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赶海发家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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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只要能平安度过化形你就不会管我？”
　　寒露抓住了重点。
　　“嗯嗯！你跟我回去，还有半年就是你的化形之日，阿姐生前已经和族长做了交易，给你订下了三株催泪草，肯定是能催出眼泪的。等你平安化了形，你想去哪儿都可以，我就不管你了。”
　　“那我要是不用催泪草就能哭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回去了？”
　　“……”
　　虎鲸不游了，在寒露面前停了下来。
　　“话是这么说，但……”
　　鲛人天生就缺了会哭的能力，没有催泪草的帮助，它还从来没见过哪个鲛人哭过。
　　寒露知道自己这会儿说岛上就有很多鲛珠，这头虎鲸肯定会以为自己又要躲它，估计不会放人，所以，她只能直接一点证明。
　　想哭还不简单吗？只要想想以前和爷爷相处的点点滴滴，想到自己死了，日后连个给他扫墓的人都没有，她心里就酸涩的不行，眼眶也迅速红了起来。
　　一滴，两滴，三滴……
　　晶莹的泪珠一落进海里就变成了一颗颗鲛珠。
　　对面的虎鲸已经惊呆了。
　　鲛人们就算服用了催泪草，也只能催出一两颗的鲛珠，可眼前的小寒却掉了好几颗！
　　这不是假的，因为它已经感受到了那鲛珠上极其吸引它的气息。
　　真的不能再真的鲛珠。
　　所以……
　　“你竟然哭了……”
　　这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鲛人一族天生是不会哭的。传闻中，只有受了大苦难的人才能自己体会流泪的痛苦……
　　难怪……
　　难怪小寒这几日一直不肯见自己。
　　她肯定是不想自己担心！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第43章　
　　“你看，我不用那什么催泪草就可以自己流眼泪，这些珠子够了吗？”
　　寒露眼巴巴的看着大虎鲸，满眼希冀。
　　“自然是够了……”
　　“那你赶紧把我送回去吧，我就这么被你带出来了，合姜肯定被吓得不轻。”
　　“不行！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跟我回去了。得把阿姐订下的那三株催泪草拿走。”
　　寒露：“……”
　　反正就是不能回了是吧！
　　“不管怎么样，你得先送我回岛上一趟吧。让我跟朋友交代一下。”
　　“行吧……”
　　大家伙听着像是答应了，结果一回头就是一尾巴，寒露瞬间被拍晕在了海里。
　　拍中寒露的那一尾巴其实很有分寸，也就是让她晕一小会儿，根本不会伤害到身体。
　　“哼，又想躲我。这次可不能由着你了。”
　　从小一起长大，谁还不了解谁啊。
　　庞大的身体有些笨拙的把落到海里的人给驼了起来，朝着族地的方向飞速前进。
　　寒露这会儿状态很是奇怪，她能感受到自己是有意识的，但就是控制不了身体。
　　而且，她脑子里还突然多了很多东西，仿佛是被人一股脑塞进来的，胀的生疼。
　　隐隐约约好些画面闪过，寒露才反应过来，这些应该就是原身的记忆了。
　　原来她也叫寒露，在鲛人一族从小和姐姐相依为命。她的姐姐寒霜美丽温柔还特别疼她，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而这头虎鲸，它叫贝贝，算是原身的契约伙伴。它的妈妈则是原身姐姐的伴生兽。
　　鲛人一族生活在一片极寒的冰川上，在族地中心有个兽神池，所有人的伴生兽都是从里面出来的。和陆地上的各族不同，他们是不管男是女，从出生起都会拥有自己的小伙伴。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有的是海豚，有的是鲨鱼，反正一切各凭运气。
　　原身的姐姐得到的是一头虎鲸，虎鲸可是处在海洋食物链顶端的生物，连带着寒霜在一众族人里头也变得极为显眼。很快她就被大巫选中，收入门下，成为了下一任大巫接班人。
　　一切本来很和谐。
　　直到原身出世。
　　先是她的姆妈生产时骤然死亡，再就是兽神池中竟然没有出现她的伴生兽。
　　所有人都认为原身是个不祥之人，要寒霜将她丢掉。寒霜自然是不肯的，最后牺牲了自己未来大巫的位置，才保住了妹妹。
　　不过就算寒霜放弃了大巫的位置，有着虎鲸做伴生兽，她在族里也是衣食不愁的。
　　原身就这么被宠大了。
　　从懂事起，知道自己没伴生兽后就开始闹，闹着要她姐姐把虎鲸给她。
　　寒霜心疼妹妹，想了许多法子，最后还是她的虎鲸生了宝宝才解决了这个事儿。
　　不知道她去跟大巫换了什么东西，反正原身就这么有了一头小虎鲸贝贝。
　　贝贝比原身小，却更像是个姐姐。从小到大操心个没完。
　　在寒霜和贝贝的眼里，原身就是个稍微有点任性的小孩子，可只有看了原身记忆的寒露才知道，不是的。
　　所有人都被原身给骗了。
　　她从懂事起就一直在嫉恨自己的姐姐。
　　嫉妒姐姐有伴生兽，嫉妒姐姐貌美，还有那么多男人追求。更嫉妒姐姐可以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
　　谁也不知道，原身也喜欢寒霜的男人。
　　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妄想着姐妹通吃，渐渐就和原身开始暧昧起来。
　　贝贝慢慢发现了不对劲，偷偷问了原身，原身自然不会说实话，她把锅甩给了那个男人，说是那个男人勾引的。
　　这件事弄不好，姐妹两就得有误会，所以贝贝打算等寒霜回来后把这事儿告诉她。
　　可没想到，因为一场意外，寒霜死在了深海，连个尸骨都没有。
　　这还不算完，寒霜的男人在得知寒霜的死讯后，竟然开口要原身做他的雌性。
　　贝贝都还没反应过来，原身就失踪了。
　　在它看来，原身是因为不想和姐姐的男人搅和在一起而愤然离去，可寒露却看得清清楚楚，原身是被人喂了药，直接扔到了海里。
　　那些药草具体是什么她不清楚，但应该是能让鲛人呼吸系统出问题的。原身醒来后憋气才一小会儿就呛的不行，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是被虎族人抓到的时候。
　　记忆本该到此结束了。因为寒露就是在这个时候穿越过来的。
　　可那些记忆的画面却没断，只是加快了不少。
　　她看到阳炽仍旧是用三条鱼换走原身。
　　不过原身没有晕，她吃了阳炽带回来的莓果后，开口把阳炽赶出了山洞，心安理得的在虎族住了下去。
　　她好像忘了鲛人族的事情，本性渐露，好吃懒做自私薄凉。就这样阳炽都没嫌弃她。
　　对比下自己刚来的时候就被阳炽赶出去，寒露心里莫名酸酸的。
　　后面的记忆不知道是时间不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寒露看得很是跳跃，囫囵吞枣就完了。
　　隐隐约约就记得原身好像偷了阳炽的存粮跟着一个男人去了别的地方。
　　至于贝贝，后头再没有它的画面，也不知道它之后是怎么过的。
　　大概……
　　就是一直找吧，像前几日那样，一直在海里呼唤。
　　说起来，最可怜的就要数贝贝了。
　　明明可以自由自在的过一生，却被硬生生的和人套在了一起。若是原身对它真心也还好，偏偏那就是个自私的人，心里头除了自己就再没别人。
　　寒露感叹了一声，突然觉得手上有了些力气。试探着睁了下眼睛，还真就睁开了！
　　闭着眼睛太久了乍一睁开，强烈的阳光差点没把她眼睛给刺瞎。寒露赶紧又闭紧了眼睛。
　　她轻轻一动，底下的大家伙就察觉了。
　　“小寒你醒啦，老实坐着，别再想着跑了，在海里头你根本就跑不过我的。”
　　“我没想跑……贝贝，但现在真的不是回族地的好时候。”
　　寒露有了那些记忆，心里有了底。她如今和贝贝算是平等的结契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人身安全有了保障，她对贝贝的那点儿惧怕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坐起来轻轻拍了拍那光滑的脊背，把原身是被人下了药扔进海里的事告诉了贝贝。
　　“什么？！给你吃了药草？！是谁？！”
　　贝贝很是激动，尾巴一甩就是一个巨浪。
　　寒露连忙把它安抚下来。
　　“咱们现在连是谁下的药都不清楚，突然回去会打草惊蛇的。不如你先跟我回海岛，等我成功化形了，有了能力，咱们再回去。”
　　寒露也是看了记忆才发觉鲛人竟然是能化形的。不过第一次化形过程极为痛苦，必须得服用鲛珠才有机会熬过去。
　　成功化形的鲛人武力值简直爆表，还可以随意变幻自己的形态。是所有鲛族人一生追求的目标。
　　不过成功的很少，从记忆里看来，鲛人族里成功化形的人，一共也就三十来个。
　　上千的鲛人，几百年来却只有三十来个成功化形，可见这成功的概率有多低。
　　寒露也没把握自己能够成功化形，不过为了拦下贝贝，也只能拿这个做借口了。
　　“什么草什么蛇？？”
　　“……”
　　“就是突然回去会让那给我喂草药的人提高警惕，不容易找到。而且如今阿姐不在了，族中咱们也没有什么要好的人，自身实力不够，就算找到了害我的人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弄晕原身，还抬出族扔到海里，这么嚣张，一猜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至于你说的阿姐给我订下的催泪草，要是肯定要去要回来的。不过有着兽神契约在，至少一年内族长是不敢动的吧？还有半年就是我的化形之日，要是我能熬过去，那我就有实力回去要回催泪草。现在回去，敌暗我明，咱们自保能力不够，你觉得呢？”
　　寒露说的很是诚恳，贝贝头一次听她这么认真的讲道理，还真给听进去了。
　　的确，现在回去族里，确实是能拿到那几株催泪草。可害了小寒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小寒这么回去太危险了。
　　自己又不能上岸，只能在海里，到时候她有个什么事儿，自己也帮不上忙。
　　还有半年……
　　也就是半年而已……
　　贝贝越想，游的就越慢，不知不觉就停了下来。
　　寒露趁热打铁道：“要是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对着兽神起誓的！”
　　说着她便动作利落的跪坐起来，学着记忆里鲛人对着兽神发誓的样子，双手交叉放置在胸口，合眼凝神的默念着誓言。
　　她知道这里的人都崇信兽神，而且对着兽神发的誓好像是真的有约束。她刚才说的那些也不是骗贝贝，她的确就是那么打算的。
　　不管在哪里，拳头硬才是硬道理。弱的跟个菜鸡一样，回去鲛人族估计也是被丢掉海里喂鱼的份儿。
　　既然占了这副身子，那她的因果自然也得一起接下。
　　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那该报的仇，该还的恩，她都会一点一点去做到。


第44章　
　　之前还担心自己又被诓的贝贝，在听到背上人对着兽神起誓后，心里头的那点不安定，瞬间就没了。
　　没有人可以违背对兽神的誓言。
　　她是认真的。
　　“唉……你这出来一趟，懂事了好多呀，阿姐要是能看到你现在这样，不知道该多开心。”
　　说到那个尸沉大海的寒霜，贝贝声音明显落寞了些。
　　寒露心里也有些难受。
　　寒霜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姐姐。
　　她没了，贝贝的妈妈也没有了。贝贝心里还不知道多难过，就这样都没放弃寻找原身，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贝贝，现在你该信我了吧，你先带我回之前的那个海岛上去吧。”
　　这回贝贝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掉了头，驼h着寒露飞快的又游了回去。
　　路过之前只是远远看到过的海岛时，寒露粗粗一看就已经发现了好几棵椰子树。而且这座海岛比起之前她呆的那座海岛地势更为平坦，看上去，倒是挺适合居住的。
　　她有点动心，打算等回去找到虎子跟合姜打个招呼后，就上岛去看看。
　　就算以后她要回去鲛人族里，也不代表她的余生就得在鲛人族度过。等处理完鲛人族里的事情，她还是想自己在外头过日子。
　　至于贝贝，到时候就看它吧。它要是愿意在这里跟自己一起生活，那当然好。若是它不愿意，也没关系，虎族的那个大巫感觉挺有本事的，她能帮人结契，肯定也会解契。过些日子带些海里的特产上山去打扰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到解除契约的法子，这样贝贝就能自由了。
　　寒露自觉已经有了虎子，还是不要贪心的好。贝贝本就不该被束缚，若是能放它自由，还是放它自由的好。
　　诶？说到虎子……
　　她突然想起，早先合姜带来的是两只老虎……
　　所以自己被贝贝带走，小老虎的妈妈也是看见了的。那……岛上的小老虎还会在吗？
　　答案当然是不在了。
　　贝贝以它最快的速度把寒露送回了岛上，岛上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就多了沙滩上那几串大老虎的脚印。
　　寒露不死心的叫了几声小雪，没有一点回应。
　　果然是被它妈妈带回了虎族。
　　到底还是回来晚了，这下要闹的人尽皆知了。
　　寒露叹了声，默默的掉头跳进了海里。
　　“小寒？你要去哪儿？”
　　贝贝第一时间游了过来。
　　寒露一边往岸上游，一边解释道：“今天我被你带走的时候被我一个朋友看到了，我得去跟她打个招呼，不然她们会以为我已经死了。她住山上，所以我得游到岸边去。”
　　贝贝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指望得到回答。毕竟以前几乎都是这样，问多了就是你烦不烦。
　　它已经习惯了。
　　没想到今天不但得到了回答，她还回答的这么认真。果然是受过了苦长大了，也懂事了。
　　老妈妈心态的贝贝伤感了一把，立刻凑了上去。
　　“那你到我背上来，我带你过去多快。”
　　宽大的虎鲸背就在眼前，只要爬上去，嗖的一下就能抵达到岸边。不过寒露拒绝了。
　　“还是不了，又没多远。而且靠岸的下面有很多礁石，以你的体型过去很容易搁浅刮伤的。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去跟她打个招呼就下来。最迟天黑之前一定下山。”
　　贝贝头一次听到这么暖心的话，感动的不得了。乖乖应了一声就不再继续跟着寒露。
　　寒露很快游到了岸边，两手空空的上了山。
　　手里没拿东西上山总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而且她还想顺便去问问大巫解除契约的事儿。
　　正想着要不要去山林里先找点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突然就听到合姜的一声惊叫，还有一声奶奶的小老虎吼声。
　　寒露也就愣了个两秒，就被跑上来的一人一虎扑倒在地上。
　　还好地上叶子垫的厚，不然她这腰都要折了。
　　“呜呜呜！！小路！你没事儿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被那条大鱼给吃了！”
　　“啊……那个，姜姜你误会了。它不是要吃我，只是看到我太高兴了而已。”
　　“太高兴了？”
　　合姜满脸都写着你在逗我。
　　寒露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它跟我的关系，就像你跟你的虎子一样，你明白了吗？它是不会伤害我的。”
　　这么一说，合姜就明白了。原来那条大鱼是小路的契约兽。
　　“是这样啊……那我懂了。这样就好，只要你好好的没事儿就行了。”
　　合姜庆幸的从寒露身上爬起来，尴尬的回过头，对着自己身后的人也解释了一遍。
　　寒露这才发现跟在合姜后头的还有十来个男人！
　　领头的正是阳炽。
　　他此刻的眼神充满了欣喜，盯着自己眼都不眨。
　　为何欣喜不言而喻。
　　合姜感受到了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连忙又拖又拉的把旁边碍眼的人全都给带走了。
　　不过小老虎太倔，不肯跟她走就留了下来。
　　寒露都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大堆人就没了，合姜也跑了。就剩下个阳炽还有小老虎跟她大眼瞪小眼。
　　“你……”
　　“你……”
　　沉默的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卡住。
　　阳炽干脆道：“你先说吧。”
　　寒露看着他这干脆的样子，不知怎么，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先前他和原身相处的样子。
　　于是酝酿了一下，问了一个自己特别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阳炽，你，还在以前山洞里头的时候，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讨厌？”
　　阳炽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可那个时候自己不是以为她是之前的小雌性嘛。
　　“讨厌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寒露：“……”
　　呵呵，你赢了。


第45章　
　　听完阳炽的话，寒露就再没理他，直接追上了合姜一行人，跟着他们一起上了山。
　　阳炽：“……”
　　他刚刚有说错了什么话吗？
　　一直到上了山他都没有想明白。本想再去找小雌性说说话的，结果一回去就被族人拉去做陷阱去了。
　　寒露则是跟着合姜又一次来到了大巫的洞口。
　　既然来了，那就顺便问问吧。
　　因为这次来的匆忙，她身上除了那几颗鲛珠就没别的东西。
　　若是之前，她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手，不过自从看了那些记忆，知道了鲛珠子的真正用途后，拿一两颗就算得上是重礼了。
　　阳炽当初嘱咐自己不要在别人面前哭，他应该是知道一些鲛珠的用处。既然他都知道，那大巫肯定也知道。
　　她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
　　毕竟鲛珠，可真是宝贝。
　　鲛人一族所泣的鲛珠，普通人服用不仅能够强身健体，还能极快的治病去痛，而鲛族人自己服用则是能够增加自身力量。
　　当然这得是在化形后才可以。
　　化形前服用也就和普通人服用差不多的效果。
　　不过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一粒鲛珠简直就是仙丹一样的存在。
　　大巫能治外伤，能治小病，却不能医治所有。
　　所以寒露觉得，自己要是拿出鲛珠的话，大巫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如她所料的那般，她拿出鲛珠后，大巫明显心动了。但一听到寒露的问题，又默默的把鲛珠放了回去。
　　“我没有办法解除你说的那个契约。”
　　“没有办法？！”
　　寒露有些不信，毕竟和乐的那只老虎貌似就是大巫给解除的。
　　“是不是我拿的鲛珠太少了？”
　　大巫白了她一眼，慢吞吞的回到了自己的干草床上。
　　“我若是知道解除契约的法子，你就是拿一颗来我都会告诉你。可惜我不知道。”
　　“那……当初和乐的那只老虎是怎么解除契约的呢？”
　　寒露不死心非要问个明白。大巫只犹豫了下就回答道：“是我解除的。”
　　“那……”
　　“可是，和乐和老虎的契约当初定下的时候，是我主持的，所以解除自然也是由我来。至于你说的那个情况，本来不能结契约然后使用了别的法子，强行结的，我没办法。你得去找那个当初主持结契的人，只有她才能解除。”
　　寒露：“……”
　　当初主持结契的人，毫无疑问，是寒霜。可现在她都尸沉大海了，还怎么找。
　　唉……
　　“多谢大巫相告，今日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这两颗鲛珠还是送予你，就当是谢你之前送我的小老虎了。”
　　大巫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收下了。在她看来，小老虎的价值一点儿都不比这两颗珠子差。
　　“你倒是个懂事的。行了，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你找合姜玩儿去吧。最近族里没有那么忙了。”
　　寒露点点头，转身出了山洞。
　　外头的合姜正跟阿叶说着话，见到寒露立刻开心的跑了过来。
　　“怎么啦小路，看你脸色不是太好。”
　　“没事儿，就是有点小麻烦没解决，以后再说吧。姜姜你今天有时间吗？叫上你的小伙伴下山我教你们赶海吧。大巫说现在你们族里好像没那么忙了。”
　　一听到下山去赶海，合姜眼都亮了。
　　“有有有！当然有了！小路你去前面那棵大树下等我，我这去叫人！”
　　说完转身就跑，就跟一阵风似的，来的快去的也快。
　　寒露摇头笑了笑，抱着小老虎走到大树下耐心等着。现在大概是上午九点左右，退潮也就半个小时的事情。等合姜把人带来，再下山，时间刚刚好。
　　反正今天都已经上山了，顺便就教她们一些吧。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要是再发生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她也说不好到时候还能不能尽快回来。趁着现在有时间，把虎族的人都教会了，那她也少了一桩心事。
　　原身跟着男人走后的记忆虽然很模糊，但她还是看到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再过不久就会降临第二次山火。
　　山火一来，烧毁的岂止是万物。到时候威胁最大的就是吃食短缺。
　　自己既然答应了要和虎族做朋友，能帮就帮咯。
　　有大海在，他们再学会了赶海，怎么着也不可能会饿死。
　　“小路！”
　　正想着该从什么教起，寒露就听到了合姜那欢快的声音。抬眼一看，吓了一大跳。
　　“怎么这多人？！”
　　粗粗一看就三十来个了……
　　还个个都带着篮子！
　　她不是说只带自己的小姐妹吗？！
　　合姜不好意思的搓了搓兽皮裙，上前拉着寒露的一只胳膊晃荡。
　　“小路……你也知道，我声音大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