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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毒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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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博弈,从一开始,走的便是心理战的路数,这也正是梅长歌的强项所在。
果然,卢琳在经历了短暂的犹豫和纠结之后,确实如同梅长歌所预想的那样,选择了反方观点。
她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完美无瑕疵。
在历经了最初的几轮混战后,梅长歌提出了一个崭新的商战理论,她认为,商行的本质,是大和平时代背景下,各国展现军事手段的主要方式,而非满足人们的需要和需求。
“自由的商品流通,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梅长歌站在台上,游目四周,不期然的,望见了众人惊诧茫然的目光。
很好,因为这意味着,梅长歌终于反客为主,彻底主导了这场辩论会的走向和局势。
“比如说,如今纵横京都的锦云坊,在其发展过程中,便运用了游击战的策略。”
猛然听见“锦云坊”三字,一直昏昏沉沉,似醒非醒的松柏先,随即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向梅长歌,神情颇为复杂。
“在场的诸位,或许知道,锦云坊之前,京都曾有一家名为锦瑟的成衣铺子,走的原也是现在锦云坊的路子。”
“两者主要的服务对象,都是高端人群,换句话说,就是专做达官贵人的意。”梅长歌一边晃晃悠悠的踱着步子,一边沉声说道,“锦云坊作为后起之秀,以其专业和专一的服务理念,迅速拓展了市场,很快便成为,能够与锦瑟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
“请大家仔细想一想,这和战场上两军对阵,又有什么区别?”
对卢琳而言,商战这一理念,是完全陌的,她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于是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打算静观其变。
“锦云坊长期专注于服饰行业,其产经营范围,主要其中在,服饰、成衣、首饰、鞋子,而锦瑟则不然。它的经营范围十分宽泛,甚至包括养蚕缫丝,挑染织布,看似面面俱到,实则是最大的败笔。”
“我们从未听说,有哪家商行因为把力量集中在很小的方向上而衰败,相反,我们却常常听到有的商行因为过度扩张而分裂。还有很多的商行,在过大的地理范围上,投入了太多的商品,以至于后继无力。”
“在战场上,领军的将领通常不会做出分散兵力的决定,而会集中攻陷某个城池,甚至于某一处军事要塞。”
“这与商战的理念,又是不谋而合的。”
随着梅长歌的辩词层层铺展开来,围观群众的神色,大多逐渐变得凝重,他们开始聚精会神的凝听着梅长歌的讲话,并频频点头,以示赞同。
“其次,锦云坊在关于地理游击战方面,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锦云坊专攻京城,世族巨贾云集之地,锦瑟却贪多而不精,但凡有钱人的意,都想做。”
“事实上,我们知道,世族作为一个比较特殊的群体,他们在引领服饰走向方面,往往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梅长歌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说道,“我记得,年初的时候,太子妃就穿过一套水墨色的衣服,很快便成为京都女子争相效仿的对象。”
“这股风潮,甚至蔓延到了临近的城镇,继而为锦云坊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意和极高的利润。”
“可锦瑟呢?虽然现在可能已经不太有人能记得,京都当年,也曾有过这样一座赫赫有名的成衣坊,但我相信,在座的,肯定有人会记得,当初锦瑟的经营模式。”
“锦瑟的老板,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他要把锦瑟开遍大秦的每一个州郡。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锦瑟将不再独特,不再具有世族子弟所标榜的那种独一无二的特性。”
“因此,锦瑟的顾客流失,成为必然。”
“而在战场上,我方战线看上去稳步推进,实际上,只要丢失了最重要的那一个,便可能节节败退,直至一溃千里。这个时候,如何权衡利弊,趋利避害,就成为指挥官们的主要责任。”
“如此,谁还能说,商场,不是战场?”梅长歌说到此处,稍稍提高音量,总结道。
梅长歌此番辩论,技惊四座,多少还是有些投机取巧了。
她的辩词,在逻辑上,并不见得比卢琳更为缜密,主要胜在观点太过新颖,简直闻所未闻,所以占了极大的便宜。
卢琳辩无可辩,最后只能弃子认输,将最后的希望,全然寄托在松柏先的身上。
规则上说的清楚,场上最后一人为胜者,然而仅此而已。
至于松柏先收徒弟的事情,最终还是要看他老人家自己的意思,毕竟谁也不敢越俎代庖。
既然尘埃已经落定,大家遂握手言和,摆出一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模样。
任凭心中波涛汹涌,面上总也是淡淡的。
梅长歌居高临下的站在台上往下望,她觉得众人望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疑惑和迷茫,他们似乎不敢相信,一个从来默默无闻的女子,竟这般突如其来的,发出如此耀眼夺目的光芒。
她看见,迎着绚烂阳光的方向,突然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一个人,就像是误入凡间的天使,忧伤而决绝。
“素衣,你”梅长歌连忙上前,紧紧的扶住素衣的身体,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出了一丝胆怯,仿佛怀中抱着的,不是那个曾与她同共死的素衣,而是另一个完完全全的陌人。
“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寒光闪现,一柄锋利的擦着梅长歌的心脏刺入她的胸腔,令她温润的嗓音,陡然变调,“素衣,为什么,是你?”
我千防万防,从未防过你,到头来,却偏偏是你,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周围一片惊呼,透过满是血色的帘幕,梅长歌看见众人涌上来,将素衣团团围住,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叹息,便颓然倒下,仿若坠在云端。
再次睁眼,已是十天之后。
梅长歌伤得虽重,但运气极好,没有淬毒,离心脏也还有一点距离,再加上救治及时,太医院的几位老御医,几乎都彻夜不眠的守在她身旁。清河卢氏那边,又异常好心的派人送来了止血的灵药。
总之,在各方努力下,经历了整整十天的惊心动魄和鸡飞狗跳之后,梅长歌的命,终于算是保住了。
“素衣尚在牢中。”楚青澜眨了眨眼睛,凑到梅长歌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赢了,松柏已经答应收你为徒,并且昭告天下了。”
寥寥几句,将连日种种,一一道破,只是,便连梅长歌自己也没想到,她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
“你也赢了。”梅长歌扯着唇角,艰难的露出一个笑脸,冲楚青澜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我要见叶缺,我有话问他。”
当日素衣走时,梅长歌命叶缺暗中保护,期间究竟发了什么,怕除了素衣本人,叶缺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她不信素衣会背叛她,否则那一刀,当时便会直奔心脏而去,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
“那样的距离,那样的时机,绝不可能会失手。”梅长歌握着楚青澜的手,急急地解释道。
楚青澜点点头,安抚道,“我知道,可素衣当众伤人,也是事实。你先休息,等你养好了伤,我们再慢慢谋划。”
“来不及的。”梅长歌挣扎着想要起身,“记忆,会产偏差,我现在就要见叶缺。”
梅长歌性子最是执拗,若当真发起脾气来,那是谁也别想拦得住的。
楚青澜怕他如果再拦着不让,梅长歌一时气急,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会像小溪似的哗哗流淌,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道,“查归查,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上,我去把人给你叫进来,这总行了吧。”
自那日梅长歌受伤昏迷之后,叶缺始终不肯放过自己,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让她遭此大难,于是一直跪在院中,折磨自己。
楚青澜拦他不住,心中多少有些不快,索性由着他去了,可眼下见他形容枯槁,气若游丝的样子,又不免感到无奈。
“长歌醒了,她想要见你。”
“真的?”叶缺一脸狂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却因身体疲软,双腿乏力而栽倒在地。
“你该不会是想这个鬼样子,就去见长歌吧。”楚青澜长叹一声,到底还是扶他起来,沉声说道,“把自己弄干净了再去,免得吓着她。”
4484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不能看着他,去死4484
“请小姐责罚。”
叶缺这一跪,那是跪了个结结实实,也跪的梅长歌头疼欲裂,从方才醒来,直到现在,她最怕的,始终还是这个。
“你先起来。”梅长歌靠在身后软垫上,咳嗽两声,无奈说道,“当日是我派你出去的,你不过依照我的命令行事,何错之有?”
“我”叶缺见梅长歌脸色苍白,声音疲惫,本已到了嘴边的话,又活的被他咽了下去。
“你起来,我有话问你。”梅长歌面色沉静的说道,“你将案发那日看到的情形,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说给我听。”
“尤其是细节。”梅长歌想了想,又补充道。
“是。”叶缺答应一声,缓缓起身,站到一旁,垂着头,语调略显低沉的说道,“那日,我奉小姐命令,暗中跟踪保护素衣。”
“素衣出门比我稍早,等我出了梅府大门,已是不见踪迹。我料想,素衣深夜出门,应该是去寻那王淮的,所以我也不是很着急,只管抢在素衣前头,赶到了王淮藏身的桥洞。”
“我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隐在阴暗处,大约等了个时辰左右,便见素衣摇摇晃晃的过来了。”
叶缺说到此处,顿了顿,解释道,“这个时长,比我估计的要长了一点,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我用了轻功,再加上素衣心神激荡,一时恍惚,或是犹豫不决,反反复复,也是有的。只如今想来,这个时辰的时间差,兴许便是素衣转折的开端。”
“我看到,素衣当时预备了绳索,趁着王淮睡熟,与她母亲联手,一同勒死了他。素衣还为母亲准备了逃跑用的银两和衣物,二人告别后,素衣拖着王淮的尸体,去了城郊乱葬岗。”
“我本以为素衣会将尸体丢弃在乱葬岗,做出无主的样子,没成想,她竟将其伪装成了自杀的模样。”叶缺款款道来,语调平实,却让人陡毛骨悚然之感,便连一直一言不发的楚青澜,都觉出了此间的异样。
“你昏迷的这几天,我翻来覆去的想这些事情,我记得,素衣杀掉王淮时的行事作风,怎么说呢,还是比较外行的。无论是杀人的手法,亦或是藏匿尸体,掩盖犯罪事实的手段,都不是专业的。”
“我在旁边看了很久,直到素衣安排妥当,转身离去,我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叶缺神色一凛,接着说道,“我是怕素衣留下什么致命的证据。”
“我曾是刑部仵作,这点信心还是有的,我叶缺发现不了的证据,旁人肯定也发现不了。”
“可惜我万万没有想到,素衣在王淮的尸体上,藏了毒药。在我的双手触碰到尸体的刹那间,我便陷入了昏迷。”
“等我醒来,素衣早就走远,已是追赶不及。”叶缺长叹道,“我一路飞奔,原是想回幽兰院向小姐禀明此事,再做定夺的,只是”
“这件事,不太对劲。”梅长歌定定想了晌,突然说道,“我记得,分明是素衣离开在前,方冲来此在后。况且,方冲那小子,油腔滑调的,和我互相调侃了很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切入到了正题,提到辩论会的事情。”
“从时间上推算,这个时间点,素衣应该已经与叶缺汇合,开始实施行动了。”
“那么,她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或者说,是谁告诉她,我当时正呆在国子监中,与人在会场上厮杀的?”
“还有”梅长歌捂着伤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急促的说道,“王淮的尸体,你验过了吗?”
“验过了,没有问题。”叶缺连忙上前,在楚青澜几乎快要把他撕碎的目光下,淡定从容的拍了拍梅长歌的后背,一边为她理顺呼吸,一边说道,“我一听说你出了事,便立即亲自前往抛尸地,将王淮的尸体,带了回来。”
“不过。”叶缺很没有信心的说道,“当时我急着去国子监找你,所以”
“也就是说,在那段时间里,任何人都有可能触碰到那具,被你随意丢弃在乱葬岗,置之不理的的尸体?”梅长歌眉尖挑了挑,面色如冰的说道。
“是,理论上是这样的。”叶缺语音发颤,不敢看她。
“况且,像这种能够瞬间致人昏迷的烈性毒药,通常不会在物体表面停留太长时间。”楚青澜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叶缺查验不到,也实属正常,不能怪他。”
“不一定是王淮的尸体。”说了这么一会子的话,梅长歌已经觉得很累了,身体一个劲的往下滑,无论如何,也是坐不住的。
“或许是毒蛇、毒虫、毒针,你接触到的一切,都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如果单单只是检查尸体,可能会有所疏漏。”
“好了,叶缺你也见了,该听的,该说的,你也都听了,说了,剩下的事情,你就放心大胆的,交给我们去办吧。”楚青澜不由分说的打断了梅长歌的话,扶她躺下,又替她盖好了被子,方道,“你现在该睡觉了。”
“我要见素衣,你替我安排一下。”梅长歌握着楚青澜的手,低声哀求道。
“好好睡觉。”楚青澜颇为无奈的看着她,苦笑道,“你这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做什么,我敢不答应你吗?”
“你放心,我保证,你一觉醒来,一定可以见到活的素衣,砰的一下出现在你面前,就跟变戏法似的,还不行吗?”楚青澜果然没有食言,等梅长歌睡醒,第一眼望见的,便是跪在**边不远处的素衣。
此时,朝阳正好,金灿灿的阳光洒下来,照在地面上,灵动而安详,仿佛一群跳跃的精灵,正围着人儿欢快的舞蹈。
“素衣”梅长歌长长一声叹息,轻唤道,“你来了啊。”
“嗯,我来了。”素衣跪的笔直,一动不动,神色倒也还算正常,似乎连日来的狱中活,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和困惑。
“公子说你有话问我。”
“是啊。”梅长歌慢慢起身,楚青澜忙上前伺候她靠好,却听她说道,“你先出去吧。”
“你开什么玩笑。”楚青澜一声惊呼,“梅长歌,你可别忘了,你差点死在她的手上。”
“我知道。”梅长歌说完这句,再不多言,只默默低着头,似乎是在等楚青澜妥协。
“也罢,随你吧。”楚青澜默然站立许久,最后还是犟不过梅长歌,只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其实话虽如此,楚青澜心里清楚,素衣一击不中,眼下对梅长歌已经没了威胁。即便他知道素衣或许有什么为难的难处和苦衷,但心中仍然无法像梅长歌那样,做到毫无芥蒂。
“为什么?”
“小姐,如今再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素衣身体微微后仰,似是无声躲避。
“你不说,我如何救你?”梅长歌伸出手,向着素衣召唤道,“你过来。”
素衣犹豫良久,终是不忍拒绝梅长歌的好意,以手撑地,膝行几步,挪到她的面前,冷冷回应道,“该问为什么的人,是我。”“这并非你的本意。”梅长歌摸了摸素衣的脑袋,轻声道,“我知你对我有所隐瞒,只是没想到,是想要我的命。”
“我还以为,是王淮的事情,令你感到不安,所以不得不命叶缺尾随跟踪于你。”
“小姐”
“别哭。”梅长歌将手缩回被中,使劲揉了揉,方道,“告诉我,你的身上,到底发了什么。”
梅长歌身体本就孱弱,此番受了重伤,说不了两句话,竟已然觉得疲乏无力,喘不上气来。
“是你的母亲?还是你的孩子?”
“是孩子吗?”梅长歌摸着素衣流满泪水的脸颊,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说道,“看样子,从我在叶家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是一个局了。”
“不,不是。”素衣咬着嘴唇,剧烈的摇着头,分辩道,“这个局,原不是为你准备的。”
“所以,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大部分都是真的。”
“我知道,小姐你很厉害,只是当时,你身陷绝境,被人分了心神,而我又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实在让人无法不信。”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行动的命令和指示,我想,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我已经死了的缘故吧。”
“可是我没死,我侥幸活了下来,养好了伤。最重要的是,我完完全全的,获得了你的信任。这些,都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天,我接到会面的指示,想着大概会像从前几次执行任务时一样,无非是传递情报之类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要我杀了你。”素衣喃喃说道,“我一时紧急,只能推说叶缺武艺高强,平日里寸步不离,以我的身手,恐怕不太有得手的可能。”
“于是,他们便派了王淮过来,作为刺杀你的死士。所有的计划和细节,都是他们制定的,而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我并不想杀你,你跟那些人不一样,对我一直很好,可是”
“在你的孩子,和我当中,你选择了前者,这很合理,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梅长歌凝目看了素衣片刻,虽然面色寒冽如霜,却仍是极其温和的说道,“素衣,你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有见到你的孩子了。”
“年。”
“年之久。”梅长歌重复道,“素衣,你真的确信,你的孩子,还好端端的活着吗?”
“我确信。”素衣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们从不会杀掉孩子。”
“他们需要女孩作为育下一代有力量的工具,我碰巧了个男孩,应该会成为他们手中的一支利箭,用来对付他们想要对付的那些人。”
“我的功绩大小,决定了我的孩子,在大本营能不能吃饱饭,能不能在寒冷的冬季,穿上保暖的衣物。”
“这些年,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代代相传,绝不食言。”
“是啊,他们也不能食言。”梅长歌若有所思的说道,“一旦食言,他们和外派的父母间,好不容易构建的,便会就此崩塌,再无信任可言。”
素衣紧紧的咬着干裂的下唇,深而急促的喘息道,“即便只是为了做个样子,他们也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他们是谁?”梅长歌急切的追问道。
“我我不能告诉你。”素衣摇了摇头,仿佛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似的,将身子撑直了些,缓缓抬起眼帘,说道,“行刺失败,已是重罪,如果我还希望我的孩子能够活着,就只能管好我的嘴巴。”
“素衣,难道你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是不会罢手的,永远不会。”梅长歌叹息道,“你总不会希望你的孩子,将来重复你的一。被利用,被威逼,被榨干最后一滴精血,然后零落成泥,痛苦。”
“素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莫非这就是你拼尽全力,想要给予孩子的一吗?”
“我知道,小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素衣匍匐于地,痛哭道,“可我没有办法,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那是我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孕育的一个命啊。”
“小姐,我记得,你也曾对我说过,无论怎样卑微的活着,总比死了要好。”
“而我,也是这样想的。”
------题外话------
姨妈造访,果断吞了两片止痛片,如今肚子倒是不怎么痛了,困意却是上来了,囧
4187第一百九十二章 最可怕不过如此4187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他们是谁,至少,你也总该同我说一说,那里的事情。”梅长歌的目光慢慢拂过素衣的头顶,声音平静,语调和缓,“给你的孩子,留一个希望,也给你自己,留一个希望。”
“这,难道不好吗?”
“小姐”素衣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你真的能救他?”
“也许能,也许不能。”梅长歌唇角微微一扬,缓缓说道,“关键是,我为什么要救他。”
“素衣,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梅长歌循循善诱的说道,“我从不自诩良善之辈,正相反,我恰恰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世间万事,无不权衡利弊,趋利避害,这一次,同样不能免俗。”
是啊,她为什么要为了救你的孩子,劳心劳力,乃至以身犯险呢。那孩子是你心头的肉,与她而言,却不过是素昧平的陌人。
况且
素衣低着头,任由发丝掩住面颊,点点冰凉泪珠**地面,她之所以躺在那里,**病榻,全是为了你,不报仇雪恨,已是宽宏大量,又怎能要求更多?
“我答应你。”沉默晌,素衣跪在梅长歌的面前,神情如常,只用自己略略有些红肿的眼睛,望着她,“求你救救他。”
“那是一座高耸巍峨的大山,山上满是茂密的树林,并没有路。”素衣的声音,低缓哀怨,透出一阵淡淡的荒凉寂寞。
“山上的人,如果想要下去,就只能坐那个大筐,不过平时也不会有人上来,上来的,通常只会是一些物资,偶尔也会有两三个新人。”
“在我的记忆中,我很小就活在那里,直到我终于长到八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告诉我,说,如果我在考核中表现出色,便可以和自己的亲父母,离开这里。可惜,我资质一般,即便拼尽全力,在考核中,也仅仅只得了一个中上。”
“我本以为自己将会错过一当中,唯一一次离开大山的机会,不料我还是连同王淮夫妇一起,来到了易州。”
素衣说到此处,不免有些动容,“有些事,当时还以为是幸运,如今想来,终究不过是从一个噩梦,**到另一个噩梦罢了。”
“关于我所有的人经历,都是真实的,因为他们必须要为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能够经得起最严格审查的身份,所以我们三个,替换了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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