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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独霸王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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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陈侧妃如见老虎。
总之殿下喜欢也不好,殿下不喜欢更不好。
见门槛在即,陈氏一只脚踏进去,另一只脚还在门外,先小心谨慎地偷看许王一眼。殿下坐在书案后,背光而坐没有看到表情。陈氏对自己安慰的道,不喜欢也不是喜欢,这样就好。
过去行了礼,许王没有让她起来,就让她跪在地上对她开了口:“公主说你的属相不好,你不必她面前请安侍候,回去也不必请安,在你房里呆着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想好自己在外面的别院,以后让陈侧妃呆在别院里,等自己一切事情安置停当不怕什么岔子,再让她侍候纪沉鱼不迟。
孙侧妃,是没有见过纪沉鱼的。
说过就让陈氏出去,陈氏纳闷半天,这算好事还是不好?
闷了半天才一怔,喊过自己的丫头:“怎么还不起程?”难道殿下抛下自己!丫头笑回道:“殿下说公主病了,在这里休息一天。”
陈氏心下黯然,这还是喜欢上了,。前几天还没有因为公主的病不赶路,还说公主病了,路要赶得急,这里缺医少药,菜也不多,请公主速速登程。昨夜过了,这就体贴上来。
门外有人问:“陈姐姐在吗?”是孙侧妃过来。陈氏忙着起来让她,有心同她打听消息,含笑问道:“妹妹才去侍候过公主?公主可好些?”她想知道孙侧妃的属相好不好。
孙侧妃对她直摆手,陈氏会意,让丫头们出去,再请孙侧妃坐得近些,孙侧妃悄声问:“姐姐可见了殿下?”
“见了,”陈氏心里一惊,想在孙侧妃面上找找答案:“也见了你,也说你……”她下半句还是咽回去。
孙侧妃有些气不平:“公主有那么多的丫头,陪嫁一百车,宫人就有几十人,怎么还算计我的丫头!”
“啊?”陈氏一愣,急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孙侧妃也不笨,见她神色和自己不一样,也愣住,试探地问:“你的丫头倒还在?”
陈氏和孙侧妃也一直面和心不和,不过陈氏在先,孙侧妃在后,经过纪沉鱼的陈侧妃想想孙侧妃没有纪沉鱼那么跋扈,偶尔也笼络她。
此时两个人话说岔了,陈氏知道自己说话急了,忙缓和一下先笑着。孙侧妃知道自己话说得鲁莽,没打听清楚就先说出来自己的不满,后悔着正想如何掩饰。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碰在一处又同时闭嘴。尴尬的再笑一笑。陈侧妃决定先说,不舍一些话,怎么会得一些话,她黯然神伤:“殿下说我属相不好,说我冲撞公主,让我不要去侍候。”孙侧妃大吃一惊,先是一喜,公主不喜欢她?再就是一愁,她从此可以少件差事。再一喜,公主不喜欢她,以后也不要她去,她就少见殿下。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殿下对陈侧妃过于自己的喜欢,细数过陈氏和殿下见面的次数说的话,不比自己多。
这是在外面,大家住一处,孙侧妃想数明白很容易,都不用收买下人,自己在窗户眼里张望数着就行。
再又一愁,见过安陵王宫,见过安陵人的傲慢,侍候公主不见得好事,不侍候公主也不见得是坏事。
她到底年纪一般,这喜了又愁的心思面上没有,眼中一一闪过清楚无比。陈侧妃冷笑:“妹妹有什么话儿要对我说?”
别人都说了一件,孙侧妃不说也不好意思,哪怕是件假的也要来上一件。她低头想想,假话倒有,不过自己的这件事自己就是不说,陈氏也会知道。她委屈地说出来:“殿下说我的丫头好,要去侍候公主。”
陈氏愕然!半天嘴张开回不去!慢慢嫉妒地道:“染雪和离花,是以前侍候纪侧妃的,是两个得力的人。”
陈氏经过迎亲这两个月,一些细小事情让她明白殿下的丫头是喂不熟的,也不能让心腹人。比如刚才让她们出去,她们是出去了,可是外面一定听着,陈氏无可奈何,也从来不告诉孙侧妃,巴不得她和自己一样想收买丫头,也碰不少小钉子才知道。
有些人,自己吃过的亏,总是希望别人也吃。
孙侧妃嘟起嘴:“就是!我多喜欢她们,再说公主侍候的人不少,殿下又送两个去,人家肯要?唉,希望公主今天晚上退回来。”
两个侧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有一句话在心里没有问,殿下和公主真的圆了房?就在这荒山野地里,前不接村,后不接店的地方?
公主您能不能有点儿身份和尊严!许王殿下一天喜洋洋,他理过自己的思绪,把纪沉鱼是公主,和以后夫唱妇随想得无限美好,好看的小说:。亲自去驿站厨房里看了供给公主的菜,他们带的路菜不少,样样不缺,不过许王还嫌不够,雪天里骑马带着人出去,亲自射下一只雪鸡,命人烤好给公主送去。
中午公主不见他,许王还美滋滋,女孩子黄花才破,害羞是难免的。他一想到纪沉鱼还是完壁身,就喜欢得不能自己。用过午饭,吩咐小厮:“取让你放的红木匣子来。”不一会儿取来,是个三寸见方,并不大的红木盒子。四角镶铜珠,刻着有花纹。
打开来,里面是一个红绿宝石镶翡翠的白玉簪,玉质近于象牙色,天然有一道凤尾花纹。这是先皇后的遗物,原本是给安陵公主的聘礼,许王知道纪沉鱼还在,生气以后单独留下来,准备找到纪沉鱼,她讨人喜欢呢,就给她,不讨人喜欢呢,就等到纪沉鱼讨人喜欢的时候再给她。
现在不必放了,许王看了一遍,亲手放好,让添寿拿去送给公主,再约晚上用饭。添寿不一会儿回来,还是那一句:“公主说晚上她要自己用饭,让殿下不必过去。”殿下又碰钉子,小厮们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但是也怕殿下脸上下不来。
许王丝毫不放心上,一笑了之。添寿出去,耳朵尖的听到房中有一句自语:“总是害羞可怎么成!”
纪沉鱼是害羞吗?她快气死了!此时要问她有没有欢娱,她会说有!可是被人强,理当生气!
张氏不识趣,又在说个不停:“我看驸马很喜欢公主,这样也好。如果他懂事,可以利诱他,对他说扶他登皇位,不过年贡品从今年起要增加。还有公主你,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你想来没有学过如何对待男人,从今天晚上起,老奴…。”
“啪!”一个木头如意,原本是驿站里没有收拾走。纪沉鱼抓起来往张氏脚下一丢,怒急攻心,眼睛都红了:“你对着它教吧!”
张氏不生气,她的职责原先是送假公主到云齐后杀了她,现在则是受晋王命,一路教导,再想法子把她接回。张氏出身安陵大家,世受皇恩,久懂国事。鉴于安陵国有公主和亲的先例,把她指给安陵公主当奶妈,其实是为天下着想,不管公主以后嫁给谁,张氏是公主的好帮手。她见许王喜欢假公主,这不是正好?在公主呆在云齐的时候,或许在自己的指点下,可以轰轰烈烈成一番事业。当然,她现在性子拧,自己不用生气,一切慢慢的来,以后主宰云齐的,其实是自己。
她捡起木头如意放一旁,一针见血道:“你生气也没用,你的元帕已经在驸马手中。”纪沉鱼泄了气!
公主起身后,发现身下锦褥有一个洞,那洞不大不小,正好把元帕割走。而别处,点滴也有血丝,并不明显。
守礼这个无赖几时干的这种事,纪沉鱼半点儿不知道。她没有把许王后来送的香喷喷雪鸡,首饰等扔走,是张氏在,张氏主宰一切大局收下。
纪沉鱼已经足够坚强,如果是别的事,她可以开解自己,想出办法。可这是让人羞耻的东西,而古人又有显摆元帕的恶俗。她在房里愁眉苦脸,从下午一直坐到晚饭后。
入夜,驿站里挑起灯笼。为庆贺殿下喜事,原本就是大红灯笼高高挂。许王嫌喜气不足,白天让人挑去部分灯笼上纱,围以轻绡,更为明亮些。他在这明亮下走来,带着染雪和离花两个丫头。小鱼儿冒充公主不管是什么用意,身边全是安陵国的人许王不放心。
高望在房外,见到许王来,白光一闪拔出剑来。廊下卫士一起举戟:“止步!”殿下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又愿意帮纪沉鱼把公主体面装下去,站住朗声道:“为我通报,驸马回来了。”
不大点儿的驿站,许王殿下的话人人听得到。平陵长公主原本开窗赏雪,不吩咐人,自己动手把窗户啪地一关,告诉丫头们:“睡觉,咱们快睡觉。”管你们怎么闹去。
隔壁“啪啪啪啪,”全是官员们关窗户声。
高望冷着脸:“请驸马候着,!”转身去过再出来,粗声大气地道:“公主有命,驸马别处安歇!”许王这才觉得不对,他静下心来想一想,再次要求:“请为我通报,说我有要事见她!”
纪沉鱼听到通报,顿时紫涨面庞,心里闪过“元帕”两个字。她恼羞成怒,当着高望的面拂袖:“告诉他,本宫睡了!”
再坐下来捧起面庞忧愁,那元帕,可怎么拿回来?
许王再次听过回话,知道纪沉鱼是认真的。他不走,原地站着闪过一幕幕事。自己的疼爱,小鱼儿的离去,韦明德紧追不放,小鱼儿还是溜走,洞房花烛夜她明知道是自己也不肯接纳,路上一直躲避不见…。殿下腾的火气冲上脑门,她压根儿就不要自己!
要只为害羞,许王柔情还有。这是被人嫌弃,许王丢不起这个人,也不能丢!他和高望冷脸对冷脸,腰间本佩的有剑,旁边又有他的兵,殿下抽出剑来,一声龙吟响动院中,廊下院外顿时涌起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来。
平陵长公主把绫被裹紧,命自己的丫头们:“谁也不许开门!”官员们更是瑟瑟,连大胆到窗户下面听的人都没有。
剑光对剑光,冷眉对怒目,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
张氏在房中责备纪沉鱼:“殿下喜欢你是好事,何必弄到如此地步!公主!”她略提声音:“请出迎!”
纪沉鱼拍桌子:“我是公主,你是公主!”张氏明着不敢和她争,外面许多人都不明真相,晋王虽然派了高望来,高望知不知道,张氏从来没问,她没有问或泄露的资格。
她脸色灰得难看,纪沉鱼毫不让步,唇间还有冷笑:“公主我现在吩咐你,去劝驸马走,让他不要打!”也提了声音:“打起来唯你是问!”
“公主殿下,要么请出迎,要么我血溅此地!”隔着房门,守礼的嗓音遥遥而入。张氏幸灾乐祸:“他不要我去!”
仿佛能猜到房中事,守礼再次道:“你再让宫人来见为夫,我就杀进去!”张氏笑得更冷冰。
纪沉鱼脸色很难看。
许王没有耐性,桌上才倒的茶水还没有冷,外面高望就大喝声起:“驸马你敢动手!”北风声迅速被卷入刀剑声中,天地间再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刀声剑声人声呐喊声。
纪沉鱼还能再等吗?她立即往外面去,张氏跟在后面。到了外间,又跟上十几个宫女。走在前面的打开帘子,高声通报:“公主殿下驾到!”
忽然,刀声也没了,剑声也没了,风声响起,弱弱的不敢再强。众人眼光看向锦帘处,珠围翠绕中,这位公主现出真身。
出来得匆忙,面上并没有面纱。人人看得清楚,她面色苍白,不是体弱就是气虚,这是气的。但是美貌,杏眼红唇。
许王心疼地走过来扶住,柔声道:“可累着你了?”他心里知道与昨夜有关。纪沉鱼眸子里又是难过又是指责又有忧愁,就快垂下泪水:“我累了,只想一人独睡,请殿下不要逼迫。”
许王答应下来,但是有一件事他不让步,回身以目示意染雪和离花近前,这一次他是商议地口吻:“公主自有使唤人,但是我有我的心意,这两个丫头伶俐乖巧,送给公主陪伴身边。”他扶着纪沉鱼手臂的手捏了一下,纪沉鱼没有想到他是为这个一定要见自己,她轻咬住嘴唇,又羞又难为情,低声道:“多谢殿下。”
许王松了一口气,又得寸进尺:“我送你进去,”把纪沉鱼扶起房中,以手摸摸她额头并不热,亲自展被看着她睡下,含笑相望一眼:“好好歇着,明儿不好,明儿还歇着,咱们不急着走。”
“别,”纪沉鱼喊住他,眸子垂下不敢和他对望:“还是走吧,我想早些到,好看的小说:。”许王喜上眉梢:“是是,自然是早些到家的好。”说了这两句话,他又不想走了,负手伏身轻问道:“你喜欢怎么收拾王府,告诉我,我让人早回去收拾好等你。”
他深情若水,又生就容貌姣好,殷殷探问中关切关爱。此情此景,让纪沉鱼羞羞答答,还是不敢看他,声也若蚊讷:“我都喜欢。”
许王满意地笑了笑,到底还是有羞涩的成分。见她娇娇怯怯是难得的,虽然动心也不敢再怎么样,伸出手爱怜的抚了一把她的头发:“那等咱们到家,有你不喜欢的再改去。”
“嗯。”纪沉鱼抬眼往外面看,提醒他出去。许王笑了:“撵我走,我就走。”这才走出来。见染雪和离花夹在宫女队中,许王当着张氏又交待几句:“听这里姑娘们话,不懂的多请教妈妈们,不要让公主不喜欢。”
染雪和离花应声是,张氏干瞪着眼看着他离开没有办法。以后房中多了这样两个人,再和公主说话都不方便。
她劝纪沉鱼接纳许王,只是想以她身子换自己的功绩,出来这样的结果,张氏只能接受。回到王府去一样有别的丫头在,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夜静下来,高望在房门外守着一动不动,风声大起来,又恢复平时的肆虐。陈氏如断了骨头,从窗前软下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自从发现丫头们不是自己人,陈氏不再让丫头留房中。此时她惊恐万状,张嘴想喊丫头,又慢慢合上。
她一开始也不敢看,后来听到公主出来,忍不住好奇心看了一眼。这一眼,刻骨铭心!
锦帘下的公主,高贵的公主,是纪沉鱼!
没有面纱,也没有过多妆束,陈氏不费功夫的认出来。她惊得魂飞魄散,人伏在窗户上当时就动不了。
是殿下如此安排?难怪在南亭渡口纪氏一个人也能逃走。陈氏的心随着这个思路去转,唯恨许王太偏心。
她没有想到世上有相像的人这一种说法,反而恨上许王。至于纪沉鱼如何瞒过安陵国,陈氏不管。
嫉妒像无数虫子在她心里爬,她泪流满面,难道不让自己侍候,是怕自己看出来!推想一下殿下不让自己去侍候的时间,陈氏更想得歪,是这两天才换过来的人吧。原来的公主哪里去了?
她这才想到纪沉鱼可能和公主长得相像,不过随即抛开,再怪殿下偏心。
各人心思在心中,就这么过了一夜。许王一早起来,过来看过纪沉鱼,见她坚持要走,出来让人启程。
第二天歇在半山腰上,许王打迭起柔情无限过来,纪沉鱼早早睡下,忽闪着眼睫,泪水一滴垂在睫上,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不忍,她还是那句话:“请殿下不要逼迫。”
“鱼儿,”许王含笑劝道:“头一回是不好,再来你就会喜欢。”他握起纪沉鱼的手:“相信我,”再悄声道:“那天我已经轻手轻脚。”
纪沉鱼觉得他的手很有力量和温度,不急着抽出自己的手,可是他的人留下,纪沉鱼打心里不愿意,梗在她心里的,是这是一个古人,他再喜欢自己也是有限的,纪沉鱼,怎么会和别人争枕席。
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纪沉鱼发动自己全身的表演细胞轻泣道:“我累了。”许王无奈,只能把她归于洞房夜恐惧症。这一条也扯得过去,于归之日理当轻怜蜜爱,有几个像殿下这样强着来的。许王又爱又怜:“好吧,我别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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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这算不算情深?
他走以后,要是纪沉鱼的本性会扮个鬼脸。她没有,只静静看着离去的人。圆房那天,或者说被强那天,两个人“赤诚相见”,她虽然痛苦也看到许王一副好身材。当时只见完美,现在着衣服的身子更如山般稳重。纪沉鱼又痛苦起来,要他,不要三妻四妾。改变他,这是一个完全古人。
她茫然盯着帐顶,直到把绣的金喜字看成花花晃着才闭上眼幽幽叹一口气。
许王也很痛苦,他是甜蜜的痛苦。小鱼儿要是别的病可以请医生,这洞房过恐惧症对医生说都难以启齿。再说医生是开什么药?防风的,镇定的,还是管头疼脚疼的。
唯有温存,是唯一的一味好药。
旁边微有动静,有半个躲闪不及的面庞,是陈氏。
许王瞬间明了,昨夜小鱼儿没带面纱出来,陈氏从窗户里可以看到。他招招手,陈氏已经躲开。还没有走到房间,许王让人喊她。陈氏这一次是真的惴惴不安的过来,进门不敢看许王跪下,哆嗦着问:“殿下喊我有什么吩咐?”
“昨天晚上你在干嘛!”许王一针见血地问道。陈氏身子抖了一下,吃吃道:“我我,”目光先在地上躲躲闪闪,把地上缝隙一一看过来,遍寻不到可抓搔处,只能来看许王的眼光,这一看,人惊了一下。
许王恶狠狠瞪着她,也不问了,狰狞地道:“你看到了什么!”
“殿下饶命!”陈氏以为大限来临,以头抢地拼命求饶。许王一动不动看着,陈氏泪眼婆娑抬起头,泣不成声:“我对殿下忠心耿耿,从不敢有二心……。”
许王漫不经心:“你对我的昭王皇兄更忠心吧?”陈氏唰地白了脸,死的恐惧已经到来,再听到这个秘密揭开,直直把她定住,反而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日色在她面上一寸一寸移动,许王不说话。陈氏死了心,手指抿住刚才叩头弄乱的头发,轻声道:“我知道对不起殿下,请殿下把我尸骨送回我母亲手上,我的母亲……”
她又哭起来。哭声凄凄,有对生的留恋,又有对死的排斥。
许王闲闲地道:“死有这么容易?”陈氏身子一震,重新害怕起来:“殿下,请赐我一死,我愿去死。”
“你想好死,告诉我昭王皇兄对你说了什么!”许王剔指甲:“说得好兴许能留条命,说得不好死都死不成!”
他的语气不过了了,却透着死亡的萧索,仿佛暮天里最后一声乌雀叫声,不知道是黑夜就要过去,还是黑夜中无边茫动。
陈氏打一个寒噤,再打一个寒噤。许王剔一个指甲,再剔一个指甲。陈氏呆呆看着他的剔甲小刀从大拇指移到小拇指,只余下一点儿就要剔完,她流下两行清泪,泣道:“昭王殿下说能帮我争宠,又说皇子身份不过如此,只要殿下宠爱早早生下孩子就当王妃也有可能。”
许王奇异地分了心,想想小鱼儿生孩子,抱着孩子蓬头睡在床上娇嗔,一定别有风情。陈氏的话把他心思拉回来,陈氏一古脑儿全说出来:“先是我家舅母詹太太帮了我一件事情,我感激她从此尊敬。后来殿下纳侧妃,舅母对我说会有人举荐我,不想果然成行。舅母才说出来是昭王殿下,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她痛哭失声:“我不从也不行了!”
许王若有所思,去年是谁对自己说的陈氏?再问道:“后来呢?”陈氏道:“后来再没有什么,就是让我报殿下的行程,不想殿下行程总是改变。这一次回去又和上一回不一样,殿下,我对殿下还是一片痴心,我是爱殿下才这样!”
陈氏努力昂起头,眸子泪光连连,无一处不在闪烁着“我爱殿下”。
奈何殿下不爱她。殿下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得了圆房恐惧症的鱼。听到陈氏说爱自己,许王只有滑稽的,他可笑的笑了一下,精光收蕴的眸子一闪:“就没有别的。”
陈氏低下头:“有,殿下!”她恳求交换一下:“我只想再见我母亲一面,如果殿下能容我活到都中,我什么都说!”
许王讶然的扬眉一笑:“有人要杀你吗?”他态度和蔼,不带半分杀气。陈氏糊涂了,不知道自己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许王只笑如春风,房中都似乎温暖起来。
面对这样的笑,陈氏选择相信。要么是死,要么是生,只要能活她就奔着活路去,刚才是一古脑儿全说出来的神色,现在换成竹筒倒豆子:“昭王殿下说安陵宫中有人接应,我却没有见到。”
“什么人?”许王谨慎起来。
陈氏道:“他说叫小乔!”
“是男还是女?”
陈氏摇摇头。接下来再盘问她也没有什么,许王寻思一下这个人应该在公主的随从中。小乔可能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在公主的宫女中。还有那一百车的嫁妆没有好好验过,车里躲几个人也有可能。
幸好送两个人给小鱼儿,不然这丫头该怎么办?还不要殿下,着实该打!许王忍俊不禁地笑起来,自己也笨了,只想着圆房。晚上一定睡她床上,只抱抱就是。
见陈氏仰面还等着,许王殿下比她实在,既不是一古脑儿,也不是竹筒倒豆子,而是推心置腹,语气温和:“公主是安陵国君亲手许给我,呀,真是上天有大神通,竟然和纪氏有几分相似,唉,也只是几分相似罢了。从都中跟我来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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