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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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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你不要再来了。”秋沥说,“山上蚊虫多,路也不方便走,没什么好玩的。”
  鹿念闭着眼,“嗯。”
  除去腿伤之外,她脑袋现在也很疼,但是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似乎有一种什么抗拒的力量,让她始终回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继承了陆念绝大部分的记忆,但是只有这部分,云遮雾绕,怎么也记不清楚。
  只是,就莫名其妙的,觉得很伤心。
  秋沥察觉到不对劲时,她眼泪已经滚了下来,把他的背上的衣服沁湿了一截。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声音已经哑了,眼角红了。
  秋沥给她擦去眼泪,温和道,“那就别想了。”
  “你要一直留在南荞吗?”鹿念呜咽道,“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回去?”
  她腿疼得厉害,秋沥搂着她,给她温柔的擦眼泪,却一直没回答这个问题。
  山风静静的吹过。
  他们终于下了山,秋沥带她去了镇上唯一一个小诊所。
  把裤子掀开,她小腿果然受伤了,原本莹莹如玉的一截小腿,上面留下的划痕更加显得狰狞,血已经差不多止住了,伤口的裤子布料,都几乎已经被氤成了深色。
  赵雅原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伤口,“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秋沥没有责备她,“小雅。”他语气温和,“别说了。”
  鹿念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
  越看秋沥,越觉得亲近。
  说起来也奇怪,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了血脉亲人的联系,竟然是在一个刚见面不到一天的少年身上。
  包扎完后,她走路还有些不便,秋沥扶着她回了秋兰家。
  秋兰家不大,除去客厅,有三个房间。
  一个是秋兰的卧室,一间是秋沥的卧室,赵雅原那间房间兼任书房,每年只有在他来的时候会开铺。
  秋兰说,“小雅去和小秋挤一挤,把房间让给念念吧。”
  赵雅原,“阿婆,你是不是忘了,我们都已经十八了,长个了……秋沥那床,能睡下我们俩?除非叫念念和我们谁睡一个床。”
  秋沥皱起眉,轻轻呵斥了一声,“雅原。”
  鹿念忙摇头,“没关系的,我记得,镇上是不是还有个旅馆,我到那订一间房间就好了。”
  她腿受伤了,这几天行动不便。
  秋沥身体不好,叫他背着或者搀着她一路,也是个负担。
  赵雅原,“这样也行。”
  南荞治安很好,基本没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大家都认识,旅馆离他们这就几分钟的路。
  他看鹿念对秋沥的态度,约莫也是发生了点什么。
  赵雅原其实是很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一个人,把鹿念带到这儿来了,见到人了,他也不打算再继续瞎掺和了,他们内部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
  秋沥似乎不赞同,“我睡沙发吧。”
  鹿念小声说,“我有点不方便的事情……”她有些尴尬,但是确实,她这几天出去住旅馆要方便很多。
  洗澡,换姨妈巾,洗内衣裤,这些都太尴尬了。
  少年显然没有想到,他垂下眼,“……对不起。”
  鹿念忙说,“没事,是我事情比较多。”
  “那你去送她吧。”赵雅原说。
  他有意给他们留下一点说话的空间,
  旅馆就叫南荞旅馆,简单直接。
  “念念,身份证。”秋沥说,“我对这里比较熟,帮你登记。”
  鹿念有些不好意思,从包里翻出自己的身份证。
  登记很快,她拿到房卡,把行李都放了进去。
  秋沥说,“那我先回去,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鹿念扶着栏杆,她觉得自己换了宽松裤子,腿包扎后已经好了很多,非要送他下来。
  “那你走吧。”鹿念说,“明天见。”
  其实他们都知道,鹿念在南荞待不了多久。明天就要离开。
  他站着没动。
  “小秋。”鹿念终于叫他。
  “去吧。”鹿念踮起脚,在他肩上鼓励的拍了拍,顺手揉了揉他头发。
  血缘是很特别的,她能感觉到,自己和他本能的亲近。
  少年黑眸弯了弯,有些腼腆,他抱了她一下,低声说,“你也好好休息。”
  “头疼就不要想了。”他说,“晚上不要再哭。”
  鹿念被说得很不好意思,她很想知道,他们到底谁大一些,可是,也看不出来,她也不好意思直接问秋沥。
  旅馆老板似乎又正在给人登记。
  “今天加上你,居然一天来了两个新客。” 旅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笑眯眯的,长着个大肚子,像个有福的弥勒佛,“还都是年轻人。”
  老板人话多,那个新来的旅客似乎格外沉默,由他说着,也没有搭腔。
  是个背着黑色旅行包的男生,似乎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但是宽肩,窄腰长腿,背脊笔挺,只是一个颀长的背影,就格外好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鹿念已经呆了。
  看那个男生登记完了,拿了房卡,转身露出一张长得极好的淡漠的脸,
  她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个偏僻的小镇,遇到已经阔别一年的秦祀。
  他长高了,模样也变化了一些,轮廓变得更加分明,凤眼狭长,薄唇抿着,戾气比之前似乎要重一些。
  “念念?”秋沥轻轻叫她名字。
  鹿念回过神,“……”
  男生垂着眼,看着亲密站在一起的俩人,眸光冷漠。
  他背着包转身离开了,似乎没有看见她一般。
  鹿念呆呆站在原地,脚似乎被钉在了地上。
  难道是她认错了?
  不可能,烧成灰她也认识。
  她勉强笑,“小秋,你回去休息吧,今天累了,你早一点休息。”
  秋沥身体真的不好,尤其是肺,她今天摔了脚,秋沥坚持要背她一直到山脚,后来鹿念坚决不同意,改成了搀,但她依旧能感觉出来,今天真的累到他了,他做不了这种体力活。
  南荞旅馆就两层。
  客房基本都在第二层,鹿念在第二层靠左的房间,隔壁房间门紧紧闭着。
  鹿念记得就在之前,她第一次上来时,还是开着的。
  那是秦祀的房间。
  她在山上走了一天,实在难受,在房间里洗了个澡,给小腿换好药,把头发擦干,刚坐下,又想起了秦祀的事情。
  还装出那个样子。
  不认识?
  出去读个大学,就翻脸不认人了?
  而且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南荞?还这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却越想越气,气得根本坐不住了,直接打开门,去隔壁敲门。
  力度从强到弱,她越敲越没有底气。
  如果秦祀是和别人……比如女朋友之类的人一起过来的,她上门这么敲,是不是会很没礼貌?
  门打开了。
  鹿念还呆呆站在门口。
  往里看,很简单的标间,似乎没什么女人的样子。
  里面只有一张床,黑色旅行包被放在地上一角,被子床单都很整齐,很秦祀的风格。
  天气过于炎热,他似乎也洗完澡出来,一手拿着毛巾,黑发上还滴着水珠,水珠下滚,他黑t的背后被洇湿了一些,越发显得背脊宽阔清挺。
  他把毛巾扔下,抿着唇,硬邦邦问,“你有事?”
  鹿念现在满脑子问题,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秦祀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南荞?他来干什么的,来玩的?
  这也太过于荒唐。
  想起那天陆执宏对他赞不绝口的赏识。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秦祀是不是陆执宏叫过来的,她一切都败露了,陆执宏叫他过来逮他回去。
  她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来南荞?是我爸爸叫你过来的吗?”
  秦祀神情彻底冷了下去。
  他嘲弄的说,“就这么怕?”
  “和人在外头搂搂抱抱的时候,怎么不怕?”他说,“背着人和一个男人偷偷单独跑来这,怎么不怕?”
  鹿念小脸都气红了,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火辣辣的烧,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羞恼,“你跟踪我?”
  “我来这边社会实践。”他声线冷得像冰,移开了视线,“你以为我很想看?
  那双冷冰冰的眼瞳漆黑淡漠,似乎不含一点情绪。
  鹿念气得发抖,恨不得上去打他一巴掌,她简直出离愤怒了,一下忘记自己左腿扭伤了,刚站起身,整个人就直接栽了下去。
  她想也不想,自然往秦祀的方向摔。
  死也要拉他垫背。
  这样看起来,简直像是她主动朝他扑了过去。
  这个简陋的房间里,连椅子也没有一把。
  秦祀原本正在床边坐下,被她这么忽如其来的一扑。
  她刚洗完澡不久,发梢身上,如兰似麝的少女甜香扑面而来。
  那么陌生,似乎又那么熟悉。
  她跌入他怀里的一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浑身血液的流动似乎都停滞了。
  朝思暮想,到底不如真人在怀。
  只是对她的眼神和触碰,他难以克制的反应都经常让他感到极端的羞耻,眼下这种整个人直接扑入了怀里,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极限。
  “你去说啊。”鹿念已经被气晕了头。
  他比她高了一个头,居然就这样被她按倒,压在了床上。
  继续和她吵架啊!他不是就喜欢嘲讽她,爱好和她吵架么。
  少年喉结动了动,声音发涩,什么也说不出来。
  鹿念闻到了清新的水汽味道,混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
  他皮肤白,日常没什么表情,平时总是高傲冷漠的一张脸,说话可以呛死人,眼下耳后都已经红透,他闭了闭眼,狼狈得几乎什么都已经说不出,更加推不开怀里的人。
  鹿念见他唇动了,似乎是想说什么。
  又是要反驳,和她吵架吧。
  看着身下少年端正清俊的脸,她脑子一热,也是气昏了失去了理智,竟然想也不想,直接咬上了那薄薄的唇。
  他一说话,永远只会对她说这种凉薄讥讽的话,她一点都不想听。
  “你去告诉我爸。”她含糊的说,“连着这个,一起去说啊。”
  这比搂搂抱抱不是还要过分很多?他有本事,就把这也告诉陆执宏。
  作者有话要说:
  念念强吻了,四四崽被推倒。
  (话说偷亲真的可以算初吻咩,四四崽很纯情滴,那次真的只是碰了碰,没什么深度交流,咳。)
  念念霸总脸,“还说不说?再说,要下一步了。”
  四四崽:……
  (四四主动当然有,但不是现在,嘻嘻。)


第42章 
  鹿念从来没有过和人接吻的经验,那一下下去之后,自己脑子已经木了,他的唇比想象中软,是温热的,这是她见面后,第一次在他身上感觉到的温度。
  鹿念不知道也不敢再继续,她已经逐渐开始找回了一部分理智,僵着身子,想慢慢抽身。
  腰肢却已经被紧紧箍住,俩人依旧维持着这种姿势,鹿念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往下狠狠一拉。
  这人果然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温柔……她面红耳赤,腰肢根本动弹不得。
  鹿念脑子乱哄哄的,竟然还能分出一小部分心神,分析了一下他这么做的原因。
  是觉得丢了面子吧。
  他从小就傲,敏感多疑,自尊心又极高,估计是觉得被她按着这样那样,非常丢脸,所以一定要返还回去。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狭小,看着也不甚结实,稍微一动便咯吱咯吱响着。
  两人都沉默着,似乎谁也不服谁。
  明明做着这种亲密的事情,氛围却异样的奇异。
  鹿念已经喘不过气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开始有点后悔起自己招惹秦祀了。
  不知过了多久。
  分开时,之前剑拔弩张的吵架氛围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她呆呆的,还坐在他怀里,漆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垂在雪白的面颊旁,唇色格外嫣红。
  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似乎都沾染了他的气息,一想到这个事实,就让鹿念变得像是刚蒸出来的包子似的,整个人都散发着腾腾的热气。
  她微微抬起视线,看到他起伏的喉结,清瘦好看的下颌,再往上看,他漂亮的唇被她咬出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儿,还没消掉。
  他手指终于松开了她的腰,但是什么也没说。
  鹿念也不敢再看他神情,她鼓起勇气,硬着头皮,“你,你是不是满意了?”
  有了这个把柄,应该不会再去告诉陆执宏了吧。
  秦祀,“……”
  他没有回答。
  鹿念也实在已经到了极限了,她再也说不出什么,想坐起身离开他怀里。
  没想到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软绵绵的,手脚无力,直接跌了回去。
  身下少年发出了低低的一声闷哼,很快被抑制。
  黑发垂下,遮住了他的神情,往昔清凌凌的凤眼,眼角泛红,他用手指遮挡住,不想让她看到,尽力克制住自己的一切反应,那声轻得几乎让她以为是错觉。
  鹿念,“……”
  她忙再起来了一次,也顾不上再多,就这么软着手脚,急急忙忙的跳下床。
  秦祀没有来追她。
  鹿念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像那种电视剧里演的负心男,把人家强吻了,也不解释,直接就这么跑了。
  “我,我,我先走了。”她结结巴巴,也不等他说什么,慌乱的关上门直接跑路了。
  门被关上。
  她的背影彻底消失。
  他终于起身,闭了闭眼,脸已经红透了,身上难捱的热度一点也没有褪下,少年紧抿着唇,把身上掩着的被子扔开,浴室门被关上。
  ……
  那是她的初吻,竟然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交出去的。
  像是在他们漫长的青梅竹马岁月一样,他们日常吵架斗气,然后各种形式的不欢而散,只不过这一次,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没什么特别的。
  鹿念红着脸,告诉自己。
  她其实完全没想到秦祀的会是这样的反应。
  昨天晚上的场景实在是过于刺激。
  她做了一晚上难以形容的梦,根本没有睡着几小时,第二天醒来时,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来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无精打采的模样。
  然后想起,自己今天还得去找秋沥,顺便还得去诊所给小腿换一次药。
  她现在走路还有些不方便,但是,预定好回逢禾的时间就要到了,赵雅原还好,如果她不能按照预计时间回去的话,陆执宏那边的后果不堪设想。
  她收拾好背包,准备下去退房。
  不料,刚出门,隔壁的门也开了。
  是秦祀。
  他换了衣服,少见的白t,宽松的黑裤,颀长俊美,越发显得清爽,鹿念很少见秦祀穿这么浅的颜色,倒是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抿了下唇,没看她。
  但是,似乎没有昨天见面时,那层如罩寒霜的冷淡。
  鹿念忙转身,去找老板。
  她现在也不能看见他,一见他,脸便发烧,想起自己昨天喝了假酒一样的恶劣行径。
  “老板,退房。”鹿念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他。
  “好嘞。”老板接过房卡,给她办理手续。
  “你们年轻人,身体就是好。”老板笑呵呵的,“就是,我们那床,经不起折腾,得小心不要弄坏了。”
  鹿念,“对,对不起,床应该没坏的,坏了我可以赔偿。”
  虽然她年轻,身体也不好。
  但是她想,昨天虽然动静大了点,但是应该没有把老板的床弄坏吧,毕竟也没闹多久,她体重也不重。
  秦祀默不作声,耳尖红透了。
  老板笑眯眯的看着他,“小哥,你也要退房?”
  “嗯。”他把房卡放在柜台上,很快也办了手续。
  俩人一起走出旅馆,又是一前一后。
  气氛实在过于尴尬。
  “我今天要去兰阿婆家。”鹿念讷讷道,“你不是要去社会实践?”
  他垂着眼,没说话。
  “我今天就回去了。”鹿念轻轻咬了下唇,“这些事情,你都别和我爸爸说好吗?”
  他终于开口,“我没兴趣说。”
  这是昨天那件事之后,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鹿念心里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秦祀说话是很算数的,基本上,他没骗过她,说出来的承诺,无论语气多恶劣,最后都会兑现。
  她今天事情还很多,她想先拐去诊所一趟,给自己腿换个药,再去兰阿婆家找秋沥和赵雅原。
  她走得一瘸一拐的,背着背包,更是觉得无比沉重。
  秦祀一直走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鹿念艰难的走着,身子却忽然一轻,背包被拿走。
  他的手指很凉,但是修长有力,看似随便的搀了她一下,她走路就顿时轻松了不少,左腿上的负担轻了,也不再那么阵阵作痛。
  他竟然也没松手,就这样随着她往诊所方向走。
  鹿念都惊了,“欸?”
  她很意外,秦祀居然会帮她。
  她一直以为,以秦祀的铁石心肠和对她的漠不关心,她怕是现场暴毙在他面前,他也不见得会抬一下睫毛。
  秦祀没看她,看着前方,唇微抿着,神态似乎有些僵硬。
  她也没再和他说话,眼睛却微微弯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小开心,镇上的清晨,风格外舒服,一点不燥热,她的心像是被鼓起来的风帆,轻盈雀跃。
  到了诊所,大夫给她换了药。
  “小姑娘,之后几天尽量少走点路。”大夫说,“我们这地方小,条件不好,等你回家了,有条件再去大医院看看,看要不要再去买点去疤药。”
  其实伤口没什么问题。
  主要是,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小腿纤长光洁,像玉一样,如果留下了这个丑丑的疤痕,真的像是美玉留瑕一样,让人遗憾。
  “好的。”鹿念说,“谢谢大夫。”
  “药你朋友已经拿了。”大夫说,“我们这里坡路多,镇子里又没车,你要走不动的话,就叫你朋友背你一下。”
  鹿念,“……”算了,秦祀估计不愿意,她也就不开这个口了。
  不过,他居然真的已经给她整理好了药,在门口等着她。
  鹿念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忽然就对我那么好了?”
  她是真的想问,实在憋得慌。
  女孩子大眼睛眨巴着,认认真真的感慨,“我都觉得,简直不像是你了。”
  秦祀,“……”
  他有些狼狈,东西被扔还给了鹿念,
  鹿念抱着那一大包药,纤细的手臂都被压低了一下。
  她,“?”
  “对,对不起啦。”鹿念说,“我不该那么说,你一直都超级好的!从小就对我好……”
  “……别说了。”他把药拿了回去,咬牙道。
  鹿念,“喔。”
  她听话乖乖闭嘴。
  秦祀和她一起到了秋家小院,他似乎不准备随她一起进去,在外头就停下了脚步。
  鹿念正准备敲门,院子门已经开了,秋沥早在门口等着她了,“念念。”
  他目光看向她的腿,语气里带着担忧和责备,“早上去换药,你为什么不叫我一起过去?”
  鹿念说,“我想让你多睡会儿,你不用去也没关系的。”
  赵雅原告诉她,秋沥身体也不好,从小体弱,需要多休养,
  “我想陪你去。”秋沥温和的说,“毕竟,你今天就要走。”
  能多待会一会儿,是一会儿,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种被亲人惦记的感觉,暖洋洋的。
  鹿念依旧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体验过了。
  秋沥带她进门,鹿念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下不远处,“那个……”
  秋沥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她身后。
  高高瘦瘦的男生相当惹眼,站在院门枫树下,神色冷淡,似乎没有要过来打招呼的意思。
  “他是?”秋沥记得昨天在旅馆里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低声问鹿念,“念念,是你朋友?”
  鹿念,“……是。”
  应该……算是的吧。
  她原本就不知道怎么和别人形容自己和秦祀之间的关系,昨晚那事情之后,她只觉得他们之间关系的复杂程度又上升了一个倍。
  “他愿意一起进来吗?”秋沥问。
  赵雅原应该是刚起来不久,打着呵欠,从院子里出来,他也见到了秦祀,眼睛有些惊讶的睁大了。
  秦祀也看到他了,神情没什么波动。
  “你们先进去。”赵雅原对秋沥说,“我认识他,他来找我的。”
  鹿念,“?”
  秋沥点头,问鹿念,“我做好了早餐,一起来吃一点?”
  “去吧。”赵雅原冲她扬眉。
  他反手关上了院子门,
  清晨的小镇行人不多,麻雀叽叽喳喳的飞过。
  赵雅原挑眉,“你怎么出找来这的?”
  秦祀淡淡道,“社会实践。”
  “哦?”赵雅原笑,“在陆氏的社会实践?”
  秦祀眉眼未动,“是去逢禾的社会实践。”
  赵雅原沉默了。
  他说,“你说吧,想怎么样?”
  秦祀简短道,“让她回去。”
  赵雅原,“你不说,念念今天也该回去了。”
  秦祀,“之后还和你去逢禾继续游山玩水?你确定她那腿可以坚持?”
  赵雅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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