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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三-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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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耸澜纭�
在蚀人世界的下方，原本完整的界空被压掉至少三分之一的空间，可以想象消失的不仅是空间，还有空间内的一切生物。
两个同样大小的世界，然而撞击的后果确实蚀人世界安然无恙，连层皮似乎都没蹭掉，而被撞击的世界却已满目疮痍。
「打掉它！」
「毁了它，太可恶了，为了死去的生命，为了更多生命能活下来，我们一定要摧毁这个世界。」
所有人都被激怒，咆哮声四起，这已经不仅仅是屠杀了，照此看来，所有世界都会被这个可怕的红色巨球摧毁，到时候这偌大的一个世界只能剩下蚀人世界。
听着众人的怒吼，斩风却像是局外人似的无动于衷，不过这只是表情上，内心的冲击还是相当大的，蚀人世界的选择让他有些惊讶，同时也更相信敌对阵营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边缘，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冒着同归于尽的风险出击。
不过，蚀人世界的能耐远比他想象中来的更加强大，擅于创造战争工具的蚀人，在无法提升自身实力的时候，选择把自己的世界变成了一个强大的武器。
尽管不知他们用什么方法把蚀人世界变得如此坚硬，但可以想象他们绝对会利用蚀人世界的坚硬，摧毁所有阻挡它物体，或者最终的目的依然是神域。
他们只要把世界完全封闭起来，然后一个界空、一个界空的去撞击，最后的胜利必将属于他们。
面对这样一个坚不可摧的球状世界，原本的入侵计划显然已经不合时宜，蚀人有能力给世界包裹上一层坚不可摧的战衣，就绝对有能力封锁任何试图入侵的敌人，五千万大军即便杀到边上，恐怕也只能望门兴叹。
「现在怎么办？」流千雪有着同样的平静，五百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完全的信仰。
「蚀人已经不行了。」斩风朝她微微一笑。
「蚀人世界……不行了？」流千雪看到眼前的惨状，实在无法将两者结合在一起。
斩风点头道：「不到穷途末路，谁也不会用自己的家去撞别人，外层的强大反而彰显出内在的虚弱。」
流千雪知道他洞悉一切，因而不再多言，站在神的位置，这样的选择无比正确，但对她来说，视角依然站在人的位置上，看事情就截然不同了，更多的感情投入使她对蚀人的穷凶极恶感到愤怒。
斩风拍了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抚，随即把目光转向军议团，平静的目光扫过每张脸，众人反应不尽相同，但都对蚀人世界的行为方式感到震惊。
片刻后，斩风才缓缓开口，「这是界空层次最后的战役，此战之后，世界将进入新的历史时期，敌人在拼命也无法改变早已注定的结局，为了把战役的伤害压到最低，绝对不能让那个世界发动第二次自杀式撞击。」
「战吧！杀过去！」
「是啊！怕死的就不会来了。」
群情激愤，让斩风倍受激动，决心也更加坚定。
戟布忽道：「如果那个世界完全依靠撞击获胜，它为什么没有立即挪开？只有保持相当的距离才能产生撞击吧？」
「好似不是撞击一次消耗太多？」
「这样的话，我们倒不是没有机会，只要在那个世界下一次启动之前杀入其中，我们可以把主动权夺回来。」
众人七嘴八舌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斩风等众人都说完了才开口：「什么也不用想，立即会无殇之域，把五千万精兵全部投入战场，把敌人封堵回他们的世界。」
「好啊！」人群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那个世界怎么办？也杀进去？」
「不，那是我的世界，不过在住进去之前需要清扫一下。」斩风忽然流露出让众人极为惊讶的表情——会心微笑。
踏入被攻击的界空，感觉与次面观看截然不同，巨大的蚀人世界如泰山压顶般压在头上，无论哪一界都可以看到巨大的球体世界挤压着天空，甚至压倒了天空的中部。这种现象不仅仅是带来压迫感，还直接影响空间内的力量流动，更引起了骇人听闻的力量乱流。
强大的乱流冲击到地面，大幅度的改变了原有的地貌，从天空到地面，甚至再到海洋都充斥着这样的乱流，乱流带来了疯狂的闪电暴雨、熔岩冰雹等各种致命的现象，那些在第一波撞击后幸存下来的人们有一半丧生在乱流之中，伤者不计其数。
这个世界同样有派人的突击小队，不幸的是有一半人陷入在那消失的三分之一世界中，成为了历史轨道中的一粒尘埃，剩下的成员散步在三处，五百年的时光使他们都成了这个世界居民眼中的神人。
斩风纵使有回天之力，也无法让这个世界恢复原来的面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神力压制力量乱流，让幸存者都得到喘息的机会。
他释放了自己的力量，让杀人与无形的乱流悄然无息地停止了，情势也渐渐走向稳定，残存的人们从各处洞穴爬了出来，准备在困难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巡视了片刻，斩风往两个世界接触的地带走去，由于强烈的撞击力，那片地域变得十分可怕，巨大的火柱飞腾，到处都可以看到黑红色的熔岩，还有乱流留下的痕迹。
唯一还算正常一点的便是云落山。
云落山，原本是这个世界最高大的山峰，连接天地，此刻却被蚀人世界削去了一半，另一半紧贴着蚀人世界，就像支撑红色宝珠的支架，同时也成了接近蚀人世界最好的通道，其它地方虽然相连，但大地表面大批翻滚着炽热的熔岩，成为死亡之域，即便飞行而过也会被灼热的气体杀死。
斩风虽然无惧热力，但他也没有兴致让熔岩烧烤自己，因此选择了云落山这片通道。
然而，他刚刚踏入山巅部分，前方突然传来了声音，他立即闪人空气之中凭空窥探，赫然发现一支蚀人小队穿着一身奇特的黑红色甲胄从红色世界里钻了出来，甲胄罩住整个身躯，就连眼部也用一种特殊的晶体护住。
距离远远的，斩风就能感觉到甲胄之中有一股圣天力量正如血液般不断流动，使得本色为黑色的甲胄发出黑红色的暗光，看上去俨然从血狱而来的杀神，准备在这个世界大开杀戒。
蚀人小队停下了片刻，似乎正在欣赏自身在世界带来的杰作，甚至还指着那条清晰可辨而有深邃恐怖的熔岩裂谷大声说笑着。
「多么伟大的壮举，我珍惜次昂把这一幕永远留下来，日后也好有个旅游的目标。」
「那还不容易，只要大人您向上面建议，这个世界划分给您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说什么呢！」蚀人小队队长敲了部下一圈，傲然道：「我的目标是圣天大陆，只有那里才配得上我，这种垃圾世界到处都是绿色，丑得要死。」
「把世界都变成那种翻滚这火焰的地带不就好。」
「好了，不说了，赶快行动，这鬼地方那么到，巡视完不知要多久，你们都给我手脚利落点，该杀的都杀了。」
斩风早已从前任主宰那里获得了听懂蚀人语言的能力，因此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冷笑，看来蚀人的领袖们并没有把真相告诉子民，以至于这些普通蚀人居然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掌控世界的力量，着实有些可笑。
同时，他也为蚀人选择主动攻击的原因感到震惊，这些家伙要的显然不只是胜利，而是毁灭，把所有的生命体都毁灭掉，然后重新塑造出属于蚀人的世界。
他抬头看了一眼，遮天蔽日的巨大红色世界就像一头老迈的狮子，虽然外表还能吓人，但已经失去捕捉猎物的能力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力量力量原本并不需要彼此消失，各自走自己的道路就足够，可惜蚀人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他也不得不走上毁灭对方的不归路。
耽搁了片刻，他突然出现在那支使人小队的面前，以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所有人，这些装备精良但自身实力不足的蚀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他也没有兴致多作杀戮，反倒是蚀人的甲胄让他极为好奇。
或许是第一次看到敌对世界的生物，蚀人小队不但没有惊讶，反而都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斩风，仿佛在看一头怪物，不时还发出啧啧声。
斩风倒是不在意被当成怪物，反倒是他需要观察这些从未接触过高端世界的敌人。
经历过星辰岛大爆炸的蚀人阅历更加丰富，心里也十分清楚神域强大的手段。
但眼前这些蚀人却明显不同，他们眼中几乎找不到一丝怯弱和不安，对于三千界空的好奇和藐视使他们完全不在乎任何出现在面前的对手，这种近乎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态度无疑是个大麻烦，意味着与敌人作战起来百无禁忌、随心所欲。
这同时也是一件好事，自大必轻敌，轻敌才会露出破绽，即便没有他的存在，只要打开通道，三千界空的精英依然可以冲击蚀人世界，即便不胜也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他非常清楚当蚀人使用了这种近乎野蛮的手段后，留给他和世界的时间已经不多，绝对不能让漫长的拉锯战出现，否则会有第二。第三个同样的惨状出现。
「喂，你是什么东西，爬过来让我看看。」一名蚀人士兵傲慢无礼地大笑着。
「爬什么，没看见他两只脚站着嘛！」
蚀人士兵大笑着回应同伴，「就是因为两只脚站着我才让他爬过来，不然怎么显得我们比他高呢？」
无情的羞辱并没有激怒斩风，他也早已过了为口舌之争动气的时段，想了想后身子突然一晃，如同烟尘般消失在空气之中。
这一手立时把蚀人小队惊呆了，他们可以无视对手的突然登场，却不能无视如此鬼魅的消失，这意识着对手可以利用这样的方法攻击他们。
「大家小心，这里说不定也有些古怪的家伙，别被他们暗算了。」
大队长大叫大嚷之时，斩风已经出现在数百里外的山脚下来，与其费力杀败敌人，倒不如把已经破损的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泥沼，让更多蚀人离开他们的世界，陷入这个巨大的泥沼之中，而他则可以从容地进入蚀人世界，控制那个神秘的地方。
世界早已大变样了，不过没有地方比这里更适合拿来做陷阱，这样的陷阱没有杀伤力不足以让蚀人重视，但杀伤力太强则会让敌人龟缩起来，那样会使敌人不得不选择撞击做为战争手段，因此恰到好处的杀伤力可以减少许多麻烦。
做为一个掌控时空的神，斩风有的是能力控制世界，之所以没有立即对蚀人世界下手，完全是为了那五千万大军。
在出击之初，他就已经下定决心，既然神树用「污染界空」制造出一个无殇之域，他也一样可以把这两个相连的世界变成新的无殇之域，五千万精英将在这里继续追求神之路。
蚀人小队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依然继续执行任务，从山头到山脚这数百里路他们一共走了三天，一直对世界保持轻视之心的蚀人并没有把任务看得很重，一路上游山玩水，玩得不亦乐乎，而这也是所有派遣小队的共通性。
云落山山脚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小溪潺潺，是一片极幽静极美的地方，如今受到力量乱流的冲击，大部分树林都被裂缝削去，或是被大火烧成白地，已经是满目疮痍，不过在斩风滋滋如雨的生命力辅助下，崭新的树林在短短两日便覆盖了原有的地域。
数目虽然也是原来那些，但培养它的力量已经截然不同，以往日相比，此刻的树木时时刻刻释放出纯净生命力，一点点把世界纳入势力范围。这对于小小世界而言有益无害，可对于蚀人来说则是一片致命毒林，任务小队刚靠近树林就被吓了一大跳。
当然，树林是死的，不会主动发动攻击，在蚀人眼中看来与山石河流一样，是天然之物，因此并没有把「毒林」的出现当成了敌人的手段，反倒觉得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毒林。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连树都这么毒！」蚀人队长愤然挥出一拳，拳锋打出一道闪电般的红色冲击光，一口气连腰砍断了数十株大树，树身倒落引发的巨大轰鸣声震天炸响。
藏在暗处观望的斩风看在眼中不禁微微颔首，景观是挟怒暴击，但力量无论是层次还是杀伤力都异常强悍，很难想象世界上有那种铠甲可以抵挡这雷霆一击，除了以力抗力，否则一般高手吃这一拳必是筋断骨碎，殒命当场，即便是无殇之域的高手，硬碰硬也未必能讨好。
相比起蚀人本身的实力，他更在意蚀人穿的甲胄，蚀人本身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一定是甲胄放大了力量，又或者是力量原本就藏在甲胄之中，蚀人只是负责携带和使用力量，每一分力量都带着浓烈的杀气。
斩风把四人用力量锁在安全的小角落里，除了他，谁也看不到四个人，然后直言问道：「感觉如何？」
「不好说，单对单的话比较有把握，这么一群上来破坏了太强，要是集中攻击我们其中一个，恐怕撑不住。」四人中实力最强的赫利恒应道，出身炎魔族的他通体赤红，十分高达威武，性格却与粗犷的外表截然不同，思考缜密，做事极为谨慎。
「我们可以集中攻击他们一个。」应一名成员费默接口道。
「那些甲胄十分古怪，从头包到脚，就像一座随身的堡垒，要想对他们本体造成杀伤力多少有些麻烦。」
「可我们也不能一味的躲避，原本我们就是为了与他们一战而来。」冥士曹刻豪迈地道。
「你们说的都对。」斩风打断无谓的争辩，淡淡地道：「对手的实力就在于甲胄，打破了甲胄，他们就掀不起风浪了，他们的世界也同样，只要打破了坚硬的外壳，里面都是蛋黄。」
「那不就是鸡蛋嘛！」众人笑道。
斩风却一本正经地道：「但确实一个坚不可摧的钢蛋，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你们就只能用牙齿把它咬开。」
四人都吓了一跳，老老实实站直了身子。
「您请吩咐！」
「五千万大军不日便至，需要各处都有一支游击军肆机骚扰敌人，给他们足够的威胁，但不能打得太狠，要一步步把更多的敌人引出他们的钢蛋壳进入我们设下的泥潭，这事我能交给你们去办吗？」斩风凝视着每个人的眼睛。
四人都是一愣，思讨之后很快就领会了用意，再硬的蛋壳，一旦陷入了泥里便失去了撞击力和破坏力，这是以柔克刚最基本的原理，却是一针见血点破了现下最需要注意的事情。
很快，斩风在所有与蚀人世界交接的地域都建立了这种名为「毒沼」的巨型森林。
森林的共通性就是散发出有攻击性的生命力，专门侵蚀蚀人的力量，这些拥有再生能力的植物非常强悍，即便被推倒也很快可以成长恢复，就像沼泽里的泥水，即便泼掉了也会再涌回来，而且还能把人陷得更深。
在这样的安排下，蚀人果然陷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数以百计的巡查队、开拓队、搜索队都陷入了森林，森林遮天蔽日，树冠几乎封锁了天空，使得敌人各支队伍根本无法判断前后左右。
当然，所有蚀人队伍都拥有独特的传递消息的方法，因此各种相似的求救，求助消息纷纷传回了蚀人世界，气氛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蚀人们刚从撞击成功的巨大胜利中清醒过来，这消息顿时像一盆凉水淋下，突然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尽管每一个世界都有他们的前辈们传送回去的数据，但那些只是一堆未必准确的数字而已，并不足以让蚀人完全理解三千界空的现状。
迷茫、不安，焦虑开始出现蚀人的社群之中。
此时的蚀人世界正如斩风猜测的那样，正处于最低潮的时期，绝大部分精英都在星辰岛一役中丧失殆尽，这些年虽然也涌起了一些精英，但数量和实力都远远比不上损失。
更多的队伍被派了出来，他们无法容忍战斗力损失在这个已经被他们击倒的世界，然而蚀人世界的领袖们很快就发现救援队也陷了进来，答案却让他们哭笑不得——数目恢复的速度太快了，他们只能向前不能向后，因此只能向前才能走出毒林。
所有队伍几乎选择了同一种陈述方式，以至于接受消息的官员拿着一堆内容相同的东西送到了决策层的桌面。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可怕吗？」
由于没有找到任何敌人的身影，蚀人世界依然觉得麻烦完全是因为对新世界的陌生造成，即便为了面子，他们也不希望被一片毒林灰溜溜的大败。
斩风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就是让蚀人认为只要再加一把力，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因此就会源源不绝地送出战斗力。
当然，他此刻对于消灭蚀人的数目没有多大兴致，要的只是一种氛围，一种让蚀人彻底服输的氛围。
就在沼泽陷入了蚀人的脚时，无殇之域的军议团也组织好了远征军，第一拨就是一千万人，他们到达的时间是事发后的第十七天。
第二拨部队在第一拨到达后的三天后抵达，这此是两千万，界空通道相接，大军的行动非常迅速没打在遇袭界空放慢下来。
于此同时，由四人小组引领的袭扰军开始对各处蚀人小队展开了骚扰式攻击，事先地道授意的情况下，袭扰工作毫无效率，每次都是气势汹汹地杀过去，遇上蚀人却一战即溃，然后逃得无影无踪。
不断受到袭扰却又不断获胜的消息传到蚀人世界，于是「敌人不过如此，苟延残喘还想最后的反扑，根本没有什么威胁性」这样的想法出现在大多数蚀人的心里，甚至整个蚀人世界仿佛都长长的松了口气，三千界空果然与预想中一样的脆弱，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完全控制这世界。
当这个观念几乎灌输到每一个蚀人的脑中，原本就高傲的他们越发目中无人，连世界都一撞就毁，几乎不起眼的小人物根本不用去管，相比之下毒林让他们更加头疼。
试探性的骚扰不时出现，每一次都是以蚀人的胜利告终，这大大的满足了他们的成就感。
另一方面，他们也因为受袭而被牵引，与蚀人世界的距离越来越远，然而胜利带来的喜悦冲淡了毒林带来的压迫感，虽然毒林的气息对他们不利，但至今也没有谁因为毒林而死，时间一长，他们便有了「毒林不过如此而已」的感觉。
然额，当他们杀出所谓的毒林才发现，浩如烟海的庞大军队早已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大军铺天盖地一眼看不到尽头，傲慢的蚀人终于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杀！为死去的人报仇！」
弑天呼喝着一马当先杀入敌阵，军队立即如潮水般滚滚向前，瞬间便淹没了数十支蚀人小队，可怜那些蚀人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砍翻在地。
天空，看着五千万大军迅速控制了局面，斩风转身飞向蚀人世界，再来是他真正出手的时间，有五千万大军控制外围，敌人再也没法兴风作浪，他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蚀人的世界与任何一个界空都不同，它拥有厚达十层的力量保护层，这正是它能不受损伤的主要原因，而这些力量保护层的力量完全来自蚀人世界的力量核心。
还没飞近，蚀人世界已经感觉到他的存在，力量保护层突然交织成一个整体，重重迭迭，根本看不到世界内的状态，而表面的波浪则像是铠甲上的家徽，赫然醒目。
当然，再厚的护甲都无法阻挡斩风的出路，他甚至不需要打破护甲，只需要扭动一下时间脉流便回到了力量保护层处于打开状态的时间，轻而易举地便进入了严密封锁的世界。
甫一踏入蚀人世界，斩风立时被眼前见到的景象吸引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观看蚀人的生活环境，当初，神树在最后时刻选择了爆炸，他也错失了观察蚀人城市的机会。
与想象中截然不同，蚀人世界的色调非常简洁明快，以白色为主，透过切换颜色来体现空间的立体感，这里只有一个界，一片天地，而两者之间又点缀这更加细小的其它色彩。
天空是深蓝色的，大海也是蓝色的，而大地则是白色，在这蓝白相间的天地中，斩风居然找不到一寸绿色，更没有任何植物。
大地上都是裸露的岩石，各种奇形怪状的岩石圈，而蚀人就生活在这些岩石圈之间的都市，而他们的都市也都是以白色的石头做为基础建材，只有地位更高的人才能拥有其它颜色的房屋。
偶而，无人的荒野之间还会出现耀眼的红色，按并不是红色晶体，而是火焰，像流水一样到处流淌的焰流，斩风也第一次看到了元素灵体——一群拥有火焰身躯的活体。
看到了火焰灵体，斩风终于明白圣天大地这一系生命体的状况，都是非生命灵体，因此拥有操纵非生命元素的能力，蚀人的强大也在于此，却缺少了生命的繁衍力量。
于是，大地上到处可见的石头和金属矿提供原料，而水火灵体生物则提供了不同的能量，正是揉合了这些东西，蚀人才找到自己的制造之路。
斩风在空中停了下来，开始阅读这个世界的时间脉流，忽然发现这个世界的时间流动比三千界空更快，也就意味着那三十万年极有可能是一百万年，甚至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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