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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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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从妖人大迁移的始因着手。
「走，找人聊聊。」
轻易地越过包围圈，最接近的还是一群石妖，由于他们身上长满了石刺，因此叫做「刺石妖」。这些妖人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光滑的身躯上长着长长短短的石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相当滑稽，见到三人也不害怕，反而好奇地看着他们。
璃欢见不远处坐着一名刺石妖，似乎正在休息，走上去含笑问道：「老兄，这里的生活还好吗？」
「好什么，都是黑土，连石头都没多少，比我们那里差远了。」妖人一脸的不以为然，轻蔑地用脚踩了踩地面。
「家里待得好好的，来这里干什么？有人逼你们？」
「废话！没人逼谁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家被人抢了，谁能不逃跑？」刺石妖粗鲁地晃动着满是石刺的手臂，脸上的愤然之色极重。
璃欢脸色一变，连忙把话传给斩风，斩风也惊住了。
家被人抢去！五个字足以说明一切，在妖人贪婪地侵占鬼界土地之时，妖界的大地似乎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刺石妖是以烈雷王为首的链石妖族旁支，而烈雷王不替族人出手夺还土地，却带着他们来到异域，无疑说明妖界的麻烦比鬼界更大。
璃欢回头看了一眼两位同伴，透过眼神交谈，答案与想象中的一样。妖界的平民的确是被逼迫而来，除了黑水沼泽里专门为了解毒而拉来的那些植物系妖族。
「你们星华界没事吧？」
「比你们更惨，世界撞击吃了一半的空间，剩下的人都必须挤在更小的空间里。我们那里只有虚空和浮空岛，根本没有足够的地方。」璃欢似真似假地抱怨着，听上去倒像是真话。
刺石妖投以同情的目光，点头道：「看来你们更惨一些，不过你们至少没有敌人，我们青妖界被那些人弄得乌烟瘴气，一般人都活不下去了……」
「什么人？」璃欢顺势问道。
「一群怪怪的妖族，但是很强大。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也许是世界撞击的后遗症吧！」
斩风心头一凉，那明显是邪恶力量入侵的征兆。如果说元魔界入侵人界是因为邪恶力量的主动进攻，那么妖人侵占鬼界就是无可奈何的举动。这么说来，鬼妖两界也算是同仇敌忾，如果能成功化解恩怨，联军或许可以在洞开的入口处建立一条强固的封锁线。
「到处都是打仗，到处都是抢地盘，天知道谁是对，谁是错的。我们只能跟着烈雷王走，大王是好人，他会引领我们走向美好的生活。」
刚说到烈雷王，大地突然传来一阵颤动，仿佛有一座小山在移动。斩风三人抬起头，随即看到一片小山般的身影朝这边移来，所到之处，妖人纷纷散开两侧，让出宽广的通道。
「他来了。」斩风示意两人飞离地面，然后慢悠悠迎着山影走去。
片刻后，烈雷王的身影映入视线，依然是那么威武雄壮，即便战败，他也是响当当的王者风范。
巨大的身躯甫一出现，所有的妖人都战战兢兢地缩在地上，斩风三人的身影很快就暴露在视线中。看到他们三个，链石妖人产生巨大的震撼。他们都知道苍冥人击败烈雷王的事情，而烈雷王也没有隐瞒，如今再次见到对手，怎能让他们平静？
烈雷王从斩风手底下死里逃生，靠的是对手的仁慈，见到斩风后感觉极为复杂，停下脚步凝视片刻。
这一次，斩风主动伸出了友好之手，只见他脚不停步的迎了上去，径自来到烈雷王的身侧，仰头看了看巨大的脑袋，伸手拍了拍烈雷王的大腿。
「朋友，好吗？」
生涩的妖语，却像雷鸣般撼动着巨人的心，没有胜利者的狂傲和嚣张，有的只是平静与温和。烈雷王也伸手拍了拍斩风的肩头。
妖人们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即便是烈雷王的亲信，也没有谁见过有人能和他们的王如此亲密，这个苍冥使者简直就是奇迹制造者。
当然，在场不是没人见过斩风，只是没有人愿意宣扬烈雷王战败的事情，看到强大的对手突然成为朋友，他们都有松口气的感觉。
仿佛春风化雪，暖日去冰，肃杀的气氛被一股暖流驱走了，不过大地更喜欢新来的客人，连风沙都停止了肆虐。
所有人愣愣地看着步向黑土坡的身影，身影一大一小，但落在眼中却是一样高大，仿佛连天空都被他们的光辉遮蔽。这一刻，许多妖人才真正相信世上有人能与他们的王并肩，如果不是被限制远离土坡一里，恐怕人群早就把那不算高的黑土坡踏平了。
回眸妖群，斩风感觉像是回到了天山山脉，回到踏出第一步的山头。那时站在高处望尽世间山河，现在虽然没有山河，却有生命组成的山河。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找我了。」
「我需要你的协助。」斩风毫不讳言，也毫不做作。
烈雷王有些讶异，这个苍冥人不是来做说客说服他投降的，也不像和平使者，一时猜不透用意。
「我要进入妖占区，不想惹麻烦，请你陪我走一趟。」
「向导？」烈雷王对这个答案大感意外。
「如果你能放下自己的族人，我很乐意请你做我的助手。」斩风淡淡地说道。
「我倒是乐意成为你的助手，那是我的荣耀！」烈雷王扬首挺胸，表达对强者的尊敬，接着手指前方，毅然决然地道：「但我没有办法放弃他们。为了把他们带到这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然而，我还要让他们生存下去。」
「所以，我只想请你走一趟死凤谷。」
烈雷王没有立即响应，转眼看着远比自己矮小许多的身影，半响才问：「那是什么地方？」
「原始鬼族的陵寝之地。」
烈雷王皱了皱眉头，即便是敌族，也没有必理由侵入外族的陵寝之地，那是无礼之举，即便攻取也不会赢得更多赞誉，只有那些短视的小人才会觊觎。他并没有因此看轻斩风，只是觉得奇怪，道：「我不认为那里可以获得什么。」
「没错，那里没有可得之物。」
烈雷王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子，粗豪外表下似乎有一颗细腻的心，而且意味深远，让人无法琢磨透彻。
一旁的璃欢突然开口，指着脊朗平原的妖人居所，坦率地问道：「你真能引领这些族人过上平安的生活吗？」
「当然！」烈雷王皱了皱眉，他对苍冥人有敬意，并不代表对星华人也有相同的敬意。这样的插嘴并不礼貌，让他颇为不快，口气也强硬起来。
「不！那只是梦。」璃欢直言道。
「你说什么！」
烈雷王明显被激怒了，就在他跨步想走到璃欢面前时，渺小的苍冥身影突然横插一步，挡住了去路。他随即发现自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包围，这种力量似乎并没有攻击意图，只是像迷雾一样的封锁空间，却又像千万把小刀抵住身躯。
「不要激动。」斩风依然平静。
璃欢笑了笑，脸色随即一沉：「也许妖军取得了很大的胜利，侵占了大片土地，但大王你真的认为，那就是鬼人真正的实力吗？」
「大军都攻占了他们的王城，还能有假？」
「你们不了解鬼人，鬼人是一个注重实利多于虚荣的种族，任何东西都可以被舍弃，只要换取的利益够大。鬼王城如果没有鬼人，也就是一座空城而已，谁又会在意一座空城的得失呢？」
烈雷王盯着璃欢片刻，又看了斩风，渐渐平静下来。
「大王，黑水沼泽一战，你应该知道沼泽内也在发生战争，结果如何你很清楚，鬼人精英几番出击，效果显著。」
「哼！」
「冰魂，出来！」斩风突然一声轻啸。
魆冰魂一直缩在影子里，原也只是跟随在侧，免得引起麻烦，却在此时听到叫唤，但她毕竟是斩风的助手，最后硬着头皮现出身影。
鬼人甫一现身，周围数以万计的妖人立时骚动起来。他们无一例外的认为，是三界连手行刺他们的王。
「不许过来！」烈雷王突然一声暴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即便没有鬼人，自己也打不过身边的苍冥人。让一名鬼界女子出现，必然有其他深意。
「她现在是我的助手。」
「你的助手？」烈雷王看了看斩风，又看了看星华二子，再看看魆冰魂，最后目光又回到斩风脸上，「你到底要做什么？」
斩风未答，反而朝璃欢点点头。这位星华能士侃侃而谈道：「我这位同伴并不是鬼界的绝顶高手，但依然可以混在大王身边。试想，如果有数千名像她这样的鬼人躲在脊朗平原上，你的族人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烈雷王皱了皱眉头，鬼人的伏击非常讨厌，不过妖人也有应对之策。
「我不想证明鬼人与妖人谁强，只是告诫大王，鬼界并不容易占领，尤其是当各妖族都以为大功告成，开始抢地盘的时候。妖族内部原本就不紧密的联盟会变得松散无比，即便遇到袭击也未必会有其他妖族救援，给了鬼人个个击破的便利。」
「说下去。」
璃欢含笑道：「没有比自己家园更好的居所，如果妖界太平无事，想必大王也不会愿意待在这种鬼地方。」
「你是说——」烈雷王霍然转身盯着斩风。
「诛邪。」斩风傲然扬眉道。
◇◇◇◇
看着生命之花释放出来的力量，不但璃欢和琉流大吃一惊，就连魆冰魂也惊呆了。明明就是一拳，无形的力量在沙土的衬托下现出了漩涡状，不断旋转的沙土说明力量持久，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消失。
烈雷王彻底惊呆了，他至今为止从未见过如此持久的力量。绝大多数力量都是爆发式释放，少数可以持久些，但时间有限，像这样不断壮大、不断成长，却又能维持半个时辰的力量，是他平生仅见。
「这是怎么弄出来的？我没看到你的动作，是暗中催力支持的吗？」他知道有很多种术法可以在暗中出力。
「不，我只是击出一拳。」
「一拳？没有后续？怎么可能？」烈雷王惊呆了。一拳的力量怎么可能维持那么久，而且越来越强大？这完全突破了力量的原理。
任何力量都像洪水决堤，最初也是最猛的，然后随着时间迅速减弱，差异只是减弱的时间长短而已。
「是啊！一拳怎么可能维持这么久，而且每一段的力量特性和强度都有区别……」魆冰魂惊得喃喃自语。
事实上，斩风自己也有些吃惊。他一路上并没有修炼，只是在地城中与火龙两次交锋算是全力以赴，现在看来，那两次出手有了不小的提升。
看着被沙土实体化的力量，他忽然意识到生命化的力量无非就是「起」和「灭」二字，而价值就在联系两个字的那条线。线分几段，每一段的长短都有不同，也会随着生命化和力量的改变而改变，总长度也同样会改变。
「烈雷王，这样的力量，可以维持一年。」
烈雷王不由自主的晃动着脑袋，如果挥出一拳可以维持一年，想必没有什么人再愿意发动战争，那只会浪费生命。
星华二子想到的更多，他们都清楚斩风的这种力量始于黑水沼泽，时间尚短便有这种效果。如果给斩风足够的研究时间，他甚至可能让这种力量接近永恒。力量接近永恒，毫无疑问的就是创世之力量，或者说是神力。
想到这一点，他们的脸色都有些发白，皆被那伟大的景象惊呆了。
斩风发现了他们的反应，却没有多问。
「告诉我，那是什么力量。」烈雷王的眼神充满了迫切。
「新发现的力量，还没有名字。」
「新的？难道……是你创造的？」烈雷王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
「还不算，它还没成熟。」斩风轻松地耸耸肩。
烈雷王难以置信地看着斩风，创造力量，那是永恒之神才拥有的力量，一个普通人说自己创造了力量，除了疯子就是自大狂。但他并不认为这位苍冥人是两者中的任何一个，可如果不是这两个答案，剩下的那个答案会让他自己发疯。
见识卓越的烈雷王很快就有了与星华二子相似的念头——这个身影正走在通往神的道路上，那本应该是到了达了另一个层次之后的事情。
「非常奇特的力量，有很多人能击出相同强度的力量，也有人能维持相当长的时间，但能在力量释放中产生节奏性的变化，你是第一人，完全可以算是你的创造。」
「这种力量的特性就是成长。」斩风忽然发现，自己极度需要像烈雷王这样力量与智慧兼具的强者支持，力量的创造，就是智慧与力量揉和成一点的时候。
「成长？」烈雷王越来越感兴趣，因为他完全明白力量在释放之后拥有自我成长力的价值，就像滚雪球。
「力量就像生命，有诞生，也有灭亡，差异在于生命的过程所产生的分岔。就像一棵植物，发芽和死亡是它的起与灭，而如何成长，如何分枝，如何开花，如何结果，这些使得起与灭的过程变得独一无二。」
斩风又轻轻的出了一拳，同样的力量，同样的速度，然而被沙尘实体化的漩涡更小，但瞬间已经涨大了十倍，比刚才那个更加强烈，旋转的速度也变得迅猛无比，地面很快就被漩涡挖出一个洞，而且越来越深。
烈雷王的脸色一变再变，如果这一拳击向自己，麻烦可不小。
「力量果然在成长，但是和刚才的不一样，猛烈多了，你加力了？」
「一样的力道。」斩风摇摇头。
「同样的力道，怎么可能出现截然不同的结果？太神奇了，的确是个伟大的创新！」
斩风当然明白两拳之间的差距，不是在于拳力的不同，也不是生命之花改变了，而是拳力生命化的状态不同。第二拳正处于成长期，像火焰般奔放，充满了生机，而第一拳却是枯死前期，力量刚性将尽，宛如冬霜，绵长但无力。
原来如此，新力量的差异不在于强弱，而在力量爆发点，从萌芽到枯死六个步骤，把爆发点放在不同的步骤就会引发出不同的效果，而这些效果还能组合在一起，最终出现无数的组合。
不只是拳，任何力量都可以有类似的变化，然而单是这些变化，就足以耗费一生去研究。
烈雷王虽然没有深彻的感悟，却明白了许多。这个苍冥人正在开创一种从来没有人控制的力量，而星华二子却明白只有拥有神的认知，才会对力量的结构以及它的成长有所感悟。
他们完全明白这种力量的意义何等巨大，一种可以自我生长的力量，也意味着对手接下第一击后就会面对成长和变化的力量，无论是质量还是强度都会大幅提升，而且变化莫测，打死他们也不想面对这样的对手。
真是个恐怖的家伙！烈雷王凝视着斩风，越来越相信这个身影的确能跨越各界，成为独立于世的人物，因为这种力量本身就已经跨越了地域的限制。一瞬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这位被星华人称为「大造师」的人走这一程。
「你什么时候起程？」
「随时。」斩风已经明白他的决定，眼中透出一丝暖意。
「好，你们随我走一趟，我要安排一些事情，然后一起上路。」
「好！」
◇◇◇◇
随着烈雷王巡视营地，斩风四人才真正感受到妖人的生活状态。这的确是一群很朴素的生物，他们没有鬼人的享受与贪婪，更像是一个由农夫和工匠组成的国度，而领袖就是农夫头和工匠头。
如果没有战争，这批人只怕比任何一界都要纯朴，他们的欲望也远比其他各族少的多。生存和美好的生活是所有生灵最基本的欲望，而他们也仅守着这个基本，把他们逼到现在这种地步的力量，才是真正的邪恶，之前的阴谋、杀戮都不足为道。
「任何时候，大迁移都是无奈之举，没有人喜欢异域，哪怕新环境再好，而这里……明显不适合居住。」决定之后，烈雷王也不再摆高架子，说话随意了许多。
「你不是还觊觎冥界吗？」
「没办法，这里即便改造成功，也不是好家园，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烈雷王指指天空。
斩风明白他的意思，鬼界地贫天寒，阴风阵阵，对妖人而言绝对是个恶劣的环境。
「妖界才是你的家。」
烈雷王被一语击中要害，沉默了一阵，问道：「妖界之事，你真有办法？」
「事在人为。」斩风的神色极其轻松，新的经历让他领悟到更多，烦恼和忧愁都无助于解决问题。
「事在人为……好！」
「事实上，我们在人界见过发生异变的魔人。」璃欢笑着插嘴。
「嗯！」烈雷王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那个世界也同样承受着类似的命运，现在波及到人界，看来鬼门的损毁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否则妖人会在人界与那些可恨的力量之间交锋。」
「人界动用了一千万军队，把他们击退了。」
「一千万！」烈雷王感觉只有震惊，「好气魄、好气魄……」
「大造师完全压制了邪恶魔人在人界的力量核心。」璃欢自豪地笑着。
烈雷王的身子猛的一颤，没有比这句话更能颤动他的心神。妖界的麻烦使得妖界大变，妖人的心也变了。他知道自己的心也在变，以前的他绝不像现在这么有攻占领地的野心。
「那是我的使命。」斩风展现出笑傲天下的气魄，「不只妖界，我会把那股力量从九界驱除出去。」
「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事情十分棘手。妖界十王并非没有做出努力，但那种力量就像传染病一样，沾上就摆脱不了，即便化成了石头也一样。」
「所以你需要我，我的力量是麻烦的克星。」
烈雷王感觉自己完全被震慑了，从心底拜服。
斩风吸了口气，收敛气吞山河的雄壮气魄。
「你还真是有趣的人物，我竟不知道苍冥人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的豪杰，不过我喜欢你。」
「我不是苍冥人。」斩风再次扔出了名叫惊愕的东西。
「你明明……」
「我不属于九界的任何一界。」
「大、大王！」一名链石族妖将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巨大的身躯动起来像山崩地裂。
烈雷王还未从强烈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什么事这么紧张？没听到我的命令吗？不许任何人靠近。」
「刃妖王来了！那个目空一切、实力大涨的刃妖王来了！他要见大王您，还在边界地带对我们的人动手动脚，好几个被他弄伤了！」
星华二子倏然一惊，立即甩眼望向斩风。
空气中骤然刮起了紧张之风，不是吹在脸上，却狠狠地吹拂人心。
刃妖王的出现，无疑意味着他们与邪恶力量新一轮的交锋，将要开始。
第七集 力量本源
第一章 刃妖之王
翻滚的黑沙像是恶魔的细鳞，轻轻抚摸着地上散乱的身躯，仿佛要吸取最后的精华。失去灵魂的身躯什么也做不了，只是静静地躺着。
这不是战场，却刮着远比战场更加凛冽的风，像刀子一样割在每个人的心头。制造这一切的正是一把刀，高达一丈有余、锋利无比的青色大刀。
无论是星华二子还是斩风，都没有与一把刀对话的经历，看着跳跃在黑地上的青色大刀，都感到非常讶异。
烈雷王却认得这把「刀」——原本名不见经传，此时却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家伙，刃妖王刀赤火。
「大石头，好久不见。」刃妖王挥动的手臂在众人看来更像是刀柄，泛着淡青色的光辉。
「这就是你的礼貌？」烈雷王怒目横指，数以十计的残体散落在小小的土墩上，无一例外都被劈成两截，无辜地失去了生命。
「随便玩玩而已。每人一下，挡住了我就绝不再出手。」刀赤火漫不经心地晃动着身躯，声音充满了不屑，「但是，谁知道他们这么弱呢，连一下都挡不住。」
烈雷王强压着心中的愤怒，朝身后摆了摆手。为数众多的链石妖武士一脸愤怒地冲了上来，不发一语地把那些不完整的身躯挪走。
「这个家伙实在太无耻了！」琉流愤然向前，却被璃欢一把拦下。
「内斗永远是最残酷的，任何一族都会经历这些，这也是考验一个种族的方式。」璃欢略显深沉地叹息着，眼神充满了忧郁。
琉流愣了一下，也不再说话了。星华人最大的麻烦就是内斗，拥有飞行的能力却没有长远的目光，大多数的人为了一片浮空礁石群，都能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在刃妖王刀片状的身躯上找不到类似眼睛的地方，然而，他却能准确地捕捉到周围的变化，当然也包括斩风三人的出现，「苍冥人和星华人？你的交友范围够广阔啊！」
「不要转移话题！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烈雷王厉声道。
「你不会不明白吧？」刃妖王轻轻一笑，用高傲的声音示威般道：「不久之前我战胜了镰兵，现在我是刃妖大氏族的王者，接着我会成为妖族圣王。如果你愿意做我的仆人，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狗屎！」烈雷王恨恨地骂着，心里却十分惊讶刀赤火的实力，同时也不屑他的为人。镰兵在某种程度上是刀赤火的老师，现在这个徒弟却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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