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饲养指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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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罗梓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看着它眼眶就红了。
　　“我……”
　　杜宾低着头；　温柔的看着她；　它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但却水汪汪的，能照进她整个身影，两边的嘴角都是向上拉的；　吐出红红的舌头，在她的脸上慢慢的舔了一下。
　　罗梓文就这么哭了出来，她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杜宾的脖子；　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　哭得稀里哗啦。
　　“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有点难受。”
　　她说了很多，到了最后却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罗梓文明白，杜宾对于她所做的已经超过了好主人的范畴；　它以一种毫无底线的爱包容了她。
　　于是乎，罗梓文就不难受了，可她却更加的难过了。
　　难过导致的后果；　就是她把眼睛哭肿了。
　　杜鲁特更加郁闷了，它本来是准备给佳佳一个惊喜，想着或许同理心会让佳佳觉得好受一点，至少如果处在一个全是没毛的环境中，也许佳佳就不会觉得自己是那个格格不入？
　　但是它没有想到，佳佳哭得更厉害了。
　　这又是为什么？
　　杜鲁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想起了求助外援，那只经验丰富的布偶猫，莱莉。
　　“所以你把自己的毛剃光了？”莱莉蓝色的猫眼都快瞪着原形，连瞳孔都拉成了一条直线，“你的逻辑非常的诡异啊，就算是要道歉也该是你两个侄子被剃光毛吧？”
　　“它们的毛已经被剃了。”杜鲁特回答的十分坦然，“可佳佳依旧不开心，也许是因为我长着毛？”
　　“天呐。”莱莉忍不住翻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你也太溺爱佳佳了吧。”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杜鲁特说道，“只要佳佳请求，零食就没断过，佳佳爱吃零食的坏毛病就是在你那里养成的。”
　　“可是佳佳那样看着你，还掉眼泪，你能拒绝吗？”莱莉马上反驳，“看你，把毛都剃了，你这样可真丑。”
　　“可是佳佳还是不高兴。”杜鲁特的耳朵都垂了下来。
　　“我倒不觉得佳佳是不高兴。”莱莉半合着眼，它垂下了目光，看向了杜鲁特怀中的佳佳，她似乎是哭累了，抱着杜鲁特的肚子就睡着了，可就算是睡着了也没有松开手，牢牢的抱着，还时不时的抽一下身体，眼角掉下一两滴泪水。
　　“那是什么？”杜鲁特眼头鼓起，那像是眉毛的两个小点动了动。
　　“是难过，不过难过的对象不是她自己，而是你。”莱莉闭上眼，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尾巴愉悦的甩了甩。
　　“为了我，什么意思？”杜鲁特还是不懂。
　　“哈桑有时候也会这样。”莱莉想起了一些事情，语气也不自觉的变得温柔起来，“在知道我为他牺牲了什么的时候，他就会表现的非常难过。”
　　杜鲁特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它哼哧哼哧的哈了一口气，低头似乎是想狠狠的舔一顿佳佳，可看到她睡着的侧脸又忍了下来。
　　“那我毛剃对了？”
　　莱莉看着它，蓝色的眼睛闪了闪。
　　“傻狗。”
　　挂断通讯后，杜鲁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骂。
　　不过它也放了心。
　　佳佳终于开始吃东西，这次它不再纠结吃零食还是吃正餐，也许还真的如同莱莉说得那样，它太溺爱佳佳了。
　　但是，它就是想要溺爱佳佳，杜鲁特这么想着。
　　被剃光了毛的金特和萨尔慢慢靠了过来，佳佳这次没有不理它们，而是抬起手摸了摸它们的脑袋。
　　小狗崽总是忘性很大，一看佳佳不介意了，马上就贴了上去舔脸。
　　佳佳被舔着舔着，就笑了起来。
　　杜鲁特松了一口气，它打开终端，看了看备忘录，看看自己今天有没有什么遗忘了的事情，忙碌一早上又是剃毛又是接待梅洛丝老师，它这会儿脑子乱糟糟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
　　它看了一眼备忘录，看到上面写了一排小字。
　　【下午四点，宠物角。】
　　如果是一天前，杜鲁特甚至都还有些期待第一次带佳佳去宠物角，去看她和她的朋友的互动。
　　但是现在它没有毛了，佳佳也没有毛了。
　　杜鲁特想了想，还是决定这一次不要去宠物角了。
　　然而，还没等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金特和萨尔，就看到它们跳进了溜宠篮。
　　佳佳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也跟着跳了进去。
　　罗梓文现在已经接受了光头的事实，再说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两只小狗崽故意的，还牵扯到了杜宾，她现在都觉得有些良心不安了。
　　看到金毛和萨摩耶跳那个‘摇篮’里，她就知道估计今天有宠物角。
　　她想着杜宾牺牲了这么多，她也不想扫它的兴，干脆就跳了进去。
　　只是她都这么乖了，杜宾却看起来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为什么呢？
　　杜鲁特忧心忡忡的踩上了溜宠篮，启动了之后，推出了别墅。
　　它以前没怎么参加过宠物角，除了莱莉也没怎么和其他养宠主人深入交往过，也不太清楚现在养宠界流行的是什么？
　　光头的佳佳会受到排斥吗？它想起提到会把自家人类提光头的帕帕爸爸。
　　应该不会排斥吧。
　　排斥倒是真排斥了，不过排斥的对象可不是佳佳。
　　罗梓文在来到宠物角后就再次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不过这次谈论的话题却稍稍有了变化。
　　“狗狗也有无毛狗吗？”
　　“不是吧，我只知道猫咪有无毛猫，我们这个区里还有一只。”
　　“你看那边就有一只无毛狗。”
　　“天呐，它是受伤了吗？”
　　“没有毛看起来好可怕。”
　　“它也养了人类吗？我无法接受我的狗狗没有毛，那看起来也太丑了。”
　　罗梓文听了一段，实在无法忍下去，她一把扯下了头顶的帽子。
　　“没毛怎么了，我也没毛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等待着可能到来的挖苦。
　　“哇，好酷！”
　　“我觉得头上头发太长了，有时候夏天都觉得很热，和我的主人都不给我剃。”
　　“虽然我觉得光头也不错，但是让我剃的话，还是算了。”
　　和猫狗截然不同的谈论让罗梓文一愣，她看向这些围上来的大小美人。
　　“为什么你们接受人类没有头发，却不能接受无毛猫和无毛狗呢？”
　　她这个问题问得所有人一愣，他们支撑着漂亮的脸蛋，思考了一会儿。
　　“因为我们的主人不喜欢呀。”有个小美人回答道，“主人不喜欢，我们就不喜欢。”
　　罗梓文却皱起了眉，她大概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羡慕。”小美人撑着脑袋，“如果是我的狗狗，可能还不一定会为我剃毛。”
　　“对啊对啊。”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响了起来。
　　“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的主人可能很需要你。”小美人伸手指了指她的身后。
　　罗梓文马上回过头，她看到杜宾犬被一大群狗狗围在中间，正汪汪汪的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但看那个场景，怎么看都不是很和谐的样子。
　　她想到刚才这些家养人类对无毛猫无毛狗的态度，突然非常的后悔。
　　罗梓文直接冲了过去，爬到栏杆上翻了过去，挡在杜宾犬的面前。
　　“你们干什么？”
　　刚到宠物角的杜鲁特就被围了起来。
　　其他的宠物主人有些好奇的看着它，“你的毛怎么了？”
　　“是生病了吗？”
　　“我们种群有无毛狗吗？”
　　虽然并不是恶意的问话，可这种异样的眼光，还是令它有些不舒服。
　　杜鲁特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还没等对面有所反应，佳佳就从围栏里冲了出来。
　　它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狠的佳佳，嘴里也不知道尖叫着什么，把靠上来的狗狗们全部逼退了，整个脑袋是光秃秃的，只有脸是涨红的，凶巴巴的围着它转圈。
　　“你家的人类很护你啊。”被驱开的一只泰迪惊讶的看着佳佳。
　　杜鲁特愣住了，它呆呆的望着佳佳。
　　是觉得它被欺负了吗？
　　佳佳还在尖叫着，她那么小小的一只，面对这些大型的狗狗却完全不退缩，甚至还张开了两只手臂把它挡在后背。
　　它心里突然酸酸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酸涩瞬间压过了刚才被那些异样眼神注视时的不自在。
　　杜鲁特突然觉得，就算是一辈子都长不出毛，它都是甘心的。
　　“没事的，佳佳。”
　　杜鲁特低下了头，把脑袋压在了佳佳的头顶上，舔了舔她的脸。
　　舔过去时，才发现佳佳又哭了。
　　从宠物角回去的时候，杜鲁特把佳佳背在了背上，似乎养过人类的狗狗都这么做过。
　　佳佳抱着它的脖子，笑得特别大声。
　　跑回去的时候，又遇到了梅洛丝。
　　它看到杜鲁特的时候还愣了愣，“……我说换位思考，不是让你去把毛
　　作者有话要说：　　剃光的。”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梅洛丝老师。”杜鲁特在原地跳了几下，“我现在觉得，没毛也挺好的。”
　　我断句都会断在文章最后一小段，接在作话一开头，后面就是我的碎碎念了，都会用*隔开，应该对于阅读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吧……


第41章　
　　现在每天固定作息；　由原来的洗头变成了清洗光头。
　　不得不说没了头发之后；　洗起来都快了很多；　就是多了一个往头皮抹保湿霜的过程。
　　罗梓文倒是不清楚往自己头皮上抹的是不是保湿霜，不过每次擦完脑袋；　杜宾都会往她脑袋上挤点东西让她抹。
　　而且比起之前舔脸，它似乎对她的光头显得非常‘爱不释手’，时不时就要跑来舔一下。
　　罗梓文对此表现了十足的抗议；　她非常担心这么舔下去；　给她到时候舔的头发都不长了。
　　唯一可惜的；　就是毛都剃光了，瞬间丧失了毛茸茸的手感，罗梓文还有些遗憾。
　　不过这种遗憾没有持续多久；　杜宾和两只小狗就在此刻充分发挥了身为犬类的优势，也就才短短的几天，身上就长出了小绒毛。
　　而罗梓文的脑袋还是光秃秃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重新把帽子戴了上去；　现在；　罗梓文已经不想再想没头发的问题了。
　　事实上，喵喵喵星球的猫狗和人类都不太在乎这个问题，这样让她的心理压力减轻了不少。
　　不过她更担心的还是杜宾，在这个星球的主流审美观上；　杜宾没毛受到的影响可比她大上很多。
　　不过，杜宾却在家里完全没有表现出来，每天回来都是围着她跳来跳去；　看上去也不像是受到了什么影响。
　　真令人担心啊，罗梓文心想。
　　结果被她担心的对象突然‘汪’的叫了起来，趴着前爪摇着尾巴爬过来，脑袋往她背上一压，她头上就一凉，戴着的帽子被扯了下来。
　　杜宾吐着舌头就从她的脑袋上舔了一圈，舔得啪嗒、啪嗒直响。
　　罗梓文撑住了脑袋，她经历过疯狂挣扎再到现在的面无表情。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地球上被主人按住疯狂亲吻的小猫咪，然而杜宾就是喜欢舔她脑袋，她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汪！”杜宾狠狠的舔了一下她的脸，用脑袋顶着她往外走。
　　金毛和萨摩耶就在门外等着，它们背后就是飞行器比杜宾开的那辆大上不少，罗梓文猜测是校车一类的飞行器。
　　是的，现在金毛和萨摩耶上学带上了她。
　　也不知道那只无毛猫做了什么，被剃了光头之后，无毛猫陆续的来了几天，随后有一天杜宾就突然让金毛和萨摩耶带她上学了，去学猫语。
　　罗梓文再傻，也意识到杜宾和其他狗狗猫猫主人的不同。
　　它似乎是以一种非常平等的姿态面对她，有时候罗梓文都觉得它不是在养一只宠物，而更像是在养一个孩子。
　　只有养孩子时，才会又关系她的物质生活，又同样的注重她的精神生活。
　　虽然有时候做法非常的笨拙甚至是傻，可罗梓文还是能够感受的到。
　　这大概就是爱吧。
　　在坐上校车后，罗梓文冲杜宾挥了挥手，它蹲坐在别墅门口，看着她，目送着校车的远去。
　　罗梓文贴在校车的透明墙壁上往后看，直到杜宾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坐了下来。
　　无毛猫蹲坐在她的身边，在她坐下来后用脑袋蹭了一下她的下巴，又用爪子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
　　“喵……别……咪……哭……”
　　罗梓文点点头，抱住了它的前爪。
　　无毛猫不愧为是语言老师，它在教育罗梓文的同时，也在分析学习她的语言，而且学习的比罗梓文更快，身为语言老师，它可比罗梓文更会学习语言，它甚至都会说一些简单的话。
　　不过猫咪的声带和人类差距很大，同样有些音节发不出来，就算是说出来也是模糊不清的，写的话因为爪垫原因，暂时也无法做到。
　　当无毛猫第一次模仿她说话的时候，罗梓文都吓了一跳。
　　“我没有哭。”罗梓文比划着和它交流，混杂着刚学到的一些喵喵词汇。
　　无毛猫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让她放心，但是因为学会的词汇有限，所以说出的别哭，但罗梓文也明白了它的意思。
　　“我就是担心。”罗梓文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又摸了一下表示光秃秃的意思，“我就是担心它……”
　　罗梓文终于说到了自己最近一直练习的词汇，比起其他简单词汇，这个因为名字的原因格外的难以水准。
　　“喵呜咪！”
　　梅洛丝眨了眨眼，它低头看着，佳佳涨红了脸，这个词汇对于她来说还有些艰难，她发了很长时间的音，脖子上的血管都爆了起来，才艰难的说出了一段。
　　“杜……杜绿他……”
　　“杜鲁特。”梅洛丝缓慢的和她重复，一点一点的纠正她的发音。
　　它还记得刚刚开始学习词汇的佳佳，在校车上不停的指着杜鲁特，原地跳着啊啊冲它直叫的模样。
　　是想学会叫主人的名字吗？
　　梅洛丝抖了抖头顶的耳朵，它张开嘴发出一声，又纠了一下佳佳的发音。
　　这里面刚好有一个i的发音，对于人类的嗓子来说确实是超出了能够发音的范围，不过佳佳看上去却不准备放弃的样子，一直都在吸气的重复，眼泪都快要憋出来了。
　　很努力呢，佳佳。
　　梅洛丝没忍住，又侧过头，把佳佳狠狠蹭了一顿。
　　罗梓文觉得喵喵喵星球的语言太难学了，不光是她身体的限制，无论怎么发音都是围绕着喵，还带着口腔闭合时发出的颤音，这些变化都非常的细微，很难分辨出其中有什么不同。
　　更别提是名字了，罗梓文之前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无毛猫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学着叫杜宾的名字，一方面是觉得这样称呼名字，以后也方便交流，另一方面是罗梓文觉得自己没什么能够回报杜宾的，但她觉得，如果能够叫出它的名字，它一定会非常高兴吧。
　　换位思考，如果地球上的小猫咪叫出了主人的名字，主人应该是会觉得很高兴吧……
　　这么打算的罗梓文就一直憋着，就等着学好之后给杜宾一个惊喜。
　　可这也太难了吧，杜宾的名字里有个音她怎么都发不出来，那似乎是靠猫咪上下颚的合拢抖动发出来的，她嘴巴没有猫咪那么长，就算是抖了，发的音也短上一截。
　　真的好难啊，罗梓文痛苦的靠在无毛猫的怀里。
　　无毛猫舔了舔她的头顶，刺刺的舌面舔得她‘嘶嘶’抽气。
　　她现在的头皮可不比当年有头发的时候，又因为常年躲在头发下，非常的脆弱，被猫咪这种舌头一舔，那就是一道红线。
　　无毛猫连忙收起了舌头，用脑袋在她头顶蹭了好几下。
　　校车没过一会儿就到了，无毛猫叼起了她的衣领，金毛和萨摩耶亦步亦趋的跟在一旁。
　　上了一个星期的课，罗梓文也大概摸清了课表，今天无毛猫的课比较早。
　　这次的课和前面学习音标和简单的词汇不同，无毛猫首先列出了一排字，然后在每个字下放下了一个香蕉，两个香蕉……
　　罗梓文意识到，这是在教数字。
　　所幸喵喵喵星球的数字也有一定的规律，不算是难学，罗梓文一口气就把数字认到了六位数。
　　然后，这节课就结束了。
　　课程结束，无毛猫也并没有带她走。
　　这还是罗梓文争取来的，除了语言，她还想学学其他的东西。
　　可是听了一星期的课，除了语言，其他的课程罗梓文一节也没听懂，那些狗狗老师说得飞快，又配些她看不懂的画面，学到最后，都以罗梓文睡着告终。
　　罗梓文有些气馁，下课后金毛和萨摩耶也摇着尾巴贴了上来。
　　后来罗梓文发现，金毛和萨摩耶身上的毛并不是贴着皮肤剃的，还留了一小段。
　　不过杜宾好像是剃了个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罗梓文看着趴在她腿上的小腿，想起课上学得东西，突然有点好奇它们的年纪，之前一直都不知道数字怎么比划，今天学了数字刚好。
　　于是她比划着指向金毛，问它多大了。
　　好歹也是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金毛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用爪子指向了三的文字上。
　　只有三岁吗？地球上狗狗的三岁就很大了，不知道喵喵喵星球的猫狗平均寿命有多长。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指向刚才无毛猫离开的地方。
　　金毛点头，指向25的数字。
　　无毛猫有25岁啊，罗梓文推算，这么看来，喵喵喵星球上猫狗平均寿命要不和地球差不多，要不就会更长一点。
　　她和金毛玩了一会儿，从教室外走进一只成年边牧。
　　这是新来的老师吗？
　　罗梓文不太清楚喵喵喵星球教学模式和课程的安排，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新老师。
　　这只边牧，和杜宾之前请的那只溜她的边牧不同，它还要更大一点，身上的黑白斑块也要更多一些。
　　它看到罗梓文的时候顿了顿，随后低下头给了她一个热情的舔舔。
　　上课了之后，这只边牧就严肃了很多，甚至还给罗梓文安排了单独的小垫子，在她出声的时候还会轻轻的用尾巴扫她的脸提醒。
　　罗梓文简直苦不堪言。
　　她根本就听不懂这只边牧在说什么，但是伴随着它点开了悬浮屏幕。
　　看到上面刚刚学过的数字，罗梓文明白了，这只边牧是数学老师。
　　它飞快的演示了两位数字的加减法，罗梓文还是通过几个数字大小然后加以计算猜出了数字间的乘除符号。
　　到这里，两位数突然变成了三位数，难度直线上升，随后边牧点了几个小狗崽起来，让它们在悬浮屏幕上面作答。
　　三岁的狗狗就要学三位数的加减乘除了吗？
　　罗梓文非常惊讶，她开始回忆自己在地球上的学习经历。
　　那些被点上去的小狗狗们很快写出了答案，连草稿都没打，就像是心算一般。
　　难度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升级，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四位数的加减乘除，小狗狗们依旧很快的写出了答案，没有草稿。
　　看到这里，就算罗梓文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她的数学水平，可能还不如三岁的小狗狗。


第42章　
　　罗梓文不死心还想再挣扎挣扎；　扫了一遍萨摩耶的电子教材的后面；　大部分字看不懂；　但是配的图她连蒙带猜的还是可以看懂一点。
　　喵喵喵星球也许就是平行的地球，在物理化学上有很多共通；　罗梓文看到了微积分的配图。
　　因为她高考时曾涉及了一部分微积分，对这方面的导数等问题印象格外深刻，直到大学她就没怎么学清楚过；　特别对那种被切割成长条的抛物线图像记忆深刻。
　　“不是吧；　几岁就开始学微积分了？”罗梓文捂住头。
　　这显然已经不是数学水平的问题了；　罗梓文现在有点怀疑，喵喵喵星球上猫狗的智力水平要高于人类多少。
　　这么看来，人类就算是想平权反抗；　不是很有机会啊，智商都被甩了这么多，难怪会变成宠物。
　　恐怕军事上面的科技也比她看到的还要先进。
　　不过她就没想过要反抗平权，罗梓文躺了下来；　十分佛系；　显然是挣扎也不想挣扎。
　　人家只是一个可怜无助的小人类，罗梓文心想，就这么迅速的接受了现实。
　　她跟着两只小狗上完了上午的课，吃了学生午饭；　下午就没有无毛猫的课了，狗语课也没有。
　　是的，还有狗语课。
　　罗梓文听了几节狗语课；　猫狗用的文字都是一样，发音仔细的听的话停顿和音调其实都差不多，只是汪和喵的区别。
　　不过让她在汪和喵中选择。
　　她还是选择喵。
　　罗梓文听了几天课，努力了一圈，发现这语言鸿沟太深，实在听不懂，干脆就放弃了，反正她也不考试。
　　她给萨摩耶和金毛挥了挥手，就从教室里出来，在‘停车场’里等起来。
　　这个‘停车场’停的都是飞行器，有些狗狗老师中午会回家吃饭，罗梓文往往这个时候就会蹭车回去。
　　久而久之，学校里的老师她倒认得差不多了。
　　她刚找了个阴影下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有几只狗结伴着往‘停车场’走。
　　她张开嘴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