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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三-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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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都的反应让他们感到威胁，原本平静的巨型都市突然被强大的红光笼罩，来自人界的大军最为惊恐不安。
「圣都方面似乎有异动，恐怕城内的人会狗急跳墙。」统帅部成员之一的兵无华正色道。
魆冰魂转眼望向遥猎，在赤炽与夜魈研究鬼术之时，这个青年已经跃升至人界第一人，实力甚至还在起死回生的戟布之上，现在的每一句都重若千钧，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遥猎看了一眼淡金色的天空，有回头望向圣都的方向，膨胀的红光让他哟中窒息的压迫感。
自从成为狂信士之后，他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毫无疑问，这座城市恐怕正在酝酿最后的反扑。
「赤炽说悠柠正在空中与对方的首脑交锋，成败决定了这场大会战的结果，地面战斗只不过是插曲而已。」
「但地面的战斗，关系到大军的存亡！」
遥猎铿锵有力地道：「我们的生死并不重要！」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无不为遥猎的凛然之气所慑，不敢轻言。
「千万大军出战魔界，原本就是为了长久的和平，个人得失再改置之度外，行军之初，悠柠和我都已经言明，这将是九界最后一场大战，是毁灭还是生存，皆由此战而定。」
兵无华微一躬身，接着便道：「阁下豪言，无华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做为一军之帅，面对随时到来的杀机也不能坐视不管，没有害怕战死，但至少要战死，而不是被意外的冲击毁灭。」
遥猎扬了扬眉，「你的意思是？」
「突击！」兵无华眉尖一挑。
其它各组军团当然不会无视圣都的变化，不断膨胀的红色就像吹涨的气泡，随时都有爆裂之忧，因此，当人族军团派出突击队之后，他们也开始蠢蠢欲动。
「怎么失控了？」
「那个家伙引动了死亡平原地下蕴含的力量。」
戟布、赤瑕璧和菊宁曾经都是道军的掌控者，熟知军略，自然明白地面在这时候出现骚动，智慧影响悠柠的战斗。
斩风更清楚，蚀人绝对不会在乎一个圣都的存在，尤其是空中这位，显然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无法理智地做出判断，甚至会选择让圣都与周围的亿万大军同归于尽。
偏偏，他只能对蚀人出手，却不能对圣都出手，只好道：「阿雪，断戈率领助手团控制地面的局势。」
「嗯！」两人同时点头，并转身离开。
「我们也去！」
转眼间，空中只剩下斩风一人。
第十九集 内乱与背叛
第一章 突袭之乱
元魔界突然阴雨连绵，阴沉沉的天空透尽阴霾，密语翻卷着刀锋般的丝絮，让所有人的心绪都变得沉重起来。
偏偏在这时，地面部队意想不到的大冲锋打乱了战前的所有部署，围拢在圣都周边的两亿多大军像奔腾的洪流，势不可挡地朝核心地区涌去，战前的氛围已经让许多人按捺不住参战的意愿，如今有人带头，又看到这样壮观的行军画面，任何人都不免产生随同大军一起杀敌的念头。
沸腾的热血早已抹去所有人的理智，无论出身，无论种族，都迫不及待地投入了疯狂的战斗。
不仅是底层士兵，许多智慧不俗、阅历丰富的中高层指挥者也陷入了同样的疯狂状态，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两亿多的战友，怎么看都不可能战败，因而放松了警惕，也放任了自己的心，毕竟两亿大军围攻一座城，看上去就像摘果子一样信手捻来。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大战之前各族领袖千叮万嘱的事情，所有人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
杀！
杀声化成了一条游龙翻卷上天，在死亡平原上炸响了一个又一个霹雳，空气都被点燃了，灼热的让人窒息，但这震天的杀声却让在天空中的斩风皱起了眉头。
大军出征最忌部下擅自行动，两亿大军原本就难以控制，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引爆大麻烦，因此一直以来众人特纳都小心翼翼的，如今看来过多的战意和自信只会带来冲动，而两亿这个数字带来的绝对自信与绝对安全感又使大批士兵忘记了危险，心里只想着战功和奖赏。
片刻后，斩风那冷得能化成冰的眼神从地面收敛了回来，随即换成关心的目光射向空中，悠柠与诗人的战争才是真正的关键之战。
悠柠已经没有了初战时的羞涩和不安，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自信，此刻正以强悍的姿态对抗蚀人恐怖的攻击，蝶心空间在半空中仿佛一只巨大的蝴蝶，正用着巨大的翅膀护庇着世界。
半神级蚀人的攻击狂潮不可谓不强大，之前连斩风都感到头疼，更何况悠柠，因此他一上来便占了上风，然而当悠柠撑过了最艰难的初期后，战局便一点点稳定下来。
毕竟诗人有一点比不上斩风，他并不能开创自己的神系，只能依靠圣天力量，因此力量的强弱完全是以力量本源决定，脚下这片死亡大地所凝集的圣天力量正是他的力量之源，可偏偏四面八方传来的信仰之力多少削弱了地表传来的力量。
「撑得住吗？」斩风闪至悠柠身边，却依然没有出手。
「暂时还行。」悠柠已经累得香汗淋漓，显然有些吃力，第一段攻击波差一点让她崩溃，现在才终于站稳了脚跟。
她明白这个是极好的锻炼机会，咬咬牙振奋起精神，道：「这样的对手我还是第一次遇上，好在有蝶心空间，挡不住的时候我可以进入虚化状态，老师放心，我不会丢你的脸。」
斩风望向近乎疯狂的蚀人，他利用爆裂的特性做持续攻击，持久度一点也不逊于可以再生的生命力，但是缺点也相当明显，只是他不想直接点出，希望悠柠能自行领悟。
悠柠见老师看着自己，心中忽然一动，沉吟道：「若想取胜有两个方法，一是持久战，只是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如果地面可以完全控制，这个选择也许是最安全的。」
斩风淡淡地问道：「其二呢？」
悠柠露出古怪的笑容道：「让对手变强。」
「很好。」斩风抚掌一击，这正是他想到的最佳方式。
悠柠嫣然一笑，一边控制着力量，一边说：「对方力量的特性是爆裂，从爆裂中分裂出新的力量，只要爆裂一直存在，对手就有用不完的力量。」
「但缺点在于他们必须从爆裂的力量中分离一部分做为攻击之用，否则产生不了任何威胁，所以，只要干扰这部分，成果将非常明显。」
「按这条路走，最好的战法是引对手把大部分力量用于攻击，减少爆裂中产生的新能量，将对手力量的持久性一点点削弱。」
「缺点？」
悠柠沉吟片刻，又释放了几股力量，然后才应道：「这个方案的麻烦在于违背了战斗的基本原则。」
「尽量减少对手释放力量的强度和数量是一般的铁律，若是选择这个方案，我需要做的就是迫使对手在段时间内大幅提高力量的强度和数量，这个时候被攻击者的处境会非常危险，这对力量、耐力、战意、斗志都是巨大的考验。」
斩风点了点头，大战之时还能有如此冷静的思维，悠柠之才可见一斑。
「有信心吗？」
悠柠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即响应，这并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但如果能过做到就以为着她将拥有单独与半神级办事人作战的实力，他毅然地抬头道：「有您在，没什么不敢，即便我败了也还有您支撑大局。」
斩风微微颔首，弟子的英武之气不逊须眉，实在是难得的大才。
下定决心后，悠柠的战法顿时为之一变，为了逼迫对手选择强攻，她也把力量的轻度提升了。天空的战况立时大变，一直保持守势的悠柠化成一只狂鲽，飞扬的生命之光不断冲击着圣天力量，不过刹那之间，诗人的力量被就被吞噬了一半。
诗人大惊，这个对手显然比不上斩风，因此他从未想过对方能使出如此沉重的攻击，连忙催动更多力量投入战斗，随着力量增强，态势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但斩风、悠柠和蚀人都知道，战斗已经完全变了。
这边走上了轨道的悠柠让斩风心中大安，目光又再次投回地面，景观动用两亿多大军，但他从来就不打算让这些人来消灭圣都内的残留之敌。
那些人无法动摇根基已经相当稳固的世界新秩序，他动用如此庞大的军队的目的是要聚拢信仰者在圣都附近直接提供信仰之力，立即净化污染了整片死亡平原的圣天力量。
看着地面的异动越来越大，斩风的眉头皱的更紧。
当然，他非常清楚发生这种事情的真正原因，由于力量体系融合，所有种族都站在同一起跑线线上，因此各族都希望在这场决定世界命运的大战中展示出自己的力量，从而在新世界的新秩序中占据有利的位置。
但这一点他虽然可以理解，可如果代价是大量的牺牲者，他绝对不能容忍。
圣都之内。
多达千万的居民中除了最顶级的圣殿权利者之外，绝大部分居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看到不同种族的人从四面八方赶到圣都外围，见见地成为圣都的一圈屏障，把圣都围得水泄不通。
然而，即便是圣殿最顶级的成员也无法明白，对手为什么要动用如此庞大的军队？大圣师、主殿、副殿等圣殿高级成员整天对着外围黑压压如海潮般的大军，内心压力可想而知。
当然，即便八族联军中也没有多少人真正明白这场战争的意义，他们只是被告知这座占据了整个平原的巨大城市是世界混乱之源，只要攻陷了此处乱世就能结束，太平盛世即将到来，他们是为了世界而战。
真正明白这场战争意义的，只有天空中的那两位半神。
南方。
承受不住混乱的聿丘飞回天空，气急败坏地找到了斩风。
看他这幅表情，斩风就知道他为何而来，淡淡地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却不能出手。」
聿丘脸上满是焦虑，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但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必须在没有发生异状之前拦下他们。」
斩风冷然道：「我曾警告过，任何人踏上那片地域一步都有可能受到攻击，实力越强引发的攻击越强。」
「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这种问题……也只有你能解决。」聿丘苦笑道。
「若能出手，我直接毁掉圣都即可，但显然不可能，因此这场战争无法依靠我。」斩风冷冷地看着前方，凌厉的口吻让聿丘相当吃惊，以往在任何战场上，斩风都是一副责无旁贷、舍我其谁的姿态。
他不由得问道：「你……没事吧？」
「没什么，只是不想插手所有的事情，各族精英众多，指挥管理这一类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出面。」
聿丘道：「那是后话，眼下下面的战况实在太混乱了，在不加以阻止，恐怕会造成巨大的损失，这是谁也不愿看到的事情把？」
斩风近乎冷酷地说：「站前命令已经确认传达无误，做出遮掩的选择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不想成为两亿人的看护。」
聿丘惊呆了，如此冷漠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从斩风嘴里听到，他不禁想起最初认识这个少年之时，绽放呢个也是如此冷漠，几乎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反映，然而他也明白，真正的上位者正是需要这样额冷酷，尤其是在战争之中。
斩风似是发觉到自己的声音过于冷漠，缓了缓气势，淡淡地道：「这只是一场前哨战，真正的战役还在后面。这里只有数百万人的生死。后面那场战役却关系到数千世界的存亡，所牵涉的生命多达万亿。」
闻言，聿丘凝视着地面久久无语。
斩风睨了一眼正在缠斗中的诗人和悠柠，淡淡地道：「悠柠这场战斗才是关键之战，动用两亿大军只为了制造一个高度聚合的信仰地带，压制这片地域的力量。」
「你是说……用两亿人为这场单挑做陪衬？」聿丘惊得目瞪口呆，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也只有思想不受羁绊才能如此异想天开。
斩风却毫不讳言地应道：「这是半神与普通人间的交锋，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进展，即便攻占圣都也比不上这场战斗的意义。」
「难道……你禁止一切私自进兵的行为。」聿丘除了苦笑再也说不出什么了，斩风虽然没有言明真正用意，却早就严禁出战，除了任何事情都只能自己负责。
正说着，戟布等几名能飞的高手都冲了回来，原因也都一样，失控的大军就像洪水势不可挡，连他们都没有办法。
看着一张张诚恳而又真挚的面孔，斩风几乎无法保持可以营造的冷酷形象，但最后还是坚持下来。这中事情有一就有二，这场战争的胜负还不足以伤筋动骨，但下一场战斗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后果连他都无法承受。
他依然用近乎不近人情的态度淡淡地道：「各位不必担心混乱，只要空中那场战斗结束，圣都之战也就大致结束了，各位要做的只是告诉下面的人，一切混乱有他们自己负责。」
「虽然那是他们的责任，但也该想想办法阻止这种混乱的场面延续下去吧？」菊宁急切地劝道。
「现在已经么有这个必要了。」斩风目力极强，站在高空就能看到地面的许多细节，「死亡平原蕴含着强大的敌对力量，任何人进入都会受到冲击，否则我也不会再三发出警告，只有死亡的恐惧才能让他们退缩。」
「你——」菊宁气得白眼一翻。
斩风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这场战争并非为我而战，而是为他们自己而战。」
菊宁张了张嘴，满肚子的怨气突然不知道如何发泄，末了只是呐呐一句：「这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生死原本就是轮回，看不透生死根本无法与更强大的敌人对抗。」斩风冷冷地扫视一圈，一字一句地道：「未来还有一场战争，也许要经历百年、千年，甚至万年才能结束，看不穿时间就无法支撑下去。」
万年战争！
所有人都露出惊骇之色，一场经历万年的战争，足以经历数百代人，期间任何一点变化都会被历史的尘埃覆盖，埋没于长河之中。
斩风难得露出苦笑，轻声叹道：「世上任何一场战争都无法与之相比，连我都没有任何获胜的把握。那场战争一旦发动，我很难保证还有精力兼顾这个世界，到时候这里所面对的敌人或许比现在强大十倍、百倍，若连这种阵势都应付不了，日后谈什么抗敌？」
如此恳切的一番话让众人大为动容，同时也真正明白斩风的苦心，冷静下来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一个世界永远依赖一个人，那么这个世界也就离毁灭不远了。
菊宁露出歉然之色，苦笑着叹道：「只有你这种经历数次生死的人才能真正彻悟生死，其它人做的再好，到了关键时刻恐怕也受不住心头一激，仙人如是，冥人如是，鬼人、魔人也是一样。」
「各位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去处理接下来的事，这个世界需要我插手的只有两件事，一是那样的对手。」斩风指了指蚀人，又道：「二是神都。」
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异议，众人各自告辞。落到自己的阵营开始处理大混乱之后的安抚事宜。
望着远去的身影，斩风的心情并没有半点轻松，他也勇杨惋惜因为冲动而战死的士兵。
在这样的战场上，冲在最前面的无疑都是勇士，这些人原本都是世界大战的人才备选，是对抗蚀人世界的众多基石之一，却因为这种低级失误而失去生命，实在让人可惜。
幸好战争将持续很久，幸好普通世界里的人生百年，对于无殇之域和大世界来说不过是划过天空的一道流星，不断会有各种新颖的人才涌现出来，只是要找这样规模的试练场就有些困难了。
大地依然被纷飞的细雨笼罩着，少了狂野的喧嚣之后，气氛突然变得伤感阴沉。
沾湿的地面被数以万计的勇士们踩得泥泞不堪，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几乎找不到一块平整的土地，上千万人顶着雨丝冲锋，场面势如潮水，推进的速度极快，连大地都颤抖，如此气魄在任何人看来都势不可挡。
战争并不激烈，却非常惨烈，面对如此庞大的联军，圣殿最后的那一点势力根本不敢主动出击，他们选择了坚壁清野的战法，圣都外围广阔的土地上找不到半个人影，因此真正的战斗从来就没有发生。
敌人的避战让人们更加疯狂的向前冲，脑子发热的人也更多，不顾一切的冲锋把他们置入死地，当异象发生之时，他们连退的机会都没有，机会都是白白等死。
脚步见见消失，勇士们停了下来，圣都的核心区域就在前方，但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他们身边那些生死与共的同伴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地倒下。
有人吸纳过去扶起的同伴，但刚走了一步就倒下了，还有许多人倒下之时，双手还扶着彼此。
一个、十个、百个、千个……当多达百万人以奇特的方式结束了生命后，满怀战意的勇士们突然发现真正的敌人并不是前方这座巨城中的生命体，而是他们脚下的这片大地，此时他们才突然想起大军集结是颁下的军令。
这是残酷的时刻，死亡平原展现出它最狰狞的一面，不断吞噬着一个又一个生命，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放过，所有倒下的身躯都在半个时辰内炸开了，像风一样消散在空气之中，因此当大军溃退之后，偌大一片战场没有留下一具尸体。
后方，被热血冲昏头脑的人们终于冷静下来。
，没有什么比天地突然变成恶魔更可怕的事，他们有勇气对抗任何敌人，却无法对抗无所不在的天地力量，此刻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只要再往前一步，就陷入恶魔之口。
失去了数百万战友，各族士兵终于明白了，这绝不是一场单靠数目就能取胜的战役，只要踏入这片大地，攻击就会从四面八方袭来，只有糖大地失去这种杀人与悟性的邪恶力量，亿万大军才能展开真正意义上的战斗。
而各族高中低层指挥官们此刻也正在叹息、伤感和愧疚，出战之前最高命令再三郑重提醒。绝对不能轻易发动攻击，必须在同意的号令下齐攻才能达到完美的效果。
「退，快退！」后方的指挥部终于有机会赶上来，冰开始劝谕大军撤退，这一次几乎没有人反对。
意识到脚下的大地才是真正的敌人，随同大军出击的中低级军官很快改变了态度，疯狂催促部下撤退：勇士们也明白这场战争的意义，如潮涌般疯狂的份额进攻转化为大退潮式的溃退，战局几乎在一瞬间被扭转。
圣都西北。
最先发生异动的人族军率先平静下来，气氛却是各族中最为低落的一支。寄望在这场大战中提升人族地位的勇士不再少数，他们拼命地往前冲锋就是要证明人族并不弱于任何一族，可这些一心为了人族的「英雄」们却只能地道客死他乡的下场。
做为总帅，魅幽羽的心情尤为沉重，一张美到极点的脸庞完全被黑云笼罩，矗立在高处上望着溃退的人族大军连番摇头。
「要不要挡一下？这么退太乱了。」伐越皱着眉头道。
「千里之水不可堵，只有顺势引导才能将恐怖的感觉宣泄出来。放心。我们的身后绝对安全，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们自然会平静下来。」魅幽羽淡淡地道。
「真是……提出突袭的家伙应该被杀头，好好的大军被弄成这样。」伐越的愤愤之言立即引起许多人的赞同，却也让大部分人渐愧地低下了头。
魅幽羽摆了摆手，沉声道：「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告诉虽有士兵不要慌，不要急，慢慢退到安全线。」
人族军虽然第一个发动突袭，但由于实力和体力的缘故，到了中段已经被其它族追上了，因此退的速度倒是相当快。
天空飘来了几团云，正是向斩风求助却无功而返的戟布等人。看着这几名人界的顶级高手，大溃退的人族军队终于找到了信心的来源，高高悬在空中的身影是那样的显眼，而他们也是人族的最强者，连他们都安然飞悬在敌境之上，普通士兵自然没有溃退的理由。
八族联军中，以仙族最为从容，他们的数目最少，踏着仙云飘然而走，转眼间便脱离了战场，而且，他们原本就不是冲在最前面的一批，伤亡也最少。
相比之下，名族的情况恶劣许多，与人族一样，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族，比例甚至更高出人族许多。巨大的损伤完全来自与冥人的勇猛，突袭开始之时冥人立即出动，很快就抢到了最前方，前锋甚至一口气冲到了圣都城，因此撤退的距离也最长，手打大地邪恶力量的侵害也最多。
看着回归的族人，连素来平静沉稳的断戈都急红了眼，即便是最艰苦的时代，冥界也未遭受如此重大的损失，而且毫无战果，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日次奇耻大辱，让冥族上上下下否气得快疯了。
「到底是谁？谁下令的冲锋！」弑天的咆哮声回荡在整个冥族军阵，让许多人为之战栗。
「好像是艳酆大人！」
所有目光指向一脸尴尬的艳酆。
「我……我只是看到鬼族那边突然发动攻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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