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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金科玉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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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岳氏心里暗笑,口中只道:“还是我亲自去请一请,只怕就来了。”
岳二奶奶无法再装不知情,忙道:“老爷有所不知,这几日大夫人便觉得胸闷心悸,已经请了徐太医瞧过,只说要静养,不能操劳。大夫人恐老爷悬心,不肯叫媳妇告诉老爷。”
岳五娘坐在阿离身边,将二奶奶的话听得真真切切,想也不想便“嗤”笑一声,惹得对面三娘咬牙瞪她。
岳五娘却浑然不在意,还悄悄与阿离咬耳朵:“徐太医是回乡养老的,这些年总不愿意管闲事,青州的富贵人家都知道。倒是咱们大夫人有事无事便让人家来瞧病。徐太医看在祖父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一趟趟登门。”
阿离便笑:“岳爷爷为官清廉,体恤百姓,徐太医敬慕之余出手相助,也是合情合理。我心里几次想去拜见大夫人,可惜没的机会,改日姐姐闲了,还得托赖你给做个引荐才好。”
岳五娘闻听这话,脸上带着讪笑,对郑离的心思自然而然冷了几分。
她是二夫人的亲孙女,骨子就是抱团的,对大夫人乃至二房,都恨不得取而代之。
阿离心底森森一声冷笑:若这两伙人想着把自己拉进战局,为她们各自所用,那这主意可就打错了。
甭管她在岳家怎样寄人篱下,可有岳云这座大山挡着一日,她便安心舒舒服服的享受一日。
至于这好日子什么到头,阿离暂且不愿去想。
来到这个新世界数月有余,她大致也弄清了几分门道。天下一分为二,中原长安由孙氏家族把持,跨海而居的是西夷族上官家。前者称帝已有近百年,国号为雍,而后者虽然把持一方,却始终未有问帝的意思。
当今宣帝为太祖三代孙,年约五旬,因身体原因,近二三年少过问政事,一部分权利交给了左右丞相,另外一部分大权则委托给了皇后。
大雍因为有了这位强势的皇后娘娘,所以女子地位急剧攀升。阿离悄悄和芬儿打听过,便在青州也十分流行女子立女户,知府大人非但不能拦着,还要处处给予这些女户们方便。
阿离想着,要真有那么一日被赶出岳家,凭她一身的本事,也不至于和郑译饿死街头。
15、背叛(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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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一变脸,就算是大夫人也不敢再拿乔,只好由人搀扶着来赴宴。
这是阿离头一朝见大岳夫人,原本还十分好奇的她,这一眼更让心下诧异十倍。按照她的猜测,大岳夫人必定年老而色衰,多年无丈夫宠爱,幽居在小佛堂中,受岁月流逝的煎熬。可眼下自己怎么瞧,这位风华绝代的妇人都不该是小岳氏的姐姐啊?
后者更像大了前者三四岁的意思。
大岳夫人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嫩,纤腰一束,风姿说不出的绰约,容貌极美。
阿离两眼从大岳夫人又移到小岳夫人处,心里竟有几分模糊的明白。
小岳夫人年轻的时候大约也是漂亮的,但远不及其堂姐大岳夫人。就算二人脸上能找到几分相似,可大岳夫人通身的气派是小岳夫人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岳云见妻子走近,暗中松了口气,脸色也稍稍缓和,立即叫岳临诗和岳临墨去请安。大岳夫人淡淡的恭喜了几句,又叫身后的嬷嬷每人赏了一套文房四宝做贺礼。
岳云这才露出笑容,并将自己桌上的一碟翡翠白果给了丫鬟:“夫人最喜这道菜。”
满桌子的人就眼巴巴看着小丫鬟将菜碟儿呈到大岳夫人面前。
那翡翠白果是青州的一道名菜,最考校灶上娘子们的手艺功夫,取新鲜白菜的嫩芯儿,每颗白菜只要三片嫩叶,清水炸,保留其原汁原味。另将苹果拔丝,要甜而不腻,黏而不稠,焦脆爽口。将拔好丝儿的苹果摆成孔雀开屏,需丝连丝,不可割断,翠色的白菜芯儿正是孔雀身子,两相搭配,十分合宜。
大岳夫人常年吃斋,这道菜确实符合她的脾胃。
岳二奶奶忙站起身亲自给婆婆布菜,这场景看在小岳氏眼中,几乎冒火。
“这碟子荔枝甜藕给郑家姑娘。”
郑离没想到还有自己的“赏赐”,怔忪片刻后马上笑着接过。
大岳夫人趁此机会好生打量了一番眼生的小姑娘。
“这就是微之的女儿?”大岳夫人笑道:“果然眉眼间有几分的相似。”
郑离的父亲是岳云的弟子,当年郑微之在青州求学的时候,大岳夫人看在丈夫的面子上,也时常叫人接济书院里的少年书生们。及至今天,岳云的诸多弟子逢年过节来拜访,要见的女眷也一定是大岳夫人,而非小岳氏。
这也成了小岳氏心中的一根拔不出的毒刺,时时叫她锥心。
众人轮番给岳云敬酒,小辈们便攀附在岳临墨身边,催着他讲金銮殿上见闻。岳临墨得意非常,一股脑儿的将事情夸大。听的小辈们心旷神怡,向往不已。
正讲到皇后如何突临前朝,如何鼓励士子时,小岳夫人院子里的徐妈妈匆匆踏进暖阁。二人贴在一处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就见小岳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落在阿离身上的眼神凶恶而厌恶。
“老爷,昨儿晕厥在花房里的小丫鬟翠儿醒了,告诉了徐妈妈几句要紧的话,徐妈妈深觉此事重大,不敢隐瞒,这才忙不迭来禀告。”
岳云将手中酒盅重重砸在席案,四下骤然静寂,连素来胆子最大,敢在父亲面前说玩笑之语的三爷岳临墨也兀的噤若寒蝉,气不敢乱出。
岳云摔了袍子径直进了厢房,小岳夫人得意的瞥一眼堂姐,扭着丰腴的腰身紧随岳云其后。
大伙儿面面相觑,小坐片刻后便讪讪的都散了。
岳三娘站在郑离面前,瞅着那碟子“赏赐”满是不屑:“郑妹妹未必尝过这样名贵的甜品,依着我说,快叫丫鬟用食盒带了回去慢慢享用!糟蹋东西可不好。”
她身后的小丫鬟们哄然一笑,尖酸刻薄之意昭然若揭。
芬儿已经下意识将郑离看做了自己的主子,眼见姑娘受辱,她心里暗暗焦急:“三姑娘又说笑了,这藕也不是寻常物,便不是时节,可在咱们这样的门第中,外面还不巴结着来孝敬?”
岳三娘往芬儿脸上一啐:“你算什么东西,我和你主子说话,一个贱婢也敢插嘴?”
芬儿又羞又恼,红着眼圈儿退到了大后方。
郑离不骄不躁,手反而亲自托了荔枝甜藕的碟子莞尔:“东西还在其次,关键是岳爷爷这番好心。不怕三姐姐笑话,过去虽然也吃藕,却总没这个好味道。我才正可惜没法子慢慢细品,谁想岳爷爷就猜中了我的心思!妹妹的院子虽然没什么好酒,却勉强还能凑出一杯清茶,三姐姐若不嫌弃,可愿意同品?”
几句恭维的话让岳三娘身心舒畅。
她就知道,一个小小的庶女,上不起台面,虽然祖父偏袒维护她,可在自己面前,这个郑离还不是要乖乖的随自己的心愿?
就像那晚去花房采花,也不过就是她一句话。
岳三娘假惺惺的谢过,扭着妙曼的腰身出了大厅。
芬儿耷拉着脑袋和郑离抱怨:“好姑娘,你怎么不拿出点硬气来?只怕日后越没人肯高看咱们,您的日子也该难过。”
阿离轻笑:“寄人篱下,本就没什么趾高气昂的地方。况且这位三姑娘也全非歹意,至少我倒喜欢这几块甜藕,香脆的很。”
主仆俩正说笑,偏室二夫人的心腹徐妈妈快步走了出来,满屋子一扫,见郑离和芬儿站在角落中,忙冲她们招手。
“郑小娘子快来,老爷和夫人有要紧的事讯问!”
。。。。。。
偏室中气氛低迷,岳云面几步远的地方跪着个让郑离熟悉的身影。
瑟缩着肩膀,整个身子蜷缩在一处跪着的丫头不就是尚且昏厥未醒的翠儿?
小岳氏极力隐藏着得意,她冲翠儿一扬下巴:“你刚才怎么和老爷说的,再详详细细重复一遍,若有半点撒谎,你知道咱们岳家的规矩。”
翠儿忙不迭点头,开口便道:“奴婢不敢隐瞒。况且这事儿事关重大,我纵然害怕,可一心想到岳家能有安生日子,自己的安危便也顾忌不上了。”
翠儿像是要发起什么重大的誓言似的,斩钉截铁道:“其实那晚在花房,杀害壁画姑娘的不是别人。。。。。。就是郑小娘子!”
翠儿的手一指郑离,芬儿气恼道:“姑娘哪里得罪了你,你也好这样信口开河,诬人清白!”
“奴婢可不敢诬陷,但请老爷明察,奴婢所说确实句句属实。”翠儿活像变了一个人,更加的自信,更加的蛮横,更加的糊涂!
“奴婢以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当时确确实实是在矮丛中看见了郑小娘子用汗巾子勒死了壁画。当时花房里黑的紧,奴婢也不敢点灯笼,模模糊糊就瞅见壁画说不出一个字,连一点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只乖乖的被郑小娘子拴在横梁上。幸而奴婢还算警觉,故意装出昏厥的模样,这才躲过一劫。”
众人的目光火辣辣的落在郑离身上,郑离且淡笑:“陷害的话一戳就破,也就失去了原来的精彩。暂且不说我和壁画只有数面之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说我的年纪、体力,也根本不可能把壁画姑娘吊死在横梁之上。”
小岳氏冷笑:“我早料到你会有这样的说辞,也好,叫你心服口服。”
她脆生生一拍手,徐妈妈紧忙抱出个轱辘似的木疙瘩。粗粗的看也察觉不出什么,只是细瞅,倒像是乡下取水用的滑车。
“老爷明鉴,这是徐妈妈派人在花房附近的草窠里发现的,上面还有绳索摩擦的痕迹,郑离显然就是用她将壁画吊死在房梁,又做了假象,想叫人以为壁画乃是自杀。”
小岳氏一面说,一面暗中使眼色给翠儿。
翠儿恍然,忙道:“奴婢虽然是大奶奶赏给郑姑娘使唤的,可心里只对岳家忠心耿耿。眼瞧着岳家一桩桩命案迭出,奴婢实在不敢再为自己的安慰全都瞒着。郑姑娘口口声声说与壁画姑娘无冤无仇,其实这话就不对。奴婢眼睁睁看着壁画给郑姑娘下跪,可郑姑娘却总是不依不饶。”
翠儿一指芬儿:“芬儿可以作证。”
“老爷,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您还是早下决断的好。”小岳氏还嫌不够,鼓足了劲儿撺掇岳云整治郑离。
翠儿始终跪在地上,别瞧她此刻说的慷慨激昂,好像为枉死的壁画伸冤似的,可心里七上八下,害怕的紧。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是自己醒来后二夫人教她讲的。
翠儿心知她的举动会给郑姑娘带来无穷无尽的恶果,但二夫人也允诺自己,只要她肯乖乖听话,就立即将自己调往三爷的院子做一等大丫头。
一等大丫头,自己要熬多少年才能攀附上那样的位置。
为此搏一把,翠儿死而无憾。
况且死的并不是自己!
此刻屋子里留下的都是岳云和二夫人的心腹,算上郑离等主仆,也不过七八人。
大伙儿将目光游弋在岳云郑离之间,既想清楚岳云将做何种决断,又想瞧瞧这个郑离怎么为自己分辨。
16、陷害(求推荐票)
郑离脑子转的飞快,从看见翠儿跪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兆。及至翠儿谎话连篇,郑离就已经明白,小岳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面色严谨,态度谦恭:“岳爷爷,阿离受您的庇佑,心中感激不已。幼时父亲曾有训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阿离颠沛流离至青州,始终不敢忘记父亲教诲。今日翠儿不知听信了什么人的唆使,用心实在歹毒,可转念一想,阿离或许却有叫人误解的地方,少不得要和岳爷爷解释解释,才能抹清我身上的污水。”
郑离顺势就将壁画那晚偷偷溜进自己的小院烧纸,被自己逮了个现形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与了众人听。
小岳氏面色紧绷,板着脸呵道:“胡说八道,连老爷都知道,壁画是最规矩不过的人,在老三院子里口碑又好,怎么可能深更半夜跑到你的跨院?”
徐妈妈便跟着附和,脸上松弛的肉不断颤抖,非要做出个谄笑的动作来恶心人。
“二夫人说的是,郑姑娘开口前还是三思的好,免得一张口就漏了马脚。”
阿离含笑:“马脚不马脚的我不清楚,只听壁画的意思,那纸倒是烧给一个叫什锦丫头的。我初时以为她们必定是好姊妹,就有心放过一把,谁想根本没那样的事儿!”
小岳氏有些紧张,她狠狠瞪着地上下跪的翠儿,暗骂死丫头怎么没告诉她这等要紧的关节。
她赶紧与岳云赔笑:“老爷。。。。。。”
岳云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二夫人,他直勾勾盯着郑离:“你发现了什么?”
“岳爷爷料事如神。”郑离不失时机的吹捧一下岳云,然后才慢悠悠道:“阿离在壁画鬼祟的地方找到了一枚符咒,上面用乌鸡血绘了纹饰,看着十分诡异,我便联合了芬儿吓唬壁画。这一问不要紧,谁承想壁画心底发虚,三下五下便全说了。原来那符叫吕山镇尸符,偷偷烧纸也全为什锦的冤魂别缠着她作怪。联想壁画的死,恐怕阿离也是受了无妄之灾。”
几句话搅起了惊涛骇浪。
二夫人暗自咒骂郑家的小丫头花花肠子一大把,这种连篇的鬼话也敢往外说,岳云则是惊恐郑离说出的那“吕山镇尸符”几个字。
“你也不用狡辩,什么符咒,多半是你杜撰出来的。”
二夫人冷哼:“你不说还不打紧,现在听来,简直是字字诛心。你才来我们家几日的光景,就闹出这些事端来。可见本身就是个不祥的,老爷,依着我的意思,还是远远的安置了这丫头才好。至于武家所在意的,终究不过是小少爷郑译,何必理会一个庶女的生死。”
“二夫人此言可有失偏颇!”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屋外传来,二夫人正要呵斥来者冒犯,却见家中的贵宾彭先生领着他的近身侍卫长重云信步进了偏厅。
小岳氏已经从丈夫那里得知了彭晏的身份,因此明明心中有怒火,却不敢造次。
“彭兄怎么来了,快坐。”岳云已经起了身。
彭晏打量打量委屈在侧的郑离,笑眯眯道。
“小孩子,或许有些地方做的不周全,可说阿离是凶案的幕后黑手。。。。。。这却是滑稽之谈。”
小岳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彭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已经找到人证物证,由不得郑离去抵赖。”
岳云心中懊恼,早该让这刁妇噤口。他低沉的一声厉喝:“好了,还嫌不够丢脸嘛!”
“老爷!”小岳氏娇嗔的看着丈夫。
岳云并不理会,两手一抱拳:“彭兄,这件事还托赖你早伸援手,也好叫家中早有安稳的日子。至于你所提之事。。。。。。”
岳云看了看郑离。
“孩子也在,你不妨问问她的意思,也免得将来埋怨我擅作主张。”
郑离诧异的抬头,彭晏淡淡一笑:“阿离,我有心许你个大造化,不知你可愿意随了老夫进京?”
长安!
天子脚下,世家云集。
阿离心头涌起千头万绪,自己一个孤女,领着个不受重视的弟弟,忽然有贵人要带自己去京城,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究竟是喜还是祸?
一时间,郑离摸不准岳爷爷和彭先生在打什么主意。
只从二人的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口气,岳云的初衷显然不愿意自己进京,彭先生说的大造化又是什么呢?
彭晏见郑离低头沉思,不愿开口,遂笑道:“无妨,这件事与你来说也不算小,你细细琢磨就是。只说眼下。。。。。。老夫在某些方面倒是赞成二夫人的主意。丫鬟壁画的死就算不是阿离所为,也和这孩子脱不开干系。”
芬儿惊恐的看向郑离。
郑离却冷静的冲她一使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老夫今早派人重新查验过案发现场,发现花房前后两门并未有撬锁的痕迹,显然,凶徒用迷魂香晕倒了守夜的婆子,再用钥匙轻松开了房门。坦途中不见拖拽的痕迹,这就可以断定,壁画姑娘要么就是被身强力壮的男子扛进了花房,要么就是自愿跟着凶手进了花房。”
岳云闻听到这儿果断摇头:“不会,自打。。。。。。”
岳云见主任围观自己,便语气一讷,勉强道:“自打前院小厮频频出事,内院就被严守起来,成年男子进来的机会不多,就算看家护院,也多半用那些精明老辣的婆子,怎么会有身强力壮的男丁?”
彭晏一笑:“岳兄缜密,那自然就是第二个猜测了,凶手就是个女子,如此才能解释二夫人寻到的证物为何会出现在花房外。可问题接踵而至,滑车又来自何方?想贵府中若找这样一个物件,怕也能寻出出处吧?”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岳云紧忙打发了管家拿着东西去问,叫了前后院伺候的小管事们,结果还是藏书楼的人模糊记得,老爷每年都要从书房淘汰一大批书放进藏书楼,久而久之,架子越建越高,底下人便弄了几个滑车。后来堆在角落里,往日也无人在意。
管家立即叫人去翻,果然找到和凶案现场一模一样的滑车。
岳云大喜:“既然有了出处,细细审问,自然就会叫真凶浮出水面。”
彭晏却不如岳云这样乐观,他待要说话,却意外瞅见郑离晦暗的神情,心思不由得一动,笑道。
“阿离可有独到见解?”
“彭爷爷抬举阿离,见解称不上,只是有几个浅薄的想法。”郑离慢条斯理的看着众人:“真凶出手狠辣,且残忍无道,若只是莽夫,必早被岳爷爷捉捕归案,可他迟迟未落法网,可见不但有勇,且智谋过人。”
小岳氏狠狠一声嗤笑。
“郑小娘子的话怎么这般不中听!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配用那样的词?”
阿离淡笑:“二夫人虽说的是,可也不得不承认,这歹徒的手段确实高明,至少我们一时半刻拿他没辙。”
岳云不悦的瞪了小岳氏:“好了,你且听阿离怎么解释。”
少女站在堂中,侃侃而谈,不见丝毫拘谨。岳云心底莫名犯疑,难道初进府时,小丫头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慌张和无措都是装出来的?
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郑微之虽然是自己的学生,可他就从没弄清楚过这个人。那人亲自教导出来的女儿,肯定有过人之处。
岳云心底叹气:一失足成千古恨。明明是自己占尽先机,眼看却要把际遇落在彭晏身上!
阿离兀自道:“北苑的藏书楼与花房相似,都是人烟稀少的去处,滑车更是无用之物,便有人搬走也无从察觉。可滑车笨重,不是能塞进袖口中的小物件。凶手必定用心藏在了某处,可见对岳家大宅地形了如指掌,且是能自由出入外院内宅之人。”
经郑离这么一说,众人顿时缩小了凶手的范围。
岳云将信将疑,他做这些年的知府老爷,辖下一应凶案,都交由刑名师爷来办,自己只管文雅风趣,只管拉拢青州文人雅士。
乍然闻听郑离的分析,岳云既觉得句句在理,又疑心对方年纪小,分析的不准。
这边,彭晏微笑点头:“老夫的想法与阿离相仿,出入不大。岳兄可先着手此点,必定有所收获。”
有彭晏担保,府里一时忙碌了起来,岳管家亲自带着人,拿着花名册子,一个一个清算,看哪人是内外院常走动的,又有那些人出事当晚在后宅伺候。。。。。。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管家找到几个。
只是这些人要么为人老实,不可能有犯案的胆量,要么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没时间作案。
一时间又叫管家陷入了僵局。
岳管家不免咒骂起郑离,觉得老爷和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耍的团团转,偏老爷还信!实在可气!
17、解释
当年小岳氏初进府的时候,正是碧玉年华,跳的一曲好回旋舞,不知叫多少人拍手称赞。岳云就曾赞她“妙舞腰肢软;霓裳惊促遍”。
小岳氏自以为傲,遂将自己所居之所起名为“妙舞堂”。
等后来才知,这句话是当年艳冠长安的名妓柳英英的入幕之宾所做,目的就为博佳人一笑。
柳英英的回旋舞跳的堪称一绝,岳云曾亲眼目睹,恰想到小岳氏,便顺口说了此句。
待小岳氏通晓里面的玄妙,后悔想要改过来时,已经成了府中的笑话。
小岳氏最爱面子,越发不肯低头。岳云出手大方,大夫人又避在小佛堂里不问闲事,小岳氏可不就撒开手凭着心意去布置?
酣眠的床榻用了紫檀做底,一溜儿象牙花边,点缀上百颗红蓝宝石。两侧悬的幔帐据说名叫蛟纱,冬有暖香,夏生清凉。窗台上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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