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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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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块令牌在,事情就好办许多。
只是得委屈她老人家,要吃点苦头。
唐十九事先同她一番商量,她半天后,才点了头。
唐十九换上那身染血的衣服,收拾了下头发,交代马车空车回去,然后下车,扶着太后往南华门去。
南华门很清净,侍卫来回巡逻,唐十九看准机会,揪住太后的衣领一把往外扯。
“你是谁宫里的,竟敢暗算我,你活的不耐烦了。”
吵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侍卫。
“何人在此喧哗。”
“是我。”
“你是谁?”
唐十九之前擦了胎记,如今一张黑脸没什么标志性,谁也认不得,这正好,她怒吼,气势威严:“瞎了你的狗眼,我是谁,看清楚了,我是谁。”
金字令牌一甩,威风八面,众人纷纷跪下,高呼太后千岁。
唐十九一只手,仍然揪着太后的衣领,滴溜到几个侍卫跟前,厉声问道:“这老奴才,是谁宫里的,可有人认识?”
第三卷 第五百三十六章 太疯狂了
太后深居后宫,这南华门又是宫里运送尸体的“特殊通道”,这里的侍卫自然不可能有机会瞻仰她老人家的尊容。
就算有幸瞻仰过,太后这一身装扮,被一个女人提溜的摇摇欲坠,还被辱骂老奴才,谁又能相信这就是太后。
“不,不认识。”
几人纷纷摇头。
唐十九冷喝一声:“我替太后办差回来,在宫墙前发现她,在南华门边鬼鬼祟祟,我一路尾随,结果被她发现,竟是暗算了我,看看我这血流的。”
一身染血的裙裾,再一次派上了用场。
唐十九怒不可遏:“保不齐这老奴才,是齐王余孽,想偷逃出宫,被我逮给正着,哼,和我去慎刑司,问个清楚。”
拖着太后就往里走,太后不迭“求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演的虽然没唐十九走心,却也足够把这些侍卫都糊弄住了。
唐十九有太后令牌在手,显然是太后身边的女官,这些小侍卫怎敢得罪。
而那老太婆穿着宫女装,一听到齐王余孽,吓得整个人都哆嗦,又出手伤人,肯定有猫腻。
他们想都没多想,就放了行。
南华门连着永巷,比起金水门的金碧辉煌,气势非凡,这里更给人一种无边压抑,死气沉沉的感觉。
宫里最大的刑房——慎刑司,也设在永巷之中。
长长一条八匹马宽的青石板路上,两个身影渐行渐远,拐入了通往慎刑司的一条窄路。
那条窄路,左侧墙上,就是慎刑司,再往深处走,一直通往后宫,就是冷宫了。
当然,进来后,就全靠太后带路了。
唐十九一拐弯就松开了太后的衣领,讨好狗腿的替个抚平后背上的褶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太后,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得活命您知道的,您还好吗?”
“你说呢?”太后没好气,“你怎么不活活将哀家掐死,拎的还起劲了,这衣领子,差点勒死哀家你知道吗?”
“给您陪一万个不是,现在我们怎么走?”
“跟上。”
“是是是,您带路,您带路。”
太后走在前头,唐十九随在后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么爽。
拎了太后一把,又拉又扯,又训又骂,好爽啊。
她这人生,值了,回头老了要和子孙吹吹牛,说你老娘,当年也是拎过太后的人。
嘿嘿嘿嘿嘿。
不知不觉,竟笑出了声。
太后猛然回头,一个眼刀扫来。
唐十九忙假装看天空:“呀,天好蓝啊,好开心啊。”
“今天是阴天。”
“呀,天好阴啊,好开心啊。”
“唐十九,你就偷笑吧!”
啊!被发现了。
可是,太后似乎也没生气的意思。
唐十九索性,明朗的咧开个大大的笑容:“您不觉得,咱们今天太疯狂了吗?”
“哼。”
唐十九屁颠颠的跑上前去,和太后并肩而行:“太后,您这辈子,有像今天这样疯过吗?”
“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热脸贴了回冷屁股,明明觉得,太后性子里,应该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怎么非要端架子,给她甩脸子呢。
第三卷 第五百三十七章 谁也保不了你
无趣的退回后面,进了后宫地界,一路无阻。
这宫里的人,也不是谁都认识谁,一身高阶宫女的宫装,便是通行证了。
路过冷宫,但听得里头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
太后似对此地也十分排斥,加紧了脚步。
两人匆匆离开冷宫,那地方避暑必是不错,一路过,阴嗖嗖。
一路顺畅,回了长寿宫。
一进去,长寿宫里空荡荡的不见一人,颇为诡异。
唐十九心里有些犯怵:“太后,您这比冷宫还要冷啊。”
“放肆。”
一回到长寿宫的太后,架子更大了。
唐十九觉得哪哪都不对,本能的将太后挡在了身后:“太后,有古怪,您先别动,我进去瞅瞅。”
太安静了,长寿宫的宫女太监配备,是整个皇宫除了皇帝的太和殿,最多的地方。
平素里进来,至少门口有个通传宫女,庭院里有四五个粗使奴才在打扫收拾,而长寿殿门口,也总有宫女或者太监当差站班,等候差遣,然而,现在一眼望去,连点人味都没有嗅到。
唐十九一步步小心,朝着长寿殿靠近,尚未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周遭的空气,都因为这股气息冷的骇人。
她忍不住想讨,门内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唐十九,你胆子不小。”
皇,皇,皇,皇……
皇上。
啊,要不要这样的啊,以为一切顺利,临了临了,宫里这里已经露陷了,她是不是该考虑,自己撞死呢,还是等皇帝赐她一杯毒酒。
不不不,她还有大靠山,她苦着一张脸回头,看向太后:“您可要保我,您说过的。”
一道阴影往门口盖来:“谁也保不了你。”
“哀家就保了。”
身后不远处,一个威严的声音,压过了皇帝的气势。
唐十九才知道,姜到底是老的辣。
手臂被太后拉住,如同刚才进长寿宫,她将太后护在身后一样,太后将她护在了身后:“皇帝,是哀家胁迫这孩子带哀家出去的,你若是要处置这孩子,不如先处置了哀家。”
皇上可是个孝子,岂敢啊。
可唐十九如此狂妄胆大,他实在恼怒:“母后,你若真想出宫,又何须胁迫唐十九,您和内务府说一声,您想去哪里,朕自会安排他们送您去。”
“哀家想去齐王府,你能让哀家去吗?”
太后厉声喝问。
皇上面色陡变:“您去齐王府了?”
“天洛再是不对,也是哀家的孙儿,你就是要将他挫骨扬灰,也要先让哀家看上一眼,哀家想看一眼自己的孙儿,不可以吗?”
“母后……”
“你要处死天洛,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哀家不拦着你,你不让天洛入园寝,哀家也不怪你,你不让人吊唁天洛,哀家也拿你没法,哀家如今只是想看一眼哀家的孙子,送他最后一程,不可以吗?”
太后字字句句,都扎进了皇上心里。
自己的儿子,他何尝想做的这么绝。
“朕已经派人给他守灵了,也选了一处风水宝地,择日就会下葬,母后,您既是见过了天洛,就不要再为他的事情操心了。”
太后闻言盛怒:“守灵,那是守灵?以后哀家死了,你是不是也要那样给哀家守灵?一张破草席,一块冷门板,你们边上喝酒吃肉,哀家挺在那里,连个灵堂,连快白缟都没有,随便来个人,只要不打碎哀家外皮,就可以把哀家骨骼内脏捶碎,哀家死了,皇帝你是不是也要这样给哀家守灵?”
太后这是要拉响,皇孙死后尊颜保卫战的节奏啊,唐十九开启了看热闹模式,浑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第三卷 第五百三十八章 龙颜震怒抖三抖
皇帝闻言,神色剧变:“母后,孩儿岂敢。”
“哀家,哀家不想和你说话,你不许动唐十九,你,你……”
太后这一下午,出宫进宫,几番折腾,加之情绪波动太大。
这本就羸弱的身子,如今再也支撑不住,气血上涌,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皇上大为慌张,扶住了太后,打横抱起:“来人,宣太医,宣太医。”
太医诊断,太后是气血上涌,攻心入肺,加之深思忧虑,身疲体弱,所有才晕厥过去,其余并无大碍,只消好生休养几日,就能恢复。
难为她老人家,好赖是给唐十九撑回了宫里,如果她老人家半道晕倒了,唐十九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人弄回来了。
而且多谢她老人家,晕倒之前还惦记着她,一句“你不许动唐十九”,想来甚是暖心。
也得亏了她老人家这句话,唐十九的性命是暂时无忧了,只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啊。
长寿殿正厅。
她跪于下首。
皇帝龙颜冷怒,一双眸子,冷厉慎人,让人不敢直视。
如果是曲天歌,唐十九还敢撒娇卖萌认认怂,把事情糊弄过去,可眼前的人,岂容得她放肆半分。
老老实实跪着啊。
“唐十九,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唐十九冤枉的很,无法无天的是您的老母亲,不是我,谢谢。
“太后若然有个万一,你如何负责?”
您别这样诅咒您自己的老母亲啊。
“谁让你带太后出宫的?”
您的老母亲不是都说了,您难道以为我真有这雄心豹子胆啊。
“说话。”
哎呦,一直在腹诽,忘记了腹诽皇帝也听不到,她忙跪好,态度端端正正:“皇上,起先是太后胁迫我带她出去的。后来,我看太后想念齐王,哭的伤心,所以,动了真心帮她。”
提到齐王,提到太后的眼泪,皇上身子一怔,有所动容。
“你们去齐王府了?齐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十九如实禀报:“进去空无一人,齐王裹着一身草席,躺在一块门板上,太后甚是悲恸,我怕引来人,就四处去放哨,然后发现齐王府一座两层小楼里,有一群刑部的官差,在那喝酒划拳,寻欢作乐。”
“你说什么?”龙颜震怒。
唐十九头发丝都抖了三抖。
换做常人,怕不晕倒也得打哆嗦,还好唐十九心脏够强大:“齐王,孤身躺在那,那些官差,在齐王府寻欢作乐,我和太后为避人耳目,伪装成丰州惨案受害者家属,顺利就混入了齐王府,期间无人阻拦,后来那些官差出来拿酒,发现了我们,随便的询问了两句身份,告诉我们想要报仇,可以锤击齐王尸体,只要不在表面上落下伤痕,内脏骨骼,捶碎了也没关系。”
“放肆,他们竟敢这样对待天洛!”一掌怒拍,那软榻上的小桌子,竟是碎成了两半。
一屋子奴才,纷纷骇然下跪,高呼皇上息怒。
然而,皇帝怎能息怒,唐十九算是明白了,齐王死后如此没有尊严,并非皇上授意,而是下面有人捣鬼。
第三卷 第五百三十九章 添油加醋
她自然知道是谁在捣鬼,然而不好直接戳穿,只把听到的复述一遍:“父皇,那些人谈话间,我好像听到了大人,他们中途出来寻酒,顺便看看齐王的尸身有没有被野猫野狗弄伤,说是大人说了,只要齐王肉身不受损,怎么都没关系。太后当时听到就怒了,差点没气晕过去,要和那些人拼命,我看情势不对,怕太后凤体有损伤,忙拉了她出来,但是一路上太后都在哭,哭的好不悲伤,说齐王之死,无可厚非,但是您让一群低等奴才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真的太过,那个,那个狠心。”
唐十九小心翼翼的添油加醋一把,顺带仔细观察着皇帝的表情。
果不其然,这一把火上浇油,皇帝整张脸,阴沉凌冽的几乎要将人吞噬。
唐十九见过很多次他生气的模样,却从未见过,那种阴云密布,吞噬天地的恐怖惊骇。
“姜德福。”
“奴,奴才在。”
“回养心殿,传刑部尚书曹立青。”
“是,皇上。”
皇上一行,风卷而去,人一走,徐静忙上前搀起唐十九,心有余悸:“您没事吧,您还好吗?”
唐十九没事,只怕那刑部尚书可要倒大霉了。
“没事,徐嬷嬷,我带太后出宫的事情,怎么传到皇上那了?”
徐嬷嬷也并不清楚,若不是皇上来了,她都不知道太后不见了:“您让奴婢去抓开胃药,奴婢回来后,古丽小主子告诉奴婢您已经回去了,奴婢之后,就一直守在太后寝殿门口,直到申时一刻,皇上忽然来了,径自推开太后的房门,奴婢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后来才知道出事了。”
“古丽呢?”
“吓坏了,直哆嗦,奴婢让人将她搀回房了。”
“行,我去看看她。”
阿依古丽的房间,听到敲门声,她的声音宛若惊弓之鸟:“谁?”
“我,你六嫂。”
少顷,听到屋内奔跑的声音,很快门开了,阿依古丽扑进了唐十九怀中,委屈的大哭起来。
“六嫂,您怎么才回来,六嫂,我没用,呜呜呜,呜呜呜,我好害怕。”
这丫头,胆子忒小,也或许是年纪小,对这座皇宫又充满了恐惧之情,加之面对的是盛怒的皇帝,她怎顶得住。
唐十九顺着她的后背安抚:“别怕,别怕,没事了,皇上也不知道你在宫里给我们望风,问起来你就当不知道,徐嬷嬷不会出卖你的。”
她这样说,阿依古丽始才冷静一些,却依旧心有余悸:“六嫂,您也没事吧?”
“有事我还能站在这啊,暂时是没事了,我一会儿就回家了,你别怕,皇上不吃人。”
“六嫂,我真的怕他,我看到皇上,我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六嫂,我不想呆在这里,你救救我好吗,我想回家。”
说完,小姑娘又哭开了。
哎,也是可怜。
只是,唐十九帮不了她。
她此次入京选妃,就是缺胳膊断腿了,也一定会被选上,因为这关乎的,是南疆和大梁之间的关系。
第三卷 第五百四十章 这点血怕什么
她只能尽力安慰:“皇上没这么可怕,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大好。”
“可他杀了好多人,宫里这几天到处死人,唔……”
她又来了,早晨唐十九还警告过她,最近宫里都是事情,让她别说别问。
还好这里没人,唐十九捂住了阿依古丽的嘴,把她半抱半推进屋内,松开手,她眉头紧拧,对阿依古丽摇了摇头:“古丽。”
阿依古丽垂下头去,更显悲伤了:“六嫂,这里说话也不自由,我想回家,我想念家乡的草原。”
“好了。”将那孩子揽入怀中,她轻轻顺着她的后背,除了同情,也只剩下同情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六嫂,所有的不习惯,都会变成习惯的。”
“呜呜呜,呜呜呜。”
阿依古丽埋首在唐十九臂弯里,哭成了个孩子。
也不知道这孩子哪来的那么多泪水,唐十九半截袖子都给染湿了。
哭到累极,她竟在唐十九臂弯里睡着了。
唐十九忽然觉得,自己浑身是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愣是把这个大个娃,给哄睡着了。
不过也可见,这一下午,阿依古丽的神经崩的多紧,整个人多疲累。
将熟睡的“大宝宝”抱上了床,盖好被子,理了理沾在脸上的乱发,她的母性光辉,更是灿烂了。
“好好睡,好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起身出了屋,外头天色擦黑了。
她得赶紧回去了。
这一天过的,生生死死来回徘徊了好几次,也够疯狂。
出了宫,就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倚靠在秦王府的马车边上等她。
曲天歌!
他来接她了啊?
唐十九真想瘫在他怀里,一动都不要动了,这一日,太折腾人,心身疲惫啊。
“十九。”
“憋说话,先抱抱我。”
她展开手臂,曲天歌上前,还没走近,她直挺挺的朝着他倒了下来。
“十九。”
他加紧一步,好险接住了她,她就知道他能接住。
唐十九把自己挂在曲天歌脖子上,脚尖拖在地上,整个人懒的如同一只癞皮狗:“好累,回家吧。”
他眼中一抹心疼,上前一步,拉直她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塞进了马车。
马车里,唐十九躺在曲天歌膝盖上,虽然累,却也并无睡意,声音有些虚疲:“慕容席他们走了?”
“嗯。”
“我今天还不如留在家里呢,你说我进什么宫呢,早就知道太后肯定要折腾我的,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她翻了个身,正面朝上,看着曲天歌。
“你带太后去齐王府了。”
唐十九猛然坐起身:“我去,你怎么知道的,你别告诉我,你又派人盯着我。”
“没有,只是你自己动静闹的太大。”
“什么动静?哦哦哦,你说这个啊。”
唐十九挑起一条腿,粉色的长裙裙裾上,血迹已经变成暗红色。
曲天歌眉心微拧:“下次不许这样的了。”
唐十九踢了踢小腿:“不碍事,我以前还经常去献血呢,这点血怕什么,我自己掌握着分寸,还能真伤了我自己不成。这么说,是有人去秦王府给你通风报信的?怎么说的,说我流产了?”
第三卷 第五百四十一章 他果然“卑鄙”
她兴致浓烈,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曲天歌颇为无奈:“是。”
“你听到什么反应。”
“你说呢。”
唐十九摸摸肚子:“嘻嘻,肯定吓死了。我还说我的计谋万无一失,怎的到头来到处是漏洞,你知道了,皇上也知道了,你不知道刚才有多惊险,我那脖子,都别在裤腰带上了。不对,你既然知道了,怎么不来帮我?”
唐十九一脸责问,如果曲天歌不给的好理由,他就理解为袖手旁观,哼,袖手旁观,她今天就要他死的难看。
“自有皇祖母会帮你,你不会有事。”
“哼,万一有事呢,你知道太后因为汴沉鱼不喜欢我,她万一不帮呢,那我不死定了。”
“皇祖母一定会保你。”
“你是对我有信心,还是对你皇祖母有信心啊。”
这种事,没有一个万一,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唐十九能逃过此劫。
曲天歌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阿依古丽,不也被你牵扯其中,是你劫走皇祖母的共犯,就算皇祖母私心里不想保你,为了阿依古丽,她也一定不许父皇追究此事的。”
他,他,他,他连这也知道。
唐十九拍开了他的手:“曲天歌,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你从头至尾知情却不出手,你是不是,参与了什么,或者说,是不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谋划,你连阿依古丽是内应你都知道,你不会不知道,刑部尚书咱在就在宫里,更不可会不知,这尚书的官帽多半是戴不住了,对吧?”
她实在聪颖,他也没打算瞒她。
“是,本王就是要用你和皇奶奶,除掉刑部尚书曹立青。”
“曲天歌,你可真是奸,所以,你知道我带了太后出宫,你就是故意要让我和太后看到齐王死后受辱的模样,激了太后怒气,回宫和皇上置气?你别告诉我,我和太后出宫这件事,是你透露到皇上那的。”
如果他回答“是我”,那唐十九可能会现场掐死他。
还好,他的答案另有其人:“是老八。”
然而,就在唐十九聊表欣慰的时候,他又接了句杀千刀的话:“是本王让人透露给老八的。”
唐十九杏眸圆睁:“你是很久没吃沙包大的拳头,皮痒了是不是?”
比了比拳,却被他握入掌心,用温柔化去了她所有力道:“别生气了,没事先同你打过招呼,是本王的不对,本王是笃定了此事不会牵累你,才动手的。”
话是这么说,可唐十九依旧觉得不爽。
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曲天歌利用了一把。
然而,心里对他,更多的却是佩服。
他果然“卑鄙”。
刑部尚书曹立青是瑞王的人,曲天歌要动他,自然不易。
然,现在却借由宣王,太后,皇帝的手,一费一兵一卒,不动吹灰之力,用一个已死的齐王,轻易就除掉了刑部尚书。
瑞王折了一只翅膀,不知道现在是何心情。
恐怕,必是要找唐十九算账。
没关系,唐十九大把的解释,伺候着呢。
何况,曲天歌早就找好了背锅侠——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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