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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毒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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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卢骞正心急如焚,急得直跳脚,他实在是有些搞不懂陛下的心思。
比如眼下这桩棘手的案子,按理说,是绝对不该归刑部管的。
由于京都云集了大量的豪门权贵,不得已,刑部接替了相当一部分京兆尹的工作。
“这路我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不能出府,没成想,这几天,倒派上了这许多的用场。”梅长歌冷冷的解释道,“想要知道一个府邸中,私下隐藏的秘密,无需询问主人,问问仆人,自然就都清楚了。”
“不要紧。”梅长歌点头应了,领着楚青澜从一条僻静的小道中溜出了梅府。
“还在查,也许是,也许不是。她的脸,被人毁了。”楚青澜说得含糊不清,“如果你想要亲眼见一见她的话,恐怕要做好准备。”
“是她吗?”梅长歌冷着脸,犹豫问道。
“你想进刑部,叶缺还不够资格。”楚青澜之所以这样说,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倒不是在刻意炫耀什么。
“怎么是你?”梅长歌蹙着眉,疑惑的问道。
可惜,来的人并不是谦和礼让的叶缺,而是腹黑狠辣的楚青澜。
指缝中,忽而有大片的阴影投下,梅长歌知道,有人来了。
梅长歌伸出手掌,想要遮住头顶的月光,仿佛这样做了,便能将那般无奈忘却。
窗外,月色皎皎,将漫天星辰的光芒掩盖,乍看上去,倒比平日里,显得更黯淡一些。
她在等叶缺的消息。
何氏来时的痕迹犹在,杯盏散落一地,梅长歌却没有心情收拾,反而任由它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今夜的幽兰院,似乎格外的静谧。

第二十三章 验尸

叶缺明显受到了惊吓,和楚青澜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不解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梅长歌握住叶缺的右手手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方道,“你这里怎么会有伤?莫非你是一名惯用的刺客?”
“来,叶缺,借你的手看看。”梅长歌老实不客气的说道,“你看,你是刑部仵作,惯用手为右手,左手亦有伤痕。这些都是你在平时工作生活中留下的真实痕迹。”
“这是长剑归刃时留下的伤痕。”梅长歌断言道,“所以,你的兵器是长剑,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梅长歌拽过楚青澜的手,让他摊开,放到灯下,说道,“你是习武之人,右手虎口有伤,左手食指和拇指处有数道伤痕。”
“死者左手为惯用手,哦,就是俗话说的左撇子。”梅长歌马不停蹄的说道,“线索要起来看,单独看某一处,虽然不能说明问题,但连在一起看,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你看这里,左手有伤,右手的肌肤却很平滑,这一点,和寻常女子无异。况且,单就皮肤来说,保养的还算不错,掌心柔软,没有茧子,不像一双会干活的手。”
“我同意叶缺的观点。”梅长歌趁着楚青澜发表意见的功夫,凑了过去,抬起死者的左手,示意叶缺过来看。
查无此人最是圆满,谁说一定要找到呢?
大秦幅员辽阔,想要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找不到也很正常嘛。
那可是得罪人的差事,谁上赶着往身上揽,再退一步说,卢骞其实并不希望,此刻躺在这个台面上的人是雅兰珠。
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两条不能确定的推论,卢骞是万万不可能,跑去搜查未央宫的。
从卢骞的所作所为中不难看出,他这个人,习惯游走于各方,说的好听点叫圆滑世故,说的不好听,便是一株结结实实的墙头草。
楚青澜的话,未免显得鸡蛋里挑骨头,刻薄了些,但梅长歌知道,他绝不是危言耸听。
“再者说,你如何能够证明,这两条推论,完全基于你的专业知识,而不是先入为主的观点。”
“还有,大腿内侧产生擦伤的原因,虽然不多,但也不仅仅是骑马这一条。”楚青澜不以为然的瞥了叶缺一眼,冷静的说道,“想要说服卢骞立案,单凭这两点,是远远不够的。”
“叶缺……”楚青澜插话道,“你如何能够确定,死者虎口处的损伤,是由马鞭造成的。”
“左手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怀疑是死者常年持鞭,因而对手掌造成的损伤。”叶缺一边说着,一边随手翻动了一下台面上的尸体,凝神说道,“你看这里,大腿内侧有和马鞍摩擦时所产生的伤痕。”
说真的,梅长歌真的是对秦朝仵作的验尸技术,不是很有信心。
“关于这具无名女尸,还能不能有更多的发现?”梅长歌犹豫不决的问道。
“明天我和叶缺,陪你一起去乱葬岗看看。”楚青澜一口答应道。
梅长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是清平如水,似将前尘往事,皆抛诸脑后,“如果方便的话,我要见一见抛尸现场。”
“你说什么?”楚青澜没有听清梅长歌的话,于是出声相询道,“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梅长歌听了这话,眸中微露怀念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是洛卡尔物质定律。”
“凶手只要杀人了,就一定会在死者身上和案发现场,留下痕迹。凶手想要掩盖的东西越多,留下的痕迹也就会越多。”
“不想让我们知道,难道我们就不能知道了吗?”楚青澜上前一步,俯下身子,低声指点道,“尸体是会开口说话的。”
但在当下,梅长歌还真的是有些一筹莫展了。
总之,办法很多,任君挑选。
可以验一验dn,查一查指纹,再不济,还可以3d建模,还原死者生前的相貌。
在现代,法医想要确认死者的身份,方法有很多。
“看样子,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发现死者的身份。”梅长歌愁眉苦脸的说道。
“切口平滑完整,是人为的。”叶缺皱眉道。
“那她的脸是怎么回事?”梅长歌指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不解的问道。
“确实如此。”叶缺点了点头,补充说道,“即便侥幸寻获,也不可能辨认出她的身份。”
“也就是说,倘若刑部今日没有侥幸寻得这具女尸,只要再耐心等个三两日,就不会有人发现,乱葬岗中,多了这么一具尸体。”梅长歌总结道。
“这些人基本上没有棺椁,只用草席裹了,寻一处地方,扔下便是。”叶缺慢慢垂下头去,良久无语,半晌后方道,“乱葬岗地处偏僻,靠近景山,素日里常有野兽出没。”
“城南乱葬岗。”叶缺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那里埋葬的,大多是各府低等奴仆,**女子,以及死在京都街头,无法寻获亲属,或无人愿意出资安葬的人。”
“刑部是在哪里发现死者的?”梅长歌暗自思忖了一下,沉声问道。
叶缺将死者稍稍抬起,露出后背,冷静的说道,“你看,死者后背处有明显拖拽痕迹,恐怕是凶手在遗弃尸体时造成的。”
“死者头部有重物撞击伤,经检验,疑似为致命伤。”
“死者左手手背处,有多处烧灼烫伤,皮肤已经开始溃烂,据推测,应在死前两到三日内造成。”
“死者后背及手臂处有大量鞭伤,经检验,是死者死前造成的。”
“死者,女,年龄在十七至二十二岁之间。”叶缺说的很慢,慢条斯理的,一点点的指给梅长歌看。
梅长歌抱歉的笑了笑,站到了叶缺身侧,准备聆听他的验尸报告。
“这些话,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说,你们还是先来看看这具无名女尸吧。”叶缺在一旁冷冷的打断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

第二十四章 身份存疑

“我忘了这是在大秦。”梅长歌不无惋惜的说道。
“什么事情?”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梅长歌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有些沮丧的说道,“我似乎做错了一件事。”
“我这就派人去查。”叶缺急忙说道。
“这前后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根本不足以做完他需要完成的那些事情。”
“但是他没有。”叶缺接过话茬,快速的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刚过午时,卢大人便召集了刑部上下,几乎所有人,前往乱葬岗,说是寻到了一具,很有可能是雅兰珠的尸体。”
“城南乱葬岗离刑部尚远,即便是使用马匹作为代步工具,也要花费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再加上他检查尸体,以及返回刑部的时间,至少需要三个时辰以上。”
“照你这么说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楚青澜此时说这样的话,难免有些马后炮的嫌疑,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说下去。
“如此幸运,难道你们竟不觉得可疑吗?”
“可这个人,显然不是。”梅长歌恼怒的说道,“这个人,几乎是在刑部贴出寻人启事的同时,便出发来到了城南。然后非常走运和蹊跷的,发现了这具,无论是年龄,亦或是身高,甚至连特征,都和雅兰珠有几分相似的女尸。”
“是的,没有错。叶缺,你刚刚给我们示范了一次标准的寻人轨迹。”梅长歌冷笑道,“只有在走投无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们才会将寻人的地点,放在乱葬岗这样的地方。”
“假设雅兰珠当真来到了京都,她会去的地方,一定集中在几个可以玩乐的场所。”叶缺分析道,“夜市和早市,自然是首选之地。”
叶缺默默地在心中组织了一番语言,方道,“雅兰珠是突厥宰相的孙女,家境优越,这次离家出走,身上应当带足了银两。”
“因为他的行为,不符合正常人的行为轨迹。”梅长歌冷静的分析道,“我来问你,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找人?”
“为什么?”叶缺犹疑的问道。
“找人看住他。”梅长歌冷哼一声,淡淡说道,“这个人很有问题。”
“我记得,是一名负责看守刑部监牢的狱卒发现的。”叶缺凝神细想,过了好一会儿,方道,“至于叫什么名字,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不过,狱卒就那么多人,只要让我再次看到他,我一定是能够认出来的。”
“另外,关于这具女尸,我还有一个新的疑问。”梅长歌默然少时,说道,“叶缺,你还记得,究竟是谁第一个发现她的吗?”
“我们从死者身上获得的,具有明确指向性的证据,实际上只有一点。即,死者是一名擅长骑射的突厥女子,其余的,我们没有办法,得出较为清晰的推论。”
“咱们大秦的女子,学的东西,比较文雅一点。吟诗作赋,吹拉弹唱,至多围在一处,清谈国事,很少有人会长时间练习骑射技艺,因此也不会在身上留下这种伤痕。”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雅兰珠离开突厥的时候,是带了一名贴身侍女的。突厥是游牧民族,女子生来练习骑射,这和大秦,是迥然不同的。”
“不,我同意叶缺一半的观点。”梅长歌轻柔的一笑,缓缓的说道,“我认为她有可能是雅兰珠。”
“那么,依你的意思,你是支持叶缺的观点,认为这具尸体是雅兰珠了?”楚青澜沉声问道。
“如此,我便有了推论,你是一个习惯使用的刺客。”梅长歌笑了笑,温言道,“当然,这个推论,刚刚已经被你证实了。”
“是的,军中将领,喜欢大开大合的兵器。”楚青澜在这件事情上,是最具有发言权的,“两军交战时,基本起不到杀敌的作用。”
“而像五公子这样的习武之人,通常不会使用这种短小锋利的兵刃作为随身携带的兵器。”梅长歌微微一笑,语调悠然,“我有幸见过一些军中将领,他们比较偏爱诸如大刀、长剑、长矛这样的正规武器。”
“因为这样的利刃,用在我的手上,等于是为歹徒准备好了杀人的凶器,这是不明智的。”
“什么人需要呢?”梅长歌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在解释案情,“像我这样的柔弱女子,虽然有自卫的需要,但是我并不会选择这样的兵器来作为防身武器。”
“可是你看你手的这个位置。”梅长歌戳了戳叶缺右手的手腕处,接着说道,“这里有一处割伤,应该是反手持刃时留下的。不过看你手腕上的伤疤,想必是陈年旧伤,看样子,这些年,你的武功进步了不少。”
毕竟,不想割到尸体,那可不就只能往自己手上招呼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叶缺手滑,割到自己手指的概率,其实是非常低的。当然,在将近十年的从业生涯里,发生几次这样的小概率事件,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在大秦,仵作验尸,向来是很小心的,小刀的唯一作用,在于切割衣物,以及缠绕在死者身上的藤蔓、绳索等物。
换句话说,即便死者家属同意解剖,仵作也没有“开膛破肚”的权利。干的是为逝者鸣冤的活计,到头来,反而有可能因大意损毁尸体,而接受律法的制裁。
秦朝律法严苛,严令仵作在验尸过程中,不得损伤尸体,要尽量保证尸体的完整度。
“你是仵作,平常用小刀的机会不多。”梅长歌说到这里,眉头轻蹙,稍稍有些失神。
入手,一片冰凉,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看上去,确实是被主人保管的很好。
“这是因为你的工作性质。”梅长歌伸出手,对着叶缺说道,“借你的兵器看看。”

第二十五章 做人,真的好难

梅长歌得了具体位置,又用帕子包了手掌,蹲下身,开始在地上专心致志的翻找起来,完全无视身后众人注视的目光。
“就是那里。”
做人,真的好难。
可怜见的,这种活计,梅长歌还真的是第一次干,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是很好了。
“你们昨天是在哪里找到死者的?”无奈之下,梅长歌决定亲自动手。
“况且,暴露在外的伤口,和未加掩饰的血腥味,比起那些高度腐烂的尸体,更容易吸引动物的注意。”
此情此景,纵使梅长歌见多了尸体,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凶手既已毁了死者的面目,又将尸体扔在这种地方,想必定是觉得万无一失,无需再花费时间掩埋。”就在梅长歌说话的时候,一只野狗晃悠悠的走过来,叼起一块骨头,扭头就走,看起来动作非常熟练。
“凶手倒不是傻。”梅长歌还是头一回见到数量如此庞大的露天安葬地,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
这进一步佐证了梅长歌的观点,赵平发现尸体,绝非偶然,而是有意为之。
叶缺带着衙役们,翻遍了整个乱葬岗,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具体到这起城南抛尸案,那就表现在,尸体是被凶手随意丢弃在乱葬岗的。
但很少有人会将筹划的重心,放在如何妥善的处理尸体这件事上。
他们会想好,在哪里下手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选用什么工具比较适合自己,甚至有些人,还会挑选某些特定的犯罪对象。
大部分的犯人,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思考如何能够成功的杀掉一个人。
通俗来说,诸如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这样的刑事案件,就属于激情杀人的范畴。与之相对的,自然是蓄意谋杀。
虽然激情杀人这四个字,在某位教授某次不合时宜的访谈中,无辜躺,变得更像是一个贬义词,但不可否认的是,绝大多数的现代案件,通常都符合这四个字。
“嗯,就是赵平。”梅长歌放下碗,拍了拍吃得圆滚滚的肚子,宽慰道,“能找到固然好,起码能给我们节省点时间,但是这并不代表,抓不到这个人,我们就没办法破案了,你说对不对?”
“赵平。”叶缺接口道。
“接着查下去呗,还能怎么办?”梅长歌不以为意的说道,“那个人,对了,到底叫啥名来着?”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叶缺忍不住问道。
叶缺展颜一笑,虽说心中仍放不下,但脸色还是缓和了不少。
“什么属下?”梅长歌板着一张脸,气鼓鼓的说道,“你好歹还是有品级的,官位再小,那也是个官。我有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有,如今你们肯带着我玩儿,已是幸运,可别再折我的寿了。”
“属下让人给跑了。”叶缺局促的说道。
“来,叶缺,过来吃饭。”梅长歌冲叶缺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过来,“不把肚子填饱了,怎么干活啊?”
前线失败消息传来的时候,梅长歌正抱着一碗香甜软糯的小米粥,喝得高兴,抬头见叶缺哭丧着一张脸,惴惴不安的神情,噗嗤一声笑了。
一连三个无人,完美的展现了叶缺心中的无奈,到底还是迟了一步,实在是太可惜了。
“无人。”
“无人。”
“无人。”
此时月黑风高,屋门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被风一吹,哐当一声,恐怖气息十足。
叶缺的行动,不可谓不迅速,不过短短一刻钟的功夫,便带人包围了那位狱卒租住的小屋。
可正因为此,梅长歌的一举一动,便落入了梅思远的掌握中,这让她心中很是不快,却又无法可想。陡然见楚青澜在梅府来去自如,就想借鉴一下他的法子,不料仍是失算了。
自从梅长歌和梅思远达成协议以来,最大的好处,莫过于能够随时出府了。
“哦,原来如此。”梅长歌并不在意,随口说道,“我还以为有什么捷径,可以参考一二,没想到是这种学不来的法子,还是算了吧。”
从前和梅长歌不是很熟,说话做事,无遮无拦,也不太在意对方的感受,现下共事久了,倒觉得此人可以交心,难免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楚青澜话音刚落,立时觉得有些不妥,这不是在“嘲笑”梅长歌又是什么。
“梅长歌,你是不是傻啊。”楚青澜呵呵一笑,调侃道,“幽兰院又不是梅府书房,只要小心一点,哪里会有人发现?”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今夜究竟是怎么混进去的,能不能教教我?”梅长歌一脸谄媚的问道。
“你还真是诚实的可以。”楚青澜耸了耸肩,抱以同样真挚的笑意,“我要早知道梅府有像你这么有意思的人,我便是多当几回梁上君子,又如何?”
“当然后悔过。”梅长歌并不掩饰自己的无奈,坦诚说道,“据我所知,我后悔的次数,可能比一般人,要多的多。”
“梅小姐,那你后悔过吗?”楚青澜问的小心翼翼。
“人永远不要为那些已经发生,并且无力改变的事情感到抱歉。只有珍惜当下,才有改变未来的希望。”
梅长歌摸了摸鼻子,随手拍了拍楚青澜的胳膊,闷闷的说道,“五公子,有句话,请你一定要记住。”
叶缺抬脚便走,楚青澜却是挤眉弄眼的说道,“我看梅小姐,倒不是很懊恼。”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抓人吧,晚了怕是就跑了。”梅长歌急忙说道。
“梅小姐这是在说笑吗?”楚青澜眨了眨眼睛,嬉皮笑脸的望着梅长歌,“你都说那是太子殿下了,没有几个像样的竞争对手,那还算是皇家吗?”
“我问问你,太子殿下有没有什么仇家?”梅长歌凝住目光,冷冷的问道。
这两者放在平日里,丝毫不起眼,无关紧要到让人想不起它们的存在,但在这种关键性的时刻,便会冷不丁的怒刷存在感。
“大秦是有朝堂和江湖的。”梅长歌几乎是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第二十六章 恼羞成怒

寻找物证的关键,不仅仅在尸体发现处,更在于整个抛尸过程中,可能走过的路线。
可是……
梅长歌站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恼怒的问道,“过来个人,给我说说,你们昨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昨天搬运尸体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叶缺上前一步,怔怔的看着梅长歌,似乎有些晕头转向。
“你给我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没有,哪怕一丁点,想要保护现场的意识。”梅长歌实在是气得够呛,口无遮拦的说道。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见梅长歌问的是这个问题,叶缺表示,他自己也很委屈。
这里可是乱葬岗啊,整日里人来人往的,他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拦着不让人过来吧。
杂乱无章的脚印遍布整个地面,根本无法辨认凶手的抛尸路线,这不禁令梅长歌感到十分沮丧。
此路不通,只好再次另辟蹊径。
“暂且不论凶手抛尸的时间,即便是在人烟稀少的深夜,凶手也不可能背着一具醒目的尸体,穿过大街小巷,走到这个鬼地方来。”梅长歌游目四周,冷静的分析道,“从死者头部的创伤来看,凶手并非习武之人,体力不足,搬运尸体时,一定会用到车辆。”
“死者面容被毁,可见凶手非常害怕被人认出其身份,继而追查到凶手本人。”梅长歌仿佛没有看到众人惊诧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据此可以推断,凶手当时的心情是极度恐慌的。”
“在这种情况,凶手不大可能使用没有车厢的人力车或牛车来搬运尸体,而是会选择有车厢,可以遮挡行人视线的马车。”
“马车的厢体宽阔,不可能从小路过来,只能走官道。”
梅长歌话音刚落,便听叶缺掷地有声的说道,“我带人去查。”
“你先查着,我再接着想一想,凶手到了这里之后,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梅长歌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不是很愿意搭理叶缺。
叶缺领命而去,乱葬岗中顿时喧闹阵阵,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倒将此地衬托的不那么的阴森可怖了。
楚青澜站在一旁,蹙着眉,静静的围观了一会,他对梅长歌的观点,有一点不同的看法。
刚刚顾忌梅长歌的面子,硬是忍着一声没坑,眼下见四下无人,楚青澜想着,总要提醒一下才好。
“梅长歌,你看,官道在这边,抛尸地却在这边,两者隔了好长的一段路,我觉得你的推论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啊?”不知不觉中,楚青澜对梅长歌的称呼,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没有问题。”梅长歌很有自信的说道,“此处离官道虽远,但靠近景山,便于损毁尸体。行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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