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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有点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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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也是看明白皇上的意思,处处和刘家作对,掐的那叫一个欢实,京师里隔三岔五的就得有场官司。贵妃可看仔细了,这不是什么好事,皇上的心思……这咱不能揣测,可正如天威难测,一时一变,万一和太后好了,董家可不就遭殃?”
“你别只说董刘两家,他们掐便掐,又关沈家什么事?”沈如意急道。
耿进忠笑着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说句不好听的,沈家出了个皇后,董家当初也不过是贵妃,可这贵妃之家处处压沈家一头,谁搁久了心里也不得劲。这不,皇上立董后那阵子,刘家和沈家就越走越近,私下里也没少扯董家后腿。”
他左右看看,忽地压低了声音:“要说真把皇上给惹急了,那就要是沈家把二姑娘送进宫来了。”
沈如意陡地瞪大了眼睛。
“贵妃别急,没送进来。”耿进忠只当她吃味,连忙安抚。“沈家见董家一路风头正劲,就和刘家越走越近,世人皆知皇上对沈后那是有情份的,偏那二姑娘据说是长的和沈后极像,沈家就想着走太后那道,把人给送进来,也好借着姑娘再辉煌一把。”
他边说边摇头,“刘太后瞧不上董家,自然乐的沈家出头扯董家的后腿,便应了下来,选秀女的时候根本没通过大选直接就要到宫里了。皇上最后见着的时候,听说脸都青了,直接让抬轿子给送回了沈家。隔天就当着满朝文武责沈家钻营名利,不堪大用。”
“沈家是让皇上给贬的彻底没戏了,现在估计也是腾出手来……”他轻轻一笑,不言自明。L
☆、139 算计
能想出这么个昏招,沈如意也是服了。
旁人不知道她不得宠,只当她死了之后,章和帝不近女色,是因为对她一片深情厚意,旧情难忘,这都能理解,毕竟整个宫里的导向就是如此,她甚至怀疑这其中有皇帝有心的引导,用以掩盖他不能人道的事实。
可是,她难以相信的是沈家居然也会相信。
难不成她们以前进宫见她,她说的那些话都当她是在撒谎,纯粹耍着他们玩儿,不让他们闹出事来的托辞?
她还以为沈家有自知之明,这些年都没冒头。
赶情这是在蛰伏呢,不鸣则已,一鸣就戳皇帝心窝子正当中一刀。
姑且不说皇帝每每想起她来的滋味是如何酸爽,要不是整个儿大晋人民都长眼睛看着,御史言官成天盯着,指不定偷坟掘墓的心都有了。就这当口,把所谓和她有七八分像沈二姑娘送进来……他们也真下的去手,嫌她死了之后在皇帝脑袋里膈应他还不够,送进来个大活人活生生地想膈应死皇帝吗?
再者,所谓的沈二姑娘是她庶妹,武姨娘所出的第二个孩子。
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比她还大上两岁,是被沈家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庶长子,可惜道儿走偏了,好好的一个书香世家,硬是让他娘家舅舅给带的对读书画画没半点儿兴趣,从小打架斗殴,倒是在实践中摸索学习,文又不成,武又不就,是沈家提起来就头疼的一号人物。
沈家大家长沈父自认书香门第,在给儿女取名字上却是大开大合。大俗大雅,所谓基调也就是从长子开始定下来的,名讳万年,乞望长命百岁。
开始好不算好,有命笑到最后才见真章,这是沈父的原话。
沈万年倒是身体倍棒,吃麻麻香。除了文不成武不就。一切都很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沈父希望的好。
沈万年是沈父想了半年想出这么个好名字,到她这里只用了小半个月,到往下那些姑娘更是随心所欲。顺手拈来,沈二名唤吉祥,沈三姑娘是后来续弦进门的夫人生的,名字叫称心。
沈如意死的那一年。这位小后母正怀着个孩子,据说沈父已经想好。无论男女都要叫延龄。
总之他的孩子,就是要命长,命好。
问题是在,沈吉祥名义上小她三岁。实际上两人不过差了两岁半,现在也有**八了。
当初她被选为皇后,沈家剩下的几个姑娘水涨船高。虽说在京师算不得多显赫的门楣,到底和皇家沾着亲。
沈父待价而沽也尚在情理。可她这都死了三四年,沈吉祥还没嫁出去,反而趁着大选要送进宫来,赶情这是死等活磨,不知多久前就打好的主意了。
董家和刘家打的火热,刘太后不可能不膈应董氏,沈家这么一凑上来,也算是一拍即合,联了手了。
沈如意重生在姜湄身上,前一个月禁足,后一个月全身心扑在投奔皇帝的路上,她连听都没听说过还曾有这么一段秩闻。
姑且不说姜湄这万人烦的属性,除了程氏姐妹花感念她没有当场拆穿程桃出手伤人还愿意带着她玩儿,其他人见了面除了冷嘲热讽没别的话,更何况在当时,宫里的热点话题早就换了不知多少茬。
前有董氏封后,后有姜氏疯魔了想睡皇帝刷热度,沈家那点儿在后宫看来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早被抛在脑后不知几座山了。
就是刘沈两家估摸着也没料到皇帝的反射弧那么长,隔了大几个月突然出手,杀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皇帝的火生生让他们给架起来了,至于今后烧到什么程度,沈如意也想像不到。
随着皇帝年龄越来越大,越发受不了刘太后方方面面的控制欲,开始他忍着,或许出于对太后的感恩,名义上的束缚,或许只因为羽翼未丰,正面交战无法全身而退。
那么现在皇帝出手,就只证明了一件事,皇帝忍耐到了极限,并且,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对刘家进行全方位的打击。
刘太后若知道导火索居然是由沈家二姑娘点燃的,不知道现在又是个什么心情。
只可惜,让皇帝那般失了脸面地送回府,短期内再有好人家送上门来是不大可能了。
在大晋男女之防不如前朝那般重,女子和离还是死了丈夫,再嫁也都不会被指指点点。但普通来说成亲年纪算早,一般十四五岁就成亲了。
沈吉祥过了今年都十八岁算是大姑娘了,再想找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却是难了。差不多的人家在孩子这么大的年龄早就成亲几年,不知生了几个孩子,纳了几房妾了。
沈父算是把自家女儿给坑了。
“你可知沈二姑娘现在如何?”
耿进忠只当贵妃在那儿皱眉苦思,是眼巴巴瞅着沈家董家一个接一个的封赏眼热,怎么也没想到贵妃冷不丁总算冒出一句,居然还是沈家的事。
他呆愣愣地摇头:
“那小人就不清楚了。不过让皇帝这么打脸,估摸着有些根底的人家也不会想要结亲了吧,沈家目前在朝中评价也不怎么样。”
他这脑袋转的快呀,连自己都忍不住想拍巴掌给自己鼓励鼓励。
贵妃不盯着封赏,不盯着打成一锅烂桃儿的刘董两家,偏偏在意的是和沈皇后长的像的林二姑娘,这分明是眼毒,一眼看穿根儿就在皇帝身上,她在意的只是和皇帝有关,能对皇帝产生所谓影响的沈皇后啊!
“娘娘放心,”他瞅了瞅四周,头凑上前将声音压的极低。
“小人在长乐宫服侍皇帝五六年了,知根知底的,皇上没那么喜欢沈皇后。娘娘无需担心沈二姑娘,亦无须担心那些照葫芦画瓢想模仿沈皇后的。”
她自然知道皇帝没那么喜欢她。但她意外的是耿进忠这么跟她交实底。
或许,这是个机会?
“我可以信耿总管你,是吗?”沈如意微微挑眉,试探地问。
耿进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早他就发现贵妃这人防备意识极强,虽说把永乐宫一切都交给他打点,却总时不时拿眼神观察他。
显然是方才那一番安慰深得贵妃的心。总算打动她要拿自己当心腹看了,让他如何不激动?
当下也顾不得屋里跟柱子似的杵着的四个宫女,举起手指天盟誓。愿为贵妃鞍前马后,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凡他听戏文里那些誓死效忠的话,全部在他嘴里过了一遍。全然没有油嘴滑舌的自觉,只恨本生看的戏太少。不足以表达他热血澎湃的一颗忠心。
他这边表态表的欢,倒把几个宫女给说反胃了,一阵阵恶心往上涌。
有曾经在长乐宫当职的,愣是不敢扒皮拆骨也不敢认这狗腿油滑的主儿。就是当年那个高贵冷艳,一般不说话,一说话就戳人心肝脾肺肾的大总管。
……世易时移。时光真特么是把杀猪刀,看把他们大总管都给杀成什么德性了!
沈如意眼角一抽。找错人的感觉怎么会强烈?
“你们都先下去,我与耿总管有话说。”
宫女们不无佩服地看了看跪地上笑的跟朵盛开的大菊花似的耿进忠,戏虽然有些过,到底还是老油条,眼睛毒的厉害,一眼就能找到适合贵人主子的路线。
也就是说,皇帝走的是高贵冷艳,办实事的风格;姜贵妃在宫里一惯是个奇葩的名声,他走的就是夸张癫狂的画风。
众宫女默默地受教了,鱼贯而出,留给这二位疯魔症充分互相了解的空间。
“娘娘。”
耿进忠率先受不了沈如意委婉的方式,光对看就看了半盏茶的功夫,要不是这位正当宠,和皇帝接连荒那个无度两夜,他还以为自己是被看上了呢。
“钱淑妃死了以后,耿总管的日子不好过吧?”沈如意笑,一双美目盈盈若秋水。
要么温吞吞的清风拂面,要么硬刀子直捅,出手快准狠,耿进忠眼泪都要喷出来。
知己啊,亏他还当皇帝是终极大腿抱,自钱淑妃一死,他这地位嗖嗖地坐滑雪板往下降,要不是姜贵妃这朵奇葩适时地盛开到了这片小土地上,他真不知是不是生生要老死在永乐宫。
明明是东六宫里离皇帝寝宫最近的,生生让他待出了冷宫的感觉。
沈如意轻轻直起了腰,身体微微前倾,美目直视耿进宫。
“这话我只与你说,是信得过你,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耿进忠点头如捣蒜,正要再重新抡一遍词表表忠心,就被沈如意轻轻扬起的手给打断。
“其实我是天上的神仙,因与皇上有宿世的姻缘,才投身在这大晋后宫之中,我修行千年,只为了却这一段尘缘。”
“赵氏是我,钱氏是我,现在我是姜氏,以后指不定还会是哪个……”
耿进忠等不及她说完,眼泪哗哗就流下来了。
以为等到了个贵人主子,他把自己全身心都奉献出来了,结果居然特么是个疯子,脑袋不正常。
他边想边往外爬,他要去告诉他家亲亲小皇帝,这位是个疯婆子,小心这疯病一时发作起来,把皇帝给咔嚓了。
这么危险的时刻,他还能想到皇帝的安然,耿进忠都为自己这一片赤胆忠心给跪了。
“耿总管这是要去哪儿?”沈如意一伸手抓住他后衣摆就不撒手。
她倒是不怕耿进忠往外说,这话传出去都没人信,只会把他当疯子。
“你不必害怕,皇上也知道的。”
一句话就把往外爬的耿进忠给镇住了,回身只见这位贵妃笑盈盈地看着他,美艳不可方物。要说长着这么漂亮一张脸,居然配了这么个脑子,真白瞎了。
“皇上……也……也、也……知道?”他颤巍巍地问,嘴唇一个劲儿地抖,他家皇帝的智商已经堕落到这地步,连这鬼话也信?
沈如意挑眉,完全无视面前那张吓的七拧八歪的脸。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这么快就能得宠,和皇上如胶似漆?”她笑,“你真以为皇上那么薄情,今儿宠这个明儿宠那个,一点儿真情实感的都没有?”
耿进忠默,他家皇帝一向就是这样啊。
可这话他不敢说,万一姜贵妃不只是个疯婆子,再是个碎嘴子捅到皇帝跟前,他这舌头也就不用要了。
“我与皇上心心相印,”沈如意说到这儿,默默地呕了一声,继续道:“皇上知道我的一切,这是真是假,若真有以后,我死后归来你自然明白。只今日我与你说,不为别的,我在天上不知岁月,更不知人间这般勾心斗角。我与皇上宿世姻缘,都在这一世了结,不只这副身体又能撑上多久,再换另一个身体……”
耿进忠抹着眼泪,这特么都与他有什么关系?
“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我死一次,以往的人脉也好,财富也好全部累积不下来。我在天上这对我自然没什么用,可到了人间,尤其在后宫,这却是不可或缺的。以往只是找不到可心人,耿总管初来我永乐宫时,一心向着皇上,只怕我用不上。不过如今,我又回来,耿总管这态度明显就亲热许多了,想来也是个有心人。”
她道:“我这几次也没剩下什么,都在永乐宫库里放着。皇上日理万机,我又怎好每次都拿这些小事烦他,所以我便想,耿总管无论是人脉手段都为我所钦佩,能为我所用。不如……你拿库里的银子,在京中置几个铺子,至少我还能留下些什么。”
听到此处耿进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晋后宫历来是禁止后宫妃嫔在外置产业,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每朝皇帝后宫都有几个得宠的顶风作案,也没少搂银子。
不过是先皇就只守着一个皇后,宫中的银子随皇后折腾,皇后根本无需手往外伸才绝了这股恶习。
到了章和帝一朝,后妃也就一个董家成了气候,偏偏皇帝盯董家盯的严,皇后明面上肯定是没有往前朝伸手,但有没有通过董家暗箱操作便不得而知。
耿进忠听她鬼扯这么多,原来打的是这主意。
他知道,别管她扯的天花乱坠,他信与不信且两说着,一旦他这头没点下去,作为姜贵妃心腹的机会肯定就没了,一朝回到冷宫时分。
若答应……
沈如意好整以暇地看耿进忠那小眼睛溜滑滑在那儿算计,也不吭声,正到关键时刻,他直起胸膛,目光坚定地正要开口,便听门外叩叩两下,陈槐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劳烦贵妃娘娘换装,皇上有请。”L
☆、140 摊上大事儿了
耿进忠犹如站在悬崖边儿,进退都不得善终,一听皇帝现身搅局,顿时如听纶音,仿若大赦。喜悦之情溢于言情,这要不是他尚有两分清醒,当场就手舞足蹈起来了。
岂料沈如意置若恍闻,微微压低了声音道:
“我交心到耿总管手上,就看耿总管接是不接了。”
“……小人,得遇娘娘明主,荣幸之至,自是甘效犬马。”耿进忠咬牙,这话让她说的,就跟把他架到火上烤,他要是再不点头,就直接作仇了好么。
沈如意终于点点头,缓缓扶他起身,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地望向他:“以后就有劳耿总管了,哪怕我死了,也会回来找你,到时你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他都答应了和她同流合污,俯首心甘情愿拴一条绳上了,就没必要再说这些吓人唬道的了吧。
耿进忠又抹起了眼泪,他是宁愿相信姜贵妃是存心戏耍吓唬,顺带秀秀和皇帝的恩爱,恩威并施使他就范,也不愿意姜贵妃真是个疯婆子,有妄想症啊。
“好了,你也不用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沈如意笑,“只要你好好的。”
耿进忠一愣,这话里有话啊,意思是他不好好的,还是会伤害的吧?
他正愣神,沈如意已经请陈槐进来。
皇帝是个爱好广泛的,成天遛鸟玩鹰,看戏听曲,许是不能和妃嫔们愉快的玩耍,他就研究了许多自己玩耍的决窍,沈如意以前也曾经陪皇帝玩儿过,如今只当皇帝玩耍的瘾又犯了,哪里料到陈槐捧进来一整套的男装男帽男鞋,这分明不是好好玩耍的节奏。
“皇上这是?”沈如意不耻下问。
她真心不想说此时内心逐渐崩塌的三观,莫不是皇帝汲取了她在床上一会儿仙女一会儿妖怪的玩儿法,他又开发了新方案?
陈槐奇怪地看了看脸颊微微发红的姜贵妃,道:“皇上要带贵妃出宫玩儿,请娘娘快些,皇上就在永乐宫外等着呢。”
沈如意:“……”
她绝对不承认刚才那么龌龊想法的人是自己。
沈如意回屋迅速换好衣裳鞋帽,甚至都没来得及照照镜子,就随陈槐出宫与皇帝会合。
章和帝坐在一辆外表简单内里奢华的青顶马车里,身着玄色程子衣,用料考察,四周镶有暗红吉祥云纹,头戴四方平定巾,一看就是贵族公子的打扮。
他肩宽腰窄,明明是件儒生打扮,却生生让他穿出通身的英武气。
萧衍一见她眼神满是赞叹,目似寒星,就忍不住笑开了,一把扶住她,拉着她坐到身旁。
“换身衣裳也这么久,让朕等的好不耐烦。”
马车缓缓驶动,沈如意就好像没有骨头似的贴到皇帝身上。看了看皇帝那身衣裳,又看看自己的。
“陛下,你可好不公平,你自己的衣裳那么漂亮,可我的……连料子也不一样。陛下是个贵公子,我就是个穷书生。”
萧衍目光停在她高耸的胸部,这穷书生要是入了哪个学院,还有学生读得下书才怪。
大晋的风气,并不是不许女子上街,有许多并非高门大户家的姑娘媳妇抛头露面实属正常。但他却不想让她这么一张红颜祸水的脸在京城招摇过市,再者姑娘家穿男装上街近些年几乎形成了风气,只不过没有几个她这样傲人的资本,宽大的衣襟都挡不住她的好身材。
沈如意顺着皇帝的目光垂头看下去,不仅没有害羞,反而笑嘻嘻地挺了挺,双手往上一托。
“这样挡不住呀。”
萧衍顿时眼皮一抽。“你不这样挺,谁也不会盯着你看!”
呸,她刚才没挺,他那猥琐的小眼神儿不也跟黏在上面了似的?
“我初见陈公公捧着衣裳进来,还当陛下想我穿这身衣裳逗逗趣呢。”沈如意笑容别有深意,“只是,这衣裳脱起来有些废事。”
萧衍秒懂。
怎么说呢,和他的小妖怪在一块儿,他总觉得自己好纯洁好纯洁的。
“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说话就不能……矜持些?”
沈如意自从想偏了男装这事,虽然没有旁人知道,自觉也挺丢人。
问题丢人的事不能一个人丢,一个人丢是猥琐,两人人丢就是情投意合,身心灵完美的结合。
“小生读不起书,买不起文房四宝,郎君不能帮帮小生吗?”她眨着大眼睛,脸上露出乞求的表情,手却顺着他的膝盖慢慢往下滑。
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魅惑地道:
“只要能让小生读书,小生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那小声音跟带着勾子似的,勾的他这颗心痒的没边儿。
萧衍恨不得一脚把她踢下车,“你闭嘴!”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朕只当你没见过人世间的繁华,领你出来见识见识,你再作就自己回宫,不带你出去了。”
说完,扭过头再不看她。
沈如意见他脸腾地红了,扭过头连耳朵根儿都通红,总算心满意足地笑了。
车厢里没有人说话,在静谧的宫道上只有车辕轱辘声响彻耳际,一路通行无阻,陈槐举着令牌就出宫门。
直到出了皇城,街道上渐渐热闹起来,沈如意才意识到整辆马车除了他们二人,只有陈槐和车夫,连个随扈也没有。
她只当出了宫门,皇帝自有安排随扈。谁知马车一路向西根本就没停下来的打算,也无人接应。
“怎么没有人保护陛下?”她凑上前轻声问,也不管方才皇帝生气还是害羞,全然跟没那么回事似的。
萧衍傲慢地抬起下巴。
“朕还需要旁人保护?”他拿眼神横了她一眼,“朕五六岁起,父皇隔十天半个月就领朕出宫来玩儿,也只带个把人,宫外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危险,真当五城兵马司是死的,要他们是纯摆设,不干事的吗?”
“再者,朕的武功那也是在实战中打出来的,你当朕是花拳绣腿,摆出来好看的?”
沈如意是第一次听皇帝提起小时候的事,她只当先皇是个中规中矩的人,却不想居然也私自带独生儿子出宫,胆子也算大了。
不过,一提起先皇,她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皇帝身世的传言,这若是真的,皇帝和刘太后这一番掐架,却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毕竟在她印象中,刘太后让先皇帝宠了二十来年,那脾气可不是让人的。
“……城东槐花胡同的酥饼,城南柳家酒肆的桂花酿,还有那里的老醋花生好吃爽口,待朕一一带你去吃吃,比宫里的伙食可好吃多了。”
沈如意在溜神后宫争斗之时,皇帝已经对京师有名的吃食如数家珍。
“如今要去哪里?”她问。
萧衍面色微凝,“你……前几日不是与朕开诚布公地谈了……那些,朕今日带你来见一个人……”
不等他说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似是乱作一团,人声吵杂。
“外面发生何事?”萧衍沉声问道。
陈槐在外面也不知说了什么,根本听不清,萧衍正要拉沈如意下马车,耳听一阵惊呼,一道阴影就砸向了马车顶,他下意识将沈如意揽进怀里,一脚就冲砸下来的人踢了出去,整个马车顶顿时漏了个大窟窿。
“陛……郎君可安全?”陈槐吓的三魂七魄齐飞,扯着嗓子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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