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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倦大清(依依兰兮)-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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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七月二十三日,宗人府的左宗正又来圆明园了恰是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刻,玉容与胤禛在福海中的蓬岛瑶台赏花钓鱼。蓬岛瑶台坐落于福海中央,四面环水,湖风凉爽,由三座小岛组成,各岛之间有覆顶的木桥连接,岛上遍植垂杨、榆槐、香樟、松柏等树,树树合抱,主干冲天,枝繁叶茂,其间又有许多桃杏、合欢等树,越加遮天蔽日,阴凉匝地,推窗即可垂钓赏荷,是消暑的最好去处。

这一日更是无比热闹,除了胤禛与玉容,允祥、淑慎公主、弘历弘昼带着两位小皇孙、小格格也在,玩得十分开心。

园外的左宗令急得团团转,陪笑着让人通禀。起事处的人没有资格随意入园,一层一层报到了九州清宴,留守九州清宴的云儿皱了皱眉,道:“万岁爷今儿好不容易得闲乐一乐,偏他们又来了你去问问,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明儿一早再来吧”

小太监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回来道:“左宗令说这事不是十万火急却也不小,若今日不得禀报皇上,只怕将来皇上追究起来担当不起”

云儿想了想,便道:“那就让他先候着吧,皇上这会也不知在园子里哪一处呢等皇上回来再说”

左宗令无可奈何,只好按捺下满心焦急,怏怏等在起事房,苦着脸不住叹气。

直到落日西沉,暮色临降,胤禛才携着玉容说笑着姗姗而来。回到天地一家春,胤禛一边由小太监服侍更衣擦脸,一边习惯性问可有没有什么事?云儿便回宗人府的左宗令又来了。胤禛神色一滞,道:“宗人府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老往圆明园跑?传进来罢”

胤禛万万没有料到,左宗令会带给他这样一个消息:圈禁在宗人府高墙深院中的大阿哥胤缇上吊自尽了“这是怎么回事”胤禛的眼睁得老大老大,浓眉深蹙,凶狠的瞪着左宗令。虽然他与大阿哥胤缇素来没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不睦,到底他也是他的兄长。如今他莫名其妙的上吊死了,他可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胤禛越想越怒,脸一沉,冷冷喝道:“你们宗人府好大的胆子”

“奴才冤枉”左宗令双膝一软,扑通跪了下去,浑身筛糠一样抖了起来,牙齿咯咯打架。他磕头颤声道:“皇上明察奴才们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来啊”

“那大阿哥好好的怎么会自杀?”胤禛砰的一拍桌子。

“奴才们也不知道,”左宗令强自定了定神,道:“中午小太监过去送饭时就发现大阿哥吊在房梁上,救下来时已经气绝了。奴才们,奴才们吓了好大一跳,真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呀”

胤禛冷着脸一动不动盯着他,半响才道:“这些天可有什么人见过他?或者传递过什么话?”

“没有,没有大阿哥是圈禁之人,奴才们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传话传递东西、更不敢放人进去。”左宗令听了这话吓一大跳。他口中不得不这么说,实际上被胤禛一言点醒,他自己也不禁有些疑心起来。

“哼”胤禛道:“离了朕的眼皮子,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这些钱能通神、见不得光的事,他在做皇子时可见得多了只是积弊极深,对于这种官场惯例,他自知不可能断绝,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不过,如今既然出了事,就不能含糊过去“给朕好好的查,大阿哥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不,光你们宗人府还不够,会同刑部、都察院一块查,去吧”

“嗻,奴才这就去办”左宗令如释重负,有刑部和都察院参合进来最好不过,这样还可以分散分散责任。

刚刚转身欲退,他又回头单膝跪下,道:“奴才请旨,大阿哥的后事——”

胤禛沉默半响,道:“按贝子品级办理吧”

“嗻,奴才告退”左宗令得了圣旨,忙回宗人府复命去了。

这里胤禛犹自闷闷进入后殿,他是怎么也想不通,胤缇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

玉容斟了茶递给他,轻轻道:“皇上真让刑部和都察院一起查这事?”

胤禛点了点头,放下茶碗,叹道:“朕怕宗人府搞鬼虽然胤缇十恶不赦,到底是皇阿玛的骨血,朕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玉容沉默着,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隐隐感觉不妥。这种感觉飘飘忽忽的,很淡,但却分分明明的存在着。

第四卷 归来 第259章 一波又起

不出三天,案子算是有了结果了。可是这结果,刑部、都察院、宗人府,没有一个人敢去君前奏对。最后,刑部尚书和都察院都御使结成同盟合成一线,异口同声的表示这事本来就是宗人府的事,理应宗人府自己去向皇上交差,他们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

宗人府的当家宗正无可奈何,更无理可驳,只得闷闷回去。后来,还是左宗正献出一计,让他去找怡亲王允祥帮忙。宗正听了这话如醍醐灌顶,连夜便乘车去了怡亲王府。

允祥看了卷宗暗暗叫苦,心中暗叹:四哥这回真是失策了这下子,太多人知道,想瞒都瞒不住“你明儿随着我一道去趟圆明园吧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是福是祸,我可说不准,你自己自求多福罢”允祥淡淡道。

“十三爷”宗正哭丧着脸,愈加张惶。

次日,胤禛看到案卷后果然怒不可遏,脸色铁青得可怖,双目凌厉如剑,背着手大步大步的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气急败坏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气死朕了老十三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真是气死朕了”

“皇上,”允祥瞟了一眼跪在一旁瑟瑟发抖、把头恨不得埋进胸腔里的宗正,吞了吞口水,十分吃力道:“皇上稍安勿躁,这是胤缇小人肚肠胡加揣测,死了也是个糊涂人,皇上不必为他动怒”

“哼,朕才懒得理他”胤禛踱着步,恨恨道:“朕恼的是——”他重重的一甩手,终究没说。

他要死也不挑好日子,活着时与我作对,死了也要添一把乱胤禛在心底恨恨道。

除了玉容在胤缇死时便隐隐感觉不对劲,谁也没料到他的死因竟然是因为听送饭的小太监随口说了几句话。

刑部、都察院与宗人府要查清这件案子其实并不难,胤缇乃圈禁之人,只要把相关人等一一传来审讯,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然后就可抽丝剥茧,细细排查推理,找出真相。

当传问到当日送饭的小太监时,软硬兼施,细细盘问,终于问出了结果。

据小太监供认,大致的情形是这样的:那日他给胤缇送饭,随口说了句上月废太子病死的话,谁知胤缇听了立刻脸色大变,语无伦次的急急问他废太子得的是何病?什么时候病的?又是哪位太医去治的病?死的时候可说了什么?小太监哪知道这些,随口便说废太子是急病身亡,根本来不及传太医救治。然后,小太监又说得眉飞色舞,说废太子的丧事如何如何热闹、有排场、有体面,赏赐如何如何丰厚,连宫里的淑慎公主都亲临祭奠。但是据他说,胤缇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只见他突然呆呆痴痴起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饭也不吃,直着眼喃喃念叨着什么“病死?病得好,病得妙啊,哈哈哈哈……他终于动手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问到这里,会审各部司员吓得脸色苍白,心突突直跳,眼前金星直冒,差点没晕过去,不约而同叫停,不敢再问下去了显而易见,胤缇压根不信废太子是病死,并且认为很快就会轮到自己“病死”,所以,他干脆抢先一步自杀。

三部司员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大感头疼,心底更是大呼倒霉。自古牵扯到皇室骨肉之争的案子,大多都有不可为外人道的内情,谁碰上谁活该何况,胤缇所猜测的,在外边也有类似的传闻,就是他们自己也不敢说完全不相信。这么说来,胤缇之死完全是因为新皇容不下而主动了结,不仅是他,就是太子之死,新皇也有谋杀的嫌疑也就是说,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当今的万岁爷如果此案如实呈报到胤禛面前,谁也无法保证胤禛的反应有多强烈,然而不如实呈报也不太可能,三司会审,参与审讯的人员很多,纸里包不住火最后,刑部和都察院顾不得什么同僚情分,脖子一缩,一股脑儿推往宗人府。宗人府宗正急得没法,私下与允祥商量,恳求他帮着拿主意。允祥也吃了一惊,他不由暗暗叹息,心道四哥这回可算是失策了,他为显自己光明正大心底无私,故意命三司公开会审,谁知审出了这说不得、辩不了的结果不过,依照对胤禛的了解,允祥依然让宗正如实禀报,因为他亦心知肚明:纸保不住火,胤禛迟早会知道,如果他知道他们骗了他,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胤禛看了案卷,果然气得脑门眩晕,眼前金星乱冒,手脚乱颤,这是他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的结果废太子明明就是急病死的,胤缇这混账东西居然怀疑到他的身上?居然还说什么不堪受辱宁可自己了结?荒唐真是荒唐透顶胤禛越想越气,越想越怒,越想越不甘,顾不得思索,破口大骂起来,也不知是骂胤缇还是骂宗正或允祥或是别的什么人,允祥与宗正也只好一言不发的听着,由着他发泄。

好不容易胤禛发完了火,双目矍然一亮,如两道电光直直射向宗正,冷冷道:“查,继续给朕查”

宗正紧张的清了清嗓子,向允祥递去求救一瞥,见允祥不瞅他,只得硬着头皮、壮着胆挪了挪跪得僵硬的膝盖,试探着道:“皇,皇上,要、要怎么查?”

胤禛双眉紧蹙,露出十分阴沉的神情,死死盯着他,喝道:“你们看守不力,害得朕背了弑兄的骂名,朕没治你们罪,你还有胆问朕?”胤禛冷笑一声,道:“怎么查?哼,就查查外边都有谁在兴风作浪嚼舌头根,难不成还由着这谣言满天飞不成”

“是、是奴才领旨”宗正忙不迭满口应承,同时他心中也暗暗有底了:皇上是想借此对付八爷党允祥皱了皱眉,有些欲言又止,他担心的是因此而闹得人心惶惶,冤狱大兴,可是胤禛吃了瘪正在气头上,劝说的话他也不便再说,只得罢了。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京城里这两段“弑兄”的公案尚未了结,陕甘总督与西北大军粮道转运使李卫又有密折上呈。两人所说的都是同一件事:九贝勒允禟在西北不老实密折中说,允禟在西北与年羹尧打得火热,二人时时相互馈赠;允禟一个小小的贝勒,居然在当地自称“九王爷”,仗着自己有钱,结交官绅收买人心,排场大得不得了;更有甚者,允禟竟然暗中派人与京城里的允禩等人互通消息,密谋不可告人之事……

对胤禛来说,这真是一刺未除又添一刺,气得肝火大动,胸膈之间隐隐作痛,立刻下了一道密旨,命李卫将粮草转运一切事宜暂且交给副手负责,专心搜寻允禟不轨的证据。

不等胤禛吩咐,李卫早已着手搜寻证据,不到十天,便将允禟种种不法行为让师爷详细记载了下来,连同证人一道秘密送往京城,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截获了一封允禟写给留守京中儿子的密信,连同信差一起被活捉,自然也是押送进京。

胤禛接到这些东西,说不出的又气又恨,联想到宗人府宗正的禀报:允俄一伙造谣生事、辱蔑君上,他心中冷笑,决定要狠狠的严办——反正有了“弑兄”的作为,再加上“弑弟”又何妨?

纵然他爱惜名声,可名声已经被他们处心积虑的破坏,他就绝不会忍让。

一刻也不愿多等,一接到李卫回禀密折,胤禛便召来允祥详谈严办允禟、允俄的事。允祥心里打了个突,微张着嘴,呆了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胤禛见他不做声,心中十分不悦:这是唯一一个向着他的弟弟,他不愿意失去他的支持“十三弟,有问题吗?”胤禛勉强忍着不快问道。

允祥一脸犹疑,嘴动了动,终于缓缓抬眼凝视着胤禛,苦笑道:“四哥,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他不叫“皇上”而叫“四哥”,胤禛心底原先的不悦顿时消了一大半,他冷哼一声,道:“这都是他们逼朕的,朕已经让无可让若再不严办,他们还以为朕怕了呢”特别是年羹尧,他虽然怒极,却还没到动他的时候,所以,他一定要隔山震虎,他绝不能让年羹尧和允禟勾结在一起,否则,他们一旦坐大,他想动也动不了了“可是四哥,这样,这样不太好吧?”允祥皱皱眉。废太子和胤缇才刚刚去世,又引起那么多猜忌蜚语,如今又严办允禟允俄,岂不是更证实了流言的真实性?若是因为如此,惹得八爷党惊惶不安之下铤而走险,谁也无法预知会生出多少事来,刚有起色的新朝新政只怕又要毁于一旦了而且说到“严办”两个字,允禟私交大臣、私通密函、自称“九王爷”目无纲纪僭越份位;允俄散布谣言,污蔑君主,也是大逆不道的犯上之罪,两人的罪名都够若夺爵幽禁终生的。允祥自己受过那幽禁之苦,到底是骨肉兄弟,想到此心头亦颇有不忍。

第四卷 归来 第260章 善后余波(一)

胤禛听了一股无名业火“唰”的直冲脑门,允祥向来护着他、顺着他,他万万料不到关键时刻他竟然不跟自己一条心胤禛心头涌起一阵妒意,凉嗖嗖的感觉细细的蔓延全身,他脸色一沉,气呼呼酸溜溜平静的问道:“怎么?你认为朕做得不对?”

允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琢磨着怎么好生想个法子劝解劝解自家四哥,没有注意到胤禛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了听他问自己,他顺口便道:“皇上有点操之过急了,依臣弟的意思——”

“老十三”胤禛气得一拍桌子大喊起来,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情不自禁身子一僵,垂下头屏着气一动也不敢动,允祥也愣住了,睁大的眼中满是讶然。“朕真是没想到,连你也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好,好,这才是朕的好兄弟,一个个都来背叛朕,不把朕逼死你们不甘心是吗既然这么想这把椅子,尽管光明正大的来抢,背地里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胤禛又气又急又心痛,忿忿怒骂不已。

允祥一听,惊得脊梁骨一片冰凉。这些话句句重如泰山压顶,句句都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他的脸色“唰”的白如蜡纸,“扑通”一声跪下伏地叩头,用无比凄苦悲痛的声音颤声道:“皇上,皇上皇上这话,是,是要臣弟的命吗臣弟、臣弟,咳咳——咳咳……”允祥一股气直冲嗓门,越急越说不出来,身不由己大咳起来,咳得搜肠抖肺,双泪直流,脸色涨出奇异的潮红,红中带白,白中泛红,衬着他格外明亮的双目,看上去十分奇异而虚浮。

当初胤禛打算将胤缇自尽一案交由三司会审,玉容便隐隐不安,如今的结果证实了她心底那一点若有若无的不安,她不禁十分懊恼——早知如此,她当初便该向胤禛提点才是玉容正要往前殿来找胤禛,恰好听到他们在谈严办的事,她便在后殿坐等,后来听到胤禛厉声喝骂,又闻允祥骇得咳个不住,她连忙一撩帘子奔进来,瞪了苏培盛一眼,道:“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扶十三爷起来”

苏培盛一怔,慌忙一挽拂尘,快步上前替允祥轻轻拍着后背,一边搀着他的胳膊,道:“十三爷,您快起来歇歇,奴才给您倒水”早有小太监忙过来帮忙,手忙脚乱把气喘吁吁咳个不住的允祥扶着坐在一旁矮榻上。

胤禛如梦初醒回过神来,默默的坐着,目光殷殷,懊恼不已。允祥对他素来忠心耿耿,对他来说,他那番话确实太重了何况允祥当年圈禁时,为了绾绾之死痛不欲生,沉沦不起,作践自己的身子,元气已然大伤,放出来后不及调养又跋涉千里前往朝鲜处理边境纷争,劳心劳力,忧思成疾,身体更是日渐况下,如今胤禛虽然命太医好生替他调理,无奈重疾难返,又要操心国事,何况当年那一段心事他始终无法放下,他的身体状况便更加一日比一日坏下去,此刻受了胤禛一顿没头没脑、暴风骤雨般的发作,情绪激荡,一急之下,又犯病了。

玉容便走近胤禛身旁,瞟了允祥一眼,柔声道:“皇上,不如先叫十三爷回去歇歇吧,什么要紧的事明儿再说就是了”

胤禛瞅瞅她,又瞅了脸色蜡白如纸、容颜惨淡的允祥一眼,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向苏培盛道:“到太医院去传陆太医给十三爷瞧瞧太医院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一点小毛病也治不好……”一边抱怨一边抬脚径自转入后殿去了。

玉容不由咬着唇忍笑:这个人还真是好面子玉容便来到允祥身边,道:“十三爷,皇上刚才是气坏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允祥勉强笑了笑,道:“姑姑言重了,我是皇上的弟弟,他有气不朝我发泄朝谁发呢?我么会认真计较?只不过,我是担心,唉……”允祥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手握成拳挡在唇边轻轻咳了两下,皱紧了眉头。

玉容下意识往胤禛离去的方向瞟了一眼,道:“皇上的脾性你还不知道?要他容忍不作为,只怕是难”

允祥沉默半响,苦笑道:“你说的不错,皇上受了这么大的冤枉,也难怪他心里有气可是这当口严办老九老十,不是正好落人口实吗?”

玉容点头不语。如此,外边的人越有理由相信废太子与胤缇之死大有可疑了,说不准,就连允禵那边,都会有意外“可惜,这事我又不能替皇上分忧”允祥万般无奈。他宁愿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反正他可疑无所谓,可以不在乎,但身为君主的胤禛却不能不在乎玉容不觉微笑,挑了挑细细的秀眉,道:“你帮他分忧?你怎么帮他分忧外头的人还不是一样把帐算在他的头上”

允祥听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他和胤禛的关系非同一般,正如玉容所说,即使他做了什么,不用别人怀疑,就是他自己也无可否认:那绝对是胤禛的意思“难道,我们就该眼睁睁的看着四哥名誉全毁吗?”允祥不觉苦笑,头疼的抚了抚额头,转眼一瞥,却见玉容在怔怔发愣。他不禁诧异,眼睛猛的睁了睁,道:“姑姑,你,你在想什么?”

玉容却怔怔的道:“你说,这事咱们帮不了他,有没有旁人可以帮他呢?”

“什么?”允祥讶然。

“没什么”玉容耸肩笑了笑,道:“十三爷,你先回去吧,你的身子要紧。”

允祥无所谓道:“我的身体总是这个样子也没什么要紧,皇上那边——”

“十三爷”玉容打断了他,笑道:“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皇上想想,若是你因此有些什么不好,你让皇上心底怎么想呢?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皇上这边,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看着他,万一有什么事,一定派人去你府上”

允祥笑了笑,心中一阵温暖感激,道:“那也好吧,我就先回去了,若有事记得一定要派人通知我”

“我知道”玉容忙命小路子带着两个小太监搀扶允祥出殿去,又命人把允祥的软轿传了进来,亲眼看着他上了轿,这才舒了口气,拂拂阔大的衣袖,转身去找胤禛。

胤禛正在天地一家春后廊下背手临湖远眺,漠然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听到身后轻柔细碎的脚步声,胤禛身子微微一动,却没转过脸去,直到一阵幽甜的香味窜入鼻端,一只温软的小手挽上他的胳膊,他才轻轻抚了抚她的香肩,淡淡道:“老十三,回去了?”

玉容轻轻靠在他肩头,嗯了一声,道:“皇上不用担心,十三爷老毛病了,休息一阵就好,不会有事的。”

胤禛似浑不介意哼了一声,却情不自禁松了口气。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偷听朕说话”胤禛自悔在允祥面前失言,脸上有些下不来,不由抱怨。

玉容诧异的挑了挑眉,微张着嘴,心道还没发作够?怎么连我也有了不是?还说什么“偷听”那么难听就算偷听吧,那也不是第一次了,至于嘛玉容有些不以为然,正准备说话反驳,胤禛又有些过意不去,也怕她顶撞自己弄得更不好看,便忙又道:“罢了,不说这些了,你陪朕走走吧”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玉容“嗤”的一笑,伸手环在他的腰间,仰起头向他眨了眨眼,道:“正午才过,大热的日头底下,去哪逛呢”

胤禛一愣,被闷热的暑气一熏,又见四下里一片寂静无声,怏怏无神,心中更加烦躁,气呼呼一跺脚,道:“哼,连这鬼天气也来跟朕作对”

玉容哭笑不得,心中大喊无语,有几分可笑也忍不住有些同情,胤禛极少会如此不分东南西北的胡乱迁怒、逮谁咬谁,可见他心底确实是烦透了想到此,玉容不禁低低叹了口气。

胤禛更是不痛快,皱眉道:“好好的叹什么气?方才朕说你一句,你也恼了?”

玉容不觉伸手,指尖轻轻抚揉他蹙起的眉头,柔声道:“容儿怎么会生皇上的气?容儿是觉得自己没用,眼看着皇上心烦却不能哄皇上高兴高兴”

胤禛默默凝视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她的指尖柔柔的抚着他蹙起的眉,带起凉凉的触感,仿佛他心底的烦恼也被她轻轻抚去,心底霎时拂过一片熨帖的舒适清明和淡淡的温暖踏实。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肩背,柔声道:“乖容儿,有你在朕身边陪着,朕心底便高兴得很了”

“那,刚才你还怨我偷听?”事实证明,玉容是个得寸进尺、顺着竿子便往上爬的人。

胤禛见她眨着一双妙目,含幽带怨的嗔着自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轻轻摇了摇头,在她腮上拧了一把,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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