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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的新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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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浪恰
他抬指按在她唇上示意噤声,目光上下流连,然而对上她乌亮亮的眸子时眼光却变得冷淡,画贞尚来不及作出反应,一柄寒气森然的匕首已经吻上她的脖颈。
“你这是做甚么?”她不敢动,面上微有薄怒,想出声唤未央进来,但他好像看出她的意图,勾着嘴角道:“你若敢叫人,他们进来看见的只会是一具尸首。”
她大约被唬住了,抿紧嘴巴,眼底有泪雾缓缓升腾而起。陆庭远瞥了一眼,因她的容貌酷似画扇而微有触动。
“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他似是妥协,压着她的匕首有放松的迹象,画贞看准机会,可才要反击,肩上竟是陡然一凉——
陆庭远把她的衣裳拨开了。。。。。。
她再也忍受不住,便是死了也不能没了清白,启唇喊救命,只是话音未传达出去便被陆庭远捂住了嘴巴。他收起匕首,跨过矮几身体向下压束缚她的行动,任她如何扭动挣扎也无济于事。
陆庭远手段强硬,直接撕开了画贞的中衣,倒也不是色心大起,只是为了验证。
女孩光裸的背部就在眼前,一片白花花,他伸手探向她两肩下的蝴蝶骨,眼睛都看得生疼,却并不曾出现画扇身上才有的印记。
“你果然不是。”
画贞感觉到身上的重力略有减少,返身一抬手就给了陆庭远一记耳光,她气得不行,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姐姐背上确实有一颗小痣,你想确认不能直接问我么?!”
“姐姐?”
他怔怔然,看着她仿似一个小可怜裹着狐裘缩在角落里整理衣衫,眼泪吧嗒吧嗒垂挂在下巴上。顿了顿,嗓音干涩地问道:“你二人容貌相同,竟是双生姊妹?”
☆、第14章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从左回廊处向屋里传将过来,不疾不徐。
画贞和陆庭远同时警觉地看过去,画贞更是急乱,匆忙系好衣带就站了起来。
反倒是陆庭远尚坐着,她垂眸望他,在下巴上抹了一把眼泪,深深吸了口气就不哭了,压低声音道:“今日之事望你守口如瓶,至于我同画扇是甚么关系,望陆郎君自己回去斟酌。”气不忿,禁不住又加了一句,“如郎君这般行径,当真叫人不耻。”
陆庭远的脸上还有被她一巴掌扇出的麻辣感,他“嘶”了声也扶着膝盖站起身,门外的脚步声更近了,他瞥了一眼,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道:“今日确实是我唐突了,只是。。。。。。”
他始终心心念念着画扇的安危,“你姐姐当日离开,分明言明回去梨国后恢复女儿之身,便遣人传递消息与我,却为何至今音信全无?”
画贞从未听姐姐提及此人,有关姜国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来到这里之后亲身感悟的,本也可以将姐姐的情形告知陆庭远一二,但是这个男人今日冒犯了她,她打小儿是记仇的性子,因而抹了抹眼睛,似是而非地道:“姐姐当日回去身上有伤,那段时日皆有她年幼时的青梅竹马相伴,我想。。。郎君是否误会了甚么?”
她这话直戳他的心窝子,陆庭远的神情立即变了,而门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他忍了忍,收起了稍嫌“剑拔弩张”的姿态。
门开了,领头进来的是未央,他漠着一张面孔,视线在陆庭远身上寻睃好一时,这才道:“郎君府上的管家来了。”
话毕,身后走出一位白胡子的老侍者,穿戴齐整,便是管家了。他仿佛有甚么天大的急事,连看也不看府邸主人司灵都一眼,兀自走向自家郎君,“出事了!太子殿下寻摸来了。。。住处。。。暂且安置。。。。。。”
那管家是轻言轻语,架不住画贞耳力过人,她又站得近,因此将他主仆二人的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陆庭远显然较之管家沉得住气,他只眸中掠过一丝狠色,转向画贞时倒风度依然,作了一揖扬长而去。
画贞跟到了明间门槛上,忽的一拍手,这下可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原来她自己便是那在山里砍柴也能挖到人参的幸运儿。
她方才听见说陈国太子寻摸来了此地,那笨太子还道他这弟弟是个好人,还来求助,只怕实打实落在他弟弟手心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她而言就简单了,她就是要把这池本已浑浊的潭水搅得更浑,试想陈国太子要是死在姜国,这两国还能再一个鼻孔出气么?
抱定主意,画贞返身便要回房去换身夜行服,她摩拳擦掌大有天下唯吾独尊之势,怎奈身体才动,在她身后一直注意着她的未央就扣住了她的肩膀。
“且慢着。”未央不是话多的人,他转到她身前,慢慢靠近,食指在她眼角轻轻揩了揩,喃喃,“湿的,为何流泪?”
画贞也摸了摸脸颊,她张开嘴巴又闭上。
有些事,哪怕是未央也不能说。
未央便沉默下来,须臾,他叹了口气,抬手整理她的前襟,启唇道:“公主凡事切忌冲动,要学会照顾自己。”
“嗯,好。。。。。。我会的。”
适才情急下穿的匆忙,画贞身上这件家常圆领袍的扣子都是歪的,狐裘也偏在肩上。她看着未央低头帮自己整理的模样,视线难免往上瞟。
前些日子是她未曾留心,现下看来,原来未央这个人,虽然说看着面冷,心却是热乎乎的,也许她应该对他态度好一些。
“公主要去甚么地方?”未央问道,伸手向袖中取自己新为她刻好的仙鹤。
画贞回他一笑,拍了拍他的胸口,“呐,我办事,你们安心。这出大戏才刚刚开场——”
未央情知这小祖宗的脾气,知道劝不得,但却要求自己陪她同行。
画贞当时是应下来的,可到了天一擦黑,等未央换好衣裳再来找她时她房内却连半只鬼影也不见。只有香瓜被迷晕了趴在小几上瞌睡,身上盖着毛毯子。
他蹙了蹙眉,进内室唤了几声,见公主常日挂在墙上的特制弓弩也不翼而飞,想来定是叫她带了去。未央不敢拖延,快步出了房门跃上屋顶,夜色如魅,他的身影转瞬消失。
姜国的宵禁制度执行得十分严格,入了夜各坊外除了巡视的武侯便不可再有人行走,否则被逮住的,轻则残疾重则当场小命休矣。
画贞此际正脸上蒙着黑布,鬼鬼祟祟猫在通义坊的矮墙后,这坊墙并不高,她若是站直坊墙至多只齐到她的胸口位置。
有几个喝醉了酒的武侯在对面光德坊前唱曲儿,走一步摇一摇,酒气顺风能飘到十里地。她看得抓心挠腮,恨不能抬起他们迅速通过这里。
她那会儿出门后便溜达到了陆庭远的府邸,据闻太子陆长风找到这里时身上早已重伤累累,她想着,太子成了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看来不用人动手也活不长久了。心情有些复杂,自己若真有机会,究竟是动手好,还是不动手为好?
她毕竟只是求胜心大,杀心小,如此,看来一切还得见机行事。
武侯们歪歪扭扭地走远了,画贞背着弓弩自矮墙后翻了出来,她摸出火折子吹了吹,火光便亮起来,再掏出图志和自己站的所在比较,旋即嘴角翘起,将火折子吹灭收起。
陆庭远将自己的兄长安置于某坊的客栈内,画贞只听见了隐约的名字,这会子自己找起来便费了些工夫,但她是有韧性的人,且对自己有信心,兜来转去之下,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寻见了那处位置。
这坊间的客栈是个小客栈,门匾上书“客如来”,二层小楼加个跨院儿,大门前杆子上挂着旗帜,两只黄灯笼随风胡摆。
她擦了擦手心里沁出的汗,月黑风高夜,犹豫自己是从大门进去还是绕道翻墙。
陆庭远的身影竟是猝不及防出现在视野之中,他头戴黑色兜帽,袖间依稀还有些深色的痕迹,映着斑驳的光影细看,倒像是一摊血溅到了衣服上,洇了开来。。。。。。
画贞有不详的预感,抬眸往楼上唯一一间还亮着微光的房间张望,这厢陆庭远却已携手下隐入夜色离去。
她再也等不得,撸了膀子翻墙进了客栈,二楼一圈儿无人,四野里只有那一间房的微弱光源招手促使人前进。脚踩在木质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鬼气声响,画贞拍了拍心口,只觉自己身后仿佛有人跟着似的,鼓足勇气回首,却也不过自己一条细长的影子呆呆躺着。
真是自己吓自己了,她把心一横,横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来了便豁出去了。
很快到了房门前,画贞放轻脚步推开门,烛台的光轻微一灭却又立即亮起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床上是空的——
正奇怪着,脚踝上忽然一紧,她骇得险些儿尖叫出来,白着脸低头看,以为会看到鬼话话本子里勾引玉面郎君的妖艳女鬼,谁知竟是一只血迹斑斑的手,顺着手臂看去。。。。。。画贞看清了这张面容,正是陈国的太子,陆长风!
她见人家浑身都是血窟窿,哪里还有心思图谋自己那些个阴谋阳谋的强国大计,别说雪上加霜给人家捅几刀,她非但没这样做,反而紧张兮兮地在袖兜里掏起了金创药,边拿边颤巍巍地道:“别慌别慌,别慌,就是失血过多,说不定还、还有的救。”
她这是在安慰自己了,血流不止的陆长风却苦涩一笑,艰难地开口道:“不求你,救我,是我双目蒙尘错信了远弟。”他确实天真,没有想过在姜国忍辱负重的弟弟会变,他早便恨极了他罢!
画贞也停了下来,陆长风面上发青,毫无生色,鬼差都在屋外飘着了也不一定。认定这一点,她反倒从容起来,坦诚道:“我千里迢迢过关斩将来杀你的,没想到不必我动手。。。殊途同归了。”
地上的人眼中仿佛死透了一般,他嘴角动了动,想扯出一抹笑容。
大约是回光返照,手上多了点气力,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带血的信件,脸上满是无奈,“顾不得你是谁了,这封信,盼你代为交付玄迦圣僧。他是我的,皇叔。。。。。。”
陆长风突然咳出一口血,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直到看到面前人接过了信件才面色趋于平缓,“远弟手段毒辣,残杀手足,他这性情若一朝御极,不知闹出怎样的风雨。你只需将此信交付皇叔,他。。。他一看便知,可救我陈国于水火。”
画贞不晓得这位太子对自己的信任缘何而来,或许他只是孤注一掷罢,她很感动,把信放进怀里骗他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临死前的心愿。”
话音方落,数扇门窗同时破裂,一行金吾卫提刀跃将进来。
她被吓得差点魂不附体,怎么朝廷也得了消息?!低头再看陆长风,他显然没了呼吸,她慌忙探鼻息,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你是何人!竟敢在我姜国刺杀陈国太子——”为首的人一声令喝,“来呀,把人拿下!”
画贞算是知道了甚么叫做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们不只四只手,她眼前眼花缭乱的,捡起地上的剑勉强应对,几个回合下来渐渐力竭,只庆幸自己是蒙着面的,暂时连累不到梨国。
又勉强应对了几回,右手手臂上倏地叫人划了一道,剑都痛地脱了手,“呛”一声鼓动耳膜的鸣响,钉入墙壁之中。
来人数量委实多,况且她武功底子不扎实,只得节节败退。
退到无路可走,身后便是二楼窗户,画贞想了想,要是自己现跳下去起码还有五成的活路,可要是落在这帮人手上,牵扯到的压根不单是她自己。
她往外看,夜色如雾霾,茫茫不见底。
全然没有多余的工夫思考或矫情,脚尖踮起向上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
二楼下处是个马棚,堆着厚厚一叠蓬草,画贞借力踩在棚顶上又侧着倒了上去,心知楼上金吾卫追得凶悍,
她来不及休整就跳下蓬草堆,不想脚踩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只觉脚踝一刺,像有人拿着针尖在扎,再往前走便困难重重。
眼见着那群人从二楼翻窗而下,迅疾如风,个顶个都是好手,她知道自己这回死定了,没有人会来救她,她终于要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正在绝望里,突然数道寒光闪过,最近前将要靠近她的几个金吾卫悉数倒地!画贞心里漏了一拍,转头望过去,却见濛濛夜色里缓缓走来一人。
灯影下他的背影被拉得老长,仿佛夕阳里河边静谧的芦苇,他和她一样覆着面,因而看不清长相。
他到近前把崴了脚的她打横抱起来,并不说话,画贞像抓住救命的稻草般抱住来人,恍惚间似闻见一阵清俊的龙涎香,然而风太大,这模糊的味道转瞬消散。。。。。。
☆、第15章
身后金吾卫越来越多,她透过他的肩头看得心头发紧,但这个救了她的人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他抱着她足尖轻点,没几下起跃便上了近处的屋顶,画贞嘴巴微张,一刹那间只觉自己插翅飞了起来,神仙腾云驾雾便是这般的感觉罢!
这样的窘迫逆境下她竟然觉得畅快,朝底下的一群人做了个鬼脸,不过因为罩着面,她的挑衅并不曾被金吾卫们看到。
阮苏行却瞥了她一眼尽收眼底,他直接无视过去,亦望向底下人,金吾卫们杀气重重,昏黄的光晕照得每个人脸上轮廓如蜡,空气里满是淡淡如障的烟尘。
他缓慢抬起手,在画贞看不见的位置比了个手势,底下的金吾卫们立时胆战心惊停止了要追赶他们的动作,面面相觑之下只差跪下磕头了。
这般的落差实在太过明显,画贞“咦?”了声,还没等她问是怎么回事,抱着她的人就又“飞”了起来,她搂着这人的脖子向后看,小小的客栈“客如来”很快消失在视野里,周遭儿的房屋也迅速后退着,风声如涛,刮得人耳朵疼。
过了一段路,阮苏行把司灵都放在一处破庙里。
她坐在草垛子边眨巴着眼睛,透过月色研究这位救了自己的大恩人,无端端的,仿似萌生出了些许的爱意似的,思量着自己是否该就此以身相许。不过这羞人的话在她唇齿尖打着转转,最终还是因太过羞臊,没甚么经验阅历,自己憋住了话头。
阮苏行把墨黑的面罩往上拉了拉,视线落在她扭伤的脚踝上,他刻意压沉了声音,声线便哑哑的,醇正磁性,“你的脚如何了,此刻还痛不痛?”
“痛——好痛啊!”画贞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感受了一下脚踝,虽然是扭伤了,但是决计不像她自己喊得这样凄惨。
她抿了抿嘴角,眼神乱瞟。
他在她身前蹲下,轻轻抬起她的右脚脚踝处,“不能走了么,放你一人可走得回家?”
画贞头摇得好似个拨浪鼓,“走不了走不了,恩人,你看看我这里——”
她说着指自己的脚踝,声气嗲嗲的,全是个爱撒娇的女儿家的样态,“恩人,你看,我这儿都肿成了个馒头了,如何能行走?再说了,路上蹒跚着跛子似的,万一叫那群人再寻着我,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若死了,真是枉费恩人一番救我的心意。。。求求你了,行行好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阮苏行眉间蹙了蹙,陡然站了起来。
指尖柔若无骨的触感依然鲜明,他自是不认为男子的身子会那样柔软,抱起来轻薄如无物。
“恩人怎么了?”画贞心里想着,这人身手如此之好,怕是无意中路过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士,他不愿意自己被牵连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她还未知恩人的名姓。。。。。。
不成!
好赖都得套问出宅邸住处,日后好相见不是。
见恩人迟疑地立在跟前,画贞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仰脸道:“哎哟,脚好疼啊,方才手腕上还叫人划了一刀子,呀。。。恩人你快给瞅瞅,流血了,血流不止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阮苏行不胜其烦,他霍的重新蹲下,动作却意外很是轻柔,先是拿住了她微肿的小脚,“安静一点,怕引不来追你的人么。”
竟不知自己中了甚么邪,皇帝不做,大半夜的跑这破庙里捧司灵都的脚丫子。
画贞心满意足地弯起了嘴角,乖乖应了句“哦”,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
他抬眸瞥她一眼,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她脚上的白袜边缘堆叠在一处,他信手扯住便往下脚踝处卷了卷,治脚伤么,总归是要揉按一番的。
莹白的皮肤露出些许,常年不见阳光的肤色在月光下看来晶莹剔透,阮苏行喉结微滚,动作进行到一半突然停顿下来。
“我不会看这个。”他显然是在搪塞,手下飞快地把她的小脚往鞋子里装,穿得她很不舒服,自己提了提才算穿好。
不过无妨,画贞立时又把手伸了出来,她另一只手还在无所不有的袖兜里翻找,顷刻“变”出一瓶金创药,甜甜笑道:“喏,金创药,麻烦恩人了。”
他迟疑地接过,看着她勤快地把她自己的袖遥蛏戏恚痪醪荒茉倏聪氯ィ⑽⒈鸸肆场
她还在絮叨着,“恩人真是菩萨心肠,我知道这叫做甚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有侠客风范!我小时候看过不计其数的话本子,恩人你便与里头一些大侠很是相像呢!按着接下来的剧情,我便该以身相许以作报答了。。。。。。”
阮苏行轻哼了声,想到司灵都以女子之身欺瞒于己一事,故意说道:“你是男子,如何有以身相许一说,便你是断袖,我却不然。”
她慌了手脚,急急道:“不不不,恩人不要误会。。。。。。”
想了想,似下了极大的决心,她咬咬牙,忽的抓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心口。虽说裹着层布,且她自己原就没那么波澜壮阔,阮苏行却依然觉察到了异样,触电般抽出了自己的手。
“不知所谓——”
他吸了口气,面上热气上涌,低头拔开金创药的瓶塞,用一派恶狠狠的命令口吻道:“手,伸出来。我不叫你动你自己便不要动,若再乱动,我即刻离开。”
她唬住了,蔫蔫儿地表示知道了,伸出手臂搁在自己膝盖上,只是看着他,当真分毫不动。
阮苏行暗自顺了顺气息,目光重新调回来,落在司灵都受伤的手臂上。一道三寸余长的血口子横桓在臂间,恍似绝世的美玉平白裂出一条丑痕,幸而并不深刻。
血染红了她的半边袖袍,他抬头,对上她一眨不眨的眸子,蓦地冷声道:“叫你安分守己,真有这样难么?”
“唔?”画贞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来,也是满心在偷觑他黑布下真容的缘故,没听清楚他说了甚么,憨憨一笑道:“恩人不必担心,我一点儿都不疼。”
谁担心她了,同她对话何异于对头弹琴。
阮苏行垂下视线,把金创药的瓶子下倾,纯白的药沫便洒在她伤口上,渐渐止住了血。
他没多顾忌,撕下自己膝遥弦豢椴嫉沙ぬ跷晔盅餮鳎来烙乓恢毕肴ゾ径魅苏置娴暮诓迹鎏龈赖溃骸盎厝ズ笄屑俏鹨此苌说氖拢豢赏獯萌司〗灾!
她懵懵懂懂,拉回思绪后忖了忖才琢磨明白了,由衷道:“恩人真是个大好人,对我真好。”
阮苏行眉间略略拢起,“不,我对你不好。”
“恩人哪儿都好,就是一点,太过谦虚了。。。。。。”难以言说,她对面前的男人有源源不断的好感,她甚至自己也不晓得这些感觉从何而来,仿佛已认识他许久许久。
夜空里,淡青色的流云半裹住了月亮,月华微敛。
阮苏行起身,弯腰欲扶起画贞,“你行动不便,我送你回去。”
他的脸在明暗转换的光线下深深浅浅,她仰起下巴看他,隔着一层布,救命恩人的脸容近在尺咫。
真想看一看。。。。。。
攀着他的手臂站起来,画贞并不放手,她一把拉下了自己覆面的布,“恩公,你我不如就坦诚相见,可好?”
说着作势把手伸向他的脸,阮苏行往后一退,她立时咯咯咯笑起来,笑了好一时,他情知是她作弄于自己,抿了抿嘴角,倒也不恼,便放松了警惕。
画贞看准时机,猝地扯住他的领口脚尖一踮,隔着布,在他反应未及时亲到了他唇角。旋即含着一抹羞涩,大大咧咧地道:“许是因你救了我,不知为何,我很喜欢你。亲你一口,便是有了肌肤之亲罢?”
阮苏行隔布摸了摸嘴角,缄默不语,心头却有古怪而陌生的情绪纷至沓来。
☆、第16章
流云罩月,朦朦晚烟,万物都在静谧里,正是结伴同归时。
画贞被恩人扶着肩膀,面上笑意盎然,时不时地冒出一些叫人意外的话。她侧头有意无意地窥探他的脸,可是都看不见,只有那双狭长的眸子,倒是看得愈发清晰。
垂眸看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有适才他从身上撕下来的布,用以为她包扎伤口。精美华奢的面料,细致入微的纹理,这是,姜国皇室内用——
画贞长长吁出口气,一串绵长的白雾点缀进夜里,她把视线再次移向身旁扶持自己的男人。
并非她胡言乱语,他的确是个好人,明知是她,明知她假扮质子,甚至出现在陈国太子命丧之地,却依然来带她走。
画贞一直自认是个极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猜得到,他此番相救必然不会是为她自己,还是同玄迦圣僧有关罢。。。。。。他想靠她见到玄迦,竟不知是有甚么意图?
天上飞过几只夜鸟,叫声粗嘎无比,扑棱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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