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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毒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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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包括我在内,是第四个。”赵拓咬着牙,冷冷的说道。
如果梅长歌在此,她一定会惊讶的跳起来。
这个四十七,简直和绑架她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不知情的,可能当真会以为,他们是同一个。
虽然他在主人口中,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代号,但他仍然觉得,一定要牢牢的记住自己原本的名字。
说是希望也好,说是执念也罢,总归想要好好的,将曾经的过往,牢牢的镌刻在脑海中,而不是作为一台毫无情感的杀人机器,漫无目的的活着。
“可是只有梅长歌一个人,发现了我们的藏身之处。”黑衣人笑的轻狂,“真是挺有意思的。”
叮叮当当的砸墙声,顺着铁管传上来,传到他们二人的耳中。
赵拓神色陡变,沉声说道,“主人,我们应该走了。”
“是啊,是该走了。”黑衣人点点头,冷冰冰的说道。
不知为何,赵拓第一次觉得,他仿佛从眼前这人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丝的情感。
当然,这种情感本身,不是积极阳光的,而是犹如千年雪山顶上的那层寒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脚下的声音,越来越响,这意味着什么,不用赵拓多言,那人也是清楚的。
其实,他不是不可以放下斩龙石,把里面的两个人,活活埋葬在地下。
他有这个自信,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谁都查不到他的头上,但那种棋逢对手的快感,实在是太难得了,他不愿舍弃。
沉吟片刻,那人望了望四周空荡荡的房间,突然从腰带上扯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随意的丢在地上,笑道,“留点线索,陪他们玩玩好了。”
------题外话------
明天周末,有加更~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当楚青澜拉着梅长歌,灰头土脸,好不容易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见到的,早已是一派人去楼空的景象。
杯盏中的茶水,尚且温热,隔着杯壁,梅长歌仿佛便能感觉到那人身上,冰冷恐怖的气息。
“你在这歇会,我下去一趟,把雪竹带上来。”楚青澜仔细拍打着梅长歌裙衫上的尘土,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这地道建得结实,否则被咱们这一通乱敲乱砸,塌了可就真全完了。”
“不会塌的,你且放心好了。”梅长歌柔声安慰道,“比起我们,那人应该更怕死吧。”
“麻烦你再跑一趟,到底遇上了,也是她命大,是个有福之人,总归还是要尽力救一救的。”梅长歌笑了笑,说道。
“你好好呆着,等我回来。”楚青澜不放心的交待了两句,这才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梅长歌目送楚青澜离开,见他矫健的身影,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古语有云,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人有各人的技能,谁也少不了谁,只要大家各司其职,配合默契,也就足够了。
就像眼下,倘若让梅长歌高来高去,一会试机关,一会砸墙,一会背人,会是个怎样的光景,不用旁人多言,她自己心中亦是有数的。
怕是早歇菜了,梅长歌摸了摸鼻子,讪讪的想道。
茶是好茶,茶香清冽,茶色清澄,最重要的是,梅长歌居然还很稀罕的认识这茶。
梅长歌其实是个很不解风情的主,再好的茶,往她面前那么一放,最多只能得一句,“不错,好茶,香”。
牛饮水,说的便是梅长歌这等不懂茶的人。
“这是江南今年送上来的贡茶,好东西,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青澜缓缓的把雪竹放下来,凑到梅长歌身边问道。
“叫什么名字?”梅长歌使劲嗅了嗅,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大秦贡茶,能有什么名字,左右是不的,谁费劲巴拉的给它想名字。”大抵是眼瞅着要逃出生天了,楚青澜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忍不住调侃道,“要不,你给取一个看看?”
“别闹。”梅长歌不悦的说道,“没看这都是难得的线索吗?”
“我刚刚在墙角发现了这个。”楚青澜邀功似的说道,“值钱货,你看看。”
“真有钱。”梅长歌随意看了两眼,倒抽了两口冷气,吐着舌头说道,“这玉佩,怕是都能在京中买一处像样的宅子。”
“谁说不是呢?”楚青澜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到底是有钱人。”
“这上面刻了些什么东西?”梅长歌仔细看了两眼,摇头放弃道,“光觉得眼熟,具体是什么,我还真是有点拿不定主意。”
“你给掌掌眼。”
“是虎卫的那个图腾啊。”楚青澜吸了口气,脸上带着笑,沉声说道,“你见过的。”
“是吗?”梅长歌闭目沉默了半晌,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将炯炯的视线投向楚青澜,疑惑的问道,“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像啊?”
“东西是一个东西,就是材质不一样。”楚青澜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语调悠悠的说道,“雕工嘛,更是不能同日而语。”
“一个是工坊师傅随意雕的,无非是按照模子,一丝不苟的雕了,没怎么用心。你看,老虎的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谈何技法,谈何水准。”
“这个就不一样了。”楚青澜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何为暴殄天物,这便是啊。”
“你看看这雕工,你看看这神韵,国宝级的大师水准。毫不夸张的说,这等好物,放到后宫的珍宝库中,我看也是不逊色的。”
“先好好收起来吧。”梅长歌轻描淡写的说道,“瞧瞧你那垂涎三尺的样子,丢不丢人,你也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楚青澜梗着脖子,当仁不让的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说,梅长歌,你不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线索?”
“你的话,我只同意一半。”梅长歌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了两步,补充说道,“只有前一半。”
“东西好坏,雕工如何,咱们姑且不论,且先说说这根穗子。”梅长歌冷笑两声,阴测测的说道,“你刚刚肯定是这么想的,穗子打得这般好看,想必是心爱之物,一准是跑得匆忙,不小心落下了,被我们捡了个正着。哇塞,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实在是太棒了。”
“我告诉你,楚青澜。”梅长歌正色道,“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什么都信,就是不信白捡的便宜。”
“虽然我眼瞎,但这式样,我还是认识的。”梅长歌举起那块玉佩,比划了两下,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个男款,挂腰带上的。”
“且不说长年累月会有磨损,咱们先看看这切口。”梅长歌递了玉佩过去,指着断掉的地方,对楚青澜说道,“整齐,光洁,平滑,不是拿利器割的,便是用内力扯断的。”
“这玩意啊,老贵,说丢也就丢了,可见是真有钱,一点不心疼啊,这是。”
“请恕我眼拙,旁的东西嘛,我还真没太看出来,要不你再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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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就一定是真线索吗?哼,图样图森破!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说的都对(二更)
“对对,你说的都对。”
楚青澜话中,虽有戏谑调侃之意,但心中已是信服,又在屋中细细查看了一遍,料想没剩下什么,这才提议道,“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叶缺和蒙越想必已经等得急了,再晚,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楚青澜催促道,“况且梅思远那边,还等着我们前去救人呢?”
“也好。”梅长歌点点头,答应道,“甭管有用没用,先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通通打包带走,回头再慢慢琢磨,总比擦肩而过要好。”
好在屋子里剩下的东西,并不多。
楚青澜撕了外袍下摆,包了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裹,倒也不重,梅长歌兀自抱在怀中,悠悠的往外面走去。
来时的路,惊险万分,去时倒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只看到阳光照进地道的刹那间,两人的心头,竟莫名的有些感伤。
诚如楚青澜所言,叶缺确实早在地牢起火之前,就已经跑了出来,后来想再冲进去救人,便成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同于蒙越这两天的满腹哀怨,动不动嗷嗷嚎两嗓子,表示自己的悲恸心情,叶缺在明面上,大体表现的还是非常的冷静从容的。
他在大火几乎将叶家村夷为平地的情况下,仍然坚持带领部下,找到了地牢的入口。
楚青澜背着雪竹,摇摇晃晃的寻到大部队的时候,叶缺正在给大家伙加油鼓励呢。
他说,兄弟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要不然,回去咱们怎么向陛下交代,怎么向陇西那边交代,回头肯定还是个死字,咱心里不踏实啊。
梅长歌站在一群人后面,默默的听完了,心里居然觉得还挺感动的,于是蹑手蹑脚的摸到叶缺身后,猛地拍了他一巴掌,倒让他连日来压抑苦闷的情绪,一下子决了堤。
“你们可算回来了。”叶缺掐了掐梅长歌灰扑扑的小脸蛋,忍不住抱怨道,“再不回来,我可是要发疯的。”
蒙越哭哭啼啼的说道,“呜呜,你们还活着啊,你们还知道回来啊,你们心里还有没有我们啊?”
梅长歌听了蒙越的话,盯着楚青澜的脸瞅了半天,仿佛在问,“这就是你派到我们梅家做卧底的二傻子?”
楚青澜尴尬的笑了笑,望向蒙越的眼眸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嫌弃,“好了好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有事没事先哭一场,算什么嘛。”
“梅思远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谁知道?”为了缓解此间忧郁的情绪,楚青澜故意岔开话题,询问起梅思远来。
“带队的是梅鸣。”蒙越愤愤不平的说道,“消息应该是梅思远自己泄露出去的。”
蒙越对梅思远,向来没有太多好感,如今托他的福,死了几个兄弟,失了林氏,还差点害的自家主子不明不白的死在叶家村的地牢里。蒙越这心里啊,越想越不是滋味,语气愈发不客气起来。
“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让这种废物,做了咱们大秦的尚书令,简直了……”
“咳咳。”叶缺咳嗽了两声,试图打断蒙越的话。
旁人不晓得梅思远晋升一事中的门道,叶缺却是一清二楚的。
梅长歌本就为了此事,心中颇为不快,如今刚刚死里逃生,何必再给她心里添堵呢。
再说,梅思远纵有万般不是,到底是梅长歌的父亲,难道还能当真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不成?
即便退一步说,不救梅思远,那林氏总是要救的吧。
既然事情的大基调已经定下来,大家再站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确实挺没意思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集思广益
路还是原先那条路,只走的人心境不一样了,连着路边的风景,也瞧出了些许不同来。
事发的时候,蒙越已经离开了队伍,正带领着他的小组成员,火急火燎的赶往叶家村了,那边的事情,其实并不太清楚。
好在蒙越战斗经验丰富,再加上有叶缺从旁协助,因此还是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弄了个七七八八。
从现场残留的痕迹上来看,对方出手非常毒辣,招招毙命,摆明了是想要他们一行人的命的。最后关头能及时停手,改强攻为胁迫,其实完全有赖于梅思远的灵活应变,倒也不能说他这个尚书令,是白捡的便宜货。
“公子,你仔细看看这武器制式,不是平州正规军,还能有谁?”蒙越撸起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眼下公子可算平安回来了,看我不弄死这群狗杂碎,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梅长歌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在一旁打岔问道,“牺牲的两个兄弟,如今葬在何处?等平州事情了了,总要送回故土安葬的。”
杀人的,是平州军方,怎么治罪?如何治罪?
老老实实的上报朝廷,陛下向来看楚青澜不顺眼,能替他做主伸冤,倒也是奇了怪了。
要是动用私刑,保不齐会被扣上一顶意图谋反的大帽子,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可你倘若真要是放过了这些杀人犯吧,心里又不是个滋味,总觉得自己没用,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明知凶手是谁,却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这种感觉,梅长歌不用多想,便知道很是难熬。
但这些话,梅长歌不方便说,至少不适合现在说,所以,她只能想方设法的岔开话题,等到四下无人,时机恰当的时候,再和楚青澜稳妥的谈一谈,让他切莫意气用事。非但报不了仇,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就在路边,好寻的很。”蒙越大着嗓门说道。
楚青澜领着梅长歌一行十数人,站在坟前拜了三拜,遂决定立即上路,去平州救人。
他们已经在叶家村平白耽误了两天的光景了,不知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只希望还能来得及救人便好。
说来奇怪,当初来平州的时候,车队走得极慢,梅长歌整个人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这回为了缩短行程,蒙越直将拉车的马匹催到极致,轮子骨碌碌转的飞起,梅长歌反倒不药而愈,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干啥啥有劲,一点看不出有要晕车的迹象了。
楚青澜见状,忍不住调侃,说梅长歌一看便是在家呆的久了,没经历过旅途的舟车劳顿,多适应两次,想必定能熟能生巧。直说下次如果有差事要出门,还要捎带着梅长歌一起,领略下沿路风光正好。
梅长歌摆摆手,推拒道,“楚青澜,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能顾好自己门口的那一亩三分地,已是不易,可不想再日日夜夜的,为了旁人的事情劳心劳力。”
“我还不知道你嘛,梅长歌,你且先自顾自的说着,到时候出了事情,指不定寝食难安的是谁呢?”楚青澜摸了摸梅长歌的脑袋,笑着说道,“你就是个操心的命。”
“是啊,你还真别说,眼下我便有一桩事情,左右想不明白,趁着路上颠簸难熬,不妨拿出来议一议,你们看怎么样?”梅长歌自嘲的笑了笑,柔声问道。
“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事情能把你给难住了,说来听听,大家集思广益,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楚青澜接着梅长歌的话头,沉声说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洗脑教育
“叶家村地牢里的那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梅长歌冷然道。
“还能做什么用?”叶缺不太能理解梅长歌话中的意思,“难道不是拿来钱的?”
“不,我倒是很同意梅长歌的观点。”楚青澜定定的看着梅长歌,良久之后方慢慢点头,字字清晰的说道,“旁人我不知道,但对叶家村村民来说,贩人口,显然是不合算的。”
“光是在山中营建那些数量繁多的防御工事,便是一不小的开销,更何况村民们几乎把整座山都掏空了,在里面建了一座错综复杂的地下宫殿。仅凭贩人口这一项收入,恐怕根本不可能达到收支平衡,更别提牟取巨额回报了。”
“我想,应该没有人会甘愿冒着被抄家灭族的风险,做这赔本的买吧。”
叶缺的身影似乎僵硬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冷静的说道,“逐利而聚,本是人的天性,如此说来,的确没有大张旗鼓的必要。”
“叶缺,你可曾记得,地牢被大火烧毁的当晚,你见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梅长歌沉默半晌,语调冷硬的问道。
“要说不同寻常,我觉得整个晚上,都像是在云里雾里一般,迷迷糊糊的,让人琢磨不透。”叶缺勉强笑了笑,对梅长歌说道,“那晚,我奉命在地牢中混乱,以掩护公子的营救活动。”
“可事实上,我根本刚刚得手,地牢中便突然变得人山人海起来。”叶缺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晚的情景,越想越觉得蹊跷,语气也愈发沉重起来。
“不过这对我当时的行动来说,是有益的,因此我没有多想,除了见缝插针的打开地牢的铁门,将人放出来以外,我并没有采取任何额外的行动。”
“后来,我被人群推挤着走出地牢,这一点,倒和公子没有太大的偏差。”叶缺眉头一皱,怔了怔神,方道,“只如今想来,却是处处疑点,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我白天看地牢中的景象,他们想要的,恐怕是那些孕妇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婴孩。”楚青澜突然语出惊人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那么小的孩子,要来有什么用?”叶缺想也不想的,立即反驳道。
“这你就不懂了,叶缺,小孩子的用处,远比你想象的要大。”梅长歌缓了口气,说道,“从某种意义上说,孩子越小,用处越大。”
“因为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还远未形成,你让他接受什么样的教育,他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叶缺听罢,全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梅长歌,说道,“莫非你的意思是说……”
“对,没错,我就是那个意思。”梅长歌点点头,接着说道,“一个意识清醒的成年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是不会为了区区五个铜板杀人越货的。”
“他们的脑海中,会有很明确的思维定式。一是做这样的事情,是违反律法的,是不道德的,他们心中会有一定的负罪感。二是他们会衡量利弊得失,反复告诫自己,这样做,是得不偿失的,是没有必要的。”
“但孩子不会。”
“如果他们从一生下来,接触到的,就是一个毫无人性可言的世界。见到的每一个大人,都在无时无刻的向他们灌输,杀人无罪,仁慈是恶的理念,他们很难不会成长为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甚至可以说,这种洗脑式的教育模式,越早开始,对一个人,人格塑造的效果,也就越发显著。”
“无论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我们都要做好面对未知残酷挑战的准备,这应该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情了。”
梅长歌按住叶缺的肩膀,用力往下压了压,然后说道,“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将你那宝贵的同情心,泛滥成河。”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话别
雪竹如今是叶家村一案的唯一证人,很多谜团,都要等她醒来,方能一一解开。
她伤势很重,能够侥幸活到现在,已经实属上天庇护,当然不可能再跟着梅长歌他们,长途颠簸,去平州做那危险重重的事情。
蒙越派了两名部下,将人送到了临近的县城,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家都将这个难得的机会,交给了队伍中最年轻的两个孩子。
他们还很年轻,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却承担了这样重要的职责,不禁令人唏嘘感慨。
马车停下的时候,离平州尚有一定的距离。
楚青澜本想陪着梅长歌一同入城,可惜这个建议,被她一口给否了。
“只有你呆在城外,我才有获救不死的机会,楚青澜,我们不能明知是陷阱,还义无反顾的往火坑里跳。”梅长歌淡淡说道。
“可你……”楚青澜仍是不放心的坚持着。
“不要紧,事实上,他们忌惮的,不是我们想要揭发真相,而是真相为陛下所知。”梅长歌笑着安慰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楚青澜细细琢磨了半晌,方皱着眉说道。
“再想想。”梅长歌并不多加解释,反而用调侃的语气,试图缓解此间的紧张气氛。
“等你想明白了,我或许就回来了。”
“至少把叶缺带着。”楚青澜拉了拉梅长歌的衣袖,言辞诚恳的说道,“如果出了事情,到底能抵挡一阵,好给我们留一点准备的时间。”
梅长歌见楚青澜一脸焦灼难安,料想不答应是肯定不行的了,于是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其实我一个人去,是最好的。我是女人,不会武功,对他们而言,不具有任何威胁,反而比较容易寻得突破口,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也有借口方便推脱。可你执意要叶缺跟随,我也理解,毕竟我是怕死之人,因此能够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但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梅长歌,我知道,你不能不去,所以我不会阻拦你。”楚青澜叮嘱道,“凡事,咱们可以先答应下来,以后再慢慢图谋,谈判桌上,不必太过实诚。”
蒙越见两人依依惜别,恋恋不舍的样子,心中大为不解,粗着嗓门说道,“梅小姐别怕,有我们在,只要叶缺在里面一放信号,我们立时便会冲进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保管伤不了你一根汗毛。”
“我又不是猴子,什么汗毛不汗毛的。”梅长歌没好气的白了蒙越一眼,冷冷的说道,“没事不要整日里光知道喊打喊杀的,武力是最后的解决办法。如果哪天你能悟到什么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或许便能做一位年轻有为的大将军了。”
“当然能。”梅长歌点点头,给蒙越一个肯定的小眼神,“事情都是人做的,凭什么旁人做得?你却做不得?”
“梅小姐说的有理。”蒙越双手抱拳,心悦诚服的说道。
梅长歌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心道,鸡汤喝多了伤身,但世间万事,总要去做,才有成功的希望和可能。倘若蒙越当真能以此为奋斗的契机,自然是极好的,左右努力二字,是永远不会出差错的。
再入平州刺史府,梅长歌的心境,是迥然不同的。
当她看到那一个个眸色阴冷的平州官员,宛如跳梁小丑一般的站在她的面前,梅长歌只能在心中暗戳戳的表示,她真的有点想弄死他们了。
“说吧,你们究竟想要什么?”梅长歌大喇喇的坐下,直接端起桌上的杯盏,撇了撇茶叶沫子,冷静的说道,“茶还不错,有什么想法,不妨都拿出来议一议,别搁心里头憋着,憋出毛病来就不好了。”
梅鸣笑得阴测测的,答非所问的说道,“梅小姐,靠吞鸦片膏镇痛,是没有用的,关于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
此言一出,梅长歌还没怎样,叶缺倒是急了,只见他狠狠的剐了梅鸣一眼,似乎想要分清他话中的真假。
梅长歌斜斜的靠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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