擦声,不久,便瞧见萧魅的手腕也被放在案上。

    几名宫人呈上酒与器皿,其中一个人以酒祭刀。虽然只是在烛光之下,气氛却甚为庄重。

    这礼仪是林逐流从未见过的,她看得极有兴致,甚至都有些忘了今日的主角是她本人。

    只见一名宫人拿了匕首,在她腕脉上划了一线,鲜血便缓缓渗了出来。

    这时她居然在想,若是这宫人与她有仇,岂不是能一刀解决了她?

    她略略看向萧魅伸出的手腕,那一线刀痕处血珠蜿蜒而下,称上他白玉般的皮肤,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烛光幽暗,那人的侧影隐在帷屏后,看得并不分明。

    礼至这一步,林逐流也大抵明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必然是两人手腕相合,此为血脉相连,永生唯一。

    她见萧魅不动,以为他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走,便拿过他的手反扣下来。浅淡的刀痕相合,若再用方才看到的大红丝线将两人手腕束在一起——这就该算是礼成了。

    正要轻松长出口气,却发觉身边的宫人一脸惊诧地望着她,连绑丝线这档子事都给忘了。

    林逐流莫名奇妙地看着宫人,她并不知道:在这礼法中,手腕盖在上面为天,为两人关系的主宰;被扣在下为地,大约便只能被“压”一辈子了。

    方才萧魅之所以不动,不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在犹豫以两人的关系,是不是该摒弃上下而用左右成礼。没想到林逐流这傻瓜,居然大刺刺地将这决定给做了。

    萧魅苦笑一声:算了,只要是两人在一起,被“压”就被“压”吧。横竖在床笫之事上,她总不能压到自己上面去。

    一炷香功夫后,宫人突然重新围拢上来,小心解开红丝为他们各自包扎好手腕,又将红丝分成两束,分别结束在两人的手腕上。

    为首的宫人叮嘱道:百日之内,不可解下。

    两人点了点头,宫人便退下了。

    林逐流看宫人尽退,小声朝萧魅问道:“这凤凰渊仿佛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你昨天怎么那么兴奋?”

    萧魅对林逐流一笑,“没有,我只是听说,从古至今在凤凰渊成亲的新人,没有一对是散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婚还没结完,明天继续结~

 57周公之礼

    林逐流与萧魅之间隔着两面朱红色的纱帘;中间摆着一个檀木的矮桌,上面放着花生、枣子、椰子之类寓意吉祥的果物。

    两人各自端坐着;谁也没想到要先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萧魅伸出修长的手指;挑开两人间的帐帘。

    林逐流今日穿的是凤冠霞帔;她身材本就是极匀称高挑的,穿那样繁复的衣饰并不显得臃肿,反而显得极为高贵。凤冠上的流苏帘子半遮着面容,眉间一点殷红的花子便显得格外醒目;给那雍容的装束增添了些妩媚之感。

    萧魅方将那纱帘卷起;接着便伸手撩开林逐流眼前的流苏。

    待看清流苏后面的整张脸,若是让他来形容此时的她;他似乎也是能说:美艳不可方物。

    萧魅一直不知该怎样定义林逐流这个人;在他心里,她是最完美的存在,是他生命中本不该期待却得到了的绝世珍宝。

    他爱她,慕她,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甚至怕自己委屈了她。

    可林逐流似乎从不在意这些,她爱了便是爱了,并且认为自己爱的人就是最好的,别人稍加辱没都不行。

    萧魅看着她,不觉竟想起了两人初识的那日,这人左手勒马,右手将斩马刀横在背后,颔首看向他的眼神深邃而璀璨,有如天边耀目的星辰。

    “将军……”萧魅不由自主地唤她。

    林逐流唇角微扬,轻轻回应他。

    她其实是喜欢萧魅这样叫她的,这个称呼总让她想到戈锁城中,萧魅是怎样的爱着她,敬着她,护着她。

    半晌,萧魅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在怀中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大红色的锦囊。

    这锦囊做得十分妥帖,囊口被金丝线缠着,十分精致的样子。他将锦囊打开,里面便露出一面翠色的璧玉,那是贺兰戎予皇子身份的象征。

    萧魅将璧玉抚摸了两下,便递给林逐流道:“阿逐,你昨日晚上送了我这个链子,我便想着要送你点什么。只是我小时没有护身符、长命锁什么的,长大后也没买什么值钱的珠宝玉器。只有这个,我觉得还算送的出手,你……不要嫌弃。”

    林逐流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锦囊,而是垂着头,看不分明表情。

    萧魅心中有些歉然,这东西,果然不是她想要的……

    大婚当日,本该送她些好的,林逐流是不喜欢饰品的,可对名兵神器却痴迷得紧。他却连一样拿得出手的兵器都没有,唯一给过她的龙牙戎予,材料还是林逐流出的。

    萧魅垂下眼帘,讪讪收回了手。

    突地,林逐流扫翻了宫床上的檀木矮桌,也不管落地时巨大的响动,便抓过萧魅的手,将他按倒在床上。

    “阿逐……”

    萧魅不懂她为何突然发飙,他抬起头,望入俯身看他的林逐流的眼中,却发现她眼里的不是怒气,不是不屑,似乎是浓浓的歉意,还有……怜惜?

    林逐流低下头,轻轻在萧魅唇角一吻,而后道:“萧哥,有些话我一直没讲,今日一定要告诉你。”

    她抿了抿唇角,“萧哥,不是我给你什么,你就一定要同等的回报给我。我要的不是你的回报,我要你好,要你高兴。”

    “我知道。”萧魅抬手抚摸林逐流的面颊。

    她侧过脸,两行泪却还是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可你总是这样,我知道你疼我,爱我,你想给我的比我给你的要多。可是以后真的不要这样了,我爱你啊,可是看着你这样好,看着你这样裹足不前,我心疼。”

    萧魅仰面躺在床上,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而后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阿逐,你我的心思,是一样的啊。”

    他缓缓伸出手捧住林逐流的右手,看着她腕间细细的伤口。她手上的血还未止住,想是方才的宫人下手稍稍重了些。

    萧魅的手指轻轻在那伤口上划过,林逐流便觉有些痛,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血脉相连,生死同株。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你身上也流着我的。若是哪一方黄土埋没了你,或者我,葬下的都是两个人。所以,不要分彼此,也不要计较谁付出的多,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对你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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