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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江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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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鞭虽未扫到叶伯庭,却吓出他一身冷汗,他相信辇中必是马芳芳。
  这是他目前所绝对不敢招惹的女人,但他却切齿道:“马芳芳,这笔帐咱们要好好算!”
  马芳芳在车中道:“叶伯庭,你要是真的可怜你的儿子,我再为你准备一根缰绳,帮他来拉。”辇突然停下来,小江嘶呼道:“爹,你走吧!我之有今日,全是你一手所赐,我挨鞭子只不过是皮肉之苦;但看到你或听到你的声音,却痛在心底。”
  叶伯庭道:“涵儿,明明是马芳芳拿你不当人待,怎说是爹一手所赐?”
  “爹,快不要说了,你走吧!我永远不想见你。”
  “涵儿,爹怎能舍得……”
  “爹,你不必来这一套了,你连娘都可以不要,我算什么?”
  “混帐!是她不要爹,不是爹不要她、你居然把一切过惜都某在爹的头上。”
  “不,爹,自幼你教我偷、教我抢,教我如何骗人,如何杀人,却从未教我如何好好地去作人,我死不足借,只是为我娘抱屈。”
  叶伯庭已经走了。他若是再不走,小江还会说些他最最不爱听的话来,而且一旦被擒,那酷刑更难想象。
  这工夫李婉如又抽了两鞭,还呛呼了两声,就是要牲口开始拉辇移动的声音,辇又缓缓前行,不久来到凌鹤等人的住处门外。
  “婉如,上前叫门。”
  “芳芳,我以为凌鹤不会欣赏这一手的。”
  “你就照我的活去做。”
  婉如上前敲门,开门的是曲能直。他有点惊喜,道:“师妹,你终于回来了!”
  婉如道:“师兄,我来此不是谈这个的,你看!”她回身一指,曲能直首先看到不成人形的江涵。满身满脸的鞭痕,上衣已被抽得稀烂。
  曲能直再看看李婉如手中的鞭子,呐呐道:“婉如,这是怎么回事?”
  李婉如道:“这不是一目了然?小江罪大恶极,对凌大哥姜姐姐尤其过分,如今想让他们看看,快意思仇,不也是人生美事?”
  曲能直道:“这么说,辇中是马芳芳马姑娘了?”
  “正是。”马芳芳道:“曲大侠,请代为转达凌大哥,就说我送来一件礼物,请他笑纳!”
  曲能直也恨小江入骨,但人类的尊严总要保持。
  他以为把人当作牲口看待,即使他是坏人也不可以如此。他道:“马姑娘,这份礼凌鹤不会收,”
  马芳芳道:“曲大侠,你把他请出来看看,我以为他会收。”
  曲能直阳然道:“马姑娘,你根本就不了解凌鹤。”
  马芳芳道:“就偏劳人一下如何?这当然要当面证实才行。”
  “不必了,曲兄,小弟在这儿。”凌鹤走出来,道:“马姑娘,别人也许受过叶氏父子的残害,但比起在下,可能还要逊色些,小江固然也坏,却是受了他父亲的影响。
  他的十指你已断其九根半,这惩罚不谓不重。不知姑娘断其九根之后,他是否也犯过错?“
  马芳芳道:“没有,可是他以前犯的锗已经够了。”
  凌鹤道:“马姑娘如果真的为别人着想,擒住叶伯庭才是正理,这份礼在下不收。”
  马芳芳道:“凌大哥,我知道你的心软,可是小江做的坏事,绝对超过你的想象。”
  凌鹤道:“马姑娘,这份厚礼在下……”这时小江忽然趋前几步,向凌鹤跪下,泪下如雨。
  以小江的跋扈,会来这一手,可知他吃尽了苦头,受尽了侮辱。反之,绝不会当众如此的。
  身为男人,在此情此景之下,谁不掬同情之泪?
  凌鹤忽然挥挥手道:“马姑娘,盛情难却,在下决定收下这件礼物就是。”
  马芳芳道:“这太好了!凌大哥,你一向是从谏如流的。”
  这工夫忽见妻子云一跛一跛地走近怪辇低声道:“马姑娘,你可知我家少主人目前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
  马芳芳低声道:“是什么?快告诉我!”
  凌鹤冷冷地道:“姜老,我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请你回来。”
  姜子云道:“少主人,在目前也只有马姑娘能……”
  凌鹤沉声道:“请回来!”
  姜子云叹口气,又门内来,曲能直道:“凌鹤,你这是何苦?”
  凌鹤不出声,马芳芳也不追问。自辇上解开拴小江的缰绳,丢到凌鹤面前,道:“凌大哥,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乐于为你驱策。”
  “不敢!”凌鹤道:“在下多谢。”
  马芳芳下了辇,和李婉如拖着空辇离去。
  姜子云道:“少主人,马姑娘和李姑娘可能还不知道你的武功全失,在目前能保护你的也中只有马姑娘一人了。”
  凌鹤道:“我今生已不可能恢复武功,我能让人家保护一辈子?”
  曲能直道:“这不过是一时权宜,有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过去也帮过马姑娘,就算接受他的援手,也不算向人低头。”
  凌鹤又不出声,却望着江涵。这个在不久之前还飞扬跋扈、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此刻和一个乞丐差不多,即使是个要饭的,也没有他这么狼狈。
  凌鹤先入屋,他忽然感到惊悸。因为刚才他听到门外喧哗,外出查看时,阿幸不在唱歌,现在为什么不闻其声?
  “阿幸……阿幸……”凌鹤边喊边找,众人也同时警觉。这真是百密一疏了,大家一齐找寻。
  姜不幸失踪了。凌鹤道:“八成是叶伯庭趁机掳去的。”
  曲能直道:“说不定是‘四五六’干的!”
  这工夫“恶扁鹊”和麦秀一道回来,乍闻姜不幸又失踪了,连连抱怨道:“都是老哥不好,我说过不再离开你,结果又……”
  姜子云道:“江大妹子已死,你又何必经常到她的墓上去拜祭?”
  “恶扁鹊”十分暴躁、道:“老夫爱去不去,干你屁事?”
  凌鹤道:“老哥哥,姜老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人死不能复生,去了就不免伤感。
  不知老哥哥怎会和麦前辈一道回来的?“
  麦秀说了一切,他也去拜祭江杏,因为过去他也认识江杏。
  姜子云道:“少主人,若是叶伯庭趁机掳走了不幸,现在去迫也许还来得及。他这么作可能想换回他的儿子,老奴这就去追。”
  这猜测自然合理,曲能直也要陪他去。但这时院中忽然飘落两个人,其中一人道:“不必追了!”
  麦秀出屋一看,原来是“鬼手丹青”余大彩和“八臂嫫母”高丽花。
  麦秀道:“你们两人能走在一道,可真是难得。”
  曲能直道:“不知何时能吃你们的喜酒?”
  高丽花骂道:“‘续命郎中’,你少在这儿嚼舌头,小心老娘揍你!”
  凌鹤抱拳道:“原来是两位前辈,快请进来。”
  余、高两人一进屋,忽然发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稀烂,身上鞭痕累累的年轻人搭拉着脖子,局促在一个角落里。余大彩道:“这人是……”
  姜子云道:“他就是一代大好叶伯庭的儿子江涵。”
  余、高两人走近,高丽花托起江涵的下颚一看,道:“原来是这小子!老娘还以为是个叫街要饭的呢!”
  曲能直道:“两位也认识他?”
  余大彩说了在江杏墓上救了梁不凡和石丽人的事。
  其实当时“恶扁鹊”也在附近,若不是余、高两人现身,紧要关头他自然会出头的。
  这当是“爱屋及乌”,看在江杏面上。妻子云道:“余大彩,你刚刚说不必追了,是什么意思?”
  余大彩道:“我和高大妹子在镇外遇上一人,看出是叶伯庭,挟了一个女子,但已追赶不上,当时却不知那女子是谁?”
  姜子云道:“叶伯庭还会做出什么好事,二位为何不迫?”
  高丽花道:“当时被他挟着奔行的女子,似在哼着几歌。你们想想看,要不是自己人,她会哼儿歌?”
  这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叹了口气,继而屋中一片死寂。余、高二人愕然道:“是怎么回事?”
  姜子云含泪道:“那就是老夫的侄女,也是少主人的妻子姜不幸,自少主人失去武功时起,她的心灵受创极剧,已经变得痴呆了。”
  余、高二人连连顿足,高丽花道:“其实当时我们二人如知底细疾追,是可以追上的。”
  凌鹤道:“两位前辈也不必自责、事已至此,只有另行没法救人了!”
  余大彩道:“凌少侠的武功是如何失去的?”
  姜子云道:“还不是蒙面人和叶伯庭联手,一个正面攻击,一个暗袭,中了那蒙面人数掌所致。”
  高丽花怒吼着道:“不行!我要云找叶伯庭这个老杂碎,我现在就去!”
  曲能直道:“慢着!那‘统一会’中高手如云,就凭你我,不帝以卵击石。”
  高丽花厉声道:“姓曲的,你敢瞧不起者娘?”
  曲能直急忙问到余大彩身后,低声道:“看样子似乎还会咬人哪!”
  高丽花厉声道:“郎中,你说什么?”
  曲能直道:“我是说大妹子很迷人,一月不见皮肤白嫩,腰也细了。”
  高丽花道:“你少贫嘴,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麦秀道:“以目前我们的实力,可以前去要人。”
  凌鹤道:“麦前辈,我们目前的实力不弱,尤其加上老哥师徒,必要是可以施毒为威胁,对方不无忌惮,但是两个蒙面人的实力加起来非同不可。”
  余大彩愕然道:“怎么?又多出一个蒙面人来了?”
  曲能直道:“不错,据估计,其中一个蒙面人可能是麦老大麦遇春,另一个尚未弄清。”
  凌鹤道:“奇怪的是,另一个蒙面人的武功路子,颇似原先那个。”
  余大彩道:“两个蒙面人,哪一个的功力较高些?”
  凌鹤想了一下,道:“我和两个蒙面人都动过手,似乎他们的功力相若。”
  姜子云道:“各位请立刻想个办法把不幸救回来,她是绝对不能再受折磨了!”老泪纵横,室内的气氛令人窒息。
  这时江涵忽然跪在凌鹤面前道:“凌少侠,在这当口,也只有我才能救姜姑娘。请赐我赎罪的机会。”
  高丽花一巴掌把他扇出两步以外,道:“你会救姜姑娘?你只不过想脱身罢了!”
  “不,不!”江涵悲声道:“我已知今是而昨非了,说的都是真心话。”
  余大彩道:“你怎么个救法?说说看。”
  江涵道:“我就说是逃回去的,由于家父在‘统一会’中,除了正副会主就数他了,所以我有机会按近姜姑娘。”
  姜子云道:“话是不错,但你们父子大坏,我对你们都失去了信心。”
  江涵道:“凌少侠,请信任我,我是真心要救人赎罪的。”
  曲能直道:“你希望我们把你放掉?”
  江涵道:“我救了人以后,还要回到凌少侠身边。”
  曲能直道:“为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江涵道:“只有在正人君子身边,我这辈子才没有白活。”
  凌鹤望着江涵,道:“这可是真心话?”
  江涵忽然击着光秃秃的双手,嘶呼道:“凌少侠,我江涵坏事做尽,罪有应得,要是再坏下去,万死不足赎我罪,天地间哪有我容身之地?”
  此情此景,心肠再硬的人,也不由凛然悸动。这道理就像“思及生死,万念灰冷”
  一样。
  凌鹤深受叶氏父子之害,但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喟然道:“古人说:‘居逆境,周身皆贬药石,砥节砺行而不觉;处顺境,眼前尽兵刃戈矛,销膏靡骨而不知。’江涵,看来你是真的……”
  麦秀这工夫忽然又开了腔道:“凌鹤,不可轻信此子之言,有他在手,至少还有交换的机会,失去他,那就要听对方摆布了。”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附和他的见解,只有“恶扁鹊”未出声。
  凌鹤道:“老哥的看法如何?”
  “恶扁鹊”道:“我当然不反对众人的意见。”事实上由于他对江杏的怀念,希望对她有所补报,只是这件事关系姜不幸的生命安危,他不敢抒发已见。
  “其实我们还有一条路可走。”曲能直道:“只不过凌老弟不会同意。”
  麦秀道:“什么路?何不说出来。”
  曲能直道:“人所共知,马姑娘目前已为绝世高手,如她也参加,就是挑明了干也可以一拼。”
  余、高、麦等人都还不知此事,余大彩道:“马姑娘是何人?”
  曲能直道:“就是八大家之一,西北马如飞的女儿马芳芳。”
  余、麦等人自然十分意外。高丽花道:“马如飞的身手都很有限,他的女儿又能高到哪里去?”
  姜子云道:“活是不错,但却也是事实。”
  余大彩道:“马芳芳的武功如何高法?”
  曲能直道:“大概和凌老弟未失去武功之前差不多,也可以说和两个蒙面人差不多,是不是?凌老弟。”
  凌鹤点点头。余、麦等人骇然。高丽花道:“既然这丫头有此身手,为什么不邀她联手呢?”
  这次却没有一人出声了。高丽花大声道:“怎么?都变成哑吧了?”
  “恶扁鹊”道:“凌鹤因恨叶氏父子,但却不喜马姑娘的整人手法,江涵的十指,就是马芳芳弄断的。”
  屋中更是死寂无声。
  “恶扁鹊”又道:“马芳芳的身手突然增加数倍,居然和‘统一会’的会主有关。”
  凌鹤道:“老哥怎知此事?”
  “恶扁鹊”道:“我亲眼看到蒙面人去找马芳芳,二人还打了数十招,胜负未分,他们之间有何纠葛,老夫也不知道。”
  江涵道:“因为‘二五八’侵犯过李婉如姑娘,马姑娘为她报仇,就杀了‘二五八’,还把尸体丢在‘统一会’门旁的桥上。
  曲能直失声道:“师妹吃过亏?我就知道她在外面不安全。那蒙面人找马芳芳,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
  江涵道:“据说还有一件事,那‘统一会’会主不会放过她,她好像杀了会主的同门师妹及妹夫。”
  凌鹤道:“统一会会主的师妹又是何人?”
  江涵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县里会为他们收过尸。”
  “三六九”在独酌,蒙面人忽然站在他的身后。
  “三六九”道:“爹。”
  “坐,爹想和你喝几杯。”
  “三六九”急忙斟上一杯酒,又取了一双筷子,道:“爹,我看得出来,您的心情近来很坏。”
  蒙面人不出声。“三六九”道:“孩儿知道您为何心情很不好。”
  “你知道?”
  “是的,八成是为了石阿姨的事……”
  蒙面人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三六九”道:“还知道石阿姨跟梁不凡走了。”
  蒙面人一连灌了三杯酒,漠然道:“真难为你。”
  “爹为什么要放过梁不凡?”
  “其实你也该问我,为什么要放过你石阿姨?”
  “爹那么宠她,她居然跟人私奔了。”
  蒙面人忽然叹了口气,道:“有些事人不懂。”
  “孩儿只知道爹对她有恩,她不该忘恩负义。”
  蒙面人咱然道:“也许你对,也许她也没错。”
  “三六九”茫然地望着蒙面人,道:“孩儿如果对,石阿姨就错了。要是石阿姨没错,孩儿就错了。”
  蒙面人道:“爹是对她好,但那只像玩鸟人对笼中的鸟好,给它较大的笼子、好的饮食和细心的照料,却没有给它真正需要的一样。”
  “三六九”茫然道:“爹,什么是阿姨真正所需要的?”
  蒙面人喟然道:“我以前也不知道她需要什么,一直以为她最幸福,也最满足,事实上她需要的不是锦衣玉食。当我知道时,别人已经给了她。”
  “三六九”道:“爹不该放过梁不凡。”
  “是的。当我遇上梁不凡和你石阿姨时,我的确不以为应该放过他们。然而,当我听了梁不凡的话之后,我忽然改变了主意,因为我没有权利杀死他们,更重要的是,爹爱她。就希望她感到幸福快乐。”
  “可是爹的尊严也要顾到。”
  “就是因为男人太重视自己的尊严,才会把女人当作礼物。她最早是黄世海的专宠,为了讨好爹,又把她送给爹。人类的尊严我们可曾为她顾到?”
  “爹,孩儿第一次听到这种为女人抱不平的话,而女人自己却都不肯说这种话。”
  蒙面人道:“黄世海肯把自己所钟爱让人,对爹必有所求。”
  “爹,他一直只想要凌鹤和姜不幸所生的孩子。”
  “这种人容易满足。”蒙面人道:“最可怕的是那种永不满足的人,所以副会主才建议不要立刻使他得到孩子。”
  “爹,是谁不满足?”
  “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
  蒙面人走后不久,“四五六”来了,道:“小弟,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三六九”道:“你不会有什么正经事。”他对这个哥哥不感兴趣。
  “你要不要听?”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
  “姜不幸又被弄来了。”
  “三六九”心头一震,道:“哥,你别骗人。”
  “四五六”坐下灌了一杯酒,又去夹菜,道:“刚刚谁在和你对酌?”
  “爹。”
  “四五六”道:“爹没有提到姜不幸的事吗?”
  “没有。是谁把她弄来的?”
  “叶伯庭。”
  “姜不幸不是失常尚未康复吗?”
  “是的。不过在一个复仇者来说,只要人活着未死,都是一样。”
  “哥,姜不幸是叶伯庭的仇人?”
  “反正叶伯庭以为,马芳芳残害他的儿子,又把江涵当作礼物送给凌鹤,凌鹤也等于他的仇人。况且目前他不敢招惹马芳芳,只有在凌鹤身上出气,要整凌鹤,是厉害的一着,就是把姜不幸弄走。”
  “三六九”道:“哥,叶伯庭把她放在何处?”
  “据说在磨房中,不过我没见过。”
  “三六九”愕然道:“为什么放在磨房里?”
  “我也不知道。”
  “走,我们去看看。”
  磨房就是磨粉的地方,通常都是用牲口推磨、所以磨道中牛浚马渤,气味很浓。
  兄弟二人来到磨房外院就被挡驾。“三六九”道:“梁士君,李占元,谁敢限制我们兄弟二人的行动?”
  李占元陪笑道:“少会主,这是副会主的命令,卑职等不敢故违。”
  “四五六”道:“放屁!你们就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再说我们也只是进去看看。”
  梁士君道:“两位少会主务请原谅。上面交代,除了警戒人手,任何人不得进入。”
  “三六九”道:“难道说会主和副会主也不能进去吗?”
  梁士君道:“这当然可以。”
  “三六九”道:“哥,你说这两个奴才欠不欠揍?”
  “四五六”道:“当然欠揍!”
  “三六九”道:“哥,那就看你的了!以一对二成吗?”
  “笑话!连这两个老甲鱼我都对付不了,将来我凭什么接掌会主之位。”
  “四五六”出手就揍人,而且为了不使弟弟轻视他,出招狠辣,像是对死仇大敌。
  而梁、李二人却不敢如此,虽然他们全力施为,百十招内对方也未必能得手。
  “三六九”却悄悄地溜进了内院。一进院中就嗅到牛屎马粪的味道,且传来了磨声及鞭声。
  磨房中的景象把他震住了。他从未想到,像姜不幸这样美好的女人,居然有人能狠下心肠,像牲口一样把她套在磨杆上推磨(事实上是拉磨)。
  这磨石,每一片的重量都在两百五十斤以上,所以要拉动它,必须身子尽量前倾。
  即使如此,磨转得也不甚炔。正因为太慢,叶伯庭手中的皮鞭雨点似的抽下。姜不幸的发辔早就抽开,汗水湿透了衣衫和乱发,都沾在脸上或颈上。
  每一鞭抽下,她的娇躯必然震动一下。衣衫已四分五裂,但是,她居然还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三六九”长了这么大,从未遇上这么动人心肺的事,也从未有过悲从中来,不能自己的感受。
  他的视野中一片汪洋。
  在此同时,他的胸中之火也忽然爆开。姜不幸是他一生中所见到最美的女人,也是他最敬重的女人,自上次在此救她脱困时,他就升华了私欲,而视她为异性至交,甚至视她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
  心中偶像被视为牛马一般虐待,这小子的眼珠子都红了,嘶吼着扑进磨房,向叶伯庭兜头砸出一掌。
  叶伯庭弄来姜不幸要她在此椎磨,而不通知任何人,包括会主在内,一来是鸡毛蒜皮的事,不必惊动会主,二来是他有靠山。
  叶伯庭自然知道有人会来找碴,所以他早已有所准备,未出六八招就把“三六九”
  砸出门外。
  连扑三次,都是如此。他实非叶伯庭的敌手,第四次再扑却被砸昏。
  醒来时是在他的屋中床上。他下床奔出,决定报告父亲。但他为人聪明,知道父亲知道也奈何不了叶伯庭,打狗还要看主面。
  他在院中东一头西一头地,像只没头苍蝇,最后终于决定通知凌鹤那边的人。
  夜深人静。
  所有的人都已成眠,只有凌鹤躺在炕上睁着眼不能成寐。“阿幸会怎么样?”他想了很多遍,却绝对想不到磨房中的情景。
  当然,还有另外二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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