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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想杀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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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格直率不是傻,在经历过秋猎的事情之后,纵然别人不说,他对李昙也有了几分防备。
  若不是来人说事关大哥,他根本不会前来赴宴。
  大哥自焚而亡,一直是他的心病,他一直都在追究当年之事,但苦于没有线索。
  杜云彤前些日子找过他,说大哥之事无数迷离,如果有人说起大哥之事,让他不要尽信。听完之后,找她去问便是。
  别人知道,他与大哥的情分非同一般,更会用大哥来算计他,让他一定要多加注意。
  李昱是把杜云彤的话听进心里的。
  杜云彤的那双眼睛极为漂亮,在看人的时候,她的眼睛真挚又诚恳,总会让人无端心软三分,或许因为这个缘故,杜云彤说的话,他更愿意相信。
  他相信杜云彤所说的,别人会用太子之事算计他,所以在他来的时候,已经对李昙产生了深深的防备。但尽管如此,当李昙说起太子自焚的事情,他还是对杜云彤的话产生了质疑。
  李昙握着杯子的手是微微,胸口微微起伏。
  那可是他大哥啊,父皇最为出色的皇子,大夏朝的储君,未来的皇帝,父皇怎能如此待他?
  李昱一手捏碎了杯子,碎片被他握在手里,将掌心刺得鲜血直流。
  他却像感觉不到痛苦一般,抿唇无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然起身离去,翻身上马往皇宫而去。
  李昙嘴角微勾,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毕竟身上流着姜家人的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不过再怎么聪明的人,也逃脱不了他的这个圈套,环环相套也就罢了,偏生戳的是人的软肋,人啊,就是不能有软肋。
  再怎么聪明,再无坚不摧的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变的一击就碎。
  太子是李昱的软肋。
  只要握住了这个软肋,李昱变成了他手里最为锋利的一把剑。
  李昙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太阳刚刚东升,时间尚早,李昙道:“走,我去瞧一眼杜砚。”
  杜云彤抵达了皇宫,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后所住的清宁宫。
  李昱成了太子,虽然根基未稳,但位分已定,太后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拉着杜云彤的手,与她说着家常话:“来年你便一十四岁了。”
  杜云彤微怔。
  她过完12岁的生日,哪里就14岁了?
  太后穿越了不成?
  但是又一想,大夏朝处于封建社会,这个年代的人,讲究的都是个虚岁,12岁再虚上一岁,可不就是14岁吗?
  太后笑眯眯道:“等你过完15岁,哀家亲自送你出门。”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的内室道皇帝陛下驾到。
  太后眸光微闪,余光漫不经心扫过杜云彤。
  因为是来太后宫里,正德帝没有穿朝服,只穿着一身家常的衣服,藏青色的颜色,上面绣着日月。
  这个颜色很衬人,加上他保养的又好,看上去不过40岁出头。
  杜云彤起身参拜,参见陛下。
  正德帝的目光落在杜云彤身上。
  清宁宫里的地龙烧得很暖,杜云彤脱去了大氅,冬装虽然很厚,但仍掐出了腰身。
  雪狐皮做成的衣缘,皮光水滑,越发衬得她小脸白嫩,如画中人一般。
  正徳帝喉结滚动,道:“起来吧。”
  他的目光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杜云彤是一个极其敏锐的人,又加上她看过书里的内容,原来的杜姑娘,是极受正德帝宠爱的,这更让她心里有点疙瘩。
  想了一会儿,杜云彤又觉得自己有点儿多心,她现在已经是秦钧的未婚妻了,正徳帝再怎么喜欢她,也不可能从臣子手里抢女人。
  更何况,秦钧的手握三州的兵力,正德帝纵然有这个想法,看看秦钧手里的陌刀,只怕也会歇了心思。
  想到这儿,杜云彤又有点庆幸,得亏他抱上了大腿是秦钧,若换了旁人,指不定正徳帝真从旁人手里抢她了。
  美貌啊,甜蜜的负担。
  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美貌就是一个灾难。
  还好还好,她尚且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秦钧那个死小孩,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还是有她的。
  杜云彤抿了一口茶,与太后继续说着话:“到底是娘娘殿里的茶,比我府上的好喝多了。”
  太后笑了笑,到:“这个是甘萝叶,产自西海的招摇山,今年统共也不过百斤,你若喜欢,我让人给你带上一些,你回府上慢慢喝。”
  果然是太后,上道。
  有了太后的茶,她还喝什么秦钧的茶?
  秦钧不是说快要放坏了吗?那就让它放坏。
  她还就不信了,治不了秦钧这死傲娇的小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  秦钧:??!!!
  她怎么这么善变?
  居然不喝本侯的茶了!
  今天有点晚QAQ
  要被公司整死QAQ


第54章 
  正德帝在旁,杜云彤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让千雁收了太后送的甘萝叶; 便准备打道回府了。
  然而请辞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正德帝突然道:“止戈出征有三月了。”
  杜云彤心生警惕。
  不年不节的; 惦记秦钧做什么?
  她倒是希望正德帝少惦记秦钧,好好管管自己只知道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儿子们。
  死了俩儿子,又疯了一个,正德帝居然还能对夺嫡之事不闻不问; 也是少见的奇葩的。
  杜云彤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那些皇子们,真的是正德帝的儿子吗?
  虽说天家无情,夺嫡之路素来残酷,可正德帝对待皇子们的态度; 跟养蛊也差不多了,任其争斗,不闻不问。
  折了三个皇子也在所不惜。
  杜云彤低头抿了一口茶; 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穿越成皇子; 若是不然; 她也成了正德帝养的其中一个蛊了。
  太后淡淡道:“是了。”
  “他到北地之后; 捷报频传; 想来开春之后,便能平定叛乱了。”
  “唔。”
  正德帝戴着鎏金扳指的手指轻拂着茶杯,漫不经心往杜云彤身上撇了一眼。
  十来岁的年龄,如一朵带着露水的花朵一般; 娇嫩又美艳。
  皮肤如无暇的美玉一般,泛着柔和的光,圆润的小耳垂上,珊瑚坠子随着她的动作晃啊晃,越发衬得她的肌肤如羊乳般细腻白皙。
  正德帝眸色深了深,喉结滚动,道:“待止戈凯旋归来后,孤要晋一晋他的官职。”
  秦钧虽掌三州兵马,但官职并不算高,又因正德帝恐他有异心,又刻意压了压他的官职,故而定北侯这个爵位,是他最高的官衔。
  认真论起来,秦钧的官职还没有姜度高。
  杜云彤眉头微动。
  一向压着秦钧官职的正德帝怎么会这般好心,突然要对秦钧加官晋爵了?
  难不成是想对李昱出手,但又害怕秦钧心生提防,先用加官晋爵来迷惑秦钧?
  很有可能。
  正德帝对李昱,可算不上喜欢的,若不是太后强压,以及秦钧拼死相互,这个东宫太子的位置,根本不可能是李昱的。
  杜云彤目光投向太后,太后神情若有所思,似乎也在想正德帝赐封秦钧的原因。
  杜云彤微微松口气。
  有太后坐镇清宁宫,正德帝纵然想以秦钧算计李昱,也会忌惮三分。
  不过,正德帝如果真要加封秦钧,那也是件好事。
  秦钧官职不高但掌三州兵马,让很多人心生不满,秦钧又是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面对着想要取他而代之的人,每每以雷霆手段处理。
  血流成河后,便无人敢与他争掌三州兵马了。
  也就是因为这,让他彻底坐实了杀神的称号。
  声名狼藉,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每次想到这,杜云彤便为秦钧担忧不已,秦钧这样的性子如一把双刃剑,他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所以没有人敢违逆他的意思,哪怕世人将他贬得一文不值,但碍于他的战功,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秦钧确实是不世之将,天纵英才。
  可若有一日他战败了,之前被他得罪的人,恨他的人,全部都会踩他一脚。
  所以他不能败,只能胜。
  或许他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每一场战役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他不能败,大夏朝周围虎视眈眈的异族不允许他败,大夏朝的子民更不许他败,败了便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一想到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会被人踩入泥泞,杜云彤便揪心不已。
  总要为他做些什么的。
  虽然他总是口是心非,答非所问。
  杜云彤轻轻放下茶杯,道:“侯爷如今已经是定北侯,再无晋爵的可能。”
  大夏朝非李姓不封王,臣子最高的爵位,也就是侯爷了。
  “不知陛下要封侯爷什么官职呢?”
  杜云彤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正德帝的神色,正德帝抿着茶,端的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英明帝王模样。
  杜云彤又把目光转向太后。
  太后也正看着她,似笑非笑。
  她的心思并不难猜,给秦钧一个应有的官职,让秦钧以后名正言顺地统领三州兵马,这样一来,也会少造些杀孽。
  名声这东西秦钧不稀罕,但她稀罕。
  她不希望秦钧一颗心都为着大夏朝,但大夏朝给予秦钧的却是跋扈悍将滥杀无辜的罪名,更不希望某一日秦钧兵败,便是身死。
  那个冷冽清瘦的少年,值得拥有这一切。
  可太后会帮她吗?
  她与太后的关系只能说一般,而秦钧与太后的关系,不提也罢,若不是秦钧一心辅佐李昱,只怕太后早就容不下秦钧了。
  可哪怕秦钧与太后有着同样的目标,他跟太后相处的也不算融洽。
  秦钧是个铁杆直男,闲着没事时,没少指责太后干政,上的让太后还政正德帝的奏折比他传捷报的奏折都多。
  太后能忍秦钧到现在,完全是为了李昱。
  试想,太后会帮一个整日里给自己添堵的人吗?
  秦钧到现在官职都不高,除了正德帝,太后也没少出力。
  杜云彤心凉了半截。
  这个死小孩,一点人际关系都不懂,满朝文武得罪个遍还不算,就连两个顶头上司也得罪的透透的。
  中二病晚期,没得救。
  正当杜云彤准备歇了太后帮秦钧的心时,一直沉默着的太后突然道:“既然没有爵位可封,不若便晋一晋官职吧。”
  “哀家觉得,少府就很好。”
  杜云彤瞳孔微微收缩。
  太后居然愿意帮秦钧?
  这天上掉的是陷阱还是馅饼?
  杜云彤偷偷用余光观察着太后。
  太后是愿意还政正德帝了,还是觉得李昱实在扶不起,不得不跟秦钧合作?
  想了想,杜云彤认真地觉得,大概是后者。
  不过不管怎样,太后愿意帮秦钧,对于秦钧而言,都是非常好的事情。
  杜云彤满眼感激地看向太后。
  到底是摄政多年威加四海的太后,这胸襟,这气魄,足以写入史书名传千古了!
  余光扫过一旁的正德帝,杜云彤又忍不住感慨,这般精明通透的太后,怎就生了正德帝这样的儿子?
  果然是天亡大夏。
  杜云彤没有欣喜太久,太后的目光瞥了过来,意味深长道:“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也好提醒点他,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杜云彤:“。。。”
  她就不应该高兴这么早。
  一个少府的官职,换秦钧不再上书让太后还政,太后这算盘,打得让人甘拜下风。
  不过,秦钧那脱了僵野马似的性格,是她能够劝得住的吗?
  她这会儿还在头疼怎么让秦钧正大光明说喜欢呢。。。
  不管怎样,有官职总归是好事,她先应下来便是。
  杜云彤起身拜在地上,道:“民女替侯爷谢过太后娘娘。”
  “先别谢哀家,”太后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德帝,道:“皇帝,你觉得呢?”
  正德帝深深地看了太后一眼,低头再抬头,神色有些恹恹的,道:“母后既然有了主意,又何须再问儿子?”
  事情定下之后,杜云彤不再多呆。
  鬼知道正德帝现在对她是什么心思,她还是避着点的好。
  杜云彤辞别太后与正德帝,准备出宫回府了。
  哪曾想,刚出了清宁宫,就被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拦下了。
  宫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太后近期会有些忙,估计不会召她入宫了,让她不要多心。
  杜云彤心知是因为正德帝的事情,当下便应下了。
  宫女又让杜云彤多劝着秦钧,杜云彤微笑应下,微笑送宫女离去。
  宫女身影渐行渐远,杜云彤上了轿。
  上轿之后,得体的微笑就僵在了脸上。
  都把她当成秦钧的软肋,秦钧对她言听计从,她要真是秦钧的软肋,她还能这样?
  早哄着秦钧造反自立为王了好吗,至于整天跟太后正德帝以及一群让人不省心的皇子周旋吗?
  不过,现在虽然秦钧对她不是百依百顺,但她好歹也在秦钧心里留下了一席之地。
  杜云彤笑了笑。
  革。。。命尚未成功,她还仍需努力。
  说起来,这次她帮秦钧争取过来官职的事情,要以怎样的方式告诉秦钧呢?
  肯定不能腻歪撒娇的,要用公事公办的态度。
  秦钧高贵冷艳不可一世不肯先开口?
  她比秦钧更高贵冷艳!
  憋死秦钧那个死傲娇。
  杜云彤这样想着,脸上又带了几分笑意。
  然而就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杜云彤眉梢轻挑。
  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李昱。
  除了李昱,在没有人敢在皇宫纵马了。
  宫女内侍慌乱的声音此起彼伏:“太子,不可以。”
  命运这个东西真有意思,她第一次见李昱时,李昱就是这般莽撞闯入她的视线,这一次又是如此。
  李昱一把抓开轿帘,原本明朗清俊的脸上乌云满布,丝丝地盯着杜云彤,哑声道:“为什么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头晕眼花犯恶心,再开几天年会我怕是要凉orz


第55章 
  杜云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李昱。
  她印象里的李昱,是一个明朗飒爽的英武少年。
  他被太后秦钧保护的太好; 不曾见识过世界的黑暗; 眉宇之间,满满都是明媚与阳光。
  因为身上流着姜家人的血; 所以又有着姜家人特有的坦率正直。
  他像是挺拔直立的小白杨,雾霾不曾侵染他,风雨不曾摇摆他的心。
  他永远直率阳光,坦诚以待周边人。
  这样一个没甚心计的明快大男孩; 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但现在杜云彤面前的李昱,属于他眼底澄澈的晴空早已消失,雾霾阴郁在他眼角堆压,整个人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弦,蓄势待发; 充满危险。
  杜云彤眉头微蹙,对周围的宫女内侍道:“都下去,太子有话对我说。”
  千雁担忧地看了杜云彤一眼; 垂首领人退下。
  退下之后; 千雁嘱咐宫内切勿让旁人过来。
  宫女在宫中生活多年; 知晓什么该看; 什么不该看; 连忙应下。
  千雁交代完毕,匆匆往太后的清宁宫而去。
  不是她有意惊动太后,而是今日的李昱实在太过反常了。
  李昱身份尊贵,乃是东宫太子; 大夏朝未来的君王,纵然她家姑娘是定北侯未过门的妻子,在对上李昱时,哪怕吃亏受气,也只能小心翼翼委屈自己应对。
  千雁不想让她家姑娘委屈自己,最好的办法,便是请太后前来。
  太后顾大局,看在定北侯的面子上,也不会让李昱把她家姑娘欺负了去。
  千雁攥紧了帕子,加快了脚步。
  轿撵里,李昱身体微微前倾,抓了杜云彤纤细的手腕,声音像是在冰水里滚过一般,让人彻骨生寒:“为什么骗我?”
  他一直以为杜云彤和他是同一类人。
  他没了母后与兄长,杜云彤没了母亲与弟弟,同为失去生命中最为重要之人的人,他觉得杜云彤是理解他的心情的。
  毕竟杜云彤经历了和他一样的事情,更能体会失去最为重要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那种午夜被噩梦惊醒,亲人一身是血站在他床畔,猩红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那种感觉让他险些发了狂,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知晓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他所有的一切去交换母后与兄长的性命,只要他们好好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甚至世人艳羡不已的储君之位,他也能够割舍。
  他根本不想做什么太子,他只想做母后的儿子,兄长眼里总爱闯祸的弟弟。
  可是没有如果。
  母后与兄长已经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背负着大逆不道的罪名,他想查清当年之事替他们平反报仇,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李昱看着面前绝色少女,握着她的手腕,失声大喊:“为什么?!”
  他和她经历过同样的事情,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待她总比待旁人亲厚些。
  可是她却骗了他,为了虚无缥缈的太子之位。
  她明明知道母后与兄长对他来讲有多么重要!
  “殿下想知道为什么?好,我说。”
  少女一脸平静,认真道:“因为不想殿下被利用,不想殿下成为第二个——”
  “我宁愿被利用!”
  李昱眼睛充血,胸口不住起伏:“我宁愿被利用也不要被蒙在鼓里!”
  李昱常年习武,力气本就比其他养尊处优的皇子大一些,情绪失控之后,捏住杜云彤腕上的手指更是没了轻重。
  杜云彤被他抓得吸了一口冷气,想从他手里抽回手腕,可面对一个处在暴怒中的李昱,挣扎显然是徒劳的。
  李昱的咆哮声震得杜云彤耳朵发麻:“你知道母后大哥对我的重要性!你知道他们死的有多冤!为了一个储君之位,你居然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个位置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根本不稀罕!”
  好吧你不稀罕,这个世道上最不缺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她确实有意隐瞒了李昱。
  她太清楚李昱的性子了,哪怕她再三提点旁人会用当年之事算计他,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头也不回地走在旁人设想好的路上。
  秦钧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了李昱身上,李昱若死,秦钧也不会好过,为秦钧,也为李昱,她不能把这种事情告诉他。
  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时间够久,冲淡了一切,李昱褪。去青涩幼稚,变得成熟可靠,到那时,他得知了当年之事,纵然痛苦难受,但也不会着了别人的道,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杜云彤忍着疼,平静地看着李昱。
  说什么都晚了,他知晓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止损,稍微拉回点李昱的理智。
  像是想到了什么,李昱眸色变了变,道:“是不是秦钧不让你告诉我的?他凭什么?他又骗了我,他明明说要替大哥讨回公道的!”
  杜云彤秀气的眉微微蹙着,眼睛轻眯。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一心一意在你情绪边缘试探。
  莫名的,杜云彤觉得自己手指有点痒。
  好久没打人了。
  “他是不是后悔了?他怕了父皇对不对?”
  说到这,李昱自嘲一笑,道:“是啊,惹怒了父皇,他什么都不是了。”
  “什么权倾天下的定北侯,什么战无不胜的杀神,不过欺软怕硬见利忘义滥杀无辜——”
  “啪!”
  一声脆响,李昱英气的脸上迅速泛起了巴掌印。
  她没有告诉他,是她的错,所有李昱怎么冲她发火她都能忍,毕竟在李昱身上,她早就经历了好心被当驴肝肺的事情,李昱情绪失控下,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意外。
  但是诋毁秦钧,她忍不了。
  开什么玩笑,秦钧在前线替李昱出生入死,在邙山的时候差点还把命给搭里面,李昱居然还能质疑秦钧的心思,怕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大夏朝的每一个人都能说侯爷见利忘义,是个十足的小人,唯独你没资格。”
  杜云彤冷眼看着面前被她一巴掌打蒙了的少年,道:“是谁甘冒谋反罪名带府兵入皇城血洗主谋二皇子?当年之事煽风点火的朝臣死在了谁手里?谁在前线为你浴血奋战?又是谁力排众议得罪满朝文武在所不惜,也要拥立你为太子?”
  她大概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敢掌掴当朝太子的人了。
  不是她冲动任性脾气差,不知尊卑,而是李昱这种人,别人都把心掏给他了,他还嫌人手脏。
  典型的欠收拾。
  打都打了,再怎么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也没心理压力了。
  杜云彤道:“不识好人心没关系,一边享受着侯爷的保护,一边又骂着他滥杀无辜,太子殿下,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又当又立、愚不可及?”
  “不稀罕当太子?没关系,谁也不会勉强您,您大可去找陛下辞去储君之位,我想陛下以及其他几位皇子,是非常乐意见到的。”
  “您辞了储君之位,也好让侯爷彻底歇了辅佐您的心思,闲暇之日歇两天,也好养养他那一身伤。”
  想起宫七偶尔说过的秦钧受的伤,杜云彤便止不住心口抽疼。
  宫七说的只是冰山一角,那些不为人知的,只要还有一口气,便死战不退的孤冷少年,倔强的让人心疼。
  世人从未理解他,他也从未奢求过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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