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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想杀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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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吭不响的六皇子李晃成了这场宫变的最大受益者,他的心计,比杜云彤想象得还要深。
  杜云彤揉了揉眼。
  立李晃为太子是不得已而为之。
  要知道,李晃的母亲出自荥泽郑氏,荥泽离天启城颇近,振臂一呼,郑家府兵兵临城下,届时又是新一轮的政变。
  没必要。
  已经死了那么多人,杜云彤想歇一歇。
  她活了那么多年,受的是天/朝五德四美的教育,纵然来到大夏朝多日,也难以接受这里人命贱如草芥的场景。
  如果能兵不刃血的发生政变,那就少流点血吧。
  秦钧走了进来。
  刚刚沐浴过的秦钧身上有着好闻的淡淡皂角清香,他静静地立在杜云彤面前,伸出手,放在杜云彤披散着的发上。
  他的掌心很温暖,仿佛有着一种安定人心的魔力。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与疲惫,秦钧的喉结动了动,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在。”
  如果可以,他不想让杜云彤经历那些血腥的场景。
  杜云彤的个子很矮,坐在椅子上才到他腰间,他只能半蹲下来,才能跟杜云彤平视。
  杜云彤的眼睛很美,在微弱烛光下,像是聚着一汪秋水。
  如今那汪秋水里,有些许落寞,还有淡淡的哀愁。
  秦钧眸光暗了一分。
  她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娇宠任性的年龄,却因为他的缘故,不得不面对皇室夺嫡的腥风血雨。
  不该是这样的。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很抱歉,让你经历这一切。”
  “以后不会了。”
  秦钧的拇指拂过杜云彤的脸。
  她的脸很软,比上好的丝绸还要柔滑三分,他的手却粗糙得很,又有着许多的茧子。
  像是怕划破了她的脸一般,秦钧收回了手。
  “你什么不需做,只在我身边,就够了。”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绞尽脑汁也说不来风花雪月,想了半日,也不过一句干巴巴的你在我身边。
  许是经历了生死一线,又或许是旁的原因,一向话极少的秦钧,在说了这么多话后,又补上一句:“你同样重要。”
  神情依旧是漠然的,但眼底总算有了点活气,专注地,认真地,看着杜云彤。
  作者有话要说:  太累了,啥也不说了


第63章 
  杜云彤忽然便觉得; 这筋疲力尽提心吊胆的一。夜; 好像也不算太坏。
  有个人在你心力交瘁的时候陪着你,虽然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闷上半日; 也不过说句我在,但她还是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同舟共济; 相濡以沫?
  月色皎皎; 温柔似水,顺着窗户上的琉璃流淌进来。
  琉璃将月光过滤; 漾在秦钧的眼角眉梢。
  风声依旧喧嚣; 积雪尚未融化; 然秦钧眼底似终年难消的霜意,却一点一点淡了下去。
  杜云彤蓦然便生出一种错觉; 被世人畏惧如杀神的秦钧; 其实是一个挺温柔的人。
  “谢谢侯爷。”
  杜云彤道。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 痒痒的,不知为何; 她挺喜欢这种感觉; 像是心脏被装的满满的。
  生平第一次,杜云彤有了想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的念头。
  相互扶持,共同成长,大抵是因为喜欢吧,所以才有勇气与他一起; 去面对人生路上的暴风雨。
  就像面对现在的李昱的死一样。
  李昱的死,对于旁人来讲,不过是一个又走上先太子老路的普通皇子罢了,但对于秦钧来讲,意义非比寻常。
  李昱是唯一一个与先太子李昊还有点关联的人,也是众多皇子中心胸最为爽朗仁善的人,他若为帝,对于大夏,对于秦钧,都是好事。
  所以秦钧活了两世,两世都想拥立李昱为帝。
  李昱是最容易问鼎帝位的人,可偏偏,两次都失之交臂。
  爽朗之人,钻起牛角尖,比常人更为执拗。
  不是秦钧的错,也不是秦钧能力不够,是李昱这人啊,心里有比天下更重要的东西。
  亲情是排在他心里第一位的,皇位不是。
  所以秦钧哪怕替他抛头颅洒热血,也不过无用功罢了。
  不过秦钧的心血也不算白费,李昱在临死之前,帮秦钧除掉了后顾之忧。
  正德帝彼时虽然没死,但也跟死没什么差别了,被李昱一剑刺成了植物人,浑浑噩噩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六皇子李晃的名声不比秦钧好多少,七皇子李易更是势单力薄,皇子里势力最为强大的李昙被擒,纵观天家皇子,再无一人可以与秦钧抗衡。
  而李昱的死,给太后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悲恸之下,太后未必再会和以前那般,把持朝政,说一不二。
  正德帝,更不用说了,能活几天尚是未知,拿什么去跟秦钧添堵?
  如果以前的秦钧是权倾天下,那么现在的秦钧便是一手遮天,不需要挟天子,周围诸侯也会避其锋芒,不敢与他相争。
  这是李昱回报秦钧的,或许是不忍让他的一腔报国之心付之东流,又或许是其他原因,把秦钧送上了万人之上。
  这便是李昱所说,秦钧想要的,他都会给他,秦钧不方便做的,他都会替他做了,就当还秦钧的多年相护。
  掌天下之权,多么让人心动的一句话,可杜云彤觉得,登上权力顶峰的秦钧,并不快乐。
  他的眸还似旧日一般,只有在看向她的时候,会活泛点,其余时间,比往日更为沉寂幽暗了。
  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他还是难过的吧,李昱于他,也是半个知己,重活两世,他都改变不了李昱的命运。
  命运如同一张悄然张开的大网,任何的挣扎与努力在命运面前,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像是早已写好的剧本一般,谁也逃不脱既定的结局。
  莫名的,杜云彤有点心疼秦钧,心疼之后,又觉得秦钧大抵是唯一一个意外,他是一个从来不会认输的人,也是一个从来不会输的人,他的身上有无数的可能性。
  他已经把大夏朝改变了那么多,以后还会改变更多。
  而她,想和他一起。
  他心里那个空前强大的大夏朝,她也想看看。
  昏黄的烛光映在杜云彤脸上,如水的月色倾泻下来,屋内冉冉升起的檀香,屋外风吹积雪的沙沙声,时间的轮回从未停止,在尚未察觉间,已经有东西在悄悄改变了。
  杜云彤握住秦钧的手,抚摸着他掌心的薄茧。
  常年握着陌刀的人,怎会没有茧子?
  手心是茧,手背是伤,都是他少年英武的勋章。
  杜云彤倚在秦钧的胸口,闭上了眼。
  隔着薄薄布料,她听到秦钧有力的心跳声,矫情的话不需要再说,她知道他懂她。
  月兔隐于黑暗,金乌再度升起,官兵清扫着宫变后留下的痕迹,一盆又一盆的水泼上去,原本殷红的血迹被冲刷至没有。
  时有大胆的百姓探头看外面的场景,官兵便说没事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小商小贩们便陆陆续续支起摊位,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一切又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那夜刀剑铮鸣的尸堆满地,更像是人们午夜梦回做的一个噩梦罢了。
  但那个噩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对于某些人来讲,这个噩梦,还在持续着。
  李昙看着窗外的景色,天空是清透的蓝,远处的楼台亭阁,近处的九曲回廊,都变得无比真实起来。
  不过一夕之间,他从一个备受正德帝器重的皇子,变成了谋逆造反的人,当初他强加在先太子李昊身上的罪名,如今被秦钧尽数安在他身上。
  当真是因果报应不爽。
  时值正午,有暗卫送来吃食。
  桌上的小菜样样精致,一看便知道是用心做来的。
  人都要死了,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他与秦钧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他俩之间的冲突不过是因为政见不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隔阂。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秦钧也不会在他临死之前羞辱他,仍给他该有的皇子体面,让他舒舒服服走完最后一程。
  大抵是看他快要死了,秦钧的暗卫们没有在吃的地方难为他,对他的一些要求,也尽量满足,更有甚者,还颇为贴心地问他要不要听曲儿,喜欢勾栏院里的哪位姑娘。
  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现在面无表情接受一切,李昙摇头,说不用。
  他一生为帝位奔走,身边一个姬妾也无,这样也好,省得连累了旁人陪着他一同赴死。
  没有一个红颜知己,也无人为他的死拘上一把伤心泪,这样的人生,好像有点失败。
  李晃收回目光,笑了笑,拿起筷子,慢慢吃着菜。
  失败就失败吧,输在秦钧手上,不算委屈。
  只是不知道秦钧会留他到什么时候,想了想,大概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天启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秦钧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的,他就是那个交代。
  闭着眼,他也能想象得到秦钧会给他安上多少罪名,不过夺嫡之路素来如此,不成功便成仁,从来没有折中的出路。
  若他成功了,想来也会把一切污水全部泼在李昱头上,都一样,成王败寇,他没甚好怨的。
  自诩洞察人心的李昙,又一次猜错了秦钧的心思。
  秦钧素来不是一个在乎名声的人,他才不管怎么向天下人交代,立李晃为东宫太子需要昭告天下与祖庙,辅政大臣要选谁,条条桩桩都摆在他案头,让他想分心去想李昙的事情都难。
  好不容易让李晃做稳了储君之位,又要挑挑选选,在杜云彤的推荐下定好了辅政大臣,忙完这些还不算,春闺的奏折被送上了他的桌上。
  而至于如何处置李昙,正德帝又是什么位置,因为官服颜色花样都能吵个面红耳赤的朝臣,彼时却难得团结了起来,都没有上书提醒他。
  无人提醒,秦钧更是想不起来,一心一意去忙春闺的事情。
  大夏朝死了两位太子,朝堂上也经历了几番清洗,能用的朝臣压根没有几个人,故而秦钧更为看重此次的春闺,至于李易广宁公主,杜云彤劝秦钧不要多关注。
  太后眼睁睁地看着李昱死在龙首殿,悲恸之下天家威仪都顾不得了,是不可能放过广宁公主的,根本不需要秦钧再去动手。
  天家皇室里,若论起来手段残酷心肠狠辣,太后多半排第一,一个连先帝都敢私下弄死的人,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广宁公主若是识趣点,一根绳子趁早了解自己的性命,免得等太后醒过来神,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聪明人与聪明人在想法上总是不谋而合的。
  广宁公主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
  只有她死,太后才会扶持兄长,她不死,太后难消心头之恨。
  至于兄长会不会因为她的死记恨太后,她觉得大抵是不会的,夺嫡之路素来残酷,她弄死了两任太子,每一个都是太后的心头肉,太后杀了她,着实正常。
  一报还一报,她有今日的结果,全是她自己做来的,夺嫡之路无对错,谁与谁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为各自的利益而战,兄长没道理去恨太后。
  一报还一报,她有今日的结果,全是她自己做来的,兄长没道理去恨太后。
  她的心毒得很,早就该死了,活到现在,是她赚了。
  只盼她死之后,兄长能够荣登九五,成为天下最为尊贵的人。
  白色的长绫垂落下来,广宁公主闭上眼,脚尖轻轻踢翻了凳子。
  如果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那大抵是,唯愿来世不生帝王家。
  作者有话要说:  李昙:配角没人权
  连盒饭都会被人抢
  关于广宁就不多说了
  看似柔弱的霸王花
  带毒
  为了李易,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第64章 
  出生天家; 非她所愿; 血染双手夺嫡,亦非她所愿,她最初所求的; 不过是和兄长活下去罢了。
  只是活下去的代价,太大太大了。
  为了这个活,她害了无数人; 连最为亲密的兄长; 都因此事与她日渐隔阂,但她没有丝毫后悔犹豫过。
  她不想再生活在最阴暗低贱的角落; 她与其他皇子一样; 明明都是父皇的孩子; 却因生母地位低微,而饱受欺凌。
  她不甘心; 她不想与她母亲一样; 一世卑贱。
  如今她的愿望终于要达到了; 兄长会成为大夏朝的君王,他们不再是活在阳光照耀不到的皇城角落。
  虽然这个愿望的达成; 是她用生命换来的。
  但她依旧觉得很划算。
  往事一幕幕漫上脑海; 广宁公主仿佛看到自己来世的模样。
  下一世,莫再出生帝王家了。
  舞姬生的公主这条路太难走了,她这辈子已经走够了。
  然而广宁公主并没有死成。
  在她刚刚踢开脚下的凳子时,内侍便冲了进来,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割断勒着广宁公主的白绫; 广宁公主倒在了地上。
  伺候广宁公主的宫女低眉垂泪,小声地唤着公主。
  广宁公主抬起头,对上内侍笑容满面的脸。
  内侍眉眼里都是笑,但眼珠子却是冷的,道:“公主,您这般轻轻巧巧地去了,让咱家如何跟太后她老人家交代呢?”
  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太后不许她死的这般容易,她就不能这般轻轻松松地去死。
  不死就不死吧,她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广宁公主慢慢站起身,苍白的脸上因短暂的窒息而泛起淡淡的红晕,拍了拍小宫女的手,示意她无需再哭。
  在这个冰冷压抑的皇宫里,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若是有用,她何须看着母亲的身体由温热变得冰凉,又何须受尽众人冷眼,成为皇子里被讥笑嘲弄的那一个?
  她从来不相信眼泪。
  广宁公主道:“是我僭越了。”
  浅浅一笑,广宁公主道:“生于天家的人,性命哪里由得自己?”
  内侍见她识趣,道:“公主明白这个道理便好。”
  如此便又过了数日。
  太后虽然憎恶她,但在吃食穿戴上却不曾亏待于她,她仍是大夏朝唯一一个有封号的公主,宫中无人敢对她不敬。
  太后越是如此,广宁公主越发知道太后不会轻易放过她。
  已经走到这一步,她早已没有回头路,与其惶惶不可终日地活着,不如趁现在身份仍在,做一些自己想做,之前顾忌太多不敢做的事情。
  她将指甲上染得鲜红,脱去素雅孤离的宫装,换上她之前不敢尝试的艳丽装束,凤钗步摇垂下长长的流苏,耀眼的花细被她贴在眉心。
  她对着镜子看,镜子里的人一扫往日病弱清淡模样,一举一动艳丽不可方物。
  原来她也撑得起这些好看的衣服与头饰,只是可惜,也只能在宫中自己试试了,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太后送至让她生不如死的地方。
  广宁公主手扶着鬓间的凤钗,对着镜子出神。
  殿外响起内侍尖细的声音:“太后召广宁公主。”
  终于要来了。
  广宁公主晃了一下神,起身走出内殿。
  伺候她的小宫女犹豫道:“公主,要不要换身衣服?”
  “不用。”
  积雪在阳光下慢慢消融,春日的风略有些凉,扬起她鬓间的流苏。
  广宁公主扶了下乱晃的流苏,道:“这样的装束,本宫很喜欢。”
  行至太后的清宁宫,名贵的熏香压不住苦涩的汤药味,一向威严坐姿端庄的太后敛眉半歪在椅子上。
  数日未见,她的白发比以往多了许多,大抵是因为白发的缘故,她看着也老了许多,久居高位的威仪虽在,但到底少了点精气神。
  广宁公主拜下:“太后安好。”
  太后没有让她起,也没说让她跪,手指交叉,鎏金的护甲上的飞凤展翅欲飞,红宝石镶就的凤目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你如今也大了,到了该议亲的年龄,哀家看着蜀地的蛮人就很好。”
  广宁公主瞳孔微缩。
  大国曰夏,有礼仪之大,大夏朝自建国以来,便以□□上国自居,从未有过公主和亲蛮夷的先例。
  莫说公主和亲蛮夷了,就是平民百姓家,也自持身份,讲究个夏夷之辨,从不曾与蛮夷结亲。
  在夏人的眼里,蛮夷茹毛饮血,如怪物一般,嫁给蛮夷,是一种比死还让人难以接受的侮辱。
  大夏朝的女子,宁愿去做勾栏院里的娼妓,也不会去嫁一个蛮夷。
  而如今,太后让她下嫁蜀地蛮夷。
  广宁公主手指微紧,原本苍白的脸上又白了一分。
  殿内瑞兽吐出袅袅云雾,一丝一缕如梦幻一般,广宁公主抬起了头,看着高坐在椅上的太后,道:“我嫁。”
  太后抬了抬眼皮。
  广宁公主轻声道:“我连死都不怕,怕这个做什么?”
  太后凤目轻眯,道:“你会是大夏朝的耻辱,你所生的孩子不会因为你是大夏公主而受一点怜惜,他日大夏与蛮夷开战,不会留有你孩子的性命,更不会将你接回大夏。”
  广宁公主脸上的煞白漫上唇畔,弯弯的柳叶眉蹙起又舒展开来。
  太后冰冷的声音在殿里回荡:“只要哀家活着,你也需活着,终哀家一朝,你不得出蜀地。”
  广宁公主闭上眼,声音轻颤:“遵。。。太后懿旨。”
  。。。。。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尚未出正月,天启城的积雪便化了大半,参加春闱的学子从四面八方赶到天启城,其中不乏世家大族的青年才俊。
  秦钧重视此次春闱,想趁此机会筛选有才之士,陌刀横在当场,官员们自然不敢捣弄自己的小九九。
  陌刀用来威慑官员,秦钧自己也没有闲着,李昙虽然还没有处置,但已经琢磨着料理李昙母族的事情了。
  东莱齐氏,虎踞青州之地多年,并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然再怎么不好啃,他也要去动一动。
  若不然,青州离天启城那么近,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攻打天启城的青州兵,还是不是只有十万。
  十万他尚能抵挡,但二十万,三十万呢?
  于秦钧看来,大夏朝的心腹之患并非蛮夷异族,蛮夷异族并不经打,稍微拨点兵过去,便能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而各地的世家大族,就不一样了,他们坐镇当地,如一个小朝廷一般,明面上归属大夏,但内里做的事情,也只有他们知晓。
  盘剥百姓,封死了寒门子弟的晋升之路,自家的嫡系纵然是酒囊饭袋,也能身居要职,作威作福一方。
  这样尚且不够,各地的世家还将势力伸至大夏皇室之中,左右着皇权更迭。
  那个皇帝动了削弱世家的心思,便会被他们联手赶下皇位。
  长此以往,大夏必灭于世家之手。
  秦钧这次看重春闱,也是有意打压世家之意。
  虽然他自己也是半个世家。
  但他觉得,世家也分靠谱的世家与不靠谱的世家,像蜀地的姜氏一族,再来十个他也不嫌多,但像荥泽郑氏,东莱齐氏这种外战不行,偏又心比天高想要左右天下的世家,还是早点除了早安心。
  天下不是大夏皇室的天下,也不是世家的天下,而是天下百姓的天下。
  止戈止戈,以杀止干戈,他是为天下百姓而战的。
  他看过被野狗啃食的皑皑白骨,也看过蜀地遭蛮夷作乱时尸山血海,因为见过这一切,所以不想再见第二次。
  他想要的盛世太平,并非他权倾天下万人之上,而是百姓安居乐业,再不受战火的侵扰。
  秦钧闭上眼,杜云彤上前给他揉着太阳穴。
  “说起来春闱,我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大概是只有自己亲身体验,才知道与君初相识,尤似故人归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秦钧不再为上一世的杜姑娘耿耿于怀,交心之后的他俩在各处都有着默契感,秦钧不需要说什么,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像现在一般。
  秦钧留着三皇子李昙,是为了牵制东莱齐氏,而如今,一直没有得到李昙消息的齐氏,终于坐不住上钩了。
  在参加春闱的学子中,可是有不少出自青州的。
  是来天启城探听消息,打点人脉,还是真的想要考取功名,只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杜云彤把名单念给秦钧,在听到一个人的名字时,秦钧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道:“王少斌?”
  王少斌青州大将王宏的嫡长子,一家子的武将,偏他学了文。
  单就他写的文章来看,是一个颇有才学的人,若不是他是王宏的儿子,杜云彤都动了招揽他为秦钧所用的心思了。
  偏他是青州一脉的,再怎么才华横溢,她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秦钧是因为他的才学而对他印象颇深的吗?
  不像。
  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杜云彤看向宫七。
  宫七翻出暗卫调查的王少斌档案,道:“王少斌的继母,是齐家的庶女。”
  说到这,他狭促一笑,道:“这位齐姑娘可了不得呢,曾与三皇子有些瓜葛。”
  杜云彤瞬间便明白了秦钧的意思,道:“王少斌此次参加春闱,带的有齐氏。”
  宫七合上信件,笑道:“了不得,旧情人来救相好了?”
  无缘无故,况又是参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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