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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有点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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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意瞠目结舌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也知道委屈你了——”
“好了。”沈如意伸出手制止,听他说话她全身肝疼。
他不能人道,就给自家妻子找小倌风流快活,姑且不说他打的是个什么主意,有没有挖坑给她跳的意思,起码这胸襟一般人就比不上。
脑回路——她能说,比皇帝那货更奇葩吗?
还是,世人多奇葩,只是她见的少,拿普遍当唯一了,才各种误解了皇帝吗?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姜翊一口恶气憋到嗓子眼儿,瞅了瞅沈如意,一想人家有个靠山大哥硬生生又把到嘴边儿的话给咽下去了。软的硬的他都使了,他连绿帽子都往自己个儿脑袋上戴,也算仁至义尽了。
“哼。”他一甩袖子抬脚就走了。
才出房门,沈如意就听他颐指气使的扬高声音训斥门外的丫头道:
“我告诉你们,看好夫人,如果她出个一差二错,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卖到窑子里!”
沈如意皱了皱眉,听他终于走远了,才叫外面的丫头进来服侍,进来的两个人里有一个细长脸眼下带痣的她有些印象,似乎是叫小翠,沈吉祥从小带在身边的一个丫头,发生饥荒那年买进府的,看着就带着苦相,不过为人很机灵,长着一张巧嘴。
一看到沈家自带的丫头在,她这心就放下了一半。
至于另外一个,她没印象,挥挥手让她退了出去,只留下小翠。
还没等沈如意开口。小翠眼泪夺眶而出,上前两步就扑到她身上,哭道:“小姐你咋这么想不开?奴婢说句不好听的,为了姑爷那样的男人真的值得吗?他不行还招花惹草,要是真没事儿只会变本加厉,您又何苦为了旁人的话,而毁了自己的一生。这一回分明是错在姜家。不管他们在不知道自己儿子不行。出了这事儿小姐就是受害人,那些人再乱嚼舌根,脏水也泼不到您的身上。怎么一声不说直接就——”
“小翠。”
沈如意轻声制止。
现下她总算听出个数,原来沈吉祥忍气吞声竟只是因为让皇帝抬出宫来,在京师丢了次大脸,这回误嫁中山狼。居然连站出来反抗都不敢。
这事,她有责任。
如果不是她死在皇帝榻上。也不至于让皇帝厌恶的将自家妹妹给哄出宫去,成了全京师的笑柄;若不是她重生成了姜湄,皇帝也不会为了抬举她,将姜家迁进京师高官厚禄养着。因献女失败的沈家与才死了贵妃的姜家达成联盟,凑成了这对怨偶。
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形下,她居然直接间接地影响了沈吉祥生命的轨迹。
如今。她又重生到这副身体里——这是怎样的一种孽缘啊。
沈如意心里越发阴郁,只觉得眼中涩涩的。像是有眼泪流不出来,憋着她胸口疼。
半晌,她缓缓道:“你将沈万年,我家大哥找来,就说我要见他。”
小翠立马憋住眼泪,哭出来的鼻涕悬在鼻尖:“小姐,你终于想通了。”
沈如意点点头,“你和大哥如实讲了,让他即刻来接我,姜府我是片刻也不想待了。”
“哎,奴婢这就去!”小翠一把抹干净眼泪,风风火火地就要走,反手却被沈如意一把拉住,她以为自家小姐刚说出去的话就要反悔,急道:“小姐,你可不能反悔,这事关您一辈子的幸福,姜家就是个火坑,您可不能再犯糊涂啊!”
“你别急,我没有要反悔的意思。”沈如意食指放到嘴边,示意小翠噤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我都是外人,我才和姜胖子吵完,你风风火火就出府,姜府指不定会怎么样,趁机刁难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听我说,你别这么一脸扬眉吐气,意气风发地像找救兵似的,到了门房就说我嗓子不舒服,想找个大夫开两副润喉的汤药带回来。”
小翠眼睛一亮,“小姐说的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门房会不会拦着?”沈如意试探地问,按说姜家是后迁进京城来的,本来小门小户,应该没有那么许多规矩,重门紧锁,出入都要有腰牌的。可就怕进得京来,穷人乍富有样学样,也学个侯门深似海。
到时候,她想出去通风报个信都行不通。
要说,也幸亏姜家不是真正几代的公侯之家,真要发生这样见不得光的丑事,沈吉祥指不定悄无生息地就没了,还轮到现在给她留着身子上身?
“门房拦谁也不会拦小姐身边的人啊。”小翠就这点还算挺起了腰板,姜老夫人按说年纪不小,可是没见过世面,掌家乱七八糟,连个收入支出都记的乱七八糟,一个月不知被下面人骗了多少钱。
人家老夫人给媳妇掌家,那是交权,姜家就跟捧着个烫手山芋似的,可下有新媳妇进来,拜完堂第二天姜老夫人就把权给交了。
她家小姐也就这点儿上还行,在姜家说一不二,除了姜老夫人爱指手划脚,其他个顶个儿的听喝。
沈如意一听也就放心了,便遣小翠赶紧去了。
直等到屋里没了人,万籁俱静,沈如意怔怔站了半晌才慢慢走近黑漆的檀木桌案上明晃晃摆着的铜镜。
照的她并不十分清楚,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与记忆中沈吉祥的模样已经有很大的不同,可阴差阳错的竟然和沈如意的脸有七八分相似。
沈如意鼻尖一酸,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情感,簌地泪下两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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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意打发小翠出去是在下午未时末,从小翠出去,她就坐在桌案旁对着镜子发呆,脑中千头万绪,唯一只能见皇帝一面才能解决。否则就只凭她的胡乱揣测,她就要疯了。
从天光大亮到日落西山,她没叫掌灯,正屋就这么黑着。
一直到由远及近的吵杂声响起,没多久沈如意就听见沈万年扯着嗓子喊着沈吉祥的名字高声道:
“吉祥!吉祥,大哥来接你回家!”
“吉祥!”
一声声,沈如意听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一边哭一边推开房门迎了出去。
姜家一堆仆人远远围着,没一个人敢靠前,月光下沈万年锦衣华服,再不是当年嘻笑怒骂的少年郎,身上多了份沉稳凝重。
大抵是从小翠那里听到了事情全貌,他气的眼睛猩红,鼻孔喘着出气,显然是在极力压抑心中的愤怒。
“吉祥……”沈万年两步走到沈如意近前,一眼就瞧见她脖子上泛紫的勒痕。
自家大妹重生在萧小玉身上就是被缢死,他没有看到尸首,却也知道缢死之人死状是怎样的惨不忍睹。不料,自家二妹居然嫁到姜家,硬生生让他们逼的要自戕了事。
但凡能好好活着,谁也不会寻死。
更何况沈吉祥外柔内刚,极有主意,不逼她到一定程度,绝不会走这一步!
“哥哥来接你回家,走!”沈万年拉起沈如意的手腕往外就走,一路上犹如厉鬼再临,就没半个人敢拦。小翠一脸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脸,一路追随。
姜府外停着一辆马车,小翠扶沈如意上去后,沈万年也旋即上了马车,小翠才爬上去,就见沈如意轻声道:
“小翠,我有要事与哥哥说,你先下去。”
小翠尴尬脸,的确发生这么大的事,人家兄妹是要商议一下的,她凑的是哪门子热闹?也是高兴坏了,就是平日,这马车有她上的资格吗?
马车缓缓驶动,沈万年深深呼吸两口,才终于缓和了情绪,看得出他试图表现平静,以安沈吉祥的心。
“小翠去找我的时候,我在办公,这才晚些过来——你放心,我已经让姜家写了和离书,以后你还回沈家。有哥给你撑腰,迟早哥会给你出这口恶气,让所有人知道知道,我沈家姑娘不是好欺负的。”
沈如意轻轻地点头,“哥……是我。”
她抬头见沈万年一怔,面露不解。
“我是……沈如意。”L
☆、199
沈如意此话一出,车厢内顿时陷入一种难言的气氛之中。
谁都知道,她的出现代表了什么。
沈如意和沈万年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可沈吉祥和他可是实打实的一母同胞,沈万年脸色顿时铁青一片,眼底已然一片猩红。
“姜达!”沈万年咬牙切齿,一张俊脸几乎扭曲变了形。“此仇不报,我沈万年誓不为人!”
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嫁到他们家,被骗婚不说,弄到最后居然被逼到上吊吊死!
他这肺都要气炸了,一方面因为姜达包藏祸心,逼死自家妹子;另一方面却是气沈吉祥,只知道祸里横,谁看着都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再想不到居然信了姜达的邪,以至最后自己落到如此下场?
还上吊自杀?
要死也不是她死,凭什么放着罪魁祸首好吃好喝,指不定没隔几天又开始骗婚,抬个哪家新娘子再进门。而她,花一样的年纪,花一样的相貌,就这么没了!
他当时听了小翠的转述,就已经气的火直烧脑袋顶,一刻不停地赶到姜家,一记窝心脚踢的姜达口喷鲜血,二句废话没有就照他的意思写了和离书。想是姜家两老也是知道内情的,见自家儿子被凑成那副熊德性,也只是一个劲儿地冲他道歉,半点儿追究他打人的意思都没有。
他根本想不到的是,他一心巴伙要接回的沈吉祥在上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活回来的是几番奇遇的大妹沈如意。
早知道是这样,岂止是一记窝心脚这么简单,他不踢断姜达两根肋骨,都算他这些年的武艺白练!
沈万年紧紧攥着拳头。压抑心中的怒火,这笔帐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哪怕在世人的眼里,沈家的二姑娘仍然活生生的,可是他心底深处却再清楚不过。
他骗得过别人,骗不了自己。
姜达!
他定要他血债血偿!
沈万年牙齿咬的咯吱吱作响,沈如意一看便知他这是不打算善了,脑子里憋着劲儿要坏姜达。她伸出手轻轻俯在他冰冷的拳头上。压低声音道:
“我听姜家小胖子说,大哥最近处境不佳?”
沈万年是什么人?
一听就明白了沈如意话里的意思,小不忍则乱大谋。
半晌。他沉声道:“我是在你——萧小玉死的第二天回来的,当时皇上调我回京,已经放了圣旨封忠勇侯。只不过因为皇贵妃之死,皇上将仁寿宫的宫人全部杖毙。太后身边全都换了一批皇帝心腹,形同幽禁。朝中大臣有为太后说情者,檄文皇帝不孝不悌者也都罢官的罢官,免职的免职,持续下来。直等过了一个月,皇上才腾出手来给了我一个都督同知的位子。”
沈如意默默地听沈万年讲那些她死后的故事。
有些她在不说和尚让她见的片断画面曾经亲眼见过,有些则完全不知所谓。
皇帝在最初时。除了戾气颇重,处制了与皇贵妃之死相关人等。待沈家却算宽厚了,庶长子封候大晋鲜少有之,而且都督同知是分化五军都督府大臣权力过重的实权派,皇帝算是相当看重他的。
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服侍皇贵妃的耿进忠死后。
沈万年不只一次地详细研究过皇帝态度前后转变最明显的那段时间,宫里发生的唯一值得他注意的便是耿进忠的死。
要说耿进忠也算是命大,当时亲手送皇贵妃进仁寿宫的贴身宫女太监事后一律被皇帝给弄死了,耿进忠才挨了杖刑没几天,正趴屋里养着,才没卷进去。
耿进忠死时,已经是章和八年三月,距离皇贵妃死已经七个月。
皇帝若因为他看管不利,要弄死他根本不用等那时候,而在那之后,皇帝则一改喜怒无常的毛病,高兴不高兴的都是一张冰块脸,让人摸不清真伪,倒比之前那脸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皇帝待他也是在耿进忠死后,态度一泄千里,如果不是他兢兢业业不敢稍有纰漏,他还真怕一个不小心有把柄落皇帝手里,他这项上人头分分钟落地。
沈万年不知道,亦不敢私下查探。
皇帝越发重用锦衣卫,整个京师里锦衣卫无孔不入,他只怕刚起这个头,连根由还没找到,一封详详细细的密折就已经摆在皇帝的案头了。
“你推测可能是因为什么,能令皇上有如此大的转变?”他问。
沈如意沉吟片刻,舔舔嘴唇:
“因为避孕药丸。”
沈万年漂亮的桃花眼蓦地睁大,“什么意思?!”
沈如意不知事情是怎么暴露了,但她在不说和尚幻化之境看到的的确是皇帝在耿进忠房里翻出她交待耿进忠弄进宫的避孕药丸。她是为孩子好,也是为他好,可是想不到的是,却真真的伤了皇帝的心。
听沈如意说完,沈万年也蒙了。
这也就是自家妹子,他一向是帮亲不帮理——
呸,帮理的同理也还帮着亲。
莫怪那些大臣们平日里打成烂桃,在针对萧小玉的问题上却是那么一致对外,要求皇帝处置了。
皇帝为了自家妹子简直疯魔了,好么!
不管芯子是谁,萧小玉的身子板上钉钉是西梁人,皇帝知道的再清楚不过了,居然还要让萧小玉的身体生出大晋的皇子——皇帝脑袋是从小让驴踢了八百遍,长大了又让他豹房里的虎弟豹兄给拍了七百遍吗?咋这么不长心呢?
“那你接下来,是想要怎么样?”
沈如意郑重其事地道:“我要见皇上。”
马车缓缓停住,随着车外通禀到了沈府,兄妹二人的谈话也霎时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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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上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上至家主下至仆人,都因为沈家二姑娘大晚上孤零零地回府而乱成了一团。
沈府现在的当家主母是沈父后来续弦的新夫人。沈如意不熟,和沈吉祥亲生的姨娘也无甚话聊,便将一切推给沈万年解释,她带着小翠便回了原本沈吉祥未出阁时住的屋子。
沈万年也不含糊,一五一十地将姜家的丑事全抖落出来,只是没有说出其实沈二姑娘也因此送了命,回来的身体是沈吉祥。其实却再也不是她。
他妹妹死了。全天下却只有他和大妹知道!
沈父一听也气炸了肺,怒而拍桌:“姜家欺人太甚,居然敢骗婚骗到我们沈家头上!咱们沈家再落魄。也是出过皇后的,他们姜家算是个什么东西,结亲是看得上他——儿子,咱们去大理寺告他姜家!”
沈万年要说不恨他父亲是假的。当初若不是沈父贪图富贵强留了二妹几年生生变成了老姑娘,献到宫里做起了娘娘的白日梦。以至皇帝送出宫来落得整个京师的笑柄,吉祥一个漂亮姑娘要早早结了亲,有沈如意皇后的名头在那儿罩着,在京师什么好人家的公子不够格嫁?最后不只落得嫁给人做续弦。名声也坏了,而且还贪上那么个狼心狗肺的家庭。
整个京师哪个不说沈家卖女求荣?
结果荣华富贵没求来,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沈吉祥的命都给赔进去了!
“和离书我已经让姜达那畜生写了,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沈父关起门来。也没个当爹的样子,好像天生不会看脸色,连续夫人都看出沈万年态度冷淡,偏他跟没事儿人似的黏上去问:“你打算怎么办?你可不能自己出手伤人,你现在好好也是忠勇侯,不能自毁前程——”
沈万年皱眉,“爹说的我都清楚,您就别操心了,有我呢。”
沈家挑大梁的也就是沈万年了,唯一的嫡子现在才三岁成天还流口水,尤其封了忠勇侯之后,在沈家更是说一不二,他一句话没半个人敢反驳。
沈父偶尔戗着来绝对是没看明白脸色,却不是故意找碴树威。
关起门来商量,也就沈父及夫人,还是的就是沈万年自己的发妻徐氏,他一开口立马鸦雀无声:
“吉祥心情不是一时能平复的,这些天尽量就别去打扰她,让她好生休养。家里人多口杂,管好下人的嘴别让他们四处乱嚼舌根。”最后一句话,他是说给自家夫人听的。
徐氏是个不多言多语的,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该说的都说完了,徐氏将沈父和继夫人送走,转身就回了内室,意外地见到沈万年坐在桌案上,双手抱头,将脸深深埋在下面。
这是他极度脆弱的时候才有的动作。
徐氏知道沈万年和自家妹子感情颇深,有好吃好玩儿的都往姜府送,她想不到因为姜府骗婚,自家相公受到的伤害居然这么深。
她快走几步,轻轻将沈万年搂在怀里。
沈万年伸长胳膊将徐氏的纤腰紧紧搂住。
“此仇不报,我沈万年枉与吉祥兄妹一场!”
徐氏感到从沈万年身上传出来浓重的恨意,心下不由担忧:“侯爷……要怎么办?”
半晌她才听沈万年阴测测的声音道:“我要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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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年不知道皇帝现如今对自家大妹是个什么心思,但姜家骗婚一事他是打定主意不会善罢甘休的。告到皇帝跟前,哪怕皇帝再烦他恼他,也不至于让姜家包藏祸心的置之度外。
更何况,沈如意所谓有极之重要的事急于面见皇帝,此举也算一举两得。
告姜家的同时,也把沈如意一事给牵出来。
如今刘太后禁居仁寿宫,形同软禁,董皇后更是得了场怪病,紧病宫门不出,有进的气没出的气,据说分分钟命就没了。整个后宫一片死气沉沉,皇帝则伤心人别有怀抱,干脆连长乐宫也不住了,直接搬到了豹房,日常见大臣批阅奏折也好,日常娱乐也罢都在那里面了。
皇帝不上朝,有政务商议也是将大臣叫到豹房商议,没有皇帝的旨意,别说进去,连靠近豹房的大门都分分钟被森严的守卫给扔出宫外。
沈万年一连递了三次奏折,折腾了三四天仍不见皇帝召见,不得不左右圆融托到陈槐处,将沈如意亲手写的信递了上去。
沈万年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可是阴天下着雨,他愣是在豹房外淋了一上午的雨,陈槐才施施然走了出来,向后人高马大的太监撑着把雨伞。
陈槐走到沈万年面前停住,没说话,转身接过太监手里的伞,将人远远地打发了。
豹房外守卫远远地躲在房檐下,望天望地望地,就对他们这一对视而不见。
“侯爷奏折上所说之事,皇上已经派锦衣卫去查,若属实定会给沈家二姑娘一个公道。”他轻声道:“皇上自有公道,侯爷不必每天过来求见,让外人看见也不好,于侯府面上无光啊。”
沈万年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这算是证明皇帝虽然厌恶沈家,还是很讲道德公理的。
只是,“陈公公可收到另一封舍妹上书皇上的信?”
陈槐不由自主地就叹了声气,好悬没把肚子里憋了肠子一起给吐出来。没这封信,他还至于跑这一趟?
“……皇上伤心了,不见。”
他无奈地摇头,“皇上托我给侯爷带句话,自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永不再见。”
沈万年淋成落汤鸡都没起这么一身的鸡皮疙瘩,皇帝这算是哪一出?明明对他家大妹都疯魔了,恨不得为她得罪了所有大晋的大臣,后宫的后妃,连太后都给软禁了,就差一句众判亲离的下场,现在一切障碍扫除了,皇帝开始玩儿覆水难收了?
就因为个避孕药丸子?
有脑子的都看得出萧小玉那身份不要孩子才是最妥当的决定吧?
“陈公公,舍妹无论如何想见皇上一面,您看能不能通融——”
陈槐一脸嫌弃,特么他就是个太监,真拿他当回事儿。
他敢在皇帝的家里通融人进去,他是活拧歪了,想给脑袋搬搬家吗?
“侯爷这事儿就别难为咱家了,咱家哪有这能耐。”他摇头叹息。“皇上也是情到深处……”
变态了。
只不过最后三个字他没说出口。
“咱家话传到,这就走了,侯爷……保重。”L
☆、200 疯魔
沈万年知道,这千载难逢的一次机会错过了,别说皇帝的面,就是再见到陈槐旧话重提都难比登天,他又怎能就这么放走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沈万年伸手就要抓陈槐的手腕,谁知陈槐转身才叫一个快,沈万年一反抓空,也顾不得眼前瓢泼的大雨,伸手一抓,陈槐完全没有防备,脚下趔趄,呲溜一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到了豹房门前那片青砖上。
陈槐只觉得屁股根要炸裂,他整个人都要炸裂。
特么,他有权怀疑这沈国舅沈侯爷是听了皇帝拒绝的话,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敢冲皇帝使劲,拿他这里找场子呢!
大雨滂沱,沈万年也根本顾不及看陈槐那狰狞扭曲的表情,心里陡地一跳,手忙脚乱将胳膊架到陈槐的胳肢窝往上抬,谁知地面到处是水,陈槐起到一半的时候脚下一滑,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坐到了地上,深深地受到了第二次伤害。
躲在屋檐下的守卫们此时也不知是上前帮忙的好,还是继续装作眼瞎若无其事望天儿的好。
人群在骚动,陈槐的神经就在绷弦的边缘。
他也就是看在这沈国舅是他们皇上心尖尖上那人的大舅哥,现在口口声声说恩断义绝,他却也怕万一有死灰复燃的那天,否则他妥妥的到皇帝面前参这忠勇侯一本,蓄意伤害人身安全!
“哎哟,这地上忒滑,快起来快起来。”沈万年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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