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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金科玉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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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云装着胆子求情:“娘娘得这样一个左膀右臂不易,微臣听说,云裳姑娘虽然去了睦元堂,可处处受到大宫女银翘排挤,如今别说为娘娘充当耳目,她自己都步履维艰。若真能将郑书女收服,娘娘您。。。。。。”

    皇后冷笑着打断重云的话:“若是你,对待杀父仇人可能真心一笑泯恩仇?”

    重云心底深处的秘密像被戳破了一样,连忙低下头。

    “心腹可以慢慢培养,但本宫决不许身边有人背叛。”皇后闭眼假寐:“找个机会送她走吧。记住,这次要办的干净漂亮,别让本宫再为你操心。”

    重云见皇后心意已决,只有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丹霞宫。当晚,他在千牛卫大营喝的烂醉如泥。

    同僚多数知道重云与皇后的关系,许多人嫉妒皇后对重云的器重。

    今见重云从皇后宫中回来后便意志消沉,借酒消愁,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悄悄窃喜。

    秋神节一过,天气骤然冷了下来,御花园里的叶子簌簌的落着,打扫院子的宫女太监们辛苦不止一倍。

    偏娘娘们不管这个,每日都要去御花园里赏风景。

    打扫的人手不够,新安苑里的小宫女们便临时被派去做差事,从早做到晚十分辛苦。平日里充满着欢声笑语的新安苑里陡然安静了下来,甚至比槐嬷嬷去后更寂静得可怕。

    幸而还有件不错的喜事儿。

    武贵妃认为槐嬷嬷属于无辜受累,回禀了皇上便将槐嬷嬷从牢里放了出来。不过新安苑是回不去了,暂且被发配到浣衣局。

    槐嬷嬷一把年纪,要学那些宫女们一样整日做浆洗工作,甚是辛苦。郑离每日都会去瞧瞧槐嬷嬷,不是趁着晨光刚出,就是借着暮色正浓的时候。

    这两个时间点刚巧是各宫宫门正开,或是正关的时候,来往没有多少人注意。

    可是槐嬷嬷并不太愿意见郑离,每次都冷淡的说几句客套话,便匆匆打发了郑离回去。

    这日一大清早,郑离请人帮着做了一件皮坎肩,才把东西拿到手,想着此时冷风冷气的,槐嬷嬷穿这个刚好能护住心口的位置,便将皮坎肩用暗棕色的包袱皮儿包了,往小臂上一挎,顺着通向太液池的小路,往浣衣局而来。

 128、不明

    太液池周边的许多树林都开始体现了浓浓的秋意,绿叶变黄,鲜花枯萎,倒是一簇簇的菊花在花圃中开的争奇斗艳。

    这个季节本就是赏菊的好时辰,花房从长安城郊的温室里移植来大量美菊,平日在寻常富贵人家难得一见的名种,如日出海天,黄莺翠,雪珠红梅,太真含笑等,在宫中却像野草一般,随便哪个草窠里就能看见一两朵。

    再比如十丈垂帘,两色凤凰,芳溪秋雨等,就被摆在了武贵妃常来常往的路上,盼着诸位娘娘们游幸花园儿时能多看上两眼,也不枉花房费劲心思栽种这些名品。

    郑离抱着皮坎肩走在青石小路上,一路上碰见几个正打扫庭院的宫女太监,大家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给郑离问好,郑离笑着欠身回应,见那几个小姑娘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便道:

    “我那儿有几盒匀面的羊脂膏,你们派个人去新安苑拿吧,虽不是宫里的名贵货,可在宫外却也是难得的畅销。天越来越冷,抹这个好歹别把脸冻坏了。”

    宫女们喜不自禁,忙给郑离道谢。

    有本事的宫女也轮不到做这种大早晨洒扫的活儿,平日里干的最苦最累,还不招人待见。像郑离所说的这种羊脂膏,想都不要想,攒了几个月托那些可以出宫的小太监帮着带点胭脂,便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现忽然听郑书女送她们这些好东西,女孩子们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听说郑离要去浣衣局,其中一人忙指路:“你快别走前面的圆月桥,早起那边就在忙活,说今日万岁要与武贵妃要去赏花,花房的小太监搬了足有上百盆菊花摆在那边,御膳房的黄公公也打发人去看地形,说是要在亭子里摆酒宴,郑书女这会儿过去,一定会被禁军侍卫盘问。”

    郑离翘着脚张望了张望。果然远远的地方有不少人。似在忙碌的身影。

    “我给你出个主意,郑书女你往游碧潭去,穿过游碧潭,顺着乐芳轩外的栅栏往东,走一段路就是浣衣局。两条路脚程差不多,乐芳轩平日住着锦婕妤,那位娘娘平日少出门,很是清净。”

    郑离谢过,夹紧了包袱调转方向。

    游碧潭是太液池的一个分支,雀鸟司在这儿放养了许多天鹅、鸳鸯。绿头鸭,一年四季生机勃勃。年轻的妃子们常喜欢来此投食喂鱼。可惜三年前宣帝新纳的一位妃子在这儿不慎落水,各位娘娘们心中忌讳,渐渐地便不再常来。

    游碧潭上的小桥并不是传统中的石拱桥,而是竹板搭成的锁链浮桥,头一回上去的人可能心生胆颤,因为这桥四处乱动,叫人稳不住身子。

    郑离一手紧搂包袱。一手扶着铁索链,慢慢往游碧潭对岸小心翼翼的挪步。刚走到正中间,她就觉得桥面晃动的异常厉害,郑离赶紧将包袱挎在小臂上,两手紧紧攥住桥梁扶手,试图稳住脚步。

    “重云大人?”郑离侧首回头,就看见重云从身后缓缓朝她走来。

    郑离心头打鼓,对重云沉郁的脸色产生一种不妙的感觉。

    她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前跑。奈何桥面左右摇摆,上下颠簸。郑离的背后一股强劲袭来,她脚底一空,人就从浮桥上翻了下去。

    游碧潭里的水迅速淹没她的头顶,周围原本悠闲自在的绿头鸭和鸳鸯被吓得四处扑腾,水面上泛起朵朵浪花。

    郑离在游碧潭里扑腾了几下,很快就沉入了潭底,片息功夫之后,水面上就只剩下一圈儿一圈儿的涟漪。

    重云站在浮桥上静默良久,直等到游碧潭四周再也没有声音,他才一脚踢掉挂在浮桥桥板上的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开。

    皮坎肩慢慢消失在水中,倒是那包袱皮儿轻巧,飘飘荡荡顺着游碧潭的水纹线路进入了太液池。

    心思复杂的重云并没留意,水面虽然平静无波,但水底深处一直有个影子在缓慢潜伏。

    宫中几千号的人在伺候,骤然间少了一个两个,不留意根本不会察觉。可郑离不一样,她是三品的女官,是皇后身边的人。

    从早起花缘等没见着郑姐姐的影子,原以为是去了浣衣局看槐嬷嬷,可直等到傍晚,还不见郑离回来,花缘和花镜才有些害怕。两个小姑娘连忙跑来问槐嬷嬷。

    “这一整日也没见郑书女来过,怎么?人不见了?”槐嬷嬷的关切语气并非作假,她这些日子不愿见郑离,绝不是因为厌恶那孩子,而是怕给郑离带来麻烦。

    乍听说人不见了,槐嬷嬷也有些着急。

    “郑书女平日常去的地方可都问过?”

    花缘红着眼圈道:“都问过了,皇后娘娘那儿,东宫的岳孺人还有宫门处,都派人去打听过,都是一整日没见过郑姐姐的影子。新安苑开门的嬷嬷说,早起见到郑姐姐挎着个包袱出门,花缘便想起来,前不久,郑姐姐托针线房的人帮嬷嬷做了件皮坎肩,昨儿才得,似乎是要赶着今日来送。”

    槐嬷嬷心一沉。

    明白郑离果然是出了事。

    郑离只爱早晚来瞧她,若真是消失不见,离着现在大约也八九个时辰。

    这人多半是凶多吉少。

    槐嬷嬷再也坐不住,拉了花缘、花镜去找浣衣局的管事太监请假。这老太监往日受过槐嬷嬷恩惠,自槐嬷嬷进了浣衣局当差,也都是捡些轻巧的活儿给她,听说槐嬷嬷要出去一趟,想也没想便准了。

    三个人顺着浣衣局往新安苑的路一路寻去,不多时就来到了太液池。

    花缘指着圆月桥道:“听说白天的时候,万岁带了武贵妃和敬皇子在这儿赏花,郑姐姐会不会撞上了?”

    此时的圆月桥上空无一人,倒是岸上上百盆菊花没来得及搬走。槐嬷嬷在亭子上张望一圈儿,也没瞧出什么特别。只好继续前行,来到停船靠岸的船坞附近时,花镜忽然指着一艘小船道:“嬷嬷你瞧,那个是什么?”

    槐嬷嬷赶紧将灯笼挑过去,原来是停靠在岸的小船堵住了什么东西。

    三人费力将东西捞上来,却是块不大不小的包袱皮儿。

    “我认得这个!”花缘惊呼:“这是郑姐姐的东西,昨儿还拿这个包嬷嬷的羊皮坎肩呢!”

    人掉水里了?

    槐嬷嬷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撩起裙角,脱了鞋子就往水里走。码头的水可不浅,槐嬷嬷一下去就没到了小腿,再往前走几步,半个身子都沉了进去。

    灯笼微弱的光芒根本看不见太液池中的景物,如今天黑的早,水越发的冰冷。

    郑离活命的希望不足四成,或许还说多了。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进了水也会浮起来啊,怎么就悄无声息的没了呢?

    花缘怕冻坏了槐嬷嬷,赶紧将人拽了上来:“嬷嬷你别急,也许,也许是郑姐姐不小心将东西掉水里了呢?也许她早回了新安苑,是咱们多心了呢?”

    槐嬷嬷点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走,回去瞧瞧。”

    槐嬷嬷也顾不上身上湿淋淋的模样,只在两个小姑娘的搀扶下往西行。沿着太液池走步多时,前面三个太监提着灯笼往这边来。一见槐嬷嬷赶忙上前问好。

    “呦,嬷嬷,这大晚上怎么浑身湿淋淋的?”

    槐嬷嬷顾不上这些,只道:“你们打哪儿来?可瞧见了郑书女?”

    其中一个太监笑呵呵道:“洛妃娘娘那儿说灯烛太暗,宫里的姐姐们打发我们去取蜡烛。怎么,槐嬷嬷在找郑书女?早起我们扫林子的时候还看见郑书女要去浣衣局呢?”

    花缘和花镜相视一望,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希望。

    “那人呢?”

    太监一指前方:“姜紫姐姐说今天圆月桥上守备森严,让她改走游碧潭上的浮桥,怎么,嬷嬷没见到人?”

    他话音才落,槐嬷嬷三人便撇下他们,匆匆来至游碧潭。浮桥两岸有四盏灯,照亮了游碧潭小小的一方天地。

    槐嬷嬷一见那浮桥,心就凉了半截。

    年纪一把,从进宫那天起就心肠无比坚硬的槐嬷嬷忽然像个孩子似的,蹲坐在岸边哭了起来。

    花缘花镜更是嚎啕大哭,三个人在这暮色沉沉的夜晚瞬间打破了寂静。

    也不知多了多久,前方的青石板小路上跑来数个宦官,一言不发,架着这三个哭的脱力的人往前走。

    连拉带拽总算是将人弄进了乐芳轩。

    乐芳轩的大门开了条细缝,将人让进来,里面的小太监往外探头探脑半天,见无人注意,这才赶忙紧锁了。

    花缘花镜吓傻了,话也不知道说,还是槐嬷嬷勉强镇定了些,认出这院子是离着游碧潭很近的乐芳轩。皇上一位不大受宠的婕妤住在这里,无儿无女,年纪又大,平日和新安苑没什么往来。

    不多时,从阁内走出来位风姿绰约的妇人,虽说一眼看去便知有了年纪,但这并不能阻止妇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婉约与美丽。

    “奴婢见过锦婕妤。”

    槐嬷嬷认出这女子便是乐芳轩的主人,忙欠身请安。

    锦婕妤穿戴朴素,身上头上一件装点的饰物也看不见。

    她轻轻抬手,低声笑道:“当年我在元后娘娘身边蒙受奸人陷害,多亏槐嬷嬷仗义执言,为我洗刷清白。有这个情意在,槐嬷嬷千万不要和我说客气的话!”

 129、搭救

    锦婕妤这人实在低调,她跟在万岁最久,受到的冷落最多,眼看着比她晚进宫的皇后、雁妃、洛妃,武贵妃等,不是加了封号,就是蒙受恩宠,唯独这位锦婕妤默默无闻许多年,要不是她今日这番话,槐嬷嬷都未必想得起锦婕妤的出身。

    锦婕妤并非选秀的官女子,而是宫中的奴婢。

    十几年前在元后身边做个不入流的小宫女,因为相貌还算清秀端正,被皇上宠幸了一夜。元后秉性善良,皇上虽早把这个小宫女忘到脑后,元后娘娘却没借势作践她。反而让她每日不用在做活儿,一心一意养护身体。

    说来也是锦婕妤的福气,那一夜的恩宠,她便怀了身孕。

    彼时,元后刚刚生下文皇子,耗费了大量体力心力,宫中新晋的美人佳丽又风头鼎盛,元后便恳请皇上为锦婕妤赐封封号。

    那会儿皇上的子嗣单薄,闻听有人怀孕,岂有不欢喜的道理,不但加封了美人,更对元后心生感激,夫妻俩感情一时和睦无人能加塞进来。

    就在胎儿快满三个月的时候,锦婕妤忽然小产,更被人陷害。

    从那以后,她便没丢进了乐芳轩,虽然衣食无忧,但终究一年也难见皇帝一面,是彻彻底底的成了失宠的人。

    槐嬷嬷平日和这个锦婕妤没什么往来,听对方如此感激自己,忙的连连推诿:“可不敢当娘娘这话,都是奴婢该做的。奴婢今日来是想问问。。。。。。娘娘宫里的人,白天里可否看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儿?”

    锦婕妤屏退四周。只留下两个心腹,悄声对槐嬷嬷道:“奇怪的事儿没瞧见,奇怪的人倒是撞见一个。今日是我那母亲的忌日,每逢此,我便会在清晨去游碧潭放生,以便祈求祷告。谁想好端端看见岸上趴着个人,挪步上前一瞧。。。。。。”

    槐嬷嬷捏着衣襟下摆。呼吸急促:“娘娘看见了谁?”

    “嗨!倒是我眼拙看错了!”锦婕妤莞尔一笑:“原来是件羊皮坎肩,湿漉漉的,冷不防倒像是个人趴在那儿。”

    花缘一裂小嘴儿,包子脸一挤,立时嚎啕大哭起来。

    花镜又急又怕。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不知所措的看向槐嬷嬷。

    锦婕妤能说到羊皮坎肩,肯定错不了。

    人是一定落了水。

    太液池里养着上万条观赏锦鲤,又有水鸭子,天鹅,鸳鸯的鸟类。一口一口撕肉吃,郑姐姐也难逃尸骨全无的下场!

    锦婕妤忙关切道:“这是怎么了?小姑娘哭的好不伤心?”

    槐嬷嬷眼泪汪汪道:“实话不瞒娘娘,郑书女她。她怕是凶多吉少!”

    “郑书女?就是皇后身边那个顶顶能干的小姑娘?”

    见槐嬷嬷点头,锦婕妤不禁长叹道:“我远远见过她两次,很是爽利,颇有当年元后的风采。可惜。。。。。。这怎么好人就不长命,坏人偏要活千年呢?怎么,槐嬷嬷和这个郑书女关系极好?”

    槐嬷嬷隐约觉得锦婕妤说话的语气不像是一点情况不知的人。

    自己在试探锦婕妤,锦婕妤何尝又不是在试探她?

    槐嬷嬷便唉声叹气起来:“从郑书女一进宫那天起就跟在奴婢身边学规矩。奴婢拿她当半个孙女看待,娘娘您说,她出了事儿,奴婢岂有不着急的道理?”

    锦婕妤目光不明的盯着槐嬷嬷许久:“若我向槐嬷嬷透漏些有用的消息。槐嬷嬷可愿为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郑书女铤而走险?”

    “若能救郑书女一名,老奴这把贱骨头又有什么怜惜的?娘娘只管说就是。”

    锦婕妤忽然流露出焦躁与不安,话也不说一句,只绕着屋子打转,走了三四圈,把槐嬷嬷和花缘等绕的头晕目眩,脑袋迷迷糊糊时,锦婕妤才徐徐开口:

    “早起我带着宫女往游碧潭去时,意外看见一个人往浮桥那里去。因为对方是男子,我不便再前行,所以刻意落后了百余步。不久就看见那羊皮坎肩飘在水面上。。。。。。”

    槐嬷嬷心弦一震:“娘娘看见的男子是谁?”

    “认不得是哪一个,可看他身着千牛卫的服饰,并不是禁卫军穿着。”锦婕妤盯着槐嬷嬷的脸色许久:“不过我想,能在后宫行走的千牛卫,不是皇上的心腹,就是皇后的左膀右臂。嬷嬷以为,两边谁会害郑书女呢?”

    若一般人,肯定下意识觉得这是皇上的手笔,而槐嬷嬷深谙皇后作风,八成敢肯定,预谋叫郑离落水的是皇后无疑。

    “老奴多谢娘娘的提点,我这就去求皇上,请皇上派人打捞郑书女的尸首。”槐嬷嬷擦了擦眼角,正色道:“老奴性命虽然微贱,也好歹也管着新安苑这些年,没道理叫那些跟随过奴婢的女孩儿们一个个枉死。”

    “没想到槐嬷嬷还有这份决心!”锦婕妤对她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新安苑的槐嬷嬷她是知道的,元后身边的老人儿,皇后走马上任后,这一位虽说不受重用,但也没到落魄的境地,仍旧管着一宫大小事务,而且一干就是十几年。

    这样的人要么贪恋权利,如皇上身边的安盛安公公;要么视财如命,如承欢宫的汤姑姑;要么就凭一颗忠心誓为主子赴汤蹈火。。。。。。

    锦婕妤不知槐嬷嬷属于哪一种,但她清楚,槐嬷嬷的背后绝不简单。

    “也罢,送佛送到西,我便随槐嬷嬷一并去紫宸宫给万岁爷请个安。”

    “娘娘?”槐嬷嬷惊喜的看着锦婕妤。

    “你也不用谢我。我和宫女看见了那人,皇后会饶了我们?乐芳轩在丹霞宫眼中就是个蚂蚁,想要踩死不费吹灰之力。我若不为自己着想。大抵也要和郑书女一个命运。”

    锦婕妤吩咐太监提灯,领着两个有些身手的太监在身边,这就预备和槐嬷嬷去面见皇上。

    正此时,打内室里忽然走出个少女,毫无征兆,把花缘、花镜吓得不轻。

    “郑,郑姐姐。你没死?”

    槐嬷嬷不出声,只盯着锦婕妤看。

    “阿离,你这是何苦呢?”锦婕妤望着郑离苦笑。

    并没多少人知道郑离水性好,自然,是前世的她水性极好。

    从看见重云咄咄目光的那一刻。郑离便猜到对方要对她痛下杀手。意外落水是真,扑腾那几下却是假,她明白只要自己露头,重云就一定会锲而不舍的追杀自己。郑离索性借着深吸的一口气,直接潜到潭底,待氧气渐渐稀少。脑子一片混沌的时候,人已经不由自主浮出了水面。

    就在筋疲力竭之时,是乐芳轩的人救了她一命。

    也正因为落难。郑离才知道自己在这世间竟然还有个亲人。

    锦婕妤。。。。。。

    却是她素未谋面,甚至不敢相认的姨母。

    郑离轻声低笑:“槐嬷嬷待我情深意重,她肯为我谏言陛下,我怎么能昧着良心隐瞒她?”

    郑离冲着槐嬷嬷深深一拜。槐嬷嬷抢步上前将人搀起来,语气嗔怪:“都当你死了,把我和两个小姑娘哭的好不难过。你这一天都经历了什么?皇后怎么会对你痛下杀手呢?”

    郑离没有隐瞒,将自己如何发现那副百鸟朝凤图的秘密告诉了她们:“如今真画在孝义亲王处,皇后必定是疑心我偷了画卷,所以宁可所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郑离想想今日的情况就觉得后怕。即便那日在崇仁坊的长街上被人一箭射中,她也不觉比今日更痛苦。

    郑离不怕死的轰轰烈烈,就怕悄无声息成了枉死的冤魂。

    “如今只两条路可走,要么想个法子把你弄出宫,隐姓埋名,什么时候殿下成了大事,什么时候还你一个清白。”槐嬷嬷道:“再有一条险途,直接告诉皇上原委,让皇上为你做主。”

    对于槐嬷嬷的建议,郑离思考了整整一日,可哪一条都不能通过。

    暂且别说孝义亲王得到了百鸟朝凤图会不会卸磨杀驴,就说他现在代替御驾西征,根本抽不出时间和精力与皇后周旋。

    何况,就算孝义亲王肯搭救自己,以这个男人的野心,所求肯定会更多。

    而面陈皇上,直述自己的冤情,看似最为有效,然而谁知道皇帝的心里究竟有没有皇后呢?

    若是人家老夫老妻,临了割舍不下这份情,倒霉的也唯有她一个而已。

    种种顾虑才是郑离始终藏匿在乐芳轩没有露面的主要原因。

    要不是槐嬷嬷带人寻到这里,郑离大约还要藏上一段日子。

    这边,槐嬷嬷见她犹豫,便道:“不早下决心可不行。皇后是什么人?她吃过你的教训,一定明白斩草要除根。乐芳轩离着游碧潭这么近,迟早会查到锦婕妤。”

    锦婕妤忙开口:“我是不怕的!活死人的日子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么差别?依着我说,有一个人能护住郑离的安全,至少在孝义亲王回来之前,皇后不敢再动手。”

    郑离迟疑道:“娘娘是说。。。。。。太后?”

    “不错,太后的明瑟殿固若金汤,皇后与武贵妃内斗这些年,太后便坐收渔翁之利,她的明瑟殿上下一心,没有人敢背叛太后。你去那里最安全不过。”

    “可是太后不大喜欢我,怎么肯庇护呢?”

    槐嬷嬷看着锦婕妤的笑容,了然道:“娘娘是想请襄阳王府出面?”

    锦婕妤点头:“襄阳王府要娶郑离,也唯有他们家的话,太后才肯听进去。每逢初四,十四,二十四这三天,襄阳王府世子妃必要进宫请安,我便在这个时候去和她们家搭话。无论如何,要保住郑离的性命才是关键。”


 130、福分

    皇后娘娘身边的郑书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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