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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想杀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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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劲秋喜欢舞枪弄棒,并不怎么喜欢看书,除却兵书韬略外,她看的书屈指可数,更是记不住马逐溪骂世家的拗口话。
再怎么记不住,也知晓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她说不过他,还不能动手打他?
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她又不是君子,她是女子,用不着遵守君子那一套。
“这瓶药,你要亲自给他送去,还是我让人给他送过去?”
不用姜劲秋说来龙去脉,杜云彤也能想象得出来姜劲秋和马逐溪之间发生了什么。
无非是落魄的才子遭世家权贵顶替文章,求助无门下,大骂如今被世家把持的大夏朝,骂得顺嘴里,便难免会一竿子打翻一群人,把大夏朝所有的世家顺带着都骂了进去,结果一不小心被姜劲秋听到了。
姜劲秋出身于武将世家,姜家又是大夏朝一等一的世家,很容易就对号入座了。
让一个弓马娴熟却不大通诗书的率直姜劲秋,去跟一个满腹经纶的马逐溪去辩论个对错,杜云彤觉得,挺为难姜劲秋的。
同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沟通无果后,姜劲秋大抵是秉着我说不过你,我还打不过你的心思动了手。
结果显而易见,干净利落地把马逐溪打的一身伤。
杜云彤想起轿撵外马逐溪不断磕头的脸,除却额上的鲜血外,依稀还有个鞋印子。
漫不经心往姜劲秋脚上一扫,哦,又对上了。
“咳咳。”
抽人之后又踩脸,这就做的有点过分了。
姜劲秋略显心虚地收了收脚,轻咳着转移着杜云彤的视线,道:“你派人送给他,我看见他就来气。”
有些人天生就八字不合,看见马逐溪的那张脸,她的鞭子便忍不住想往他身上招呼。
“虽说是他出言不逊在前,但我打了他,是我不对,这药,还有银票,你让丫鬟交给他,就当我向他赔不是了。”
杜云彤点点头。
看了一眼姜劲秋放在桌上的银票,以她目测,在天启城买个三进的小院子,再请几个丫鬟小厮照顾身体,绰绰有余了。
再拿起瓷瓶看了一眼,药是不错的,不是姜劲秋随意拿来糊弄人的。
姜劲秋是诚心送药送银票的。
“不过,他再出言不逊,我照样抽他!”
姜劲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是云雾茶,苦得很,姜劲秋许久不喝,一下子喝了一大杯,苦得她两手扇风,道:“你这是什么茶,这么苦?”
“云雾啊。”
杜云彤无辜地看了她一眼,道:“侯爷最喜欢的茶,你不是也喜欢吗?”
姜劲秋:“。。。”
她以前想不明白秦钧为什么喜欢喝云雾,为什么喜欢杜云彤,便没事时自己品品云雾,琢磨琢磨秦钧的心思。
不过在天启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早就不琢磨了。
秦钧眼瞎就眼瞎,她跟着琢磨个什么劲?
更何况,相处久了,杜云彤也不是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人,秦钧喜欢她实属正常。
嘴里太苦,姜劲秋端起杜云彤杯子便往嘴里送。
“呃——”
她要不要跟姜劲秋说,那茶是她刚才喝过一口了?
甘萝叶入口清香,后味甘甜,冲淡了不少嘴里的苦味。
茶壶就在桌上,姜劲秋自来熟地再倒上一杯,道:“这个茶不错,以后就用这个茶待我。”
她是第一次喝这个茶。
以往在太后的清宁宫时,太后怕她不习惯,一切都按照蜀地的饮食,连茶也是蜀地特有的竹叶青,太后尚且如此,其他人自然跟随,更是有样学样。
无论到哪,她都能吃上蜀地的饭菜,喝上蜀地的茶。
想去尝下天启城的美食,还要自己溜到天启城的小巷里才能吃得到。
好不容易吃上天启城特有的美食,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遇到了让人火冒三丈的马逐溪。
流年不利。
喝完茶,姜劲秋把杯子一放,道:“我走了。”
皇庄里有马场,比皇城里的大得多了,她可以尽兴骑马练箭了。
不过这个茶倒是挺好喝的,跟她平时喝的茶大不相同。
姜劲秋道:“这茶不错,回头给我送点。”
“不白要你的,我用其他东西跟你换。”
“瞧你说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姜劲秋瞅了杜云彤一眼,十分诚恳道:“是。”
一肚子坏水。
李晃上位后,杜云彤没少给她使绊子,气得李晃的母亲郑夫人在宫里摔了不知多少的东西,偏她面上还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样,让人根本没法冲她发火。
这些事,打量她都不知道呢?
她性子直归直,但又不傻。
杜云彤手捏着帕子,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西子捧心状,道:“这话就伤感情了。”
话题一转,要起了竹叶青,道:“竹叶青就不错,你什么时候送过来?”
秦钧不喜欢喝酒,竹叶青是他唯一不多能喝得下去的酒,心情不好时,便会自斟自饮几杯。
偏竹叶青是蜀地特有的,天启城甚少有卖的,她纵然有心想给秦钧买来,也找不到地方买。
但姜劲秋不同,她来天启城带了许多蜀地的东西,竹叶青便是其一。
之所以不跟姜劲秋说是给秦钧的,是因为姜劲秋知晓秦钧喝竹叶青,八成会把库里的竹叶青一股脑全部送过来。
姜劲秋远离家乡,一人在天启城,竹叶青是她思乡时的解馋之物,她若是全部送过来,她还喝什么?
所以杜云彤干脆只说自己要的。
她要竹叶青姜劲秋会送来一两坛,但若是秦钧要的,姜劲秋会全部送过来,啧,女人呐。
“等着,晚上就给你送过来。”
事情办完,姜劲秋不再多呆,站起身,向杜云彤告辞:“我骑马去了。”
杜云彤道:“翁主慢走。”
姜劲秋的爱情观挺简单,她喜欢一个人,跟她喜欢的人没甚关系,所以杜云彤也不担心姜劲秋会横插在她与秦钧之间。
跟这种相处,舒服。
送走了姜劲秋,杜云彤让人把马逐溪叫过来。
暗卫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儿,暗卫又回来了,神色颇为复杂,对杜云彤道:“马公子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与姑娘私下相见于理不合。”
杜云彤:“。。。”
好一个于理不合,他跟姜劲秋吵架的时候,怎么不说于理不合了?
双标。
怪不得能把姜劲秋怼得动手揍他。
姜劲秋脾气虽然暴躁,但该有世家女的修养还是有的,她跟姜劲秋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从未见她动手打过人,马逐溪是她打的第一人。
让千雁收起药瓶和银票,杜云彤道:“他不来见我,那我去见他。”
第一次见这么迂腐的人,杜云彤忍不住怀疑,早上不顾一切拦她马车的那个人,是不是现在开口闭口于理不合的酸儒书生。
算了算了,有才之士多半脾气怪异的,刘备三顾茅庐才请来了诸葛亮,马逐溪都自己找上门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杜云彤腹诽着,来到马逐溪居住的门前。
百灵上前叩响了门,道:“马公子,我家姑娘来看你了。”
屋里马逐溪的声音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温润气息,不急不缓道:“姑娘,这于理不合——”
不合你妹。
这能三顾茅庐还心平气和的刘备,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杜云彤一脚踹开了们,提着裙摆走了进去。
正捧着书端坐着的马逐溪嘴巴微张,大抵是没有见过像她这般直接踹门而入的闺秀。
杜云彤径直走过,在马逐溪对面坐下,马逐溪眼珠子跟着她转动,在她坐下的时候,终于醒过了神,合上书,起身对她施了一礼:“姑娘。”
“恩。”
这会儿多正常,他要是再敢说什么于理不合,她怕不是跟姜劲秋一样,也想动手抽他。
作者有话要说: 杜云彤:这是刚才打你的那个妹子送来的东西
收好
马逐溪连连点头:噢噢
——等等!
打我的不是男人吗?!!!
马逐溪绝望脸:这于理不合!!!
第70章
马逐溪脸上的血污清洗之后; 杜云彤发觉,马逐溪长得还是很不错的; 属于那种很清秀的长相。
大夏朝尚武,讲究个君子六艺,故而这个时代的文人,也不是后世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马逐溪的眉没有秦钧那般的锋芒毕露; 不是杀伐决断的弧度,秀秀气气的,略微有些弯,但又不是女孩子的柳叶眉。
他的眼如聚了一汪水般; 清澈见底,带着文人墨客特有的儒雅温润气息。
如果说秦钧是雪后的松柏; 傲然睥睨而立,那姜度便是雨后的青竹; 洒脱,却又宁折不弯; 而面前的马逐溪; 便是江南水乡处的一枝荷叶,还是带着清晨露水的那一种。
这样的一个人,姜劲秋居然还能下得去手。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罪过; 罪过。
杜云彤自觉忽视了刚才她也想要抽马逐溪的冲动,道:“打你的那位姑娘,是我的朋友。”
“恩——”
自杜云彤进屋,他就一直没敢看她; 他是守礼之人,自当要遵循大夏礼法,直至听到姑娘一词,马逐溪才敢抬眉看杜云彤。
“恩?!”
姑娘二字让马逐溪的声音都跟着变了调,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震惊。
看他这副惨不忍睹模样,杜云彤大致能猜得出来马逐溪和姜劲秋初相见是什么样的场景了。
女装诸多不便,姜劲秋八成是女扮男装出门的,马逐溪迂腐守旧,压根就没把姜劲秋往女人身上想。
当然了,也不能劝怪马逐溪没看出来姜劲秋是女的,一言不合抽人鞭子这种事情,在马逐溪的认知里,是跟端庄的大家闺秀根本不沾边的。
马逐溪瞳孔微张,呆住的模样让杜云彤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让马逐溪回了神,一脸羞愤向杜云彤拱手道:“如此,倒是我唐突了姑娘的朋友。”
被一个女子当街揍了,这不仅仅是有辱斯文,更是奇耻大辱了。
见好就收是个技术活,马逐溪都这幅模样了,她再逗下去,马逐溪怕不是会跟她翻脸了。
杜云彤止了笑,正色道:“这句话我会帮你带到的。”
“百灵。”
百灵从杜云彤身后走出来,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姜劲秋送来的药和银票。
马逐溪有些不解,道:“这是?”
送他药,他尚能明白,但送他银票,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他的事情太大,她做不了主,故而使些银票将他打发了?
马逐溪眸色微暗,嘴唇轻轻抿着,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
千雁把药和银票取下来,放在桌上,杜云彤道:“我那朋友送来的。”
杜云彤指着药,道:“这是给你治伤的。”
又指上银票:“这个让你买些东西好好补一补。”
马逐溪紧握着的手指慢慢松开,清秀的脸上微微泛些红,道:“请姑娘转告姑娘的那位朋友,这些东西,我万万不能收。”
“与女子争论,本就是失了风度,有欺负妇人之嫌。”
杜云彤眉梢微挑,瞧了一眼他脸上的伤,心里默默腹诽着: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
就马逐溪这种人,姜劲秋打十个都不成问题,能欺负姜劲秋的男人,只怕这会儿还没生出来。
哪怕面对着颇为喜欢的秦钧时,姜劲秋该嘴炮的时候绝对不会怂,该捋袖子打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手软。
不过秦钧这人话很少,不是爱好嘴炮的人,通常说不过姜劲秋,意见分歧时,他撂下一句话便走,绝对不跟姜劲秋多纠缠。
所以姜劲秋在天启城呆了这么久了,也没有跟秦钧闹到拔剑相向的程度。
马逐溪不收银票,只收了药,一沓子银票孤零零地摆在桌上,跟被人嫌弃了似的。
本来就是被嫌弃的。
读书人嘛,讲究个气质高洁,不吃嗟来之食,黄白这种俗物,怎能玷污他们出淤泥而不染的灵魂呢?
不收就不收吧,杜云彤本来也没想着马逐溪会收下银票的。
能写出治国策那种锦绣文章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掉进钱眼里的人?
杜云彤便让千雁扔把银票收下,差人给姜劲秋送过去。
说起来这是不少钱呢,她不能私自昧下,虽然她挺想给昧下的。
这几日她看了秦钧府上的账单,偌大的定北侯府,满打满算的家财,竟然跟她差不多,杜云彤惊得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要知道,秦家可不是她爹那种没落的侯门,定北侯战功赫赫,世代皆是天子近臣,怎么就成了跟她差不多的人家了呢?
再往下面翻翻,哦,能挪用的钱财,全部贴补军费了。
不知是正德帝太抠,还是正德帝顾忌秦钧继续做大,每每秦钧出战,朝上拨给秦钧的军费总是缺斤少两,没有一个能撑到他得胜还朝的。
秦钧不是没有上过奏折说军费不够用,但正德帝回批他的奏折写的甚是可怜,诸侯世家林立,赋税难收,他一个坐拥天下的皇帝都紧巴到每顿只吃十二道菜了,哪还有钱拨给前线呢?
正德帝诉苦,战士们又不能不吃饭,秦钧便只好学着死去的父亲,用侯府的钱财来填补。
军营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秦钧哪还攒得下钱?
没把整个定北侯府掏空,都是他善于经营了。
杜云彤眼巴巴地看着千雁把厚厚的一搭银票收起。
这些钱要是给了前线的将士们,能给他们添不少冬衣呢。
完了完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跟秦钧相处久了,想的都是如何帮秦钧省钱,然后贴补边关将士了。
这可跟她财迷的性子不符。
抿了一口茶,杜云彤决定不去再想。
车到山前必有路,荥泽的郑氏虽掌握着天下的粮仓,但秦钧收拾完青州的齐氏,就会掉过头来料理郑氏,等解决了郑氏,还需要担心粮食不够吃,只能高价从黑市买吗?
再说了,林氏二房手握盐政,大房又向秦钧递了橄榄枝,大房都来了,二房还远吗?
以后不愁没钱花。
甘萝叶入喉,清香甜蜜,杜云彤静了静心神,对马逐溪道:“你说治国策是你写的,有没有什么凭证?”
不能单替姜劲秋送药送钱,反倒是把正事给忘了。
马逐溪的事情若筹划得当,虽不能扳倒荥泽郑氏,但也能灭灭他们的气焰,让他们消停一段时间。
自从李晃以储君身份理政时,原本在世家里并不显眼的郑氏一族,迅速地崛起了。
杜府的小厮出门买个菜,都能带一筐郑家的八卦回来,不是郑家的女儿嫁给了朝中的哪位高官的子孙,便是郑家的儿子又娶了朝中重臣家的闺秀。
你来我往互相联姻,大有盖过当今第一世族大家华阴杨氏的风头。
杜云彤对于这种联姻手段嗤之以鼻。
想当初,她娘就是联姻嫁给了她爹杜砚,结果呢,相府一倒,莫说承恩侯府会给予许家一点帮助了,整日里净干一些落井下石的事情,她娘的尸体还没凉呢,吕老夫人就火急火燎要把自家侄女扶正了。
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家庭,利益没了,家也会跟着散了。
而她要做的,便是小小地推动利益一把。
面前的马逐溪,便是撬开利益缝隙的第一人。
马逐溪眸光微暗,道:“如何证明是我写的?”
“姑娘,这事太难了。”
马逐溪轻摇着头。
他能将治国策一字不差地写下来,可郑勉同样做得到,唯一能替他作证的监考官,早已被郑家收买,咬死说他写的是另一篇平庸的文章。
世间无人能证明他的清白。
马逐溪心凉了半截,垂下眉,看着桌上的红曲木纹理。
高。耸入云的大树被砍下来,一点一点打磨成精致的桌椅模样,雕花上色,最终才陆续被送到皇庄里,供贵人驱使。
他是何尝不是如此?
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数十年寒窗苦读,不求官,不求才,但求一舒胸中抱负。
马逐溪手指划过桌面,眉头微皱,手指抓住了桌角,像是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
杜云彤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桃花扇,道:“那可不一定。”
“公子再好好想想。”
她倒是有主意让马逐溪反败为胜,但她并不想说。
这种事情要靠马逐溪自己来想。
想不来,那马逐溪便是一个只会写锦绣文章的书生,于治国之上也只是纸上谈兵。
纸上谈兵终觉浅,赵括的例子还在那呢,她可不想再找来个文人版的。
时间一寸一寸溜走,马逐溪陡然松开桌角,抬起头,目光朗朗看向杜云彤,声音是温润书生的书卷气,但又带着点书生少有的果断决绝:“姑娘,我想到了。”
杜云彤眉梢微挑,道:“请讲。”
她就知道,她看上的人,才不是庸碌无用的书呆子,要真是一成不变的书呆子,哪有勇气拼了性命不要去拦她的轿?
武有秦钧战无不胜,文有马逐溪经天纬地,这才是开挂的人生嘛。
作者有话要说: 太累了,今天就不二更了╮(╯▽╰)╭
下月1号开始会有日万哒!
第71章
杜云彤饶有兴致地看着马逐溪。
马逐溪道:“我能写得出治国策,便能写得出反治国策的文章。”
上道。
跟她想的一样。
自相矛盾虽然不是一个好法子; 但若是持盾之人并不知道如何完美地运用盾; 那便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法子了。
郑勉盗用的治国策有多惊才绝艳,马逐溪的反治国策便有多振聋发聩; 郑勉开篇的惊艳; 不过是给马逐溪当了垫脚石而已。
杜云彤满意点头; 这才是能写出治国策的人; 不是迂腐的书生; 不是死板的文人,是胸有丘壑的谋士,更是可寄万里的良臣。
“殿试尚有一段时日; 这段时间; 公子专心钻研文章便是。”
杜云彤道:“我会把公子安排在殿试那一日。到了那一日,便看公子的发挥了。”
天子脚下,出了这种冒名顶替之事,让原本对世家大族多有不满的寒门更会厌恶世家。
科举是寒门唯一的晋升之路,如今连这条路都被世家用权势堵上; 寒门再想要出人头地,光耀门庭,除非先把横在他们面前的世家除去; 才有可能实现心中报复。
这便是杜云彤为秦钧打算的; 用寒门之力,去拔除某些藏污纳垢徇私枉法的世家。
这条路,很多人走过; 女皇武则天便是个中翘楚,用寒门打压关陇贵族,最终改朝换代,成了华夏史上的第一任女皇。
当然了,这条路也有利有弊,女皇就是有点用力过猛,在选拔出大量贤才的同时,也弄出了很多滥竽充数之人,后来李隆基上位,罢黜了不少官员。
有着女皇的前事之师,杜云彤痛定思痛,觉得她坚决不能走女皇的老路,巨唐强盛,胡乱折腾也没什么,哪怕出了安史之乱,后期照样能打到周围异族跪着叫爸爸。
巨唐有资本折腾,大夏可没这么雄厚的财力物力。
大夏朝本就处于风雨飘摇的时期了,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要思虑再三的,如一艘破破烂烂的船,行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巨浪打来,这船还能不能撑得住。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给船加固加固甲板,给帆打打补丁,剩余的,便看秦钧的超常发挥了。
秦钧悍勇,从无败绩,但这个世界上,能够左右战局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比如粮食,比如军费,这些都是秦钧解决不了的。
抿了一口茶,杜云彤看向面前的马逐溪。
若是筹划得当,马逐溪被郑勉冒名顶替的事情,能让郑家吐出不少粮食呢。
荥泽郑氏占据着中原之地,中原之地便是天下粮仓,以一州之力,支撑着大夏朝除却姜度麾下的地区的所有地方的军粮。
这也是郑氏虽然在朝中身居高官的人不多,但在世家上仍然排得上号的最主要原因。
说起来杜云彤挺心疼中原百姓的,因为扛着大夏朝粮仓的重任,所以根本没有其他精力去发展经济,导致中原之地虽处于大夏朝腹地,地势平坦,没有山脉,本是一个繁荣昌盛之所,偏偏给过成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贫困日子。
世人常道,江陵之地风水好,出高官大贤,真的是风水好吗?杜云彤觉得未必。
江陵繁荣,家家户户都上得起学,当地官员没有粮食任务,商税的压力也不大,各项指标都容易完成的情况下,自然就会重视学子,以每年出的学子来提升自己业绩了。
学习氛围好,学子们若肯努力,通过童试乡试并非难事。
一旦参加科举进入朝堂,江陵的高官也会多加庇佑他们,高官大贤,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但是中原之地,远远没有这般好的运气。
每家每户都忙着种地,根本没有银钱去送孩子上学,官员们又扛着粮食重任,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官职考核,出一两个学子,远不如多一两个壮丁种地,多产点粮食来的实在。
环境就是这个环境了,跟江陵的学子们根本就没在一个起跑线上,中原之地的学子跑断腿,可能还抵达不了江陵学子的起跑线。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除却皇帝的失职,刻意引导外,当地的世家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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