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娇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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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曦忙过去替他拍了拍胸口顺气，轻声说道，“爹，咱先把药喝了，养好身体，曦儿可还指望您身子好了保护曦儿呢。”

正文　第十五章　命硬由来

　　　　看到如此贴心的女儿，程大贵的心气儿总算顺了点，由着程曦服侍自己喝下药。

　　　　程曦一直好奇许三郎到底为何有个命硬的名声，如此不受人待见，许家更是将他赶去了那样的破茅草屋，这事儿肯定不好问许三郎本人的，倒是可是趁机问问爹，便开口道，“爹，为何这么多人都说许三郎命硬啊，而且许家人都这么不待见他？”

　　　　程大贵看了一眼一脸好奇的程曦，叹息一声，开口应道，“许三郎才几岁的时候，掉进了河里，他爹娘跳下去救他，结果他倒是被他爹丢上了岸，他爹娘却都淹死了，按理说，那河并不是很深，他爹又会水，他爹娘不应该都淹死才对，可是等到村里人去的时候，就活了他，后来他奶请了村里的李瞎子算命，说是因为许三郎命硬，克死了他父母。”

　　　　程曦很是无语的道，“就这样？大家也都信？说不定他爹是因为腿抽筋了，他娘去救他爹，这才溺水的呢？”

　　　　程大贵继续说道，“当时许三郎的姥爷范家听说了这事儿，也是你这么想的，觉得那是意外，看许家对许三郎不好，许三郎年纪也还小，范家便将他接了过去，不想没呆上两年，他大舅跟大舅妈就相继病去了，接连出现这样的事儿，这许三郎命硬的事儿也越传越邪乎，怎能让人不信，范家也就剩下范老幺一根独苗了，虽孙子辈就他一个外孙，可哪儿还敢将他留在范家，便将他又送回了许家，许家人也不敢让他呆在许家，不过到底是许家血脉，许老爷子也还在，倒是没将他赶出许家，便在后面给他搭了一间茅草屋，一住就住了这么多年。听说去年，范家老幺也病去了，许三郎的姥姥一病不起，卧病在床，就范老幺的小媳妇儿撑着范家，带着个一个岁多的孩子，更是彻底的跟许三郎断了往来。”

　　　　程曦听完，忍不住感叹，“这范家也真是够悲催的，不过最缺德的是那算命的，怎能将这些就推到一个孩子身上呢？”

　　　　程大贵很是吃惊的看着程曦，“曦儿不信？”

　　　　程曦摇摇头，“这范家接二连三的病死人，肯定是有什么传染病，不想着治病，把过错都推到许三郎身上，我看这范家老太太不好好治病，还想着都是许三郎命硬的原因，只怕也活不长。”

　　　　程大贵听的程曦的话，忙开口轻斥阻止，“这话怎么能随便乱说，让人听见了，要说你咒长辈了，以后切不可再说了。”

　　　　程曦瘪了瘪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也没外人在。”看着爹正在瞪自己，忙改口，“我以后不说了就是。”

　　　　程大贵这时一细想程曦说的话，便发现程曦一直在为着许三郎说话，于是很是担忧的开口，“你怎么一直替着许三郎说话，你不会是看上了那许三郎吧？”

　　　　程曦忙摇头道，“这跟看上许三郎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那算命的胡说，我只是替他说一句公道话。”

　　　　程大贵心里却是肯定程曦是看上了那许三郎，再他看来也就是那许三郎命硬，不然怎么会这么巧，身边稍微跟他亲近的亲人一个个都这么短命，可这曦丫头却一直帮着那许三郎辩解。

　　　　越想越觉得担忧，开口说道，“不行，你不能再跟那许三郎呆在一起，这几天我就跟你吴姨商量把地卖一块去，还上许家的彩礼，把你接回来。”

　　　　程曦听说要卖地赎她回来，不说这后娘会不会闹，就那能折腾的奶估计都能闹的程家不得安宁，再说地卖了这程家还有一大家子怎么办？忙摇头道，“千万别，我才不信那什么算命的说的命硬，而且我觉得现在跟着许三郎过也挺好，不信爹娘看着，我绝对会活得好好的。”

　　　　程大贵瞪着程曦，“还说你不是看上了许三郎，这事儿是能拿命去赌的么？这事儿听爹的，好男儿还多的是，以后爹给你找个比许三郎更好的。”

　　　　在堂屋里收拾东西的吴氏突然站到了门口，语气讥讽的开口说道，“你上哪儿去给她找个比许三郎好的，曦丫头都嫁去许家多久了？你还以为她是个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呢？再让你接回来，名声都没有了，还能嫁的出去？你可别打我阿财的主意，我绝对不同意，哼，说来说去还不是就信许瞎子那个神棍胡说八道，要不要干脆也把我这个命硬克夫的寡妇给赶出去？这事儿我绝对不会同意，你想都别想，不然你就把我赶出程家，这家随便你折腾。”

　　　　床上的程大贵听的吴氏的话，也红了脸，怒瞪着吴氏大吼，“我是一家之主，这事儿我说了算。”

　　　　吴氏也不相让，冷笑着开口，“那你先将我赶出去再说。”

　　　　外面的程财听见吼声，也慌忙进来，看着红了脸的爹娘，疑惑道，“这好好的又是怎么了？娘，黄叔说了爹的身体不能受气，您少说几句，别惹爹生气。”

　　　　程曦边帮气的喘气的程大贵顺气边说道，“爹，您先别气，这事儿以后再说，您先养好身子。”

　　　　程大贵怒道，“这是能拖的事儿么？”

　　　　吴氏也不甘的道，“要么把我先赶出程家，不然这事儿没得商量，你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地卖了我们一大家子吃啥去。”

　　　　吴氏也是料定了这程大贵肯定不能将她们母子赶出许家，所以才敢这么威胁程大贵。

　　　　可惹急了程大贵，却也是不打算让步，怒道，“你以为我不敢？”

　　　　程曦看着这架势，说不定这爹一气之下还真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忙开口阻止道，“反正我是跟定许三郎了，您们别在吵了，再吵我回去了。”

　　　　程大贵一脸心痛的看着程曦，“你糊涂啊。”

　　　　吴氏一声冷哼，“我看曦丫头比你清醒多了，这真要听你的，曦丫头以后日子都不用过了，天天被人戳脊梁骨，还想着给她找个好人家？做梦呢。”

　　　　程曦给门口的程财使了个眼色，程财忙拉着吴氏先出去了，程曦边给程大贵顺气边说道，“爹，您看着，我跟着许三郎，以后肯定将日子越过越好的，您就别瞎操心了。”

　　　　程大贵一脸心痛的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就算命硬这事儿，是那李瞎子胡说，可就现在许三郎的处境，你跟着她能有好日子过？这许家跟咱们家因为你的事儿这么一闹，许家还能待见你们，你在许家还能有好日子过？爹怎么忍心看着你在许家跟着许三郎受苦。”

　　　　程曦听的程大贵的话，在心里叹息一声，开口继续安慰道，“这日子都是过出来的，许三郎是个勤快的，我也不傻，爹放心，我们肯定能把日子过好。”

　　　　程大贵看着程曦头上的伤，担心的说道，“你这头，真的没事？”

　　　　程曦应道，“没事儿，就忘了以前的事儿，可不似别人说的撞成了傻子，我可精明着呢，您放心，说不定等伤慢慢好转，以前的事儿也就渐渐想起来了。”

　　　　这时程财突然又出现在门口说道，“二哥带黄叔过来了。”看来是特意进来招呼程曦跟程大贵不要再说许三郎的事情。

　　　　程大贵原本还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憋了回去，屋里一时沉默下来。

　　　　程辰跟许三郎一起，带着黄郎中进来，先替程大贵看伤换了药，又给程曦把了脉，头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让程家众人都很是沮丧。

　　　　倒是程曦这个伤患，无所谓的安慰着程家众人，她当然明白这郎中肯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身子里面的灵魂都换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记得以前的事情。

　　　　众人看程曦自己都不甚在意，加上黄郎中说程曦身体没有大碍，既然程曦身体健康，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渐渐的释怀了。

　　　　许三郎从进门就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倒是让原本就不喜他的程大贵想挑点毛病出来训斥他几句，都找不到理由，只眼神看到许三郎，便忍不住黑下脸来。

　　　　许三郎似是也感觉到了自己在这屋里并不讨喜，等到黄郎中给两人看完病被送走，终于开口说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晚上回来接你。”

　　　　程大贵听的许三郎的话，只一声冷哼，程曦假装没听见，忙开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程大贵看程曦这么关心许三郎，心里更是不爽，开口斥道，“他这么大个人了，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他去哪儿做什么？”

　　　　许三郎听的程大贵针对自己的话，也不恼，只开口应道，“我去镇上看看，你先别回去，等我回来接你。”许三郎怕程曦自己回去，到时候对上自家奶她会吃亏。

　　　　这吴氏听的许三郎要走，却是铁了心要跟程大贵对着干，直接开口阻拦，“去什么镇上，哪儿有陪媳妇回娘家自己跑了丢媳妇一个人在娘家的，这不是让曦丫头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么。”

正文　第十六章　既然留下，就是我媳妇

　　　　被吴氏这么一说，加上在门口这么一堵，许三郎有些为难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程辰心细，将爹的态度和许三郎的不自在都看在眼里，他其实还是觉得这许三郎挺不错，且如今事情都已经这样，便有心替他解围，开口说道，“这段时间家里事儿多，咱家包谷地都还没下肥，既然妹夫来了，干脆搭把手吧。”

　　　　许三郎忙点头应下，之后便跟着程辰出了门下地去了，程曦也跟着站起身，开口朝床上的程大贵说道，“爹，您好好休息，我也去帮帮忙。”

　　　　程大贵黑着脸道，“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能帮什么忙，再说你不是最闻不得大粪味儿的，去凑什么热闹。”

　　　　程曦原本确实存了去帮忙的心思，可听的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这个时代的肥估计就是大粪，程曦也就打消了去帮忙的念头，顺坡下驴的笑着说道，“那我不去了，在家里陪陪爹。”

　　　　听着闺女要在家陪自己，程大贵黑着的脸总算好了些。

　　　　程曦也趁着这个机会，就在屋里跟程大贵说话，打听一些她想要知道的情况，反正有失忆做幌子，也不会引人怀疑，便想到什么问什么，也总算是将自己的身世了解了个大概。

　　　　程曦一直以为自己的亲娘早就死了，然后程大贵给自己找了个后娘，结果却听得爹红着眼眶告诉自己，自己的亲娘居然跟一个陌生男人私奔了，之后便渺无音讯。

　　　　原本还想细细八卦一下，问一问这亲娘为何要跟陌生男人私奔，可是看着爹提前她亲娘就一脸心痛的表情，却是怎样都不忍心继续去揭人伤疤了，赶紧的转移了话题。

　　　　说来说去不知不觉又被程大贵绕到了接她回程家的话题上来了，程曦忙搬出黄郎中离开之前的嘱咐，让程大贵躺着好好休息，少费心神，她则找个帮吴姨做饭的借口，出了门。

　　　　家里其他人包括弟弟程强都跟着下地去了，只厨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声响，程曦过去，看到吴氏正在厨房角落里剁猪草，于是开口问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吴氏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程曦，倒是没有客气，手上动作没停，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竹筐，开口说道，“把那洋芋皮刨了吧，一会儿和这野鸡炖了。”

　　　　刨个土豆皮还是难不倒程曦的，程曦点头应下，过去搬了灶台前面的小板凳，熟练的拿了刨子细细的刨着。

　　　　吴氏没有再开口，厨房里只有各自干活儿的声音，程曦心里想着还是要跟这后娘搞好关系，却是找不到什么话题，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想程曦还没找着话题，吴氏却先开了口，“你爹说你看上了那许三郎，可是真的？”

　　　　这问题却是让程曦有些为难，说没看上，这后娘会不会就支持了爹的做法，接她回来程家。说看上了？她就更说不出来了，这日子都过不明白，还整天面对那些乌七八糟的状况，她根本就没空细看。之所以还想暂时跟着许三郎过，也是出于私心，许三郎说起来是许家人，其实就是孤身一人，只需要面对许三郎一人，至少自己会活得自在些。

　　　　虽说程家的亲人对她都不错，可自己根本就不是原来的程曦，不能怪她冷情，她实在是从来没将才见过几面的程家众人看作至亲的亲人，考虑任何事情，都先将自己以后需要面对的生活放在第一位。

　　　　吴氏却将程曦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她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许三郎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老实又勤快，你别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好好跟着他过日子。”

　　　　“不是我狠心不让你回程家，回来的日子就不一定好过，都嫁进了许家，你再回来程家，脊梁骨都得给人戳死，你年纪轻轻哪儿受得了，还想再找个好人家，那也是不可能的。”

　　　　“若是有什么难处，你就回来说，能帮上忙的我也不会拦着。”

　　　　听着吴氏说了一大堆，程曦觉得这后娘其实也算不错了，并不是什么恶毒后娘，虽然也可能有自己的私心，但是也有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

　　　　于是程曦语气还算和善的开口应道，“我听吴姨的。”

　　　　听的程曦的话，原本低着头干活儿的吴氏抬起头来，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程曦，倒是看的程曦有些不自在，自己这么听话的应答，应该没说错话吧？

　　　　吴氏倒是挺舍得，许三郎带来的野鸡野兔，各烧了一只，午饭倒真是算得上丰盛，可谓是程曦来到这里后，吃上的最像样的一顿饭了，虽然没自己动手做的美味，但对于这几天基本没吃饱的程曦来说，已经是非常的满足了。

　　　　关于接程曦回程家的事情，大家都很是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虽然程大贵见着许三郎仍旧是黑着脸没有好脸色，好在也没再闹出什么事情，安安稳稳的总算是过完了这一天。

　　　　因为帮程家干活儿，两个人吃过了晚饭才回去茅草屋，一路上程曦都担心着许家老太太会不会带人把门砸了把屋里的东西搬空，一路忐忑回去，居然发现门还好好的锁着，程曦松了一口气。

　　　　程曦站在许三郎身后等着许三郎开门，嘴里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你奶居然没来砸门撬锁，真是让我有些意外啊。”

　　　　许三郎开锁的动作顿了顿，开口应道，“四叔回来了。”

　　　　程曦道，“你那个秀才四叔？许家总算还有个稍微讲点道理的人。”

　　　　许三郎开门的动作再次顿了顿，却是没有开口说话。

　　　　家里的东西都还在，程曦搬了锅出去，让许三郎帮忙烧火，烧了点热水洗簌之后便歇下了。

　　　　有了程家哥哥送过来的被子，也总算能睡的稍微舒适点，床不大，不过程曦身材瘦小，靠墙躺着，许三郎侧身躺在床边，倒也挤不到她。

　　　　知道许三郎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两个人基本上都保持沉默，不过想着以后的事情，程曦还是开口说道，“咱们干脆去县城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包吃住的工作，然后留在城里吧，若是留在家里，你奶奶天天来找茬儿，这日子实在没法过。”

　　　　一直没等到许三郎应答，程曦以为许三郎白天累着睡着了，正准备闭上眼睛睡觉，明天再跟他商量，不想黑暗中响起许三郎的声音，“你回去程家吧，奶奶那边我想办法。”

　　　　程曦瘪了瘪嘴，说来说去还是想赶她走，自己都想好了暂时跟着他，还没嫌弃他是个闷葫芦，他倒是先赶自己了，程曦有些不忿的说道，“你是不是嫌我是拖累呢？”

　　　　许三郎忙应道，“不是，我命硬，你跟着我……”

　　　　程曦很是不屑的打断许三郎的话，“你居然自己也信？什么乱七八糟的命硬，一个破神棍胡说八道，难怪会瞎，估计就是乱说话作孽太多了。”

　　　　许三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爹娘因为我死了，还有舅舅他们……”

　　　　程曦道，“那都是意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嫌弃我拖累就行，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好好看着，我会活的好好的。”

　　　　许三郎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略显动容的道，“谢谢你。”

　　　　难得听见许三郎这般跟她说话，程曦倒是有些不习惯，哈哈一笑，说道，“跟我客气什么，好歹咱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咱们暂时就相依为命，等日子好过些了，我就离开。”

　　　　许三郎听的程曦的话，在黑暗中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要跟着我么？”

　　　　程曦应道，“是跟着你呀，可也不能总缠着你嘛，等我自己能独立了，我就离开，你也就不用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了，到时候娶个自己想娶的姑娘好好过日子，不过这段时间就先麻烦你了。”

　　　　程曦实话实话，她确实是这样想的，目前就自己来看，若真是独自离开这里，对这个世界又一无所知，怕是真的不能过活，跟着许三郎，他人也还算不错，两个人好歹有个照应，等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安定下来了再分开也不迟。

　　　　殊不知她如此想法，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比如许三郎，就不会这么想，她听的程曦的话，便开口说道，“你既然跟着我，就是我媳妇。”

　　　　原本许三郎也从没想过将程曦当自己媳妇，他自己的日子都是得过且过，可程曦似乎铁了心要跟着自己，而且程曦是第一个跟他说，不相信自己命硬克死亲人，心里也有些触动，若是有个这样的媳妇，那也算是自己的福气，可是刚这样想完，这人就突然说以后还要离开，他就想不明白了，心里更是不舒服。

　　　　程曦没想到许三郎会这么说，毕竟这几天相处，两个人除了同住一屋檐下，还有些同命相怜，但两人相处却是比陌生人稍微好那么一点，这突然变成夫妻，她一个现代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他也不觉得许三郎喜欢自己才这么说，那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封建社会的问题。

　　　　在心里分析了一番，程曦便开口说道，“你看咱们又不熟悉，也没什么感情，我年纪也还小，这样阴差阳错的就做夫妻，太儿戏了，咱们还是先暂时搭伙解决如今的困境，等度过了困境，咱们再分开，各过各的日子，不是很好么？”

　　　　许三郎皱着眉头，“你既然要跟着我，就是我媳妇，若是不想跟着我，就早些回去程家吧，到时候我会澄清跟你什么也没有，尽量不坏了你的名声。”

正文　第十七章　冷清小镇

　　　　程曦忙道，“名声什么的我一点也不在乎的，你也知道程家的情况，我暂时不能回去程家。”

　　　　许三郎沉着声音道，“那就是我媳妇。”

　　　　程曦扶额，头痛的道，“暂时这样吧，这事儿以后再说，早些睡吧，明天还要去县城。”

　　　　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出声，她觉得这事儿完全没有继续跟许三郎说下去的必要，完全说不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许三郎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却是想着，既然程曦要留下，那以后肯定就是自己的媳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离开。

　　　　屋里陷入了安静，只剩下屋外夏夜的虫鸣，两个人各怀心思的睡去。

　　　　因为心里记挂着事儿，加上头天晚上也睡的早，第二天一早，程曦早早的便醒来了，不想许三郎比她更早，靠外面床上已经没了人，屋外时不时传来响动。

　　　　程曦刚起身下床，许三郎便站在了门口，朝里面的程曦说道，“热水烧好了，收拾好出来洗簌吧。”

　　　　程曦疑惑看着门口说完便转身出去的许三郎，原本就是个闷葫芦，都不怎么爱搭理自己的，这突然变的这般照顾自己，还烧了热水喊自己洗簌，还真让她有些不适应。这人没问题吧？

　　　　程曦摇了摇胡思乱想的脑袋，起身出了门。

　　　　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天气也稍稍有些热，程曦虽趁着许三郎不在的时候有偷偷擦了擦身子，身上还不算太油腻，但是这一头长发却是好几天都没洗，感觉油腻腻的实在不舒服，加上还是去县城，便打算洗个头再出门。

　　　　只是等到洗头的时候，却是让他有些懊恼的想一剪刀将一头还算秀丽的长发剪掉，洗起来实在太麻烦了，至于洗发水什么的，就更不要想了，许三郎倒是给她拿了两个干皂角，这东西她小时候倒是见过，像豌豆角，只是是黑色的，听家里老人说过，以前没有香皂肥皂，都是用它替代。

　　　　许三郎将程曦边洗头边发毛的表情看在眼里，加上自己已经收拾妥当就等着她出门，最终还是上前搭了一把手。

　　　　总算将一头长发打理的还算清爽了，用干毛巾擦了擦，便披散着头发招呼着许三郎出门。

　　　　许三郎看着程曦披散着一头长发，也不打理就出门，皱了皱眉头，想着时候还早，不会碰到什么人，这天气估计一会儿就干了，到时候再梳起来也就是了，也就没开口阻止。

　　　　看着门口的铁锁，程曦感叹说道，“但愿咱们回来，这门和这锁还能安然无恙。”

　　　　许三郎没有应答，只背着背篓走在前面催促道，“走吧。”

　　　　这个时间还很早，两人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人，程曦仍旧累的气喘吁吁，才终于到地儿了，可是许三郎似乎并不打算停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