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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有点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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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媛与钟美人在山崖边散步,突然间就蹿出一条蛇,两人惊叫着往后退,陆修媛可能酒醉脚步虚浮,一滑直接跌落山谷。
还不等山顶派人下去问,在下面的守军已经过来回禀,证实陆修媛当场死亡,形容恐怖。
同行的钟美人则当场尖叫着晕倒,直到陈槐过去才悠然转醒,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事情经过大部分是远远跟在身后的四个宫女东拼西凑所述。
好好的一场重阳宴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小皇帝当场气的脸色发青,连御辇也没乘,骑马带了一队御林军便先行离了兔儿山。
不过事情并不算完,沈如意与长乐宫宫人一同随妃嫔们回宫,一行人才进后宫,慎刑司的人早早便等在那儿,上前拦住钟美人的马车,包括目睹事情经过的宫女也都一并押走。
一个高位妃嫔死了,尽管人证齐全,也仍需谨慎求证,这不过就是例行问话,却已在妃嫔之间引起不小的骚|动。
她们回宫时已经傍晚,晚霞染红了半边的天空。
钟美人的马车在沈如意面前驶过,钟美人由始至终没有下来,只在路过她时风吹起车帘,隐隐看见钟美人惨白的脸微微低垂,看不清神情。
沈如意很难不去想,为何那时在陆修媛身边的偏偏是钟美人。
明明赵氏活着的时候与陆修媛势同水火,钟美人甚至因为赵氏迁怒钱才人,在皇帝都替她洗清嫌疑之后,对她仍是不依不饶。
这样一个已经疯魔的人,偏偏在赵氏死后和陆修媛交好?L
☆、088 焦头烂额
陆修媛之死,很快便传遍前朝后宫。
她的死虽然震撼度不如一个月前死去的赵贤妃,可是无疑在赵贤妃之死上添柴加薪,重又燃起了还未熄灭的舆论热度。
一个月内死了两个高位妃嫔,陆修媛根本不用死的多么阴谋论,就已经给足了自诩忠臣良士的朝臣们自由发挥的空间,无数的奏折仿佛板砖似的纷纷砸进长乐宫,从后宫管理漏洞,再到皇家祭祀,最后延伸到皇帝德行这个深刻的话题。
章和帝的大臣多数还是先皇留下来的老臣,连先皇那种敦厚老实的人,不过爱好看个杂耍,也能被挑出来上奏折专注批评十三年,更何况章和帝画风与先皇截然不同。
如果说先皇还能算是坐在椅子上看戏的文静派,章和帝就是武刀弄枪,上蹿下跳的作死派。
其实豹房是早早便存在的,养些珍禽异兽供皇家观赏,但没有哪一个皇帝脑抽到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好好的江山不坐,泼天的富贵不珍惜,跑去和虎豹掐架作死。
朝臣们早就对皇帝这种行为不满,隔三五个月总会有一批集中批判劝谏的折子递上来,这种频率萧衍都已经习惯并且适应了。总之他们尽他们的忠,他尽他的兴,两相不耽误。
这一次借由陆修媛和赵贤妃的死,集中发难,指责皇帝不修德行,以致天怒人怨,上天示警,强烈要求皇帝自省,再不要作任何作死的行为,并且顺便指责了下皇帝平衡后宫的能力,理应雨露均沾。不应该独宠专宠,认为这种行为非常不明智,对繁衍皇嗣没有任何建树。
章和帝表示,别的他都能忍,就是事关皇嗣之事,他是寸步不让。
一时间,皇帝与大臣间展开一段拉据战。双方运用了一切能运用的手段。
大臣们拉着刘太后及一干皇亲国戚站队。皇帝则不仅不坐朝,甚至连大臣也不召见,有旨意都通过司礼监来回传递。两方人马焦头烂额。
小皇帝每天拉个好长的大黑脸,应付前朝后宫尚且手忙脚乱,自然就没有心情抓着沈如意刨根问底。
慎刑司例行问话后,钟美人和宫女相互间的证据证词相互佐证。没有任何疑异,章和帝便着礼部安排下葬事宜。
陆修媛比赵贤妃又有不同。她还有个女儿四公主永嘉,陆修媛一死,永嘉公主的去向就成了问题。
董贵妃有大皇子傍身,根本不想在永嘉身上浪费感情。照顾好了是应当应份,一个照顾不好就全部是她的错,半点儿好也落不下。摆明了不伸头。皇帝若是直接扔到她的永寿宫,她就接着。否则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娄昭容和王修仪也都是当娘的,每人都有自己的女儿,娄昭容凡事以董贵妃马首是瞻,董贵妃都不掺和的事她绝对没有掺和的道理;至于王修仪,看书都看的傻了,自己女儿都教成了个小书呆,和永嘉一样都是四岁,可是说起话来老气横秋,一板一眼,王修仪就是主动要求养永嘉,皇帝还不敢干呢。
高位就这三个妃嫔,各自有各自的盘算,都不愿意接手,低位妃嫔倒是翘首以盼想将永嘉公主抱到跟前养,便是不能因此招来皇帝睡上一啪啪,好歹以后有女傍身好处是大大的,但是无奈位份太低又都不够格。
最后还是刘太后发了话,抱到仁寿宫她亲自抚养,总算解决了永嘉的问题。
刘太后在皇帝与大臣的拉锯战中,完全站到了大臣那一边,两母子闹的不要太僵。
永嘉公主抱到仁寿宫,这也算是一种缓和了,皇帝兴冲冲把永嘉公主抱去,屁股还没在仁寿宫坐稳,刘太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抢白。意思与大臣们简直是一脉传承下来,只是话语更直白——
就是他文治不如先皇,素质不如先皇,不如先皇得臣子的心,更不如先皇的德行,总之方方面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是说就说吧,刘太后倒是不担名,所有句子前面都加个——你的臣子说……
萧衍也是够了。
那些个折子他都扔给司礼监过滤,根本眼不见为净,却不料后院起火,太后与其说被大臣洗了脑,不如说找到了知音,有人和她产生了共鸣。
他知道先皇仁德,与太后伉俪情深,太后自然看先皇哪哪都是好的。
但他也没有说暴政,或者乾纲独断不察民情,给国家人民造成什么伤害吧,至于揪着他不放,跟打倒阶级敌人似的?
古往今来成千上百个皇帝,他也没见哪个和哪个是一模一样的,凭什么那些个大臣要求他和他父皇要一样?
他就是他不一样的烟火!
整场仁寿宫出来,又是不欢而散,皇帝倒是绷住了劲没跟刘太后起正面冲突,一句后宫不得干政,把所有的路就给堵死死的。于是太后垮着一张脸,恨不得当场就叫人再把永嘉给抱出去扔皇帝身上带走,皇帝则拍拍屁股走人,那张脸只比刘太后拉的更长,要不是身高腿长离地面太远,真要砸脚面上了。
大中午的,皇帝气哼哼地从仁寿宫一路赶回长乐宫。
无处发泄,他就在昭仁殿外竖起的几个木桩子上踢了足足半个时辰,踢折了五根木桩,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阳光上,那满头满脸的汗珠晶莹地泛着光。
亲眼所见小皇帝自我治愈的全过程,沈如意也是醉了。
知根知底的陈槐却是松了口气,这也就是皇帝手伤还未全愈,没办法和虎豹掐架,否则就不是在大太阳底下踢木桩这样就能解决的了。
不过,雨过未必天晴,他不想在这时候冒头,便使眼色示意沈如意上前服侍皇帝擦脸。谁知沈如意视若无睹,不动如山。
陈槐皱皱眉,以为她没看见,就轻轻一扬下巴,眼神直往皇帝那边飘。
沈如意垂眸,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劲。
这要是再看不出来沈如意纯粹是装傻充愣,陈槐也算是白活了,他暗骂这货越练越精,躲事儿躲的才叫一个快,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也懒的使眼色,把眼睛几乎给甩抽筋了,手默默地移到后面,轻轻在她后腰上一推。
沈如意暗叫一声不好,已经是刹不住脚腾地上前一步,顿时她只觉得整个昭仁殿后边所有的视线齐刷刷兜头兜面地砸到了她的身上。L
☆、089 身份疑团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有沐浴在阳光下的小皇帝哼了一声,瞥过来一个凉飕飕的小眼神。
“陛下,擦擦脸吧。”
沈如意缓步走上前,一边说一边抽出窄袖中的锦帕递到皇帝手上,她本来就肤白如雪,烈日这么一照更显得好像涂了一层光晕,一双眼睛像黑葡萄似的,睫毛又长又翘,整个人又娇又俏。
特么,陈槐老狐狸坑她!
她淡淡地扬起一抹笑,表面人畜无害,心里却已经把陈槐上上下下十八代祖宗先辈给问候了个遍。
正所谓权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陈槐修炼成精成妖的老怪物,身负司礼监大太监一职,天子近侍,连内阁五位大臣也不得不卖几分面子,跺一跺脚皇城根儿都颤两颤,各种好处受着,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不知道抚慰小皇帝那颗脆弱的小心灵,耳聪目明躲的快,万年潜水的老乌龟不伸头都说不过去,居然在关键时刻把她推出来试水挡炮!
其心可诛,其行可再诛!
萧衍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直将沈如意看得心里发毛,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才拿起锦帕随便在脸上抹了抹就又扔回了她手上。
“朕心情不好。”他说。
沈如意表示,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喘气儿的都感觉得出来。
在后宫的宫女太监,除了几个少数脑筋不够用,绝大部分都是察颜观色的能手,恨不得一点点风吹草动,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也就明白气氛了。更何况小皇帝又不同于那些妃嫔,上面没有压在他身上的。喜怒哀乐都在面上,根本猜都不用猜,一看也就知道了。
可是,他这么明晃晃说出来,是想……让她安慰几句?
总不会是让她说刘太后的坏话吧,她想。
还没弄清楚状况,便听小皇帝继续道:
“你究竟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般境地。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朕开心开心。”
沈如意闻言,心头那口老血好悬一口照着小皇帝的脸就喷过去。
这也叫堂堂大晋皇帝说的话?
他还可以更没有深度没有思想没有同情心吗?
他要不是皇帝,就他这种说话方式。估计会被人活活打死。就算正面对决无法抗衡他的武力值,挖坑设套也得让人阴死!
萧衍一个眼色过去,陈槐心领神会便带着所有宫人远远散开,偌大的后院只剩下皇帝与沈如意两个人。用实际行动证明他那话绝对不是说出来耍着她好玩儿。
沈如意一向禀持着一个宗旨,无法逃避的事就一定要勇敢面对。而且面对的时候还要摆出最优雅自如的一面。
“就在这儿?”她神情一变,巧笑颜兮,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心惊肉跳,变颜变色的小宫女。
萧衍忍不住笑了。凤目微眯。“哟,这就变脸了?你可好好说,你也知道最近朕烦心事忒多。要是编的不尽如人意,后果你是知道的。”
沈如意默默地抖了一下。故作镇定地扬了扬下巴。
“你既然都猜出来了,我再瞒你不是没有必要吗?要说就说真话,至于你信不信的,我就不管了。你也知道,我换个身体和换件衣裳也差不多。”
萧衍心头微微一动,那她倒挺会挑衣裳,这两件还都挺漂亮名贵。
“继续。”他多余的话一句不说。
沈如意忽然有些迟疑,“我们真的不进去找个私密的地方,坐下来慢慢地聊吗?”
“怎么,担心光天化日之下撒谎被老天爷听到,一个雷把你劈了?”
“……”这种被偷窥到内心深处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我是不需要撒谎的,你要明白。”沈如意瞪大了黑眸,睫毛忽闪忽闪的,表情认真。“你如果不相信我,就干脆不要叫我说,也省得我浪费唇舌。我迟早是会离开这里的,又不会耽搁你什么。”
萧衍并没有说话,目光微沉,那种莫名的压迫感令是让沈如意看着心尖尖直打哆嗦。
“其实,我原是注生娘娘身边的侍女——”
“注生娘娘?”萧衍拧着眉毛,这是位什么神仙?
“大晋许多庙都供奉我家娘娘,跟我家娘娘求子,香火可是很旺盛的。”沈如意小眼神带着两分嫌弃,像是鄙视萧衍孤陋寡闻注生娘娘如雷贯耳都没听说过。
特么,他不熟悉就对了!
当她挑了这么一个有名有姓又有市场,但是皇帝一辈子也不会进去参拜的神灵这么容易的吗?!
这还要感谢她早早仙去的娘亲,生了她之后无比想要再生一个儿子,一个月往注生娘娘庙里至少去三四趟,每次去还都奉上为数不少的香油钱,虽然直到最后娘亲也没有如愿生下弟弟便撒手人寰,但沈如意多年耳濡目染,伪造身份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注生娘娘。
注生娘娘又称授子神,为养育之神,在大晋绝对是极受妇女欢迎的神仙,虽然极少有以注生娘娘为主神的庙宇,但很多庙宇都以她作附祀。
小皇帝别说他这身份地位,就是其他男子哪怕听过注生娘娘的大名,也不可能研究她的来历身份。
沈如意便顺竿往上爬,主意打到了这位注生娘娘的身上。
“有一次娘娘举办酒宴广邀天庭神仙好友,我失手打碎了娘娘珍爱的琉璃盏,这才——”
萧衍已经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你是沙和尚?”
还打破琉璃盏,这根本就是大晋要尽皆知的画本子里的剧情,还真是不动脑子直接照搬过来。她敢有点儿技术含量,用点儿心动点儿脑吗?
“他是他,我是我,你到底要不要听?”沈如意也怒了,说要听她说的人是他,几次三番打断她的人也是他。说一句被他断三句,他还能切的再碎点儿,直接做汤咽下去吗?
萧衍挑眉,自从他俩摊牌,她口口声声‘尔等凡人’之后脾气越发见长,不只敢和他甩脸子,现在居然就敢顶上嘴了,赶情还是迟来的崛起了。
“你的意思是,你打碎了琉璃盏,所以就让你到朕这后宫——换身体跟换衣裳似的玩儿?”
沈如意迟疑地点点头,“嗯。”
“你是知道的吧?”
他笑,“慎刑司的手段让一个人死容易,要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是太难办到的事。”L
☆、090 孤注一掷
沈如意不知道慎刑司的人知道他们的名头成天挂在皇帝嘴上,用来吓唬一个弱质女子是个什么感情,总之她感觉很悲伤。
不过,皇帝食言而肥也不是一次两次,说不用慎刑司吓唬她,却从一天三餐的提法换成了三日一小提,五日一大吓,如此自打嘴巴的行径,她根本已经懒得再计较。
而且就依小皇帝这暴脾气,霸气侧漏的劲头,她也不敢较真。真抓着皇帝的小辫子不撒手,他就能把她辫子下面的脑袋都得割了。
她是厌烦一次一次死个没完,但也没活腻歪到像小皇帝那样自己作死。
“你当我愿意的吗,好好的预备神仙不做,跑到人间遭罪受苦?娘娘当时在气头上,我还以为认个错就没事,惩罚过了也就算了,不过就是个琉璃盏嘛,谁料得娘娘气性这般大,到现在也没有要我回去的意思。”
沈如意小脸抽抽着,黛眉轻轻蹙起,目光满是哀怨。
萧衍比沈如意高出一头,身材颀长挺拔,背光而立更将沈如意纳入自己光影之下一般,形成一股绝对的压迫感。他慢慢向她迈进一步,她不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成败在此一举。
皇帝若信了,以后天高海阔任她胡编乱造,若是不信,只怕不当个装神弄鬼的妖物,就是个招摇撞骗内有妖法的骗子给剁了。
不过,如果还是以前她印象中温良恭俭让的小皇帝,中规中矩那么一个人没准她就真还就被弄死了,但是经过这两次的重生,深刻地体验到这位章和帝深井冰的底子。顶爱作死的取向,她多少还是有些信心的。
不要辜负她的信任,作死吧小皇帝,沈如意在心里呐喊,心已经快要跳出嗓子眼。
果然,小皇帝突地一笑,顿时把她笑的整个儿犹如春暖花开。冰消雪融。少女心都萌动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原本你是天上一个神仙的侍女,因为和沙和尚一样打破了个杯子。就被惩罚到了朕的后宫?”
沈如意点头如捣蒜,“是这样没错。”
“然后就占了朕妃子的身体?”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啊,”沈如意连忙摇头,一脸惶恐。“你可不带这样冤枉我的。我没有占你妃子的身体,我是在她们死了以后。莫名其妙就到她们身上了——我没有占,我只是——”
“捡?”萧衍适时地提醒她。
沈如意一噎,这词不好听,但其实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可以这么说。”她沉吟,满脸沉痛。
和他想的差不多。
萧衍凤目微闪,据他所知赵氏和钱氏性格大变之前都有死亡的经历。还都是被确认了死亡之后,再度死而复生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怀疑自己有被朝臣们洗脑的倾向,居然有一丝丝的动摇自己是不是真的不修德行,以致妖魔鬼怪全出来了。宫里接二连三的死人,然后中间就掺杂了这么个不死是个什么怪物的,换命跟换衣裳似的。
可惜即便她嘴里冒出来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都是真的,也遮盖不了她是个二货傻缺的事实,否则他还真要向她讨教讨教换衣裳的技术,以后不说千秋万代,大晋万年的江山,就是及时享乐,他换个正常功能的身体也是好的……
说多了都是泪,萧衍长长叹了口气。特么,他这皇帝当的也是够够的了。
原先看着后宫佳丽都跟花骨朵一般,又漂亮又招人疼,现在就跟群居的恶狗相似,看他的眼神儿就像盯上眼的肉骨头恨不得分分钟扑上来吃干抹净,拆骨入腹。
他在后宫就跟打谍战似的,防火防盗防后宫妃嫔三五不时扑上来的勾搭,还得防着前朝大臣,后宫宫娥妃嫔看出什么端倪。
即便风言风语出来,也影响不到他江山的稳固。主要是他爹有正事,这辈子就生出他一个继承大统,没别人在旁虎视眈眈。但是忍受别人背地里的指指点点,和各种鄙视的眼光,光是想想他都有杀人的冲动。
更不要说史书里那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管他有什么样的功绩或者哪怕他打遍天下,把整个大晋版图扩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不管是现在的人,还是以后未来几千年的人,关注的重点永远会是他……这一点。
沈如意开始时还意气风发,打定主意把牢底作穿,认准儿死理咬死不撒口,可眼瞅着小皇帝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那张脸越发阴沉狰狞,她满腔的豪气顿时就烟消云散。
“陛、陛陛陛下,”她默默地退后一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要我说什么我都如实相告,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是真的,千真万确的。”
萧衍冷冽的视线转到她脸上,看了半晌,脸色渐渐才恢复正常。
“千真万确也好,信口开河也罢,你最好是不要让朕找到证据证明你满足的谎话,否则——”
“后果我知道的。”沈如意满满诚意的点头,终于长舒了口气。
“所以,就是赵氏和钱氏?”
“……嗯。”
萧衍笑了。
他一笑,沈如意就心里发毛,浑身肝颤。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皇帝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肩上,然后大掌渐渐从肩膀滑向她的后背,她身体顿时一僵,好像那双手不是手而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慢慢地划开了她的身体,开膛破肚。
“只有赵氏和钱氏,朕看你可不像是初来乍到,人事不通的样子。你是现在就想死,还是见识见识慎刑司的刑讯手段先?”
小皇帝总是有种技能,让你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沈如意清了清咳嗽,特么的小皇帝把她的老痰都给吓出来了。
“其实,之前还有一次。”她眨眨黑眸,脸微微有些僵硬。
她只能说幸亏她的脑袋也不是白给的,早早设想了可能发生的各种状况,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一层一层地往外扔她设置的小故事。
她只怕一股脑儿招个底儿透,故事太通顺,反而漏了行迹。
当然,小皇帝如果能在这里就此打住,她也省了不少唇舌,而且那个身份说出来,也委实令她尴尬。
“是谁?”萧衍看沈如意的表情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
沈如意垂眸,舔了舔嘴唇,万分纠结地道:
“我第一次……是个小太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因为对于我来说变成个——那个,冲击太大以致我大半个月没敢洗澡,结果……到御前服侍,因失仪之罪被打了十杖。”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死寂。
连明媚的阳光洒下来,仿佛都夹杂着丝丝的寒意。
微风吹动萧衍的衣裾,他长身玉立自岿然不动,仿佛被时间凝结了一般,只有脸部微微龟裂。再龟裂。L
☆、091 验证
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
萧衍回望过去,除了成天跟在他身边的陈槐,顶数那个小太监给他的印象最为深刻。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有味道的一个小太监,看着斯斯文文,怯生生的,结果味道那叫一个酸爽,好悬没把他前三天吃的饭都给熏味出来,膈应的他事后半个来月都没什么食欲,想起来就要吐。他就是个男的,要不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肚子里有了一个什么小肉球儿。
事后其实不只那小太监被揍了十杖,连带着太监管事忙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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