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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有点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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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哪跟哪?
  沈如意后知后觉,终于发现皇帝可能是和她气上了。
  可她能气着他什么?她晕晕乎乎睡了几天,是让他逮着机会诈出她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把自己老底给掀了?
  她抽抽鼻子,总感觉连鼻涕都要被皇帝给吓出来了。
  “陛下,我做错了什么?你能,给个提示吗?”她慢慢挪下床,认罪似的跪到他脚边。
  萧衍冷冷一哼,撸起袖子把胳膊往她眼前一递,“你看看,你睡觉非要拉着朕的手也就罢了,你是病人,朕不与你一般见识,可你枕就枕嘛,睡到一半儿还咬朕的手。”
  “朕每天让你枕着,一连五六天,都要让你咬出坑了!”他一字一句地道,还嫌不够生动,伸手另一只手指着他所谓的伤处……
  问题是沈如意眼皮都要贴到他胳膊上,看成了个对眼,愣是连点儿印痕也没瞧见。
  “看见了吧,你是属小狗的吗,就知道咬人?”萧衍理直气壮,挺直胸膛,说出口才算把憋心里的恶气吐了一丝丝。
  “也不知道你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每天不让旁人近身,就只拉着朕,只有朕喂你,你才喝药。赶情你这病不是溜别人,是专门溜朕的。现在你好了,就翻脸不认人,连看看朕让你咬的伤口都不看,你把朕真当生下来是伺候你的?”
  特么,总算是说出来了!
  陈槐也是受够了,这一天皇帝就没个消停,阴阳怪气,看谁谁别扭,瞅谁谁膈应,连皇帝他豹兄都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他还琢磨着是这两天太后天天使人到长乐宫拿姜贵妃说事儿,把皇帝给说烦了,谁知道晚上皇帝终于爆出来,他才听话听音,终于明白皇帝这是做了好事不留名,人家当没这回事,心里又失衡了,实在憋不住自己给爆出来了。
  这小话儿甩的,说是贵妃折腾皇帝,打情骂俏的节奏,其实根本就是自我剖白啊。
  作为皇帝心腹太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体察圣心,先皇帝一步把事情办妥办好办的毫无人工穿凿痕迹,还要皇帝劳心费神,是他工作的失职啊!L

☆、119 云山雾罩

  沈如意第一反应就是,皇帝特么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呢。
  皇帝这人,她几辈子都和他纠缠在一块儿,死缠活磨的,她不了解旁人还能不知道他?
  别看他是个热衷武学的,练武打仗他钻到泥坑里滚出来都没二话,和虎弟豹兄搂来抱去也不嫌脏,只一旦回复皇帝身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鞋在脚边儿他还等人给套脚上,平时让人伺候惯了,根本形成了惯性思维,融到他骨子里。
  他喂她喝药?
  居然她咬他的手,他没敲碎她整口大牙?
  怎么听起来就这么玄幻?
  “这……怎么能让陛下喂我吃药?我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太不应该了。”她一脸受宠若惊,上手轻轻抚摸皇帝所指的疑似受伤的手腕处。
  “我也是烧糊涂了,居然就让陛下受这无妄之灾,要不……陛下,你咬回来吧?”
  她微微抬起了手,那高度皇帝真要下决心咬她,就和把脑袋插到裤裆是差不多的效果。
  萧衍一看她的反应就不满意,倒不是她说的话哪里能让人挑出刺来,而是她下意识的第一个眼神,好像完全是难以置信。
  他这心顿时一折个儿,就好像满腔热情让人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他堂堂皇帝,说一不二,一口唾沫一个钉,就好像他能骗她似的。
  她有什么可值得他骗的?
  她吃的喝的穿的住的哪样不是他给的,除了她这个人,她还有什么?
  而且连人都不知道啥时候就没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以为朕骗你?”
  他腾地从床边站起来,大手随便在空中一哗啦。“这长乐宫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朕还能因为这点小事骗你不成?你要是不信。你随便问,看看朕这几天是怎么对你的!”
  陈槐直想捂脸,堂堂皇帝至于要闹到大厅广众当场验明正身的地步,也是气疯了,失了理智吧?
  真要睡一觉回过神,想起自己干出这么掉份儿的事指不定又是怎么一番折腾,他会用血与泪的教训。令长乐宫所有人忘记那些不该记得的。
  可惜一众宫人虽也心有踌躇。却不敢违背皇帝,随着他大掌扫到哪,哪里的宫人点头如捣蒜。
  “我怎么会不相信陛下呢!”
  沈如意自然不会傻到随着皇帝的手掌所指一路望过去亲眼验证。跪地上就抱住皇帝的大腿,胸前肉乎乎的就压到了皇帝右边那条大长腿上。
  她深情并茂地道:“我只是不敢相信,陛下居然会如此待我,如此卑微之人。我早与陛下说过。这个世界我只有陛下了……我怀疑哪个人,绝不敢。也不会怀疑陛下!”
  这个世界只有陛下,这种话也能说出口,陈槐也是醉了。
  他按皇帝的吩咐,不只调查了姜湄此人的生辰八字。也顺带手的查了她的家世背景。虽说她父亲只是个正九品的江川府巡检司,一家五口人在外面也活着好好的,就算要拍皇帝马屁。摸顺这头倔驴的毛,也真是敢想敢做敢说。
  明明被皇帝看上也不过十来天。刨去她病的迷迷糊糊那几天,两人相处的时间都有限,说出来的话可是海誓山盟,云山雾罩的,像是前世情今生定的一对痴缠相恋的情侣。
  倒真应了她那八字,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比前几个死的那些还要更阴上几分,为人处事总是透着几分诡异。
  谁知就是这么一句酸倒满口牙的一句话,还真取悦了皇帝,陈槐眼瞅着皇帝那张大长脸慢慢缩回了正常的长度,脸色也由阴转晴。
  “朕也不是非要听你这番表白,你对朕的心,你说了也不止一遍,朕早就知道。”萧衍顿觉整个身心都舒畅了,有种被世人理解的幸福。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看沈如意,然后俯身轻轻扶她起来。“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就跪,多大点儿事,朕就是随便和你说说话,你也至于的?”
  呸!
  沈如意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没碎他一脸唾沫星子。
  他说的这是人话?
  刚刚难道不是他气囊囊地跑过来质问,脸色阴沉可怖,好像不是他心甘情愿,而是她强迫他喂她药,让她咬,是迫于压力之下做出的选择,如今一朝反抗,横刀立马要她给他个说法公道似的。
  好吧,做好事的确应得那一句谢谢,可她还是想不明白皇帝之所以会这样做的原因。
  就如同他所说,他是皇帝,一句话就可以挑起或解决无数的纷争。更何况她一个病人,一声令下不知多少人就位。
  哪怕她是真心因为钟美人留下心里阴影,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完全可以让四五个宫女太监一起上手按住她对嘴灌就是了。
  百思不得其解,沈如意只能归究于颜值高的好处。
  毕竟赵氏那面板的身材生就是个被皇帝搓磨,玩弄于鼓掌间的;钱氏倒是标准配置提升了些,那也不过是在物质方面,别说生病喂个药,就是在病中也还要和皇帝斗智斗勇,承受**与精神的双重考验。
  怪道她昨天她晕乎乎的觉得下巴不知被哪个掐的生疼,灌了满嘴的苦药。
  原来竟是皇帝。
  “我当时晕乎乎的也没个轻重,不知可咬疼了陛下?”沈如意摆出满满自责脸,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来回摩挲。
  “我以后……好好补偿陛下。”她语带双关地道。
  谁知萧衍回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的意思。
  “我做那些事,又喂你喝药,又让你当猪蹄子啃,就是为了你所谓的补偿?”
  如果不是,麻烦这些话说过了,不用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样她很容易领会错了上级领导的意图好么?!
  沈如意也是无语了。
  “睡吧!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吧,别想一些有的没的。”萧衍顺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返身跟没事儿人似的招呼宫人更衣。
  不过那脸再不是刚才黑的跟锅底灰似的,一扫整天下来阴霾压抑的气氛,神情愉悦轻松。
  其实不只沈如意,整个长乐宫的宫人都惊呆了,谁也料不到皇帝走的是这路数。大张旗鼓杀到她眼前,披头盖脸一顿骂,然后……就没有然后……人家鸣金收兵了。
  他根本就是为了把自己做的好事说出来,让她知道知道吧,沈如间后知后觉地想到。
  是想告诉她……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皇帝的作风?L

☆、120 余毒

  皇帝虽然脾气发了就跟没事人一样,他说过就过了,但沈如意却听进耳里,放到了心里。
  历来宫里约定俗成的规矩,皇帝那是天子贵胄,别说妃嫔生病了养在帝宫,就是以皇帝为中心方圆三丈之内有人打了个喷嚏,都得立马清理隔离,生怕病气飘洋过海喷皇帝身上。
  听皇帝的话音儿,仁寿宫那边不只一次派人过来要清她出长乐宫,都让皇帝给挡了。
  以前她还能说不知根底,皇帝让住就住下来了,如今既然皇帝都开诚布公讲开了,她却不能也跟皇帝一样装没事儿人一样。
  在她心里,太后素来是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
  在太后身边的,个顶个儿都是她的可心人,她瞧不上的根本连仁寿宫外边扫大街的都活儿都抡不上。
  以前就有个姓古的美人,也不知道哪里长的不迎人,太后掐半边儿眼珠子看不上,挑了个错处就给贬成了才人,没几天不知哪个在太后面前吹阴风,说古氏背地里埋怨太后,又让太后一出脚给踢成了个宝林。
  好好一个美人,才得皇帝宠没几天,一路由一宫主位挪到了冷宫旁边清辉殿的小宝林。
  出手可谓快准狠,半点儿不留情面,到最后包括那个古氏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凭白遭了这份罪。
  太后当年算得上倾囊相授,让她又敬又怕,现如今可都成了血淋淋的经验教训,她可不愿意每次重生都莫名其妙被太后给盯上。
  那就跟被大老虎盯上是一样的,指不定人家啥时候饿,就拿她祭五脏庙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如意自觉身体好了些,能和皇帝面对面交流也不至于晕眩,抗得住斗智斗勇的基础体能了,才趁皇帝每早练完武,心情舒畅的功夫试探地提出搬出长乐宫。
  萧衍才洗了把脸,听她提了个头,那脸刷地就沉了下来。拿锦帕抹了抹手。啪地一声就甩脸盆里。
  “朕昨天和你说那些,可不是要让你搬出去的意思,你也不用总拿你这那短根筋的脑袋揣摩朕。”
  他知道太后是个什么心思。
  听了外面风言风语。不只一次的试探他,见他嘴严实在不松口,才弄了个什么赏花宴。本来见她领走了一个,留在长乐宫里。全然没有像钱氏那么着急带上火,她是巴不得不管哪一个皇帝先宠上一个。把外面的谣言先平一平最重要。
  后来是得着了风声,知道这新宠根本不是在长乐宫承宠,而是在养病,这才又盯梢似的。天天派人过来传话,要把人赶出去。
  太后此番固然是好意,但萧衍也实在是受够了她无所不在的控制欲。
  管天管地。还要管他拉屎放屁,他也是醉了。
  所有事还都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占据道德制高点,如果他不按照她说的做,就是错的,不顾礼法规矩的。
  动不动就联合大臣们统一战线,说是规劝也好,制衡也罢,一而再再而三,他也就是看在血缘关系上不好闹太僵。如果真是他亲娘,真这么跟他作,他早就开诚布公的让她颐养天年,后宫不得干政了。
  “你要知道,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是朕说了算。你无须理会旁人说了什么,只听朕一个人的尽够了。”
  沈如意看皇帝那脸跟翻书似的,前一刻还笑着,下一刻就风卷残云,阴云密布,也想起来太后和皇帝不是亲生母子这样的说法,不知又是为了什么,似乎又闹的不愉快了。
  当下赶紧把话往回收,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道:
  “我没有揣摩陛下心思,只是不想因为我而使陛下难做……”
  “你自视还挺高。”萧衍冷哼,“你还真没那么重要。”
  ……
  还能在一块儿好好玩耍吗?
  沈如意一口老血好悬没当场喷出来,她当然知道自己没那么重要,不过就是客气客气,使气氛不要那么尴尬冷凝,皇帝要不要这么较真?
  和他聊一会儿就头晕眼花腿抽搐,这还幸亏她做了万全的准备,心理和身体素质允许,如果是前一两天,估计光和皇帝聊天就能把她聊趴下,口吐白沫。
  她这才起头,皇帝是又撂脸子,又甩狠话的,她也不敢再提,就踏踏实实住下去了。
  可是,这才是恐怖的开始。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总喜欢冷不防地盯着她看,像是在观察她什么,她如果看回去,哪怕是回以微笑,无差别对待都会收到一记白眼。
  这病养的,身体好了,反而要生出心理病来。
  旁敲侧击也没弄明白是为了什么,沈如意也只得做好自己,加倍小心,殷勤备至,前半辈子学会伺候人那些绝活倾囊全用到了皇帝身上,终于算是看见点儿皇帝的笑模样。
  如果不是先前她提出搬离长乐宫让皇帝给驳回来,她还真当是自己死皮赖脸非要住下来呢。
  有鉴于皇帝表现日益古怪,沈如意觉得她有理由怀疑他最近一系列的异常举动排除外界政务干扰,是他自身状况恶化,导致心理失衡,行为反复无常。
  作为一个富有天下的男人,却偏偏禁|欲的跟个太监一般无二,长此以往,难免喜怒不定,躁郁难疏。
  沈如意觉得,她发挥作用的时刻到了。
  听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从钟美人几剪子捅死了她之后,就再没人近过他的身。这*个月下来,也是憋的他够呛,是该疏解了。
  于是,沈如意特意打听好皇帝回来的时间,洗的香喷喷,白嫩嫩,姣好的脸蛋上淡施脂粉,曼妙丰满的身上只披了件淡紫色薄纱,若隐若现,照镜子一看好悬把她自己也给迷住。
  不仅如此,她还撤去了寝宫里一半的宫灯,全心营造一出诗意的朦胧美,只盼望灯光美气氛佳,更易撩起小皇帝的兴致。
  谁知皇帝回来一看,愣了好半天,才拧着眉没好眼神地瞅她:
  “你这病是好了,又开始折腾了?朕就想不明白,你这一天天在想什么,身体虚着就好好养,满脑子黄|色思想余毒未消……你也不怕一场没下来你晕到半途中?!”
  说完,一甩袖子人家走了。
  沈如意仰天长啸,几乎一口气没上来生生憋死她。
  还晕在半途,皇帝会不会太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满自己个儿脸上贴了太多金,坠的脸疼?
  他要是有那持久力,还留着她上蹿下跳瞎忙活,长乐宫早成流动旅馆,一天换三拔儿人了吧!L

☆、121 春|心萌动

  “你说贵妃有多喜欢朕?”
  半夜里,凉风习习,前排宫女点了两盏宫灯明明灭灭,一行人已经来回在长乐宫溜了两圈。
  天上没有月亮,漫天的繁星。
  陈槐跟在皇帝身后边,正琢磨着皇帝这一天天抽的都是哪门子疯,心情时好时坏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正听见皇帝沉默了一晚上,终于憋出这么一句,顿时把他吓了个激灵,倒抽一口冷气。
  这话从何说起啊?
  贵妃住进长乐宫半个月就养了十来天的病,皇帝白天还忙着处理朝政,晚上那一会儿功夫便是见上一面也有限,皇帝怎么就看出来贵妃喜欢他,而且还扯出这么深层次纯走心的问题?
  难道这问题真正的意思不是后者有多喜欢前者?
  可这话皇帝是问出来了,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要说有多喜欢没看出来,但贵妃和钱氏、赵氏虽相貌各不相同,都是走善解人意,溜须拍马路线,真真假假难辨,但绝对是服侍人的好手。
  陈槐沉吟道:“小人见贵妃次数不多,不敢妄加议论。只是瞧平日贵妃待陛下温柔小意,殷勤周到。”
  果不其然等来皇帝一记冷哼。
  “顾左右而言它。”
  萧衍哪里听不出来陈槐是个什么意思?
  陈槐在宫里年头多,自小就服侍他,官越做越大,这人也越来越内敛不兜底。说的难听是奸滑不担名,但往好了看却是谨慎小心,作不出大的风浪。
  “那你觉得赵氏和钱氏又如何?有几分真心?”他突地停住脚步,凤目微眯。
  陈槐顿时冒了一头的冷汗。
  皇帝今天改了画风,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这些话都是他一个太监能回答得了的?
  大晋后宫的妃嫔大都出自良家子。门第都不高,虽和前朝许多后妃出自大家世族,前朝后宫相互影响勾连已经改善许多,但进宫日子久了,日常一应用度各不相同就难免相互攀比,对圣宠也更渴望,甚至手段相当简单粗暴。
  一如这位一飞冲天的姜贵妃。据他查知可与长乐宫这副恬静委婉的画风完全相反。在后宫里那是相当癫狂,为了睡皇帝可谓极尽所能,都快出书成册。开班授课级别的。
  至于说到是不是因为喜欢才这样,那是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这话你也要想那么久?你是脑袋不够转的,还是琢磨话想糊弄朕?”
  萧衍怒,“和朕你也这么多藏着掖着。朕看你也不用在御前了,事儿多话密再让你露了怯。干脆你去看守库房吧,一年到辈子也说不了几句!你就省话吧!”
  陈槐口干舌燥,头冒虚汗。
  “陛、陛、陛下,小人一向谨小慎微。不敢空口说白话,回陛下的每一句话都是小人肺腑之言,不敢有半点欺瞒——”
  “好啦。就因为这样才问你。”萧衍冷声道。“如果你和旁人一样胡谄,你那脑袋还能在脖子上逛荡?”
  陈槐一缩脖。好吧,皇帝这是赖上他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轻轻挺了挺腰,做出有骨气状:“陛下恕罪,小人觉得赵贤妃……似乎是服侍主子的心态,讨好陛下,又心有畏惧,至于喜欢不喜欢的,小人不敢妄言。毕竟陛下素来威仪,丰神俊朗,后宫的娘娘们难免心怀敬畏。”
  说完,他大眼皮一抬,偷偷瞄了瞄皇帝,前面的灯光半明半灭地照在皇帝脸上,皇帝浓眉一挑,似乎等着他继续地。
  ……皇帝只信他。
  陈槐五味杂陈,不知该高兴的好,还是悲哀的好。
  这就是他,一个皇帝心腹之人的甘与苦!
  既要承受着皇帝宠信所带来的种种好处,同样也是在老虎边儿上每天露肉,不定什么时候就让老虎啃了。
  “钱淑妃因在长乐宫时间较长,陛下和娘娘那个……打情骂俏,小人看在眼里,觉得淑妃对陛下,确实那是情深义重,情意绵绵的。”
  陈槐这也不算是撒谎,至少在长乐宫所有宫人的眼里,钱氏算是个极特别的存在,成天和皇帝斗智斗勇,顶着个御前宫女的名头办的事顶级宠妃办的差事,和皇帝那叫一个火花四溅,勾打连环。
  他是历来对后宫女子的真情性持保留态度,但皇帝不依不饶问个没完,他一个两个都否了也不是那么回事。
  至少这几个人看起来,钱氏是和皇帝滚过床单的,加之又早死了,掀不起风浪,卷不到他,陈槐也就顺势狠夸了钱氏一把,没想到皇帝皱了皱眉,忽地笑开了。
  那狭长的凤目在夜里亮闪闪的,好悬闪瞎了陈槐的狗眼。
  这是猜对了皇帝的心思了吧……
  他默默地抹抹汗,皇帝也是吃饱撑的,反正后宫都是他的,只要他想,只要他能,整个天下的女人哪个不是他的,还用费心琢磨谁是真心喜欢他,谁是假意奉迎他?
  只要皇帝想,哪个能飞出他的手掌心?
  “朕就知道……”萧衍笑叹,背过手一步三摇往前走。
  陈槐总算松了口气,这大半夜的不让人换岗去休息,陪着皇帝在长乐宫游荡,他也算是为国为民为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谁知走了没多远,就听皇帝烦恼地道:
  “烦死朕了,她为什么要喜欢朕呢!?”
  呸!
  陈槐简直不能忍,到底是他喜欢,还是人家喜欢啊?怎么没见别人烦躁的在宫里跟个夜游神似的闲逛,偏他这个被喜欢的跟屁股长了草似的坐不下来,一颗春心飘来荡去?
  皇帝听明白人话没有啊,他明明说的是钱氏,赶紧话经过风一吹到皇帝里,生生又听成了贵妃?
  听起来这烦恼怎么都像是贵妃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给皇帝烦的不行不行的。
  可是……如果真烦,早一脚踢出长乐宫了,还巴巴留着,自己反倒让人给吓出来在宫里逛荡?
  骗鬼呢?
  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些年,还真没见皇帝在意过哪个妃嫔的感受。
  他完全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他家皇帝尽管身体不怎么纯洁,感情可纯洁着呢。
  皇帝这分明是春心萌动了啊……
  皇帝突地停住脚,脑袋嗖地一下子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陈槐:
  “你说——”
  陈槐顿时菊花一紧,他不想说行不行?
  为什么总要他说?
  他就是个屁,皇帝放过他不行吗?
  陈槐眼巴巴地等着皇帝接下来的话,却见皇帝烦躁地摆摆手,一张俊脸抽抽的跟风干的土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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