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倾城:腹黑王爷彪悍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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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她爱他

　　　　桃夭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顾卿尘，她本以为，她说这些话能够给她造成一点儿影响，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任何表情。

　　　　“王爷自失明以后，只认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阿尘，面具人为了安抚他，更是为了安抚其他人，小姐你毕竟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如果突然不见了的话，定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他让我易容成了你的模样，让我代替成为了你。”桃夭长话短说，各种事件她已经记不清楚，这一年来，她确实是顶着顾卿尘的名字生活的。

　　　　顾卿尘笑，仿佛她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在纸上写上，“桃夭，你在说谎，我要听真话。”

　　　　桃夭讶然顾卿尘的敏锐，不过想想也就知道了，她一直都这么聪明，不是吗？如果不是她对自己全然的信任的话，她做任何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是，小姐，我是没有说真话，真话就是，我本来就是面具人身边的人，这件事情，就连慕容君烨都不知道，他派我到你的身边，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也许你会奇怪，我明明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会是他的人，那是因为，在天空出现异象表明京都某一位大臣的女儿是圣女的时候，面具人就派人潜伏在每一位大臣女儿的身边，而我，被派到了你的身边，而我在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后，就立马报告给了主上，所以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主上的眼皮子底下。”

　　　　顾卿尘笑意不减，拍了拍桃夭的肩膀，“桃夭，你何必再和我说谎？你根本就没在第一时间和他汇报，我知道的。”

　　　　桃夭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就知道的，小姐是懂她的，可是就算这样，她还是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不是吗？那些事情，是不能被原谅的。

　　　　“小姐，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我不能背叛主上，我这条命，是主上给的，主上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现在盗用你的身份，也是我不愿意的，可是如果我不做的话，就会有其他人来做，既然这样，还不如交给我。”

　　　　顾卿尘微挑了眉，她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些事情，不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对方愿意讲的话，她也不介意听上一听。

　　　　“地下王朝和逐星堂的争端是我挑起的，您的身份也是我泄露的，甚至，我知道南宫公子的事情，小姐，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不过这一年，我还是给你带来了好消息，你不是想要知道夫人的死因吗？我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

　　　　从桃夭和她见面到现在，顾卿尘的脸第一次有了松动，“把你查到的告诉我。”

　　　　桃夭叹了口气，“我是可以把证据给你，但是小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她知道，她现在不应该再说任何话，可是现在小姐回来了，她了解小姐，如果是没有把握的事情的话，小姐是不会做的，也就是说，小姐是来报仇的。

　　　　小姐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看可以拦着她，更不用说，小姐是圣女的身份。

　　　　这些，桃夭深知。

　　　　顾卿尘皱紧眉，她没想到桃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站在她的面前，“你对那个面具人，也就是你的主上，有情。”

　　　　桃夭往后退了退，不让顾卿尘看到她的表情，小姐要是聪颖过人，那么多年都没有人看出，而她不过是一眼，就能知道她的心思。

　　　　“是，我是喜欢他，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肯定就成为了狼的午餐，可是因为他，我活了下来，我一点都不怨他让我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时常陪在他的身边，小姐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我总是一个人出去，你以为我去的逐星堂，其实我去的是地下王朝，为的，不过就是远远的看他一眼而已。”桃夭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是顾卿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光，她是真的，很喜欢他。

　　　　桃夭与顾卿尘四目相对，“我知道，在小姐的眼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他嗜血，他残暴，但是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那个伸手替我挡住狼的利齿的少年，我和他一起成长，一起习武，每年我的愿望都是，和他在一起。”

　　　　“桃夭，不值得。”他不过是把她当做一颗棋子，一个工具而已，为什么她要这么糟蹋自己？

　　　　桃夭笑：“是啊，我以前也觉得小姐你不值得呢，王爷那么对你，可是你对王爷还是有情，转而一想，我自己不也是这个样子吗？所以小姐，你可没有资格说我哦。”

　　　　顾卿尘一想，试探问道：“你要和我谈的条件，是想要我放过他吗？”

　　　　桃夭看着纸上的字，和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轻松啊，她就算不把事情说清楚，小姐也知道呢，“是，我的条件就是，如果有朝一日他落到你的手上的话，请放他一条生路。”

　　　　顾卿尘冷笑不已：“你又怎么会觉得，他会落在我的手里？桃夭，你可别忘记，不敌摔落悬崖的人，是我和司炎，而不是你所谓的主上，你又哪里来的自信？”

　　　　虽然眼前的情况是这样，但是桃夭也不知道，她总觉得，天道轮回都是有报应的，主上那么做，总有一天，也会有人对他这样做。

　　　　他们身上背负的性命，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顷夜，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在跳下悬崖的那一刻，顾卿尘最后悔的是，没有带上顷夜一起，如果可以的话，她是要把他带回家的，可是她又不敢去见他呢，在那样的时候抛弃他的小姐，有什么资格去见他呢？

　　　　“小姐这一点可以放心，虽然我是主上的人，但是我和顷夜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会让人对他怎么样，他被安葬在小姐的别院里，这样的话，他就能一直守护小姐了，这一直都是他的心愿。”

第三百三十四章　季霖之死

　　　　顾卿尘点了点头，这对顷夜而言，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归宿，不过她的别院，还是她的吗？

　　　　似乎是看出顾卿尘的顾虑，桃夭解释：“小姐可以不用担心，王爷的记忆很乱，根本就记不得什么东西，主上对于这些也不在意，如果小姐没有地方住的话，也可以住在那里，不过小姐如果不再相信桃夭的话，那桃夭也不能再说什么。”

　　　　顾卿尘没有说话，这一年，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好了桃夭，告诉我，你的证据是什么？”

　　　　桃夭借过顾卿尘的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和地址，“小姐，这是很早以前在丞相府打扫院子的马嫂，夫人走的那一天，她似乎在院子里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她怀疑是吴雨烟下的手，但是那时候因为害怕，所以第二天她不干了，你去问问她，应该能够知道更多的信息。”

　　　　顾卿尘应过，将纸接了过来，马嫂，心中默念了这人的名字，转身又写道：“除了这个，我想问你的是，我爹他们还好吗？”

　　　　桃夭迟疑了一会儿，随后实话实说道：“老爷其实一直都知道我是假冒的，但是他不知道我是谁，他说，他的女儿绝对是和别人不一样的，而我在他的眼里，就和别人是一样的，小姐，老爷是真的在乎你，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还是去看看他吧。”

　　　　桃夭还记得她第一次以顾卿尘的身份出现在顾丞相面前时他的冷漠，如果是自己在乎的人，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认出来吧。

　　　　小姐和夫人长得那么像，侧面上来说，老爷是太爱夫人了。

　　　　听到这些，顾卿尘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父亲，是有怨气的，如果真是那么爱娘亲的话，又怎么会让吴雨烟好好的躺在他的身边，可是转眼一想，他也并不清楚这些事情，如此，对他的怨气，也就少了一些。

　　　　“好，我知道了。”

　　　　“小姐，老爷一直同意我假扮你，是因为我告诉他，你还活着，所以，你一定要去看看他，不然的话，他会很失望的。”很多人，已经等了很久了，虽然她一直都替她守着这个位置，可是在很多人心里她始终都不是那个人。

　　　　桃夭明白的，真的明白的。

　　　　顾卿尘看着桃夭，就是这个人，她曾经无条件信任的人，拿了她的玉佩去欺骗另一个人，还做出一些她根本无法原谅的事，但又如何呢？每个人都会犯错，不过是犯错的程度深浅罢了。

　　　　她顾卿尘就没有犯过错吗？她顾卿尘犯的错，足够比桃夭多上千千万万，可她身边不还有那么多人吗？

　　　　从这一点上看，她比桃夭要幸福多了。

　　　　“桃夭，季霖呢？”

　　　　如果说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出现了，那么季霖呢？曾经她以为，他们两个才会是一对，可现在知道了，那些不过就是她设的障眼法，现如今，季霖是慕容君烨的暗卫，他不可能不知道桃夭的身份，如果这样的话，他还能守护在她的身边吗？

　　　　“他是真的爱你的，桃夭。”没有人天生就是会关心人的，只有在遇到了自己想要守护的那个人，才会想着要对对方好。

　　　　在顾卿尘的眼里，季霖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对着任何人都是那一张冷脸，可是对着桃夭，从来都不是。

　　　　桃夭别过脸，很多道理她也懂，可是事情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小姐，我好像是还没有和你说过季霖的事情呢，都快一年了，我也快忘记了他的样子啊。”

　　　　顾卿尘惊讶，季霖他……

　　　　“虽然季霖是王爷的暗卫，但是他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王爷的手下，还有我的主上，我的主上在带王爷回府的时候，并没有向季霖表明我是他的人，季霖也一直以为我是你的人，而主上不过就是把我抓了回来，他很担心，主上也将错就错，将我关进了王爷的大牢，季霖每天都会来看我，直到那个晚上——”

　　　　顾卿尘明显感觉到桃夭的脸上浮现了悲伤，便静静的等待着她说下文。

　　　　“季霖想要来带我走，王爷还不清醒，他想要在王爷清醒之前把我带出去，可是我们还没出牢门，主上的人就把我们团团围住了，给季霖扣上了带走要犯的罪名，主上见我想要求情，主动和季霖动起手来，季霖一面保护我，一面对付主上，主上的武功，小姐您也知道，季霖根本就无法匹敌，更不用说，还带着一个累赘的我，我想要说话，可是主上封了我哑穴。”

　　　　桃夭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天，那个晚上，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直都在她的脑海中徘徊，挥之不去，每到夜晚闭上眼睛，她就能看到季霖的眼睛，季霖的面容，他是那么悲伤，可那都是她的错。

　　　　“主上的剑刺穿季霖身体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和季霖一起去的，可是，主上却对我笑了，他对我说‘桃夭，快看啊，这个人对你是多么一往情深，如果他知道我和我只是在演戏，为的就是他这一条贱命’，在我看到季霖眼中不可置信时，我就知道，我是没资格和他一起离开人世了。”

　　　　他倒在她的怀里，伤口疼的让他说不出话，她能做的，就只是静静的抱着他，她甚至连解释都不敢和他解释。

　　　　她该怎么解释呢？

　　　　这一切本来就是事实啊……

　　　　她一直都在利用他，利用他的感情完成自己的任务。

　　　　桃夭啊桃夭，你为什么能够狠下心来做这样的事情呢？

　　　　“季霖现在在哪里？”

　　　　直到季霖的尸体被带走，桃夭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主上的局，他喜欢刺激，他就是喜欢看这样的画面，而同时，他也必须除掉一些对他有威胁的人。

　　　　“他和顷夜在一起，我想，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桃夭擦干眼泪，笑道：“我该走了，王爷要担心的。”

　　　　那个人在离开前说过的。

　　　　我想过要娶你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　慕容君烨的阿尘

　　　　顾卿尘看着桃夭的背影，她的脚步一深一浅，明显是处于毫无意识中，也许，她对那个所谓主上的感情没有那么深；也许，她对季霖真的不是只是玩玩而已。

　　　　可是现在，不管当时情况是如何，都没有意义了。

　　　　人都不在了，自然是没有意义了。

　　　　“桃夭，以前的我，真的是把你当做姐妹的。”

　　　　桃夭仰天，将手中的纸条捏碎，这一切，都该做个了断了。

　　　　桃夭回去的时候，慕容君烨已经下了轿，在原地等着她，听到脚步声，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手，“阿尘，为什么这么久？”

　　　　桃夭看着抓住自己手的人，如果是季霖的话，应该是直接给她一个爆栗吧？他才不会这么温柔的握住她的手呢，不，王爷也不会的，自从王爷失明后，就变得越来越幼稚了，不管她去哪里，都要跟着她，好像她会突然离开一般。

　　　　可是她知道的，那个叫阿尘的人，是真的已经离开了。

　　　　桃夭勉强笑着，反握住他的手，“要找的东西没有找到，所以耽搁了一会儿时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慕容君烨伸手点在她的唇上：“嘘，别说这样的话，只要你能回来，我等多久都没有关系，阿尘想要找什么东西？我能帮你找吗？”

　　　　“我知道王爷的本事很大，但是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能够做到，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慕容君烨虽然奇怪，走到一半阿尘说忘记了想要买的东西，下去买，他对她一向都是言听计从，再说眼睛不方便，他也就没有在意，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阿尘这一次离开回来以后怪怪的？

　　　　桃夭上轿，在离开前看了眼转角处，随后视线往前，再不回头。

　　　　顾卿尘看着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听着他关心的话，看到了他丝毫无光的眼睛，为什么要这样呢？不是只是把她当一颗棋子吗？为什么这么害怕一颗棋子离开？未免太过有趣了一些。

　　　　轿子稳稳停在容亲王府门口，下人小心翼翼扶了桃夭下去，谁不知道王爷对王妃极其爱护，只要王妃有一丁点不高兴，那一整天王爷周边的气压可都是低得很。

　　　　桃夭进府，和她请安的，都是一张张陌生的人，再没有当初熟悉的人的脸孔，自从主上来了以后，这里的人都会换了一批，而以前的人去了哪里，不用她问，她也知道。

　　　　桃夭伸手看了看自己的五指，这双手上，到底承载了多少鲜血？她的身上，到底背负着几条性命？

　　　　她数不清了，真的数不清了。

　　　　没了眼睛的照应，慕容君烨的听力就变得极其灵敏，上前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桃夭的肩膀上，“阿尘，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桃夭一惊，连忙道：“没有任何人欺负我，我是堂堂容亲王妃，王爷放心，没有人敢欺负我的，就算是欺负，也是我欺负别人的份。”

　　　　慕容君烨嘴角微扬，这样的阿尘，才是他记忆中的阿尘。

　　　　虽然有些不一样，可是身边人没有一个指出来，那么这个阿尘，就是自己的阿尘。

　　　　他到底是在怀疑些什么？

　　　　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些很重要的事情？

　　　　桃夭见慕容君烨捂着自己的脑袋，还以为他怎么了，连忙扶他到一边休息：“王爷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快和我说说，要我去叫太医吗？”

　　　　慕容君烨连忙拉住就要离开的人的手，“我没事，不过就是想到了很久以前在山脚下和你生活的那段时间，虽然你身着粗布麻衣，可还是好看的紧，如果可以，我想再看你一眼。”

　　　　桃夭半蹲在慕容君烨的面前，命运，怎么会这样安排呢？小姐白了发，没了声音，而王爷，丢了记忆，没了眼睛，到底什么时候，这一切才会结束呢？

　　　　“阿尘，为什么不说话？”慕容君烨伸手抚上她的脸，真好，即使再不能看阿尘一眼，看她还在自己的身边不是吗？只要这样，他就已经足够了，他不能失去阿尘，绝对不能。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王爷这话说的好生奇怪，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王爷怎么还记得？”桃夭回了神，打过哈哈道。

　　　　“没有多久，和阿尘一起度过的时间，真的太短了，阿尘，你说过的，即使我没有慕容这姓，没有容亲王的身份，你也会和我在一起的，对吗？”他近日感觉阿尘离他越来越远，明明她就在他的身边，可他总觉得身后也无法抓住，不行，他不能放任这种感觉肆意逃窜，阿尘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放手的人，他必须把她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心。

　　　　桃夭一愣，今天不只是她奇怪，王爷也很奇怪，难道王爷是想起些什么事情了吗？

　　　　“阿尘，你喜欢江南吗？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山，喜欢水，想要在船上躺着什么都不做，最近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朝堂的事情他已经全部都放下了，现在的他，只要做一个闲散王爷就可以，这么一来，和阿尘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些。

　　　　桃夭知道，容亲王出事后，他手里的权力都被移交到了主上的手上，即使王爷现在不上朝，朝中的各个大臣，也都在主上的掌控之中。

　　　　“王爷难道不喜欢待在京都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才刚刚从静安寺回来。”

　　　　之所以把他们带到静安寺静养，不过就是主上怕南宫公子在那里留下了太多的线索给小姐，可她和司炎公子已经陪着小姐去过了，世上能够了解南宫公子的，除了小姐想必也没有其他什么人了，主上不过就是空手而归。

　　　　不过这些她并没有告诉主上，她为这个男人已经做了太多，那些违心的事情已经足够她懊悔这一辈子，有些她能够自己掌控的事情，还是给自己一些自由吧。

　　　　“阿尘莫不是以为，那是我们的二人世界？”

第三百三十六章　未老发先白

　　　　桃夭并不是很明白慕容君烨所说，别过脸，“王爷又是在说什么傻话？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慕容君烨将桃夭拥入怀，“是，我们是一直都在一起，可是我很害怕，阿尘，你好像离我很远，很远。”

　　　　这是一年来慕容君烨第一次明确的告诉桃夭，他的心中所想。

　　　　桃夭看着慕容君烨的眼，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看到对方，为什么，竟会有这么强的感应？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阿尘为什么不说话？是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去了。”慕容君烨急急道，他最不想做的，就是逼阿尘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如果她不愿意和他一起出这京都，那他便不勉强与她。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如果王爷想要去的话，我自当是陪你的。”罢了罢了，不过是替那个人陪在他的身边而已，如今他们都是这样的情况，又当如何呢？

　　　　顾卿尘回了悦来客栈，想来几近离开，竟是只有这个地方能够成为落脚之地，明明生于京都，长于京都，只能落到如此田地。

　　　　“小卿卿，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顾卿尘笑，一年的时间了，他怎么一点儿进步都没有？伸手将他头上的树叶拿掉，在纸上写下：“你去哪里了？”

　　　　司炎握住她就要下放的手，“我去看了南宫瑾，还有顷夜，我想，你应该会想我这样做的。”

　　　　顾卿尘微笑，最先知道自己无法再说话时，是他，比她自己还担心，揪着澹台寂络的衣领差点没把别人衣服给拽下来，也是他，陪在她身边，即使她满头银发，也说她好看。

　　　　她此生有司炎作陪，足矣。

　　　　“小卿卿，你看到他了吗？”出去一趟，他收获不小，至少，他知道了他的消息，可竟是不想，他也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顾卿尘并无任何表情，将和桃夭见面的场景简单的叙述了一番：“假扮我之人，是桃夭，慕容君烨自失明后记忆受损，并不是很记得事情。”

　　　　司炎了然，怪不得，如果真的是自己所爱的人的话，又怎么会连对方都认不出来？

　　　　顾卿尘抚上他空空的左袖，这一年，她过的并不算好。

　　　　司南在山脚下发现他们的时候，她的五脏六腑已经被元昊所侵蚀，若不是瑾哥哥提前告知澹台寂络让他赶来，恐怕这世上，再无顾卿尘此人。

　　　　司炎的手臂被砍断，他一向最注重自己的美貌，可是为了她，竟是连一只手都失去了。

　　　　顺着她的目光，司炎看到了空荡荡的袖子，笑道：“小卿卿又何必在意一只手，本少爷的美貌依旧，不是吗？好在当日那面具人伤的不是我的相貌，不然的话，小卿卿定是会嫌弃死我了。”

　　　　顾卿尘用手堵住司炎的唇，她不会嫌弃他的，永远都不会。

　　　　她就算没有说话，他也懂她的意思，右手和她的十指相扣，“不过是断了一只手臂而已，我还有另外一个，可以和你十指相扣，南宫瑾，顷夜他们都很好，看的出，有人在照顾他们，想来，也该是桃夭的杰作，她做的事情那么多，好的坏的都有，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顾卿尘一向都是有仇必报的人，可是对于桃夭……

　　　　她一开始对她毫无戒心，也是因着先前宿主的记忆，她的记忆里，桃夭不过就是一个忠心护主的丫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