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小媳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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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起得太急，又好几餐都水米未进，方有量有些头晕。他赶紧背靠着木门，双手握着门把手，稳住身形。
　　在黑暗的房间呆的太久，乍看见阳光，眼睛有些刺疼的难受。方有量不由的闭上眼睛，等到适应了户外的光线，才再次睁开。
　　他看着门口的母亲，泪眼婆娑的倒在地上。
　　满头的白发是岁月留下的印记，沟壑密布的脸上，眼泪纵横。
　　看见自己出来，母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可是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方有量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人了？
　　他迈出门来，双手扶起倒在地上的母亲。
　　可是刚刚扶起来，方母腰疼的厉害，又朝地上倒去。方有量赶紧伸手抱住了。
　　方有量把母亲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下背对着母亲，再把母亲的双手搭在肩上。
　　一只手逮住母亲的脚，一只手支撑在地上，稍微一使劲，轻轻松松就把母亲背了起来。
　　方母趴在儿子宽阔的脊背上，是呀！儿子现在长大了，不用自己背了。
　　自己也得靠儿子了！他才是这家里的顶梁柱了！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退一步了？
　　方有量背着方母回了主屋，轻轻把母亲放在床上。
　　扶着母亲慢慢躺下，方有量转身去找橱柜边的跌打药酒。
　　拿上药酒返回屋里，方母还在床上不停的哼哼唧唧。她想表现得再痛苦一些，希望能多博得一些儿子的关注。
　　方有量帮着母亲翻身，趴在床上。稍稍掀起腰上的衣角。
　　他使劲儿的搓着自己的双手，直到掌心微微发烫了，再赶紧倒点药酒在手里。然后在母亲的腰上不停揉搓。
　　借用药酒的药力，疏散腰间的那股劲气。
　　反反复复好几次，方母才感觉腰上的酸疼不是那么厉害了。
　　“儿子，我好多了。你也累了，快歇歇吧。”方母微微偏头，看着方有量。
　　方有量没有应声，只是停了手里的动作，盖好药酒瓶的瓶盖。再转身把药酒放回了原处。
　　看着儿子放好酒瓶，马上转身又要出去。方母赶紧出声。
　　“儿子，我忙活了一上午，现在好饿。你去厨房把饭热热，给我端过来吧。我腰疼，实在是不想动弹。”
　　方有量在门口愣了一下，点点头直接往厨房去了。
　　热好了饭，将地上的小几搬到床上。
　　方有量默默的把饭往小几上一放，转身就要出去。
　　“儿子，你等等。陪我吃点饭好吗？”
　　方有量顿了一下，摇摇头。
　　嘴唇动了动，无声的说了句我吃不下。
　　看着儿子那憔悴的模样，方母的心里又难过起来，眼泪不自觉的又开始流下来。
　　“儿子，算妈求求你了。你这么绝食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啊。你好歹就吃点吧。”
　　方有量看着母亲的眼泪，终究还是走了回来，坐在床沿上，拿起了筷子。
　　看着儿子坐了下来，方母赶紧抹干眼泪，不停的往儿子碗里夹菜。
　　方有量实在是没有胃口，强咽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再不肯动了。
　　方母也跟着吃了几口，心里松了口气。
　　人是铁饭是钢，好歹是吃了点。
　　吃过午饭，方有量把碗筷收拾了。
　　方母一翻身要下床抢着洗碗，被方有量按了回去。
　　“我去。”方有量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其实吃过饭，喝了水。他的嗓子已经好多了，只是……
　　他不想说话。
　　方母又躺回床上，她心里很高兴，儿子还是关心自己，在乎自己的。
　　洗好了碗筷，方有量拿起厕所旁的工具准备出门了。
　　最近心里有事，家里的活都落在了母亲身上，所以才会把母亲累成今天这幅模样。
　　自己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人，不论遇到什么事，这个家都应该是自己撑下去。
　　不能永远依靠母亲，自己也得强大起来！
　　不过最近的农活落下了好多，必须得赶赶了。
　　方母在窗缝隙里看着院子里儿子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了安慰。
　　还好，儿子总算是回过魂来了。昨天那模样可真是把自己吓坏了！
　　看着儿子出门的背影，方母安心的躺下休息了。
　　接下来几天，方有量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除了出门吹唢呐的日子，方有量每天都把自己弄得跟上了发条似的，不停转动，不停干活。
　　就是不说话。
　　刚开始几天，方母对儿子的表现很是欣慰。
　　可渐渐她看出不对劲儿了。
　　儿子吹完唢呐回家后，像往常一样，直接把钱交给自己。
　　“儿子，这是今天的唢呐钱呀？哟，比往常多一毛呢！今天吹唢呐那家人还挺大方呀！”
　　儿子看看她，点点头。然后直接拿着水瓢出门给水田蓄水去了。
　　留下自己一人在院子里，拿着钱，满脸的僵笑。
　　再或者。
　　“儿子，今天天气不错，咱一起去赶集吧？”
　　儿子看也不看她，直接摇摇头，拿起锄头去地里除草了。
　　方母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儿子活是活过来了，可就是不说话，而且每天把自己当头牛似的使唤，连歇口气的时间也不留。
　　这到底是活没活过来？
　　难不成这吴丽丽不回家，儿子这辈子就这样过了？
　　自己到底是去接？还是不接？


第41章　打脸（一）
　　自从母亲摔倒后，方有量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家里的责任。
　　所以从那天以后，他每天都把时间排得满满的，每天都把自己累得快散架了才肯罢休。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有时间去想媳妇儿，才不会有时间去伤心难过。
　　他怕自己提着的这口气一松，自己就再也爬不起来。
　　所以，他白天不停歇的干活，晚上上床倒头就睡。
　　他像一个没有了心的木偶，每天就是不停的做，不停的转，把他和外面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木偶也挺好，没有感觉，没有疼痛。挺好……
　　只是心里隐隐的还有一个小愿望，希望媳妇儿能回家。
　　有媳妇儿在的家，才像家。
　　……
　　大半个月过去了，方母是越看越着急。
　　自从自己摔倒后，不论家里家外的活，儿子再也没让自己搭过手。全都是他一人包干了。
　　可儿子这一天天的只知道干活，就是不说话，好像提着气自己和自己赌气似的。
　　她深怕万一哪天儿子把自己的身子给累垮了，或者是把这口气放下去了，那这后果……
　　想到这儿，方母不由得浑身一激灵。
　　赶紧伸手朝自己嘴巴上拍两下，呸呸呸……
　　叫你乌鸦嘴！老天爷，你可别当真，别当真。
　　方母愁容满面，忧心忡忡。这可该怎么办！怎么办呀？
　　实在不行，自己还是去接吴丽丽吧？
　　为了儿子，豁出这老脸不要了！
　　方母打定了主意，却没有告诉儿子。
　　她得先去观察观察，她不想给了儿子希望，万一自己又没有办成。那才叫糟糕！
　　儿子可再也经不起刺激了。
　　那就后天去吧，后天儿子要出门吹唢呐，自己刚好趁这个空当去看看。
　　她倒要好好看看，人人都夸赞的吴丽丽到底变成什么天仙样了？哪儿来这么大的底气，这么大的威风！
　　方有量干活回家后，方母还像往常一样找他说话，故意问这问那。
　　方有量还是同往常一般，只是点头摇头，就是不说话。
　　方母只得无奈放弃，心里却坚定了去找吴丽丽的决心。
　　两天后，方有量起个大早，收拾好家里，拿起唢呐就出了门。
　　方母早计划好了今天要出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醒了。
　　她耐着性子，听着儿子在外面的动静。直到听见儿子关院门的声音，她才开始动起来。
　　和往常一样，她先往厨房去。
　　白茫茫的水蒸气随着接开的锅盖，慢慢升腾到空中。果然，儿子出门总是不忘给自己做好饭，温热在锅里。
　　最近这段时间，儿子什么也不让自己做，休息了一段时间，上次摔伤的腰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方母心里非常熨帖。
　　吃罢早饭，方母也准备出门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见到吴丽丽后，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态度。
　　像以前那样直接开骂吧？那可能是接不回人的。
　　要自己低声下气去请吧，那还真拉不下这个脸。
　　到底该怎么办呢？
　　不知不觉，方母就到了镇上。
　　抬头看看天，时间还早，她打算先在集市上溜达一圈。
　　随意在集市上逛了一圈，听人们说的最多的都是那“福源饭馆”的招牌菜——麻辣干锅虾。
　　听得跟虾有关，方母就格外留心。福源饭馆，不就是吴军说那地儿吗？
　　于是方母便拉着这人闲聊起来。
　　听说现在这“麻辣干锅虾”已经是十里八乡，尽人皆知。
　　简直是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了！
　　尤其是前段时间，“福源饭馆”隔壁的顶级酒楼——“金泰大酒楼”，还闹出了一个大笑话。
　　原来“金泰大酒楼”看着隔壁的“福源饭馆”生意太过红火，隐隐有赶超自家的架势，心里开始不安分起来。
　　从前这“金泰大酒楼”，那可是这镇上的独一家呀！是这餐饮一条街，牛逼哄哄的老大呀！这福源饭馆之流，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过。
　　可是最近这福源饭馆新推出了一个“麻辣干锅虾”，那生意真是日渐红火，竟是抢走了“金泰大酒楼”好多的大客户。
　　看着自家逐渐门厅冷落，“金泰大酒楼”王老板心里那个憋屈呀，心思不得不开始活动起来。
　　于是他们也开始贴出招聘，高薪聘请会做这菜的厨师。
　　招聘贴出去好几天，都没有人来应聘。
　　结果，在一个暴雨后的下午，来了一个肥胖无比，还满身油烟味的大胖子。他声称自己会做这道菜，而且味道比隔壁家的更好。
　　金泰大酒楼的王老板听了，那个高兴的哟！马上就想请这师傅试试菜。
　　结果大胖子师傅，肥溜溜的手一挥，大放豪言我这菜可不轻易示人，你要信我，就尽管去宣传，这菜品的质量，你一万个心放肚子里。
　　王老板听了，那个喜笑颜开。是了，一般真正的大厨师，都会有一点这样那样的规矩的。
　　请到了可以和福源饭馆抗衡的大人物，王老板都快把这人当祖宗供起来了。
　　马上就吩咐伙计贴出明天的新菜单豪华麻辣干锅虾。
　　再放出整个酒楼的人，通通到街上奋力宣传，好好造了一把势。
　　第二天，金泰大酒楼，果然是人山人海，大伙儿都想见识见识这“豪华麻辣干锅虾”是什么滋味。
　　就这“麻辣干锅虾”就已经让人念念不忘了，那“豪华”的，又该是什么美味？
　　大家真是充满了期待。
　　好容易熬着性子，等到第一桌的“豪华麻辣干锅虾”上了桌。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朝那桌看。
　　这第一桌的客人，那个激动哟。没想到吃个饭还能享受一次万众瞩目的感觉。
　　他剥好一只干锅虾，轻轻放进嘴里准备仔细享受这美食的美好。
　　结果……
　　呸呸呸……
　　这味道怎么？
　　他以为自己味觉出了问题，再重新剥了一粒虾仁放进嘴里。
　　结果还是……
　　他只得再次吐了出来。这是什么“豪华麻辣干锅虾”这味道真他妈“豪华”！
　　众人看他这样一番作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味道？
　　第一桌的客人气得拍桌而起，大声呼喝老板。
　　“王老板，老板。王老板在哪儿？马上过来！”
　　王老板听得是第一桌客人的喊声，这桌客人他认识，是自己家的老主顾了。今天是特意过来尝新菜的，王老板还以为是客人要夸赞自家的新菜呢。
　　赶紧伸手挥退了准备跑过去的服务员，自己乐颠颠跑过去了。
　　要知道，这可是自己花大价钱请来的菜呢。为了留住这师傅，昨天还预支了50多块钱给他呢！
　　这菜，肯定错不了！
　　“你好，你有什么吩咐？”王老板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位客人，只是怎么客人脸色好像不太对，阴霾沉沉的？
　　“王老板，你自己尝尝你的‘豪华麻辣干锅虾’，这味道可真是够‘豪华’了！”
　　王老板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一脸囧像，赶紧拿筷子夹起一个，快速剥开了虾壳，把虾仁放进嘴里。
　　只嚼了一下，王老板就忍不住把嘴里的虾仁吐了出来！
　　这他妈的是什么味道？说好的美味呢？又酸又腥臭，真是难以下咽！
　　王老板自己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众人看了两人的神色，心里大概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菜名虽然叫“豪华麻辣干锅虾”，这味道却是不敢恭维。
　　王老板看着周围的客人指着自己，不停的窃窃私语，心里的愤怒迅速膨胀起来！
　　这样狼狈的时候，自己何曾有过！


第42章　打脸（二）
　　王老板心里气愤不已，原本以为自己捡了一个宝，到头来却是个活宝！
　　王老板挥手叫来服务员，让他马上去后厨叫大胖子师傅出来解释。
　　胖子从后厨出来了，看着众人都围着上菜的那张桌子，心里就开始发虚。
　　“王老板？叫我出来什么事？我后厨还做着菜呢！”胖子鼓起勇气，不在众人面前露怯。
　　“做菜？你还做什么菜！这菜什么味道，你自己尝尝！竟敢欺瞒我，还说这是你祖传手艺，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了！”提起桌上的菜，王老板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热热闹闹的新菜宣传，到最后居然成了一场笑话！这简直就是给自己的招牌抹黑。
　　胖子看着王老板怒不可竭的样子，莫名有些发抖。
　　他依言夹起一只田虾，直接放进嘴里嚼起来，而且当着众人的面，面不改色的吞下去。
　　不只王老板傻了眼，桌子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他……他是连壳一起吃了？
　　呜……呕……
　　王老板现在的脸色，那真是不要太难看。他现在已经非常肯定自己被骗了。
　　这几天自己太着急这新菜的事了，玩了这么多年的鹰，竟然最后被鹰啄了眼。真是太不应该！
　　“说吧，为什么来骗我，是谁指使你的！”
　　“我没骗你呀！这真是我家的祖传菜呀！”胖子就是打死不认账。
　　众人一副你当我们都是白痴的表情，盯得胖子越来越心虚。
　　“你再不说实话，我可就报警了。快说！”王老板怒火中烧，非要抓出背后那个陷害自己的人。
　　他觉得就是有人嫉妒自己，在背后落井下石。
　　胖子见再也隐瞒不下去，又怕王老板真的去报警，只得老实交代了。
　　原来胖子以前真的是厨师，只是被别人引着染上了酗酒和赌博的恶习。
　　长期酗酒导致他的舌头早就失去了味觉，失去工作的他，更加颓废。
　　怪不得那‘豪华麻辣干锅虾’如此极品的味道，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吞下去。
　　没有了经济来源，他的赌瘾却是越来越大。
　　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后，他开始变卖家里的东西。最后弄得家徒四壁，妻离子散。
　　前几天，他又去和人赌，结果欠了一屁股的债。被人家追着从家里逃出来，在街上逃难的时候，偶然看见了酒楼门口的招聘启事。
　　一看是招厨师，而且酬劳如此丰厚，他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
　　反正这是自己的老本行，虽然那什么‘干锅虾’没见过，不过做菜不就那样嘛，都没啥大差别。
　　自己现在正缺钱用，要是这几天再还不上钱，那自己这手怕是保不住了。
　　胖子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硬着头皮进了饭馆。
　　后来的事，王老板就比任何人都清楚了。
　　听胖子对做菜那讲的是头头是道，绘声绘色的。再加上他那一身外形，一看就像是内里行家。
　　再被胖子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忽悠，王老板就什么也不顾了。
　　不但加高了工钱，一听他缺钱用，更是主动预支了工钱。
　　现在一听到处都是漏洞百出的话，当时自己就怎么信了他的鬼话！王老板真是悔不当初！
　　可惜，悔之晚矣。
　　胖子交代完自己的错误，耸拉着脑袋，站在一旁。
　　王老板用手指着胖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看完了热闹，忽然有人说了一句。
　　“遭了！”
　　有人疑惑不解的看过去。几个意思？
　　说话的人可不管这些人的眼光，赶紧朝门边挤过去。
　　自己得趁大家没反应过来，赶紧过去福源饭馆把菜预定了，不然又得等多长时间啊。
　　看着那人出了门口，直接往旁边‘福源饭馆’的方向去了。那脑筋转得快的人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遭了！再不去，福源饭馆的麻辣干锅虾该被抢订完了！动作得快啊！”说完就往门外跑。
　　一个个沉浸在这场闹剧里还没回过神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你推我我推你，都往门口涌，竟有了要冲破这门槛的架势。
　　客人们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溜烟的功夫，金泰大酒楼的大堂里就只剩下王老板、伙计、胖子。
　　哦，还有站在那儿心急火燎的第一桌客人。
　　“王老板，我也算是你老主顾了。今天你这菜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是是是，确实是我们的失职，您请见谅。这样吧，您今天这顿饭，我请了。真是不好意思了，请见谅！”王老板不停的陪着笑，只是他的心里在滴血呀。
　　“算了，你这顿饭我可消受不起。只是，以后看人办事可得擦亮眼睛。你瞧瞧今天这事给闹得。”
　　“得了，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忙，我先走了。”说着，这一桌的客人也呼啦啦站起来全走了。
　　王老板看着空荡荡的大堂，欲哭无泪。
　　今天这脸真是丢大发了，自己这招牌是砸了。
　　王老板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叫上大伙儿押着他去派出所。
　　胖子吓得赶紧跪下不停磕头求饶，直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王老板放它一马。
　　王老板让他把昨天的钱退出来，胖子却说拿去还赌债了，卖了自己也拿不出来。
　　看着胖子这种赖皮样，王老板知道这钱是要不回来了，吩咐大伙儿把胖子臭打一顿，直接扔在了大街上。
　　王老板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一阵，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他心里苦啊！
　　此后，金泰大酒楼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最喜欢说道的笑话。
　　而福源饭馆的名气则更大了。
　　方母看着面前口沫横飞说得正欢的小伙，心里不停腹诽。
　　你这口才真不错，做啥小摊贩嘛，直接可以去当说书先生了。
　　说得好像你亲眼所见似的。
　　结果，小伙说完最后的结局，直接来了一句。我那天刚好从门口过，整件事情从头看到尾，那王老板的脸色哟，可真是精彩。
　　谁让他平时眼睛长天上的，这次栽了吧？活该！
　　说着小伙还哈哈大笑了几声。
　　方母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不欲再与小伙再闲聊。于是抬头看看天色，转身对小伙说道
　　“小伙子，你人真不错！只是天色不早了，大娘得去赶回村的牛车了。下次有啥需要的，大娘一定来你这儿！”
　　“哎，大娘慢走。有啥需要你就来找我！”小伙笑眯眯的给方母道别。
　　许是小伙还没说过瘾，见方母一离开，又赶紧拉着隔壁摊的摊主聊上了。
　　听了刚才的故事，方母才真切的感受到，吴军的这一点“小生意”是有多红火。
　　怪不得吴丽丽现在底气那么足，原来是有了大“靠山”了。
　　那么，这样看来，当初自己叫吴丽丽来学做干锅虾的决定，是正确的了。
　　只是，既然这干锅虾这么受欢迎，学会了的吴丽丽还会跟自己回家吗？
　　方母心里竟然第一次有了不确定的感觉。
　　以前的吴丽丽那就是个软柿子，自己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她从不敢说个不字。
　　这次离家快两个月了，吴丽丽都没有一个软话，方母到这时才发觉，吴丽丽是真的变了。


第43章　再见吴丽丽
　　方母一边想，一边往福源饭馆走。不知不觉就到了福源饭馆门前。
　　刚看到“福源饭馆”的金字大招牌的时候，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简直是亮瞎了方母的眼睛。
　　她不敢相信，吴军他们竟然在如此高档的饭馆做厨。
　　在她心里她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饭馆，也许就是比面摊大一点。
　　但是眼前的福源饭馆，地处街心。前面门庭高大，牌匾高悬。崭新的两层小楼，一字排开。真是好不大气！
　　虽然现在还没到饭点，但是饭馆里却已经高朋满座。
　　方母不停的朝饭馆里面张望，四处寻找着吴丽丽的身影。
　　可是看来看去，只见穿着统一着装的服务员们y在客桌中间来回穿梭，如鱼得水般轻松自在。
　　就是没有看到吴丽丽，难道她今天没来？
　　正在方母疑惑的时候，吴丽丽端着一盘麻辣干锅虾满脸笑容的出来了。
　　方母还在不停朝里面张望，看了好久愣是没有认出吴丽丽。
　　她只觉得这端着菜的姑娘可真漂亮！
　　一身淡黄色带着小碎花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