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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金科玉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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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儿狠狠一跺脚:“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姑娘初见她的时候就可怜她,又是拿吃的又是拿穿的,要是那些小厮死的不冤,这咱们无话可说,然而姑娘呢!要我说,这样的白眼狼趁早收拾了,先告诉大奶奶,再去老爷那里讨主意。”

    郑离摇头不应。

    她身份尴尬,过分的插手其中只会叫岳爷爷误会自己的居心。况且,拿下小结巴不是难事,但如此一来,什锦的死可真就要石沉大海,永无昭雪那一天了。

    芬儿无奈的叹口气,打了地铺在幔帐外睡下,主仆俩一夜无眠。

    天际刚蒙蒙发亮,院子便传来嘈杂的声音。

    郑离一个激灵就坐起身,忙披了衣裳:“芬儿,快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芬儿也没睡踏实,郑离一叫她便醒了,甚至来不及穿鞋,赤着脚就往门口奔。刚到房门前,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大力拍打。

    “快开门,大夫人请郑姑娘过小佛堂回话呢!”

    芬儿赶紧扭头瞅郑离,小声问道:“姑娘,开还是不开?”

    敲门声来势汹汹,芬儿感到了那股子不怀好意,明明听说是老爷来唤人,可硬是不敢开。

    郑离抓紧了肩膀上披着的薄衫,口气微冷:“开门。”

    芬儿紧锁眉头,将门栓迅速抽出,大门由外而内被狠狠推开,芬儿踉跄两步,勉强站稳身子。

    “妈妈们,大清早,这是干嘛哟!”芬儿赶紧陪起笑脸。

    领头的婆子觑了觑郑离冷峻的神情,不由作揖讪笑:“郑姑娘起的早啊!这不嘛!大夫人请您过去说句要紧的话,奴婢们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就来了。还请郑姑娘体谅我们做事情勤谨上,这就立即动身吧!”

    郑离抖了抖袖口,满脸为难:“不是我不肯,可几位妈妈瞧,我连一件体面的衣裳还没穿呢,少不得叫我洗漱完毕,再随几位妈妈们前往小佛堂给大夫人请安。”

    “不用不用!”婆子笑道:“大夫人不是拘泥的人!而且依着奴婢的意思,郑姑娘这个模样儿就很好,脱俗的很,脂粉装扮反而没了意思。”

    郑离听罢莞尔,将披着的夏衫穿好,随手将头发束起,只用一根碧色的带子系了。少女的一头青丝沿着脊背直垂到腰间,不经修饰的素颜更显清丽。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刚刚的轻慢之心渐渐收起。

    这位虽说不是岳家的小姐,可到底也是半个主子。老爷只说将人带去,却没言明要绑了捆了,万一她们会错意,弄的郑姑娘在老爷面前撒娇说她们一通坏话,她们这几个人的老脸也不用要喽!

    想到此,婆子们越发小心翼翼,甚至有人谄媚的上前要来搀扶。

    芬儿重重一哼,将她们一个个都挤在旁边,亲自挽着郑离往小佛堂的方向去。

 47、灵机

    郑离还没见小佛堂,远远地就看见地上趴着个雪白色的影子。

    不,确切的说,是雪白的衣衫上沾满了殷红血迹的影子。

    衣服眼熟的很。

    郑离忙用手肘碰碰芬儿,芬儿开始还有些莫名,待瞧清楚了地上趴着的人是谁时,面色大惊:“姑娘!”

    “别说话,以不变应万变。”郑离嘴角微动,模模糊糊的吐出这几个字。

    芬儿只好将悬着的心暂且放在嗓子眼的位置,静观事态发展。

    小佛堂常年关闭的八副镂空门扇今日破例全开,外面的光线打在那红白相间的身影上格外刺目。

    小结巴脸朝下,浑身一动不动,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大厅上两把太师椅,左位上自然是岳家掌门人岳云,右手边。。。。。。

    郑离心底吃了一惊,冲着自己和蔼微笑的可不就是早该进京面圣的彭晏彭大人?

    她脚步稍显杂乱,却很快从容起来。

    彭晏目光中精明之色一闪即逝。

    “阿离,还不来见过彭大人!”岳云笑道:“彭大人为你可说得上是煞费苦心,这不,专成接你进京去呢!”

    大房、二房夫妻都在,唯独少了岳临墨,气氛十分诡异。

    郑离看了看大家,脸上有些惶恐:“那阿离还跟着大伯母吗?”

    房氏听的心里酸楚,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可都被丈夫按住不准乱出声。

    岳云看了看大儿子和大儿媳,又与彭晏相视一笑:“彭兄听出来了吧,这孩子太过单纯,我只怕。。。。。。”

    “哎!岳兄不会又临时变卦反悔了吧!”彭晏揶揄的一笑:“这可不是岳大人的作风,谁人不知,青州知府岳云那是响当当的人物,从来都是一言九鼎。郑离这孩子在青州是委屈了,也辜负了她父亲的一番期盼。”

    岳云牙根子疼,明明知道彭晏的借口多么可笑,偏他还不能点破。

    大夫人坐在岳云下手位,久病还未痊愈,憔悴的容颜和郑离第一次见她时相差甚多,不过和那几日命悬一线的时候相比,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大夫人深谙丈夫不吃亏的性子,忙岔开话题道:“老爷,还是问问要紧的好。”

    岳云神情一凛,左手拍了拍太师椅上的横木:“阿离不要怕,老夫只问你一句,你可认识这地上的女子?”

    众人睁圆了眼睛看郑离。

    郑离先是点点头,继而又飞快的摇头:“只看背影,好像是大厨房的烧火丫鬟小结巴。”

    大夫人松了口气,念了句“阿弥陀佛”:“老爷,看来彭大人所言不差,我们都小觑了这位郑姑娘。”

    岳云面色阴郁,再看郑离的时候明显带了厌恶之色:“阿离,你太叫老夫失望了。看来你早知岳家一桩桩凶案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小结巴,偏偏还要替她遮掩,你究竟安的什么居心?你可知道,没有岳家,你早被武家人害死在了锦川。”

    大夫人在一旁跟着小声抱怨:“你这孩子,怎么就分不清内外亲疏呢?”

    二奶奶是大夫人的应声虫,婆婆怎么发话,她自然要紧随其后。虽然二奶奶挺喜欢郑离这个小姑娘,但是想到对方包庇一个杀人凶手,二奶奶对郑离的那点好感也都消失殆尽了。

    “可不是,阿离,不是二伯母数落你!”二奶奶觑着公公岳云的神色,又道:“岳家待你不薄。。。。。。”

    “好了!”岳云一声厉害,斩断了二奶奶的抱怨。

    房氏见公公是真动了怒,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忙站起身来至郑离身边:“孩子,你快和老爷解释,你并不知情。”

    房氏见郑离一动不动,急的快哭了,此刻也顾不得那些,使劲用手拍着郑离的肩膀。岳临诗忙拉住妻子:“你这样叫阿离怎么开口,孩子都被你吓到了。”

    岳临诗用大半个身子遮住了父亲和彭晏瞪视妻子的目光。

    岳临诗虽然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却足够称得上是个好丈夫。

    至少在郑离的眼中看来,大伯父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妻子。

    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家里最像岳云的,实际上不是嫡子岳临书,而是庶长子岳临诗。

    郑离扬了头,圆滑的下巴高高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环视众人。

    此一刻,彭晏和岳云忽然有些失神,因为少女的神态像极了死去的郑微之。

    “彭先生,岳爷爷,大夫人,各位伯父伯母,阿离确实先一步知道了地上这丫头的恶性。不过仅在昨夜。”郑离道:“小结巴没有杀我性命,只因为一件事,我答应帮她查出真正害死什锦的凶手是谁。”

    这个名字叫许多人不舒服,岳家的男人们多是感伤,几个女眷却各有各的复杂神色,倒是大夫人的表现叫郑离上了心。

    “什锦”二字一出,大夫人便立即紧闭双眼,手里的佛珠快速滑动着,口中却不喃喃,脸部十分僵硬。

    在人过分害怕或是紧张的情况下,一般会选择闭眼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

    什锦叫大夫人感到害怕?

    这个念头在郑离的心头快速划过。

    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心虚,难道杀害什锦的真凶就是大夫人?

    可诱因又是什么呢?

    什锦年轻漂亮,年近五旬的大夫人根本无法匹敌,不过为了这个就对什锦下手未免太过荒谬。若是看不惯岳爷爷宠爱什锦,那前院伺候的丫鬟一个赛过一个,一个比一个标致,怎么不见大夫人害她们!

    再说什锦怀过的孩子,岳家不是没有庶子,就算生下来也威胁不到岳临书,大夫人冒险为此,也讲不通。

    除非。。。。。。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得不打下来的理由。

    郑离心思一动,脑海里就记起了芬儿说过的话。

    老一辈人都知道,大夫人最恨那些丫头勾引儿子不学好,如果原因是这个,一切便都有了答案。

    什锦身为老子的丫头,却怀了儿子的骨肉,落在外人眼中多半就成了破坏伦理纲常。岳家重诗书,绝不会叫这样的事情成为青州百姓津津乐道的笑谈。

    大夫人为维护这个家族的面目,趁着岳临书不在家,狠心打下了自己的亲孙子,更为灭口杀害了什锦,才导致后来一系列惨案的频频发生。

    如此一来,才讲得通一切因果。。。。。。


 48、交心

    大夫人心底的慌张自然流露在了指尖动作上,檀香佛珠上下滚动飞快,像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控制。心思一乱,眼珠儿也会跟着变化,目光游移不定。大夫人平时崇尚高雅,纵然是在小佛堂里久居,吃穿用度却都非凡品。

    这样一个朱门贵女,经历的大风大浪又多,忽然间表现出慌张,就很难不叫人多加注目。

    岳云察觉到妻子有些不对头,便俯身低声道:“若身子不适,就叫老二媳妇扶你回去歇歇。”

    大夫人虚弱的一笑:“也好,不过老爷也不要太过操劳,郑姑娘虽然有错,可到底要看郑微之的面子,老爷数落几句也就罢了,别叫孩子今后难做人。”

    岳云颔首,吩咐了房事、二奶奶搀扶她们婆婆去后面休息,又打发了岳临诗、岳临书兄弟。

    两房人明白,父亲这是要单独再审郑离,心下遂各有想法而去。

    一时间,这正堂里便仅剩下了岳云、彭晏及郑离和小结巴。彭大人的那些侍卫统统被打发了出去,门扇外每隔十几步就站了个彪形大汉,唬的那些想要鬼鬼祟祟的丫鬟婆子们不敢上前。

    彭晏冲郑离一笑:“孩子,这眼下没了外人,索性不妨将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大家合计合计,也好为悬在岳家许久的命案画个终止。”

    彭晏的笑意和蔼可亲,似乎和日日与杀人命案打交道的大理寺少卿一职沾不上半点关系。

    早该走的人忽然重新出现,不得不叫郑离费解,再联想到地上虽生犹死的小结巴,她忽然道:“敢问岳爷爷、彭先生。。。。。。是谁发现了这一切的黑手就是小结巴?”

    彭晏脸上难掩尴尬之色,倒是岳云心头一乐,笑眯眯一指彭晏:“这可要多谢彭大人,彭大人担心你的安危,其实一直派了千牛卫高手在暗中看护你的安全。昨夜你在偏院以身犯险直面凶徒,情况实在危机,千牛卫的人就蛰伏在房梁。而后见你安然无事,千牛卫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彭大人听,否则我们可都被瞒的苦呢!”

    果然!

    郑离面色一冷,她早就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猜想过对方或许是小岳氏的人,又或者是岳爷爷的属下,却从来没往彭晏彭大人身上怀疑。

    难道对彭大人这个朝廷命官来说,自己进京与否竟如此的重要?甚至要派千牛卫!

    郑离想想都觉得不可信,她可没那样的魅力。

    彭晏怕岳云的话叫郑离误会,忙出言解释:“千牛卫训练有素,一向是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连皇后都赞誉他们如同影子一样叫人安心。阿离不要多心,彭爷爷也是一心为你着想。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你岳爷爷家的案子能破的如此顺利,还真亏了你的无心插柳。”

    彭晏冲岳云挤眼睛,示意他赶紧接手搭话。

    岳云心里十分不情愿,可早就答应的事情又不得不应,只好用僵硬的语气说违心话:“孩子,你在我们岳家确实是委屈了,老夫左思右想,与其叫你在青州埋没才华,不如跟着彭先生进宫去闯荡闯荡。一来不负你父亲的名声,二来也给你自己寻个出路。”

    郑离垂下眼睑,娇颜如白瓷一般光滑细腻。

    彭晏看在心里十分满意。

    这孩子虽然不像微之,但其生母据说也是个美人胚子。只要回京后叫人将郑离稍加打扮,水灵灵往皇后娘娘面前一站,自己的算盘就完成了一半。

    此次不像上一番,由不得郑离心里愿意不愿意,她一定要随自己进京!

    彭晏语气愈显凝重:“阿离,聪明如你该清楚,经过昨夜一番变故,你在岳家的处境愈发尴尬。”

    岳云忙笑道:“彭老弟,话不能乱说,我们岳家半点委屈阿离的意思都没有。”

    两只老狐狸笑得一个假。明明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可就是不说,非但不说,还妄图把郑离拉到他们那一方,让恶人由对方担当。

    阿离看着这二人,明白自己此时此刻已经骑在了老虎背上,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除了从容应对,自己别无他法。

    她轻声道:“岳爷爷怜惜郑离及幼弟阿译,从无亏待。既然两位长辈已经做出决定,阿离再推辞就显得太过做作。不过。。。。。。晚辈曾经答应过小结巴,要替她寻出真正害死什锦的凶手。如今破案在即,只差证据,阿离不想食言。”

    彭晏十分欢喜:“这么说你已经有了怀疑目标?究竟是哪一个?”

    岳云轻咳,暗道彭晏这老东西,别人家的腌臜事情也这么好奇!

    “既然是家事,便不劳烦彭老兄操这个心了。”

    “唉!岳兄此言差矣,先别说本官即将担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就说咱们二人的交情,难道就不该一问?还是岳兄担心阿离说出来,你面子上过意不去?”彭晏妄图用激将法叫岳云入套。

    岳云气的牙根痒痒,郑离见状,轻轻一笑:“彭先生抬爱,我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算说了什么,也不过就是胡乱猜的,当不得真。恰如岳爷爷所言,此事涉及岳家辛秘,彭先生还是不听的为好。”

    岳云大笑:“好孩子好孩子,这是你的大智慧。”

    彭晏怔了怔,这已经是郑离第二次拒绝自己的好意。他刚刚那样说,无非就是怕岳云知道真凶后,为包庇凶徒而将郑离置于险境。

    彭晏做好了得罪岳云的准备,未曾想,郑离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先退了一步。究竟是少女稍显稚嫩,敌不过老狐狸岳云的几句甜言蜜语呢?还是她太过聪明,想要以身犯险,知难而上?

    彭晏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因为只有那样,他才可以肯定自己做出的决定没有错。

    彭晏当着二人的面,无奈似的叹了口气,这才慢悠悠起身,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出了小佛堂正堂。

    岳云的心立即纠成了一团:“孩子,你快说说,害死什锦的究竟是谁?”

    “岳爷爷,阿离冒昧的问上一句,您可知什锦怀了谁的孩子?”

    岳云老脸一红:“什锦是个好姑娘,可老夫也是拿她当半个女儿一样看重。早年间就与大夫人商议过,待什锦过了二十,由我们岳家出面为她谋一门好亲事,从主家出嫁,风风光光不叫人小觑了去。”

    地上昏迷的小结巴忽然动了动手指,动作轻微,并没叫人察觉出来。

    郑离颔首:“岳爷爷的人品清俊,阿离不该疑心。什锦出事,坏就坏在这个孩子身上,据我分析,是有人容不下那孩子,所以才为什锦招来了杀身之祸。”

 49、坦白

    岳云听闻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成算,只是他自己还不愿意承认而已。

    若说他对什锦一点杂念没有,那是骗人的话。什锦的眼睛像极了大夫人,这些年他与大夫人感情淡薄,并不是岳云有心疏远,而是发妻的性子刚劲执拗,其实只要她肯说句软和话,岳云便立即搬进小佛堂,愿与大夫人一同侍奉佛祖。

    可偏偏不是那样。

    从什锦身上岳云依稀找到了刚刚成家立业的那段美好时光。夫妻和美,每日他做事,妻子就在一旁研墨。

    什锦的死,对岳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阿离,你实话告诉岳爷爷,什锦肚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岳家的骨肉?”

    “阿离没有确切证据,不敢肆意妄言。岳爷爷若真想知道答案,不妨去问问二伯父。。。。。。”

    岳云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他的好儿子!

    自己对什锦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三个儿子若真心孝顺,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不孝的举动。小岳氏虽然不精明,可如今想想,有一句话说的中肯,岳家三个儿子之中,老二岳临书最是两面三刀的东西。

    岳云当初不以为然,现在想想,小岳氏才是明白人。

    他睁开双眼,目光中多了几丝颤动:“孩子,这件事已经就到此为止吧,我会叫人重新修缮什锦的坟头,抬她进岳家族谱,从岳家旁系中的子孙中过继一个男孩到其名下,承接她的香火。”

    这是岳云能为什锦做的最大的补偿。

    “至于这个丫头。。。。。。”岳云看了看地上的小结巴,良久才道:“她累犯命案,难逃一死,不过我们岳家确实亏欠过什锦,瞧在她是什锦亲妹妹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夫会叫人将她流放到西北善焉为官奴,终生不准再回中原。”

    善焉是西北古城,历来是重刑犯关押之所。此地气候恶劣,百年前曾经爆发过大规模的瘟疫。据说那场瘟疫夺取了很多人的生命,剩下的幸存者不得不得背井离乡另寻生存的土地。

    善焉几乎成了空城,为重新活跃当地繁荣,朝廷下令,将身犯重罪,却不至于死的犯人流放到善焉。

    这个西北荒凉古城,只有人进,不见人出。

    一股寒流从郑离心下流过,小结巴这条命看似保住了,实际上呢?

    却无济于事。

    郑离欠了欠身,慢慢出了小佛堂。

    院子里的彭晏正和芬儿说话,芬儿的头垂的极低,根本不敢直视彭大人的双眼,彭大人却毫不在意,一味笑呵呵的问着。

    见郑离踏出小佛堂,彭晏忙冲她招招手:“孩子,今日彭先生可要与你说声抱歉了!”

    “先生这话从何而来!阿离却不知。”

    彭晏审视了一番,这才道:“据说岳府的秋叶湖景色怡人,阿离便陪老夫走走吧。”

    郑离有几丝犹豫,但一想彭先生身边守备森严,这些千牛卫并不是吃素的,料来走一遭也无妨,遂答应了彭晏,二人并肩往湖边而来。

    和那夜雨中惊魂不同,今日的秋叶湖风景分外美丽。

    湖边的各色杜鹃正盛开的艳丽,白的如棉如雪,红的如火如茶,一丛丛点缀在绿树翠竹之间。杜若花就生长在水边,有几分兰花的模样,却又不像兰花那样娇气。

    时而有几个撑船的婆子在湖中作业,远远见了沿岸行走的一行黑衣人,便都机灵的将船一撑,远远的去了。

    彭晏眼角的余光从始至终都在观察着郑离,小姑娘明显带了心事,而且越是往秋叶湖这个方向来,脚步就越是沉重。

    “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彭先生也好为你开解开解。”

    郑离一惊,心道,莫非彭先生这般厉害,几下子就瞧出了自己心中有鬼?可转念一琢磨,未必如此;多半还是在试探小佛堂内的事情。

    郑离便回以柔弱的一笑:“先生不愧是先生,阿离今日。。。。。。行事鲁莽了。”

    一面说,一面垂泪。

    “哎!老夫瞧着就很好,阿离智勇双全,不但抽丝剥茧寻出了真凶,还能在恶徒手下存活性命,此一举便要叫人心服口服。倒是老夫借用了阿离的功劳,心中有愧啊!”

    郑离忙摆手:“先生千万不要这样说,阿离明白,事情早在先生的掌控之中,破案指日可待。”

    彭晏摇头,语重心长道:“非也非也,你的脾气随了你的父亲,喜欢行侠仗义,心思又缜密,当年皇后娘娘有意留他在京中任职,可惜,你父亲志不在此,婉拒了皇后娘娘的美意。阿离。。。。。。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让娘娘失望才好啊。”

    话中别有深意,郑离几次听彭先生将这本尊的生父和母仪天下的皇后牵连在一起,不由她不多想。

    本朝这位皇后娘娘与别人都不相似,当年进宫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才人,论样貌,不及风头正盛的徐芳林;论才华,又不如翰林院大学士的女儿简昭仪。

    可如今,徐芳林惨死,简昭仪疯癫,曾经与皇后娘娘夺宠的那些女人几乎都湮没在了宫斗的无情岁月中。

    宣帝体弱多病,皇后垂帘听政,太子监国。

    大雍最尊贵的一家三口,却维系着最危险的亲情。

    “先生,难道一定要阿离进宫吗?”

    “你还小,来日方长,你总会明白先生我的一番苦心。”彭晏安抚少女道:“你大约还不了解岳云,他虽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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