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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孝庄之小家碧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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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暂且不说盛京里头烈火烹油般的繁华盛景同盛京郊外别院里的平和宁静。
大凌河城外的山头上,一身玄衣的皇太极勒马在山头极目眺望,目光沉沉,似是在想些什么。身后,一身白色铠甲的多尔衮扈从,更有一大群侍卫跟随保驾。风过处,旌旗招展,人吼马嘶。许久,皇太极侧头望向驻马在身后的多尔衮:“多尔衮,你说要打下这城池,还要多久?”
多尔衮本是在皇太极身后想着自己的心事,听皇太极唤他,不由一抖,镇镇心神,理了理思路小心翼翼地回到:“回大汗,多少日子多尔衮可不敢随便去猜,多尔衮只是听说那城里早就已经断了粮草了,就差人吃人了。自从何可纲回来后,这西通锦州的路就按您的吩咐给截断了,消息出不去,吃的也进不来。张春也按您的吩咐给抓了。依我看……就算这祖大寿本领再高,也得束手无策了!”
皇太极抬眼看着远处大凌河城的城墙,无不感慨万千:“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初的守远和锦宁之战的惨烈……那时候,袁崇焕……我大金兵力强盛,数次进攻都战无不胜,便认为任何城池,只要用攻坚的法子便都打得下来。结果……”说到这里,皇太极闭眼长叹。即使距离那段时光已有很长的时间,可他总是能在闭眼的时候想起那时的凄惨。那种血流满地的场景……仿佛,再往前一步,便能闻到浓郁的血腥气……
“后来我便琢磨出了这个法子……”皇太极冷哼,“汉人都说我们如狼似虎……哼!既然我是狼是虎,我便就是了!夺了他们的江山又能拿我怎么样?!哼,我不仅要征服大凌河这个城,征服汉人的江山,还要征服汉人的心!十四弟,你懂吗?” 说着,又是一个斜眼看去。
多尔衮垂头,做受教状地:“回大汗,我懂。”
皇太极收回眼,唇角含笑,意味深且长:“光懂不成事,还要放进心里去才行。”
大凌河城城墙上,半新不旧的旌旗早已被连日的烟火熏灼得发灰,流矢的伤害更使它残破不堪。此刻无风,矜傲的旌旗便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只能狼狈而无力地垂着。
祖大寿站在城头上眺望。看着城下不远处安营扎寨的金兵,愁容满面。祖可法则是低头站在一旁看信。
许久,祖可法抬头看着祖大寿:“爹,皇太极在信上说,永平屠城不是他的意思,那个阿敏已经被他判了个终身囚禁。他说只要您能开城投降,他可以保证秋毫不犯,半点不取,绝不扰民。他还说,一将功成万骨枯,用城里所有百姓的生命为代价来成全您的个人名节,不是君子的作为。”说着,伸手将来信递到祖大寿的面前。
祖大寿看着城外山河,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过祖可法递来的信纸。没有充足的粮草,他又如何调动士兵们的积极性呢?
“可法,陪着我下去走走吧。”祖大寿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率先下城楼。
城里早就没有什么东西了。街上也早已没有了叫卖声。一切都显得颓唐而失意。破旧的城墙,萧瑟的街道,打颤的百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昭示着明朝灭亡的必然局面,都暗示着这场战役自己必定惨败的结局。
“可法,你说……”祖大寿看着这些场景,不由转头望向祖可法,正想要说什么,鼻尖却飘来一阵肉香。城中许久不见米粮,更遑论肉类了。在这种时刻居然还有肉香……祖氏父子不由对视一眼,急匆匆循着肉香跑去。
传说,地狱共分十八层,拔舌、剪刀、铁树……无一不全,最恐怖的却属十八层之外的无间地狱。可在这里,就在这大凌河的城池里,生生上演着一幕幕的人间惨剧。
城中的米粮被军队征收,家家户户为了军队早就耗尽了家中的所有米粮。家中没有的吃的物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人类生存的本能让原始的野性在这一刻复苏——即使有着后天的道德约束,却也早已阻挡不了人民活下来的信念,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这,这是……”祖可法张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犹自不敢置信。近前远处,人们纷纷争先恐后地捧着从大锅中取出的肉团食用。地上白骨累累,却是属于人的!老弱病残,则是拣地上被丢弃的白骨啃啃,或是双手扒地,将入地没多久的掘出来果腹……《公羊传》中曾提及,宋国被围时,人们“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可祖可法从想过,这样一幕会活生生地在自己的面前上演!
“爹!这,这……”祖可法再难看下去,狼狈地转头避开。等心情缓和些后想要通过父亲寻找些安慰时,却见祖可法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间惨剧。
祖可法看着疯魔了的人群,面上划过一丝痛苦的神情,垂头沉吟了会儿,祖大寿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面容在这一瞬变得坚定无比。
关闭了许久的大凌河城门伴随着吱吱声终于缓缓打开外,祖大寿和祖可法率一众明朝将官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没一会儿,前方起尘,皇太极和多尔衮等人率领着一队铁骑,由远而近快速驰来,军队齐整划一,显得很是威武雄壮。等到驰近,皇太极忙下马趋前。祖大寿低垂着脑袋便要下跪,却被皇太极一个箭步上前拦住。祖大寿一怔,抬头望向皇太极。皇太极扶着祖大寿,和蔼而热诚地笑道:“祖将军快快免礼。我仰慕将军已久,将军的智勇双全,是我八旗将领学习的榜样!今日能得将军,是我的荣幸啊!”
祖大寿听到皇太极这么说,不由生出知音之感。心中一酸,感慨良多。可面上却仍是淡淡,不露半点颜色。
祖可法见父亲低头不语,也知道他被皇太极的那番话打动,不能自已。便自发上前一步,轻声对皇太极道:“大汗的赏识家父自是记在心里。只是家父对大明一直都是赤胆忠心,对百姓也是爱若子女。现如今,贵军兵临城下,围困城池数月,家父不忍殃及黎民,所以决定归顺,也请大汗遵守不侵百姓的承诺。”
皇太极自是人精,岂能不知祖可法上前插话的缘由?暗中上上下下地将祖可法打量了一番后道:“当然,当然!君子自然是一诺千金,我必定会安民,绝不扰民……” 看似郑重地对祖可法,可事实上眼睛一直看着面前的祖大寿,借由着言语安抚祖大寿因投降而颇不安稳的心境。
就在这时,城门方向突然传出一声怒喊:“慢着!”
众人闻声,不由一怔。回头望去,只见守城的副将何可纲一人一骑疾驰而来。多尔衮领着众多侍卫忙抽刀在手,上前护住皇太极,严阵以待。皇太极认出是何可纲,眉头不由一皱,见众人不注意,又迅速放开。面上仍尽量维持着之前的和气。见多尔衮一众上前,暗自点头。可人前仍是豪迈地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何可纲也不看皇太极一眼,只一路奔到祖大寿面前,翻身下马,朝着祖大寿直直地跪下,激动地抓住他的衣角,虎目含泪:“将军!不要降啊将军!您的一世英名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啊!将军!”
祖大寿含泪看着自己重视的副将,痛苦难言。嘴唇颤动了好一会儿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又是祖可法替父上前,苦口相劝:“何叔叔,家父心意已决,您就不要再劝了。只要……家父抛尽一世名声又如何呢?”
何可纲知道祖可法说的便是祖大寿想的,可双眼仍是睁得老大地向着祖可法瞪去:“竖子!为了一时的活命,你把将军置于何地?!”说着,圆睁着双目看着祖大寿,情绪很是激越:“将军!不要降!我们打吧!豁出性命地打!跟鞑子拼死一战吧!我就不信了,我大明铮铮好汉,还敌不过区区蛮夷之师!”
何可纲之言辞激烈,早就已经把皇太极身后的八旗将士惹得怒目圆睁。一个个都持刀在手,看着皇太极。恨不得他立时下令,他们便上前将这狂妄之人斩杀!刀剑森森,杀气腾腾。若是没有谁能旋转局面,今日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祖大寿自是感觉到了周身,脸色在一瞬变得很是难看。生怕他们日后将怒火撒在城中百姓身上,当即怒斥:“何可纲!你敢抗命?!”
何可纲昂首挺胸,神情傲然,对祖大寿道:“我何可纲一身傲骨,绝不降敌!将军要我向鞑子屈服,恕可刚违命之罪!何可纲誓死不降!”言辞从容,掷地有声。
祖大寿瞥见金兵皆已稍稍后退,除皇太极仍冷静观望外,其他人都已经变了容色。祖大寿定定心神,强忍痛苦,一字一字说道:“好,我成全你就是!”说着,他抽出佩刀,用尽力气挥向何可纲,一时间,鲜血飞迸。
☆、29荼蘼花事
皇太极本是淡淡看着的;可看到这一刻的时候也不禁动容。他悄悄转过头;低声对身边的多尔衮和多铎感叹道:“想当初;阿敏屠城逃走;可这何可纲呢,却是宁死不降。这其中的差别之大;真是让可思可想;可敬可畏啊!或许;这便是汉能固守江山这么长时间的道理啊!”
多尔衮忙不迭地点头;多铎却无动于衷。皇太极扫视了兄弟俩一眼,精光一闪;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跟从皇太极凯旋归来的多尔衮第一时间没有回府;却是去了自己城外的偏院——殊兰正住那儿。多尔衮去的那会儿;雨季正好过了,正是放晴的时刻。院中的荼靡花都顺时谢了。枝上架子间悄悄长起一粒粒球形的深红色果实。叶绿果红,煞是可爱。
“……倒真是可惜,那何可纲也是一条好汉。”殊兰听及何可纲的死讯,拿着棋子的手稍稍一顿,随即又缓缓放下。一个“小尖”,却又输了。心中烦郁,一下将面前的棋子全推开。
“有什么可惜的。”多尔衮嗤之以鼻,“也只有大汗会惋惜。这种说话难听的,就是死千万次都不够!那祖大寿倒是利落,一个刀起,便将斩杀了。可惜……却不是个识时务的主儿。大汗一放他回锦州,他便又反了。”
殊兰看了多尔衮一眼,没有说什么,只低头收回放棋盘上的黑子,继续细细地研究棋局。也不知道这多尔衮今天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对着自己说这些。真是……
多尔衮见殊兰不接口,一时间倒也觉得无趣。转头看着慵懒地坐荼靡架子下,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执棋的殊兰,不禁微微皱眉:“倒是悠闲。”也外面打仗,拼死拼活,她倒好,活得悠闲自。
殊兰毫不意,抬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这里没什么烦事,也不像爷,三天两头便要闯南闯北的,自然是悠闲的。”这酒是新酿的酴釄酒。说是酴釄却也不是用荼靡花制的。偏她无事,硬是从汉的古书里把方子寻了来,细细研究,酿了出来。末儿了,再缀了些荼靡花,算是成全了“酴釄”二字。
“如果无聊可以回去,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这个嫡福晋要管的。这么大半年的不回府里住着,偏生赶着到别院来,倒也不嫌丢!”多尔衮立马接口。他出征前便想着将殊兰接回去了。不为别的,单为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务。他原以为这府中后院没有什么难事,便想着她走了也好,眼不见为净。便不用时时提醒着他就是这个女生生抢了自己留给玉儿的位子!可殊兰一走,没过一个月,他便后悔了。原本看似宁静和谐的院中事务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症结全都涌了出来。可他正想着暂且低一下头,接殊兰回府,却接到了皇太极出征的命令。无法,只好先行出征。接之事便只能等回来之后了。
殊兰暗暗皱眉。这多尔衮府中的事务她早就不想再管什么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也是会脏了眼的。可她终究占着多尔衮嫡福晋的位子,长时间不回府终究有些说不过去。也罢,回便回了,顶多以后多来住住,府里也深入简出就行了。这样想着,殊兰便也顺势应了多尔衮的话。转身吩咐诺敏穆珂收拾包袱,准备回城。
“格格,这些东西不带着走吗?”穆珂指着屋角的红木箱子问殊兰。
殊兰转头看着那口箱子,许久,开口道:“东西整理齐了就走吧。这箱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放这儿也就够了。”
“可是……”穆珂想要说什么,却被殊兰下一个动作惊了一下。殊兰转身竟是将那盘棋局连同棋谱一齐放进了红木箱子里。“格格,这不是您喜欢的么?您刚才还看这棋局呢,怎么又把它这箱子里了?格格知道这是谁送的么?这么有心,想必是……”穆珂还要往下说,却被殊兰一个清冷眼神给止了口。唇齿微微翕动,低下脑袋,再也不敢讲什么了。
诺敏看着两的互动,差点笑出声来。悄悄咳了几下清清喉咙,伸手将一直拿手上的大红为面的玄狐里子大氅披到殊兰肩上:“格格,都快入秋了,当心着凉。”
殊兰狐疑地看了一眼披风,没有说什么,只伸手将它拢了拢。
皇太极坐暖阁里正批阅出征期间滞留下的一堆折子。寂静无声的房内突然走进一,见着皇太极,倒地便是一跪:“爷,传来消息,多尔衮已经回府了。”
皇太极听着这话并没有立刻接口。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仍是一个劲儿地低头批着案上堆得小山样的各色折子。底下的也不作声,继续跪着。皇太极批了多久的折子,他便地下跪了多久。一时间,暖阁里静得听不清两的呼吸声,只有烛火偶尔因为固执的扑火蛾子发出一两下噼啪声。
许久,皇太极终于停下了手中的事务。抬头望去,容色淡淡:“已经回府了?”
“回爷的话,一个多时辰前回的府。”底下立刻回答。
皇太极起身,背手踱到窗前,久久不语。窗外早就已经漆黑一片,唯有回廊处挂着灯笼的地方还泛着点点温暖红光,影影绰绰:“还有什么吗?”
犹豫了半晌,终是将这条消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似乎……箱子……没有被一起带回来……”
刚从战场上回来,于情于理都要去哲哲那儿去过第一夜的。没有多少犹疑,皇太极便着贴身太监领路,朝清宁宫走去。
哲哲接到消息,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等知道皇太极快到清宁宫时,不慌不忙地领着一众宫女侍婢就门口候着。等见着皇太极了,便立刻行礼:“见过大汗,大汗吉祥。”一身秋香色的旗装衬得她肤质细洁,倒是年轻了几岁。倒看不出她只比皇太极小了七岁。大半的物饰从梳得妥妥的两把头小心卸下,只留下一支寻常样式的流云簪稳住发髻,再留了支镶金边的蓝宝石额顶做装饰,便什么物饰也没了,就连那三对耳坠子也全被卸下了。
对这个自己重之又重地从科尔沁迎来的福晋,皇太极并不介意向她展现自己的温柔。身子微微弯下,双手将面前扶起:“起来吧。这段时间,宫里的事,辛苦了。”
不论真心假意,哲哲却还是应景地稍稍红了眼眶:“为大汗,哲哲不苦。”这要是平时,皇太极早颇为欣慰地搂上去细声哄了。可现,对着这场景,皇太极头一次感到些许的不自。微微移开点步子,眼神房中飘忽起来,一张口,发出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没有上过油的皮条链:“那就好,那就好……做事自是放心的……”
哲哲早就等着皇太极下一个动作了。可见今晚的皇太极不同寻常,不由大吃一惊,眼里也悄悄划过一丝惊愕。可她面上仍端着温婉的笑容。见皇太极盯着窗外看,便毫不犹疑地走到皇太极身边,轻声道:“大汗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言笑浅浅,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外面种的……是荼靡?”夜深静,窗外的树影早已婆娑,隐隐约约间,不能看得真切。
哲哲眉角一颤,随即装作随意地朝窗外一看:“原来这是荼靡花呀。这……听说这花之前就栽那儿。原看它花开的时候花色淡了些,但花形不错,便让留了下来。可这几年倒好,花没开,果子也不结了!白白浪费了这块好地方。正想着明儿个派把它们给铲了去呢!没成想这就是荼靡花……”
“既不要,便给吧。”哲哲话音刚落,皇太极便立刻接过了话茬。
“大汗?!”哲哲诧异地看着皇太极。许是皇太极说完便自悔失言,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朝哲哲讪讪一笑。哲哲一愣,却是下意识回了皇太极一笑:“大汗既是想要,那明天便吩咐他们给送去。是种乾清宫外吗?”
皇太极一怔,吐出两个字:“也好。”他原想就放凤凰楼下就好。每天总会经过。可哲哲一提乾清宫……明知她是试探,可他却顾不得了,张口便应了下来。
哲哲笑着点头答应了,可心中如何活动却不为外道。
其实,就算她再不懂也知道这荼靡花宫中并不是什么吉祥的花卉。想来这清宁宫的前主子还是个受宠的主儿,便栽上了。她想着,这荼靡既是受宠的象征自己又何不留下?一时“心软”,便制止了花匠的行为,生生将它留了下来。要不是这荼靡花一直不长果,也不会刺到她多年无子的心来。一时魔怔,便将症结归到花树上,便想着将它连根拔了去,一解自己心中郁气。可现……回想着先前皇太极的那句“脱口而出”,哲哲不由又看了窗外荼靡花树一眼。脸上满是深思。
☆、30凯旋
“格格;十四爷今天就回来了呢!听说还立了大功呢!大汗今天领着所有大臣;带着八旗一起去迎了呢!”诺敏被殊兰派出去采办;穆珂便暂时顶了诺敏的位子;给殊兰注意着杯中茶水有无及布膳的琐碎事。
“这么快?!怎么没知会一声?”殊兰诧异不已。她的记忆里是有着多尔衮攻打林丹汗的事情,结果也是可喜的。只是;似乎没有这么快呀。难道是她记差了么?“林丹汗是死了;可不是还有个额哲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说着;立刻让捶腿的小丫头到厨房找乌尔顿;让她派个小厮出去打探消息。
“格格一直待府里,十四爷也没派回来说;格格自然不知道了。格格,可不知道;这坊间可都传遍了呢!是两日前豪格贝勒派回来的下属叫什么……何洛会的说的。说是十四爷派了十五爷旗下的南褚去劝的降。”穆珂得意一笑;仿佛自己得了什么好处似的,“格格,猜那个南褚是个什么身份?他是苏泰太后的弟弟,也就是额哲的亲舅舅!听说呀,他一夜来回就使得苏泰太后领着额哲和众多林丹汗的福晋倒戈相向,还带回了大量的财物和马匹。啧啧啧,那些个爷们真真要疯了呢!真不知道谁会这么好命地收了苏泰太后呢!听说她还和当年的‘满洲第一美女’的东哥是同宗。这么一个尊贵的美,怕是只有大汗才能消受了吧。”
再嫁之事于满而言倒也不算什么异闻。为着政事,皇太极的宫里也有几个是这样得来的福晋。不说别的,娜木钟和察哈尔的窦土门福晋便是其中的两个。只不过她们的身份更高些。平日里也没什么不长眼的存心提这事刺她们罢了。
殊兰知道皇太极已经收了娜木钟和窦土门的情况下是不会再收苏泰的。但也不忙着纠正穆珂,只静心听着她从各处搜罗来的闲话,权当消遣。主仆两一个说得带劲另一个听得起劲时,门外进来一个婢女,却是之前那个被她提拔到身边的乌尔顿。
乌尔顿一进门,便徐徐行礼:“福晋,刚小厮传来消息,十四爷进城了。您看,是不是让主子们都……”
乌尔顿的话还没说完,却见乌兰一手抚着挺起的肚子,一手搭侍婢的手上,慢慢走了进来。见到殊兰,乌兰也只是稍稍点点头,算打了个招呼。乌兰原是多尔衮身边的贴身侍婢。之前趁着殊兰不府里的时候爬上了多尔衮的床。谁想,却是一举有孕。早些时候,多尔衮便亲自替她向皇太极请旨,封了她为侧福晋,还下令准许乌兰不用向府中任何行礼。小心养胎就是。一时间,府中上下传遍了乌兰侧福晋受宠的事儿,她的房间天天门庭若市,全都是些巴结讨好的。
“姐姐,妹妹听说,爷已经进城了呢。咱们还是快些去门口迎接吧。想来,那些个妹妹们也都等着了呢。”说话间,肚子又往前挺了几分,“想必,爷也挂念着这个孩子呢。”乌兰今天穿了一身翠绿色的宽松旗装,外边还罩了件月白色的比甲。面上也洗洗擦了粉,小心地掩去了那些妊娠斑。显得年轻而精神。若非刻意将肚子挺着,粗粗看去,倒也看不出她已有身孕。
殊兰扫了乌兰一眼,没有理睬。只让乌尔顿起来,轻声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心中却暗暗感慨。有些真是不禁宠。还没怎么捧起来呢,这尾巴就已经翘得比天都高了。哼,要不是念着多尔衮一生子嗣艰难,自己还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动手把她给除了。不管怎么说,博尔济吉特也是“黄金家族”的后裔,这份骄傲,不容旁玷污!
“回福晋的话,巳时刚过一刻。”乌尔顿柔声答道。
“吩咐下去,让那些个侍妾们都快些准备,半个时辰后到门口迎接。”殊兰顿了一下,眼角扫到乌兰因自己对她的无视而露出的不忿神色,唇角一勾,“记着,让她们动作都快些,别磨磨蹭蹭的。别让乌兰妹妹等久了。她的肚里可还怀着多……爷的孩子。要是累到了……可不是她们能赔的。”
“是。”乌尔顿低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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